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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入星河gl〔纯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叫花猫
但在未确定对方心意时,沉星河不愿太过主动,总要找个理由才显得正当。
恰如讨来的爱,多少有些涩口。
“小宋,这是家属病了?”沉稳的男声,穿着这里最耀眼的白衣,稍微再上点年纪,都是让人崇敬的。
“有点胃疼,带她做个检查。”
宋清梦手里拿着一迭检查结果,连忙应腔,身旁的人也用力挤了挤不失礼貌的笑容。
家属,她没否认这个称呼。
“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呐~”
二人咧了嘴,露出笑靥。
“检查结果没什么大碍,去我办公室把药吃了。”走廊少了人,宋清梦试图去牵她的手,却被拍落。
“怎么生个病,碰都不让碰了?”宋清梦打趣。
“没名没分碰什么?床伴只有床上才能碰。”沉星河一把拿过检查单,一条条检查项目仔细瞧着。
“不信医生的诊断?也该信床伴对你身体的了解吧?”话是贴在耳上说的,怕人听了去。
耳根微灼,轻推。
门开了。
暧昧天生就是黄昏的,狂烈的鲜红,奔放的金黄。
两个人静默相对坐着,间隔几米,她在看病历,她在看她,偶尔也瞟几眼飞过的时间。
残阳的光穿透玻璃,洒在宋清梦呈45°角的下颌线上,放大些,细软的毛发还在浮动。转了头,窝成一团的黑发把埋在肤下的颈骨暴露无遗,做爱时她也见过,只不过浸着汗液。向上移几寸,连着耳根处的一颗黑点,是上帝点上去的,吻过的人才认得清位置。
“热吗?”目光停在病历上,话飘向不远处的人。
“不热。”
“冷吗?”
空调呼呼吹着,城市里听不到蝉噪。
“不冷。”
“感觉怎么样?”药效该起了。
“穿白衣也好看。”
纸上的字暗了,转动的腕停了,桌角多了一抹蓝,是沉星河的裙摆。
“车停哪儿了?”仰头,宋清梦对上摸不透的眼。
“裸着好像更诱人。”沉星河眉间添了媚气。
问非所问,答非所答,却应对自如,一唱一和,像在对着暗号。
她倚着桌子边缘,挡了她的光。
“坐吗?”椅子整个向后退了几步,腿上留出空间。
“却之不恭。”蓝色迭在白色上,裙子印出了腿间的凹谷。
沉星河特意向宋清梦那边侧了身,将她额间的光盛进领口几缕,手指圈着送清末鬓旁的发,在指腹上搓磨,痒得让人往手上靠了靠。
“什么时候给她做的手术?”
沉星河手里攥着她的发丝,像捏着命脉,一字答错,便是死刑。而那人还浑然不知,像乖巧的猫趴在手心,任人抚弄,全然没了平日的攻气。
她,指顾遇安
从做完检查到午饭,她未提只字,宋清梦以为她不在意。
“半年前。”捉不到目光,宋清梦便把手放进了薄裙里,激了颤,也兑了几秒注目。
缠在指尖的发,松了绑,纵容指移向下颌,挑起几度。
“关系很好?”沉星河腿制住了往深处探去的手,动弹不得。
想起顾遇安看她的目光,远不止病者那么简单。
“算是学妹,以前一个学校。”吃了鳖的手,退了出来,扶在腰上。
“还有呢?”沉星河挑起下颌的手,覆上一张一合的唇,光滑的唇瓣与指肚的粗糙磨着火。
宋清梦的眼里映着她,因她的动作而泛着红,蒙上了一层薄翳,身子由于强烈的情潮而充满诱惑性,像是在祈求她更深入的动作,把水雾散去,也像是有些恼怒她欲擒故纵的姿态,让人痴然。
“我们两家关系很好。”唇往指上抵了抵,想吻,更想咬。
“还有呢?”沉星河解了两粒白衣下的衬扣,把宋清梦的锁骨展开,赏悦。
“她以前喜欢我。”呼吸急了,空调降不了体温。
时机到了,沉星河衔了熟果,吻她,但不深,躲着,但不逃。
