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这场悲剧是在很久以后才被暴露出来的。在当时。美人吉拉从城里失踪,即使号称知晓一切的羲太也无法查清事情的真相。而亚克.墨慈失踪的消息也令人惊慌。在猜疑与不安中。除了陷入痴狂的阿丽科尔之外,我们十二位兄弟姐妹达成了协议,先下手为强,杀死剩余的两位创造者。
我们用阴谋与欺骗杀死了伊诺和伊拉德,作为同谋,我们共同吞噬了他们的灵魂——每个人同时从他们的血管中吸血,直至他们的灵魂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为止。
当我们完成了罪行之后,该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他宣判了我们的罪名,并严厉惩罚了这场谋杀的始作俑者——阿布希米亚德,他从阿布身上剥夺了一件东西,一件对阿布来说不可或缺的东西。”
我问:“那是什么?她的美貌吗?”
“不,该隐并不会如此残忍,不过他的无意之举,却将阿布推往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剥夺了自己对阿布的爱意。他宣称自己永远憎恨阿布希米亚德,直至她明白牺牲与善意的真谛。随后,他将我们驱逐出了第二座血族城市,从此以后,那座城市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该隐的话,对于所有血族而言,都是不可违逆的旨意,是真理,是宇宙的定律。阿布顷刻间意识到,尽管自己对该隐的爱是如此执着,可该隐永远不会爱她了,这份绝望让她残酷的惩罚了自己。她冲动的对自己施加了一个无法逆转的诅咒,她恳求上帝,让她变得丑陋至极,并将这一诅咒延续到所有诺菲勒血族头上。
上帝满足了她的要求,美丽的阿布希米亚德沦落为丑陋的诺菲勒血族。她也因此濒临疯狂,而这一切,几乎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过了很久,她求助于我,希望我能解除该隐的宣判,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还算对这丑恶的疯子有些同情心的血亲。而我,哈哈哈,我是个天才,一个连羲太都无法与我相提并论的天才。”
我抓着头发,对接下来的故事发展感到心慌意乱,我问:“你帮了她?这一切又是你一手造成的灾难?”
末卡维狂笑了几声,说:“上帝令我们每个人都陷入了癔病之中,梵卓与拉森魃沉迷于权利,互相斗争与残杀;哈奇姆在不断的杀戮中丧失了人性,成为了无可匹敌的野兽;布鲁赫叛逆而暴躁,居然想要挑战该隐与莉莉丝的权威,最终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睿摩尔想要守护自己收获的知识,他变得锢蔽自封。终于把自己关在了无人知晓之地,连他自己都出不来了;阿布为爱情疯狂;阿丽科尔为爱情痴迷;斯密茨被库帕拉的阴影所逼迫,在恐惧中东躲西藏;羲太则自诩看破了灵魂的奥秘。一门心思的研究起宏大的宇宙真理......
除了我,因为我本就疯狂。上帝没法让我再多出一些癔病,所以我幸存了下来,而他们所有人都自食恶果,被耶和华玩弄在股掌之间....没错,是我帮了阿布。”
我问:“你做了什么?”
末卡维说:“我经常做一些看似毫无意义的事,但在千年之后,却发现此举英明无比,简直未卜先知。我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我对阿布说:‘如果你得到该隐的赦免,你就能逆转上帝的诅咒,你能恢复美貌,再去争取该隐的爱。’
阿布说:‘但如何得到该隐的赦免呢?我根本没法找到他。’
我说:‘就像该隐所说的,你必须真正理解牺牲与善意,但可惜的是,自从你诞生以来,你的心就被独占该隐的执念所占据,容不下任何理智与慈悲,嫉妒心让你发疯。让你的美貌沦为荒芜。’
她问:‘那么,我该如何真正理解牺牲与善意呢?’
哈,她这白痴问题。她居然问我,以残忍与不知所谓而著称的疯神末卡维,何谓牺牲与善意?
