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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帐房的薄情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何舞
毒帐房的薄情妻
作者:何舞

不想爱的她,又是躲又是闪,却还是被他抱入怀;





毒帐房的薄情妻 分节阅读_1
毒帐房的薄情妻作者何舞
内容简介:
不想爱的她,又是躲又是闪,却还是被他抱入怀;
不放手的他,又使强又动气,怎么可以让她溜了。
盈兰若,清雅娇柔的她,被迫嫁给不曾谋面的男子,
那男子据说是个憨儿,为此她想逃,不愿被摆布。
可她没想到,当眼前这男人同意帮自己时,
那双黑眸闪动的是耐人寻味的玩味。而单纯的她,
莫名成了他的寻乐对象,更教她想不到的是,这男人,
竟是下流胚子。拐她上床不说,还将她拉坐他腿上,
并且当着众人的面前,对她又亲又吻,还死抱不放
曲庭兮,富可敌国的家世养成他孤傲自负的一面,
尽管冷酷无情,可女人家就爱他这股冷硬。更不用说,
他还是出了名的翩翩美男子,倾心的女子们还自号“蛐蛐”,
对他的冷漠又爱又恨。直到那女人出现,不害羞的塞纸条,
和他相约见面。或许是好奇心,但盈兰若的清美,
教他倾心,明明看来柔弱,性子却倔得很。可是,
他已经点名当老婆的她,怎么还对别的男人巧笑
顿时醋坛一翻,大男人急怒的将人给拉回家,
不管她要不要,这女人勾起的爱情火,他打算要她拿身子来抵
楔子
一个乱世。
自后周朝显德元年,大将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改国号为宋,从此大周朝烟消云散。随着荆湘、后 蜀、南汉、北汉、吴越等王朝的相继灭亡,五代十国中唯一苟延残喘的,只剩下势力较强的南唐。
这场战争,使得民间长年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曾经的大好河山,如今满目疮痍。
饱受战争创伤的人们,终日惶惶渡日,很多人都在想,普天之下,可会有一方净土能安居乐业、养 儿育女那个地方存不存在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个地方,又会在何处渐渐地,许多人开始怀着那份并 不执着的信念,背井离乡,只为寻找心中的一方净土,抑或一个小小的希望。
当他们终于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迟疑并思索着,世人遍寻不着的桃花源,会是这里吗会是这个 位于西南方向的偏远山区三国接壤的边陲小镇吗这个面积不大不小,人口不多不少,风景不美不坏的 地方,真是他们要寻找的地方吗
这里的山、那里的水,那挂在天际的一轮弯月,怎么看似乎都能隐约地睇出一丝丝、一角角的温暖 亲切。
只除了这里的人,那是一群很奇怪的人,见钱眼开的客栈老板娘、阴森寡言的棺材铺老板、胆小怕 事却诡计多端的私塾先生、狡猾又毒舌的帐房啊还有霸占着山上道观却从没见她吃过素的女道士 ,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诡异与神秘。
这群人,会不会也是在经历了无数次的磨难和沧桑后才找到了这里在这里开垦、耕作、养殖,在 这个默默无闻的小镇里,闲看过路人穿梭而成的风景,笑看天下间的风云四起,以及一场又一场的爱恨 情仇并且艰辛、忠诚、固执,并全心全意地守护着这座平静的小镇。
谁知道呢
第一章
江洲,常府。
八月,中庭恰照梨花雪,某一处的庭深院落里,这个季节没有梨花香,但风微微地一吹,也会隐约 浮来一股暗香,那是中秋桂子。
这场景仿佛就是风月书册里写到的,娇养在深闺里的美貌小姐与情人暗通款曲前的暧昧,特别地撩 动人心。
然而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不过,在这幽静的夜里并不安宁,同样也没有一丝一角的情谊。
假山石旁,懒洋洋倚在桂树下的年轻男子,长身玉立一袭雪色长衫,质地精良的衣料上绣着奢华繁 琐的精致云纹,腰身系着一枚上好的羊脂玉佩,浑身上下显现出一股子逼人的贵气。
