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叁侗岸
&
我想做你男朋友。&
&
你愿意吗?&
=
江漫说这话时,她是观众,思绪陷进氛围:虫叫、月色、花香、情人。
路柔没有说话,无法说话,也说不出什么。她只能细赏他丰富的侵略性的俊,忧愁江漫怎么长得这么好。
用这种表情说话的江漫,眉眼有着神性,声音有着魅性。
神与魔同时捏出了他,你只能用敬拜神灵和杀死魔鬼的两种方法招架他。
害她慢慢凑近,他的肩颈。
江漫摸上她的后脑,渐渐,轻哼一声,眼睫懒懒地落下。
“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脖子。”
她说我咬我男朋友不行吗?
说完,一下,她眼圈真红了。
这种滋味,追过人,才有相同体会。
她亲他的颈肉,抹泪,内心深处沉默地大喊:
叁年前,跪坐着擦窗户的路柔,就你他妈有胆!
你他妈真把江漫拧动了!你那么绝望,被他拉黑一次,丢下两次,忘记两次,拒绝叁次,忽视省略数不清的次。就你他妈有胆,不肯罢休,拉黑那天你不回头找他,拒绝那次一刀两断,他病了就无情路过...那就没了今天。去喜欢江漫叁年,你说你怎么做到的?时间多残酷,又恩惠。
害我眼睛,漏水。
“幸好,幸好…”她喃喃。
风徐徐,隔一会儿,她听他说。
&
路柔,我需要说清。&
&
我是被某种情绪激出来的,一时兴起,所以,我不知道这个兴能坚持多久,你再考虑一下。&
她盯他一会,凑近他的耳,吐气如兰:&
江漫。&
&
有人说过你很香吗?&
&
……路柔,该起来了。&
&
嗯?&
手指划他掌心。
他缩了一下。
耳很热。现在,江漫才领教这声音的妙处。
柔得求怜,叫他用男人的方式疼她。一股陌生感觉顿时从头顶灌下,慢慢,汇聚在下腹,盘踞、旋转,他说不出这种舒服又难受的渴望。
手臂收紧,呼吸发热,女人衣服被抓了一下。
要,命。
他的身体俞来俞僵。
她在微妙扭动,暖香泛开,两人根部一轻一重地摩擦。她对他耳语:江漫,我有点冷,便更深地挤进他双腿间,更贴近,陷进去,两瓣肉隔着两层贴裹着男性敏感的根体。他意识紊乱了,下意识抬臀,要插什么,用力地插,他说不明白这冲动,脑子很热,只能偷偷摸摸抬一下,又抬一下,微微一撞、一撞。两人起伏,他平静的呼吸迷离,只想多点,再多点。
狡猾的女人。
路柔突然撑起身,隔空了,不让他撞。
她说江漫我不冷了。
瞬间,他失控地翻身,压她在下,情不自禁,扳开她双腿抓住小腿,对着那处柔软,本能往前地野蛮地重顶了下,头皮愉悦到发麻。
路柔怔了。
他也是。
飞快,江漫局促地站起来,背对她。她缓回神,叫了几声,他没应。
脸上的红刚消下去,路柔正要坐起,他的声音才传来——
&
虽然我们是情侣了。但我想提叁个约定。&
&
什么?&
&
第一,请经过我同意再碰我。&
路柔不太乐意:&
我亲你,要提前说?&
他俯低眼。
“亲...可以半年一次。”
不行,两天。
两天?不行,叁个月。
那就叁天。
...一个月。
太久了!四天。
半个月,不能再少了。
五天。
一周,一周一次,可以了吗?
好,成交。
江漫:......
侧了身,又说:&
第二...&
风把他的话传到她耳里。
听他第二条说完,路柔气得脸青了。
叁叁:这个男人是真的难搞。
月光疤 二十五橡皮
---
title: 第二十五章(橡皮)
---
江漫说第二。
&
分手了,任何一方不能死缠烂打。&
瞬间,路柔脸色耷下来:没怎么开始,却只打算好怎么结束?怎的,怕她纠缠不清?
