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为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顾雪柔
游淼一句话挡得干干净净,唐博却依旧不放过他,认真道“游大人说笑了,此事与天子,与百姓,与文臣武将息息相关,政事堂怎能置身事外。断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游淼知道唐博于心不服,不仅唐博,这一众给事中也不服,事到如今,必须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自古天子上启皇天,下抚万民。”唐博道“游大人,此事切莫一意孤行。”
游淼看着唐博,反问道“一意孤行”
给事中们纷纷静默,尽数看着唐博与游淼。
游淼又看看周围人等,知道这也是整个政事堂商量好了的态度。
“我明白了。”游淼道“但也请唐大人记得今日说过的话。”
唐博微微蹙眉,游淼那话威胁味十足,话中带话,提醒所有人当心点,万一你们扳不倒赵超,以后的事,我今日可都一五一十地记得。
唐博本来准备了长篇大论,要试探清楚游淼,游淼这么一句话,仿佛在暗示唐博,自己还有后着,让他不要得意得太早了。那话尽数被堵回了嘴里,唐博半晌再想不出来别的。
“等罢。”游淼淡淡道“时间自会给在座诸位一个交代。政事堂虽自前朝启,干涉国事已有两百二十五年,凌驾于六部之上,连天子敕令都可封还。但涉及天家之事,我建议各位勿要妄言,妄动。”
游淼一整衣袍起身,走到厅堂门外,回头朝唐博道“唐大人是否想过,为何政事堂能多年保持其超然地位,原因便在于里面的各位,是士族也好,是寒族也好,都一心为国。为国,总不会有错。谁要主动卷入了这场纷争中,我们便会失去政事堂一直保有的中间立场。若先生身体无恙,他必定不会插手此事。”
游淼这话说得在情在理,所有给事中无话可驳,唐博想了许久,不料游淼却以这么一番话,来镇压住了所有人。只得点头道“游大人说的是,是我们欠考虑了。”
游淼微微一笑,朝众人一揖,扬长而去。
当夜,谢徽又亲自来见,这一次却是带着各大士族的表态,暗示游淼,时至今日,需要站稳了。游淼可以问一众给事中的责,对年长的谢徽却不得不客客气气,两人交谈时,游淼只听得十分担忧。
照谢徽那意思,是江南士族想联合拉拢游淼,让他不要再护着赵超。游淼没有正面回答,客客气气地送走了谢徽,回到房里,出了口长气。
聂丹要求和谈,要赵超让位。江南士族要废立,政事堂无人支持赵超不对,游淼蓦然警觉。这样一来,赵超还有多少支持者
平奚等人是视自己而定的,或许他们找游淼,为的只是探听游淼的立场,大家寻思着赌一把,是押在赵超身上,还是押在太子身上,与游淼的决定并无太大关系。事实上若认真说,这些人还是偏向于太子一点。毕竟当年在京时,包括李延在内的所有人,曾经都是。
这么一来,唯一支持赵超的人,就只剩下游淼自己。
士族只要能争取到他游淼与李治锋二人,赵超便大势已去游淼此刻才觉得危险,看来赵超的境地丝毫不容乐观,而支持他的派别,到太子归来后,若处理不好,势必将是一场腥风血雨游淼在房内沉思踱步忽然又想起一人。
这个人对局势的发展至关重要。游淼连夜出门,吩咐备车,赶往御林军官署。
官署内,唐晖正在擦自己随身的长剑,他是完全置身事外的,不上朝,不参与政事决断。但如今他手中握着最重要的军力御林军。
聂丹已交付兵权,现在唯一有权左右整个天启的大将,就只有李治锋与唐晖了。
“游淼”唐晖听脚步声就听出了游淼。
游淼在案前坐下,问道“唐大哥,这两天有人来找过你么”
唐晖淡淡道“陛下的那件事”
游淼心中一惊,神色凝重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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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晖道“工部的唐大人送了些东西来,都收在墙角箱子里了。”
游淼叹了口气,知道现在也有人在拉拢唐晖了,唐晖收起剑,说“那些东西,我迟早得退回去的。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嗯。”游淼知道与唐晖这等人,说话不用绕弯子,便索性道“唐大哥,昔年在京里当差时,你觉得太子这人怎么样”
