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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团子720/三秋泓
疼。”
贺云山愣了一下,松开手又轻轻圈住,牵着他坐到了床上,把食盒放在床头。
贺云山看着他,漆黑狭长的眼眸色难辨,脸上的神情淡到了极致,像是落了大雪的湖。
他头疼欲裂。
刚才和施曳在书房里已经一顿争吵。军部的一个老顽固把自己的omega女儿嫁给了皇子成嘉,军部顽固势力和皇储势力联合,刺
破了他们之前布下的密不透风的局。成嘉不是个天残吗?生殖器也没有的残废beta竟然娶了一个娇纵的权贵omega少女?
好阴损的一步棋。
两人一开始的计划是立刻笼络皇女成璧。巧的是,成璧早就对贺云山青眼有加,似乎颇为属意,之前成人礼上的第一支舞就是跟
贺云山跳的。不巧的是,贺云山对这种心机深沉的蛇蝎美人敬谢不敏。
第二个计划就是立刻发动军部政变,从西部边陲到北部三洲的安排早已妥当,本就是藏锋的利剑只待出鞘。可是正当年关,军队
调度不如平常灵活,恐生不虞。
这桩联姻一下子打乱了施曳和贺云山的阵脚。
贺云山正烦闷着,216软绵绵贴上来,抱住贺云山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又坐到床上给他按脖子。216的力气小,揉着贺云山坚
实的肩颈肌肉,软绵绵的像是挠痒痒。贺云山一下子笑出来,把216抱到腿上。
贺云山咬了咬216的白耳朵,听到216吃痛委屈的哭叫,心里才有了些痛快,又按着216的脖子接了个粗暴尽兴的长吻。
216觉得他简直要把他嚼碎了吞进去,牙齿和舌头咬噬搅动着,216的嘴又疼又麻,但是又没有拒绝,只是揪住先生的衣襟,任由
先生索取。
216是甜的。贺云山早就知道。
但是他之前似乎从没有现在这一刻这么甜。他亲着216,吮一口,觉得216就是童年时那种红色高挑的花朵,细细的花茎里藏满了
一整个春天的甜蜜汁液。
过了好久,贺云山松开216,216被一个吻弄得没了力气,趴在他的怀里,弱弱地呼吸。
好半天,贺云山听到216小声问:“先生,您高兴一点了吗?”
贺云山一噎,手扣在216腰上,“高兴一点了。”
216闻言,直起腰主动去亲贺云山,被吮红的嘴唇红艳艳的,像是水光浑艳的一枚欲望的果。
他想要先生更高兴一点。
柔软清甜的嘴唇贴在贺云山的嘴唇上,温柔小心地触碰游移,是风拂过萎顿的花,是雨润泽痛苦的土。
贴了一会儿,216伸出舌头来,想要撬开先生紧闭的嘴唇。贺云山配合着,享受漂亮omega的主动。
红软的舌头灵活又羞怯地在口腔里滑动,舔到了同样湿漉漉的舌头。贺云山身体一僵,失控地从冷眼旁观的高坛上下来,温柔引
导着加深了这个吻。
216一边吻一边喘息着。他羞耻地发现自己的穴里湿漉漉的,腥甜温热的液体沾湿了内裤。
他有点害羞地扭了一下腰,希望先生不要注意到。
可是贺云山早就是人,216单纯得像是个漂亮透明的玻璃器皿,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喜怒哀乐,他一眼就可以看透。
贺云山亲着他,手却已经顺着细白的腰下滑,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怎么骚成这样,嗯?”
216神情窘迫,羞得想哭,又听到贺云山低声说:“骚一点好。”
而书房里的施曳正在吃饭,吃完饭他端着食盒下楼,136正在叠衣服。
“上来。”
136就放下衣服上了楼。
他的心跳得很快。昨晚黑暗里的拥抱和亲吻好像是一个梦。他都不敢问,不敢确认,怕梦境也被无情戳碎,被嘲笑他的痴人说梦
不知好歹。
施曳今天脸上没有一惯的笑,也没有之前操弄他的时候恶劣的嘲笑。他的情绪淡得让人心疼。
“你怎么……”话未说完,施曳揽着他的腰把他拖上了床,床垫颤动,头上的吊灯也晃动着。恍惚之间,施曳的头埋在了他的
胸口。
他是想喝奶吗?
