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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蒋丽莎被高寒开导一番后,沮丧地走出了黄江河的办公室,开车离开了市委大院。
刘燕妮的眼线早已把市委大门前发生的一幕汇报给了刘燕妮。得知这一情况后,刘燕妮乐不可支。她能猜测到,蒋丽莎的心情一定像发酵过的猪粪的味道,糟糕透顶,她的人也会像惊弓之鸟。如果自己趁机再给她施加点压力,谈谈那笔贷款的事,蒋丽莎一定会害怕刘燕妮再生枝节,赶快把她答应刘燕妮的二百五十万办好。
于是,蒋丽莎刚出市委大门就在车上接到了刘燕妮从酒店打来的电话。
和刘燕妮打交道,蒋丽莎也心存余悸,那场假结婚的闹剧已经把蒋丽莎装到了里。她一看是刘燕妮的号码,不等刘燕妮说话,就不冷不热地说:“不就是二百多万块钱嘛,看把你急成这样,像催命似的。我刚从农场回来,李旭东一开始不答应,后来我好说歹说,他总算答应了。退一步说,他就是不答应,我赔你一笔钱就是。我现在有事,不能和你多说了。”
她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
刘燕妮是个办事认真的人,她怕蒋丽莎用计,把这件事一直拖下去,不等蒋丽莎挂电话,就急忙说:“我崔你这么急,一方面是考虑到我的利益,另一方面也是考虑了你的利益。我可是听说了,你的农场的职工们现在对你意见可不小,当你过几天真的下台了,李旭东投靠了新主子,哪里还会认你这壶酒钱。”
妈的,这个小贱人消息倒是挺灵通的,什么都瞒不过她的耳朵。农场职工要求承包土地一事,自己也是刚刚知道,她怎么这么快就获取了这么重要的消息。由此,蒋丽莎又一次高看了刘燕妮。贷款一事很烦心,蒋丽莎不想提起,就岔开话题说:“别忘了你的承诺。”
刘燕妮嘻嘻一笑,说:“我记着呢,别的我不知道,但蒋场长和钱有不解之缘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如果你对我不放心,你现在就过来,我先开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给你。”
刘燕妮就这样把蒋丽莎恶心一通,然后又客气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高寒告别了黄江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在蒋丽莎接到刘燕妮的电话时,高寒也接到了一个电话。给高寒打电话的也是要债的,不过要的可不是金钱的债务,而是感情之债。打电话的人不是黄珊,正是在医院里接受医治的胡雨薇。
胡雨薇的心脏病虽然具有先天性,但她毕竟年轻,除了心脏有问题,身体其他方面的素质还称得上健康。经过几天的恢复,她的身体竟然奇迹般的好转起来。
如果能把体力和感情扯到一起,那么,体力就像土地,而感情就像土地上生长的庄稼。只有土地的肥沃,庄稼才能茁壮成长形成茂密之势。体力在恢复的同时,胡雨薇的感情需要也在体内疯狂地成长,几乎要冲破她的躯壳。
躺在病床上的胡雨薇,整日闻到的都是医院消毒液的气味,而胡雨薇对消毒液的气味有一种本能的敏感和抵触。特护虽然朝夕不离身边,但她还是感到了寂寞。午后睡醒之后,她借了特护小姐的手机给高寒打了电话。她的要求很简单,只想叫高寒抽出时间来陪陪她。如果高寒有时间,她希望高寒现在就能到医院来。
胡雨薇之于高寒,虽然不是大餐,但说她是能临时充饥的甜点心绝不夸张。刚刚经历过紧张氛围的高寒也需要放松一下自己,而放松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能和一个美丽的女人讨论友谊和感情,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胡雨薇的要求。
高寒开车出了市委大院。他来到十字路口把车停好,走进了光明眼镜店。他挑选好一副大号的墨镜,走出店门后又拐进了隔壁的衣服超市。他要再买一件风衣和一顶大檐帽子。
想到在医院曾经见到的酷似黄珊的背影,高寒的心里就一直嘀咕。他曾经猜想过,也许黄珊根本就没有去旅游,而是在医院接受手术。手术一定与她的腿有关。高寒到医院,必须做到以防万一。如果黄珊真的在医院,他的墨镜也风衣也许能替遮挡住黄珊的耳目。
任何人为了需要都可以随时给自己戴上面具,只不过有的人戴面具是为了增添自己对这个社会的诱惑力,而有的人是为了不想暴露自己。毫无疑问,高寒戴面具只能属于后一种情况。
当高寒以异样的装扮走进胡雨薇的病房时,胡雨薇并没有认出他。特护正在把一颗剥过皮的橘子递给胡雨薇。医生说了,胡雨薇除了有心脏病,还伴有缺血性贫血,医生建议,要她经常吃点橘子菠菜等含铁丰富的食物。
胡雨薇抬头看看高寒,又把头低了下去。特护见高寒站在那里不动,就问道:“先生找谁?”