唐晖沉默不语。
游淼也不催他,径自坐在他对面,更漏漫长,夜灯昏暗。
许久后,唐晖答道“殿下当年待我很好。”
“嗯。”游淼有点出神,听便听了,脑子却不怎么动。
唐晖又道“但,三殿下待我更好。你知道我这人的,若非我丝毫不通朝中打点,也不会被外放到扬州,一放就是七年。”
游淼低声道“你觉得,他和太子两人,谁更适合当皇帝”
唐晖一愕,游淼却道“唐大哥,你我虽平素不常在一处,但许多时候,咱俩却是比朝中大臣更亲近。”
“是。”唐晖笑了起来,说“当年你在京畿军监军时,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和其它的大人们不一样,哥哥也是多亏了你,才有今天。”
游淼叹了口气,唐晖念着旧情,总觉自己是多得游淼当年一封信,举荐他上京,才有的今天,游淼却总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年若非自己举荐了唐晖,也不会让他背这么重的担子。试想唐晖要是一直在扬州,怎么会双眼失明,落到如此境地
认真想来,游淼还总觉是他亏欠唐晖的。
唐晖不知游淼心中所想,只答道“朝中的事,我也听说了。”
游淼嗯了声,期待唐晖的回答。
这次唐晖却答得很快“太子是个治国明君,毋庸置疑。”
游淼心中一动,终于明白了。
当年在京中时,游淼极少与太子接触,对他也没有多大想法,唯一的印象是太子是个谦和有风度的人。
而回到江南后,所有人都对太子其人闭口不谈,料想也是不敢提。然而聂丹,唐晖一致认为,太子确实是个治国明君。游淼总觉得赵超与军队系统亲近这么多年,军方总该拥护他才对,没想到自己全料错了。
不过一想也是,当年唐晖是带过御林军的。若唐晖不忠心于太子,太子怎么可能放心将御林军交给他
游淼看着唐晖,唐晖双眼已盲,无法觑见游淼脸色,却从他语气中能听出些许愁绪来。然而唐晖又道“但我依旧是跟着三殿下的,不管谁说什么,聂将军如何想,如何做,他的决议都与我无关。”
“我钦佩聂将军。”唐晖淡淡道“他保家卫国,乃是军人表率。忠义礼孝,知进退,有气节,我办不到。”
游淼松了口气,他问这么多,只是为了唐晖的最后这一句话。他要知道手握扬州守军的大将支持谁。有了这句话,自己便知道赵超不会众叛亲离。
游淼拍了拍唐晖肩膀,说“谢谢唐大哥。”
唐晖淡淡道“不客气。”说毕依旧自顾自擦他的剑。
游淼也不与他多客套,起身告辞。
游淼知道唐晖愿意朝自己表态,足见他已对自己性命相托,否则这种事,无论是谁来问,都不可能说。支持聂丹,势必得罪赵超。而支持赵超,又将背上不忠之名。实在是两难之境。
当夜,他给李治锋写了一封长信,洋洋洒洒,将茂城现在的局势详细告知。末了添了句,不知何时能见面,想他想得已经有点难过了。
游淼写到将近鸡鸣时分,搁下笔,颇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信上写错了不少字,信里又充满了消极与灰暗的情绪。平生他极少有过这样的心情,给李治锋的家书也大都报喜不报忧。寻思半晌,在想是否撕了重写,但想来想去还是罢了,实在没力气再写一封。于是出去亲口嘱咐小厮,带回江波山庄,派出武功最好的程光武,亲自送到前线去。
又过一日,赵超削聂丹兵权的消息一传开,文官们便互相打听,最后知道聂丹驻留于茂城。而住的又是游家的酒楼,当即就有敏感的人从中猜到了些什么。有人猜测或许是游淼保住了聂丹,事实上赵超一震怒,聂丹在朝中又并无倚仗,唯一能起作用的就是游淼。据此可见,或许游淼与聂丹的意见已达成一致,孤立了赵超。
又有人猜或许事态并不那么简单,不知游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连着几天,政事堂几乎要被官员们踏破了门槛,每个人都想来探听游淼的口风,不仅仅为聂丹的奏疏,更多是拉拢游淼。毕竟等到孙舆死了,游淼就将主管整个政事堂的大权。
而游淼却无心应酬,这段时日以来是他人生的最低谷。李治锋离开他将近一年,聂丹与赵超翻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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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舆中风躺在病床上,政事堂的政务堆成了山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焦头烂额。