她看向别处,轻声:嗯。
问他:&
第叁呢?&
他说没想好。
没想好,留退路呢?路柔站起,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沉默。
江漫从沉默中辩出她的情绪,也沉默了。时间一点点的过,他犹豫着,五指收收放放。
慢慢地,手挨过去。
双指碰了碰她的食指,目光很淡,以这种温柔的傲慢求她理解。
路柔笑一下:&
不同意,就没戏是吗?&
他忙唤了一声:&
路柔。&
她自然是乐意他这么叫她的,是望他起码给出一百种使她好受的理由。
她说嗯?声音微哽。
江漫便向她又近了些,低了颈,脸对脸,唇近得她能闻到佛手柑的香气。
他轻轻落下去,对着她的唇。
又那样戛然刹住,撇下眼睫,头往上亲了下她的额。
他说第一次谈。有什么地方做不好,对不起。
痕迹很轻,微温,很软。点水一样,泛起她的涟漪。
她想说何必,但静默了。
因为她是认输的那方。
怨他,伤不到他,反而能把自己闷伤。
对比伤人又慰人。想想江漫以前,一起走都离老远。现在能主动亲了,你在贪心什么?为什么你得了一立马就想得到百呢?江漫要真这么容易打下,这是江漫吗?你还能等叁年吗?能是第一个吗?
想完,路柔一下知足了。但仍然安静。
他的表情温润:&
慢慢来,行吗?&
&
明天可以陪我看电影吗?&
&
明天,我要陪余洲。&
路柔没说什么了。
换位思考地想:如果江漫要她改变她的固定安排,她也难以同意。
然后,她又想:其实江漫真的要她推掉与别人的聚会和他待一起,她更乐意。
就因为她的喜欢比他的——早了点、多了点。
路柔:&
那你有空了再说吧。&
&
嗯。&
慢慢,她看远处黑暗的雪山,被夜吞没。手腕突然一凉,还有手指温度。她低下去看,江漫已经放开了。是条银白色手链,中间有碎钻,一圈小花围绕,简单又精妙。
她抬眼,去看他。
&
你的不是丢了吗?这是我姐不要的。&
不要的送她?路柔脸色又阴了:哦。
&
我回去练琴了。&
江漫话完,便转身走。
她在背后喊:&
毯子不要了?&
&
不了。&
&
江漫?&
&
嗯?&
&
出口在那边。&
他一下停住脚步:&
…嗯。&
折身后,已恢复淡然。
路柔偷笑一声,手腕跟着颤抖。
于是,左手伸到眼前,右手摸它的质感,她细细看了外面,转了一圈,再去看里面,周围的光很浅,借着光,有一块凹凸不平。
只好贴近了看,眼睛瞪大,手指去摸——她的名字缩写。
她猛地看去江漫消失的方向。
这个人。
他不见了。
很慢很慢,路柔生出了不可名状的柔情,目光温存,陷到远方。
孤独、清高,嘴上不认输,难以融入男情女爱。
还强势。
不是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的请求,而是我想做你男朋友的柔和命令。
路柔摸了摸额头,还在上升温度。小小一个手链,就满足得以后再也没这种感觉。她把手抬得高高的,给月看,给天看,给自己看,笑得格外好看,放跑刚刚的委屈。
她闭上眼,风来,风去,心子被风也柔软了。
我认定的人。
哪怕他惹我伤心,惹我气,小坏了点。
但我的手里,有一块橡皮。
=
后面几天,路柔并未多见江漫。
他有他的正事忙,消息也少,她也少打扰他。课程不同,放学后江漫大多婉拒她的邀请,碰面机会也少。有时路上遇到,想上前说个早,但怕迟到便错过了。
看他最长的一次还是周五,江漫参与校园艺演。
一群玩音乐的在学校喷泉广场中央进行表演,得来的钱捐贫困小学,用于捐助衣服、水和书本。
原来他会唱流行歌曲。成熟、磁感的嗓子,声音多情,黄灯下,他清冷地表现出放荡。
白江和她在人群外围,谈着、聊着,眉开眼笑。
白江问:&
