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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背脊上冒了出来,那妖魔已经悄悄的来到了我的背后,他也许已经伸出了手,穿过浓稠的黑暗,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娜娜小姐叱了一声,我觉得背后疾风呼啸,那个妖魔怒吼一声,似乎被无数利刃刺穿了身躯。我赶紧回头张望,隐约见到那位偷袭者被数十柄影刃击中,发出凄厉的叫喊声,浑身燃起火光,化作了空气中的烟尘。
在眨眼之间,我认出那个妖魔并非先前吸血的那位。
灯光再度亮起,我用手挡住强光,见到一位拉森魃的血族精赤着上半身,正捏住一位受害者的脖颈,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三人,从鼻子和嘴中发出威胁般的喘息声。
他皮肤惨白,但双目小而阴险,嘴唇薄而狡诈,由于吸了血,他的身躯已经恢复原状,展现出可观的肌肉块。
娜娜小姐说:“杰克·斯普利特先生,我以为拉森魃都是些体面人,你怎么会想出这么荒唐的方法呢?”
杰克说:“这是我的智慧,克里斯蒂安家的女孩儿,面对你这样的怪物,我不得不将尊严抛在一边。”他举起那位受害者,牙齿对准猎物的脖子,舌头在干枯的皮肤上舔来舔去。他说:“让我走,不然他就死定啦。”
娜娜小姐说:“你以为一位凡人真的能阻止我吗?你未免也太高估梵卓的善心了,斯普利特先生。”
杰克拳头用力捏紧,肌肉起伏,似乎在进行快速的思考。过了片刻,他表情突然发生变化,放开猎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我认输,我投降,娜娜·克里斯蒂安小姐,我祈求你饶恕我的性命。”
娜娜小姐秀眉微蹙,轻蔑的说:“拉森魃的贵族只有这点出息吗?还是说你不过是一位弱血者?一位假扮成妖魔来虚张声势的骗子?”
杰克不说话,只是不停抬头磕头,仿佛上了发条的单调玩具一般。
娜娜说:“抱歉,我不能擅作主张,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杰克,即使你释放这儿的所有囚徒,也不能改变你的死期。”
杰克满脸哀伤的爬了起来,回头望望身后的走廊,那儿幽暗而深邃,影子无处不在,娜娜小姐的影刃将紧追不舍,他绝对无法逃命。
他默念了几句话,喊道:“既然如此,我就拼死一搏吧。”他张开手臂,周围的影子开始围绕着他旋转,他似乎想要施展某种法术。
娜娜小姐谨慎的抽出长剑,横在脸颊旁,目不转睛的盯着杰克。
杰克的影子将他团团包裹起来,他成了一个无法看破的黑球,光线照射在黑球表面,没发出半点反光。
我脑中灵光一闪,顷刻间醒悟过来,喊道:“当心,他要发射紫外线!”
头顶的灯光骤然变得骇人起来,妖魔杰克按动手中的遥控器,让灯泡中放射出强烈的紫外线,娜娜小姐轻声叫了一声,站立不稳,跪倒在地,身体开始冒烟,我正在按摩那位女受害者的穴位,试图让她的体内产生血液的临时替代品,无法上前帮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光线将她吞没。
突然间,无策扑了上来,张开衣服,将娜娜的身体牢牢挡住。娜娜虚弱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命令道:“让开!这样下去我们都活不了,去干掉那个家伙!把他的影子剥离掉!”
无策呆了几秒钟,说:“嗯,娜娜小姐,其实这些光照在我身上并不难受,我是有一些轻微的白化病,在阳光下有一些麻痒,但这些紫外线倒并没有什么。。。。“
娜娜小姐咦了一声,眼中露出惊讶至极的神色,她低声说:“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替你担心了半天。”
我想:天哪,天哪,你们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吗?弱血者并不能抵挡阳光,他绝不简单,他是一位。。。。
萨佛林吃惊的喊道:“你想的很对,他是昼行者,没错,他是昼行者!”
娜娜想了想,说:“现在那个家伙似乎无法动弹,不然他早就应该溜走了。你掩护着我,给我一分钟,让我完成我的法术。”
我想:什么法术?杰克的影子仿佛孤岛一般将他与光影隔绝,你的影刃无法触碰到他,难道你想让无策一路挡着光线,让你走到杰克的身前?
