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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虫蛇死的凄惨不堪,浑身肌肉盘旋的像条蟒蛇,我曾经见过女房东肥胖的身体,由于过度的脂肪,她的肉层层叠叠,就像是穿着古时候的百褶裙一样。而虫蛇此刻的模样与她有些类似,由于过度的畸形,他的肌肉如花瓣般碎裂,鲜血染红了他原本苍白的躯体,身上已经找不出一处完整的皮肤了。
我觉得自己在做噩梦,而且正在说着梦话,呓语这样念着:“蔷薇绝色荆棘骨,美人如玉娇躯毒。”
女神阁下轻轻吹了口气,虫蛇的躯体顿时粉碎,火花四溅,灰尘飘散,随着一阵萧杀的寒风旋转着飘上空中,但不久就此消亡了。
她说:“被人类杀死的血族躯体不会消散,就像人类的尸体一样。但死在同胞手上的血族,他们的尸体会自动火化,好像被阳光照射到一样。”
我不说话。
她笑着说:“咱们两清了。”
我奇怪的问:“何谓两清了?”
她说:“你这男友当得真不称职,在我被他弄得生疼的时候,你居然一点儿也不关心我,连喊都没喊一声。”她楚楚可怜,神态像是撒娇的年轻姑娘,瞬间软化了我的心,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说:“在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她蹲在我身边,说:“所以,我让你受了点儿惊吓,让虫蛇将你扑到在地上。不过你的反应也太冷淡啦,多少也露出点儿害怕的表情可以吗?我敢打包票,当时我的脸色都比你更紧张。”
我嘟囔道:“原来如此,女神阁下,原来如此。”
她其实算错了时机,让我几乎被吸成了干尸,如果我没有及时应对,我现在已经得被送往医院输血急救了。而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献过一滴血,享受不了无偿献血的优惠,更没有收到过一分钱的医疗保险,到时自掏腰包,按照本国医疗制度的惯例,只怕又是一笔天价的花费。
但仔细想想,我听说——似乎无偿献血之人也无法免费用血,或者条件异常苛刻,往往求而不得。其中原因,我也并不清楚。但我暗自猜测,只怕医院的血库被某些血族把持,监守自盗,自然供不应求。
吸血鬼如果对血库不感兴趣,那反而是不合常理的。
他们两人之间战斗的时间持续的不长,但鞭炮般的枪声、刺耳的广场舞音乐声,加上虫蛇偶尔发出的惨叫声,恐怕已经引起某些好事之人的兴趣。很快就会有人来这儿探头探脑的,我们必须快些离开现场。
这里是下洋,某种程度上说,这儿是法治的天堂,是文明的摇篮,是金钱的世界,而非暴力的乐园。与北方某些城市比起来,这儿的暴行要显得收敛而克制,这样血腥的大事,很快就会弄得满城风雨的。
女神阁下紧贴着我,对我说着悄悄话,她说:“这事儿会被压下去,长老和王子会将出面掩盖一切,至少事情不会如真实发生的那般严重。”
我大声回答说:“您说的没错,我的女神阁下,请允许在下一辈子侍奉左右。”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说:“没什么了不起的啦,虫蛇并不是什么厉害的魔党成员。”
我说:“并非如此,并非如此,女神阁下,您如此善良,心胸如此广阔,在下。。。。在下能遇上您,简直是蒙上苍眷顾,在下。。。在下。。。。”说着说着,我泣不成声,握住她的小手,不停亲吻。
她“嗯”了一声,缩回手掌,问:“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那位女房东如此羞辱于你,而其余女子也在背后恶意中伤,但当她们丧身的刹那,你脸上的表情悲痛欲绝,仿佛失去了亲人一般。你之所以用如此决绝的手段处死敌寇,乃是因为他对无辜之人下手残害的缘故,不是吗?女神阁下?”
