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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她又变成幽冥形态,再度用清澈忧伤的眼睛看着我,只不过这次嘴角却带着笑意,她抽泣着说:“你昨晚玩的是什么把戏?我见到你心脏都被那个弱血者给挖出来啦。”
我苦笑道:“昨日之事,不堪回首,咱们还是甭提了吧。”
她嘟着嘴想要反驳,但害怕我又发疯寻死,只能苦苦忍住。
————
我一直等到傍晚,才敢叩开女神阁下家的门,她穿着睡袍走了出来,我环顾她的房间,只觉得一阵阵幽香扑鼻而来,那是玫瑰般的香味儿,那是她诱人的体香,那是我魂牵梦绕的女神灵魂的馨香。
她身法如燕,一下子拦在我面前,拍掉我伸向她内·裤的手(后者正安静的躺在一堆换洗衣物之间,由此可见她睡衣下空无一物,令人遐想连篇),羞红着脸说:“你的狗爪子给我老实点儿。”
她不知道我受过多少苦,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会原谅我这迫不及待的行为,我是死里逃生的人,我需要活色生香的安慰。
她伸着懒腰说:“昨晚可真不太平,缇丰王子和我们开会开到一半,国家异常处理中心的大官又跑过来啦,同来的还有黑色骄阳的本国行动指挥官呢。他们在豪宅中假模假样的说了一堆客套话,结果还是要进行搜查,还好缇丰王子机灵,事先让无策跑到你这儿来住,不然恐怕昨晚就起了冲突啦。”
我问:“我们屋子前方那些。。。。。”
她叹了口气,说:“雪公子已经处理妥当啦。卡杉德罗的长老出面调停,黑色骄阳得到了一大笔补偿金,雪公子是血族在本国最重要的人物,在整个血族社会中也有着很高的地位,他们不想为了一个区区的黑血屠夫试验品而与卡玛利拉的血族翻脸。”
而且他们甚至连死去的士兵都不在乎,也许这正是他们的铁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们是一群卖命的佣兵,而非保家卫国的英雄。他们的生命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
她看了看我,表情有些尴尬,说:“你先出去。”
我嘿嘿冷笑,说:“不知女神阁下为何要在下离去?”
她皱着眉头说:“我要换衣服。”
我昂起脑袋,满是宁死不屈的气概,喊道:“在下在身旁守护女神阁下,誓死不让恶党有可趁之机。”
突然间,我觉得眼前景物颠倒,随后飞快的旋转起来。又听见大门打开,我被用力扔了出去,咣当一声,我撞在楼道的栏杆上,一时眼冒金星,头晕脑胀。
萨佛林开心的笑了起来,喊道:“活该!你这个大·色·狼,非要交这样野蛮的女朋友。”
我挣扎着爬起,凑到门口偷听里面的情形,突然之间,我察觉到异样,猛然抬头,望着黑暗肮脏的楼梯,望着楼梯上无法看穿的空间。
那儿有什么人,正在散发出隐约可探的信息素。
那不是凡人,凡人的信息素要比这明显许多,因为心跳的频率和呼吸的流动会让信息素的传递更为强烈迅速。
那应该是个血族,一个情绪剧烈起伏的血族。散发出强烈而危险的气息,我隐隐觉得那气息中饱含着警觉和杀意。
就像被围困的猛虎,就像陷阱中的饿狼。
我想:那是什么?