136斟酌着,小心地把毛衣撩起来,却卡在了施曳贴在胸口的下巴处,“你动一动。”
施曳深吸一口气,把毛衣掀起来,自己钻了进去,俊挺鼻梁蹭到雪白软滑的乳肉,一股甘甜带腥的奶香。他张嘴,一口含住嫩红
的乳头,掐着136的腰大口大口吸起来。
乳白奶水汩汩流进湿热口腔,流到年轻alpha的食道和胃里,暖洋洋甜滋滋的。
136的手指插在施曳漆黑的短发里,温柔地梳理和安抚,像是安抚受了委屈的小小孩子。
施曳把奶吸干了,又咬在唇齿间玩了一会儿。136红着耳根,脚趾蜷曲起来,像是雪白珍珠。
他又突然从136毛衣里钻出来,探身到床头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小袋子,里面装着一枚金光闪闪的环状物。
136僵住了,他又想给他戴乳环吗?
他咬着下唇,自己把毛衣脱了,露出多次生育哺乳而丰满熟软起来的雪白胸脯,两颗沾满了口水的水红色的乳头颤巍巍地挺立着
,像是枝头的熟甜的浆果,又像是凝固的血泪,红得人眼睛发晕。
如果仔细看,上面有除了奶孔外的小孔。
是施曳之前发了疯按着他的腰和手强行刺穿的。
136的脸白了,却只能笑着问:“你要给我戴上吗?”他自己挺起奶子,细细一把腰得很紧,正努力妩媚多情地笑,秀美的面
孔上染着淡淡的红。
又来了。
他又来了。
施曳面沉如铁,低声笑了一下,把丝绒袋子紧,扔回了抽屉里。
施曳今晚留在了他房间里。但是他们没有做爱。
136知道自己惹施曳生气,却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求子 第二十三章.2
只是在夜半梦回的时候,他耳朵里灌进喃喃絮语,窗外呼呼风声吞没了它。但是落在他薄薄肚皮上的一个吻是温热的,虔诚的,
真实的。
他像是被迫繁殖的插满了秧苗的大地。他是苦的,艰涩的,贫瘠的,颤抖的。
可是一场雨落下来,他依然会在雨水里奉献和哭泣。
深夜的时候,恰恰下了一场冻雨。




求子 第二十四章
贺云山带216回了家。
216把脸贴在车玻璃上,白润漂亮的脸被压得有些扁,一双眼睛又湿漉漉的,璀璨好像玻璃纸,看起来就像是誊得不够仔细的漂
亮的美人图。
他很用力地跟哥哥挥手再见,又把车窗摇下来说:“哥哥,我会再来找你的!”
136摸摸他的头发,笑意柔和:“我等着呢。”
贺云山点头示意,把车窗摇上来,猛打方向盘开车回家了。
之后的几天,贺云山非常忙,每天早上七点就出门,晚上十点钟才回来。
216也想要体贴先生,可是奈何形式迫人,自己瘪瘪的肚子实在是个祸患,只能腆着脸每晚钻到先生床上。
贺云山总是懒洋洋地把眼镜摘下来,揉揉泛酸的鼻骨,嗓音低而疲惫:“先生累得很,你自己来吧。”
216听了,内疚得很,可是又不得不做,只能在床事上更加主动体贴。
贺云山靠坐在床头,系在腰间的睡袍襟带已经解开,露出一副alpha强健雄阔的躯体。他微眯着眼睛,睫毛几乎静止,薄唇又抿
得很紧,似乎是一座石像。没什么快感可言。
而他的眼神冷淡地落在埋首在自己胯间的那颗漂亮头颅上,时不时发出黏腻的咕叽咕叽的水渍声。
216在为他口交。
216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喘,又很快被粗大的阴茎堵回去。他的嘴巴红得厉害,小小的却撑到了最大,慢慢地吞到根部,又慢慢
吐出来,含住了圆硕的流水的龟头,舌尖扫来扫去。
他的长发披散下来,凉丝丝地落在先生的小腹和大腿上,像是细蛛丝,一点点把贺云山包裹了起来。
贺云山舒服地喟叹,捏捏216的后脖颈,提溜着他脖颈上的黑色抑制项圈。
216啵地一声把阴茎吐出来,红着脸把喉咙里的液体咽下去,伸手撸了几下沾满了口水的水亮的阴茎,一边看着先生的表情,一
边踌躇着分开腿跪好,慢慢地撑开自己潮润的穴口,小心翼翼地扭着腰把阴茎整根吞了下去。
他双手撑在贺云山的胸肌上,羞得不敢看他,垂下头只让贺云山看到他泛红的勾人眼尾,微微嗫嚅的湿红嘴唇。他慢慢动起来。
216的腰酸得直不起来,只能抱着贺云山的脖颈撒娇,湿哒哒的吻落在贺云山的耳朵和下巴上,“先生,你动一动吧……我累
死了。”
贺云山狠狠地揉他的屁股,总算翻身压上去,216迷迷糊糊中还记得把膝窝抱好,大腿分得很开,方便贺云山抓住他的脚踝操弄

等贺云山终于内射,216喘着气,满脸潮红地去拉他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先生,我能怀孕吗?”
