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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叁侗岸
“补韵的装饰音区域。”
他怎能这样折磨她?错一次深撞一次,再静在她穴内很久地磨着她,吊着她,永远不给她满足。像块肉挂在她眼前只能闻香,时有时无。他把人的渴望心理把握得这样得心应手。
令她的心灼烧着、渴望着。呼吸又咬牙。
“又错了。”江漫的声音幽幽响起。
他握着她的腰,胯往上着,又要——
“不学了不学了。”她呜咽着,不想再让这个坏男人得逞。
江漫慢慢地塞够她,听着她满足的呼吸声,五指伸进她短衫,十指掐住饱满的白乳,低问她以后还打扰他练琴吗?
她咬着手背不说。怨这人太平淡,捏着她作坏。
他越平静,越不可动摇,眼睛里的光影越清冷。路柔摸他下颌的力度越重。
为什么女人生出的不是一根进攻的武器?如果她有一根,真的,她想干得江漫用这种表情哭泣。
江漫轻轻抽动,虎口掠过她的脖子。他的手臂有娟秀的野气,拨得一手优雅。
现在,他双指捻着她奶头,手法雅致,似乎很新奇它如何挺立,捻得她敏感又疼痛。
发烧,因为冲凉了。冲凉,因为乱想。梦中,他看到她的肩头如何一点点剥落,她的手牵着他贴着她滑软的大腿,说他总是口是心非。他说没有,手却伸到最里最里。他被自己惊醒,下床,冲到卫生间,猛的一开,凉水就灌下来了。
是迷恋路柔还是迷恋路柔的新鲜与色情。他也说不清。
被一个与自己相反的人吸着,是法则吗?
他享受地恨她——为什么非要让他跟普通男人一样,淫乱、粗俗,被情欲绑架。这种事有那么好吗?看他堕落她很得意吗?看他违背自己她得逞了是吧。这样很快活是吧。很爽是吧。
那他就好好地让她爽到顶。
外面什么也听不到了。她晕晕乎乎。天花板的灯,一个成叁个。
不知怎么就被他压在墙上操着。操到有点失禁。
江漫像饿了许多天的人,仿佛不用尽力气就会折本一样,报仇似的操她。先是抬高她一条腿抽插,似乎不太过瘾,于是就给孩子把尿一样双臂揽起她的腘窝,抱着操。
动作沉默且杀伐果断。
这还是刚刚坐在古筝前温润如玉的江漫吗?被他从后面紧贴着墙,下体的失控运动一次次奔溃她的知觉。阴瓣像橘肉分两半一样贴在墙面,忽上忽下,阴蒂被墙摩得发肿。液体流不少在他大腿根。他用她的衣角擦干净。
“很快乐?”他虚掐着她脖子问。
路柔明白他的意图了。
男人太强势。太猛。她强忍着不出声,不投降。身体却软得一次又一次被他拾起。
别…
他咬上了她的乳,长而深的吮吞几下。她泛红眼,一下敏感得想哭。
路柔跟不上他的体力和耐力。她让他慢点,不想这么快死掉。但她只是咬着唇,努力承受他的侵略,不想让他报复成功。一点一点的,女人的呻吟堵在鼻腔。
江漫又一次将她不堪的身体捞入怀中。
他抵着却不进去,让这女人痛苦地饿着。
“乖乖,求我。”
男性热热的呼吸飘在耳后。声音细柔似水。
又霸道如洪。
大学时,江漫很喜欢驯马。有空便去马场挑一只脾性最烈的好马,先饿它、渴它,等它奄奄到敏感到错乱,再对它温柔哄摸,而后冷漠地勒紧缰绳。因此这些马驯得很善跑、也最忠诚。他白净的手指玩着她的阴部,浪漫地说,乖乖,求我。
唔。不…
不什么?
不要。
不要吗?他夹在她阴瓣中间磨动,暧昧而重重的贴着阴蒂一带擦过,擦到小洞,刚撑大穴口一点又很快退出,偏不给她痛快。磨着,贴着,他独特的音色淡淡的诱惑:不要吗?嗯?要不要我进去?