萨佛林说:“什么是什么?你又在胡思乱想啦。”
不,这不是开玩笑,虽然我平时老产生幻觉,但这一次的感觉却是真实无比。
楼上是女房东的房间,由于她死于意外,她的丈夫认为这屋子不详,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搬走了。那间屋子应该空无一人,此时却成了完美的藏身之所。
我一摸腰带,不禁暗自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出门之前,我把名为“圣血之匙”的银鞭带在身边啦,就算我身手很烂,这银鞭却足以让我把一般的血族吓得屁滚尿流。
但如果那血族不认得这银鞭,我立即掉头就跑。
萨佛林说:“这银鞭是我抢出来的圣物,你可别把它弄丢了。”
这小鬼,大难临头,不关心我的安危,却对这花哨的废物念念不忘。
我想:姑娘切莫担心,在下自有分寸。
我摸索着踏上楼梯,四周黑灯瞎火,我踩着台阶,仿佛踩在虚空之中。
那屋子的门没有上锁,而且是被人用利刃割断的。那人的身手极为利落,这一击迅速干脆,除了小小的门锁,周围丝毫没有划痕。
我用银鞭远远一挥,砸在门上,砰的一声,这门仿佛被猎枪近距离开火一般碎裂开来。我吓得嘴唇发麻,没想到这鞭子威力这么大。
我看见一双如月光般美丽皎洁的眸子盯着我看,随着双眸发出的微弱光华,我见到了一张超凡脱俗的美丽脸庞。
娜娜·克里斯蒂安小姐,也是我心目中夜晚盛开的美丽花卉,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冷冷的注视着我。





面具的肖像画 十一 坍塌
她美丽的眼珠如同闪烁的宝石,将房中梦幻般的月光从各个角度反射过来,那是足以使圣徒堕落的美啊。
我保持镇定,露出优雅而动人的微笑,这微笑是如此人畜无害,如此圣洁无辜,甚至能让魔鬼放下心防。
她说:“收起你的鬼脸,站在原处,你这叛徒。”
叛徒,这可真是冤枉至极,我怎么会是叛徒?我浑身没有半点可疑之处啊?她的话让我深陷沮丧和哀伤之中,从她娇嫩的红唇中说出的话,对我而言,宛若命运,无比残酷的命运。
在转瞬之间,我看清了她的情况,她左手耷拉在地上,右手持着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遥遥指着我——血族都是些冥顽不灵的老古董,固执的与冷兵器为伍,如果她手上拿的是枪,我此刻早就跪倒在地,磕头求饶了。
我花了一秒钟推断出了她身陷的局面——她击败了黑色骄阳的雇佣兵,担心我和无策的状况,跑上来查探,但我房中空无一人,仅仅留下可疑的血迹,这让她怀疑我是背叛者。
这是情有可原的,甚至是相当合理的推断,加上她倾国倾城的美貌,就算她污蔑我是阿米巴原虫般的弱·智,我也甘之若饴。
但她为什么留在这儿不走呢?她应该立即向雪公子汇报情况,不是吗?雪公子为什么没派人来找她?难道她长久未归并不令人惊讶吗?
我看着她的表情——眉头扬起,眼神冷若冰霜,微微抬头,表情倔强而坚定。她试图坐的悠闲而轻松,但我却能感到她在试图遮掩着什么。
啊,我明白了——虚荣,凡人与血族共同的罪孽。她一贯所向无敌,一贯顺风顺水,一贯高高在上,一贯冷艳高傲,她不想让雪公子知道她软弱的一面,她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在他心目中大打折扣,她不想让他产生担忧。
她确实通知了她的兄长,告知他自己安然无恙,但却要晚些返回,于是雪公子没有派人来找她,而任凭她自由行动。
她受了伤,或者身处困境之中,所以躲藏在这儿。
想到这儿,我踏上一步。
她不禁颤抖了一下,却用平静的口吻说:“再多走一步,你的生命将到此为止。”
我做出最诚挚的笑容,用关切的目光望着她说:“你受伤了吗?我的小美人儿?让哥哥看看你受伤的地方,好吗?”
这番话深思熟虑,感人至深,先是颂扬她的美貌,令她心中暗喜;又以亲人自称,令她感到安心;最后再指出她的困难所在,表现出我的明察秋毫。
谁知她毫不领情。她脸上表情骤变,仿佛发怒的女神,她喊道:“去死吧,叛徒!”
她长剑在半空划过,宛若一道银色流星。我感到在阴影中有什么东西朝我飞了过来,速度宛若子弹,但却毫无痕迹和声息。
我恐怕无法躲避,她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我连她使出的手段都摸不透,连攻击方位都看不清。
我怒吼一声,猛然一跳,一道黑色的圆弧从我胯下飞过,击中栏杆,将栏杆切成了两半。我猜对了,她果然瞄准的是我的。。。小兄弟,哦,残忍的女神,不怀好意的娜娜小姐。
我还没爬起来,又有东西在阴影的掩护下朝我发动攻势,我使劲儿关上门,爆炸声响,厚重的门板四分五裂,我见到几柄黑色的利刃从门上钻了出来,从我头顶飞了过去,穿破墙壁,飞向远方。
我喊道:“饶命!饶命!在下乃是一片好意,并非无耻之徒,也并非觊觎娜娜姑娘秀色可餐的身躯。”
萨佛林在我耳边喊:“笨蛋,命都快没了,还说这些下·流话!”施展咒语,我眼前出现了一面红色透明的盾牌。当当几声,有几柄黑色匕首击打在盾牌上,盾牌碎裂出一个小口,但匕首则完全消散了。
我呼呼喘气,说:“影子。”
夜卉小姐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她说:“你怎么知道?”
