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民国NP】暗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天加班
江雍看了一眼有些窘然的玉伶,起身朝她走来,站在她的身边,然后给所有人介绍道:“这是我刚来锦锡上女校的表妹,名唤甄玉伶。”
【架空民国NP】暗娼 17.吵嘴
玉伶的脸因为窘迫而有些微红,加之她又几乎没有什么妆容,净白透红的脸一下就能看出来她的尴尬和赧意。
而且她看了一圈才注意到自己是这里唯一的一名女性。
军部那边的人都很好认出,都留了统一的立式板寸。
他们全部都穿着颜色不一暗色的袍装,和江雍的偏好一样,倒是唯一穿着白衬衫的陈怀瑜和她这个女人一起成了这个场合里最格格不入的两个人。
江雍用眼神安抚了一下玉伶后,示意她跟着他。
玉伶是真不懂正经人家里的清白姑娘要如何处理这种场合,她只能学着以前从夜蝶那里看来的,将手交握在身前佯做端庄,随着江雍走到陈一乘面前。
他用玉伶熟悉不过的温柔语气对她说道:“伶伶,这位是陈首长。”
玉伶不知江雍为何要用她的原名,但他知道她现在借了夜蝶的姓转而姓甄。
况且“伶伶”这个称呼……
倒是从未有人这样柔声唤过她,连夜蝶都只是叫她“玉伶”,亲昵一点则会叫她“小玉伶”。
她现在也只能踩在江雍给她画好的一个又一个印记里,生怕出了界,又怕跟不上他。
玉伶提着心吊着胆,面上却只轻勾嘴角,摆出一个温婉尚且大方的笑,迎着陈一乘的视线,就着江雍提点给她的称呼,软声唤了他一声“首长”。
她不得不被迫顶着陈一乘那仿佛与生俱来的压迫力来凝视他。
要说谢沛是看上去因为长得凶恶而不好招惹,而陈一乘则是因为他的沉稳和威严叫旁人不可自抑地臣服于他。
陈一乘看上去叁十往上,他旁边的陈怀瑜此时叫玉伶看起来则要年青轻浮许多,大概只有二十出头。
两人甚至在眉目上有些相像,只是气质大不一样。
玉伶仿佛深陷在了他那双沉静的黑色眼眸里,这和陈怀瑜说话时的感觉有些类似,却使得玉伶蓦然自省起来。
江雍曾隐晦提起过让她献身给他。
现在的玉伶认为这是一个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仅仅是面对陈一乘本人让玉伶想要退缩……
而且据说陈一乘有一个说过媒又互换生庚定下来的未婚妻,但是还未成婚便早逝夭折,后来也没听说他再娶或者别的什么捕风捉影的暧昧蜚语流言。
可是玉伶的心却先于她的想法而悸动,不知道是简单的崇敬还是别的什么,叫玉伶的脸更红了。
不知为何,此刻玉伶的喉间突然冒出一句话,她对陈一乘说道:“玉伶没个分寸,下学和同学去了读书会,吵了几句嘴,就来晚了……”
陈一乘只面无表情地对玉伶点了一下头,她估摸着算是认了她的赔礼。
但这时他身旁的陈怀瑜却兴致盎然地挑眉问玉伶:“你们都读了些什么书?既是同学又为何吵起嘴来?”
玉伶抬眼看了一眼江雍,装作完全不认识陈怀瑜,又觉得他实在是将他那种狂妄无畏的作风贯彻过了头,不知轻重又随意插嘴。
更何况他还用一副理直气壮的口气来问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她只等着江雍扮演他那贴心的表哥角色来为她介绍这陈怀瑜到底是何来头。
江雍说完,玉伶才知道他根本不叫什么陈怀瑜,而且江雍一说起“陈一瑾”这个名字,她便恍然大悟。
瑾瑜……
她怎么当时就没能想起“陈一瑾”这个名字呢?
