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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娄烟沙
两人是偶然在涂欢教的大厅相遇的,双方沉默半晌,柳白昭率先道:“……怎么称呼您?”
刘长老擦了擦汗:“姓刘,您称呼我为老刘就好。”
干巴巴的聊了几句后,两人纷纷快速结束了对话,没有其他原因,因为太尴尬。
刚到京城,柳白昭就带着玉、玺去面圣了。
余水月的身份能瞒住普通人,但日子久了,未必能瞒得住圣上,所以柳白昭就主动把这件事挑明了。
皇上听完也是震惊了半晌,他忽然想到别人参柳白昭的本子,说凡是与柳白昭有牵扯的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但那些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柳白昭据实以报之后,皇上状似无意的说起了这件事,问道:“……不知这些参本所言可实?”
这就等于在问柳白昭,原来与你作对的那些人,莫非是你夫人收拾的?
这些人当中,大多都与朝廷官员沾亲带故,事情若是捅大了,还真不好收场。
柳白昭丝毫没有慌乱,他动作沉稳的鞠躬禀道:“无证之词,不足为信。”
余水月做得非常干净,有算是有瑕疵的地方,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早就无从考证。就算有人证物证,柳白昭也打死都不会松口。
皇上的视线犹如实质的盯在柳白昭的颅顶,殿内檀香袅袅,一片祥和中带着诡异的寂静。
“涂欢教可有招安的打算?”皇上若有所指的说道。
柳白昭想都没想,便答道:“下官无权替夫人做主,但下官曾听家中夫人说过,涂欢教绝不会插手江湖之外的事。”
也就等于变相的拒绝。
皇上面上带笑,声音冷然道:“爱卿就不怕朕将你扣押了,来逼她就范?”
柳白昭拍了拍衣袍,向皇上行了一个大礼,道:“皇上说笑了。如真到那时,不知皇上能否看在微臣进献玉、玺有功的份上,容臣带着夫人回故乡隐居?”
若是没有余水月的这回事,凭借找回传国玉玺的功勋,柳白昭可以直接往上升一大截。
但他并不后悔。
如果要用他来让水月招安,那他不如不做这个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还有一章半
第67章 33.6、春踏青
皇上看了他半响,忽然笑了起来,道:“你想得美。谏皇司那个破摊子,可没有哪个卿家愿意接。”
柳白昭维持着大礼的姿势,没有回答,也没有起身。
皇上又道:“罢了,以后管好你的夫人,可不能想动手就动手,这是京城,不是江湖。”
这话就等于在旁敲侧击的告诉柳白昭,管好你的夫人。
哪能让她想杀人就杀人,朝廷不要脸面的?
柳白昭闻言,语气平平道:“微臣的夫人最是温柔贤淑,从来不会无中生有。”
能让她动手的,就没有什么好人。
皇上:……一个魔教教主,你怎么看出来她温柔贤淑的?
“起来吧,快点去把钟庆和的案子结了!”
柳白昭这才慢悠悠的直起身,道:“不知钟大人与钟家老小要如何处置?”
钟家人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可以说十分无辜。
但罚是不能省的,不然人人都有样学样,皇家的威严往哪放。
皇上沉吟片刻,道:“钟庆和判流放,至于钟家上下,就贬为庶民吧,抄家之类的琐事,就交由你去办。”
至于长风,皇上不说柳白昭也懂。
长风只有死路一条。
柳白昭:“臣遵旨。”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79节
说完了正事,皇上突然好奇道:“柳卿,你是不是很惧怕家中夫人?”
才不敢纳妾,又不敢去喝花酒。
柳白昭斯斯文文的站在那,轻启檀口道:“臣确实怕。”
皇上心道:果然,天下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
就听柳白昭接着道:“臣最怕的,就是她哪天厌倦了府中生活,弃臣而去。”
所以,柳白昭打算再干个十来年就辞官还乡,陪着余水月去游山玩水。
皇上顿了顿,甩袖子道:“……退下吧。”
这些话他听着都腻得慌,也不知柳白昭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还一点都不害臊!