于是我为她谱写了一首曲子,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失恋之歌》,在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么徒劳之事,但我仅仅意识到我应该这么做,于是我就做了。
她学会了这首曲子,为了该隐而歌唱。她的歌声是如此凄美,任何听闻此曲之人。都将陷入致死的疯狂之中。在她将这首歌唱了千万遍之后,她从混沌之中复活了可怕的古神——呓语魔球。马斯奎托斯。
马斯奎托斯寄生在她身上,以这首歌曲为食粮,重新找回自己无尽的力量。但这个古神比库帕拉还要愚蠢十万倍,它仅仅喜欢听带有魔力的曲子,几乎没有任何自主的意识。它迷恋阿布希米亚德的声音,于是再也没法与她分开了。
在经历了漫长的时间之后,绝望的阿布希米亚德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彻底终结了自己的生命。呓语魔球马斯奎托斯将自己的灵魂寄托在我这首无以伦比的曲子上,开始寻找阿布希米亚德的转世之人。
阿布希米亚德的灵魂分裂成了两半,一人成了玛利亚,一人成了天雅,她们是一对孪生姐妹,又是命中注定要融合在一起的人,也许这又是我的《失恋之歌》杰出的效果吧。她们本为一体,因此互相之间有着无以伦比的宽容与感情。
命运是无法逃避的,《失恋之歌》再度找到了她们,令玛利亚成为了血族飞雷,通过分离、追寻、牺牲与救赎,阿布希米亚德懂得了那些美德,当她重新复生之时,她解除了该隐心中的仇恨,她也不再被上帝的诅咒所困扰了。她现在躺在索多姆城堡的地下,静候醒来的那一天早日降临。”
这就是末卡维故事的结局了吗?
我惊叹道:“末卡维,如果这一切都是你在无意中促成的,你一定如耶和华一样,看穿了大千世界的因果,能够操纵命运的转轮了吧。”
末卡维说:“不,我唯一知晓的真理,唯有混沌。我不想知道一切,我仅仅在迷茫中接近我所追寻之事。”
我突然想起一事,又问:“那为什么.....那呓语魔球所吟唱的《失恋之歌》,在我听来,会如此优美动听呢?”
末卡维神秘、阴险而又可怕的笑声渐渐在我脑中消逝,他说:“如此简单的问题,你为什么会猜不到答案呢?我一直不知道你是谁,我可爱的面具,现在可总算找到答案了。但在此刻,我只想知道,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我伟大的.....”
他说出了两个字,但那两个字顷刻间被我遗忘。他识趣的终止了与我的对话,于是我心满意足的保住了自己那可贵的无知。(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三十七 抽丝剥茧就事论事
我们回到纽约时,天空下着大雨,乌云在头顶盘旋,让白昼有如黑夜。
娜娜迫不及待的赶回缇丰的藏身处,她早就不在那儿了,但也许会留下一些线索。她居住在宾馆的顶层豪华房间内,当我们赶到时,发现整座宾馆的顶层已经被烧成了废墟。
我检查了一片狼藉的现场,魔法的征兆十分明显,我说:“是温霍斯特的魔法造成的破坏。”
娜娜愤怒的说:“纽约的亲王太无能了,他怎能任由温霍斯特这样胡来?”
“更奇怪的是,温霍斯特怎能如此精准的掌握缇丰所在的位置呢?挚友先生监控着整座宾馆的网络,一旦发现有人刺探情报,他立即就能知道。”
娜娜沉思片刻,拨通了挚友先生的手机,问道:“张千峰先生,你....没和姐姐在一块儿?”
挚友先生惶恐的说:“缇丰阁下让我外出办点事,等我返回,宾馆已经被人烧了。”
娜娜强忍怒气,问:“让你去做什么?”
“她让我去巴尔地摩的拍卖会上买一幅埃舍尔的画。”
娜娜忍不住怒喊道:“姐姐怎么会如此大意?在最危险的时候,派她的电脑专家去拍卖一幅画?”
挚友先生又说:“我也有此疑问,但她并没有回答。我一直在盯着宾馆的安全网络,没有人试图定位缇丰所在,温霍斯特从一开始就知道....”
娜娜在那一瞬间想要砸碎手机,但她硬生生忍住,说道:“虽然希望渺茫,你能帮忙找到姐姐的位置吗?”
挚友先生说:“我可以定位她最后一通电话发生时的坐标,她的车行驶在穆塔林荫大道上,从方向判断。她应该是驶出纽约,但不知她具体将要前往哪里。”
娜娜叹了口气,挂断了手机。立即对我说:“你认为张千峰可疑吗?”
我立即一口咬定说:“非常可疑,我上次在缇丰洗澡的时候在门口站岗。发现挚友先生在门外探头探脑,我就知道不对劲儿了。”
她在我脑门上轻轻一敲,忍住笑意,气恼的说:“姐姐洗澡的时候,你站在门外做什么,分明是你在偷.窥吧!”
我怒道:“我还要偷.窥?我....”正想胡乱吹嘘,但事态紧急,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查看现场,说:“这儿....有许多血族的鲜血,造成如此大的骚动,纽约的亲王没理由不到场,可是....”