那颀长的身躯以及笼罩于周身那来自富贵人家的优越气势,在尚未看清他的容貌,便已让人心头一 折,而树下的女子,与他隔着不过短短数尺,身材婀娜、清雅出尘,着一件极为淡雅的月白色衣裙,不 盈一握的腰间束着杏色丝带,裙摆上绣着一簇半开的兰花。
清丽的小脸上不施脂粉,容颜绝美,眼睑低垂,神情略带幽怨,说不出淡淡的寂寥,蓦地男人直起 身,茂密的枝叶暗影间露出一张俊朗的容颜来,剑眉星目、气宇不凡,英飒的挺鼻下,薄唇正吐出难以 置信的话语。
“你在开玩笑吧”他狐疑地瞧着那张半垂的小脸。
“我不会开玩笑,而且我也不姓纪。”红润的嫩唇微微开合,声音娇娇软软的,十分悦耳,语 调也非常平静,芙蓉俏脸除了刚来时匆匆忙忙地瞧过他一眼,至此再不肯抬起头来。
嗯,好像也不全然。
男人注意到当她开口说话时,露在袖外的两只雪白小手,正用力地扭绞着一条半旧不新的丝帕,足 以泄露出内心深处的些许不安。
想想也是,有哪个千金小姐名门闺秀,会在半深三更约一个陌生的男子到这种地方见面偏偏,这 位看起来娇滴滴的纪家小姐就这样做了。
晌午,弯弯曲曲又华丽的长廊上,他正百般无聊地逗弄着挂在廊下笼子里的那只红嘴绿鹦鹉时,一 队女眷从另一头说说笑笑地过来,见有陌生男人在,马上都止了笑语,安安静静地从他身后走过。
也不过是擦肩而过的当口,落在队伍最后的年轻女子,丝毫不见慌张地将一张字条快速地塞到他手 中
纳闷地展开字条,首先跃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两个大字“救我”,后来,他就鬼使神差般地按照 时辰和地点,摸黑到这里来与她偷偷相会,不,是相见了。
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听常府的下人们说,那些女眷是刑部纪大人府里的太太、姨娘和小姐们, 而纪府这次来常家的目的,应该是为了结亲吧。
刑部御史纪兴,是朝中有名的酷吏,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尚书省都事,可因擅长与朝中一些权臣或 民间的富家大族结亲,从而沾上不少好处,很快就提升为侍御史。
纪家众多的姻亲中,最离谱的居然有一位是皇宫里掌权的宦官,为了能往上爬,纪家的女儿只能成 为父亲的牺牲品。
那这个,是不是也一样会男人略有所思,一扬眉,继续发问“不姓纪那么你怎么会跟着纪 府的女眷一起来常家呢”
“这个不劳您费心了,小女子只想知道,您能不能帮我”娇软的声音里有一丝不耐烦,似乎因为 等对方的答案等得太久了。
男人抿抿薄唇,眼眸闪烁,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明明就是纪府的小姐,明明就是随着纪府 的女眷一起来常家做客的,现在却声称自己不是纪家人,那她,到底是何许人也
“纪小姐知道我的身份”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姓纪。”女子微蹙秀眉,仿佛极不愿意被人称呼为纪小姐,紧跟着才十 足肯定地答道“您是红遍京城的名角,和庆戏班的班主贾帷绰贾先生。”
男人一愕,似乎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得到这个答案,停顿了好一下,才试探性地问“你怎么会 ”
“我听到有人这样称呼您,又问过常府的丫头,都说您是贾先生,这才确定”
和庆戏班的班主贾帏绰外号贾大胆,为人正值仗义,才艺品德在教坊是首屈一指。如今的她如同待 宰羔羊,常家的人不会帮她,纪府的人更不会,只有应邀到常家的戏班能有机会将她偷渡出去,所以, 她赌了
赌自己还能从这牢笼里逃走,还有机会活下去。
男人半是诧异,半是忍俊不禁地笑起来“那请问,小姐是在哪里听到有人叫我贾先生的”
“昨儿在园子里,您和戏班刚到奎星阁的时候。”
和庆戏班红遍大江南北,曾进宫表演给皇帝老儿看,民间也只有像常家这样的富贵人家才请得起, 这批人马的到来,又搞得整个府里昨儿个忙成一团。
“小姐确定看到的是我”
“嗯,您正在奎星阁外,和戏班的人在讲话。”男人一阵哑然。
“现在,请您告诉我,能不能帮我”女子终于抬起头来,却是打量着天色,然后又飞快地低头。
“帮你离开这里”男人眯起一双锐目,瞧着那张再次垂下的、宛如清水芙蓉般的小脸。
“是。”
“无论用什么办法”
