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胡雨薇沉默,但她的沉默并没有阻止特护继续发问。
“喂,咱们不是外人了,你能告诉我他的情况吗?”
胡雨薇叹了口气,说:“你也看见了,他只是我的朋友,而是那个女人才是她明媒正娶的老婆。”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特护好奇地问。
胡雨薇笑笑,说:“我是一阵风,从大街上刮过,他挡住了我的去路,于是我打了个漩涡,就从领口钻进去,扑到了他的胸口。他的胸口暖暖的,心脏也剧烈地跳动,给我带来了温馨的感觉,我从此不再流浪,他已经不允许我继续流浪。就这样,一场偶然的邂逅,我就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中。咱们这一代人和其他年代的人不同,有首歌不是这样唱的吗?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朝拥有。”
最后的两句是胡雨薇唱出来的。她吐字清晰,嗓音迷人,充满了无穷的魅力。特护听了,直夸父母给了她一副好身材,一副好嗓子。夸奖过后,特护再次问道:“她老婆知道了,你不怕惹麻烦吗?”
胡雨薇再度陷入沉默。特护的话再次触动了她的心思,她和高寒的拥抱和亲吻被黄珊逮了个正着,高寒离开医院后,一直没有和她联系,也不知道他现在他怎么样了。她伸过手去,借了特护的手机,指尖轻击键盘,拨出了一长溜的号码。
铃声响起,好久都无人接听,胡雨薇把手机还给了特护。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敲门进入了房间。
护士戴着大口罩,拖到地上的白大褂掩饰了她的有点跛的腿。她进到房间后看了特护一眼,说:“我要给病人量体温,还有其他事要做,麻烦你先出去。”护士的话听着很别扭,就像患了感冒。
护士给病人检查身体,也许需要病人脱衣服,为了病人的尊严,不要其他人在场也合乎情理。特护二话不说,和胡雨薇打了招呼就走了出去。
护士回头看看,又走到门后拉开门,把头伸到外边,确定特护离开了走廊,才转过身来,打开了手里拿着的输液瓶子的盖子。
胡雨薇患病经常输液,但还没有见过开了瓶子输液的。她不禁问道:“护士小姐,你打开瓶子干什么?”
护士不吭声,把瓶子倾斜,对准了胡雨薇的脸。胡雨薇再看护士的脸,发现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再审视,发现眼睛里流露出仇恨的光。她预感到了不妙,知道有人在暗算她,想毁了她的容。情急之下,她一个翻身倒向了床那边,然后拼命地喊着“救命”。
护士一听不好,来不及细想,抓着瓶子就把液体泼向胡雨薇。胡雨薇抱着头,硫酸四溅,泼到了她的肩膀和她的头上。随着液体泼洒到身上,房间里传出了“嘶嘶”的响声。胡雨薇再次确定,瓶子里的液体是硫酸。她惊叫着,把头钻进床下,只露出下半身。护士跳到床上,把瓶口朝下,把所有的液体都洒到了胡雨薇身上。
惊叫声惊动了隔壁的病人家属,更惊动了护士站的工作人员。叶子@悠悠^他们纷纷向这边跑来。胡雨薇扔掉了瓶子,开门出去,看到赶来的人们,大声地喊叫:“病人的心脏病犯了,赶快喊医生。
她穿着白大褂,别人以为她就是护士,也多在意。
当人们进到房间,才发现胡雨薇遭到了暗算。护士对胡雨薇的伤情进行了紧急处理。
由于她发现得早,一直抱着头,所以面容没有受到硫酸的侵蚀。可是,她的肩膀和下半身却收到了不同程度的侵蚀。
就在大家正在对胡雨薇做紧紧处理时,高寒意外地来到了病房。
原来,高寒一个人在酒店也孤枕难眠,他到卫生间时,胡雨薇给他打了电话,他出来后本想给她回个话,但一想到胡雨薇此时来电,一定因为想见她,为了给胡雨薇一个惊喜,高寒开着车来到了医院。
胡雨薇受到惊吓,嘴里不停地喊着:“就是她,就是她,除了她没有别人。”
高寒进来,来不及问情况,就追问胡雨薇说:“到底是谁?”
