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林要加油
“娘,我已经够头疼的了,您就别掺和。”林老爷挠挠头苦笑道。
“我要不掺和,这个家就要散了,你看看你这对宝贝儿子,大的为了她连婚都不想结,小的闹着要她为妾,哎哟,还不赶快请走这尊佛,是等着她来拾我们林家么?”
“老娘,你声音小一点,这话要传出去,落到李亲家耳朵里可怎么得了?”
“你还知道怕?还知道李亲家不好对付?那还不把梁家妹子撵回去?”
“不瞒您说,板根在世的时候,我就答应过板根等他百年之后把梁家妹子接过来照顾,叫我如何食言于他?”
“是啊,奶奶,诗瑶妹妹父母都没了,张家那边也不好再去,她一个年轻女子无依无靠,生活实在不便。”雪平连忙敲边鼓。
“罢了罢了,我老太婆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致人死地的恶人,梁妹子要在林家住下去也不是不可以,现在给她两条选择,第一,我瞧着雪峰有些喜欢她,让雪峰了做二房,第二,永远地离开林家,天涯海角到处可以安生落脚。”
“我原是打算让雪峰娶了做正房的,这小子不同意。”林老爷插嘴道。
“使不得,我们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在阴月镇也算得上是响当当的大户,娶亲嫁女还是要门当户对,才不叫人笑话,对得起林家列祖列尊。”林老太太用龙头拐杖狠狠地敲了一下林老爷的小腿以示警戒。
“随老娘的意,我有些累了,不想再争论。”;林老爷打了个哈欠,喝了口浓茶提神。
“梁家妹子,你选择好了么?”林老太太把目光投向诗瑶。
诗瑶低着头涨红着脸一言不发。
雪平当然明白她的心思,第一条路诗瑶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他害怕她情急之下会选择第二条路,那么自己多年的苦心积虑将会付之一炬。
“奶奶,父亲,弟弟,求你们了,让诗瑶住我们家吧!我承认先前是有些喜欢她,但我已经有了玉莹,也想清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我只把她当亲妹子,绝无非分之想,也不会让林家再起波澜。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撞死在这里,”林雪平突然跪下来哭着哀求道。
林老太太属于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虽平日里疼爱雪峰多一些,但雪平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孙子,听他这么一说心软了大半,只得点头同意。
林老爷自然不说什么,只有雪峰因没有达到目的,心中忿忿不平。摔了桌上的瓷瓶,跺脚上了楼。
到了晚餐时间,一家人下了楼在堂屋里围着桌子吃饭,除了诗瑶,林老爷让黄姑娘去请了几次也无济于事,吃完后,大家坐在沙发上喝茶打牌其乐融融。林雪峰输了一盘后,扔下一把钱后离开了,林老爷不解其意,正要叫住他,被雪平制止道:“他心里有些不痛快,去睡一觉就好了,我们继续打。”林老爷又道:“诗瑶还没吃饭,你送些去?”雪平正抓了一手好牌哪里舍得离桌,便随口吩咐正在不远处打扫的黄姑娘去给诗瑶送饭,也不管黄姑娘是否听见。
雪峰围着林府绕着一圈,绕到厨房里,孙老伯他们早喝酒去了,剩饭剩菜蒸在锅里用白纱布盖着。他从樟木柜子里取了干净的碗筷,揭开纱布,用锅铲舀了半天,才舀了半碗绿豆粥,又夹了半碗咸菜。怕人看见,便用篮子装着,从后门溜上楼梯,到了诗瑶的房前,门紧锁着,他贴着脸听了一会,毫无动静,该不是白日里自己骂狠了,她一时想不通自杀了吧?正在他焦急万分之时,房内响起了脚步声,吓得雪峰放下篮子逃走了。
跑了一段距离,他又折回来了,索性躲在转角处偷看,开门的果然是诗瑶,她披散着头发,穿着拖地的长袖西洋睡衣,美得像画片里的公主。诗瑶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篮子,弯腰拿起,见是一碗粥,腹中正好饥渴,不禁喜上眉梢,小声地叨念了一句:“雪平哥哥真好!”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中秋
月将西沉,雪平才打着哈欠上楼睡觉,他的房间紧挨着诗瑶的房间,远远地看见斜靠着门的诗瑶。顿觉倦意全无,叁步并做两步走上前握着她冰冷的手问:“还不去睡觉?”
