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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高寒本来就不相信黄珊会红杏出墙,又听了她的解释,禁不住审视起黄珊的脸来。
和以前相比,黄珊的脸的确白了许多,只不过还带着手术后的病态。黄珊见高寒盯着她的脸,就掀开被子,说:“你量一量我的腰围,我现在瘦了许多。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就是喜欢细腰细腿的,我现在苗条了,脸上的雀斑也没有,看你以后还不。”
高寒伸出两手,真的量了黄珊的细腰,说:“你多心了,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我不但希望你外表美丽,更希望你的内心世界充满阳光。”
“我心里本来就很阳光,你的心才阴暗呢。”黄珊笑着反驳高寒说。
两人虽然还心存芥蒂,但由于各有担心,一阵悄悄话之后,仿佛又和好如初。高寒看看表,已经十点多。黄珊怕高寒离开,就说:“你还打算走呀。”
“不走了,今天晚上就在医院陪你,先找一找人工美女的感觉再说。他脱鞋上床,掀开被子躺在了床边。
无论发生了什么,错都不再黄珊,但由于黄珊处理感情问题的手段欠妥,给高寒留下了似有似无的把柄。她枕在高寒的臂弯里,似乎有说不完的悄悄话。高寒似睡非睡,耳朵忙,嘴巴闲,在黄珊催眠曲的软语温存中,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凌晨,月挂中天,银光如泄,大地如雪,整个世界都在安睡。月亮里寂寞的嫦娥睁大了眼睛,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世界上到处流淌着浓浓的爱意。
在如水的月光中,高寒如痴如醉。亦真亦幻中,他牵着胡雨薇的芊芊细手,迈着太空舞步,穿行的旁若无人的太空。桃花开了,杏花开了,到处生机盎然。倏忽间,又一个季节来临,菊花含苞待放,漫山遍野果实累累。高寒和胡雨薇嬉戏南山,吃野果,饮甘露,天当房,地当床,蜂蝶起舞,流连忘放。
可是,一阵风吹来了,玉皇大帝的特使突然从天而降。他手拿拂尘,轻轻一扬,胡雨薇就从高寒的身边飞到了他的身边。高寒想追过去,可那拂尘轻扬,高寒就被扫到了万里之外,特使也带着胡雨薇随风而去。
恍惚中,高寒不禁高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呆在一起,不想爱的人却被死拉硬拽生活一辈子。”
特使站在南山之巅,又扬拂尘,指着高寒,微笑着说:“高寒,雨薇本是天界玉皇的千金之躯,因为思凡心切,才偷着跑下天界。我今奉命前来捉拿她归案,同时要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看到你们如此恩爱,我冒着违反旨意被杀头的危险,只带走雨薇,暂时留你一条性命,希望你好生爱惜。”
特使说完,带着雨薇飞离南山之巅。
人影越来越小,但高寒还是依稀看到,胡雨薇扭头含泪,大声地喊着高寒的名字。高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也“雨薇雨薇”地喊着。
黄珊被高寒的梦语惊醒,但没听清高寒梦语的内容。她有心摇醒高寒,又怕惊了他的梦。看看高寒,只见嘴唇依然在动,泪流满面。黄珊伸手,拂拭高寒的眼泪。她把沾着高寒眼泪的手指放入嘴里,细细地品味,咸咸的,涩涩的,伟大的母性涌上了心头。在她的眼里,高寒似乎就是个大男孩。
灯光下,初次认识高寒时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公园门口,高寒躺在地上,嘴唇干裂,衣衫褴褛。黄珊单腿跪地,把饮料灌入高寒的口内。事情发生不久,黄珊几乎忘记了那位不得志的高寒。高寒主动上门退还在啤酒箱里发现的三十万。如果说在公园门口仅仅是偶然的邂逅,高寒主动找上门退还钱就是上天赐予的缘分。就在这次,黄珊对高寒有了好感。那种好感不仅仅是好感,她似乎对高寒有了一种朦胧的依恋。
再后来,在母亲张曼莉的刻意安排下,黄珊终于和高寒走到了一起。婚后的日子充满了感情的波折,可黄珊始终没有放弃。可是,对于高寒不专一的感情,黄珊却无可奈何。放弃吧,不忍心,也不服输,发展到现在,竟然想通过美容这种手段来博得高寒的欢心。一个女人如果仅仅为了博得男人的欢心去整容,这个女人就是个肤浅的女人——而黄珊并不肤浅,同时也说明了那个男人的肤浅。可是,为了高寒,黄珊情愿承受肤浅的心里压力。