触碰,点燃欲火,像朽木冒新芽。
宋清梦吻她,用舌去捉她,换她对自己的挑逗。沉星河往后撤,她追着往前压,唇吮着唇,沉星河更像是在勾她,宋清梦的舌往里一寸,她的身子后仰几分,拉开两人的距离。
“嗯——”
“嘘— 姐姐,这是在医院。”
沉星河越过衣领捏住了微硬的尖端,把手心贴上,揉搓着,软的像和了水的泥巴,轻掐一下都是手印。呻吟声从嘴角泄出,又被舌尖堵回。
吻便吻了,摸就摸吧,偏不给人个痛快,吊着几丝情欲,吟着的声响听起来像是上了刑,透着饥渴。困在笼里的的猛兽,也经不起丢进来的生肉的诱惑,更眼馋笼外肥美的鲜肉,即使破了笼死在猎枪麻剂下都是甘愿的。
一旁站着的空调机像得了令,风声变大,嗡嗡响着,给二人降温。窗台上的绿植,刚浇过水,吐了新芽,沉沉的冷气降下把嫩叶压弯了身。
轻薄的蓝裙下是手掌在游走,从腿缝溜进深丛花了不少力气,按上发硬的核,宋清梦得了口间深入的机会,将人吃抹不剩。
“想做吗?”沉星河松了气,宋清梦潮红的眼合一下都是水。
“嗯……”宋清梦想做的发狂,逗了半天,下面潮潮的,若不也是隔着衣,早流了一滩,只想让她抵在腿间,一寸一寸。
“湿了?”沉星河抵在她额上呼着气,手被穿白衣的人拽向腿间。
“嗯……想要……”眼都红了一片,像是受了委屈,还得不到满足。
拉向腿间的手没停留,轻拍一下以示安抚,还把摞在一旁的衣服平整开。
“不早了,拾下,准备去赴约吧。”沉星河起了身,整了衣摆,目的达到了。
“宝……我?嗯?”宋清梦错愕,被人欺负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衣领整整,堂堂医生,伤了风化。”
风化?扣子是她解得,衣领是她扯得,怎么就成了自己有伤风化。
“喔,对了,我没开车。”沉星河的意思是她坐公交来的。
人呐,妒气上头,便是江边燃起的云,要么你吞了我沉入水中,要么你只能望着我慢慢燃尽。





梦入星河gl〔纯百〕 躲(下)
白昼合了眼是永夜,
她往前迈一步会是什么呢?
远郊林野间的嘈杂是蝉噪出来的,城市楼宇间的喧嚣是人闹出来的,前者是天籁,后者可见不得是哪个魑魅魍魉。
宋清梦面对感情更愿意平铺直叙,但面对沉星河,她无措。床上的契合和热切,不代表生活里的主动,有欲望加持,人难狂妄一些。枯灯里的火苗贪婪地吞噬着烛油,吊着最后一口气焰,随便添点燃剂,便会窜上头,就像她们,差点燃料。
“沉星河,我们认识多久了?”喊全名,宋清梦第一次。
叫过宝宝、宝贝诸多羞于启齿的亲昵称呼,不过是床上欢愉的情趣,极兴时两个字也被吞作一字,哪如此刻这般语调平稳,咬字清晰。
“嗯?叁四个月吧?”每个字都听的真切,尤其是名字。
人的眼睛容易漏光,宋清梦问的时候还在看路,话像是自问的,只不过带着她的名字。
是啊,也不过才叁四个月,又足以确定什么呢?
即便是盘古开天留下来的广袤土地,遇上暗流,也会有分崩离析的时刻,她们这靠着金钱便可得来的肉体关系,哪堪一比?更何况,她们之间连金钱都没有付出。
“怎么了?”亮起的手机屏幕被沉星河按灭。
她们从不谈论时间,除了在发出邀约的时候,格外准。宋清梦突然提起,让沉星河又惊又喜。时间可太珍贵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是古语,而平日提起更像是杀了时间的凶手,鲜有人真的把它放在眼里。
周身的鸣笛声淹了沉星河的话,亮起的红灯在警醒着时间,行人一排排的过,把白线压在脚下,也把时间踩在脚下。
“你刚说什么?”
脚松了油门,车尾的轮胎又开始动了,她们的话也接上了。
“我说,春日好短,还不如你指长。”沉星河凝目望她,像在望黑夜里舞动的荧光。
说的诗情画意,浪漫至极,略过关系,忘了一切,就是床头情话。
“今日怎么这么挠人?”