她用手指搔搔面颊,羞涩的说:“她们。。。。其实也挺可怜的,一群人孤苦伶仃,只能相互团结在一起取暖,在背后饱受旁人讥讽和厌恶,但却傻得可怜,只能用笨呼呼的手段来进行反击。但在骨子里,她们其实比谁都热心,比任何人都善良。”
我激动起来,忘情的抱住她,她并不挣扎,而是将身躯贴在我的胸膛上,轻声说:“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之所以杀死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想要对你动手。面具,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一定要拥有你,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无论如何,我必须将你留在我的身边,真是好笑,我都不知道你到底算是什么宝贝。”
我出神的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女神阁下,你和我,我们不过是一群无辜的孩子。但你信奉的神,我追求的道路,自然会将我们带到我们应该抵达的终点。”





面具的肖像画 二十六 契
如果,如果时间能够静止,我们将一直在幽暗的楼道中拥抱下去,但美梦总结束的如此唐突,她轻轻挣扎,脱出了我的怀抱。
她倒抽着凉气,表情有些痛苦,她低声嚷道:“好~~~好疼啊!刚刚那些子弹。”
我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那些子弹从她身体里脱落了下来,掉落在地上。我连忙蹲下,将子弹捡了起来,以免留下可疑的证据。
我问:“女神阁下,您伤势重么?在下略通医道,可为女神阁下疗伤。”
她得意的发笑,说:“如果换做其余血族的成员,被银子弹击中脑门儿,只怕早就化成灰烬啦。但我却非常走运,因为我在伦敦感染了墨慈的病毒,这些银子弹对我与普通子弹并没什么太大的差别,而普通子弹对血族的效果远远不如刀剑等冷兵器。”
真是荒谬,枪械的射速和威力要远远胜过刀剑,为什么反而对血族无效?我无法理解,但铁证如山,我只能无奈的接受事实。
她说:“我们的约会也算泡汤啦,面具,我得回家休息,好好洗个澡,补充精神,随后外出猎食。你乖乖的回家,听到了吗?不过我们得随时保持联系,我必须确保你平安无事。”
我说:“在下房间中尚有空房,女神阁下不如来我这儿长住?在下也好方便照顾,端茶送水,洗澡擦身,暖床铺被,陪吃陪·睡。。。。”
她赏了我一个暴栗,嗔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我可知道的清清楚楚,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将来吧,将来咱俩攒够了钱,搬离此处,买一栋大平层,到时我可非要赖在你家不走啦。”
她朝后退开几步,微笑着冲我眨眨眼,随后转身上楼,脚步轻巧,宛若雀跃的归燕。
我回到家中,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正试图镇定下来,突然见到窗台上有一对精光四溢的眸子盯着我看,我好奇起来,凑上前去查看,发现那是一只四处乱窜的喵星人。
我知道自己总能收获神谕,而今天这神谕又再度降临,这只猫无疑就是神使,和昨天遇到的路灯是同样隐秘而不为人知的化身。
猫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对我说:“今天轻蝉与虫蛇的决斗,你有什么高见没有?”
我在它身上挠了挠,让它伸展躯体,展露媚态,回答道:“在下见识粗陋,所言只怕甚是荒唐。”
那只猫说:‘不妨说来听听,我保证不嘲笑你。‘
我说:“在下以为,女神阁下身手远胜过那虫蛇,胜负之数,原本毫无悬念。早在虫蛇拔枪射击之前,她就可以将虫蛇四肢全数折断,从而稳操胜券。”
猫娇声叫了起来,脑袋在我腿上蹭来蹭去,说:“但她最终不过是惨胜,连自己都受了重伤。”
我说:“周围有人在观看,故而她隐瞒了实力,装出险胜的模样。她故意身受重伤,而她的血液中含有魔力,沾上虫蛇的身躯,令其扭曲旋转,宛若玫瑰凋零,最终落得惨死的下场。”
猫抬头瞪着我说:“你觉得她在提防着你?”
我摇摇头说:“并非是在下,而是另有其人。在下虽不知那人身份,但他无疑是雪公子派来的人。当两人相斗之时,他暗暗窥伺在一旁,本想坐收渔翁之利,或者摸清女神阁下的底细,但最终却一无所获,连她如何取胜,只怕也一头雾水。”
猫兴奋起来,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敲了敲我房间里冰箱的门,我不知它有什么打算,打开冰箱,它轻轻一跃,从里面叼出一根鱼香肠,又接连蹦跳几下,消失在窗外的霓光之中。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连神使都要收受贿赂,这天下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如此污浊一片,弄得整个城市乌烟瘴气,只怕世界上再无一片净土,再无一位纯洁之人。
————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一条讯息,发信人是挚友先生,他说:“我这儿有一堆委托,你今天上午有空来我这儿领些差事吗?”