路柔,叁年了,没打算找男朋友吗?&
&
有啊,我男朋友江漫。&
白江轻轻笑了笑:&
开玩笑有个度吧,江漫说过他不谈恋爱。&
&
他只是不跟你谈恋爱。&
白江瞥了一眼。
&
你什么意思?&
&
表面意思。&
路柔便冲上去,抱住江漫,江漫回抱她,周围鼓起了掌,大声叫好。
过几天后,江漫果然后悔了,在短信中对她提出分手,说别忘了我们的第二条约定。
于是,原来祝福的人们,都过来沉默地打量她,没有感情地看她热闹。白江恨铁不成钢地说都让你听我的,你非要犟。别人也说不确定的事别先过早说出来,被捧过高,摔得越惨。
肩被猛拍一下。
白江:&
路柔,想什么呢?半天不说话。&
路柔回了神,看了眼在喷泉前方的江漫,看看在人群外的她。
她说我当然是开玩笑。
=
周六晚六点,规定:一星期一次约会、一次亲亲。
她喷好香水,口袋里装满了糖,阖上润唇膏,对着镜中女人唇语。
路柔进了他家,一眼看到茶几上摆满了棋,黑白厮杀,掌棋者却只有一位。围棋,路柔看不明白,听说过江漫是获得省金奖的围棋高手。
江漫见她来了,捻黑棋的指头润白,落下。&
下围棋吗?&
路柔:......
&
我不会。&
他落下一颗白棋:&
嗯...等我下完。&
路柔轻声提示:&
今天,是约会。&
江漫坦然对视,理直气壮:&
我知道。&
猛地,她磨了磨后槽牙。
路柔看他低头,又走了一步黑棋,便说:&
玩五子棋,怎么样?&
他眼神很浅的不屑:&
五子棋?&
路柔:&
你那么厉害,难道五子棋不会吗?&
抬眼,他慢慢看向她,偶尔陪小骨头玩玩也行:&
好。&
半小时后。路柔下最后一颗白棋,五颗连成线,眼神乖顺。
江漫皱眉:&
再来一局。&
眼神不解:&
再来一局...&
双手握拳挡嘴,不自然,皱眉:&
咳,再来...&
她说已经十点了,再玩我只能在你家睡了。
江漫:&
你睡。&
十分钟后。
她说江漫,这样,赢的人提一个要求,不然我赢再多也没意思。
江漫埋着头,快速布置新棋盘,二话不说:可以,快点。
十五分钟后,路柔一颗一颗拾起五颗白棋,说江漫,我发你消息了。
江漫看着聊天栏里&
我要贴在你腹肌上睡觉&
,沉默几许,打字回她:别太过了。
&
那我可以抓你ndd睡吗?&
虽不明白,但这叁个缩写词一看就邪恶,他回:不行。
路柔佯怒:&
江漫,你是不是玩不起?&
江漫:......
=
最后,妥协的结果是路柔可以抱江漫直到十一点。地点在床,必须穿衣服。
快进被时,楼下有人给他打电话,她不乐意别人占走时间,漫不经心问是谁。
他说:&
白江。我去一下。&
路柔静止了一下。
她给徐琳打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了。因家里挺少认真关心,觉得没人欺负她,同意是意料之中。
江漫回来时,她已在左侧躺下。
他去右侧,掀开被,见她背对侧缩着,长吸了气。站在床边,想她已经洗了,有熟悉的味道且也抱过了,慢慢地,也就躺上去,等她抱过来。
许久,她还在背对他,不发一语。
江漫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她后脑,这烦人的黑脑袋,又看她隔他距离有两人般宽。那点不舒服又滋生了:是你要求抱的,现在倒不理人。
他翻个身,背对她。
声音轻飘飘:&
不抱的话,算了。&
猛地一下,身后的人手臂勒得他喘不过气,腰疼。他缩了下,缓缓适应陌生感觉。
江漫示意她放松些,便转回身,双臂僵硬地、缓缓地回抱。
低下头,声音有他自然而不察觉的宠溺:&
怎么了?&
她撒娇,含糊:&
摸摸头。&
江漫摸了摸自己的:摸了。
&
......&
&
摸我的。&
嗯...