我急忙一个翻身,逃离了大片阴影的覆盖,果然从楼梯的阴影背后出现了几柄匕首,如果我没提早逃开,只怕已经被她刺成了筛子。
我拍了拍手,声控灯亮起,将周围的阴影遏制,将我与其余影子隔离了开来。
她能够制造影子的利刃来追踪我,这诡异的法术,梵卓族系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她恐怕并非普通的梵卓,和桑吉特·缇丰王子一样,她有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听她的喘气声,似乎她正用力咬紧牙关,靠着墙站了起来。但当她站直之后,她吸了一口气,如平常那样迈着迅速的步伐,径直朝我走来。
在橙色灯光下,我看着曼妙的身影一点点儿靠近,仿佛四周包围我的黑影那样危险而狰狞。
突然之间,我被人一拉,一下子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夜卉小姐长剑竖起,黑影中飞出数十道影刃,朝半空中那个纤细的人刺了过去。那人挥动手掌,鲜血仿佛飞龙般撒在夜卉小姐身上,而夜卉小姐的影刃也同时刺中了我的救星。
我喊道:“女神阁下!”
女神阁下受了重伤,只能坐倒在地,望着我的眼神中满是责备,她说:“你乱跑什么呀?看看你惹了多大的麻烦。”
夜卉小姐俯视着我的女神,说:“厄休拉·蔷薇,你的尸鬼是个叛徒,难道你也是叛徒?”
女神阁下微笑着说:“好啦,小姑娘,他是不是叛徒,你比我更加清楚。你不能因为对我有偏见而胡乱猜疑人吧。”
夜卉小姐皱着眉头,似乎以为受到了嘲弄,她说:“很好!永别了,蔷薇!”
她似乎要挥舞长剑,但顷刻间,她轻呼一声,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仿佛有什么力量将她牢牢束缚在原地。
是了,是女神阁下的鲜血,她的鲜血能够产生力场,控制住敌人的行动。
女神阁下惊讶的说:“要是换做其余血族,恐怕已经被我拧断四肢啦,娜娜小姐,你可真了不起。”她抖了抖身体,那些影刃自动从体内掉落下来,她不再流血,伤口渐渐复原。
夜卉小姐死死盯住女神阁下,周围的阴影中再度冒出无数影刃,将女神阁下团团围住,女神阁下急忙举起双手,说:“咱们各退一步吧,娜娜,如你所见,我们两人斗下去没有好处。”
夜卉小姐喘着粗气,似乎倔脾气发作,听不进劝说。女神阁下皱了皱眉眉头,一时也有些不悦。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像是一对生着闷气的闺蜜般互不理睬,互相赌气。
我想了想,嘴角乐开了花,爬了起来,鬼头鬼脑的朝夜卉小姐看了看,哈哈一笑,说:“夜卉小姐,你太紧张啦,以至于对我产生了误解。你看这事儿闹得?居然落到这般境地,岂不是太可怜了?”
夜卉小姐将愤怒的眼神对准了我,她说:“你想说什么?”
我说:“在下精通一门按摩穴位之术,只要在你胸口、臀部、胯·下稍微捏捏,就能舒缓心情。娜娜小姐,机会难得,不如让在下显显身手吧。”说着,我伸出双手手掌,手指成爪,面带微笑,蹑手蹑脚的朝夜卉小姐跑了过去。
萨佛林嚷道:“你这个大·色·狼!”用法术拉我的头发,我忍住剧痛,奋勇前进,好不容易捱到夜卉小姐身前,正要动手。夜卉小姐猛然一拳,正中我的鼻梁,我啊呀一声,翻身朝后退去。谁知退到一半,屁股后面又挨了一脚,两股巨力撞在一块儿,轰隆一声,我居然朝上飞去,撞上了天花板,随后重重倒地,鲜血长流,摔的惨不忍睹。
我听见夜卉小姐说:“谢。。。谢谢你解除法术。”
女神阁下嗯了一声,又歉然说道:“这混蛋脑子不太正常,我自然会狠狠修理他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不禁有些悲哀,为了化解她们两人心中的死结,我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扮作色·胆包天的大坏蛋,谁知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其中冷暖,唯有自知。
这层楼年久失修,被我这么一撞,霎时已经摇摇晃晃了。女神阁下抬头望了望,说:“这楼。。。。。不会塌了吧。”
我细细体会这细微的震动,心中震惊,急忙喊道:“地震啦,地震啦,快逃啊。”说着急忙爬了起来,跑到顶楼,将几户人家的门狠敲几下。
女神阁下在楼下喊:“你做什么?又在发什么。。。。。天哪!“她反应过来,拉住娜娜的手,拽着她从窗口跳了下去。娜娜身子还有些僵硬,微微一迟疑,随着女神阁下跃出窗户。
这时正好是七点多的时候,楼里被我一吵,顿时全都警觉过来。楼里住户本就所剩无几,此刻见我大呼小叫,又真的感到大楼晃动,一时哭爹喊娘,杀猪般的吼叫起来,连衣服都顾不得穿整齐,一股脑的朝楼下冲去。