娜娜一听,立即登录血族的网络,搜索消息,不久之后,她惊呼一声,喊道:“纽约的亲王也在这场骚乱中丧身了。在半天之前,他被人袭击,死在了蕾丝夜总会里。”
可以想象缇丰当时的情形是多么绝望。敌人无所不知。无处不在,所有强援一个个被杀死,缇丰迫于无奈,只能向乔凡尼求助,却不知此人正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我正在思考该如何定位缇丰的位置,挚友先生忽然打来了电话,他说:“面具,娜娜小姐,我知道你们在怀疑我....”
我冷笑道:“还用得着怀疑?你洗干净菊.花等着吧....”
他根本不理睬我。继续说:“但我能告诉你们缇丰阁下最后所在的位置。她待在伊斯特奴宾馆,用的是假冒的身份。但那座旅馆也险些被温霍斯特袭击了,缇丰在他们赶到之前联系上了乔凡尼。前往了乔凡尼安排的藏身地。”
娜娜说:“是跟踪法术!”
我说:“你太低估缇丰了,娜娜小姐,她绝不会任由别人对自己施展跟踪术而毫无办法。但现在已无需追查其中缘由,我们这就动身前往伊斯特奴吧。”
伊斯特奴宾馆的房间内一片凌乱,温霍斯特的人在这儿翻箱倒柜,装腔作势的搜寻了一番。随后空手而回。屋外大雨淅淅沥沥,阴云千里,天地惨淡,娜娜本来正在强忍着睡意,此刻身心疲倦,一跤摔在沙发上。
她捂住嘴,流下泪水,轻声道:“姐姐....我可怜的姐姐,我不该这样离开你。”
我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抬头仰望天花板,沉默许久,说:“你印象中的缇丰,是个怎么样的人?”
娜娜犹豫着说:“她很强大,也很聪明,至少比我聪明得多,她做什么事都胸有成竹的,我从来没法想象她会....她会被人追击到这样的地步。”
我说:“你还记得在将近两年前,我们在布拉索夫与拉森魃的摄政王遭遇的事吗?”
娜娜苦笑着说:“你非要提起这段伤心事吗?”
“如果缇丰正如你想象中那样聪明而镇定,她为什么偏偏会选择前往萨巴特的老巢,非但在那儿被人埋伏,还被蒙塔诺夺走了呑世蛇卵呢?”
她说:“她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恶魔城的事....”
“不,如果其中没有重大缘由,她绝不会如此乱来。请容我猜测,我认为她之所以去那里,是因为她早就和蒙塔诺有过联系,她知道蒙塔诺会保护她,所以才如此毫无顾忌。”
娜娜突然坐直了身子,问道:“蒙塔诺....会保护她?没错,他的影子确实一路护送我们出了布拉索夫,可....”
我又说:“至于温霍斯特.....温霍斯特,你觉得....为什么温霍斯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缇丰王子,发动难以防范的袭击呢?而缇丰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娜娜冷静的想了想,大声道:“温霍斯特是....是姐姐的人?”
我笑了起来,说:“一开始,他潜伏在格伦德尔的阵营之中,为格伦德尔献计献策,让他冒险在下洋攻击缇丰,暗杀凯恩长老,并将格伦德尔一步步逼向绝路。随后,他顺理成章的以复仇者的身份投奔了乔凡尼,如此一来,他追杀缇丰,就再自然不过了。”
娜娜问:“可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我说:“一种伪装,一种孤立无援的伪装。缇丰自愿让所有同伴离开她身边,制造了某种令人信服的假象。她适时向乔凡尼发出求救,希望前往乔凡尼无人知晓的巢穴。而乔凡尼呢?他也有此打算,他虽然有意杀死缇丰,但不可公开处决,缇丰前往他的住所之后,他可以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囚禁起来,没人能指责他过河拆桥,因为没人知道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娜娜嗖地一声站起来,颓倦之色一扫而空,她来回踱步,喊道:“可姐姐...身在敌人的巢穴,又该如何...如何应付?她绝不是乔凡尼的对手。”
我说:“蒙塔诺。”
娜娜惊讶的望着我,问:“蒙塔诺?可怎么....”
“我曾经在下洋被蒙塔诺追杀过,娜娜小姐,那时的恐惧,我至今难忘。他可以制造一个强大的影子杀手,寄生在某人的影子中,也许在布拉索夫,他在缇丰身上也建立了这样的契约,或者类似的奇妙法术。一旦时机来临,他和缇丰可以联合起来,对付乔凡尼。”
娜娜急切的拉住我的手,问:“可是姐姐...她已经失去了呑世蛇卵,面对的又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血族:乔凡尼,就算蒙塔诺亲自到来,那也未必能....”