他僵硬地放上,碰了点,又缩回,又慢慢贴上,艰难而轻轻揉了揉,&
好了吗?&
路柔便又咬他脖子,江漫瞧那些红迹,想明天又要遮遮掩掩,忙拉开她。
&
又咬,属狗吗?&
&
我属虎。&
以后不准咬了。为什么?那你想让我咬哪?路柔,哪都不能咬。她轻声说男人,嘴上说不要...
便凑近,轻轻呼气,避开血管,舔舐、吮吸这娇气的皮肤。他明明爱到手指无力,抓紧了她的衣服。
江漫承认这种感官的快感令人窒息,仿佛入云驾雾,他血管越来越热,目光失焦,失控从喉咙那慢慢滑上来,又被他咽下。
她突然问:&
你喜欢什么水果?&
他微侧了眼:&
蓝莓。&
路柔从一堆糖挑出蓝莓,在被里撕开包装,偷偷含住,吸它味道。
&
怎么了?&
她说我也喜欢蓝莓。
他便问她ndd是什么,她说你不会想知道。
江漫的食指轻碰她额头:&
你脑子里想些什么?&
&
想你和我做广播体操...'雏鹰起飞'。&
&
你说什么?&
&
想和你一起晨练的意思。&
目前,他还是更享受孤独空间。江漫便说:&
不要太黏我。&
路柔耸耸肩:&
下次,还玩五子棋吗?&
江漫不说话,但紧抿的唇表达了他的回答。
嘴里的糖已经没了,手臂下,他的硬骨软肉都在舔着她,腰身宽,腰线性感,感觉无法说到位,就是,就是有种想睡他的肉欲感。轻嗅,宽厚的男性怀抱里,气味幽漫。
光也就看不见,罪越来越亮,这儿,越来越暗。
她说江漫,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俯低眼:&
嗯?&
手指摸过他下颌角,他痒,逮住她。她便抬头,偷袭他的唇,他愣住了。
她的眼对上他呆怔的眼:&
一周一次。&
手指已经插进他松软的头发,轻轻的叼,扯着,舔着,吮着他薄淡的下唇,软绵绵的舌温顺又撒野,设法引他张开嘴,配合她,接受她的节奏,她的气味,她的进犯。
清净地的僧被诱迫着承上启下。
&
蓝莓的,你喜欢吗?&
她说这个吻。
江漫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路柔便不亲了,看看时间,十一点,说下楼要睡觉。
江漫盯着她,表情清醒地迷乱,脸侧着,唇慢慢向前凑近。
双眼慢慢阖上:&
等会儿睡。&
路柔躲了脸:&
十一点,该睡了。&
江漫睁开眼,也看了看时间,说嗯,的确十一点了。眼睛盯着她。
&
那我下去了。&
他只是慢慢翻过身,将她压成很薄一层,手掌垫着她后脑下方不让她磕到,气息紊乱,唇对准了很慢很慢贴上,哑声说不急。
路柔双手推搡他的肩:&
墙上贴着呢,十一点入睡。&
闹,是因为要给他宠惯。
江漫微恼,肩膀逼近。他侧着脸,睫毛扫在她鼻尖,眉眼深情,有意去哄她:&
乖乖。&
乖。好吧。乖。不闹了,不推了,双手无力地松落,缓缓,去搂紧他的腰。
男性手指插进她指缝,随唇舌力度收拢,她氧气被他夺了去,这下是真的 推了,说江漫我肺活量不行,江漫就笑,饶她片刻。头左,头右,闭眼,睁眼。她看墙上他的影子,漂亮的下颌角锋利,喉结滚动,那是吞咽水液的一个诱人动作。
幽暗中,男性睡衣被扯乱,脖下一片白花花,欲色的吻痕在锁骨上,江漫的外表好似个残暴的魅魔。
白天,日光下,他正人君子得很。
呼吸的空隙,她要他认降:&
蓝莓味,喜欢吗?&
他看她些久,又埋进黑暗中。
声音很沙,色情泛滥:&
嗯。&
呼吸不稳,湿唇在她肩脖里。他烦躁不安小腹根部的变化。
“路柔。”他说。
嗯?