我耳朵里响起了金钱落地的声响,匆匆吃了一碗泡面,穿上衣物,念动咒语,调整肤质,迎着阳光,冲出了家门。
来到紫花园的破旧洋房中,挚友先生坐在一堆凌乱的文件中,翘着二郎腿,双腿架在电脑桌上,阳光照射在他脸上,显得如此清闲而随性。他面容依旧漂亮的不像话,与我心目中的女神难分高下,我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一时忘了出声招呼。
他张开手掌,一股轻柔的流风拂过,我见到办公室的门缓缓关上。他说:“坐吧。”又给我倒了杯热茶,随后开始翻弄资料,过了一分钟,他将电脑屏幕转了过来,说:“这些都是迫切需要解决的委托,就是我说的私活。我挑了些回报丰厚的,你可以随意挑选。”
我双目圆睁,看了半天,发现这些委托的描述非常详细,不仅有委托人的姓名、住址以及背景,连所需要处理的事务都写的和小说一样清楚。字数浩瀚如海,显然是挚友先生精心梳理出来的线索,我足足花了十分钟才熟悉这样的清单界面。
他见我不发出声音,说:“这些都是些科研机构搞出来的烂事儿,不是你偷了我论文,就是我毁了你的成果,还有一些隐秘的项目资金问题,以及一些非常可疑的研究课题,当然,你并不需要知道这些委托的实质,因为最终我们所要处理的,都是些人。”
我瞠目结舌,过了半天,才说:“不知先生有何推荐?在下乱花迷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笑了笑,走到我身后,指着屏幕说:“如果我有时间,我一定会调查这个委托,因为它看起来非常有趣,你觉得怎样?”
我仔细瞅瞅,见这委托的正文写道:“委托人:岭东正南生物科技研究院的胡显院长。
该委托要求我们去调查一个处在朝晖与本国边界处的神秘区域,该区域的村民农夫经常见到怪异的景象,根据某些传说,他们经常见到一大团蓖麻藤结成的球团,足足有十米多高,在丛林中仿佛有意识般的滚动。还有些时候,他们见到大约有一米长的怪异爬虫——就像是屎壳郎或者甲壳虫那样——在地面爬过。或者,他们听到头顶传来令人头晕的嗡嗡声,发现有某种漂浮的巨型水母缓缓飞过头顶。
这些怪异的传言并不可靠,因为至今没有图像传来,但胡显院长有着深厚的军事背景,而正南生物科技研究院又是本国最尖端的生物技术研究机构,因而这一委托变得十分迫切而重要。这一委托同时被派往数个民间组织,但至今没有任何收获,更可疑的是——那些不远万里赶去的调查人员全都失去了联系——包括一些官方的军事行动队。
我侵入了敏感的网络,查阅了一些隐瞒的消息,发现在三十年前,那片区域曾经坠落过一个空间站的逃生舱。该逃生舱隶属于俄罗斯,经过协商与密谋,已经被该国回收。也许这两件事有所关联,但这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本委托的赏金为一千万本币。”
我眼前星光飞舞,觉得口干舌燥,大声惨叫道:“一千万本币?我能拿百分之九十五?”这么一来,一套大房子的全款也算凑足一半了,这该死的房价,贵的有些令人肉痛。
挚友先生笑着说:“当然,我们签的合约不就是这样的么?不过这钱可得拿性命来搏,你没看见这委托里面写着:连军方的特种部队都在这片区域失去了踪迹吗?”
我这才想明白,小心翼翼的回头,颤声问:“在下如果前去,生还的几率有几成?”
挚友先生尴尬的笑了起来,他说:“这任务咱们暂且不提,以免出师不利,咱们继续挑挑,还有什么你中意的委托么?一开始心可别太黑,咱们得慢慢来。”
我心中大喊冤枉,刚刚的任务明明是你指给我看的,怎么反过来说我黑心?‘无奈之下,我暂时将这委托扔在一边,继续翻看其余内容。
这其中大约有一百多个委托,我看的眼花缭乱,发现有的是调查妻子与研究所所长的**私密,有的是暗杀某个以权谋私的学院院长,有的是偷窃某个封闭的手机原型和发布会细节,有的则是制止一桩极端危险的恐怖活动。
我惴惴不安的伸出手,指着最角落里的委托,他嗯了一声,笑着说:“这位委托人可了不起,她是冠时代总裁兼董事长的宝贝女儿,但既然这案子拖到现在,只怕也不简单。你看看我写了些什么?”
