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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为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顾雪柔
张文翰则拜了扬州的一个老儒为师,双方回来后便互通有无,将对方老师的书换着看,并讨论批注。这一次张文翰也得了消息,游淼便让他回家去上坟,明日午后回山庄,结伴出发上路,前往京城应考。
当夜游淼朝乔珏说了,乔珏道“怎不早说明天一早就走你爹那边打过招呼没有”
游淼这才想起完全把自己那个爹的事给忘了,说“算了先不去管他,我哥要去,路上自然有人伺候,不去和他凑那热闹。”
乔珏笑道“你哥陪着你上路,还得伏低做小地伺候你呐。”
游淼不禁好笑,莞尔道“那是,就放他一马罢。”
当夜游淼躺在床上睡不着,李治烽一直在收拾东西,忙到深夜。
“喂。”游淼说。
“什么”李治烽进来问道。
游淼说“别收拾了,睡吧。”
李治烽说“快了。”
游淼道“明天再收拾,我心里不踏实,你来抱我会儿。”
李治烽放下手中的东西进来,宽衣解带,进了被窝里,伸手就来摸,春夜时他的手掌仍有点冷,摸进游淼单衣里时,游淼忍不住叫了起来。
“别”
李治烽凑到游淼肩膀上,长发披散下来,亲昵地吻他的耳朵,小声在他耳边说“老夫老夫的,害羞什么。”
李治烽脖颈仍戴着游淼三年多前给他的玉佩,随着他低头而坠下来,贴在游淼的心口肌肤上,游淼的脸色发红,心里砰砰跳,一手覆上李治烽的脸,说“你想家么”
李治烽“”
李治烽正在游淼的脖颈上又亲又嗅,听到这话,手肘撑起来些,不解道“什么”
游淼正色道“家,塞外,你想家么”
李治烽跟着游淼也三年了,这三年里,不知不觉游淼对他,已产生了奇异的感情变化,当他注视着李治烽的双眼时,仿佛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神色。
就像一头温顺的狼。
游淼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眼神,或许对于李治烽来说,自己是另一头与他时刻相伴的狼。犹如一只狼在自己的窝里看着自己的伴儿,思考着什么事,眼神游移不定。
“为什么这么问”李治烽生平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游淼,而是反问他一句。
游淼说“我一想到要离开家,就像离开了我娘的怀抱一样。”继而自己忍不住先噗一声笑了出来。
但他确实是这么想,因为江波山庄是乔珂儿留下来的地方,也是他的根。辛辛苦苦三年,好不容易把这个地方经营起来了,却又要离开。十分舍不得是真的,仿佛去了别处,住的依旧是个房子,却再说不上“家”了。
李治烽明白了,点了点头,起身坐在床上,解开贴身的薄衣衣扣,游淼也坐起来,伸手帮他解扣子,李治烽脱了上衣,现出漂亮的胸膛,当年那些伤已褪去无痕。游淼伸手去摸李治烽后腰处的箭创,已剩下淡淡的一个疤。
“我看看脸上的。”游淼扳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看他眉骨上的疤痕,也看不太出来了,除却眉处受伤后淡去的眉毛瑕疵之外,已显得十分俊朗。
李治烽左手把游淼搂在身前,两人肌肤相贴,右手给游淼解单衣,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我无所谓,你在哪里,家在哪里。”
那句话令游淼空荡荡的内心仿佛一刹那落到了实处,他抱着李治烽干净的脖颈,呼吸急促,说“对。”
李治烽把游淼的衣服脱去,抱着他,唇贴上来,两人唇舌交缠时,游淼一手顺着李治烽胸膛朝下摸,摸到他昂挺的雄根,握在手中以手掌轻轻摩挲,李治烽则抵着他的鼻梁,认真地看着他。
“我们犬戎人是没有家的。”李治烽抱着游淼,抹了油,坐在床上,便让游淼坐在自己胯间,一点点挺进,游淼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感觉到那的自己身体,埋在李治烽的肩上只是不住喘气。