“你也才上来睡觉呀!”诗瑶俏皮一笑。
“爹爹打牌打的尽兴,我只好舍命相陪。”
“辛苦你了,你送的粥真好喝。”
雪平一愣,继而想到可能是黄姑娘送的,也算是自己的功劳了,便欣然受禄。夜色下的诗瑶具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让雪平忍不住低头想去吻她的脸,诗瑶觉察到了,又羞又怕,慌忙躲开。
两人走到阳台上,倚栏而立,直到月落深潭,东方泛起鱼肚白才进屋睡去。
不到一个时辰,诗瑶起床洗漱时,林家早已乱成一锅粥,林老爷病了。几个穿着白长褂的大夫背着药箱进进去去,管家陈伯,孙叔,黄姑娘提水煎药忙得团团转,雪平雪峰两兄弟林老太太守着床边擦汗端汤送水丝毫不敢懈怠。见诗瑶来了,林老太太马上拄着拐杖起来赶她出去,边赶边骂:“你这个扫把星昨天刚来,今天我儿子就病倒了,你一嫁到张家,张家就出了那档子事,害得雪峰吃官司,回头又克死了自己的亲爹妈,现在打算留在林家继续祸害我们么?”
雪平抢过拐杖半扶半挡着老太太道:“奶奶,您说的这些都是巧合而已,诗瑶也是无辜的,先治好爹爹的病再赶人也不迟。”
“今儿我必须赶她走,谁劝都不好使。”她的倔脾气上来了,夺了雪平手中的拐杖,要去打诗瑶。
诗瑶蜷缩在墙角躲也不是跑也不是,重重地吃了老太太几拐杖,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雪峰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做声也不流露任何表情。
雪平见她还要打,伸开手臂用身子护住诗瑶;“奶奶你要打就打孙儿。”
老太太见此情形气得丢下拐杖坐在藤椅上直叹气。
雪平赶紧拉着诗瑶跑回房间,拿了药膏替她上药。
“雪平哥哥,要不,我还是回去吧,留在这里让老太太生气。”诗瑶道。
雪平停下手中的活放下药瓶,捉住诗瑶的双手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是我没用。”
“快别这么说,这世界上,除了我父母,就数你对我最好了,而且,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远远不够,我要保护你,疼惜你,照顾你一辈子。”
“你的心意我当然明白,可是,这辈子似乎是不能够了。”雪平和玉莹的照片就挂在床头,这次,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自欺欺人了。
“怎么不能够,我说过,等玉莹来阴月镇了我就跟她讲清楚,娶你为妻。”
“可是。。。。。。”
“别可是了,你先耐烦在林家呆一段时间,就算是为了我。”
“好,我答应你。”
到了中午,林老爷的病情缓过来了,林老太太的气消了大半,也把赶诗瑶的想法抛之脑后了。
转眼已至中秋佳节,这日,林家上下忙着杀鸡宰羊烧香祭祖,陈伯一大早去县城置办货品,回来时,给诗瑶带了一捆纸钱香烛和几个蛋黄月饼,诗瑶感激得连连称谢,拿了这些东西找了僻静之处,焚了纸钱点了香烛摆上果品跪下磕头道:“女儿不孝,您生前过中秋吃不上什么好东西,死后女儿也拿不出鸡鸭鱼肉孝敬您。这几个月饼还是陈伯偷偷塞给我的,他是好人,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他,也要保佑女儿早日找出凶手为你们报仇雪恨。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挚友
天色渐暗,不多时下起了大雨。
诗瑶来不及起果品,拔腿往屋里跑,所幸离得不远,穿过两片竹林就到了林家后院。诗瑶用竹片刮掉鞋底的黄泥走上台阶,见后门虚掩着正要拉开门进去,与此同时,门从里向外推开了。推门的人是林雪峰,他站在门槛内也不出来,目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淋成落汤鸡的诗瑶,冷声道:“他们都出去了,只有我在家,所以,我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你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那是我现在还有点耐心,愿意欺负你,等时间捱久了,我没耐性了,你在林家更不好过。”林雪峰很自然地抱着双手,一脸不屑。
“等林老爷回来了,你不怕我告状吗?”