胡雨薇看到高寒,眼泪直淌,颤抖着声音说:“就是她,她穿着护士的衣服,但我认识她的眼睛,还有,她的腿有问题,走路不正常,她刚走几分钟,你快去追赶她,也许还能赶上。”
不用再多问,高寒已经知道胡雨薇所指的是黄珊。高寒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门外跑。
胡雨薇猜得没错,那个来毁她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黄珊。
黄珊很小心,她没有把开进医院,而是停在外边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暗处。她作案得手后,趁乱走出了病房,又糊弄了赶来的人,而后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医院,上了她的车。
她脱下伪装的护士服装,把衣服扔在后排,然后启动了车子,慢悠悠地向南边驶去。
黄珊知道她已经触犯了刑法,但她并没有感到恐惧。法律是为那些社会底层的人制订的,对黄珊这样贵族出身的人不起作用。
她终于把报复胡雨薇的想法付诸了实践,她心里美滋滋的。一阵惬意在心头荡漾,荡漾过后,她依然感到美中不足。由于胡雨薇反应太机敏,在黄珊采取行动时提前做了防范,胡雨薇的脸躲过了一劫。男人喜欢女人,喜欢的就是一张脸,黄珊处心积虑要毁的就是那张脸。一想到胡雨薇娇好的面容还是完好无损,黄珊不禁感一阵失落。
黄珊把车开到了桥上,然后停了下来。如今,别墅对于她来说就像一座监狱,一个豪华的牢笼。她把车停靠在路边,下车后走到栏杆边,倚在栏杆上,左腿缠着右腿,望着向西方眺望着。
雾太浓,能见度只有十几米,她什么也望不见。流水的声音从桥下有节奏地穿上来,像自然的音律。随着音乐的节拍,黄珊晃着身子,把脚在地上点来点去。她不禁想起那次跳河的经历,自嘲的笑笑。她笑自己太傻,竟然为高寒而舍弃自己的生命。
黄珊胡思乱想着,沉浸在报复胡雨薇的快乐中。
这时,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地开过来,看清了雷克萨斯的拍照后停了下来。黄珊回头,在桥灯的朦胧中,看到了高寒的车子。
雾灯闪烁,黄珊似乎看到了高寒充满悔意的眼睛。她想,高寒一定是开车想回到别墅,路过这里刚好碰到了自己。黄珊不由自豪地想,你还是舍不得离开这栋别墅,还有别墅里的所有的背景。当初都说你是为了攀高枝儿才倒插门到市委书记的家里,我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好一个伪装很深的男人。
她回过头去,继续望着前方。
高寒下车后,两步就跨到了黄珊的身边。他把手放在栏杆上,保持着和黄珊一样的姿势。
黄珊不看高寒一眼,高寒也不看黄珊一眼。黄珊想,只要你肯承认错误,我不妨在原谅你这一回,就当什么事业没发生过。黄珊心想,既然胡雨薇认定是你在医院泼了硫酸,我要直接问,她一定不肯承认,我等会儿再和你交流,不怕你不露出破绽。
终于,高寒咳嗽两声,碰碰黄珊的胳膊,小声地问道:“深更半夜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黄珊往一边移动一下,不耐烦地说:“我想干什么难道与你相关?你我已经形同陌路,即使生死也各不相关,你不要咸吃萝卜淡心,我也不领你的情。”
“相关。”
“自作多情,恬不知耻。”
“我是有点自作多情,可我不得不自作多情,我自作多情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恬不知耻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高寒绕着弯子说。
“怎么记扯到了孩子身上?你别做梦了,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孩子必须和我在一起。你拿孩子说事,分明就是在找借口。”黄珊自信地说。
“很难说。如果你进了监狱,孩子失去了母亲,只能和我在一起。”高寒说。
“你才进监狱呢。歹毒的男人,枉和你夫妻一场,竟然这样咒我。说的也是,如果我进了监狱,你就找到了和我离婚的借口,不过你放心,如果你愿意,咱们明天就能办理离婚手续。”黄珊看看高寒,气愤地说。
“不是我咒你,是你自作自受。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了肯定感兴趣。刚才,在市人民医院发生了一起毁容事件,一个叫胡雨薇的老师在病房里遭到了报复性的毁容。据在场的目击证人和被毁容者证实,那个犯罪嫌疑人就是你。你假扮护士,用硫酸毁她人的容貌,已经构成了刑事犯罪。”高寒平静地说。
黄珊听了,心里不由发毛,但立即就否认说:“你血口喷人,少来这套。我现在才知道,你不但是个萝卜,还是个撒谎和诬陷的高手。你不要拿无中生有的是非来纠缠我,想回到这栋别墅里。我正告你,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再接纳你。如果没事,请你现在就离开,我也要回去了。”