娜娜跪倒在地,昂首挺胸,闭上眼睛,低声念道:“我们被光芒驱赶,我们被众神遗弃,我们是凡人眼中的恶魔,我们是不容于世的异类。
影魔拉森魃,请暂时收回您赐予我的礼物。
白狼艾诺亚,我祈求您降下您的恩惠,即使时光短暂,请赋予我操纵光芒的力量吧。”
她的长发宛若万千缕金丝般飘动起来,她的身躯之外长出一层玉石般纯白的保护层,仅仅露出她宛若缪斯般美丽的脸庞,她手中的长剑开始吸收阳光,她整个人也开始散发出耀眼的金光。
她轻声说:“好了,让开吧,血亲,阳光已经无法伤害到我了。”
无策依言让开,躲到一旁,而娜娜站了起来,长剑指向杰克的影子护罩,喊道:“光刃!”
我见到灯光仿佛活了一般,幻化成金色的利刃,如流星般朝杰克的方向飞了过去。绽放的光芒轻易撕裂了杰克的护罩,杰克瞪大眼睛,表情扭曲而恐怖,他大喊一声,想要逃跑,但无情的白光瞬间淹没了他。
他连一缕骨灰都没有留下。
娜娜走上前,拾起遥控器,胡乱按了几个按钮,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头顶的灯泡忽然倏忽间熄灭,四周由强光四射的景象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我叹了口气,不得不再度切换视觉。此时,我感到怀里的女囚徒的心跳趋于有力,看来她暂时死不了了。她的大脑已经发出指令,接受她体内分泌的临时血液替代品,她的身体仿佛陷入了冬眠的动物一样,只需要极少的养分就能存活。
萨佛林气呼呼的说:“放手,你这个流·氓!你摸着女孩儿的胸口时间已经太长啦。”
我大呼冤枉,这女孩儿几乎成了干尸一具,我就算被几千亿精·虫附体,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兴趣。可我看着她的脸,忽然觉得她有些眼熟,似乎我曾经在哪儿见到过她。
但她此刻面目全非,就算我拥有无尽的智慧,也已经无法认出她来了。
娜娜小姐长长呼出一口气,对我们笑了笑,说:“总算完成哥哥的委托啦,谢谢你们,你们表现的都非常完美。”
我被她笑容迷住,正想着该如何讨好她,无策却抢着说:“你没事吗?娜娜小姐,你的脸色怎么。。。。”
娜娜摇摇头说:“没事,我怎么会有。。。。。”话没说完,她已经支撑不住,缓缓跪倒在地,紧接着又伏在了地上,双目紧闭,似乎陷入了昏睡。





面具的肖像画 十八 拯救
她如同睡着的公主那样在静谧中躺着,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她伏在地上,稍显不雅,但她稀世罕见的美貌足以让人忘却这小小的瑕疵。
无策慌慌张张的跑上前,将她扶着坐了起来,她勉强能睁开眼睛,用轻微的声音说:“只是有些累了,稍稍休息一会儿就好。”喘了口气,又说:“千万别告诉哥哥,他会担心的。”
她说的轻松,但实际情况恐怕远非如此。我注视着她,看着她压抑着肢体的抽搐,看着她发黑的嘴唇,看着她脸上痛苦的神色,她的大脑中甚至散发出强烈的波动,以至于我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异样。
娜娜小姐处在极为危险的状况下,而且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即使如此,她也选择倔强的忍耐,而不肯向任何人求助。
在忍耐之中,她似乎沉睡了过去。
萨佛林说:“我见过这样的情况,这孩子体内。。。。恐怕潜藏着两头野兽,它们在互相争斗,肆无忌惮的破坏。”
我想:两头野兽?
萨佛林怜悯的看着娜娜,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啦,我记得曾经有过先例,那是一位纯洁的少女,被两位不同族系的血族盯上,他们用法术做了可怕的试验,同时拥吻了这个少女。那少女因而具备了可怕的魔力,但却时常面临这样凄惨的状况。”
我想:那最后怎么样?