“那你等他回来才进来吧,其实我爹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疼你。”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赶我走吗?我偏不让你得逞。”
林雪峰故作冷漠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嘴角微微抽动着,看起来有点为难和无奈,他无意识地扶了一下额头,小声道:“为了哥哥,值得么?”
声音虽小,却让诗瑶听清楚了,遂答道:“你说的没错,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我决不皱一下眉头。”她的语气坚定而执着。
“好吧,你就在这里跟哥哥海枯石烂,天长地久!”雪峰丢了一把伞出来,嘭地一声重重地摔上门。
雨越下越大,诗瑶冷眼瞧了地上的纸伞一眼,懒得捡起,只朝屋檐下走了几步,一阵风吹起,雨水顺势灌进她的衣领袖间,不禁打了个冷颤。
屋里一片灯火通明,雪峰用洗得光亮的白瓷盆盛了几片瓜果上了楼,进了卧室,这间卧室恐怕是林家布置得最简陋的一间,最北端安放这一张睡榻,观其纹路和颜色,也就是一般木材所制,睡榻上整齐地铺着浆得发硬的粗纱垫被和藕色褥子。西边摆着紫檀色一人来高的书架,顶上有一盆四季常青的兰草。书架里并无一书,只胡乱塞着几卷字画和一些笔墨。东边放的是一张圆形西洋桌子和几把配套的圆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物。只是今日,圆桌旁坐着一位并不眼熟,和雪峰年纪相近的少年。他见雪峰进来了忙起身道:“有劳你了。”
“说这些话做什么,你先吃些垫肚子,晚上我再想办法做点汤粥。”
“你这是何苦呢,白白地折磨自己。”少年看着有气无力,脸色苍白的雪峰心疼道
“谦和,我有些累,先躺会。”雪峰说完,掀开褥子躺了上去,并不能睡着,又道:“这条路,我似乎走不到尽头。”
被叫做谦和的少年叹道:“走不到尽头就不要走了,或许,这根本不是一条能走下去的路。”
“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人了,我与你同窗十载,对你林雪峰的为人也算是了如指掌,你这个人外冷里热,性子倔,隐忍坚强,重情重义,缺点就是过于重情重义,以致有时候善恶不分,误了大事。
“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雪峰微微一笑,道:“在她眼里,我就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不说了,我才十几岁,正值青春年少,大有可为,岂能为儿女私情牵绊。”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哦,对了,南京那边学校打听好了,八月二十五号之前拿中学毕业证书和介绍信去投考就行,今年是赶不上了,明年你去不去。”
“看吧,反正我们还有两年毕业。”
“行,到时候我们一起投考。”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没有以后
中秋过后,雪平早早地去省城上大学去了,雪峰捱了几日,也被林老爷赶去县里读高中。
转眼到了年底,雪平领着玉莹回来了,两口子和和气气,成亲的物品也置办得差不多,林老爷林老太太整日乐得合不拢嘴。等玉莹上楼睡觉的空,雪平才溜到耳房里拉着暗自伤神的诗瑶诉说相思之情。
“恭喜你,新郎官。”诗瑶笑中含泪。
“你这样刺我,我只会更加难过。”
“难过?我看你和玉莹姐姐甜蜜得很,脸上都笑开了花。”
“我那都是装出来的,你也知道,我在玉莹面前有半点不好,她不好高兴了去李厅长面前告状,我们林家就玩完了,只有和你在一起才会开心地笑。”
“她不高兴就能让你害怕成那样,我不高兴呢,谁管?”
“我管,我管,诗瑶妹妹,你不高兴了,我就一头去撞死给你赔罪可好!”
“那你现在去撞死好了!”
“你舍得?”雪平说完佯装要去撞墙的样子,诗瑶拉住他的衣袖道:“你和她说了我们的事吗?”
“我哪里敢说?”
“你。。。你骗我,明明许诺了我的,果然天下的男人除了爹爹再没一个好东西!”
“诗瑶,我是真心的,但在玉莹面前,尤其看到她的眼睛,我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诗瑶又气又恨,双目落泪。
“好妹妹,你原谅我这一次吧,要是不解气,打我骂我都使得,以后,我绝不负你。”
“以后?你和玉莹姐姐就要成亲了,哪来的以后?”
