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脱去厚重的制服和口罩,耶尔医生领着我走上楼,来到一间颇为气派的办公室。这办公室被漆成古典的褐色和青色,深色的巨大木质书橱占据两边的墙壁,当中一张维多利亚风格的写字桌,上面整整齐齐的磊着一堆书籍。耶尔医生在躺椅上坐了下来,递给我一杯酒,笑着说:“我本来打算用珍藏的血酒来招待你,但你既然是尸鬼,那我还是饶了你吧。”
我问:“不知医生在此行医多久了?”
他说:“九年不到,但度日如年。你不知道我在这儿陷入了多大的麻烦,面具先生,我现在就像是被一大群私·生·女缠上的老头一样头痛。”说罢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不像是拉森魃的人,你对人类颇为仁慈,不像是萨巴特的行径。”
他大笑起来,说:“这算是侮辱我们萨巴特吗?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尸鬼。”说着与我碰了碰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门上传来敲门声,一个穿着低胸秘书制服的棕色头发女郎走了进来,身材窈窕有致,走路时屁·股一扭一扭,动人心魄,妩媚妖冶。她走过我身边,朝我使了个颇为诱·人的眼神,直接坐到医生大腿上,丰·满的胸·部一下子将医生的脑袋活埋进去。
我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只是机械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酒。
医生从胸·部抬起头,深深呼吸一口,露出尖牙,咬在秘书的肩上,秘书发出一声娇·喘,身子在医生怀里不停扭动,见到这一幕,我吃惊至极,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洒了医生和女秘书一身,但他俩意·乱·情·迷,对此浑然不觉。
耶尔医生慢慢品尝血液,一直过了五分钟,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女秘书眼神迷离,如幽魂般虚弱的走出房间,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差点儿如同宠物狗一样在地上爬着跟了出去。
耶尔医生制止住我,笑着说:“你看,这就是我在艾伦堡过的日子,真是不错。”
我问:“这儿的人知道你是血族?”
耶尔医生点点头,说:“大部分人知道,但新来的那些定居者却不知道,所以我还不能明目张胆,以免惹得卡玛利拉的杀手上门。”
如果按照卡玛利拉的戒律,他所犯下的罪行简直不可饶恕,全镇上千镇民都知道他是血族?要不是这小镇偏远,只怕卡玛利拉会派厄夜使者或血族王子前来,将这儿的所有镇民催眠洗·脑。
我又问:“刚刚那女孩儿是你的尸鬼?这儿所有的护士都是你的尸鬼?”
耶尔医生摇了摇头,说:“她们确实是尸鬼,但却并非我制造出来的尸鬼。这儿的大部分年轻女孩儿有一种病,我称之为尸鬼依赖症。她们被不知名的力量转化为尸鬼,但却没有主人。她们因而失魂落魄,陷入绝望的爱慕恋情当中,整日茶饭不思,几乎忧郁的快要死去了。”
我默默喝下酒杯中的威士忌,觉得自己猜想的*不离十。白天艾伦堡街上的女孩儿之所以如此稀少,就是因为她们成为尸鬼的缘故。因此她们只能在晚上上街。初来的那一天,我们在旅馆中遇到的那位老板,他之所以对圣殿骑士们如此畏惧,便是因为怕他们发现这儿尸鬼遍地的事实。
我压下心中兴奋之情,试图平静的说:“所以你留在这儿,是为了让那些女孩儿心中有个依靠?”
耶尔医生站起身,慢慢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满意的看着窗外夕阳西下的景象,但很快就遭到报应,阳光伤着了他的眼睛,他捂住双眼,惨叫一声,苦笑着坐回躺椅。
他说:“这儿的尸鬼症状非常古怪,仅仅只有女孩儿会成为尸鬼,而且对主人极度渴望,就像吸·毒·成·瘾的可怜人一样,这和世上其余失去主人的尸鬼都不一样,她们如果找不到主人的替代品,她们会一个个儿自尽身亡。”
我吞咽口水,同情的说:“真是悲剧。”
他点了点头,举起酒杯,说:“向悲剧致敬!”顿了顿,又说:“我刚刚来到这座小镇的时候,也是为了躲避卡玛利拉的通缉,因此我伪装的极为巧妙。谁知我走在街头,忽然被五位女孩儿围住,每一位都相当漂亮,而且眼中绽放着奇异的渴望。她们绕着我团团转,用服侍皇帝的态度服侍我,任由我为所欲为。
直到第二天傍晚,她们才告诉我她们的困境。原来她们这些悲惨的家伙为了避免死亡,必须寻找一位血族作为主人的临时替代者,那就是我目前扮演的角色。她们拥有某种奇怪的能力,只要距离足够近,她们能够从独行的人当中探知其血族的身份,但她们无法走出艾伦堡的地界,只能守株待兔,等候血族自行前来这偏远孤僻的小镇。”
我恍然大悟,原来瑞斯特之所以被囚禁在房间之内,是因为她们想呆在他身边保全性命的缘故。为什么她们没察觉到缇丰王子或者无策的身份呢?那是因为他们一直与我们同行的关系。
注释:
大灭绝(a)——血族传说之中,当十三位元祖复活的时候,他们会开始吞噬世上所有的子嗣,回收他们的力量。随后该隐复活,对所有剩余的血族子嗣进行审判。在大灭绝的最后,莉莉丝将重现凡间,面对该隐,作为两位最古老的血族而进行末日的决战。





面具的肖像画 二十七 玫瑰花
小鸟依人的女孩儿,就像眷恋父亲一般眷恋着这些主人的替代者。她们使出一切手段,哪怕使用暴力,也要将这些血族留在她们身边。
耶尔医生又说:“但这里面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一位替代者身边的女孩儿数量不能超过五位。否则数量过多,多余的女孩儿会产生无法抑制的嫉妒之情,就像发·情而争斗的麋鹿一样会进行残酷的决斗。所以这儿需要许许多多的血族,无论是萨巴特还是卡玛利拉,无论是诺菲勒的那些丑陋怪物,还是卡帕多西亚的那些死亡妖魔,我相信这些女孩儿并不挑剔。我并未试图结识其余血族,但据我所知,这儿至少有二十位以上的血族。”
二十位血族,这可是相当可观的规模,只有小型城市中能容纳这么多的血族,同时确保他们不被凡人识破。如果缇丰王子发现这一切,只怕也会感到头痛。
我说:“恕在下直言,这般权宜之计,恐怕不能长远持续下去。为何医生不试图寻找一条根治此病症的方法呢?这儿的镇民难道不因此而担忧吗?”