她话没说完,顿时自己就喊道:“姐姐她隐瞒了实力!她是故意让乔凡尼认为她毫无抵抗之力的。”
我说:“她刻意四处宣扬自己的软弱,但我认为实情恰恰相反,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大。敌在明,她在暗,她有着无数未知的杀手锏,而乔凡尼对此并无知觉,如果她偷袭得手,即使乔凡尼也会吃尽苦头的。”
娜娜沉默许久,说:“但这毕竟只是我们的猜测,如果我们猜错了....”
“我们现在就赶过去,静观其变。”
娜娜啊了一声,震惊的说:“你知道她在哪儿了?你找到乔凡尼躲藏的地方了?”
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模样古怪的手环,上面刻有“v.k”的字样,它代表着血族王国,是乔凡尼赠送给缇丰的礼物。缇丰是故意将它留在这儿的吗?还是在忙乱中遗失的?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这玩意儿?
我说:“也许乔凡尼就是通过这玩意儿与缇丰联系的。”
娜娜皱着眉头,说:“也许这个手环可以监视姐姐的动向?”
我摇头道:“乔凡尼并不会那么做,如果真是如此,一旦被缇丰察觉,那他的敌意就会暴露。但这玩意儿却可以当做一个声音的通道,它上面残存着魔法,顺着这些魔法的残余,我能够找到他的老巢。”
娜娜一下子抱紧了我,热情的亲吻我的额头,笑道:“那我们还在等什么?现在就走吧!”
我说:“你无需前往,娜娜小姐,我一人赶去。我可以在瞬间传送到那边的某个隐秘之处,但我没有把握带着你一同前往。”
娜娜露出微笑,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耳畔轻声说:“带着我,你知道甩不掉我的,面具。我也知道你一定能成功。”
我悚然惊惧,颤声道:“可一旦在传送的过程中失败,你到时可能会缺胳膊断腿呀,我的大小姐。”
她说:“如果死,我们死在一块儿,我也没什么遗憾的,你呢?面具。”
她可真会开玩笑,以我神乎其技的微粒操纵技术,我们怎么会死?
我抱着她,展开遥视之眼,将我们两人分解,聚集,出现在了远方。(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三十八 莉莉丝的三个女儿
我从未进行过如此远距离的传送,这可真是消耗生命,我闷声不响的趴在地上,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会血管爆裂而死。我不得不分离出意识,缓缓令我的身体恢复原状。
娜娜瞧了瞧周围,这是一间典雅精致的小房屋,房屋内空无一人,她问:“他们在哪儿?”
我说:“这房间里没有侦测魔法,但屋外可就不一定了。我可以释放出隐形的力场,我可以找到乔凡尼的踪迹,我们跟着他,也许就能找到缇丰。”
娜娜朝我看了一眼,说:“你什么时候学会飞雷这招的?除了她之外,我再没见过其余血族能令他人隐形。”
我说:“只要理解其中的原理,这也没什么困难。这和操纵暗影一样,是一种扭曲光线和音波的把戏。”
她走上两步,紧紧依偎在我的胸口,我有些害怕,若是缇丰察觉到这几天来我和她之间的亲密举动,我离死仅一线之遥。我令我们两人隐形,推开门,我侦测乔凡尼的动向,找到了他移动的路线。
这是一间典型的城堡式住宅,但出于城堡主人的恶趣味,两旁的墙壁,房间的房门以及天花板的吊灯,都呈现出阴森恐怖的形状,我们站在墙边,不动声色,看着乔凡尼与两位气势不凡的手下从我们身旁走过,其中一位披头散发的壮汉说道:“大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处决桑吉特.缇丰?”
乔凡尼笑着说:“你真是太没礼貌了,布凡诺夫,桑吉特.缇丰为我做了如此多的事,为什么要用‘处决’这个词呢?”
布凡诺夫说道:“是的,大人,我太无礼了。”
乔凡尼说:“我会为她重塑一具躯体。让她永远成为我的奴仆,这是重生,是转化。而非残忍的处决。”
娜娜用灵异感知说:“他....他打算对姐姐使用死灵法术。”
另一个手下是一位苍老干枯的女人,她戴着一副几乎将脸遮住的墨镜。但皮肤皱皱巴巴,就像是枯死的树皮,她说:“乔凡尼,你打算吸干这女人的血吗?”