“请问你们这里是否有一位叫胡雨薇的病人,我从南方来,是她的表哥。我刚刚得知她犯了病,就乘机从广州赶了过来。”
高寒捏着嗓子,着蹩脚的南方普通话,打量着胡雨薇说。
胡雨薇仔细打量高寒,犹豫一下之后,还是认出她来。尽管高寒改变了腔调,但胡雨薇仅从他说话时嘴巴的动作就能判断出他就是高寒。和高寒发生了那种事之后,她感到最温馨的并不是常人所想的最敏感的部位,而是高寒的嘴唇。高寒的嘴唇棱角分明,强劲有力,仿佛全身的能量都集中在两片嘴唇上。滚烫,火热,充满了力量。胡雨薇闭着眼睛都能猜想出高寒两片嘴唇的厚度。
胡雨薇假装受到蒙骗故意顺着高寒说:“我一听就知道你是我的表哥。表哥,才几天不见,你说话怎么变成了这副腔调。你可不能学有的人,吃几碗洋面就想拉羊屎,臭气熏天,污染环境。”
高寒尴尬地笑笑,抬手从头上摘下礼貌,对着胡雨薇鞠了一躬,说:“小生是猪鼻子插葱,想装象没装成,被你取笑了。”
胡雨薇反驳说:“这样说是好听的,要我说,你就是屎壳郎爬在铁轨上,假装黑老虎下山。”
特护见来人是胡雨薇的熟人,就知趣地退出了病房。
高寒走到床边坐下,刚要问起胡雨薇的病情,胡雨薇就一下子就坐起来扑到了高寒的怀里,眼泪哗哗直往下淌。
“我又不是雷公,你怎么一见到我就下雨,想淹死我呀。”高寒开玩笑说。
“我没淹死你,你却能把人想死。人家那天发病时,心里很清楚,就是说不出话来,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这几天你又不来,我又以为你嫌弃我,不理我了。人家都一日三秋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胡雨薇一半撒娇一半伤感,高寒听了心里也开始潮湿。多情善感的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把胡雨薇紧紧地搂在怀里。
美人在怀,诗情画意无限,再好的文字也表达不了这种充满诗意的仙人般的意境。
肢体的安慰,胜过千言万超越山盟海誓。高寒心里也在涨潮,潮水涌出了眼眶。雨薇被高寒搂得喘不过气,稍微用力挣开了高寒的搂抱,抬眼看看高寒,说:“你来就来吧,还把自己打扮成这副摸样,是不是把熟人认出你来,败坏的你的名声。”
高寒叹了一口气,说:“还别说,我怀疑我的那位就藏在医院里。”
“她发现了什么了吗?他是不专门来跟踪你的。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天我中午下课回家,有个女人开着一辆很豪华的车子故意把我挤到路沟里,连声招呼也不打就开车走了。”胡雨薇吃惊地对高寒说。
高寒抚摸着胡雨薇的头发,把那天看到的熟悉的背影讲给了胡雨薇。胡雨薇听了满不在乎地说:“知道就知道,怕什么。别说她想知道,就是她不想知道,等我养好了病我还想亲自把我和你的关系告诉她呢。”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告诉她说,我不和她争什么,不想挑拨你和她离婚,也不想和你结婚,只想寂寞时和你在一起。她不能吃独食,好东西该大家一起分享。”
高寒知道胡雨薇在开玩笑,就说:“她很凶,会打你的。”
“她不敢打我。”
“为什么?”
“有你在呀,你会帮我打她的,不是吗?”