黄珊浮想联翩,想到伤心处,竟然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看看躺在身边的男人,眼睛朦胧,脸庞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黄珊想不起他到底是不是高寒。黄珊擦擦眼泪,她决定明天和高寒推心置腹地好好谈谈,最好能问问他,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究竟占着怎样的分量。
可是,第二天早上,黄珊还不及和高寒深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就发生了,这事与胡雨薇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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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二卷 第861章 医院里的话剧(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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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走廊里的吵杂声惊醒了高寒。他睁开惺忪的眼,一股消毒液难闻的气味侵入了他的鼻孔。他屏住呼吸,试图阻止这种味道的进入,可还不到半分钟,就感到胸闷异常。不得已,他只能启动他的肺,重新开始呼吸。
高寒翻了个身。床太小,他差一点就从床上掉下来。他本能抓住了床帮,甚至才没有掉下来。两条腿着地后,他轻轻地站起来,替黄珊掖掖被子,伸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高寒做完了这一切,他看看黄珊,发现她白皙的脸上荡漾着自然的微笑。
穿着白大褂的特护小姐走进来,见黄珊还在睡觉,就走到床头柜拿了碗,低声问高喊道:“你是否也在这里吃饭。”
高寒怕惊醒黄珊,向她摆摆手。特护笑笑,拿着碗退出病房。高寒也跟了出来。
高寒追上特护,先表示了她照顾黄珊的谢意,接着说:“我先走了,请转告我老婆,我抽时间来看他。”
“你还是吃了饭再走吧,你老婆这两天总是嘀咕,说你不来看她,既然来了,就多呆几分钟,反正离上班还早。”
“也行。”高寒犹豫了一下答应道。
高寒在医院的餐厅里吃了饭,又替特护给黄珊打了饭,看看表快到上班时间,就告别了特护,准备到门诊楼前取了车离开。
高寒路过草坪,走在弯弯的人行道上。废弃的大理石残片铺成的路面就像和尚的百衲衣,五颜六色,在朝阳中发出耀眼的光。
弯道一边的草坪里,三三两两的病人或陪护正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健身运动。一股清新的风刮过来,扑在高寒的脸上,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新鲜的感觉流遍了全身。风带来了清新,同时也带来了凉意,高寒打了个寒噤,接着想打个喷嚏,但没有答出来。鼻子里痒痒的,那种想打又打不出来的感觉也不错。
在人行道的尽头,高寒已经看见了自己的车子。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轻轻的,但却包含着柔弱的深情。高寒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胡雨薇的声音。她不想回头,因为他确定了黄珊就在这里,怕再次惹祸上身。但是,他抗拒不了这种包含着款款深情的声音,还是情不自禁地回过头来。
向声音的源地望去,一个美丽的倩影映入高寒的眼帘,缩小了他的瞳孔,看花了他的眼。他突然心花怒放起来。
绿色的草坪上,露珠晶莹,每一颗露珠都映射着朝阳的霞光。身材修长的胡雨薇登着白色的运动鞋,穿着白底蓝条的病号服,正款款地向高寒走来。她背对着朝阳,不停地迈着轻盈的脚步,两只白色的运动鞋就像灿烂的霞光中不停地跳动的两个白色的精灵。她笑盈盈的,就像经过无数次的努力才发现了新大陆,怀着欣喜的,带着愉悦。她的长发在身后飘飘,如同朝阳下的婆娑的千姿百态的树影。
这情景,这画面,这风景,这人物的造型,就像在梦里的幻影。
高寒跺跺脚,发现脚下的土地很真实,很坚硬,才意识到这一切的确就发生的现实中。
意念流转之间,胡雨薇已经到来了高寒面前。她脸色红润,气喘吁吁,两个浅浅的酒窝真的像两只杯子,一左一右地拽着高寒的眼睛。高寒不敢说话,他怕一说话就会打破这美好的可遇不可求的意境。可胡雨薇想说话,她已经不能承受没有言语交流的会面。