萨佛林深深叹息,说:“那位少女被血的诅咒彻底吞噬,她成了可怕的野兽,屠戮了一个又一个村庄,直到被某位强大的血族击败,也许死了,也许进入了长眠,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啦。”
我望着娜娜小姐的脸,急切的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萨佛林用双手拍着太阳穴说:“我记得那两位血族的始作俑者好像在事后进行了相应的研究,他们认为只有其中一位赋予她血族之力的人再度拥吻她,冒着生命的危险,让她体内的某一头野兽占据上风,驯服另一头野兽,也许能够让她避免堕入疯狂。”
我对血族莫名其妙的转生仪式一无所知,听在耳朵里,觉得仿佛是怪力乱神之言。我走上前,摸了摸娜娜小姐冰冷的额头,试图让自己的大脑与她的大脑进行沟通。我当然不打算通过心灵感应的方式与她对话,因为那么做会惹人讨厌的,但我必须知道她的病因,如果是单方面的接受信息,我相信还是可以办到的,毕竟她此刻的脑子一片紊乱,波动的宛若海啸,虽然信息纷涌往来,令人眼花缭乱,但我最擅长与精神异常者建立联系了。
我闭上眼睛,甚至关上其余所有感官,细细感知着她脑海中的信号。我让自己沉浸在空灵的境界之中。我觉得自己仿佛在深海中潜水,水流涌动,四周一片寂静,黑暗无边。
我见到了远方光暗明灭的现象,开始朝那个方向前进,在光芒的尽头,我见到了乌云与太阳的交替,星辰与夜空的呼吸,光与影仿佛宏伟的军队,在宇宙的幕布下展开宏伟壮丽的战争。
光明的一方,领军的是一头充斥天地的白狼;黑暗的一方,为首的则是一只浑身漆黑的恶魔。
战争的喧闹很快刺破了平静,如爆炸般充斥着我的耳朵,在无数模糊不清的声音中,我听见了震动天地的怒吼。黑色的恶魔喊道:“死吧,艾诺亚。”白色的巨狼则喊道:“你才会灭亡,拉森魃。”
他们的战争似乎在撕裂我的灵魂,我感到令人抓狂的疼痛钻入我的脑袋,几乎将我扯成碎片,我咬紧牙关,顷刻间切断了与她脑海的联系,我感到一股火山爆发般的气流将我冲向天宇,以至于我心胆俱裂,差点儿心跳停止。
我睁开眼,发现无策茫然无措的看着我,他见我回过神来,惊喜的叫道:“面具先生,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也出事呢。”
我擦了一把汗,将汗水抹在了面具的衣服上,想:萨佛林小姐,在你的印象中,血族是否可以再度拥吻曾经被占据过的子嗣?这过程中是否会产生危险?
萨佛林说:“那的确很危险,因为拥吻者很容易遭到反噬。而对于受到拥吻的一方,这么做要么毫无意义,要么则会直接让她化身为野兽。拥吻者和被拥吻者都必须十分强大,即便如此,仪式的成功还需要天大的运气呢。”
我哈哈大笑,说:“正所谓乱世出枭雄,富贵险中求。庸庸碌碌,循规蹈矩,又岂是我辈所为?”无策与萨佛林吓了一跳,同时问:“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站了起来,扶住无策的肩膀说:“无策兄弟,你必须救救娜娜小姐,不然她恐怕会沦为野兽,成为毫无理智的杀戮魔鬼。”
无策脸色煞白,表情就像是被人**时的奸·夫被捉·奸的丈夫扇了一巴掌,他嘶哑着嗓子问:“娜娜小姐。。。。会变成野兽?”
我点点头说:“照目前的情况看,恐怕正是如此,她刚刚转换了体内的魔血之力,造成了极大的紊乱,她体内存在的两头野兽之魂在互相争斗,最终的结果必将毁灭她善良的灵魂,造成永恒的混乱。”
无策低下头,匆忙想了想,喊道:“我义不容辞,告诉我怎么做吧,面具先生。”
我说:“你必须吸取她的血液,并将你的血液再度赋予她。”
无策似乎如坠梦中,小声问:“你是让我。。。。再度转化她?”
他毫无疑问想起了曾经转化绿面具的事,但他至今没弄清楚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很好,最好让他保持原样。越少人知道绿面具的存在,我就越感到安心。
我试图用最坚定的语气说:“没错,再度赋予她拥吻者的力量,压抑住她体内阴暗的灵魂。”
他犹豫极了,仿佛变成了地震时瑟瑟发抖的石头雕塑,就在这时,娜娜小姐陡然睁开眼睛,表情可怖,仿佛死不瞑目的女妖一般。她的一只眼睛呈现出白色,而另一只眼睛呈现出黑色,张大嘴巴,露出狼一般的尖牙,放声尖叫起来。
我喊道:“别犹豫啦,要么陪她一起死,要么现在杀死她!”