也许在锦锡这个地盘,只有说起陈一乘,才有想起陈一瑾的时候。
陈家就只有兄弟俩,陈一乘和陈一瑾。
陈一乘宠惯幼弟和他不近女色是同样出名的两件事。
陈家兄弟同父同母,陈一瑾是陈父的遗腹子,体弱的陈母生下他不久就撒手人寰,况陈一乘的未婚妻又没能过门,家无主母,长兄如父,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陈一乘循规蹈矩子承父业,而陈一瑾却是无拘无束惯了的。
他只读了一年军校就死活不读了,也不乐意进军部就职;媒人跑去陈家给陈一瑾说媒,去的次数多了,他一下就跑个没影,小姐们不知要等他多久,只知他去了利国念美术和艺术史,如今刚回国没几个月。
玉伶早就见识到陈一瑾的确是有些不识人间疾苦的少爷架子在身上的。
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厚着脸皮在向玉伶搭讪。
玉伶也看出来这不是一个严肃到只讲谈判和筹码的场合,否则也不会让她穿成这样过来。
或许她根本就不允许出现在那种时候。
她此时捏住江雍的手,朝陈一瑾噘嘴,哼了一声,娇声娇气又不知天高地厚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然后转头埋在江雍怀里,不再看陈一瑾,更多则是想避开陈一乘的视线。
江雍轻笑了一声,摸着玉伶的发顶,对陈一瑾说道:“伶伶就这个倔脾气,同学吵嘴也定是因为她得了理就蛮横不让人,早就管不了了。”
“今天就带她一起来吃个饭,多把椅子,陈二少不要搭理她就是了。”
玉伶低声抗议道:“表哥……你的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我哪有那么不讲道理。”
陈一瑾看着玉伶不像在咖啡店时那般隐忍求全,反而是个骄纵的性子,既觉得奇怪又觉得新鲜,回嘴道:“我看她就是搞针对,她对我大哥和对我完全就是两个态度。”
玉伶根本不理陈一瑾,还是江雍替她回道:“小妹就爱和别人较劲,越说越来神,我回去再说她。”
接着江雍再把军部那边的人一概介绍给玉伶认识了,才让玉伶和他坐在一处。
大抵有个可爱活泼的小姑娘能让气氛活跃些,有些人便主动问玉伶来锦锡多久了,在哪里上学,习惯不习惯等诸如此类招呼小孩子的问题。
玉伶总体是乖顺的,乐意说话,碰到她编不出来或者听不懂的问题,就用江雍口中那倔强脾气的调调来蒙混过去。
陈一瑾见玉伶以前不领他的情,现在也不愿和他多说话,便没有自讨没趣,和军部那些愿意奉承他的人说笑,但那些人也顾忌着陈一乘,说话总会绕着弯儿地讲到他大哥身上,偶尔陈一乘会插一句嘴叫弟弟敛一点。
每每玉伶留意到陈一乘粗韧的声线和简洁的语句,心跳都会慢半拍,全心全意都在注意着他了说些什么。
可她知道,陈一乘根本就没再看她,他一点都不在乎这里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多了一个女人。
虽然今天是江雍请客做东,但他是在和陈一乘拉关系,闲话一阵后便看陈一乘脸色叫众人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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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陈一乘没有白月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婚妻死了就算了,养弟弟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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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预告:伶伶子和陈一乘的h就在这个晚上。
【架空民国NP】暗娼 18.敬酒
陈一乘仍然坐着主位,江雍和陈一瑾坐在他身旁两边的位置。
江雍这边的人谦让着军部,等军部的人全都坐下后才逐一落座。
玉伶一个什么都算不上、连所谓的表妹都是子虚乌有的小姑娘最后坐在下座,倒是能正对着主位的陈一乘。
陈一瑾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和玉伶杠上了,又或许是从来没有玉伶这样一个骗了他还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又对他不理不睬的人。
他看着一时一个样的玉伶现在垂首着的乖巧相,突兀地问江雍道:“fernando(弗兰多),你舍得让你的小妹坐得离你那般疏远?”