“是。”
“难道真有人想害你”男人敛起笑意,朝前迈了一步。
“这与先生无关。”见他靠前,女子坚定地后退一步,摆明了不想告诉他半点实情,一句“无关” ,就轻易地将对方拒之千里以外。
“万一我如果帮了你,最后会不会落得个诱拐良家妇女的罪名何况还是刑部纪大人家里的妇女, 这罪名可不小”
“先生放心,小女子纵使粉身碎骨,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她斩钉截铁地说,这话里,没有一 丁点开玩笑的意思,可这种语气、这种口吻,打从那张樱花般的红唇里说出来,叫人觉得挺可疑的,但 男人不知怎么就信了她。
“那我会得到什么好处”他摸着下巴,一副奸商样。
“先生知道迎客门吗”听他这样一说,娇嫩的语调似乎微微喟叹了一下,有点失望的味道, 众人口中仗义的贾先生,原来同样锱珠必计。
天下,可曾有不要钱的一蔬一饭答案是没有,曾经也就只有爹爹做过这轰轰烈烈的一宴,至此再 无,但事到如今,只要能离开纪家,她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迎客门”男人挑眉,眼底有着惊诧,“天下第一名厨盈百岁创建的食苑迎客门”
“嗯。”她点头。
“据说迎客门以美酒和美食出名,能同时招待数千食客,盈百岁曾做流水席,不收一文;也曾 举办饕餮宴,日进万金。”男人牵唇“怎么,小姐好大手笔,打算送我”
“迎客门已经被纪兴毁掉了,我要送您的是迎客门里的酒经。”心,隐隐疼了一下, 她假装漠然视之。
“真的假的听说那玩意儿值不少钱,黑市最少都开到数万两黄金了,不过又有耳闻,好像已经给 人毁掉了,也不知真假,对了”男人嘴角挑起的弦度越来越大,“小姐怎么会有那个”
“您能不能别再问了,我只要一个答案而已”女子终于忍不住了,飞快地抬起小脸,一双黑白分 明,如若翦水的美眸,正闪烁着怒意,瞪向摆明了要跟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男人。
呵呵,男人笑出声来,瞧千万别给这副美丽婉约的外表给骗了,这位娇娇弱弱、漂亮得不像话的 小姐,就像脾气不好的小猫咪一样,尖利的小爪子就悄悄拢在衣袖里。
“好吧,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了。”他凝视她冒火的瞳眸,瞧着她的愠色,不气馁地再接再厉。
“什么”
“小姐芳名”火花在水眸里闪耀得更亮眼




毒帐房的薄情妻 分节阅读_2
眼了,她压根不想告诉这个讨厌的男人。
可有求于人的是她,即便心不甘情不愿,还是从嘴中吐出三个字“我姓盈。”
“名字”他不放过她的妥协,语带威胁,还有着隐隐笑意。
她又瞪了他一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友善,“盈兰若。”
“盈、兰、若兰若”她的芳名在他唇齿间缓缓流转,宛如情人间的细喃。
“为什么叫这个名是打算从这里逃出去后找个寺庙什么的潜心修道吗”男人促狭地问。
“不是”她以一种很不乐意再跟他讲话的语气重重地道“是一种香草的别称。”
他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听说迎客门酒经里有一种仙芗酒,就是以大枣和香草做成 丸子后浸泡的,敢情小姐的名字就是那个呀”即使他嘴里这样说,脸上却没有一点受教的样子,这个 人根本就是在存心逗她、拿她开心
已经快给眼前的男人气死了的盈兰若,终于忍不住转身,在拂袖而去之即,总算听到身后传来她梦 寐以求的答案。
他说“那么,盈小姐,成交了。”她没有回头看那张俊朗的脸,因为那张俊脸上总是挂着让她恼 火的笑容,看了真碍眼。
深吸一口气,盈兰若冷冷地道“纪家人要在这里停留到下月初三,先生应该会有机会带我离开吧 ”
“没问题。”
“兰若谢过了,还请先生不要食言才是。”她不再多话,迅速离开这让她觉得恼火又心慌的院落, 朝着不远处的精美小楼奔去,那是纪家女眷下榻的处所。
“有意思。”男人并没急着离开,深邃的眼盯着那纤巧的身影,眸中似笑非笑,又说了一句“真 是太有意思了”四更的梆子在院外的巷子里响起,夜,更深了。
虫声唧唧,烛火早灭了,已回到屋内的盈兰若,独立于轩窗前。