李治烽以鼻梁摩挲游淼的嘴角,又小声说“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后,住在一起,那个地方就是家”说话时雄根已了游淼深处,挤着他的阳心,游淼不住发抖,搂着他的脖颈。
“嗯”游淼说“我给你一个。”
李治烽小声答道“你已给了我的。”
说着埋头在游淼脖上,锁骨上不住亲吻,胯间轻轻,顶得游淼硬起的肉棒被挤出淫汁来,抵在李治烽的腹肌上来回拖磨,游淼舒服得阵阵颤栗,已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断断续续道“别别离开我。”
“不离开你。”李治烽答道,继而猛地把游淼按在床上,抽出湿润的,再一顶到底。
游淼“啊”
李治烽把被子带起来,裹着二人,将他们的身躯盖着,以唇堵住游淼的唇,反复抽插,顶得游淼不住。片刻后游淼满脸,就要撑不住时,李治烽稍停片刻,游淼又说“上京了还是这么你陪着我”
卷二 蝶恋花
“会陪着你的。”李治烽亲吻他的唇,小声答道。
游淼道“我不娶媳妇了”
李治烽“你就是我媳妇”
游淼听到这话时,心里刹那就软了,李治烽紧紧抱着他,两人毫无隔阂,完全贴在一处,游淼失神的双目看着床顶帐子,感觉到李治烽在他的体内肆意冲撞。
足足一夜,游淼直到天亮时才和李治烽分开,两人身上全是汗水,却依旧互相抱着。鸡鸣时,李治烽抽出揽着游淼的手,游淼立即就醒了,一手下意识地拉着他手腕,迷迷糊糊睁眼。
“不走。”李治烽说“收拾东西。”
“唔。”游淼嘴上答应,却整个人缠了上去,抱着李治烽的腰不松手,咂嘴说了句梦话,李治烽莞尔,看了他一会,也不下床了,侧身把游淼搂在怀里,外头穆严在问“少爷。”
穆严也长大了,带着变声后公鸭一般的嗓音,长了些胡子,为人处世也老成厚道了些,恭敬道“张文翰上过坟回来,已在外头等少爷了。”
李治烽说“让他先等着。”
穆严应了声是,游淼连听都听不见,只是抱着李治烽睡。
少顷低沉的声音在外间说“少爷。”
这次是程光武来了,站在走廊里禀告道“舅爷正吩咐摆饭。”
李治烽答道“让他先吃。”
程光武走了,直到日上三竿,这次是穆风来了,只是守在外面不作声。
李治烽“什么事。”
穆风“游家





乱世为王。、 分节阅读_49
的大少爷来了。”
李治烽“让他等着。”
游淼睡得正香,感觉到李治烽在吻他,初睡醒时鼻息交错,肌肤一时灼热,不住摩挲,两人又是赤条条地缩在被窝里,便渐渐醒了。初始尚半在梦中半醒着,李治烽又把他压在身下,那顺势,游淼睡得不住咽口水,意识朦胧间抱着李治烽,让他一下下地干自己。
“醒了”李治烽小声说。
“唔”游淼艰难吞咽,睁开眼,李治烽动静地吻了上来,唇舌交缠,游淼一下情难自抑,恨不得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李治烽又说“醒了没有”
“啊”游淼感觉到李治烽顶到自己阳心,舒服得呻吟出声。
“醒了”李治烽轻轻,一边问道。
游淼睁大了眼,眼里全是雾水,两人一边亲嘴,一边纠缠,直到李治烽把游淼顶到,游淼又一次,感觉到李治烽插在自己体内的阵阵发涨,抽出时在股间摩挲,黏糊糊的,便知他也。
“什么时辰了。”游淼头昏昏,又清醒了些。
“快午时了。”李治烽亲亲他的唇,说“你哥来了,在外头等着。”
游淼一个激灵,全醒了。
游淼“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李治烽“还没,你不让我走。”
游淼啼笑皆非,说“快快,说好今天上京的。”
李治烽嗯了声,起身去拿干净单衣,游淼说“少几车”
李治烽“送人的礼还没装。”继而拿着衣服给游淼穿上,自己依旧赤条条的,游淼伸手那半软着垂在胯间的那话儿,跟驴马的那话儿似的,只觉口干舌燥,有点气虚。
“昨晚做了几次。”游淼道。
“四次。”李治烽说。