求…
她马上塞回喉腔,只用一双求救的眼无声地摇着他。
压他在地板上,她的身子蹭着,扭着。
“你疼疼我。”咬他脖子,她说。
女人音调绵软、可怜。
他也绵去半边,就想慢慢疼,好好疼,掐着她的腰,疼她个千遍、万遍。疼得她委屈地叫,叫出泪了,他就疼得再狠一点。
他吻上她,说好。
性器蛮横无理地直接插进去,一路破开,堵到宫口。而后就是一顿又深又野的撞击。
她指头插进他头发,头发湿着,上身颠动,表情幸福得痛苦,任他孩子一样吸乳,乳尖被吮得重了颜色,丝丝的疼。那样吃着她,这是分裂了的江漫吗?
云里雾里的快乐,像水一样,裂了又聚,退了又涨。
在冰冷的地上,被温柔的男人强势地对待,她声音里全是躯体的渴念。
江漫似乎很喜欢后入式,这种姿势更深,更发羞。
双腿夹得紧紧,地板上喷的水她不好意思看。几次被一下射穿,颅顶空白的刺激,直到现在阴部仍在强烈痉挛,声音也从哼哼唧唧成了微弱的哭叫,喉咙渐渐失声,被他顶到有一刻双耳失聪,魂也崩了。缓了好久好久,她听他说什么姜人海,就没听清。
她被撞出了实话,声音嘶哑:“我,早跟姜人海,没关系。”
突然屁股被打了一下,他动得更深更烈了。
打我干嘛?她纳闷。
这场性爱如水,时舒缓绵密,时咆哮汹涌。她像瘫痪一样被他过度索取,四肢随时被他摆成他要的形状。
偶尔听见一句又要清理地板,在脑里都像是一种飘荡虚无的回声。她荒谬地想,自己似乎真被江漫操坏了。
“江漫,我们和好。”她咬着他耳垂,尽力出声。
“嗯。”
他搂紧了她,默默几声,又说:“以后别轻易分手。”
衣服已经乱成一团,谁也离不开谁。温风穿过潮湿的肉体,些些痒。
以前不成熟,什么都不计后果地敢说。所以后悔的次数多。
她想,以后不会跟以前那样轻率了。
分,就是再也不回头。
江漫射了几次,记不住。最后一次他射出,她感受到体内成千上百种销魂的瞬间,呼吸之中,整个空间在黑色的瞳仁里旋转、沉没。
她木头一样呆呆地看着江漫的脸。
他的表情热情而明亮。
这一刻,她以为江漫爱她了。





月光疤 第四十章:病变(上)
叁叁:最近年会,下班后都在练习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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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第四十章:病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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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江漫准时醒了。
先左手臂很麻。他侧脸一看,鼻尖撞到鼻尖。女人有淡淡的发香。
手臂便从她脸下小心翼翼抽出。
有点痒,抬起右手——怎么弄的?食指指尖绕了一圈她的头发。
按往日习惯,他该迭好薄被,换新枕套,床单梳理到没有褶痕,再去散步晨练。该摇醒这个虎女人,说白天了,我床上不能睡人。
帘缝有稀薄的日光,照得她脸颊软白,俏丽到养眼。
他低下头,轻声说路柔,起床了。
“路柔?”