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人察觉她并不在屋子里,当然,也没有人会关心她会不会在,就连纪家的丫头 仆役们都心知肚明,纪家四小姐,只是个有名无实的拖油瓶,她不是纪兴的亲生女儿。
这是纪家公开的秘密,她的娘亲客牡丹,虽只是溱洲一个普通酒商的女儿,却天赋异禀,酿得一手 好酒,更独自撰写“酒经”。
她自小与“迎客门”的老板,天下第一名名厨盈百岁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在十八岁那年,被盈百 岁迎娶进门,两人琴瑟合鸣,夫唱妇随。一个钻研古今美食;一个收录天下美酒的酿造方法,日子过得 和乐美满。谁知仅仅两年后,刚刚怀有身孕的客牡丹,却偏偏被纪兴给看上了。
那纪兴,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也不是为民做主的好官,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也是个坏事做尽 的歹人,仗着因告密而被当朝皇帝宠幸,在民间为非作歹。
被他看上的,无论是已经嫁作人妇的,或是未出阁的姑娘,都难逃出他的手掌心,若是不从,他就 给安个罪名,全家难逃一死。
纪兴将盈百岁以谋反的罪名打入大牢,逼迫客牡丹改嫁,娘亲为了爹爹和“迎客门”,只得怀着身 孕嫁入纪府,数月后就生下了她,她成了纪家排行第四的女儿,一个冒牌货小姐。
盈兰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爹,在娘离开“迎客门”后,短短一年功夫,爹爹在大牢里染上重疾就病 死了,“迎客门”也倒闭了。
家没了,爱人也化成一钵黄土,娘亲伤心欲绝,直到她及笄那年,娘亲烧掉自创的“酒经”后,自 尽身亡。
她知道,娘亲一直在等这一天的到来,只有她长大了,娘亲才会安心地离去,去阴曹地府寻找爹爹 。
她没有流泪,对于她们母女而言,纪府就是现实里无情无义的恐怖地狱,娘解脱了,那她呢从那 天起,盈兰若知道自己成了纪府上上下下嘴里的怪胎,她很少讲话,也几乎不笑,下人之间嚼舌的闲话 ,她不是没听到过,但听到又怎样
“这个四小姐,整天阴阳怪气的,人也冷冰冰的,我就没看她笑过。”
“是呀,我听说她亲娘死的时候,她居然眼泪都没有,真是怪人。”
“真的吗有这么狠的心肠啊”
“当然了,性子可稀奇古怪了,也不大理人,真不知道老爷怎么还留着她又不是老爷生的”
“嘘你还想不想活叫老爷听到,你就没命了”
“啊,怪我多嘴”纪兴为何还留着她,盈兰若不是不清楚,她还有利用价值,她的命运会跟纪 家别的女儿一样,成为他平步青云的筹码。
终于,这一天到来了,江州常家,并非皇亲国戚,也不是什么大家世族,只因常老夫人是曲家远房 亲戚,与曲家沾亲带故,所以被纪兴挑中,想借此与曲家攀上关系。
曲家,那是大名鼎鼎的南汉国首富,传闻富可敌国,名下的产业堪比整个国库,可想而知,曲家多 有钱。
曲家族长曲镠,曾因征发民工修筑钱塘江的石堤和沿江的水闸,防止海水倒灌;又派人凿平江里的 大礁石,方便船只来往,因此民间称他为“海龙王”。不止如此,据称连曲家的府地都建造得像龙宫一 样。
有了权势还得有财富,所以纪兴想攀上曲家,就得先跟常家结亲,常家的长孙,弱冠之年已过,却 只有几岁的智商,她便成了纪兴献给常家的、再合适不过的奠品。
盈兰若叹口气,走到床边,合衣躺在柔软却冰冷的床榻上,千里迢迢来到江洲后才发现,想与常府 攀亲的不止纪府一家,而以纪兴的坏名声,自然叫常家满府上下都打心眼里看不起。
可谁知当精明到骨子里的常老夫人在好几个女孩子里一眼看见她后,居然就眉开眼笑,拉着她的手 直嚷嚷“这么好的孩子,可是来给我当孙媳妇的”莫明其妙的,就这么给选上了
带她到此来结亲的纪家大太太见老夫人满意,一下子增了光彩,有了脸面,连珠似的奉承话就没个 停歇了,甚至一口应承下月初三就订亲,送过聘礼后就赶紧办喜事,再不逃走,她就会成为砧板上的鱼 肉
她不能坐以待毙,可她也清楚,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身女子,想要逃出常府或纪府无疑是难 如登天,她得借助他人的力量。
于是,心急如焚的她看到了他,第一眼,是在那天上午,天色晴朗,秋高气爽,她用过早膳,正在 园子里瞎转悠,身后跟着个常府丫头,很快就看到奎星阁外,有个年轻的男子正懒洋洋地双手环胸,倚 在门柱子上跟人聊天。