游淼心道怪不得,行房过度还是伤身,但这也好几年了,天天与李治烽睡着,就是忍不住,这家伙实在是精力旺盛,总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
李治烽照顾完游淼,自己穿衣服,游淼心中一动,又伸手去搂他脖子,在他脸上依恋地亲了亲。李治烽侧头看了游淼一眼,两人暖唇相抵,亲昵了一会,游淼又把李治烽按得躺在床上吻他。
李治烽“还要”
游淼摇摇头,他也没力气做那事了,只是单纯地想亲亲他,两人又吻又摸了一会,游淼起身吁了口气,彻底精神了,把李治烽从床上拉起来,说“起床罢。”
李治烽带着笑意,穿上外袍出房去,小厮们便纷纷进来服侍,穆严穆风两兄弟亲自过来给游淼梳头,地下站着一溜小厮,都是后来的。乔珏性喜天文术数,便按着诸天星辰给这班小厮起了名字,从左到右分唤作长垣、惟真、进贤、摇光、少微,最大的长垣十八岁与游淼同年,最小的少微十六。有些是佃户送进沈园来伺候少爷,以期赚点小钱拿回家去,有的则是李治烽使银钱从扬州、流州与苏州买回来的。清一色剑眉星目,模样端正,平素也会跟着李治烽习练射箭以强身健体,学武之人哪怕只会个皮毛,看上去也和其它大户里的家丁有区别。游淼不喜那獐头鼠目的少年,便把麾下小厮们教得一身武人之气,各自衣袍笔挺,进来便分列两旁,各自做事。
穆严给游淼梳头,穆严则递过牙石,游淼含着漱口洗牙,茶水端上来,游淼喝了口,问“外头等着多少人了”
穆风道“舅爷与张文翰陪着游家大少喝茶说话,午饭还没摆上,光武在二门外守着车。”
游淼昨夜已和乔珏商量过,上京应考,不想带太多人去,出行若是一群小厮跟着,浩浩荡荡的上路,未免太过铺张声势,进了国子监也容易被人议论,上路时让李治烽跟着即可,待得有了宅子,再写信给乔珏,打发人进京伺候不迟。
“少爷一走。”惟真道“可就没事做了。”
几名少年都是笑了起来,游淼懒懒道“来日还有折腾你们的地方呢,白日间让程光武带着你们练习箭法,可别懈怠了。”
年纪最大的长垣躬身道“那是自然的。”
少微笑吟吟道“少爷进了京,啥时候也带咱们去看看呗。”
穆风单膝跪地给游淼整理袍角,穆严又吩咐道“把羊脂玉的腰坠子拿过来。”
一名小厮打开盒子,里面是块晶莹白玉,游淼最喜欢这块玉,穆严躬身把腰坠系上,游淼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说“成啊,等诸事顺遂了,在京城买间宅子,带你们玩玩去。”
游淼生性随和,平日也不和小厮们讲规矩,把这一众少年惯得无法无天的,少年们便纷纷笑着过来给游淼行礼。
外头乔珏的贴身小厮来了,站在走廊里,说“舅爷打发小的过来问问,午饭想吃什么酒。”
卷二 蝶恋花
游淼说“拿一坛地窖里的竹叶青给我哥就成。”
那小厮去了,游淼一身锦袍理毕,抬脚迈出房去,小厮们分成两队跟在游淼身后,众星捧月一般穿过走廊朝正堂走,过花园时李治烽几步过来,与游淼对视一眼。
游淼“收拾完了”
李治烽略一点头,走在小厮们最前面,浩浩荡荡,前呼后拥地进了厅堂。
游淼这些年里身材长高了些,直是玉树临风,翩翩公子哥一名,被孙舆按着学读书,学做人,经这许久,从前撒泼耍滑的一副小无赖模样已褪去,换作读书人掩不住的书卷气,然而又因平日里习武,眉目间自有种武人的不羁洒脱,两道清皓眉毛下似乎压着掩不住的锋芒。
乔珏、游汉戈与张文翰正坐着喝茶,见游淼来了便笑道“今日起得这么晚。”
游汉戈道“弟弟。”
游淼略一点头,坐了主位,笑道“今天得出行,舍不得家里,便贪睡了些时候,先开饭罢,都饿了。”
家中下人进来摆饭,一桌菜琳琅满目,家中有外人留饭时李治烽便站在游淼身后布菜斟酒,游淼说“大哥也上京去么”
游汉戈自嘲道“不了,还是老实在家里呆着罢。”
张文翰道“朔方兄都是举人了,又读了好几年书,怎不去应考”
游汉戈说“今天是爹特地交代我,过来送你的,这几年里虽然有读书,但终究还是不行,而且家里也没人照料。”
游淼听了这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已不再像从前般敌视游汉戈,虽然自己的江波山庄比不过父亲茶山,但自给自足也是够的。数年中游德川从不提家产一事,游淼也懒得去问了,便当做不知道。