他的声音从她的指缝里流过去,从身上滑过去,柔情蚀骨:
&
坏女孩。&
我明知道你欲擒故纵。
月光疤 二十六裂缝
---
title: 第二十六章 裂缝
---
何双茹也有了男友。
大二进轮滑社,暧昧一年,终于与学长梁芒成了。
路柔见他多次,黄脸端正,爱打闹。
常被何双茹说他黏人。稍分开几分钟便电话几通,早晚接送,上课险迟到也送。天天视频,虽然不说些油腻话,但也表达得有些过度。每天都约会。
&
又在外面等你?&
下午放课,路柔看她喷香水。
何双茹:&
说不去,就守我寝室楼。&
自然是种幸福的埋怨。路柔说那我先走了。
&
最近怎么没跟白江一起?&
路柔停一下,说:&
她有事。&
跨出学院大门,十月末,天是冷脸了,路柔被风刮得打了寒战。
她拿出手机,没有消息,便把衣服的帽戴上,暖和些,双手哈口热气,才打开与江漫的聊天界面,最新一条是五天前。
【出来玩吗?】
【抱歉,今天没有空。】
【明天?】
【你知道我安排的,周末再找时间吧】
【好吧】
便没回复了。
看完,关屏,路柔想:什么时候,江漫也能黏她?
侧眼,何双茹他们已碰面了,梁芒解下围巾贴心围了她脖子一圈,把她的手揣进他的兜,捏了捏。
收眼,路柔打开手机,看备注——&
男朋友&
。她点开资料,改成——&
混账&
。
加快步伐,回家。
回家要立刻将《江漫日记》写为穿越——男主穿到女尊国,成为女王肉肉的孤高男奴,每天低眉顺眼,说:您想要,我又能说什么呢,请您自重。
榻上,耳鬓厮磨:上次,伺候您还舒服吗?
于是,说最柔的宠话,用最狠的速度。
路柔走多长路,就想多远,她对他一向有发达的想象力,姿势、道具、情节都在虚空里推演了遍。年轻就这点好,把不满发泄在幻想上,破账就能一笔勾销。
这时,路柔便想起前星期。
现实是江漫委婉让她别写了,说最近亲吻,她手老是乱碰,他不喜欢。
&
跟它有什么关系?&
音还没收,她就后悔先该反驳她不是作者。可恨,又被他套话。
他脸色严峻:&
我不想你看重这些,我希望我们之间多精神交流。&
江漫总是得体,要一个温雅和高尚的世界,思想必须驾于人欲,标准的精神性性冷淡。
吻,一周一次,就一周一次,从没破规,从没主动牵过手,只有脖子以上肯让她尝尝,稍碰别的,他便压迫地对视她:你敢?
赤条条的爱,她想,不过是人本能的欲求,为什么要忍?
只有野兽才充满交配欲,原始粗鄙野蛮,他想,必须抑制,冲动一次就悔一次。
锐敏的人,总有较灵的感觉。看花非花,是一世界;禁欲与欲,是高雅与下流的德行。
路柔没江漫想得这么深刻——要分个道德高低。
也不懂只是想多碰碰喜欢的人,怎么就下流了?
问他,就没有一点对她的念头吗?这种疯狂地绝望地迫切地想合二为一的独占欲,他真没有吗?对她真没一点幻想吗?
没有。
他沉默的目光说:现在这样,最好。
刹住脚,原来已走到马路上,路柔改主意了——准备下馆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