想向时间讨个假,停在此刻,也想向黑夜要份野,灭了灯火,好让人偷行夜事。
女人的心思太难猜,宋清梦拿的稳手术刀,下的准每一刀,但摸不透她的心。牵她的手,会握回;立在远处,也会阔步向前走,可就是花的时候会道谢,开房的时候会算账,见人的时候会划界。
听过她耳根的喘,也见过她腿间的水,却仍辨不清哪个是她。
“不喜欢?”沉星河被逗久了,便偷学几招,不通,可青涩有股禁欲的风韵。
约炮得来的关系,就是沉溺在床上无尽的欢娱,轻易地就忘了外面乏味的生活。一旦出现了第叁者,这份关系就有了变数,人看清自己的心也容易的多。
“喜欢也不喜欢。”
喜欢,像恋人。不喜欢,太磨人。
“你父母家在哪儿?”宋清梦问的小心,她从未提过,怕是禁忌。
沉星河顿了顿,目光一滞,飞过她挺挺的鼻梁,又落在了同她视线平行照的锃亮的马路上。
“在外地。”
她转头看倒车镜里的自己,路边开得绚烂的霓虹灯把脸划得七零八碎,认不清鼻,也找不到眉。
“有弟弟或者妹妹?”宋清梦这样问,是因为沉星河把她照顾的很好,至少在床上是的。
“有弟弟。”答得都短,多一字都不愿提。
有小辈的人很小便学会了照顾人——哪怕她后来才懂是以迫害自己为前提的,并且还要忘记这个看似喜人的好品质。
从倒车镜里回眸间,沉星河瞥见遗落在车匣里的头绳,偷偷拿了去。
车尾发动机的隆隆声扣响了铺的平整的柏油路,留下一阵浓烟,把夜描的愈加漆黑,还夹杂着一丝压迫肺腑的气味。
“七七常和伯母住吗?”前方被车灯照的白亮的车尾闪着红,让沉星河想起夜里猫聚光的眼。
“嗯,偶尔也会和我住。”她喜欢猫吧,大概,宋清梦自揣。
路还在车底往前移,像拖着她们前行,磨光了时间。
刺耳的手机铃声如闯入的陌生者,在车头小小的缝隙里拼命地嘶叫,车里唯一的平静,被震破。
“你俩怎么还没到啊?!”顾遇安的声音像一把利箭,毫不留情地穿透薄薄的屏幕,含着怒,刺向耳膜。宋清梦往左边躲了躲,沉星河帮忙架着利箭的小臂也往右挪了挪。
“马上,还有一个路口。”
挂断的嘀声过后,沉星河才放下了抬起的腕,下降间,窥见了手上两个发光的大字——“安安”。
车外渐渐清晰的人声涌进车内,车轮稳稳地停在了招牌破烂,小门狭窄的餐馆脚下,陈旧的窗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哟,小梦啊,可是有一阵没来了,小安在里面呢~”拿着手写的点餐本,满满的数字对应着餐桌上的号码,脏了一角的围裙围在男人身材还算匀称的腰间,面目上的油光映衬起来,估摸着岁约叁十。
这声熟悉的问候,把宋清梦身后的生人倒是惊了一刹,握热的手也及时弹开。
“陈叔生意还是红火啊~”
“哈哈哈~你这是带朋友来了?”男人打量着面生的人。
宋清梦环腰把人往前推了推,并不避讳。
“沉星河,一个朋友,这是陈叔叔,大学常来他这儿吃饭,就认识了。”
“陈叔好,叫我小沉就行。”
“小梦的朋友啊,以后来这儿都是贵客!”
“老陈!别念叨了,赶紧放人过来!”说话的是远处的顾遇安,焦急让她在嘈杂声里辨清了她想要的声音。
沉星河先抬头眺了眼,是上午见到的人,也不是。
那人换了装扮,不是上午那样浓艳的妆,而是判若两人的稚嫩学生。白色的t恤映的人白,也衬得人年轻不少,可沉星河不是那个穿白t的人。
“行行行,小安这丫头就是没耐性,你们赶快过去吧,想吃什么菜尽管说啊!”
两人推搡过迭起的碰杯声,四位座的桌子,会怎么坐?