更奇怪的是,赵超没有再传唤游淼了,一连数日,上早朝时赵超都避开了这件事。也没有再将游淼叫到御书房内。游淼本想求见问问赵超,但心想赵超说不定有自己的安排,便不再追问。
数日后,游淼下朝归来,与绕路前往御书房的李延打了个照面。
李延点点头,游淼也点点头,两人擦身而过。
游淼心里正在想开春户部分发粮种的事,这是新政后的第二年,扬州军归来屯田,须得重新分配。才不至于与佃户们闹矛盾但就在李延走过去的时候,游淼倏然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
“等等。”游淼道。
李延正要走,却被游淼叫住,转身说“怎么”
游淼问“你去御书房”
李延略一沉吟,点头,游淼便道“户部的折子在御书房压了三天,你帮我催催陛下,只等他批阅了。”
李延嗯了声,说“应当是忙忘了,这么,待会再没空看,我抽了折子,直接让人给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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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淼欣然点头,别过李延,转身时眉头深锁,却是神色凝重。
赵超在忙什么忙得连户部的奏折都没时间看还叫了李延去,该不会是要对付聂丹罢。
聂丹如今一无权二无势,赵超若要按个罪名将他收监,也并非全无可能。但若将聂丹收入大牢,军队系统马上就会哗变。一来碍于结义兄弟的情面,二来有游淼在前头扛着,三来顾忌军队。赵超应当还是不会这么做,就算真要想办法治聂丹的罪,也得事出有因。
游淼虽不住安慰自己不会的,却终究有点担心,下了早朝后直接往墨烟楼里去。
早春时节,江南栽种的柳树已渐渐焕发出新芽,天气虽咋暖还寒,却有了几分绿意与生机。游淼回到墨烟楼时,见聂丹正在临河的木楼中奏琴,乔蓉于一旁坐着,笑意盈盈。
春风拂过墨烟楼,聂丹换了一身暗红色的武袍,乔蓉轻纱笼着,莺红翠绿,好一番优美景色,游淼看得不自觉地停步,在廊下听二人交谈。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聂丹停了琴声,唏嘘道。
乔蓉笑道“你今年也才三十二,别总是一副看破人间红尘的样子成不”
聂丹莞尔道“人未老,心已老了。”
乔蓉“今天想吃点什么”
聂丹道“不要麻烦了罢,家常点就行。回来半个月,日日在此麻烦你们,太过意不去。”
乔蓉笑道“你来陪我说说话,反而是求之不得,淼子的钱多得都能养朝廷了,你倒是不须在乎他这点。”
说毕乔蓉起身,循着走廊过来,与游淼撞见,吓了一跳,游淼却莞尔作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去就是,自己蹑手蹑脚过来,聂丹侧对着走廊,望着河水发呆。游淼便悄悄过去,双手朝他眼上一蒙。
游淼正要开口道“猜猜我是谁。”玩个江南孩童惯用的把戏,孰料聂丹却不和他客气,反手一勾,游淼马上出手格挡。却被聂丹顺势一拖,半个人倒进他怀里,又被聂丹大手抵着腰。
聂丹“去”
随即一股柔中带刚的大力推在游淼腰间,将游淼推得直飞出去,稀里哗啦地带翻了案几,整个人摔在角落里。
游淼“大哥,你”
聂丹看着游淼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只觉甚是有趣,笑了起来。
游淼恶狠狠拿着墨砚要上来报仇,聂丹却笑着起身以手格挡,说“不玩了,胡闹”
游淼哭笑不得,只得把案几摆好,忽又打量聂丹,眼里带着笑意。
聂丹把琴放平,正色道“陛下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游淼无奈道“陛下没说话,我就不能来找你了么”
聂丹道“自然可以,只是你这人坏主意多,大哥还得防着你。”
游淼郁闷道“又被吃又被喝,还被防着,天底下像我这么苦命的,也再没有别的人了。”
聂丹看着游淼,又乐了,游淼只是笑笑,不怎么和聂丹计较,知道这个大哥心里也是待他很好的。收拾东西时又看到聂丹给乔蓉写的字,欣然道“聂大哥你写的字好看,是出了名的。”
聂丹道“多年没练,生疏了。写几幅字给你表姐挂着。”