江漫静静看她。
“该醒了…”他声音越来越小。
头慢慢低下去,他闭上眼,就莫名轻啄了下她的脸颊。一睁眼,他就瞬间坐起,惊地像个弹簧片。耳廓迅速充血,眼神飘忽不定。
忽上,忽下。
就顺势看到被子落后,男性伤痕累累的胸膛,肩头、锁骨微微淤血的唇印。他目光就厉了,才瞟去她:你再这样,下次就把你两颗虎牙拔了。
但江漫只用目光“教训”了一下,就默默下床了。
最后,也没叫她起来。
他站在不远,看到了她膝盖的青瘀。
记起了,是昨晚的暴行。也许是撞到她某个刺激的地方,她腿一软,就一下磕到地上。他吓一跳,问她情况。她回身吻住他,用肢体对他说,她哪会怕疼。
不是没有朋友邀他看片子。江漫嫌污秽,穿校服的女孩刚拉下裙子拉链,他就告别了。大家说他孤芳自赏,其实也暗地嘲讽他故作姿态,装什么装。
现在阳光下,地板上泛出几滩可疑的光泽。
这刻,江漫也觉得以前那些规章信念,都是一个个的笑话。
别人笑吧,该的。
你再怎么样,原来也是俗人一个。
站在落地窗前,马路上的车多了。他从头到尾回望了一下过去——亲吻到性爱,被动到主动,对事到对人。
无视却想念,压抑却失控,淡忘却回头,立规却破规,薄情却发痛。
他感觉,似乎要被她搞赢了。
到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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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柔醒时,他正清理地板。
一个盆,一张新帕,一个男人蹲在地上认真伸长双臂擦洗。
她哑嗓喊了一声。他飞快拿起盆和帕子,起身,往厨房走。
江漫收起昨天肆意的目光,偏偏不去看她。
她闻到膝盖有云南白药的味道。衣服也被人穿戴好。内裤,短裙,文胸,短袖。她怎么没印象。
这是第一次事后清晨,不自在在空气里发酵。他们是穿上衣服的动物,又有人类独有的害臊了。
随便一看,那副筝就入了眼。她对昨晚挺满意。
蠢学生是故意弹错,故意娇滴滴。性爱需要两个人形成一种默契的情调,你迎我合,双方才都满足。她喜欢江漫霸道、使坏,却不敢面对她,长时间只从后入。
只对着她,在床上,偶尔像发情的公狐狸,偶尔像乳臭未干的纯情少年。
吃过早餐,她起身,说我回去了。
“昨晚,你是不是说过要和好?”他有点迟疑。
“没有啊。”
“……”
“你听错了吧。”她面露疑惑。
他被她这一下弄得半信半疑:“可我记得…”
“怎么可能?”她皱眉。“你记错了。”
“……”
沉默着,他握紧了碗。握了又放,握了又放。
她慢慢走向玄关,低下腰,似乎要换鞋。却忽然又转身,看着他。
“要不,我们下局五子棋?你赢了,那就是我说过。”她说。
“你赢了呢?”
“那答应我一件事。”
对于江漫,她这几天才研究出一点治他的心法——你不能让他如意。
轻易就能一直得到,他就得意忘形,以为你廉价,随之即来。你要让他受挫,让他知道你不是非他不可。
一支笔很久不用,丢了,就才发觉可惜。一样,激发他的损失厌恶,他才惦记你。
“江漫,你觉得你会赢吗?”她说。




月光疤 第四十章:病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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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第四十章:病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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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漫真的没懂。
就五子棋这种破烂玩意儿,叁局,他,围棋大师,金牌选手,一局没赢。
“到了。”
路柔抬头点了点,示意他看。
人们的尖叫先入耳,江漫看到一排黑影窜上窜下,天空空旷,眼低下时,才看到“冲上云霄”跳楼机的醒目字牌。转身,他对她微笑。
“别怕。”她笑着。
路柔想和人一起玩一次安全的疯狂,但没人敢陪她冒险。而江漫,似乎坐飞机呕吐过。
但他拿过票,说你怕的话抓我的袖子。
“我不恐高。”她。
“我是男人。”他。
她看江漫很从容地走进验票口,还唤她快进来检票。也许记岔了,江漫并不恐高。
安全措施,做好。锁扣系好,双手握住前方,座位慢慢离天空越来越近,脚下是蚂蚁人,若往远处眺望,一片郁葱外是无尽的山海。
机器停了。风比地上的更轻盈。
她握住江漫的手,目光势在必得:“江漫,谁先叫出声,谁晚上乖乖伺候对方。”
“伺候?”他总觉得她的话都在耍流氓。
突然,急速坠落。
“啊!!!!”
两人同时叫出声。
“你不是不恐高吗?!”他喊。
“啊!!是男人的贵少爷!啊!!!那你的手在抖什么?!”她也喊。
“啊!!!”
后来在厕所吐干净后,两人坐在椅上平复情绪,像两条煮过的茄子,气息奄奄地靠着对方。路柔说,江漫,我发现我们两不但没什么优点,嘴还挺硬。江漫慢慢点头。
等下要不要试试过山车?
江漫一愣,说你不怕?