“谢谢你寒哥,你这么早就来看我,我真的好感动。”胡雨薇表白道。她认为,高寒来医院,除了看她,不会再有其他的目的。高寒之于她是唯一的,她天真地认为,她之于高寒也是唯一的,无人能够代替。她没有想到黄珊,她潜意识里认为,黄珊只是高寒的附属品,高寒当初选择黄珊,也许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如果她和高寒邂逅得比黄珊早,高寒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她,而不会选择黄珊。胡雨薇很自信,自信到了骄傲的程度。
高寒不会来看胡雨薇的,他应邀来看黄珊的,而这一切胡雨薇并不知道,高寒也不想说。
“我昨晚就想给你打电话,可一想到你没带手机,所以我一大早就过来看你。”高寒激灵地应付道。他知道他在撒谎,可他同时知道善意的谎言能安慰一颗柔弱多情的心。很久以来,随着年龄的增大,岁月的加深,高寒学会了撒谎。美丽的谎言也是一门艺术,就像胡雨薇在白纸上的素描,能给人带来赏心悦目。
高寒不想离开,他很想伸出手去,牵着胡雨薇的小手,把她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可一想到黄珊也在医院,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想走,可又不能走,如果他要离开,他的谎言就会被戳穿。他指指草坪的右侧,抬起脚来。
胡雨薇转身,和高寒并排向前走去。
右侧是东边,是朝阳升起的地方。他们向逆光里走去,像要融进初升的朝阳,接受那无数道霞光的洗礼。胡雨薇在想,如果这万道霞光能成为身披的婚纱,那将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她希望高寒和她息息相通,此时内心的想法也能和她吻合。
运动器材旁边,胡雨薇钻进双杠中间,把两条胳膊架起来,猛地用力。她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不锈钢管很光滑,又沾满了露珠。她的手一滑,身体突然就跌落下来。
胡雨薇“哎呦”一声,摔倒在草坪上。高寒弯腰去拉胡雨薇起来,胡雨薇趁势搂着了高寒的脖子,站起后向下坠着身子。
高寒想把胡雨薇放下来,可胡雨薇就是不松手。高寒低声地说:“小心,别忘了昨天的故事,要学会细水长流。”
“就不,我要你亲我。”胡雨薇撒娇道。
高寒看看四周,发现无人窥视,就把嘴唇贴在胡雨薇的唇上,象征性地亲了一下。
可是,他的嘴唇一沾上去,就再也松不开。他的脑袋向后躲开,胡雨薇的脑袋紧追不放,他扭头,胡雨薇也跟着扭头。
慢慢地,高寒进入了无人的境界,终于不再躲避。
少女的唇确实魅力无穷。牙齿光滑,香唇里的一切都很柔软。气味清香,如兰花的芬芳。胡雨薇的舌头像一条小蛇,顽皮地挑逗着高寒的感觉和味觉。感官的享乐余味无穷,高寒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呵斥声
——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
叫声不高,却如同闷雷,充满了威严和愤怒,又像地下滚动的岩浆突破了地壳的约束突然迸裂而发出沉闷的响声。
四片嘴唇在呵斥声中突然分开。两人同时回头,看见黄珊站在草坪上,瞪着大眼睛怒视他们,眼睛里喷出的火焰似乎要燃烧他们,燃烧这里的一切。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拜那位特护小姐所赐。
原来,黄珊醒来后不见了高寒的踪影,以为他暂时外出,去洗脸或者到了卫生间。她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等待着高寒回来。
黄珊等了半天,没等回高寒,却等来了特护小姐。特护把饭菜放到床头柜上,又打水给黄珊擦了手脸,帮她刷了牙,然后要她吃饭。黄珊端起碗来,才漫不经心地问特护道:“你见我老公了吗?”
特护说:“我忘了告诉你了,我进来拿碗时碰到你老公,他说要回去,我就领他到餐厅吃了饭。他说他该上班了,估计现在已经走了。”
黄珊听了特护的话,突然闷闷不乐,失望到了极点。她把碗放在床头柜上,要特护扶她到卫生间。
在卫生间,黄珊解决了她体内积聚的残渣,站起时习惯地往窗外望望。
窗户正对着草坪。透过遮掩的月季花丛,黄珊不经意间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男人抱着女人,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女的穿着病号服,身材高挑,脚上登着白色的运动鞋;男的就不用说了,黄珊不但熟悉他的身材,更熟悉他的穿着打扮。黄珊呼吸短促,一阵昏眩。她系好了腰带,也不要特护搀扶,迈着大步冲出了卫生间。
穿过走廊,黄珊挤过月季花丛,抄小路向两个正在热吻的走冲过去。
花刺扎透了衣服,刺进了黄珊的大腿,她感到一阵疼痛。可的疼痛还能忍受,不能忍受的是心痛,锥心刺骨的痛,痛彻肺腑。
特护跟在黄珊后面,大声地喊着:“姐姐,你要去干嘛?当心身体!”