“成亲也只是一个形式,我的人和心都是属于你的。”
“你是要我做你的地下情人?还是小妾?我梁诗瑶虽出身贫寒,书也念得不多,但这些礼义廉耻还是懂得,破坏别人家庭,做小,我干不出来。”
“如今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先让我们冷静一段时间吧。”原以为可以牢牢把握住眼前这位女子的雪平听她说完这番话有些失措,遂松开手朝堂屋走去了。独留在诗瑶一个人啜泣,想哭却不敢哭出声来。她陡然想起雪峰说的话,也许,他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坏,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半年来,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全都是假的,相反的。这个念头很快地从脑海里闪过,继而诗瑶回过神来,想出气走走,想跟雪峰说上两句话,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吃了一惊。
诗瑶就这样想着走了出去,在地坪里遇到正在和小朋友放炮仗的雪峰,这个情形十分熟悉,去年也是这个时候,爹爹带她来林家吃饭,她偷偷跑到前院里,看到雪峰在玩炮仗,他还给了她一大把。
淘气的小孩故意把点燃的炮仗扔到诗瑶的脚底下,响声把她从思绪中拉出来。诗瑶走到雪峰面前,鼓起勇气套近乎道:“可以给我几个吗?”
雪峰头也不抬道:“没有多余的了,找我哥哥要去。”
旁边穿蓝衣服的小孩听了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道:“雪平哥哥不是要娶玉莹嫂嫂了吗,怎么会给她炮仗玩?”
“你何苦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私底下解决不好吗?”
“我与你无仇无怨,再说,你既然做得出,为什么怕人说,怕人听见?”
“我做了什么!”
“我哥哥就要结婚了,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诗瑶沉默了片刻,拼命忍住快要决堤的眼泪,哽咽道:“你说的对,我还留在林家做什么?”
“你总算开窍了,所以,过完腊八节,赶紧回去吧。”雪峰终于抬起头看着诗瑶道。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南泉寺风波1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些日子你故意为难我也只是想让我尽快下定决心离开林家,可是,你为什么总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表达呢?”
“我有心平气和地劝告过你啊,就像那日在你家地坪里,你自己不听,不相信我,还泼了我一身洗脚水。”
诗瑶想起这事,不由得笑出声来,雪峰见她笑了,表情也缓和了许多,道:“我们像现在这样好好地说话还是第一次呀!”
“是啊,有时候打心底觉得你不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然而你确实做过那些让我不能原谅的事,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看不透你。”
“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看到的是怎样的我,我便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说话真是让人解。”
“哈哈,就你这小脑袋,我说得再多估计你也想不明白,还是聊一些开心轻松一点的事吧。”
“好,到县城上学好不好玩,妹子多不多?”
“有机会带你去我们学校走一趟,你就知道好不好玩了,妹子不多,大都是男的。”
见诗瑶不说话了,雪峰有些慌张,连忙回忆是自己的哪句话说错了,唐突了她。
“和你说话感觉很好,假如,没有发生那些事,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雪峰脱口而出。
“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雪峰刚想张嘴,屋里有人喊他名字,他抱歉一笑道:“回见,”
诗瑶点点头,看着雪峰进屋了。
堂屋里的少发上有老太太,林老爷,雪平和玉莹,雪峰照例靠着老太太坐。
“诗瑶没跟来?”玉莹斜倚着身子往外瞧。
“叫她一个外人来做什么?”林老太太嚼着芝麻。
“奶奶,你说的是什么话?诗瑶怎么就是外人啦?”雪平接道。
“你爹认她做女儿,我可没认她做孙女。”老太太提高了嗓门,像是故意说给门外的诗瑶听。