看来这陈一瑾不仅有着不自知的目中无人的脾性,还在留学时学来了说国文时硬要夹着些许洋文的摩登习惯。
况且他并不像别人叫江雍的姓,还会谦虚地称呼他一声“巴内特先生”,陈一瑾则是直呼其名。
玉伶抬头时,正对上江雍向她投来的平静视线。
他也许早就察觉到陈一瑾今晚分在她身上的注意力有些过多了。
玉伶一面在心里埋汰陈一瑾怎么说话抓着她不放,一面想着他是一个她需要在江雍和陈一乘面前撇清的大麻烦。
陈一瑾说完,便有人要顺着他的意思将江雍身边的位置让给玉伶,但玉伶琢磨着江雍无动于衷的表情,主动开口回道:“我可不是那种要贴着挂着哥哥的人。”
但在陈一瑾开口驳她前,玉伶听见:“小丫头真是嘴上不饶人。”
她在此刻看向陈一乘。
这是他今晚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仍然是不苟言笑的表情,却说了一句半加调侃的训诫意味的话语,好似身为一个长辈的他在对她的调皮行为无可奈何一样。
心跳慢了下来,又马上急速跳动,带着血气直往脸上冲,玉伶只能烧着脸,在他视线下移开眼睛。
“我……”
她一个字都没再说出来。
江雍皱眉,顺着陈一乘的话斥道:“伶伶,少说两句。”
可坐在陈一乘身边的陈一瑾却冷着脸突然站起身来,让他身旁的人顺了他的位置,他最终坐到了玉伶旁边的座位上。
然后才说:“甄小姐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今晚再坐在大哥身边,岂不是以后都要一直贴挂着他?”
玉伶的脸早就红了一片,她不确定江雍会不会因为她的这句话招来的大动作而恼了她,只低声道:“玉伶失礼了。”
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但玉伶又听到了陈一乘沉稳的声音,他看向江雍,却说:“别理他,他也爱和别人较劲,我也管不了了。”
她只当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桌下餐布里握成拳的手都渗出了汗,她似乎都已经幻想出来陈一乘用这种声线呼出带着情欲的喘息。
玉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可她大抵知道,她想和陈一乘上床,她想看到他那平静表象下失控的另一面。
对于江雍,她也怀有同样的心情。
只是她都还没能做到。
玉伶摸索着自己黑裙的口袋里那几颗被油纸包好的姜糖。
手指捻动油纸,褶皱所带来的粗糙感觉仿佛是陈一乘说话时递到她耳中的颗粒感,每一个字都能让她牢牢记住。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江雍希望今晚她能爬上陈一乘的床。
但是他却放纵着她的一切所作所为,没有刻意的计划,只对她稍作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即兴提点。
他真的不担心事情会在她的手上被彻底搞砸吗?
陈一瑾用余光看着玉伶失神脸红不语的表情,也不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
玉伶没有用她那骄纵的脾气再出任何风头,只管吃自己眼前的菜,没有人转动圆桌便停筷喝茶。
周边的人敬过一轮酒,都开始各敬各的时候,玉伶起身走到江雍身边,柔声对他说道:“表哥,玉伶也想给首长敬酒。”
说着不是给江雍听的话语,陈一乘刚才也这样做过。
玉伶自作多情地这般想着。
江雍并没有阻止她,而是给递给她一只空的酒杯,又给她斟满了一杯酒,对陈一乘说道:“还请首长给我这不懂事的表妹一个面子。”
“她旁的人一概不让不理,从小只崇拜能带兵打仗的人。”
陈一乘听罢,将自己面前的分酒器递到玉伶手中,让她给自己空空的酒杯斟酒。
意下之,她斟多少,他就喝多少。
的确是给她面子了。
玉伶接过时,指尖触到了他粗糙的掌心,也只有那么一瞬,像是有那么一颗火星溅到了自己身上,另一只端着江雍酒杯的手微颤,满溢的酒液晃落了一些到手上。
她并未给陈一乘斟满,只斟了叁分之一,说道:“玉伶敬首长叁杯,您回我一杯,这是玉伶妄听来的‘叁爵之礼’,是玉伶的一点心意。”
说罢便干脆地一口喝干,陈一乘也领了下了她的奉承逢迎,喝下了他的杯中酒。
玉伶听见有人夸她身板弱小,但喝酒的气势却是女中豪杰。
要知道喝酒是妓女傍身的重要本事,这种夸奖她当然是万般乐意地受了。
玉伶说的叁杯可是真的满满的叁杯,不需要夸任何海口,自己的酒量她当然一清二楚。
可在她为陈一乘继续斟那叁分之一满的酒水时,他按住了玉伶的手腕,说道:“可以了,姑娘家少喝一些。”
玉伶盯看着陈一乘骨节分明的手,身体有些僵硬,耳根又开始莫名发烫,硬着头皮说:“首长,我的外祖家做的是卖酒的生意,我小时候可是吃酒糟长大的,倒不必小瞧了我去。”
“伶牙俐齿。”
陈一乘撤去了他的手,任由玉伶喝满了叁杯酒,期间还和她碰了一次杯。
但玉伶喝完却也没停手,继续为自己斟了一杯,走到坐在她旁边却又一直不和她说话的陈一瑾身旁,对他说道:“二少爷,玉伶今晚莽撞了,敬一杯给您赔个不是。”
“……现在才觉得自己冒失了?”