黄珊不理不睬,一直向预定的目标冲过去。这一次,她倒要看看,这个该死的高寒在铁证面前还有什么话可说,还怎么狡辩。
于是,在医院的草坪上,出现了一场难堪的场面。
高寒望望黄珊,低下了头,目光沉下地面。地上全是茂密的草,还有草叶上的露珠,高寒找不到缝隙,他钻不进去。他想放开胡雨薇,没想到胡雨薇却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她不但不放手,还把头紧紧地贴着高寒的胸膛。
特护来到跟前,也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她不明白这三个人之间有怎样的渊源,但她能肯定,这是一场三角情感纠葛。特护判断,这个叫高寒的男人一定是黄珊的老婆,那个像猫儿一样依偎在高寒怀里的一定是高寒的情人或小妹。
黄珊要指责高寒的话比黄河滩的沙子还多,比大海的水滴还要稠密,可此时此刻,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嘴说不出话,但她的眼睛一直在说话。愤怒的目光代表了她此刻的心情。
高寒也无话可说。几年来,他不止一次出轨,黄珊也不止一次怀疑他出轨,但始终只有猜测而没有证据。今天,铁证如山,高寒当然无话可说。
按照常人的想象,此时黄珊该上去扇胡雨薇的嘴巴,并且当众臭骂她一顿。她能打在她的脸上,把她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她能辱骂她,把她骂得狗血喷头,体无完肤。养汉精,狐狸精,白骨精,不要脸的贱人,痒了想找人,千人骑万人弄的贱货等等。
可是,黄珊没有打,也没有骂。一股怒火在心底燃烧过后,她感到一阵寒冷。叫她寒冷并不是秋风,是高寒这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无可救药的混蛋。她眼里的光慢慢地冷了下来,把眼睛眯成了一道线,从一道线似的眼睛里挤出了她的鄙视。
看到黄珊的鄙视,高寒的心也猛地一冷。
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可黄珊的沉默并不预示着她要甘心承受这对狗男女给她带来的耻辱。
终于,她冷冷地一笑,对高寒说:“你他妈的王八蛋给听好了,从此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限你一天之内,不,现在就从我家的别墅里滚蛋出去。上不了台面的臭狗肉,我不想再见到你,滚蛋。”
黄珊说完,气势转身离开。她仰着脸,望着天空,六神无主,跌跌撞撞。
几只鸽子在空中盘旋,在草坪上留下它们的影子。这些影子给黄珊带来了阴影,覆盖了她的心。黄珊头晕,不由打了个趔趄。特殊上期,搀扶着黄珊。
“你给我收拾东西,再给我叫辆车,我要回家。”黄珊轻轻地对特殊说。
胡雨薇从高寒的身上下来,看着高寒问道:“寒哥,咋办?”
“无力回天!”
高寒说完,撇下胡雨薇,慢慢地走出了草坪。
胡雨薇站在孤独地站在草坪上,依然如玉树临风。
黄珊虽然动了手术,但只是皮外伤,又休息了几天了,能进行轻微的活动。特护替她收拾了东西,又叫了一辆车,黄珊很快就回到了别墅。
大门口,黄珊叫司机狠命地摁响喇叭,直到把蒋丽莎从大门里摁了出来。
看到黄珊坐着出租车回来,蒋丽莎急忙问道:“乖乖,你的车呢?”
“车丢了……人也丢了。”黄珊前言不搭后语地说。
蒋丽莎见黄珊情绪不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多问,只能按照黄珊的吩咐,把东西搬到了别墅里。
客厅里,黄珊坐在沙发上,蒋丽莎站在一边。
“你刚才怎么说把人丢了,怎么回事,给阿姨说说。”蒋丽莎小心地问道。
黄珊抬起眼皮,看看蒋丽莎,说:“阿姨,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你尽管说。”蒋丽莎讨好地回答道。
“你帮我把那个混蛋的东西统统扔在院子里。”
“哪个混蛋?”