“好了好了,我们讲正事吧,定商量出了结果再告诉她也不迟。”林老爷点起一根旱烟,神情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还特意叫我来。”一向不喜欢开口的雪峰也忍不住插嘴道。
“就把大家聚一起讨论一下年前谢佛酬神的事。”
“就像往年一样去南泉寺烧烧香得了。”
“玉莹,你的想法呢?”林老爷问。
玉莹看了大家一眼,羞涩地笑起来,往雪平的臂弯里靠了靠,道:“那就去南泉寺呗,可千万别因为我搞特殊。”
“你是我们林家的新成员,为你搞特殊也是应该的。”雪平嘻笑着转过头用中指去刮她的鼻梁,玉莹忙推开他,小声埋怨道:“长辈都看着呢。”
这个亲密的小举动在座的都看在眼里,老太太和林老爷笑出了眼泪,安慰玉莹道:“你们关系好,我们做大人的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你呢?”只有雪峰绷紧着一张脸,不时朝门外看去。
“行,就这么决定了,我明天跟陈管家说一声,让他尽快准备好,早去早回。”林老爷弹了弹烟灰,撑着桌子起身道。
“天色也不早了,通知厨房上菜吃晚饭了。”林老太太揉揉肚子,自言自语道:“忙了一天还真有些饿了。”
“娭毑,我扶你去后面看看有什么好菜。”玉莹弯腰扶起老太太,又将沙发后的拐杖递到她手里。
老太太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两个孙子早日成家立业,看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聪明伶俐的孙媳妇打心眼里喜欢,话也多了起来。
“我们这里的土话是雪平教你的么,这声娭毑听起来比蜜还甜。”
玉莹笑着又叫了几声娭毑,一时间把老太太哄得如沐春风,喜不自胜。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南泉寺风波2
在腊八节的前一天,林家大大小小连同诗瑶吃过早饭后启程去南泉寺,林老太太和雪平玉莹同乘一辆车,林老爷带着雪峰诗瑶坐后面那辆租来的。
因为两人关系缓和了许多挤在这狭小的车厢里反而显得尴尬无比,一路上,雪峰用手肘撑着堆在座位上的皮箱看报纸,诗瑶则低头搓衣服下摆的滚边解闷。
中午时分便到了,车门一开,自有方丈打发来的小沙弥帮忙提行李引路。林家人每年都来,纵使威严雄壮的大雄宝殿,各色菊,不知名的飞禽,致秀气的亭台楼阁也丝毫勾不起他们的兴趣,一行人沉默不语,只顾着赶路,唯有从南昌来的玉莹,自小禁足于闺阁中的她见到这些景致,欢喜不已,非要拉着诗瑶游玩一番,诗瑶偷偷瞟了老太太的脸色,又不想破坏玉莹的景致,显得有点为难,多亏了雪平及时解围,一番甜言蜜语哄得她改变了主意,乖乖地跟大家去斋堂吃饭。
下午林老爷的朋友,南泉寺的主持流云大师亲自来禅房看望他们,还带了上好的君山银针。寒暄过后,当流云的目光落到诗瑶身上时,脸色突变,情绪异常激动,指着她大叫道:“孽障,孽障,谁允许你来的,快快离开南泉寺。”众人不解其意,纷纷问他何出此言,冷静下来的流云抬袖抹去额间的凉汗道:“这个妹子印堂上二眉深锁,目露四白,大凶之相,注定一生无亲无友,接近她的人不死既伤,必是妖魔托生成人。”
“好你个老和尚,念在你和爹爹的交情,我一向待你恭恭敬敬,并无半点失礼之处,诗瑶与你也是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为何出口伤人?骂她是妖孽?你今天不解释清楚,我绝不放过你。”雪平怒道。
林老爷忙拉住几乎失去理智的雪平道:“你先别冲动,流云大师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该说的也都说了,你们还是赶快送走这位女施主,恕老衲接待不了。”流云手拈佛珠道。
“就算你说得有道理,那诗瑶更该多拜拜佛,消除业障,保一世平安。”玉莹道。
“诗瑶施主。。。一身的冤孽太深,且是前世带来的,菩萨也无能为力,反而会损伤他们的灵性。”
流云的一席话说得诗瑶直发怵,无法辩解也不想去辩解。
这时,老太太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让我这个老婆子打个总结,说句实在话,诗瑶妹子跟着我们赶过来不容易,一时打发回去也不现实,你想个折中的办法,既能留她在这里,又不污损了佛祖。”
流云愁眉苦思了半响,才给出答案:“晚上,诗瑶施主住离佛殿最远的小禅房,不可四处走动,明天一大早必须离开。”
待方丈走后,全程以旁观者姿态一语不发的雪峰笑出声来,经过诗瑶身边时,特意朝她做了个鬼脸,学流云念了句佛偈道:“你果然是个妖。”
林老爷听了,气得伸手去打雪峰,却被他一溜烟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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