尽管高寒知道胡雨薇在开玩笑,但他还是保持了沉默。如果真的出现了胡雨薇所说的那种情况,高寒不能保证他会出手帮助胡雨薇。一个是在他落难时嫁给他并为他生过孩子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小蜜般的情人,如果真的发生了冲突,他真的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高寒的沉默并没有给胡雨薇带来不快。她从床上站起来,推了高寒一把,说:“我几天都没出去了,你带我出去走走好不好。”说着下床,穿好了拖鞋就拉高寒出去。
高寒拉低了帽檐,戴着墨镜,挽着胡雨薇走出了走廊,一直走到左侧的花园。
太阳真好,把气温弄得不冷不热;空气真好,充满了果实的味道。仰望天空,秋高气爽。蓝盈盈的天空似乎不含一丝杂质,能映出万物的影子。碧天白云下,几只象征着和平的鸽子在展翅盘旋。
胡雨薇的心情就像这澄澈的天空,心里也装着一只白色的鸽子,这只鸽子就是高寒。胡雨薇把所有的孤独和无奈,所有的感情全部投入到了这只鸽子身上。她希望这只鸽子能搭载着她的感情,把她带到理想的感情世界。
所有的青春女子都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位白马王子,只不过有的人碍于主观和客观的因素,一直不能得偿所愿;而又的人只要遇到,就绝不放手。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朝拥有,这就是受到现代教育的胡雨薇在感情方面得的世界观。
没有感情基础,没有意外的邂逅,两个人就像前世的冤家,今朝一碰面就阴差阳错地吸到了一起。究竟是良缘还是孽缘,不但他们说不清楚,任何人都说不清楚。
花园的西边是一汪鱼池。荷叶漂浮在水面上,红色的观赏鱼在荷叶间逍遥地游来游去。高寒和胡雨薇肩并肩手拉手绕着鱼池走了两圈,胡雨薇要求高寒到东边的草坪上坐一会儿,高寒没有理由不答应。
经过修剪的草坪极为平整,望去像绿色的毯子。毯子的边缘是健身器材,三三两两的病人在上面做着不同的轻微的运动,想借此恢复他们的体力,锻炼他们的筋骨。
正走着,胡雨薇突然就挡在了高寒面前,伸开了双臂。
高寒马上领会了胡雨薇的意图,他也张开双臂,抱起了胡雨薇。对于胡雨薇的任何要求,高寒都会无条件地满足。
开放的人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即使接吻也是家常便饭,更何况这里是医院,男女的相互搀扶和拥抱更是便饭中的便饭。
人在东移,影子也在东移。
单杠边,两个年轻的女人靠在单杠上磕着瓜子。一个穿着白大褂,看样子像是护士,另一个穿着白底蓝条的病号服,不用猜就知道是个病号。
夕阳把女病号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头的影像被投到了不远处的墙壁上。
高寒正要把胡雨薇放下来,胡雨薇却撒娇说:“我要上双杠。”高寒遵命,把胡雨薇放到了双杠上。胡雨薇摇摇欲坠的,离不开高寒的扶持,所以高寒的手一直没敢离开胡雨薇。潜意识里,他抓紧她除了害怕她从双杆上掉下来,更怕她掉下来之后永远从他的眼界里消失。
高寒侧面对着两个女人,而两个女人也侧面对着高寒。不经意间,高寒往女病号身上瞥了一眼。当他发现病号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他心里扑通一声,就像一个安全地站在岸上观风景的人,猛然间被一股台风吹进了大海。他的心瞬间被风浪淹没,窒息。他赶快扭过脸去,悄声地对胡雨薇说:“你只听我说,别出声,也别把脸对着那边。我担心出现的人就在这里,就在单杠边,咱们悄悄地离开。”
胡雨薇很听话,她真的没出声;可她又很不听话,她终于情不自禁地扭了头,看了女病号一眼。
两个人两双眼睛突然对视,目光在空中碰撞,她们认出了彼此。胡雨薇的脸飞红,趴在高寒的肩膀上,小声地说:“赶快离开,她发现我了。”
高寒低着头,背着胡雨薇赶紧离开。
黄珊没认出高寒,但她由胡雨薇联想到了高寒,看着被胡雨薇压在下面的熟悉的身影,黄珊不由大叫一声:“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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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二卷 第858章 医院里的话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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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珊的身体还在康复中,叫声病态,但这叫声发自心底,充满了惊奇,愤怒,嫉妒,期待等所有复杂的情感,所以包含着无穷的力量。
她脸上的雀斑没有了,身材苗条了,但声带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她的声音震撼着高寒的耳膜。高寒稍微停下了脚步,但仅仅在一瞬间,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险境。他马上命令自己,加快脚步,赶快离开,一刻也不能停留。如果停留下来,后果很极其严重。
他刚加快了步伐,突然又想到了做贼心虚反而会引起黄珊更大的猜忌,于是他又恢复了在听到声音前的不快不慢若无其事的步伐,背着胡雨薇向门诊楼走去。
黄珊想冲过去,可刚过手术还不到一个礼拜的她受到伤口的影响,连走路都要特殊搀扶,根本不可能追上去。但是,她感觉到那个背着胡雨薇的人一定是高寒。在胡雨薇的房子里,她没有发现高寒存在的任何蛛丝马迹,这次,她绝对不能再放过这次机会。虽然这是在医院的草坪,但抓住高寒背着胡雨薇的这样一个现实的行为,就等于捉奸在床。
特殊见黄珊一看到那对男女就神色骤变,并喊叫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就怪异地看了黄珊一眼,急切地问道:“他们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不理你呢?”