等他们跑下楼,只见这大楼一歪,从当中开始土崩瓦解,随后层层递进,步步为营,在十秒钟内彻底崩塌,成了一堆废墟。
众人见到这等景象,吓得面如土色,如筛糠般抖个不停。如海浪般的烟尘将围观者吞没其中,他们大声惨叫,惊慌的朝空地跑着撤去。
我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瞧见这一幕,不免也有些后怕,想起我的电脑和那些古怪的成·人娃娃全数毁于一旦,又隐隐有些惋惜。
不过好在没有死人,倒也算是万幸了。




面具的肖像画 十二 反击
漫漫尘土,在阴暗的夜空与路灯的衬托下,呈现出虚无缥缈的雪色,宛如肆虐的鬼魂般令人畏惧。我躲在远处,偷偷看着废墟的惨样,看着楼下围观的惊醒者。
劫后余生的人们议论纷纷,大声喧哗,一个叫得比一个响,我听在耳里,只觉得头疼,看来无策兄弟憎恨吵闹的心理,倒也并非全无来由。有些人朝四周张望,没有看见女神阁下与我的身影,居然关切的询问起来,这真是一件令人欣慰而温暖的事。
我听楼上的小气男人说:“这两人准是跑到外面鬼混去啦。算他们两个运气好。这外地女人的坏得要命,一门心思骗钱骗男人,搞不好那个小毒虫很快就会被她骗的倾家荡产。”
楼下另一个老头说:“他本来也没几个钱,我看倒是这穷小子诓上这个小三也说不定。”
我听得眼角湿润,正在感叹人心不古的时候,女神阁下突然在我背后现身,问:“你又在发呆想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顿时意乱情迷,只见女神阁下与夜卉小姐站在我面前,两人一个穿着红色外套,艳似玫瑰,娇嫩欲滴。另一个则身披黑色长衫,静似睡莲,令人垂涎。但我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情况似安实险,只要脸上稍稍露出痴迷之色,立即会遭到开膛破肚之厄。我想到这儿,立即收摄心神,全神贯注,摆出严肃模样,恭敬说道:“在下不过恭候两位小姐罢了。”
女神阁下笑着说:“别假装啦,你这模样看起来更加令人讨厌。”
她这话让我不知所措,大有进退两难之感。
夜卉小姐沉默了一会儿,勉强的说:“谢谢你,蔷薇女士。谢谢你救了我。”以她的身手,自然不会被崩塌的楼房压死,但如果不是女神阁下拉着她逃命,她至少会被石堆压得够呛。
女神阁下惊讶的看了她一会儿,爽朗的笑了出来,给夜卉小姐一个热情而真诚的拥抱,夜卉小姐一阵紧张,苍白的脸上居然泛起了红晕。
女神阁下说:“你这么说,就代表我们言归于好啦!听到了没有?从今以后,不许再对我横眉竖眼啦。我们都是该隐的子孙,应该善待对方,而不应该相互伤害。”她这口吻有些像那些唠叨的天主教徒,虽然说得很对,但不免有些迂腐。
我这才想起她原来是该隐教派的信徒。
夜卉小姐似乎被她的热情惊丢了魂儿,脸上阴晴不定,眼中满是亲切之意,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过了半天,她才说:“暂时。。。。暂时这样吧。”顿了顿,又说:“但那位弱血者现在不知去向了,虽然你的尸鬼不一定是叛徒,但他总算失职。”她语气缓和了些,看来已经不想杀我了,如果我落在她手里,最多不过是被抽筋扒皮而已。
女神阁下看了看我,点点头说:“那把他这次的悬赏金全部扣除吧,他犯了不少错误,我也不能姑息纵容他啦。”
我不由的松了口气,反正我拿到的赏金也是全数上交给她,有与没有,对我而言,分别不大。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交给她多少钱了,似乎是一百万,似乎是三百万,反正我是一点儿不在乎的。
不说了,让我偷偷抹去眼泪吧。
夜卉给雪公子打了个电话,随后带着我们跑到一处体育馆门口等车。过了片刻,我见到挚友先生开着豪车而来,他似乎已经成了专职的司机,他对此倒毫无怨言,反而有更充裕的时间去忙他的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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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来到雪公子别墅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无策居然已经先到一步,他见到我,脸上露出惊恐之极的表情。我索性恶人先告状,大喊一声,接连退后好几步。
夜卉小姐问:“弱血者?你昨晚跑到哪儿去了?”