他表情骤变,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张大嘴巴,咬上了娜娜小姐的脖子。
我将手抵住娜娜小姐的脑袋,开始将我的思维传递到她的脑海中。我曾经将自己从血族转化为正常的人类,我知道该如何进行这样的步骤,虽然这次的抢救之举与上次截然不同,但我对处理过程中的突发状况熟门熟路。
我试图说服她的大脑,接受这第二次的拥吻,在浩大的战争中腾出片刻宁静,接受从外部而来的援助。
随着她体内血液的减少,战争变得平缓起来,大脑开始掌握了少许的主动权,检查身体的异状,修复曾经出现的伤害。
无策停止吸血,将手腕塞到娜娜小姐的嘴边。我念道:“肥厚浓醇甜如饯,鲜美嫩滑软如棉,若能酒肉穿肠过,哪怕从此不为仙。”
她的大脑听从了我的建议,开始吮吸其那难喝的弱血者之血,随着血液的涌入,她的身体出现了剧烈的排斥反应,我安慰她的大脑不要抵抗,而是乖乖的接受这暂时的变化。
娜娜小姐如癫疯病人般抖动个不停,嘴巴不停的在无策手腕上撕咬,几乎将他的肉嚼烂了,但他强忍着一声不吭,反而温柔的拍打着娜娜小姐的背脊,好像正在照顾女友的痴**一样。
过了两分钟,我感到她体内的纷争已经停止了。无策的拥吻奇迹般的生效了,两头野兽消停了下来,失败的一方偃旗息鼓,而胜利的一方开始舔着伤口,进行休养。
无策躺在地上,看模样又得一番折腾,我摸摸他的脑袋,他倒是没什么危险,虽然神智暂时也已经乱作了一团。
萨佛林坐在一旁,由于过于惊讶,嘴巴张的都能塞进西瓜了,她说:“神乎其技,真是奇迹!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呀!真是乱来的家伙。”
我想:不知道雪公子对她做了些什么,她体内拥有拉森魃与刚格尔族系的魔力,但却找不但梵卓的丁点儿踪迹,她应该不会梵卓的催眠术,但她却始终坚信自己是梵卓族系的人,这让她深陷在矛盾之中。我猜想如果照此下去,她恐怕会成为末卡维的疯子。
萨佛林想了想,问:“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呢?笨蛋面具先生?”
我想:在下。。。。在下天生聪慧,自来料事如神罢了。
我望着娜娜,又想:她已经彻底脱离危险了,而且只怕会变得比以往更加强大,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切换体内的力量,而不用担心再遭遇这样的危险。真正奇怪的是,无策似乎接受了某种强大的血脉,体内的魔血令他获得了昼行者的力量,以至于他能够再度转化娜娜小姐,帮助她脱离险境。
萨佛林闷闷不乐的说:“这些新生的血族真是离经叛道,什么样的名堂都敢搅和,上帝为血族定下的界限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啦,照这样下去,也许会有第二次大洪水降临,来对付这些不虔诚恭敬的家伙们。”
在我的脑海深处,萨佛林所不知道的地方,我产生了一丝好奇。
绿面具显然是无策的创造者,或者她至少知道无策身体潜藏的秘密。但我却不想彻底追查下去,恰恰相反,我决定让这个疑团一直呈现未知的情形。
我和他的相遇,他和娜娜的相遇,这些也许也并非偶然,而出于我很久以前心血来潮的灵感,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已经懒得去回忆了。




面具的肖像画 十九 大款
她紧闭着双眼,宛若轻云遮蔽着月神的光辉,宛若天上的星辰一时失去了光芒,当她的眼帘微微颤动的时候,我怀着虔诚的心跪了下来,仿佛迎接着苏醒的女神。
萨佛林问:“你哭什么?还边哭边跪边傻笑?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她熊孩子一个,怎能理解我心中的热情?我感到娜娜将要苏醒,我必须趁机做些什么,不然我将永远失去这宝贵的机会。
我说:“她为何尚未醒来?情形有些不对,依在下之见,唯有在下不惜元神,使出人工呼吸之法,同时牺牲色相,以阳补阴,方能助她转危为安。”
无策对我极为信服,连忙说:“好吧,面具先生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他将娜娜扶着坐起,我凑过脑袋,伸嘴向她唇上吻去。
我已经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了,就像夜间的兰花,就像夏季的风信子,我忍不住咧嘴而笑,一滴口水滴到了她的脸上。
她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一点儿也不像从昏迷中转醒的病人。
我勉强笑了两声,露出惊喜的表情,惊呼道:“你醒了,娜娜小姐!太好了,我们都担心的快没魂儿了。”
她说:“我早就醒了,只不过想多躺一会儿罢了。”
我心中大惊,脸上却不动声色,肃然道:“既然如此,在下倒是多虑了。”刚想退开,她一脚踹在我胸口,我哀声大叫起来,如皮球般朝后滚去,咣当几声,撞在了对面的墙上。
她平静的坐了一会儿,身上白色的甲胄如向日葵般随风逝去,她看了看无策,低垂着脑袋,眼神往一旁躲闪,脸上居然闪着羞红,她问:“你怎么想到的?”