乔凡尼笑道:“没错,我敬爱的伦敦女士。”
伦敦女士说:“那是噬魂,是亵渎的举止。”
乔凡尼说:“女士,管好你的嘴巴,记得是我收留了残破不堪的你。若非如此。卡玛利拉早就派人把你这行将就木的血族宰了。”
伦敦女士哼了一声,闭口不言。
乔凡尼又恢复了和颜悦色,他说:“我的噬魂与其余血族的野蛮行径不同,我通过吸血,充分品尝她的灵魂,随后将这灵魂释放出来,成为我忠心耿耿的手下,她的魔力微小,我并不需要这微不足道的力量。但她的才能,我却非常欣赏。”
他们从走廊上穿过。乔凡尼与那两个手下分离,独自来到地下室,对一堵墙施展了法术。我们瞬间被传送到了一座大墓穴中,周围站立着无穷无尽的雕塑,一排排望不到尽头,雕塑下刻着雕塑的名称与身份,这些雕像是特质的棺材,雕像里面,也许是被乔凡尼囚禁的灵魂。
乔凡尼推开一扇房门,我们跟了进去,房间装饰的富丽堂皇。像是富家小姐的闺房,只见缇丰病怏怏的躺在一张大床上。她见到乔凡尼,愤怒的说:“你这个无.耻下.贱的王八蛋!滚开。滚远点!”
乔凡尼笑道:“你可真是不老实,缇丰!我曾经吸过你的血,可你依旧有办法违抗我的命令,甚至对我恶言相向。”
缇丰怒道:“我后悔不该听你的话,把我的同伴派出去送死,他们....他们还活着吗?”
乔凡尼道:“也许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但没关系,只要你从世界上消失,他们也没法成气候。”
缇丰惊恐的喊道:“你打算做什么?”
乔凡尼望着缇丰虚弱的面容,露出满意的微笑,他说:“你已经很虚弱啦,你的意志也已经濒临崩溃,我该着手最后的仪式啦,不要抵抗,缇丰,你知道这一过程,如果抵抗会很不好受。”
他张开嘴,咬上了缇丰的脖子,缇丰颤抖了一下,但却无法抵抗。
娜娜一阵冲动,想要偷袭乔凡尼,但我说:“再等等,乔凡尼还没有彻底放松。”
突然间,乔凡尼痛呼一声,踉跄的朝后退开,他喉咙发出哇哇啦啦的吼声,里面冒着黑色的物质,像是黑色的沸水。霎时,他的喉咙炸裂开来,伤口一直破裂到腹部,乔凡尼啊啊怒吼,身躯瓦解,但他身旁立即又出现了一个全新的他,毫发无伤,愤怒的望着缇丰。
缇丰毫不吃惊,点头说:“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这就是传说中的死灵幻象吗?我听说死灵幻象制造的躯体至少在一天内无法动弹,可你却还灵活的很。”
乔凡尼望着自己原先躯体所在之处,一个朦胧的影子正从地上站起,他咬牙切齿,说:“拉森魃的暗影猎手,这是怎么回事?”
缇丰故作无知,她困惑的说:“奇怪,我的身体里,怎么会寄生着这样的怪物呢?难道蒙塔诺先生在夺走呑世蛇卵的时候,顺便在我伤口里寄放了这样的法术吗?他可真是个古怪的人呢。”
乔凡尼的呼吸渐渐平静,他说:“区区暗影猎手,就算现在的我,也能毫不费力的.....”
影子猎手忽然散开,化作一个庞大的传送门,从传送门中,蒙塔诺从中走了出来。
乔凡尼后退一步,说:“这是....这是....暗影世界!”
蒙塔诺说:“没错,乔凡尼,我偶尔会前往暗影世界旅行,而我的影子猎手,也是暗影世界与物质世界的出入口。当缇丰小姐向我提出合作意向的时候,我没想到会有兑现的一天呢。”
乔凡尼怒吼一声,手指释放出十道绿色光芒,那正是怨灵释放出的毁灭之光,那些光芒如鞭子般旋转,凡事光芒所及之处,事物皆瞬间粉碎,就像卡帕多西亚释放出的光圈一样。
蒙塔诺说:“了不起。”他变化出暗影的空洞,那些毁灭光芒钻入空洞,瞬间消失不见,就像是钻入巢穴中冬眠的蛇一般。那些空洞在空中弥留了一会儿,陡然炸裂,剧烈的冲击波几乎将整个房间撕裂。我急忙硬化身躯,挡住了呼啸而来的冲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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