黄珊说完就装作要离开的样子。高寒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不出我所料,警察很快就能找到这里。你自作聪明,其实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虽然戴着口罩,却棋失一招。”
“我怎么棋失一招?”黄珊不由问道。这一问,其实已经露了马脚。
高寒冷笑,说:“你没戴手套,输液瓶子上已经留下了指纹。”
高寒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听到警笛鸣叫的声音。黄珊向北望望,只见雾气朦胧中,警灯闪烁。她来不及再做辩解,突然扑到了高寒的怀中,急切地说:“高寒,你一定要救我。我承认我在医院里所做的一切,可那都是因为我还记挂着你,我不能进监狱,不能失去自由,你可一定要救我。”
高寒扭头,已经看到警车的轮廓。本来他只是想吓唬黄珊,没想到警车真的来了,一时也心慌。
“你这么糊涂,做下这等事,你叫我怎么救你。”高寒说。
黄珊不知道该怎么办,死死地拱在高寒怀里,浑身颤抖,求高寒说:“你快给爸爸打电话,叫他给警察打声招呼。”
刚说完,警车已经靠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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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二卷 第866章 报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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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身穿反光背心,台上台阶向高寒和黄珊靠过来。高寒回头,看到警车上写着“交通巡查”四个大字,知道他们不是刑事警察,心里顿时坦然。但黄珊不知情,以为真的是警察来抓她,吓得拱在黄珊怀里,大气不敢出一口。
警察上前问道:“喂,这是你们的车子吗?”
“是。”高寒回答。
“请出示行车证和驾驶证。”
高寒掏出两证递到警察手里,警察接过打开,用照明灯照照,然后交给高寒,又问道:“那辆呢。”
高寒推开黄珊,说:“你把证件拿出来。”
“在车上呢,你去拿。”黄珊转过身来,倚着栏杆,不敢看警察的脸。做贼心虚,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以为警察是在验明她的身份,然后才下手抓她。
高寒走过去拉开车门,打开车顶的开关,车内顿时明亮。他顺手拿起玻璃前的驾驶证。就在回头的瞬间,突然发现后排位置上散乱的白大褂。
高寒把两证交到警察手里,警察再看看,递回去之后说:“你们违章停车,已经触犯了公路交通法。”另一个警察打开夹子,下笔就开罚单。
黄珊这才明白,两位警察是交警而不是刑警,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警察走了,高寒拿着警察开具的罚单,脸上现出了微笑。他以为黄珊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害怕警察。黄珊转过身来,埋怨高寒说:“他们一来你就知道是交警而不是刑警,却还在骗我。你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高寒板着脸,故作正经地说:“现在还不是讨论谁是混蛋的时候,说不定一会儿刑警就会赶到,你还是考虑怎么办吧。你刚才说叫我通知爸爸,简直就是异想天开难不成你还要把爸爸拉下水。”
不要多解释,黄珊就知道高寒说得有理,就又慌起神来,急忙问高寒道:“你说怎么办吧?我说过了,我这样做多是为了你。”
高寒也许被黄珊的话所感动,内心一阵高兴,却不动声色地说:“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就再帮你一次。先回去,我马上到医院,然后再到公安局,看看情况再说。”
高寒说完,叹了口气,下了台阶走到车旁,拉开车门上了车。黄珊紧追下来,说:“高寒,不管我做了什么,都请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无论如何救救我。叶^子~悠悠yzuu.om”
高寒看着黄珊,说:“警察那边不成问题,关键是看胡雨薇怎么说。她要放过你,我自然无话可说,她要死追到底,我也无可奈何。”
高寒开车走了,黄珊呆呆地站在那里,心情极为复杂,复杂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寒开车来到医院时,胡雨薇的伤情已经得到了医生的处理。特护见高寒到来,立即从床边坐起,搓着两手惭愧地说:“都是我不好,没有认清她不是护士。”胡雨薇看看高寒,说:“不怪你,要要怪就怪她。高寒,你见到她了吗?”