余水月不知道柳白昭是如何禀告给皇上的。
但其他人另当别论,她想要亲口告诉杨氏。
离家一段日子,杨氏激动的拉着她的手就开始叙家常。
亲家怎么样啊,回去的路上累不累啊,水月和白昭是在半路遇上的吗?
聊了一会,余水月找准时机,清了清嗓子说道:“娘,我想跟您说点事情。其实我是……”
听完余水月讲的前因后果,杨氏嘴唇微张,怔在了当场。
余水月以为胆小的杨氏会害怕,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安抚她。谁知,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场面……泪流满面的杨氏。
杨氏正在表演她的拿手绝活,默默无语两眼泪。
“水月小时候一定吃了许多苦吧。不然也不能满身都是伤。”杨氏抽抽搭搭的啜泣着,目光里满是对余水月的怜惜。
听见杨氏的话,余水月心里松快了不少。
但见杨氏不住的掉金豆豆,余水月又开始头疼了:“娘,快擦擦眼睛,别哭了。我们要往好处想,少时不吃苦,我怎么能当教主呢?”
暴露身份最大的好处就是,余水月再也不用藏着掖着她的私产了。
出门办事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走正门,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余水月想着女人都喜欢饰品,便哄着杨氏道:“娘,明日我带你去玉石楼挑首饰,看中哪个拿哪个。”
杨氏擦着眼泪道:“那不成,不像样子。”
余教主财大气粗道:“娘不用跟我客气,媳妇我的私房,少说都够在京城买五套四进宅子。”这还是保守估计。
杨氏可真惊到了:“五套?”那得多少银两?
余水月:“还不算西城的。”
余水月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带杨氏去了玉石楼,顺便去赌坊也转了一圈。
乌烟瘴气的赌场里就两个女眷,身边还围着那么多个打手,自然吸引旁人的视线。
当有人认出那是柳大人的家眷时,不少蠢蠢欲动的有心人便开始顺藤摸瓜的往下查了。
杨氏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夫人,初入赌场不由得心中忐忑,寸步不离余水月的身边。
余水月提议道:“娘要不要玩几把?”
杨氏喜欢打雀牌,应该会有兴趣想要玩两把。
杨氏有些拘谨的道:“娘不会。”
“没事,我带你玩,就玩赌大小。”
余水月光是听骰子的声音就知道它们是哪面朝上,所以她光明正大的放水,轻松让杨氏赢得盆满钵满,都忘了紧张。
杨氏玩到最后,甚至激动的忍不住给自己拍了拍手。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杨氏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冲余水月笑了笑,还像孩子一样缩了下肩膀。
见杨氏开心,余水月便满意了。
哄娘开心,她这也算是尽孝道。
余水月没了遮掩之后,行事也不再顾忌。
没过几天,就有人寻摸出了蛛丝马迹,向皇上参柳白昭“勾结魔教教头”!
皇上老神在在的坐在上首,一副天下事尽在掌握的模样。
柳夫人这么大的马甲,作为天底下悉知最多八卦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参柳白昭的长胡子官员有点懵,呐呐的道:“可,可朝廷官员……怎可与魔教结亲?”
当事人柳白昭如松柳般站在那,毫无惊慌,也不替自己辩驳。
圣上道:“为何不可?”
长胡子官员:“……”
对啊,为何不可?
朝廷官员勾结武林门派,能做的最可能的坏事就是造反或是涉政。
柳白昭这么聪明的人,会脑袋一热就造反?或者拉帮结派?
那肯定不会。
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把郭大人的小团伙瓦解的了?
柳白昭最厌恶拉帮结派!
再来就是名声问题,说出去不好听。
别人家娶的都是名门望族,大家闺秀,他倒好,魔教教主……
关键是,柳白昭他要脸皮吗?
他被天底下读书人和顽固派指着鼻子骂了这么多年,他认真动过怒吗?
压根没有。
他就像块沾刀白肉,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他压根不忘心里去。
那还有什么“不可”的理由?
对了,传言。
谁与柳白昭做对,谁就没有好下场的传言。
有些人根据这些传言,得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柳夫人在暗中帮柳白昭铲除异己!