无策一片茫然,说:“我。。。我不知道,我似乎做了个梦,等我醒来的时候,待在一栋挺宽敞的公寓中。我好像记得有一个女孩儿,就是我在埃及遇到的那位格林·薇儿小姐,我。。。。。”
我大叫道:“这人是个疯子,是个疯子,他昨晚差点儿一爪子把我弄死!“
无策想了想,说:“不对,是你昨天先将我绑起来,然后。。。。。”
我装出气恼的表情,说:“不对,是你昨天先随地大小便!”
无策摇摇头说:“不对,是你昨天先骂我父母。”
我俩说了半天,众人听得面面相觑,雪公子想了一会儿,说:“别吵啦,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并不重要,只要你们两人平安就好。”
我们顿时住嘴,他依旧苦恼的敲着脑袋,大概觉得自己精神异常。我则暗暗发笑,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动。
雪公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夜卉小姐身边,轻轻说:“娜娜,你觉得怎么样?那些黑色骄阳的人没给你造成麻烦吧。”
夜卉小姐连忙坚定的摇头,说:“怎么会?他们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我之所以隔了一天回来,是因为有一些私事要处理,那是。。。。”
雪公子扶住她的肩膀,柔声说:“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明白吗?我不能失去你,对我而言,你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担心你呀,我亲爱的妹妹,我最珍贵的妹妹。”
娜娜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再度用力摇头,说:“没什么,真的,我没事。”
我想: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么?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显然几乎动弹不得,即使是现在,她恐怕也依旧在强撑着。
无策忽然问:“娜娜小姐。。。。可是。。。。可是来了经期?我看你。。。”
我一听大乐,心想这小子可不得了,嘴巴比我还闲不住,正要出言附和,忽然眼前幻影浮动,从阴影中窜出一个硕大的黑拳,在半空划过一道圆弧,正中无策的下颚。无策哀嚎着飞起两米高,凄惨的滚倒在地。
夜卉小姐不去理他,对雪公子说:“真的没事。”
雪公子轻轻搂抱住她,她羞红了脸,露出痴迷的神色。我看得咬牙切齿,嫉妒欲狂,可又不能露出形迹,只能用牙齿狠狠咬自己的手指。萨佛林笑着说:“你真的是刚格尔族系的狼狗吗?笨蛋!”
女神阁下对我的异常司空见惯,也不理睬我,问:“王子殿下,你确定黑色骄阳的人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了吗?”
雪公子说:“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本国的相关合作部门已经取消了他们的行动权,他们若再度找我麻烦,只怕得不偿失。”
女神阁下笑着说:“他们这次可吃了大亏啦,我干掉了十几个士兵,娜娜小姐收拾得比我还多不少。而且无策还落到了我们的手上,我觉得他们可没这么容易放弃。”
雪公子笑了笑,对挚友先生说:“张先生,说说你发现的情报吧。我记得你之前查了老半天。”
挚友先生毕恭毕敬的说:“是!王子殿下。”熟门熟路的取出笔记本,按了投射按钮,将屏幕上的画面投射到空气中,仿佛空气中有一面不透明的镜子挡住了光影一般。
他说:“黑色骄阳公司的副总裁史蒂夫·海恩——也就是昨晚造访本府的黑色骄阳指挥官——在海兽街的迷宫女郎酒吧用信用卡进行了消费,这是今天下午三点半的事。”
我一听有些奇怪,不知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雪公子沉思了一会儿,说:“迷宫女郎是萨巴特的地盘,那儿的酒吧主人是拉森魃的三位妖魔以及他们的子嗣。黑色骄阳公司的总裁为什么会前往那里?”
挚友先生说:“这之后,他上了一辆租用的车,根据卫星定位,他现在已经回到了旅馆。但与此同时,他打了一通电话,目标是黑色骄阳的财务执行官孙马蒂。他们的信号加了密,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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