游淼心知肚明,乔蓉定是仰慕聂丹,聂丹说不定也对乔蓉有那么点意思,但一句话也没问,聂丹也不明说。毕竟大家又不是小孩,自该知道轻重。聂丹真喜欢上乔蓉了,必定会来求亲。游淼倒是半点不担心。
游淼把字挨个看了,见都是乔蓉喜欢的诗词,侧旁又搁着聂丹自己的扇子,显是给乔蓉看的。游淼道“大哥,你再给我写个扇面罢。”
聂丹倒是爽快,问“要什么”
游淼道“我先看看你的扇子上写什么。”
当年四兄弟结义,聂丹一人赠了把扇,李治锋的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赵超的是“国破山河在”,而游淼的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游淼一直以来都十分好奇,聂丹扇子上写的是什么,要抓来看,聂丹却不让看,说“这么好奇做甚”
游淼道“让我看看嘛”
聂丹却把扇子收了起来,游淼要去夺,却根本不是聂丹的对手,抢了半天抢不到,聂丹只道“你要写字大哥就给你写,尽抢我扇子做什么”
游淼也只是好奇,堵着一口气,抢了半天没抢着,登时怒了。黑着个脸,也不理聂丹了,起身就朝外走。
聂丹乐道“四弟,这就生气了过来过来,给你看就是了,大哥逗你玩而已。”
“不看”游淼气冲冲地走了。
聂丹简直是拿游淼没办法,朝廷上人前还挺正常的,人后怎么就变了这么个模样简直不可理喻。
游淼回墨烟楼自己房内,一肚子火把门一摔。不多时乔蓉过来叫吃饭,游淼睡着了,毛毛躁躁的,跟乔蓉说不吃了,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夜里,游淼一连多日没好好睡过,傍晚时揉揉眼醒了次,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不知何时,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坐在床边,摸了的头。游淼以为是聂丹过来叫他吃晚饭,便转身朝床里,懒得理他,孰料那人却抱了上来,亲了亲他的耳朵。这些游淼吓得不轻,忙起身要推,却被一只手蒙住了眼睛。
紧接着那人吻了上来。
游淼登时怔住了,脑子里嗡一声,那是李治锋
他伸手去摸,摸到李治锋粗犷的面部轮廓,高挺鼻梁,再碰他身上,李治锋穿着皮甲,一身风尘仆仆,战甲上尽是尘土味。
游淼瞬间紧紧抱着李治锋,两人相拥,力道大得出奇。
“你怎么回来了是做梦么”游淼眼泪都出来了,他高兴得很,眼泪却止不住地朝外流。李治锋没有回答,吻住游淼的唇,趴上床来,解了自己的皮甲,三两下除了里衣,抱着游淼,将一条束带蒙上又没叫的眼睛。
彼此全身,肌肤相贴,李治锋身上还带着男儿的汗味,他们激烈地纠缠在一起,吸吮,接吻,李治锋动情地吻过游淼脖子,循着他的锁骨一路吻到胸膛,腹部,再不住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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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游淼发着抖,感觉自己那物被李治锋含着,忍不住全身痉挛,微微侧过身去。李治锋舔舐片刻,起身抱着游淼,让他分开双腿,跨坐在自己腰间。
李治锋那物已硬得犹如铁棍一般,游淼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闭着双眼只不住与李治锋亲吻,一手伸到他胯下,握着那物就朝自己身体里抵。手却被李治锋按住。
李治锋取来随身带着的,军中防冻的膏油,将那粗壮抹上一层油,那傲然大物更显雄壮健硕。游淼道“我来”
游淼取了点油,朝李治锋那物上抹了更多,低声道“一年没干过了得痛死不对,你怎么回来了”
李治锋没有吭声,游淼却感觉得到他在笑,眉毛微微一扬道“换防了么”
李治锋搂着他的腰,
那物便朝游淼体内顶了进来。
游淼足足有一年时间未曾开过,虽已涂了厚厚的一层膏油,却在李治锋进来时仍然疼得快死了。李治锋显也是随军行伍,憋了太多天,的犹如铁棍一般,直往游淼身体里捣。
游淼开始时吃痛,却又舍不得让李治锋停下,两人紧紧抱着,游淼双眼一片漆黑,只感觉李治锋按着他,不住朝身体里冲撞,那种满足感令他反复咽口水,舒服得难以形容。最初的痛感过去,李治锋出进犹如捣桩,每一下都游淼的最深处,游淼爽得在身上乱挠,时而哀求时而大叫。