这个罪名若是能落实了,确实够柳白昭喝一壶。
可传言之所以是传言,就是因为没证据,并且那些没有好下场的人,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中有的渣滓,甚至可以说是百死难恕其罪。
到最后,这么大的事情愣是没掀起一点风浪,轻飘飘的揭过了。
当余水月再去夫人聚会时,发现原来咋咋呼呼的夫人们都老实多了,就像一群刚刚出窝的幼鸟,非常乖巧。
余水月不管她们是怕她,还是惧她,还是其他,比起叽叽喳喳,她更喜欢现在这样的“病鸡”氛围。
王夫人倒是让余水月另眼相看。
王夫人一点没躲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余水月好奇的问道:“你不怕魔教?”
王夫人梗着小脖子,道:“我原来得罪你都没事,现在与你交好我怕什么?你又不是变了个人,还是原来的柳夫人就成!”
余水月闻言笑了,道:“没想到王夫人心思如此通透,大善。”
王夫人得意的撇了撇嘴,道:“不都说朋友要有福同享,你现在正是好时候,风头正盛,可没人敢惹你。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算是借了你的东风,你看看她们,谁还敢跟我耍硬?”
余水月:“……”
王夫人忽然看到了什么,她拽了拽余水月的袖子,小声道:“哎,你看,陆夫人来了,我去会会她。”
陆夫人,就是当初和王夫人抢布的那个高官夫人。
王夫人整理了一下衣袍和金钗,犹如一只充满蓬勃战斗力的小母鸡,冲着陆夫人就过去了。
余水月远远看着陆夫人表情生硬的尬笑。
陆夫人全程躲闪,似乎很想远离王夫人的可见范围。
再看王夫人,一脸的惺惺作态与得意张狂,一副狐假虎威的做派,特别像宫里心思不太纯良的公公。
余水月:……
罢了罢了,就替她撑撑腰吧。
等柳白昭结完了钟庆和的案子,冬天已经过了。
赏雪看梅是没机会了,于是柳大人便带着爱妻和母亲去郊外踏青。
杨氏喜欢看风景,也喜欢接触飞禽走兽。
余水月让黄鹂给杨氏在树荫下铺好垫子,又准备了一些喂鸟用的谷物。
让杨氏坐在树下乘凉喂鸟,她去林子里捉点活物。
柳大人也想跟去林子里帮忙。
余水月指着琵琶道:“你别去了,你陪着娘在这等我,闷了就弹个曲子来听听。”
狩猎就用不到柳大人了。
余水月带他进林子,碍手碍脚不说,还得分神照顾他。
被嫌弃的柳白昭:“……”
等余水月钻进了林子,柳白昭四处望了望,见杨氏在那喂野鸟,柳白昭便抬步走了过去。
他虽然帮不了他夫人,但陪他娘说说话,喂喂鸟还是可以的。
谁知他刚走近,四五只野鸟听见响动,立即煽动翅膀,纷纷飞走了。
杨氏喂鸟的手一顿,倒是没说什么,就是看了他一眼,挤出来一句:“你去弹琵琶吧,水月不是给你带了吗?”
第二次被嫌弃的柳大人:“……”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80节
余水月在林中就听见了柳白昭的琵琶声。
弦声缥缈,如泣如诉,活像要卖身葬父的孤女。
余水月:……这是怎么了。
余水月提着几只肥兔子跳了回去,就见她的美人相公板着一张芙蓉面,玉指下的琵琶音相当扰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这个小故事就结束啦
第68章 33.9、画尾声
余水月把兔子递给黄鹂收拾,擦了擦手,向柳白昭的方向走去。
柳白昭见她来了,便微垂眼睑,往旁边蹿了蹿,给她让出坐的地方。
余水月毫不客气的挤着他坐了下去,还伸手掐了掐他的耳朵,笑道:“相公不是爱吃兔腿吗,我多抓了几只。”
柳白昭“嗯”了一声,眉梢微动,玉指轻挑,方才还哀婉幽怨的琵琶音立即就变了音调,
听起来如叮咚泉水,沁人心脾。
“相公琵琶弹得真好。”
余水月头靠在柳白昭肩膀上,仰望天空中流动的白云,趁热打铁补了一句。
果然,经余水月一夸,柳大人的琵琶音更是不得了。
音传十里,让人回味无穷。
后来甚至吸引来了几批踏青人,想要一睹弹琵琶人的真容。
群山环绕,碧树成荫,一身白衣的柳白昭低头抚琵琶的画面十分美。
余水月一边看美人图,一边烤兔子,还得趁柳大人弹琵琶间隙,看准时机问他:“多点盐?”