贺云山亲亲他湿漉漉的眼皮:“当然可以。”
之后的几天一直如此。216待在宅子里,每天就等着贺云山回来。可是先生回来得一天比一天晚。
216心疼他,待贺云山愈发温柔小意起来。
可是2月18马上就要到了。
216急得上火,饭也吃不下,一个星期就瘦得伶仃孱弱,弱柳扶风,到贺宅养出来的那一点肉全没了。他整日惶惶,等着贺云山
,可是贺云山已经很少跟他交流,他总是很累,只有在和他做爱的时候还有点力气。他都不知道找谁去说自己的担惊受怕。
要和爱人分开的惶惑和被送回教养所重新分配的恐惧像是熊熊烈火,灼烧着216颤抖的身体。
他没办法安静地待在宅子里。偌大的宅子,仆人们来来往往,可是碍着216的身份,已经没人敢随便和他聊天。
他被放空了,掏干净了抛在真空器皿里,呼吸和喉咙里的呜咽只有自己能听到,甚至还有回音。他的骨头好像也轻起来,软绵绵
脆弱,无力支撑他像以往一样笑闹跑跳。
他只能尽力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在几个房间里来回转悠和整理,抢着做一些简单的家务。
216今天有点咳嗽,脸色苍白,茶色的眼睛因为消瘦显得很大,幽深得像是琥珀色的酒液。他一边咳嗽,一边整理书房。
他正拾垃圾桶,里面塞着一团撕碎的药盒。
先生生病了吗?
他有些担心,把药盒拿出来,手指沾了烟灰,又仔细掸干净。药盒的使用说明里赫然一列:用于alpha长期避孕。
书房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细细长长的一道光落在216颤抖的肩膀上,像是慢慢断裂的蛛丝。
贺云山今天回家之后,发现216不在客厅。
他被军部一堆破事弄得焦头烂额,径直去了书房,连晚饭也没吃。
到了晚上十一点,他冲完澡出来,进了216的房间。
房间里很暗,没有开灯,只是就着月光可以看到,狭小的单人床上缩着一团,温温软软地呼吸着。
贺云山没开灯,坐到床边,手摸到216的脊背,“睡了吗?”
“嗯。”216下意识地答。
贺云山心里发笑,觉得实在傻得可爱,淤积的烦闷似乎被细雨淋刷干净,声线也有些过分的柔和:“不舒服吗?”
过了好一会儿,贺云山听到216低哑虚弱的声音:“先生,我会怀孕吗?会被送回去吗?”
贺云山这个月已经不知多少次听到这个问题,心里有些烦,但是手心下薄薄的脊背孱弱地起伏着,一捏就碎了,可怜得要命。
他下意识地哄他:“会的。沅沅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216眼神空洞,讷讷地嗯了一声。
他骗我。
我也要骗他。
贺云山笑了一声,低头去亲216,216却偷偷别开脸,先生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头发上,凉丝丝的,好像没有温度。
216紧紧闭着眼睛,眼泪却从左眼眼尾直接滑落到枕头里。
“沅沅晚安。”
贺云山的声线低而温柔,有他喜欢的清晰有力的吐字,有他喜欢的特殊笃定的停顿。
我被骗了吗?