无策傻愣的问:“什么?”
她说:“就是刚才,你再度拥吻我的时候,你怎么想到这法子能够救我?”
她能够感觉到她与无策之间的联系,似乎亲父或主母与子嗣之间总会有些心电感应,他们现在已经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契约,有着比血缘更为坚实的羁绊,但她已经不记得昏迷时发生的一切了。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呀!是我把娜娜小姐拱手送给这个笨蛋的呀!我现在只感到欲哭无泪呀!
我抢上前去,喊道:“娜娜小姐!此人狼子野心,居然趁着娜娜小姐昏迷时动手动脚,在下虽意欲阻止,奈何这小子下手太快,在下也无能为力。”
无策一时语塞,只是说:“好像。。并非。。。”
娜娜突然紧紧抱住他,将脑袋贴住他的脸颊,在他脸上不停亲吻,微笑着说:“谢谢你,无策,谢谢你,我的亲人。”
无策啊、啊的叫唤了两声,满面通红,脑袋一歪,当场昏倒。
见到他这样窝囊的模样,我、娜娜与萨佛林都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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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幸存者被血族反复吸血,血液中充满着*的毒素,但这种情况并非无药可治,只要他们远离血族一段时间,就能逐渐恢复心智。我们将这些人,连同那些在酒吧中昏倒的客人一道扔到大街上,娜娜打了个电话,走到轿车之后,从后备箱中取出一箱汽油,在酒吧四处浇灌一番,走出酒吧,长剑在地上一敲,击打出一丝火星,落到了汽油的尾迹上。
这火星顷刻间就蔓延成疯狂起舞的火灾,很快就将整个酒吧吞噬。
娜娜说:“虽然萨巴特的人会知道是我们干的,但最好不要留下任何证据。”她想了想,又苦笑着说:“其实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萨巴特的那些暴徒总会想办法报复的。”
无策问:“如果他们真的打算找麻烦,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娜娜说:“他们很少会有深谋远虑的计划,大部分是毫无头脑的硬拼蛮干,卡玛利拉虽然人数很少,但却很少在与萨巴特的战斗中处于下风。你也见到他们的程度啦,他们所谓的妖魔,其实也不过如此罢了。”
他们可不弱,但对于娜娜而言,他们与凡人毫无差别,但他们居然能搞到军用的紫外线光照仪,这倒是值得令人担忧的事。
我们上了轿车,在街边等了三分钟,一辆救火车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见到马路上躺满了人,却也没有大惊小怪,立即开始部署救火。过了片刻,又有一辆救护车疾驰而来,有条不紊的将那些神志模糊的人搬上了车。
他们早就知道这儿的情况。
无策看得莫名其妙,娜娜却主动回答:“这些人与哥哥打过交道,他们的上司也是卡玛利拉的人。”
我凝视着一个个被抬上救护车的受害者,心想:希望你们能够遗忘这段经历,也祝愿你们一生中再也不会受到血族的残害。
那些消防队员们假装忙活个不停,其实却只不过在控制火势蔓延,并没有真正施救的意思,他们在等待火焰将所有罪证全部销毁。
救护车鸣响警笛,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沿着马路飞快的开走了。
娜娜小姐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说:“走吧,我们离开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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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公子那边却比我们这边顺利的多。
黑色骄阳的护卫部队人数很多,而且不能留下活口和证据,最重要的是,这行动必须在他们登机之后展开,伪造成飞机失事的假象。幸运的是,他们乘坐的是一架私人的飞机,并没有任何无辜的平民,即使有些非战斗人员,那也是黑色骄阳公司的员工。
雪公子与女神阁下在飞机起飞前催眠了机长和乘务员,在史蒂夫登机后将所有敌人全数杀死,随后他们走出机舱,而机长则启动飞机,让所有人一同坠入了太平洋的海水中。
黑色骄阳的人也许会猜测此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制造的暗杀,但他们没有证据,无法取得本国的授权而展开行动。
娜娜在向雪公子汇报情况时,并没有将自己遭遇险情的事说出来,她对雪公子非常在意,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更不想让他对自己失去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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