我念道:“委托人:北都大学的研究生刘衣小姐——同时也是冠时代董事长的千金,一位不折不扣的富家小姐。
本委托的内容为:刘衣小姐认为他的研究生导师——久居本国下洋的英国教授克莱蒙多·沃夫先生——刻意刁难,剽窃了她关于东欧古文明远黑山语言的研究成果。刘衣小姐动用一切手段,对这位导师的行为进行了调查和举证,却没有收获任何成果。
她认为其中存在着黑幕,即使以她父亲雄厚的财力和人脉也无法解决。而她自己蒙受了屈辱,决定以激烈的手段解决整件事情,她希望受委托之人闯入克莱蒙多·沃夫在下洋琉璃盏大街的豪宅,杀死克莱蒙多·沃夫先生府上所有女人。从而令其感受到没齿难忘的恐惧。”
我看到这儿,觉得心惊肉跳,不由的大喊道:“在下不知此女子心头有多大怨气,为何不找克莱蒙多先生本人撒气?而且这委托。。。。其实是犯罪吧。”
挚友先生叹息说:“这些委托都有各自隐秘的渠道,大部分都不合法,但在我们本国,甚至在世界各地,这样的地下委托数不胜数。你继续看吧,这委托也非常有意思。”
我继续念道:“克莱蒙多·沃夫先生出生于1985年的十月,至今约四十岁年纪,他是2018年伦敦核打击的幸存者之一,在恐怖事件蔓延之前侥幸逃离了伦敦。
曾经先后有九人接受过委托,其中包括血族猎人白宣与霍铛,但他们从此失踪,既没有与刘衣小姐联系,也没有再次露面。
本次委托悬赏三百万本币。”




面具的肖像画 二十七 约
我俩发呆似的面面相觑,因为这委托古怪的地方实在太多:委托的女人叫刘衣,是那个声名狼藉的教授——克莱蒙多——的学生,他俩之间似乎有深仇大恨一般,但为什么刘衣想要找人杀死克莱蒙多府上的女人?这好像有些争风吃醋的味道。
更可疑的是,克莱蒙多教授是一位研究古代语言的考古学家,而且是从伦敦回来的人,从时间上判断,他很有可能经历过当年的伦敦劫难。雪公子的血族猎人也曾经接手这桩委托,却不幸失踪,这让整件事更加有趣了。
过了半天,我才想起来问:“这委托在下可以接下来吗?”
他有些为难,勉强点了点头,说:“正如你所见到的的,这任务已经流转过好一会儿了。雪公子手下的血族猎人也曾经插手过,但却落得个下落不明的结局。这种委托我称之为阴阳委托,因为它既被雪公子经手,又到了我手上,因此公私之间。。。。恐怕不好分割。如果我们接下这委托,你大概只能领到百分之四十的赏金,因为走得是雪公子这边的流程。”
我觉得呼吸困难,却并非由于心痛,而是心生喜悦,叹道:“那也有一百二十万入账了吧。挚友先生,在下这便领命前往,只是不知还有什么手续要办?是否要在下立军令状?”
他有些吃惊,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他苦笑着说:“这样吧,我领你去见雪公子他们,这委托得获得雪公子的同意。如果他问你是如何得知这个委托的,你就说是无意间在他别墅那边瞧见的通缉令。”
我俩走出破败的别墅楼,朝雪公子的洋房走去。这儿的花园简直如同森林,冷松扁柏,香樟梧桐,矗立在丛丛花草之间,在秋日阴冷的阳光下,延伸出无精打采的影子。
挚友先生低声说:“昨晚你和血腥玫瑰对付萨巴特的杀手,闹出了不小的乱子,这件事已经被王子知道了。他们已经认定你是血腥玫瑰的奴仆,但也知道血腥玫瑰其实愿意遵从卡玛利拉的传统。王子身旁的客人可能会有些不满,但你不必害怕,雪公子本人对你并没有恶意。”
我听他这么说,立即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难过的看了一眼,不由得唉声叹气。挚友先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抱歉,我总忍不住启动手机上的监控程序。但这也不能全赖我,你要是觉得手机可疑,大可以不带在身边嘛,你惹起了我的好奇心,这岂不是勾·引我犯罪吗?”