被从小生活的教养所骗完,又被第一个喜欢的人骗了吗?
我有什么不一样呢?从一个被教导服侍所有尊贵alpha的社会娼妓到以爱为诱心甘情愿献上身体的私人玩具。
从一个牢笼到了另一个牢笼而已。
“先生。”216的喉咙嘶哑,似乎是因为感冒不适,“我能亲你一下吗?”
贺云山俯下身,唇边带笑,冷峭的脸有温和的涟漪,无限的冷漠中有了一点暖,这一点暖曾经珍稀到216甘愿把自己烧干净,把
一颗心剖出来。
他的心依然跳着,为贺云山跳着。只是很疼而已。
他微微抬起脖颈,在先生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一触即分,蜻蜓点水也不过如此。
可是216知道,他把什么甜蜜而沉重的宿命一般的东西交付出去了。
“先生,我感冒了,要是不感冒,我就亲你嘴唇了。”
216的声音很低。
贺云山摸摸他的头,心里因为这只漂亮乖巧的小兔子感到一丝安慰,“那等你好起来。”
216喉咙里滚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应答声。
他知道,他好不起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216等待着2月18号的到来,冷静的,平淡的,好像等待早已预知的宿命。
一切都无所谓了。
在15号晚上,他给136打了电话:“哥哥,我可能不能很快去找你玩儿,你等等我吧。我下次来,会给施瑛施敏还有小宝宝每个
人都带礼物,小汽车,画笔和口水巾,好不好?”
136问:“阿沅,怎么了?是怀孕的事情吗?或者,你找贺先生先标记你,虽然事后可能会有处罚,但是这对他来说不会是大问
题。”
216笑着说:“不用了。一个alpha只能标记一个omega的。哥哥晚安哦。”
他立刻挂断了电话。
等到了晚上,贺云山风尘仆仆回来,换了衣服进了216的房间。
“怎么一直病着?医生来过了怎么说?”贺云山揉着他的手背。
怎么瘦了这么多?
薄薄一层皮肉,近乎苍白地绷在骨架上,好像强撑的纸人。
216睡得骨头都痛了,看到先生还是笑了一下:“就是小感冒呀。先生不要待在我身边了,要感冒的。”
贺云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手伸进216的睡衣里,摸到支楞突兀的肋骨,“怎么回事?最近的饭菜不合胃口
吗?”
216闭着眼睛,感受着先生温暖的怀抱,鼻尖蹭在他的胸口,猫儿似的蹭。呼吸之间全都是松脂香气,温和盖过了辛辣,柔和妥
帖。
他很喜欢他的。真的很喜欢他的。
可是他骗了他,他又最不能容忍欺骗。
216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疯想,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先生就在骗他吗?
他可真是傻,怎么这么容易就喜欢先生了。
“被子里这么冷,我陪你睡一会儿。”贺云山说着话,胸腔微微震动,震得216脸颊发红。
黑暗中的那一点红,是喑哑的人的喉咙,是即将熄灭的火点,是开到荼蘼的花。
“嗯。”
216的呼吸渐渐平稳,甚至变得稀薄,像是轻柔的羽毛,慢慢地扫在贺云山的胸口。
第二天,贺云山叫了一辆车,他让女佣把216的东西拾好,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很快整出来摆到了客厅。
216只是静静坐着,不闻不问,看着客厅茶几上插着的一枝新剪下来的梅花。
有人说,心里不够静的人是闻不到梅花的香气的。
可是现在,216觉得梅花香气浓烈到令他反胃。
贺云山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温情得要命。216的手指好像没有力气,被他牵着,萎顿的水仙一般。
贺云山搂着216说:“沅沅,先生有事情要去做,不放心你,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216心里知道,是教养所。
没有比教养所更安全的地方了。
“好。”216低头,长发从耳后滑到他的脸颊,漆黑乌浓的一抹,更衬得他肤白如雪,不似真人。
他就是个漂亮的玩具。主人要把他送到哪里去,他难道能反抗吗?