“可算来了,真是让人好等啊~”哭着腔,但其实顾遇安也刚来不久。
“你俩点胃都不好,点几个清淡的。”宋清梦没理她的调侃,而是招呼着服务员,加了菜。
“你俩以前经常一起来这儿?”不是在问宋清梦,是问顾遇安。
“念书的时候我总是常来,拉上她陪我。”顾遇安话说的轻飘飘的,砸在沉星河耳上。
宋清梦看着她问候自己的过往,像在追探风吹过的痕迹。
“陈叔家的菜很好吃,你应该也会喜欢。”宋清梦把沉星河的空杯添满了茶香四溢的茶水,又把茶壶推给了对面的顾遇安。
“菜来咯~~久等了各位~”
宋清梦往里挪了身,让侍菜员方便摆盘,肩膀碰到了沉星河。
“又饿又渴啊……”自己倒得茶,顾遇安嘴里有些怨怼。
形状不一的盘底盖满原木色的桌子后,筷子声便响了起来。
“我记性不差吧,点的差不多都是你爱吃的。”
沉星河碗里是宋清梦夹满的菜,听到顾遇安的话才看了桌上知其味不知细貌的菜,和一旁的菜名对着号,心里敲着键盘。
“谢谢您了,还是先把你的胃照顾好吧。”点的一半都是多油多盐的重口菜,仅有的几个清淡菜还是后来宋清梦自己加的,劲挑了半天。
“这不是有主治医生坐镇吗?怕什么?”顾遇安搪塞两句,碗里是裹满红油的鱼片。
有人管和没人管的差距大抵就是碗底颜色的差别。
“你俩大学同专业吗?”沉星河直视着顾遇安,希望能问出更多信息。
“一个学校,不同级不同专业,她在医学院,我是艺术学院。”
“专业差的挺远的,怎么认识的啊?”沉星河在大学几乎没认识过外系的人,甚至同班的人她都叫不全名字。
“说来真的是缘分,我以前从来不信的,遇到她可真的印证了缘分天注定。”
沉星河停了筷,认真听着顾遇安说的每一个字。
“因为辩论赛认识的,于是我就借着学习辩论技巧常去找她,熟了之后发现原来我们两家以前都认识,你说巧不巧?”
“这缘分还真是深~”沉星河又拿起了筷子,扒着碗里宋清梦挑细选过的菜。
“她这人一开始也真的是很搞笑,教辩论教的那叫一个认真,我最后实在是没办法,还和她们宿舍人换了寝室,她才把教辩论的事放了放。”顾遇安脸上都是过往的回忆。
沉星河视线延向宋清梦,像在等一个解释。
“还好我毕业的早,不受你折磨。”接到质询的目光,宋清梦识趣地搭了话。
“还好你没答应我告白,要不然我怎么能遇上我的陈老师。”
“彼此彼此。”宋清梦拿了一个空碗,给沉星河盛了刚上的虾仁粥,海鲜的清香溢了一桌。
“怎么?听这意思是有钟意的了?”话是故意问的,什么情况,沉之亦早就告知了顾遇安。
“有。”将汤匙放入盛好的粥里,一同递给沉星河。
沉星河接过,粥很烫手,指红了一截。
两人并未对视,也没有人去要答案,因为答案从来都不从口中吐露。
“七七在伯母那儿吗?”顾遇安此刻只想逃离自己并不适宜出现的餐桌。
“嗯,有时间你可以过去看看。”
“伯母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
“……”
“……”
沉星河听着二人对话,是家常。这种亲昵感,她和宋清梦之间从未有过,这种亲友间的问候,她也未体悟多少。
床上合不合适,也许做一次就知道,但生活上的默契,要用脸上的皱纹来验证。两者相比,前者苍白的多。
宋清梦注意到沉星河失神的样子,以为自己的话让她多了心,便掩在桌下寻了她的手,握在一起。
手背上是温热的手心,迭在一起的温度,让人回神。
宋清梦还在说着话,一个完整的侧脸在沉星河眼球里呈现,长翘的睫毛跟着眼皮的闭合微抖,薄唇翕动露出的齿她清楚每一颗的厉害,哪一颗平一些,哪一颗会划破唇。
“那个合作的研究论题你好好考虑下。”这是顾遇安回来的目的之一,让她重拾未了的心事。
“再说吧。”宋清梦摁亮手机,看了眼时间。
“行,那我先走,你结账。”顾遇安起了身,沉星河先松了扣着宋清梦的手。
“啊,这就走了?”沉星河看了时间还早,而且她还有问题想问。
“留个联系方式?改天单独出来聊聊?”顾遇安眼角是邪笑,安的什么心宋清梦最清楚。