高寒给特护使了个眼色,特护知趣地离开了病房。高寒这才说:“见到了,她被吓得脸色苍白,你打算怎么办,要报案吗?”
胡雨薇笑笑,说:“要是换了别人,我肯定要报案的,但她毕竟是你的老婆,我也不是没错,所以就打消了保安的念头,但是,我怕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要是在采取什么别的手段来报复我,我该怎么办。”
胡雨薇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高寒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只好转换了话题,问道:“你的伤怎么样,有无大碍。”胡雨薇见高寒问及自己的伤势,就笑笑说:“幸亏穿着衣服呢,无大碍。当时要不是我抱着脸,恐怕就成了丑八怪了。高寒,你今晚别走了,我害怕。”
高寒知道,胡雨薇说自己害怕是假,叫自己陪她是真。他沉默片刻,才安慰胡雨薇说:“不行,这里人多嘴杂,我的身份又特殊,不能留在这里。”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胡雨薇说,“到我那儿住,反正她已经知道了,只要你不在乎,我才不在乎呢。高寒,你在乎吗?”
“我是否在乎你最清楚,但现在你不能出院。”
“偏要出院,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胡雨薇坚持说。
看到胡雨薇这样坚持,高寒掀开被子,察看了胡雨薇被硫酸侵蚀过的部位,发现真的没有大碍,就说:“好吧,如果非要坚持的话。”
黄珊站在大桥上,想起自己报复胡雨薇的冲动,不由懊悔。赤膊上阵,不是智者的选择,要收拾胡雨薇,办法不仅仅非要通过硫酸来泼洒到她的脸,毁了她的容。她有很多种办法来惩治胡雨薇,比如通过关系把胡雨薇踢出北原市,可以用匿名的办法来宣扬她的放荡,叫她在北原市难以立足,等等。^^叶子*悠悠_黄珊一方面埋怨自己,一方面懊恼自己心慈手软,既然选择了暴力,为什么不趁着胡雨薇还没反应过来,就把硫酸泼洒在她的脸上。
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事情败露,胡雨薇不但认出了自己,还要靠高寒来掩盖自己的罪行。夜渐渐地深了,大雾还在弥漫,温度骤降,黄珊打了个寒噤,产生了回家的感觉。
这夜,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黄珊开车行驶在路上,突然觉得一定是上辈子亏欠了高寒什么,不然不会被他折腾着这个样子。无论男女,在孤独无奈之际,在解不开心中的疙瘩时,总是拿天命来诠释所发生的一切。
高寒和胡雨薇一起收拾了东西,正打算离开,突然听到了敲门声。胡雨薇本来惊魂未定,听到敲门声,就如惊弓之鸟一般赶快躲到了高寒的身后。
高寒允许后,敲门的人进来了,一共四个人。两个穿着警服,两个身着保安服。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人指着胡雨薇对警察说:“被袭击的就是这个病人,幸好她反应机敏,才没有伤到脸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胡雨薇一看是警察和保安,也不再害怕,从高寒身后出来后,站到了高寒身前。一个警察看了胡雨薇一眼,说:“我们是当地派出所的,接到医院的报案,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这样才能早日破案。现在请你把现场情况描述一下。”
“是这样的,我当时正在和陪护人员聊天,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她支走了特护,就打开了瓶子——”
胡雨薇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高寒拽了一下衣角,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想给警方增添麻烦,这件事就此了结,不要再提了。”
另一个警察向前迈了一步,把高寒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问道:“请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她表哥,她是我表妹,怎么,有问题吗?”高寒反问道。
“没问题,但我们正在询问当事人,还轮不到你说话。”警察不高兴地说,“请问病人,我们听保安说你好像认出了行凶者的模样,请你描述一下她的外貌特征,尽量详细点,我们也好尽快抓住凶手,把他绳之以法。再请问,你在哪里上班,平时是否和人结怨。”
胡雨薇正要说话,高寒扭过身来,说:“雨薇,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咱们还是走吧。”
警察的问讯一再受到干扰,有点不耐烦,就呵斥高寒说:“我再给你重复一遍,我们这是在办案,请你不要插嘴。”
高寒见一个小警察当着自己的面竟然颐指气使,脾气也大了起来,就冲着警察说:“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也请你小声点。我问你,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医院又是什么时间报的案,你们什么时候接到报案,为什么现在才过来?病人身体不舒服,我为什么不能替她回答。”
质问一个接着一个,警察没想到遇到个难缠的。其中年龄大一些的警察见高寒器宇轩昂,说话虽然傲气,但能看出来,他不是一般的人,就问道:“能告诉我你的职业吗?”