柳大人文雅的抚琵琶,接地气的回答:“稍稍多些。”
踏青归家后,余水月根据当时的记忆画了一幅画,又绣成了手帕。
“娘看看,我绣得如何。”
余水月自认绣得不错,人物,绿油油的草坪,还有那种空荡荡的意境,拿捏的死死的。
杨氏看后连连赞赏:“这幅老翁抱子垂钓图,绣得相当传神,水月又进步了!”
余水月不明白,是她的绣技太抽象,还是杨氏的想象力太丰富,每次总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图。
也许换个人,就能看出她想表达的内容?
于是余水月又拿着这幅“柳白昭抚琵琶”的绣品,问刚到京城的石榴。
因为要迁移涂欢教的教坛,石榴这些日子在西城与京城两地来回奔波。
“石榴,你看教主我绣得如何?”
石榴哪里懂得绣品,她先是拍手称赞:“教主都会绣花了?!您原来连穿针都不会呢吧!”
余水月:“闭嘴,看图。”
石榴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看,道:“这是个老头,怀里抱了一条鱼?一个孩子?在河边干什么呢?打坐?这是什么心法图不成?腰间怎么还挂着一个唢呐。”
余水月抽回绣品,摆摆手:“去干活吧。”
……
等柳白昭晚上归家,仔细斟酌片刻,道:“水月这是绣的我。”
余水月笑着扑了上去,冲着他的脸蛋“叭叭”亲了两口:“还是我相公聪明!眼神好!”
柳白昭将脸蛋凑近,想让余水月多亲几下。
他心中暗道,得亏他看出了那人腰间有一串小小的玉环,不然他也得猜错……
春末夏初的时候,余水月准得犹如二十四节气的月经破天荒的延迟了。
余水月没当回事,又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来。
心里大约猜出来怎么回事的余水月去把了个脉。
同去的黄鹂百雀一脸激动,回程路上扶着余水月小心翼翼,恨不得把马车驾到床边……
当事人余水月反而像个局外人,非常冷静沉着,回家的途中还去买了些零嘴和布料。
打算开始准备小孩子用的尿布等等东西。
余水月表面看着十分沉稳,其实脑子里是一团浆糊,没有怀孕的实感。
毕竟是第一次当妈,纯新手。
当天晚上一家人吃晚饭,余水月想着什么时候说呢,想着想着就吃撑了。
吃完饭,余水月想着再不说,杨氏好回院子了,便道:“我有身孕了。”
寂静了几秒,只听“哐当”一声,向来镇定的柳大人一个仰壳摔倒在了地上。整个人懵懵的,清晰的口齿也变得不利索起来:“身,身孕,我有了吗?”
曾在无数个夜里问自己怎么生不出来的柳大人,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真有了?”
余水月:“……是我有了……也不是不可以说我们有了。”
就是听起来有点别扭。
余水月还寻思杨氏今日很淡定啊,转头就看见她默默无语开始流眼泪,嘴唇像鱼一样颤抖,以至于说不出来一句话。
孕妇余教主叹了口气,脑子里的一团浆糊忽然就清晰了。
从她相公和婆婆的反应,她终于有了怀孕的实感。
显然,这俩人看着比她还需要安抚……
她右手把相公从桌子底下拉起来,左手给婆婆递手帕:“快起来,地上凉。娘,擦擦眼泪,要掉茶里了。”
……
自从余水月怀孕,王夫人就三天两头往柳府跑。
摸摸余水月的肚子,跟她说说话,眼神十分的腻味人。
几次之后,余水月先受不了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王夫人:“嘘,小点声,别吓到孩子。”
余水月看了看自己平摊的小腹:“……你快吓到我了。”
王夫人偷偷摸摸道:“我在蹭你的孕气,等你平安生产了,你就把现在用的这套被褥给我,我拿回去用。”
余水月:“……几天不见,你比原来还神叨了。”
王夫人瞥了她一眼:“你别埋汰我,这都是有讲究的!”