陈一瑾顿了一顿,终是呛了玉伶一声。
他把她手里的酒杯夺了过去,又将手边玉伶的茶杯递给她,酒液倒进了自己杯中喝尽,也算是认了她先低头道歉的做法。
【架空民国NP】暗娼 19.蜜糖
陈一瑾大抵是不记仇的人。
刚刚还故作沉默,一句话都不愿意和玉伶说,在喝过玉伶杯里的酒后,就好像他已经默认和她冰释前嫌。
但玉伶认为这是他单方面的自作多情。
甚至陈一瑾还主动悄声问玉伶:“……无聊吗?”
玉伶听他这话便想嘴角上扬。
她要是说现在看他们喝酒无聊无趣得紧,他难不成还能抛下这里的所有人带她去找乐子么?
不过,陈一瑾好像还真在琢磨些什么。
因着他俩的座位紧挨着,陈一瑾将他之前给过玉伶的名片再一次推到她面前。
上面还有上次玉伶捏握之后留下的折痕。
玉伶从未上过学,陈一瑾如今倒是让她体会到了在讲师眼皮子底下开小差递纸条的紧张感。
他的确在暗示着她。
玉伶原本重新执筷的手又将筷子放回了筷枕上,端起盛有热汤的碗,有些心虚的她将碗迅速压到了他的名片上。
然后才匆匆和陈一瑾的视线对上了一眼,又很快移开,看向了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这边的江雍。
玉伶认为陈一瑾是在威胁她。
虽然她不知道陈一瑾能把她在咖啡店的事情说出个怎的花样来,但她并不想让江雍或者陈一乘认为她和陈一瑾以前有过让他挂心到现在的牵扯。
玉伶摸着那张卡纸名片的一角,快速从碗底抽出捏在手心里。
起身低声询问包厢内的跑堂,而后出门走去盥洗室的方向。
……
玉伶在盥洗室内把陈一瑾给她的名片撕碎,冲了个一干二净。
用冷水拍了拍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而红热不退的脸,整理了自己脸颊边的发丝才打算出去。
哪知开门就撞上了陈一瑾。
他握住玉伶的手腕将她往后一推,后手紧接着重新将这盥洗室的门给锁住了。
好在这荣锦饭店二楼包厢的隔音很好,造出了老板和客人想要的典雅幽静感,跑堂都在包厢里,走廊过道上都没有什么人。
“你……你跟着我做什么?!”
玉伶拧着自己的手,挣脱开来才小声嗔了他一句。
高大挺拔的陈一瑾往这盥洗室一挤,玉伶只觉这里狭小到连身都转不过来。
或许陈一瑾也有着和他大哥一样的压迫感,只是玉伶察觉的太晚。
“为什么要骗我?”
陈一瑾原本温润的声音被他的质问意味玷污,让玉伶听起来有些心慌。
背过身去,却又在镜中看到了他如同深湖一样的黑色眼睛。
还好他只是关心上次她胡乱糊弄拒绝他的事情。
玉伶只能垂首,回道:“好好的姑娘家哪有任别人看着来随写随画的?”
“……你哪里能算‘好好的姑娘家’?”
玉伶的手蓦然握拳,所有最坏的设想都在陈一瑾说出这句话后过了一遍她的头脑。
难道陈一瑾真的在那之后闲得发慌来查过自己?
希望江雍的事情不会真的砸在她这里。
玉伶认为自己越来越讨厌陈一瑾了。
她偏头,眨了几下干涩的眼睛,挤出了几滴眼泪才试探着问陈一瑾:“我怎么不能算了?我不算你难道就要这般欺侮我了?”