“市委的。”
“那个部门的?”
“组织部。”高寒说,“临时负责人。”高寒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怪不得呢,呵呵,呵呵,都是自家人,我们也是在履行公务,请你配合一下好不好。”警察客气地说。
高寒见警察客气,自己也变得客气起来,把警察拉到门外,说:“病人病情不稳定,情绪也不稳定,又刚刚受到惊吓。民不告官不究,我看此事就此了结吧,我过几天请你喝酒,你看怎样。”
警察每天和罪犯打交道,都是明白人,听高寒的口气,似乎觉得有难言之隐,也就做个顺水人情,答应了高寒的请求。
在中国这片广柔的人口密集的土地上,处处都有人情在,每个人的社会关系盘根错节,组成了密集的网络,谁也不想没事找事,即使在法律面前也如此。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特色。
高寒带着胡雨薇离开了医院,总算摆脱了消毒液气味的纠缠。尽管天降大雾,但寒夜还是感到空气的清新。再说,高寒本身就是一股清风,有他在身边,胡雨薇感觉到如沐春风。
可是,胡雨薇摆脱了消毒液,却没有摆脱硫酸给她带来的恐惧。她一进房间就反锁了门,抱着高寒就问道:“寒哥,你为什么不要警察来逮黄珊?”高寒揽着胡雨薇的细腰,笑眯眯地问道:“你说呢?不要动脑筋,动动脚趾头就能想到为什么。”
其实胡雨薇心里很清楚,在关键时刻,高寒只能维护黄珊的利益,她之所以还要问,是抱着意外的幻想。搞艺术的人,其实不仅仅是搞艺术的女人,都希望男人把自己放在嘴边,放在心头的第一位。
没有意外的收获,胡雨薇一点也没感到意外,她抚摸着高寒的脸,撒娇地说:“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你不暴露她就是为了孩子,是这样吗?”
“是,也不全是。”
“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某一天我离开你,和另外一个女人走到一起,发生了类似今晚的事,你希望我把你供出来吗?”
高寒的逻辑很缜密,没有丝毫的破绽,胡雨薇也只能彻底打破了她心存的幻想。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而卧室的各种颜色和各种造型的灯却把房间照得如同白昼。胡雨薇紧贴着高寒的身子,把头枕在高寒的胸膛上,感受到高寒粗重的充满力量的呼吸。两人没有漏*点,但却感到谁也离不开谁。高寒抚摸着胡雨薇娇嫩的脸庞,不禁问道:“雨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又没堵上你的嘴,你随便问吧。以后不要再问如此幼稚的问题,要是叫别人听见了,好像你在咱们这个家多没有地位似的。我可声明,在咱们两人中间,你永远是刚性的,是一家之主。”胡雨薇说。
高寒清清嗓子,低声地说:“也许我的问题可能伤到你的自尊——,这样说吧,如果我问的不妥当,请你千万别生气,要么我就不问了。”
胡雨薇从来没有见高寒如此认真过,就开玩笑说:“看把你正经的,你连我的身子都伤到了,还说没伤到我的心。再说了,既然你占领我这片尚未开垦的处*女地,我整个人都属于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埋怨你的。”
不管真假,高寒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高寒见胡雨薇大方地承诺了自己,就不由低声地问道:“雨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样吗?”
“什么那样这样的,有话就直说,和我还要捉迷藏呀。”高寒的话稀里糊涂的,胡雨薇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稀里糊涂起来,于是就催促道。
“我是想问你,你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把你的那件东西那个了?”
“什么东西怎么了,你倒是说呀,我都等不急了。”
“那好,这可是你要我说的,我可说了啊,你别怪我。”高寒吞吞吐吐的,把嘴巴对着胡雨薇的耳朵,终于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胡雨薇听了,脸上泛起袖晕,羞答答地说:“你这个家伙,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怎么一肚子坏水,我不说,你自己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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