乔珏指头在桌上敲了敲,小厮斟上酒来,乔珏便笑道“汉戈与我脾气差不多,都不喜读书做文章,在家里经商也挺好。”
游淼嗯了声,乔珏道“来,淼子,愿你得文曲保佑,点个状元回家”
数人大乐,游淼端着杯,侧头带着笑意,看了李治烽一眼。
李治烽拈起个杯,游淼将竹叶青倒给他一半,游淼又朝张文翰说“张二,你可也得好好考。”
张文翰笑着点头,说“我没状元的命,只盼中个贡士,就不给少爷丢人了。”
游淼道“读到哪算哪,走到哪算哪,大家干”
数人一饮而尽。
酒饱饭足后,游淼带着点醉意出了山门,沈园里所有下人都出来相送,整个江波山庄得知少主今日上京赴考,都是拖儿带女,老幼相携,来要个彩头。
游淼终于觉得有点怂了,到处都在说恭祝少爷,祝少爷金榜题名之类的话,游淼只恨不得快点钻上车去。乔珏笑着给佃户们散封儿彩头,李治烽在大门外套好马车,长垣与少微各驾一辆车等着。
“好了好了。”游淼笑着说“都回去罢,一定金榜题名的,一定”
游淼这些年里经营山庄,为人宽厚,凡是拖家带口来投奔他的,他都会给口饭吃,乃至今日要上京,佃户们站了将近半里地,只十分舍不得他。
游汉戈走到车前,又朝游淼道“弟弟,这是爹让我给你的。”
游汉戈的小厮捧着个沉甸甸的雕花盒子过来,游淼打开了看了眼,里头全是巴掌大的方盒,当即明白了,都是贡茶。光是装茶叶的檀木盒子,就已价值不菲。
“放车上罢。”游淼点头让李治烽带上。
游汉戈又说“这里是哥哥的一点心意,知道你不缺银两,但这些轻巧,你带在身上,有个不时之需,也可防身。”说着递给他一个小袋,游淼掂了掂,手指摩挲,知道里头都是金箔。
“你呢”游淼正色道“大哥,你读了这几年书,就不想上京去么”
游汉戈自嘲笑道“不行,哥哥不是那个料,能考个举子就心满意足了。”
游淼打趣道“你就当是上京玩一玩嘛。”
游汉戈凑到游淼耳畔说“真的不成,去会试也是给咱家丢人,你不知道,乡试那会,是爹请了夫子,照着作了文章,我一笔一划摹着背下来的”
游淼听到这话,登时神情说不出的古怪。
游汉戈又笑道“去罢,考个功名,来日也好风风光光地衣锦还乡。”
游淼点头,上了车去,春夏交接之际,青绿色的麦浪一波一波翻滚直接天际,他坐在车里,眺望江波山庄,眺望沈园,眺望他的家直至再也看不到。心中无限感慨,倚在李治烽怀里。
“在想什么。”李治烽说。
游淼“在想我哥。”
李治烽“你哥”
游淼哭笑不得道“我说他怎么才读了几个月书,字儿都认不全就能考上举子呢原来是请了夫子写一篇出来,死记硬背摹的”
李治烽嘴角抽搐,游淼又道“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难怪我先生不待见他。”
马车的前窗开着,赶车的长垣回头笑道“少爷这次上京去,可就凭的真才实学了,一定中榜的”
游淼心里实在没个底儿,虽说跟着孙舆学了这三年,该读的都读了,但也拿不准自己究竟到了哪一步,是能考个贡士呢,还是能当个进士,又或者金榜题名,果真点中状元孙舆说过,他读了这些书,但要得状元也是不可能的,当个进士就满意了。
“咱们带了多少钱”游淼心中一动,出行居然忘了问银钱这等天大的事。不过山庄里的账,出入都是李治烽与乔珏,乔珏管外费收支,李治烽打点府上花用,游淼每月得个总额就行,大部分时间都是过耳就忘,依稀只知道自己有五千多两银,四仓几十万斤的粮食。想必上京是头等大事,纵是他粗心忘了过问,乔珏也必然给他换好银票。
李治烽答道“年初我到扬州去兑了二千两银票,都带在身上,乔珏又拿了三百两现银在箱里,够你花用一年了。再买奴时,记得还价。”
游淼未料李治烽还惦记着当年这事,忍不住大笑,靠在李治烽身上把他又揉又按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李治烽又说“够不不够的话扬州铺子里还有几百两,现在去支。”
游淼想了想,说“应当够了。”
“嚯”长垣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