“可以啊~”沉星河点开了二维码。
“我回头给你推微信。”宋清梦夺了顾遇安准备扫码的手机。
“……行吧行吧…你记得推啊~”
宋清梦点点头,交代两句算是把人送走。
“怎么不让加微信?你是黑料太多?”沉星河质问她,语气含着笑意。
“那么想知道怎么不直接问我?问她我怕有失偏颇。”话是两层含义,沉星河不知听出来几分。
“我还怕你捏造扭曲、主观臆造呢。”那人坐到了对面。
“臆不臆造,你问问不就清楚了?”宋清梦从她眼里看到自己,连同身后的背景凝结在她眼中。
“走吧,回家。”是回,不是送。
天色黯然,月在滴血,人声渐消的小馆注视着车尾的灯变成一个光点,最终融在夜里。
为了暗色的高楼相合衬,屋子没亮灯,手机丢在床边,发着微亮的光用力地打向天花板,只明了一角,两个影子模糊相抵。
“我有话想问你。”沉星河双膝压在床上,撑开的裙正中心搭在宋清梦一只腿上。
“一个问题一件衣服?”宋清梦腿间是凹进去的床单,身上人动动膝盖就能抵上花芯。
之前让她问她不问,如今回了家倒是想问了。
人也许擅长这样,给的时候拒绝,不给的时候又想要的不行。
“两个问题一件。”做买卖,讲究讨价还价。
人们愿意把捂了一冬的肌肤献给酷暑,是对四季交替才得来的夏日最崇高的敬意。沉星河全身上下所着衣物也不过叁四件,思量一番,生意亏了苦的是自己。
顾客久不作答,商家只能把膝盖抵上裤上紧闭的链条,强卖欺买,逼宫讨价。
“嗯~”半撑着身,支在被芯里的手拧出了花,应允了价位。
“喜欢和讨厌的颜色?”松了膝,还她言语。
“蓝,土黄。”移了腿间利器,并齐腿承起臀的重量。
蓝,沉星河半裙是蓝的。裙子是暗线的,宋清梦手滑到腰后,拉开了线,露出细缝,钻了进去,把喜欢的蓝褪下来扔在脚边。
“喜欢和讨厌的季节?”沉星河动作配合,迎空调的凉风,谁会不喜?
“春秋,冬夏。”手上没停过,四个字,宋清梦已解了四个扣,还剩两个。
喜温,厌寒恶暑,同自己找相似。
手机光灭了,屋暗的发烫,在沉星河的帮助下,攻克余下两粒衣扣。她抚摸她,凭着记忆。
“喜欢和讨厌的水果?”背上的暗扣已压上长指,等待她的是释放。
“不用剥的,用剥的。”紧贴的肩带松了气,沿着两扇羽翼往前拨,胸型标致的内衣被推开,手心遮住了袒露的尖端。
这么懒的人,剥起沉星河的衣物倒是勤快。
“喜欢和讨厌的动物呢?”沉星河手压在宋清梦肩上,既找支点,也妄图阻拦她手上的动作。
“猫,蜈蚣。”直陷的脊沟是很好的指引,一路滑下,便是布料下的臀隙,连着一方小池。
看不到表情,但呼吸从不骗人。
“问完了?”还剩身下一件,但宋清梦不急,她已经触到了软臀,那点遮挡形同虚设。
“没。”
沉星河要问的是能够填补苍白的一切,这些仅是冰山一角。
“怎么不问我喜欢什么人?”鼻尖准划过乳间沟壑,吻着延展向深沟的乳肉。
“现在问,合适吗?”将人压下,她低头看向身下,是深不可测的暗夜,无边无际,可她仍义无反顾地倾倒下去,用赤诚的身体拥吻黑夜,拥吻等在确切处的她。
白日的吻是故纵,黑夜的吻是欲擒。
沉星河给的完全且热烈,舌尖扫过牙床的酥麻,让被紧扣着的手起了抗意,挣着、扯着、抓着。锁着腕的人像浮在海面上,随着浪尖的白沫漂流,失了航向,唯一的航标是侵袭自己的舌尖。
两人在角逐,裁判是脱下的衣物,但它并不公允。
这场竞赛,没有道具,拼的是体能。胯被压在腿间,搏起的腕被钳住,当硬臂放软,向上陷进被芯里,宋清梦的上衣才离了身,和细滑的肌肤相贴。
胜负已定。
“……我明…天有手…术……”宋清梦喘的只能听到呼吸,事是真的,词是断的。
“嗯?”指端勾进肚脐,小腹瘪了,绷的紧紧的,中间的线向上连着乳壑,向下是条叁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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