她说越怕才越要去嘛。
江漫默默看她,很少见人偏向虎山行。听余洲说,她最近工作高升,因为毕业前偷偷接手了一个没人看好的项目——
将一个没名气的国货化妆品牌做火。先降成本找各类网红合作,通过缜密的一系列人设打造,曝光品牌知名度。重设产品定位不在只宣传产品功能,而是创新性地提出国货崛起的概念,激发国民热潮,文案、剪辑、创意设计,舆论宣传都亲力亲为,一条视频推文就带来店铺几十万的浏览量,把原亏本的事做得如日中天。
“那我们,和好了吗?”他突然问。
“走吧,去坐过山车。”她起身。
“路柔…”他要答案。
她突然好奇:“路柔,乖乖,虎女人,你还有别的吗?”
江漫说没有了。
他慢慢把脸撇到看不到她的那侧,刚好是跳楼机方向,那些沸腾的尖叫似乎还在耳旁响着。他闭上眼睛,不知道滋味。
她几乎要将他看全了。
脆弱的、发情的,害怕的…
他很不想让人看到的一面,又一面。
叁叁:下章预告——
路柔:“你酒店还住得起吗?”
江漫,要不住我这?
你不用交房租,但你要交粮。




月光疤 第四十一章: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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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第四十一章: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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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柔,我们和好…”他。
看着海盗船,尖叫声从远方袭来,江漫终于拉住她衣领。不去了。他的脸苍白。
路柔耸耸肩,笑着:“好吧。”
故意勉强的语调,她的心声藏着:江漫,是你先求我。
关系确定回来,没太大变化。一路上,他仍然不主动牵她,话,她多他少。有和以前不同——她牵他,他不躲开,会慢慢回握了。
出园门前,看到一对情侣吵架——再紧的戒指也能瞬间摔在地上,女的头也不回。她和江漫心理动静很小,两人都知道,确定关系并不确定以后就不会曲折。
路柔:“打车回去吧。”
打了出租车,先送路柔。地址到了,江漫要付钱,但手机银行提示余额不足。他不自然地瞟着她递给司机现金。
走到单元门下,两个沉默一会儿,他先开口:“我回去了…”
“还有钱打车吗?”
“有的,我那张卡刚好没钱。”他解释。
“你酒店还住得起吗?”她盯着他,“要不,来我家住?”
他侧过脸:“不了。”
路柔吸了口长气,听出他的逞强。她拉开包链找钥匙,一边说:“我对面住了个老男人,很猥琐,天天偷窥我。”
“我只好在门外放了双男士鞋。但我怕哪天晚上,万一他发现其实只有我一个人住…”
目光幽微的可怜:“江漫,你不知道,晚上我要用桌子把门抵住才能睡着。”
江漫:“…我去看看。”半信。
毕竟她是皮诺曹。
跟着她一路坐电梯到达七楼,她开了房锁,换鞋时对他说有次早上她听见大门在响,一看猫眼,就看到那人在看她。
还有次,那人假装外卖员,把东西给她时笑得一脸诡异,临走前留下一句“我知道你电话了”,吓得她转身就把外卖扔了。
江漫看向对门,注意到一面墙上贴着张模糊的女人照片,形似路柔。
“报警了吗?”他问。
“报过。但警察说没证据,把他放回来了。”
女人惊慌的语调,后怕的表情。还去疑惑什么?江漫说好,那我暂住一段时间。他承认,最近经济有点拮据。
细细观览,屋子挺乱,花快枯死。还有文胸搭在餐桌的椅背上,路柔干巴巴笑着,把它收进洗衣桶。这是两室两厅的房子,她说上一个室友搬走了。
“你住的话,可以不交房租。”她。
他:“那交什么?”
路柔贴近他,手从腰游到了他的胯部,捏着他大腿间的软物,眼角冷淡:“交粮。”
江漫一下紧绷了大腿,把她不安分的双手握在手中。
“我们分床睡,我可以打扫房间。”他说。
“我有需求了怎么办?”