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神情肆意张扬,唇角边总是含着淡淡的笑意,俊美无俦的脸孔,耀眼极了,这 么好看的男人,让一向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的她也不禁瞧了好几眼。
“贾班主”戏班里的一个小厮边喊边从园子入口处跑过去,手里高举着一封信函“有您的书信 ,从淦洲来的。”那个俊朗的男子毫不迟疑地伸手接过信。
“那个人是谁”远远的,她问身后的小丫头。
“谁”小丫头好奇地张望着。
“就是拿信的那个。”
“哦那是和庆班的班主,今天上午他才带着戏班进府来,就住在奎星阁里呢”小丫头快言快语 ,又笃定十足。
“哦”盈兰若心中微怔,和庆班贾班主原来鼎鼎大名的“和庆班”新任班主贾维绰,竟是这 般年轻。
纪府里的六姨太出身戏班,偶尔听她和众人话家常,所讲的一些江湖传闻中,盈兰若得知了坊间还 有贾维绰这么个人。
据说此人正直仗义,好打抱不平,从来不畏惧权势,如果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那事情就有转机了 。
于是她找了机会,将写着见面时辰和地点的字条塞到他手中,约他见面。
谁知面是见了,可那男人一身的贵气,一脸的傲气,以及一张嘴就能气死人的语气,怎么看也不像 六姨太口中走南闯北的“贾大胆”,到像是生长于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然而此时此刻此地,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容不得她做想法。
除了恳求、信任、忍耐那个陌生的男人,她即使是信错了人,亦再没有其他选择。
第二章
转眼间,数日已过。
明儿个就是初三了,也是常老夫人亲自选下的黄道吉日,在这天,纪府四小姐就要跟常家长孙订下 百首之约。
可那位贾先生,依然按兵不动,宛如失去了踪影,没有半点动静,盈兰若一时间如热锅上的蚂蚁, 渐渐沉不住气了。
一只大大的彩绘红漆银箱,里面装满专门为她量身订做的裙衫披帛、罗袜绣鞋;一盒盒凤纹彩漆双 耳宫盒,盛着专程采购来的珠宝首饰、胭脂花粉,被丫头婆子们接二连三地送进了纪家女眷住的“雁归 楼”。
这几日里,她被大太太拉着试各种各样的衣裳,戴各种各样的首饰,压根没有机会偷溜出去;再说 常府那么大,她要想明目张胆到“奎星楼”去找一个戏班班主,谈何容易
海天霞色的衫子,似白微红,雅中微艳,十分迷人,此时正穿在盈兰若的身上。
一头垂落迤逦的乌发被梳成云髻,簪着雀口衔珠的金步摇、斜插在发间的那对镶嵌着华丽红宝石的 珠钗,将原本就清雅绝伦的丽颜衬得越发明媚动人。
“看看,真是人靠衣装,你平素连件鲜艳的衣裳也不肯穿,花儿也不见戴,如今这一妆扮,还真是 活脱脱的美人,这常老夫人还真有眼力”福态的大太太忙着将金项圈、玉佩、手镯往她脖子上、手腕 上、腰间戴,盈兰若盯着那些光闪闪的珠宝,突生俗艳的念头。
“常老夫人派丫头过来说,马上过来瞧你,我话说在前头,你可别趁我一转身又把这些给摘掉,回 头老爷知道了肯定不饶你”大太太撂下警告出了屋子,指使着丫头们忙活迎接常老夫人的事宜去了。
虽然这里是常府,可高高在上当家作主的老夫人,居然要过来瞧瞧亲家太太小姐住得如何,可见十 分重视这门亲事的。
大概心里也知道自家孙子是个傻子,能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娃娃嫁,多少有点对不住人家。
门静静地掩上了,只剩盈兰若独自坐在梳妆台前,青铜镜里映出盛妆的人儿,正愁眉不展。
敷铝粉、画黛眉、贴花钿、描斜红、涂唇脂整套工序,难为大太太有耐性做完,也佩服自己能 忍着性子让她折腾完。
在众人面前,她一直都是沉默又冷漠的,最好所有的人都能忘掉还有她这个人的存在,可惜到了常 府,并不老眼昏花的老夫人独独看中了她,让她一下成了众星捧月的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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