“你追上去,挡住他们的去路,我有话问他们。”黄珊焦急地说。
特护还想再问点什么,黄珊重复了一句,说:“别磨蹭了,快去!”
拿人工资,替人跑腿办事理所当然。特护抬腿就走,很快就撵上了高寒的胡雨薇。
她挡在两人的前边。高寒想绕道过去,总是被特护挡住去路。他只得停下来,着南方口音问道:“小姐有事吗?我要背着病人去检查身体,如果没有要紧的事,请你移动尊脚,我们要马上离开。”
特护尴尬,叫了一声“先生”后,说:“我的那位病人认出你是她的朋友,叫我过来看看。”
“你回去告诉你的病人,就说她认错人啦。”高寒解释说。
胡雨薇把脸趴在高寒的肩膀上,翻着眼睛看着特护,说:“你搞错了,那个病号我认识,但这个人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请你回去告诉她,天下相像的人很多。”
特护似乎并没有专心听高寒和胡雨薇的解释,她向后张望着,努努嘴说:“搞不清,弄不明白,她来了,你们向她解释吧。”
就在这时,高寒和黄珊同时听到了身后好像有人摔跤的声音。正在疑惑是否黄珊赶了过来,特护嘴里“哎呀”一声,拔腿就向身后跑去。高寒的腿就像两颗钉子,钉在地上一动不动,胡雨薇壮胆扭过头去,看见黄珊果然摔倒在地。特殊跑过去,想从地上扶起黄珊,黄珊却搂着肚子,嘴里不停地“哎呦”起来。特护瞬间明白,她的特护对象摔倒后伤口出现了问题。她惊慌失措地掏出电话,拨打了门诊急救电话。
黄珊在“哎呦”的疼痛声中,皱着眉头喊道:“高寒,我知道你化了妆,但我能认出你,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你就是高寒。”
三名医护人员跑过来,把黄珊台上担架,像贼一般迅速地离开了草坪。
原来,黄珊看见特护挡住了疑似高寒的去路磨叽了半天,疑似高寒的男人也不肯回来解释什么,她更加坚信,那个背着胡雨薇的男人就是高寒。
如果某个人当成了贼,不管怎么看,被看待的对象永远是贼。如果疑似的高寒不是高寒,他一定会过来解释。即使不解释,也该回头看看,这是基本的逻辑。但高寒违背了这个基本的逻辑,就更重了黄珊的疑心。
她害怕,如果给了高寒喘息的机会,他一定会从她的眼皮底下再次开溜。没有铁的证据,就无法在感情的天平上对质。于是,黄珊不顾因跑步可能给伤口带来的危险,毫不犹豫地向三人站立的地方跑过来。
离目标还有两米时,黄珊被草坪上隐蔽的异物绊了一下,她摔倒了。她摔倒后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伤口的剧痛却阻碍了她的行为。
黄珊被送到急救室,医生经过检查,发现她的伤口并无大碍,立即进行了紧急处理。
高寒背着胡雨薇离开草坪走到住院部,把胡雨薇放了下来,悄悄地对她耳语几句,到门诊楼前开车从容地离开了医院。
路上,高寒对自己的一系列行为进行了认真的反省。他甚至问自己,认识胡雨薇之后和她发生了感情上的联系是不是一种错误的行为,黄珊在自己的身后倒下,他该不该回过头来去扶她一把。高寒的心里矛盾着,在矛盾中自责着。但他很快为自己这种不齿的行为找到了借口。他认为,是黄珊首先欺骗了他。他原来只是猜想黄珊在医院里肯定接受了腿的治疗,现在看来,黄珊住院很可能与美容有关。高寒这样认为,自然有事实的依据。首先,黄珊的身材比原来苗条了许多,再者,当他用眼角的余光扫到黄珊的脸部时,发现她脸上苍蝇屎一样的密密麻麻的雀斑已经踪影全无。
虽然高寒暂时为自己的冷漠找到了借口,但他还是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想了下去。那就是黄珊为什么要美容?