贺云山觉得216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第一次感到他的捉摸不透。可是现在时间紧急,他已经没空处理这些了。
贺云山低头亲亲他的发顶,“先生很快会来接你的。”
216依然只有冷淡的一句“好。”
216乖顺地上了汽车,门被关上,小箱子就放在脚边。他转过头来,看了贺云山最后一眼。
他站在清晨的日光里,二月的光是透明的,暖度细微,他穿着黑色长大衣,里面只着单薄的衬衣西裤,俊飒得有些孤冷,像是大
雪压境时的一株松。
216又把车窗摇下来:“先生照顾好自己。多穿衣服。”他实在想不出来了,想笑,却红了眼睛,哑着喉咙说了一句“先生保重
。”
贺云山笑了一声,挥挥手。
汽车驶出去。
216想要劝说自己不要回头,可是最后依然咬着嘴唇回了头,从车后玻璃里只看到了迅速消失的宅子的红棕色的尖顶,在姜黄色
的天际像是变形的太阳。
他终于咬着嘴唇哭起来,渐至歇斯底里。




求子 第二十五章
216已经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生活了一个半月。
他没有通讯设备,没有新鲜报纸,只有一叠翻得破损的诗集和压在箱底的黄色书籍。前一个月,他什么都干不了,两层小洋房掩
映在浓浓绿荫中,后面也有错落连片的居民楼,但是他出不去。这栋房子的窗户全部被钉上了木板,只有小阁楼上那扇小小的天
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
216晚上就经常睡在小阁楼里,无聊地看着小小一方旋转的星空打发时间。
每天会有寡言的阿婶给他送饭,当他提出想要出去走一走的时候,阿婶吓了一大跳,把他推进房子里又关上门。
216想,这和教养所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一样。贺云山是怎么想的呢?把他藏起来,好可以长长久久地玩弄下去吗?
一只笼子里的金丝雀。不对,金丝雀也许还能逃出去呢。他就是屏风上绘着的美人,要美,要艳,要没有情感,要供人抚摸取乐
。但是如果他不需要他,他就要静止在丝面上,做无伤大雅的一点点缀。
但是后半个月不一样了,136来了。
那天外面下着雨,雨滴噗通噗通打在天窗上,跟216的心跳频率一致无二。在嘈杂的雨声中,他恍惚听到有人敲门。
谁会敲门呢?没人会来这个地方。门外没人守着吗?
他立刻跑下楼。心里想着,随便来个人吧,就算只跟他说说话,甚至于分享一下存在的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白雨点轰隆隆落在黑色伞面上,打得伞面荷叶似的颤抖。伞撑高了,他才看到长发湿漉漉的136,抱着熟
睡的孩子,秀美面孔苍白,嘴唇也在发抖。雨点落在地上,溅起一个个泥点,弄脏了他的鞋子和裤腿。一旁的施瑛牵着施敏,冻
得小脸发白,揪着136的裤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喊哥哥。
“哥哥?”216瞪大了眼睛,又立刻冲出房门帮他举好伞,让施瑛牵着施敏赶紧进去。
136很虚弱地笑了一下:“阿沅。打扰你了。”
施瑛和施敏冻坏了,洗了澡以后裹在一床厚毯子里,吃了热面条之后发了一点汗,两个团子抱在一起,没一会儿头抵着头在沙发
上睡着了。
之后不管216如何问,136都闭口不言,只说自己带着孩子离开了。
寂静的房子里就又多了四个人,总好过他一人。
第二天,有人送来了更多的食物、衣物以及一台电视。
216和136一边照顾孩子,一边看电视。从电视循环播放的新闻里他们知道,皇储成嘉结婚并举办了世纪婚礼,对峙了十年的前线
战争爆发,军部发言人变成了个新面孔。
战线拉得很长,从北部三洲一直深入到帝国腹地,敌国的军旅进军极快,如同一柄利剑直直插入了帝国心脏。
帝国变得一团糟。战时经济开始全面施行,市场经济溃败疲软,各行各业出现了大面积的破产失业,大量流民迁入陪都造成暴动
。而贵族阶层应接不暇,田产庄园纷纷被暴民所占,垄断的银行业也开始泡沫蒸发,中央权力机构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方案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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