游淼道“你当是讲排场呢,没这回事,你家少爷狐朋狗友的多,如今大家都发迹了,来日朝廷就是李延那狗崽子的天下,要把那团乱麻给理清,没个千来二千两银,还真不够花用。”
李治烽微一




乱世为王。、 分节阅读_50
沉吟,而后道“不够绕路去取。”
“够了。”游淼说“先这么用着罢。”
当年游淼花钱,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两,上百两支出去;那时年纪尚小,而如今要再花钱,已不是当初光景。
进了京,他要见许多人。
国子监太学,丞相府,李延、平奚、林洛阳昔年一起厮混的公子哥,各自都到了混迹官场的年纪了,或许大家都变了,都不复少年时的心境,尤其是李延,每次京官下江南,说得最多的就是李家父子。
如今的李氏权势滔天,已俨然成了天启朝的中流砥柱,李党势大,又得太子赏识扶持还有游淼曾经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如今吃了败仗,在京城遭白眼的三皇子赵超。
京城暗流涌动,只怕少不了花钱,也少不了派系纷争,勾心斗角。游淼赫然发现,自己在三年前无意间远离的,这一天终究还是得回去面对。骤看似是岁月给了他们一段悠闲的时光,实则如一块磨剑石,逼迫他们自己成长。
幸亏他游淼不是锈迹斑斑,被扔在角落里的那把剑。
游淼不禁唏嘘道“我这究竟是去考功名报效国家呢还是去上战场呢”
卷三 满江红
第三卷满江红
晚春京城,十里桃花。
游淼最喜欢京城的春秋两季,晚春桃花纷飞,深秋枫叶如火,不像江南,到处都是柳絮,飞来飞去地粘一脸,抹都抹不开,春日里迷迷糊糊的,简直烦死人。
京城和三年前几乎没有变化,城门破旧了些,马车出出进进,有人站在门口哭。
沿途游淼已见到了不少饥民,在官道外扎了帐篷,却没想到京城盘查会严了这么多。
“哪儿来的”卫兵队长接过通关文书,游淼答道“流州,来赶考的。”
“哟,还是个举人。”队长道“进城以后安分点,入夜宵禁,不能乱走动了。”
还要宵禁游淼心想,从前可没这规矩,队长又问后面的人,说“你呢”
张文翰看了他一眼,递出文书,队长道“也是个举人,进罢。”
游淼的随身仆丛进了城,长垣回头道“少爷,现在打哪儿走”
“你进去。”游淼出马车来笑道“我和李治烽赶车,少微你们后面的跟着我走就成了。”
李治烽嘴角微翘,接过套索,与游淼并肩坐在车夫位上,朗声道“驾”
马车穿过中直街,京师两道房屋似乎修缮过,十分繁华,看在游淼眼中,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你记得那边么”游淼拍拍李治烽的肩膀,说“看那里竹筒巷子,里头专卖瓷器。”
右侧一栋三层的大宅子,李治烽笑道“记得,走哪条路穿过东市走”
游淼道“行,咱们先去国子监,过几天再去见我那堂叔。”
两辆车先过了正隆街,又穿过千秋桥朝城北走,一道绿水穿过全城,水面飘满桃花,市集上全是人,熙熙攘攘的,听雨楼里的姑娘春日慵懒,正结伴倚在桥上朝路上看。
“哟。”一个女孩千娇百媚地笑道“连个赶车的都这么俊,只不知车里坐的谁”
游淼吊儿郎当,一脚踏在车前,侧头看她们,只是不住好笑,吹了声口哨“李延那小子没陪着你么柳沙绫”
一名二十来岁的婀娜女子容貌恬静,听到这话时不禁多看了游淼一眼,眉目间满是错愕神色,继而认出了他,惊讶道“是你”
游淼一别三年,那模样说不出的潇洒,朝她彬彬有礼笑了笑,马车从桥上穿过。进了西街。沿途有不少士兵经过,整个京师戒备比三年前严了许多,游淼只是看了一眼,便被人注意上了。
“什么人”巡逻兵骑着马过来,游淼只好停车,兵勇道“哪来的”
游淼把文书又出示一次,兵勇却怀疑地看着李治烽,说“这人呢”
“我家仆。”游淼说。
李治烽定定看着士兵,数人对视一会,议论纷纷,一人说“是胡人”
“不是。”游淼说“犬戎人。”
“怎么带个犬戎人进来”队长道“你叫游淼,是罢到大理寺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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