很快,高寒的思维又出现了逆转。黄珊美容,纯粹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当然,也可能是为了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她的美丽。因为黄珊很清楚,以她目前身体方面的状况,她很难和高寒般配。
经过缜密的思考,高寒最好还是寻找到了黄珊住院的答案——女为悦己者容。
一旦确切的答案浮现在高寒的脑海,他就开始自惭起来。他想停下车来,剥去自己的伪装,返回到医院去看黄珊一眼。他要如无其事地走进黄珊的病房,好好地对她进行安抚一番。
可是,这种想法刚一露头,很快就被高寒无情地枪杀。就算黄珊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再怀疑,但如果问起他怎么知道黄珊在医院,高寒怎么解释。这样做,无疑更能增加黄珊对高寒的怀疑。
车子继续行进,朝着南方,朝着黄河南岸的别墅。高寒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慢慢地心安理得起来。
晚饭在沉闷的气氛中进行。
蒋丽莎农场的大部分土地明天就会被瓜分,她的独立王国很快就要失去应有的领土,她的心情可想而知。虽然她始终脸露笑容忙里忙外,又是炒菜又是端稀饭,但在笑容的背后,高寒还是能看到蒋丽莎深深的失落和无奈。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农场职工们,会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在背后捅她一刀,直刺她的心脏部位。
黄江河想得更多,和蒋丽莎所想的大同小异。他认为问题并没有出现在农场,而是市委出了内鬼。如果市委的人不插手,农场的职工怎么能说出那么深奥的话——土地为什么只承保给蒋丽莎,而不是承保给他们。
高寒更不用说了,他到医院本来是为了放松心情,没想到黄珊真的就住在医院,还真的碰上了他和胡雨薇。他预感到,尽管黄珊还没有真凭实据,但既然已经起了疑心,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他在思考着对策,看看怎么收拾这个残局,打消黄珊的疑虑。
三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多余的话。喝稀饭的声音很响,更显得餐厅的沉寂。
晚饭过后,蒋丽莎唉声叹气到外边散去,蒋丽莎到厨房洗刷碗筷。高寒心神不定,也来到厨房给蒋丽莎帮忙。
高寒洗碗,稍不留神,一只碗从手中脱落,瞬间成为碎片。蒋丽莎似乎看出高寒心神不定,就问道:“你也有心思?”
“我倒没有,只是在想你的事。好好的,你的职工们怎么就想到了要承包土地。我怀疑背后有高人指点。”
“谁说不是呢,大概他们穷疯了,想从土地里刨点食。哎,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土地。”
“你是不喜欢土地,但你喜欢土地里长出来的粮食,那可是哗哗响的票子。”
高寒提到钱,蒋丽莎想到了张峰送给她的四十万,就说:“等会儿忙完了,我把张峰的四十万给你。他到莲花县当委书记的事我已经给你爸爸说好了,剩下的事就看你了。”
高寒笑笑,说:“见一面,分一半,我只要二十万,其他的归你。说实话,我最近也需要钱。”
“你遇到难事?”
“没有。”
“你要是需要钱,就打声招呼,我虽然也喜欢钱,但对你例外,我心疼的是人。”蒋丽莎看看门口,又看看高寒,悄声地说。
蒋丽莎说着瞥了高寒一眼。高寒也看看蒋丽莎,发现她的眼神有些异样,就擦擦手,说:“我得出去一趟。”
蒋丽莎在不经意间又一次验证了高寒作为年轻男子的魅力,高寒他继续待下去还会惹出事端,就借口走出厨房。
他想给黄珊打个电话,装模作样地问问她什么时候旅游回来。高寒走到院里,刚掏出手机,突然改变了想法。早不打晚不打,如果此刻给黄珊打电话,只能再次增大她的疑心。
此刻,黄珊躺在病床上,眼泪成河。
特护不知道黄珊为什么泪流成河,想问又不敢问,只能干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撑着下巴想自己的心思。
等黄珊对高寒的怨恨随着眼泪的流出慢慢地减轻了几分,就再次产生了报复高寒的想法。坐以待毙是庸俗的表现,只有奋力抵抗才能赢得天下,强人都这样想。
她的报复的想法和普通人不同,她不打算把报复的行为付诸真正的实践,她只想叫高寒知道,如果把她逼急了,她这朵杏花也会探出头来,在墙外吐出诱人的芬芳。墙内开花墙外香,只要有一两只蜜蜂或蝴蝶前来围着花朵转悠,高寒就会产生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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