“这种事最多半年一次。”他不想溺为荒淫的人,做一次老想要下一次。不好。
以后这样次数少,感觉会淡,他就还有得救。
她说不行,天天。江漫倒吸一口凉气。天天,你受得住我都不觉得我能行…
两人又开始讨价还价:一个季度?两天。 一个月真的不能再多了。那叁天。半个月。两天零一个小时。十天?两天零两个小时。五天,我的底线了。
“行吧。”她摊摊手。反正早晚要破规。
太了解他,她为他买了新床新被,江漫在她身后不好意思,小声说谢谢,会还你的。她看了看他下面,说用身体还吗?记得别喷我头发上。路柔,他点了点她额头,这是商场。
哦。人真多。她就掐了下他屁股。
江漫猛地瞪她。
搬家公司费了劲,他的东西开始嵌入她的生活。早晨一同上班,晚上一起吃饭,偶尔去散步,大家分房睡互道晚安。
这周她居然真的安分,还没到第五天,江漫有点难耐。
裹着被子,期待她来,又期待她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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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路柔下班出大厦门。看见母亲徐琳在等她。
太久没见母亲了,她没认出,若不是她喊乖乖。
“我带你去吃顿饭。”徐琳说。
于是车就叫来了。她们坐在后排,她听徐琳问她现在是不是和江漫在一起。
路柔诧异:“你哪知道的?”徐琳从不管她这些。不管,就全都不管。
“你同学白江来我面前,说你抢别人男朋友不要脸。我当然信你就没理她,但你爸有朋友跟江漫他家很熟。”
后来,路柔才知道江漫并不是江潮亲生。他妈被赶出时想带走江漫,他爷爷舍不得,最喜欢老幺,说江家又不是养不起,便强行留给奶奶照顾。
江漫五岁时,他爷爷留下“江漫就是我孙子”就去了。十一岁,他溜出去想看他妈过得如何,打听了一路,身无分文,风餐露宿,才看到破烂房子里骨瘦如柴的母亲苏蔓,正在和狗抢饭。
苏蔓的败血症要太多钱,男的不想承担,把她丢在这娶了别人。江漫在这儿陪了他妈半年多,无能为力地看她死去。
为什么是五颗枸杞,她其实笑过他。知道是他妈生前总喜欢撒五颗,说是五福临门。她就再也不笑了。
徐琳说我不看好你和江漫。
这顿饭一共五个人,路刚给她介绍这是林叔叔,以前一个部队的战友。
市长林盛,她手机上偶然刷到过。
对于路刚的朋友显贵,她并不意外。年少并不记事,是外婆无意说出,才知道路刚是她继父。所有人都不清楚他的来路,有说他是金钱大鳄的儿子,有说他就是邻镇一个老实人。但唯一确定的故事是他和徐琳在高中有段感情,后来分开了,徐琳嫁了别人生下她。她两岁那年,亲爸欠债跑路。路刚在他跑后一周就来了,直接和徐琳摆酒席。在老家,摆酒席才叫结婚。
其实她并不清楚家的底细。
大抵从徐琳的只言片语里得点踪迹。路刚很会做生意。从白手起家的第一家超市,到搬到城里到北漂首都,野心勃勃。有时在外旅游,他也会废寝忘食写旅游攻略,发布到论坛直接赚取几十万的佣金。他人脉广,哪里都有朋友给他开路。偶尔家里会上门一些电视上的人物。她从没见过爷爷,奶奶也闭口不提。
“林凉,我儿子,现在在国外读书。”林盛说。
“我看过那孩子,很优秀。”
“那路柔现在在哪工作呢?”林盛的妻子许氏问。
路柔就明白徐琳的意思了。
路柔叁岁改的姓。生也是别人决定的,一个姓又算什么。考再好的成绩,徐琳笑笑,接着就对她抱怨怎么还不能怀上一个路刚的儿子。
“你爸准备去首都闯一闯,你试试考北一能不能上。”
路柔拼命学习。最终年级第二,出来时眼底一片青黑。
母亲说乖乖,还好你考得好。
她怎么样,其实没关系。只要不拖路刚的后腿,只要名字写在一个有钱人的户口本上,母亲就把她当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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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江漫下了课,正去超市买菜的路上。
路过杂物区,绸带正大减价地摆了一箩筐,他很不自在,看手腕一圈红印还没消掉,蓦然想起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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