颤着声又短着气,好似被他这句话彻底伤了自尊。
余光见着陈一瑾朝她走近了一步,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心口。
玉伶似是感到这个地方越来越小,都快闷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莫哭……我还以为你当真天不怕地不怕来着,”陈一瑾软声下来,玉伶也听了他的话也彻底松了一口气,“我在锦锡就从来没见过说话这般刺人,又骗人不眨眼睛的大小姐。”
玉伶顿了一下,沾在眼角的眼泪也在此刻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这才嗫嚅道:“我本来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如何能和这锦锡的那些有教养的小姐们做比?……二少爷今晚在我身上开的玩笑也够多了。”
陈一瑾拉住玉伶的袖摆,彻底换了一副口气,也不再犟嘴扯那些没用的东西,直柔声哄她说:“别哭……玉伶,都算我的过错。”
玉伶得了话头上的好处又放下了她那吊起来的心,当然就此住了她的眼泪。
陈一瑾见玉伶听进去了他的道歉,趁着机会对她道:“……我是真的想为你作一副画,就这一次。”
“我可以去和fernando说,也可以让我大哥去说,绝不会让你难做的。”
玉伶一听他这已经打好了的想当然的算盘就头疼,怎么可能让他把事情捅到江雍那里去。
江雍让她爬的是陈一乘的床,和陈一瑾毫不相干。
只能说她倒是想稍微利用他一下。
玉伶转过身来,主动靠近陈一瑾,反握住他抓着她衣袖的手,低声说道:“你别告诉我表哥,他会给你和你的大哥面子,但我定会得他一顿训斥责骂。”
“我可以偷偷的……要是下学早的话就去找你。”
玉伶胡编乱造一通来稳住陈一瑾。
他听罢认真考虑了一会儿,回道:“那我给你的名片你要好好着,画室的地址就在那上面,下午我都在那边,尽管来找我便是。”
玉伶点头,向他保证自己绝对会好好保管他的名片。
许是陈一瑾之前吃过玉伶的亏,他有些不放心,问她:“那你要是再也不来了怎么办?”
“老师讲东讲西的功夫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玉伶皱眉思索着,还是退了一步:“半月后,若是我空不下来,我也一定去那个咖啡店见你一次。”
又叮嘱他:“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表哥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
玉伶在此时抬头,用泪水染过的楚楚眼神看着陈一瑾,故作腔调,横声说道:“你要是害我被我表哥骂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陈一瑾直盯着玉伶,眼睛都没眨一下。
玉伶说罢,就着打一棒就给个甜头的训狗把式,松开陈一瑾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一颗糖。
“我身上也没有别的东西,给你一颗姜糖当作信物,现下可放心了?”
陈一瑾下了玉伶的糖,但她紧接着又塞过来一颗,低头轻声请求他:“我这还有多的,你能给你大哥一个吗?”
他看着玉伶说话时泛粉的脸颊,两人的距离过于近之后,闻到了她身上的淡香混着一点点酒气,莫名没忍住讽了她一句:“你对我和我大哥当真是两幅面孔。”
“我……这叫崇拜,他肯定不会这种小孩子的东西,你帮我给他,好不好嘛?”
“一颗糖而已,你帮我这次,我就成全了你,瑾哥哥,你就应了我吧……”
陈一瑾被玉伶突然的撒娇昵软了半边心,咳了一声,还是接过了玉伶想要给陈一乘的那颗糖。
瑾哥哥……
这妮子的声音怎么这般软腻……
【架空民国NP】暗娼 20.甜辛
玉伶和陈一瑾隔了一段时间,一前一后地从盥洗室出来回了包厢。
她回来时正听见江雍和陈一乘在讨论东国领事馆的话题,因着锦锡工局部现下是东国人在管,本国的董事和其它国家的董事话语权不够,东国在锦锡和其它地方的伪军也狗仗人势,逐渐嚣张了起来。
又说东国驻锦锡领馆的总领事现在新上任了一个姓尾崎的中佐,成立了一个叫“大东亚公馆”的组织,还没有别的大动作。
玉伶听不大懂,但她知道派乐门里面的东国客人是绝不能招惹只能顺着他们来的。
之前有一个舞女过于昭显气节,明言不接东国人,直接被一枪打破了头,当场死在卡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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