“你说咱们家能有几个混蛋?就是高寒那个混蛋,比混蛋还要混蛋的混蛋,他丢了,从心里走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我不想看见他的东西,你现在就跟我过去,我叫你扔什么,你就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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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二卷 第862章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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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丽莎跟着黄珊来到卧室。
黄珊顾不上刚动过手术,打开柜门,把凡属于高寒的物品统统拿出来,扔到地面上,然后指使蒋丽莎说:“把这些赃物都扔到院子里,一件也不留。”
蒋丽莎不知道黄珊和高寒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能预料到,这次黄珊发这么大火,事情一定很严重,严重得超出她的想象。看黄珊黑着脸,也不敢吭声,只好把地上的东西收起来,一件件叠好,抱起来走出卧室。
蒋丽莎没有按照黄珊的吩咐把衣服扔出来,而是把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走廊的尽头。黄珊跟出来,看到高寒的东西,一脚踢过来,衣服顿时散乱一地。
一件灰色的裤头飞了出去,挂在刺梅的藤上,在风中摇曳着。黄珊清楚地记得,这条裤头是新婚之夜时高寒穿过的。那上面沾满了高寒的污渍。这条裤头引起了黄珊的遐想,同时给她带来了不快。
那天晚上,高寒和黄珊穿越了疼痛和幸福交织的通道后,由于卫生纸不在身边,高寒就拿起床头的裤头处理了善后。第二天,黄珊清洗了裤头,但任凭用尽了方法,也没有洗净上面的污渍和血迹。从此,黄珊把这条裤头珍藏起来,作为永久的纪念。那是美好的纪念,是对初次的保留,黄珊本来想珍藏一辈子,作为美好的回忆。
裤头还在风中摇曳,而此时它摇曳的似乎是黄珊痛苦的回忆。她返回到卧室,拿出那把剪刀,出来走到刺梅跟前,使劲地扯下裤头,用剪刀把它剪成了碎片。
她剪碎的不仅仅是裤头,而是自己的伤痛的心,更是高寒的一切。
布片随风而逝,散落了一地。黄珊的心也随着风散乱在空中。
蒋丽莎站在一边,见黄珊正在气头上,正想问问她和高寒之间发生了什么,想着该怎样张嘴,黄珊就再次命令蒋丽莎说:“阿姨,请你给爸爸打个电话,让他马上回来。”
蒋丽莎转身回到别墅,进入卧室找到手机,开始拨打黄江河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愠怒的声音,问蒋丽莎说:“我刚从家里出来,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非要给我打电话。”
蒋丽莎有正当的理由,当然也理直气壮,不亢不卑地回答黄江河说:“我也不想给你打电话,只是你的宝贝女儿不依,非要我打给你。你快回来,黄珊在家呢,看样子要和高寒闹分手呢。她叫我给你打电话,我哪里敢不打。”
蒋丽莎给黄江河打过电话,想想这事不该瞒着高寒,就悄悄地拨打了高寒的电话。蒋丽莎在电话里告诉高寒说:“家里开锅了,等着你回来下锅呢,你还是赶快回来吧。”
黄江河一听女儿有事,来不及细问,放下手头的工作,立即开车往回赶。
严格地说,黄珊是黄江河唯一的亲人,说是他的心头肉一点也不过分。他能舍弃一切,但就是不能让女儿受到半点委屈。作为过来人,他马上想到,女儿和高寒闹矛盾,一定还是为了女人。
黄江河进了院子,看到散乱一地的衣服,就知道黄珊和高寒之间此次出现的问题不小。他急匆匆往里赶,正好碰到蒋丽莎从卧室出来,就急忙问道:“珊儿呢。”
蒋丽莎往黄珊的卧室努努嘴,蒋丽莎疾步走过去,不敲门直接进入。
黄珊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呆呆地想着什么。黄江河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还没坐稳就急切地问道:“珊儿,给爸爸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旅游了吗?你回来时见过高寒了吗?”
黄珊放下手来,没有回答黄江河的话,而是冷静地问道:“爸爸,你说我要是一个人带着原野能过吗?”
黄珊说着,再也冷静不下来,只见她两眼泪花闪动,很快就变成两条线,顺着面颊直往下淌。黄珊的眼泪触动了黄江河的思绪,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擦拭了黄珊的泪水。下面的刚擦完,上面又流了下来。如此重复几次,始终没有擦干。
蒋丽莎站在一边,装作同情的样子问道:“珊儿,别光顾着哭,快些给你爸爸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蒋丽莎也想知道黄珊和高寒闹别扭的详情。
黄珊这才把自己为了瘦身,想给高寒一个惊喜,假装声称自己去旅游,昨晚把高寒喊到医院,今早上碰到高寒和胡雨薇在一起亲密等等全部讲了出来。危机和耻辱已经迫在眉睫,她顾不得廉耻了,也顾不得高寒的脸面了。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赶高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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