“嘘”李治锋低声道。
李治锋封住游淼的唇,将他双手按在床栏前,游淼眼泪已了蒙眼的黑布,嘴唇又被李治锋封着,他温热的舌头与游淼深深交缠,胯下雄根又深深地插入游淼身体。
游淼久别重逢后燃起的炽烈,就这么被堵在身体中,上下一同被李治锋彻底侵入,脖颈被激得通红。剧烈颤抖。
李治锋一下,又一下,紧接着加快了速度,啪啪啪地冲撞令游淼叫都叫不出来,那一瞬间,游淼头皮阵阵发麻,剧烈收缩,脑海中一片空白,已舒服到了极致。犹如失禁般微微颤动,一股又一股的被李治锋操得慢慢地流淌出来。
那持续的,反复的他已有许久未感受过,李治锋熟悉的肌肤气味,半睡半醒的感觉,以及他射在自己身体里的温热感,令游淼舒服得呻吟,继而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
李治锋停下动作,吁了口气,这是他们自打相识以来,做得最快的一次了。
毕竟足足一年时间没有见过,两地分隔,每一天每一夜,都在烛灯下思念对方,再见面时几乎已无法忍受那分别的煎熬。所有的情话都化作一场粗野而放肆的床事。
李治锋拔出来时,游淼脑海中仍一片空白,被蒙着眼睛,脑子里已有点懵了。
他感觉到李治锋用布巾抹去二人身上的,游淼自己一身,又沾了不少在李治锋身上,被擦干净后,李治锋的声音才在他耳畔响起。
“怎么了”李治锋不解道“不高兴”
旋即李治锋解开了游淼蒙着眼的带子。
游淼起初还以为是做梦,心道这梦怎么老不醒,待的看见李治锋的脸时,才回过神来。
“你瘦了。”游淼蹙眉道。
李治锋道“习武时间长了,没被饿着,放心。”
游淼一想不对,诧道“你怎么回来了换防了”
李治锋道“看完家书,担心你,偷溜回来的。”
游淼吓了一跳,镇守边疆的大将擅离职守,要是被朝廷知道了,可是死罪。继而意识到李治锋一定是看了家书,担心游淼状态,连夜跑回来。
游淼有点难过,又十分感动,抱着李治锋不放手。
两人都不说话,赤身地就躺在被子里,肌肤紧紧贴着。游淼捋了下李治锋的头发,又摸的胡茬,说“我想死你了。”
“我也是。”李治锋把脸埋在游淼的脖侧,动情地嗅着,像只终于找到了爱人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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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抱着,游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反复道想死你了,爱死你了一类的话,李治锋也只是嗯嗯地应着。不多时,李治锋竟是睡着了。游淼本来还有许多话想对李治锋说,但李治锋显然十分疲惫,是连夜赶路回来的,游淼便让他熟睡,缩在他的怀里,继续睡。
不知不觉游淼又睡了过去。
直到夜半时,外面有人敲门,却是聂丹的声音。
“你俩成仙了”聂丹道“一天没吃东西了。”
游淼这才惊醒,李治锋马上睁眼,道“大哥。”
聂丹道“先出来吃点东西再睡。”
游淼十分尴尬,起身点灯,穿衣服,李治锋下床时光着身子伸了个懒腰,朝天打了个呵欠,十足十一头野狼。要伺候游淼穿衣服,游淼却笑道“等等,让我看看你。”
游淼衣服也没穿,站在地上,点起灯,对着李治锋的打量。
“怎么”李治锋不以为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确实比上次分离前瘦了些,但也更精壮了,腹肌分明,背肌健美,显是一年带兵,武功半点没落下。肌肉变得瘦削结实。游淼看他的,想看看李治锋身上有没有带伤,结果没发现伤疤,十分满意。
李治锋却被游淼那眼神看得胯下那物又渐渐抬头,游淼伸手摸了驴马似的,拨了拨。
李治锋淡淡道“还想要么再来”
游淼窘道“不不,待会罢。”
李治锋便将游淼搂过来,贴在自己怀里,给他穿上衣服,两人胡乱收拾了下,李治锋便牵着游淼的手,到长廊里去。
乔蓉已摆好夜席,温过好酒,游淼饿得走路都有点晕,坐下便道“饿死我了。”
聂丹无奈,摇头莞尔,李治锋先给游淼布菜,继而给聂丹斟酒。
聂丹“前线情况如何”
李治锋道“一切照旧,我放不下心茂城,特地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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