我有气无力的瞪着他,心想:这等推托之词,却居然无懈可击。这世上最难对付的并非血族,而是强词夺理的凡人。
挚友先生扯开话题,又说:“在前几天的夜间,雪公子从东欧和北美招来了两位客人,我相信你已经见到他们了。”
我自然忘不了那容貌绝丽的女孩儿,事实上,加上我心中的偏袒分数,我心目中的女神阁下,也仅仅只能与她堪堪平手,客观而言,她其实要比女神阁下美上一点儿。
至于那位老外,我几乎已经将他忘了。
挚友先生露出谨慎的表情,在我耳边低声说:“那位女孩儿,英文名叫娜娜·克里斯蒂安,中俄混血而生的血族,梵卓出生的大妖魔,还不过是个三十年的孩子,在十八岁那年被转化,但不知何人是她的长辈血亲。由于最近这些年本国的国际影响力与日俱增,卡玛利拉的血族开始花大力气部署本国的势力,他们千里迢迢将娜娜调来本国,就是为了增强此地卡玛利拉的行动范围。”
我听见“大妖魔”三个字,心中对她又敬重了几分,激动的问:“夜卉小姐厉害吗?”
他愣了愣,哑然失笑,说:“你可真会给人起外号——好吧,夜卉小姐虽然年轻,但却厉害的不可思议。她的名声甚至超过了缇丰,也就是雪公子。根据我收集到的可靠资料,夜卉小姐曾经独自一人与两百人的乌克兰精锐部队为敌,并将敌人全数杀死。我想破脑袋,也压根儿想不出她是怎么办到的,因为以吸血鬼的年纪计算,她不过才是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
啊,年轻而诱人的花卉,总是如此的令人垂涎三尺。但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我的灵魂已经自愿献给了另一位超凡的女士,我决不能流露出心中丑恶的一面,无论这阴暗面是多么的真实,多么令人感到蠢蠢欲动。
挚友先生在我耳边打了个响指,将我的灵魂唤醒,他说:“另一位长发的血族,名叫莱尼·贝雷特,也是一位声名远播的大妖魔。他曾经是加拿大魁北克省的血族王子,刚格尔族的游荡者,他生性崇尚自由,不喜欢受到拘束,也不喜欢城市的生活,据我了解到的情形,他之所以来到这儿,是为了逃避王子的职务,而且随时可能再次逃之夭夭。”
我赞赏的说:“此人举止自由奔放,不为常理所缚,大有晋人狂士之风也。”
挚友先生面露微笑,说:“他算是一位非常不错的人,甚至算是一位学识渊博的探险家。来到这儿的几天内,他就住在别墅周围的丛林中,过着露营者一般的生活。”
我俩一边说话,一边慢悠悠的走,我突发奇想,问:“本国吸血鬼的势力如此薄弱,那难道自古以来,本土竟从无血族的容身之处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本国的血族另有名堂,被欧洲和北美的血族称为魁京族系,两者有共同之处,但也有诸多不同。在整个东南亚,魁京的势力曾经颇为可观,组织严密,遵循着严格的规则,不与世俗的凡人产生重大的冲突,因而与卡玛利拉党派关系还算融洽。
魁京同样也畏惧阳光,也同样十分长寿,近乎永生。魁京的血族并不吸血,而是崇尚生命暗藏的力量,照他们的理论,他们吸收的乃是生物中的阴阳之气。他们并不执著于人的生命力,即使是鲜花和动物,他们也能靠此存活。”
我喃喃说道:“听起来甚为玄乎,近似于某种迷信,便如中医理论一般。难怪这魁京不为人知,只怕他们并不受待见。”
挚友先生似乎有些生气,他秀眉微蹙,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嚷道:“你这人怎么崇洋媚外?咱们本国的血族虽然数量少,但却让西方的血族又敬又怕。只不过他们习惯于避世隐居,因此名声小了点儿。”
我摸了摸脑袋,嘴里奉承了几句,可心里却嘀咕个不停。一时之间,挚友先生的表情有些忧郁,我之前瞧不出来,他居然还是位爱国人士。
过了片刻,他长叹一声,说:“也许你说的没错,魁京的血族们锢蔽自封,与世隔绝,坚持玄学之道,最终。。。。。他们的势力不断萎缩,如今几乎已经绝迹了。”
我见到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的陪着他穿过花园,走入了雪公子的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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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公子皱起眉头,问:“你打算接手刘衣小姐的委托?”
我连忙点头,我相信我的表情极为诚恳。
雪公子用手抚摸着下巴,眼神仿佛镇魂的曲子一般波澜不起。片刻之后,他笑出声来,问:“是血腥玫瑰让你这么做的?”
他似乎道破了天机,打破了心照不宣的默契,气氛紧张起来,他身旁的娜娜·克里斯蒂安目光突然变得非常严厉,看着我,就像看着仇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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