还没等王夫人把这套被褥接回家,她的好事也到了。
余水月觉得王夫人能怀,跟孕气什么的没一点关系,纯粹是她这一年来心情开朗,自我调节的成果。
王夫人不再来缠她了,但是家中的杨氏和柳白昭还在……
英明神武的柳大人时常盯着她的肚子瞧,不敢碰,也不敢摸,就那么瞧。
余水月:“……你摸摸,没事,别害怕。”
柳白昭伸出修长的手指,像摸火苗一样战战兢兢的摸了一下,睁大眼睛道:“水月,是热的。”
余水月:……
不是,有活人是凉的吗?
柳大人的迷惑行为还不止于此。
他原本就对余水月有种迷之眷恋,现在更是上升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余水月觉得她现在要是失踪了,柳白昭能立马得癔症。
怀孕的余水月母爱泛滥,时常抱抱她的柳大人,柳白昭回抱着她,满足的长舒一口气。
在凉爽的午后,室内放着冰块,两人一会就眯睡着了。
……
说到杨氏,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件事,这事还与柳天复有关。
郭家现在早没了以往的风光。
柳正瑞舌头断了之后整日酗酒,郭茹夷作天作地的在府内耀武扬威,柳天复无所事事。
因为老丈爷倒台,他的七品官也丢了。
柳正瑞就拿着点碎银,整日穿梭在大街小巷买酒喝。
就说这一日,柳天复可能是酒壮怂人胆,拿着酒瓶就来到了司长府。
余水月和柳白昭都不在家,杨氏刚好在院中给白团子梳毛,听见门口嚷嚷,她就向外看了两眼。
不偏不倚的和门外的柳天复对上了眼。
柳天复早不是当初的翩翩美中年。
衣着邋遢,面相一片愁苦,还带着点无赖劲儿,看到杨氏,他立马做出了一副可怜状:“是我啊,天复啊!”
他不出声还好,柳天复一出声,杨氏这么多年的委屈突然就爆发了!
余水月不在家,待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门口的一滩血,便问怎么回事。
木墩绘声绘色的道:“……老夫人拿着给猫梳毛的器物就冲了出去,使出了夫人教的两套拳法,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杨氏这些年的拳法还真没白练,都用在柳天复的身上了,一点没藏私……
她也不会什么出招退招,就是顺着拳谱从第一式打到最后一式,就跟做早操一样。
柳天复喝的醉醺醺的,一招都没躲开,吃了个严实。他哪曾想到,当初文文弱弱的杨氏,会成为一个出手利落的后院女侠……
杨氏见柳天复被她打得鼻口窜血惊慌逃窜,她累得喘着粗气,问一旁的木墩:“我,我打得还行?”
她可是第一次用拳法打人,吓死她了!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81节
木墩看着门口的一滩血,咽了口唾沫:“……老夫□□法了得。”
余水月听完觉得挺好,她当初教杨氏打拳就是想让她强身健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妙用。
杨氏几天才消化了这种兴奋的心情,往后一听到门口有动静,她就会抬头看两眼。
余水月问道:“娘你找什么呢?”
莫非是上次吓到了?
杨氏有些拘谨的道:“我看看,是不是那个畜生又来了。”
余水月心想,果真是吓到了,才会听到点声音就立马抬头看。
就见杨氏抿嘴笑了笑,道:“不瞒你说,上次娘啊,突然就觉得对着人打拳真有意思。可我不敢打别人。就想着,他要是再来,我就再打他一顿。水月,你懂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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