他耸耸肩,说:“这是他们的传统,恐怕已经持续了数百年了。而且患了尸鬼症状的女孩儿,虽然寿命与正常人无异,但在有限的生命里,却能比凡人更有效的抗拒衰老,并且拥有强壮而健康的体魄,这不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吗?”
我忍不住叹道:“但她们却因此而失去了自由,无法长时间离开某个依靠。她们被强制催眠,失去了选择爱人的权利,强迫自己爱上施舍自己性命的人,这又岂非一种悲哀?”
耶尔听了我的话,沉思片刻,笑着说:“只要她们自己觉得开心就好,我无法顾及更多。而且我也试图留下来做点善事。你看,当这些凡人受到你的照顾之后,他们会变得感激而温驯,某些时候,我会突然觉得,他们不再是食用的牲口,而是令人愉悦的宠物了。”说罢放下酒杯,用自信的笑容面对着我。
我的心沉了下去,一时无法开口,他的话暴露了他冥顽不灵的信念,不管他表面上看多么和蔼可亲,他始终是萨巴特的人,是拉森魃的贵族,骨子里依旧自认为是凡人的主宰,是高人一等的牧羊人。
耶尔见我说不出话,苍老的脸渐渐变得阴沉起来,他说:“在这儿太平无事的住了那么久,有时候,我会忘记卡玛利拉的存在,忘记自己萨巴特的身份。你想要找麻烦吗?孩子?无论你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本事,你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尸鬼,而我即使再衰弱,也曾经是一位妖魔。”
我的心仿佛被卡车重重撞击,顿时七上八下,惊慌失措,但我装出镇定的模样,说:“萨巴特?我在这儿并没有看见萨巴特。”
他紧盯着我,眼神凶恶,问:“那你看见了什么?”
我说:“一位救死扶伤的医生,一位向往和平的老人,一位请我喝酒的朋友,仅此而已。”
耶尔医生沉默片刻,突然放声大笑,他举起酒杯,喊道:“为朋友干杯!”
我附和道:“为和平干杯!”将酒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装腔作势的从椅子上悠悠站起,一抖外套,伴随着优雅的转身,我打扮整齐,又说:“后会有期了,朋友。愿我们永远不会成为敌人。”
耶尔嘿嘿笑了几声,说:“我同意,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医术比我更高明,名叫面具的尸鬼。”
————
走出诊所,天色已近黄昏,白雪和房屋被落日染上了鲜艳的色彩,小镇上的人渐渐增多,纷纷朝镇中心的广场方向涌了过去。
我想:沁心玫瑰,我就知道此事并不简单。
萨佛林问:“什么?这和这儿的玫瑰有什么关系?”
我想:这其中的联系如此明显,几乎可以盖棺定论。檀香木节催生了这些女尸鬼,那些玫瑰由魔血培植而成,通过檀香木节的仪式进入这些女孩儿的体内,从而将她们转化成血族的奴仆。所以这儿只有女性的尸鬼,而那些太过年轻的女孩儿不能参加仪式,所以暂时还没受到诅咒。我们白天仅仅能见到少女,正是由于这样的缘故。
萨佛林啊了一声,恍然大悟,连声说:“没错!没错!正是这些玫瑰在捣鬼,我们应该想法制止这仪式,将这一消息告诉那些镇民。”
我想:他们早就知道是玫瑰造成的,就算当时没有看破,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只有瞎子聋子才察觉不到异样。
萨佛林问:“那他们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样的活动?继续让女孩儿们受到诅咒?”
我回答:“遍览世界各地那些匪夷所思的怪习陋俗,它们之所以能够存在,便是受到偏见和信仰的影响,这儿的镇民恐怕相信这样会带来好运,或者暗中信奉着某位神祗,所以他们心甘情愿的接受这样的习俗,并忍耐它带来的一切不便。”
萨佛林奇怪的问:“神祗?这儿还存在着天神?”
我笑了起来,恭敬的答道:“不,大小姐,也许那位神祗恐怕是一位血族,她本身并不知道自己受到膜拜,因为她被关在与世隔绝的地方,一点儿也不知道世界的变迁。”
她一时呼吸急促,眼中满是惊讶,片刻之后,她惊声问:“你的意思是,他们膜拜的那位神祗是。。。。。是我?”
“那不过是某种可能性罢了,走吧,萨佛林小姐。今年恰好是十年一度的火玫瑰仪式,让我们共同见证奇迹的发生吧。”
萨佛林嗯了一声,露出美丽难言的微笑,摆出大小姐般雍容华贵的姿态,将小胳膊塞入我的胳膊肘内,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但依旧挽着这位绝美的幽灵,慢慢朝着镇中心的方向走去。
经过昨晚一天的布置,镇中心上架起了数百个火刑架般的木柱,大量沁心玫瑰环绕着整个广场,浓郁的香气无声无息的弥漫开来,玫瑰花散发出热量,让人们感到温暖而舒适。周围的房屋中都已经被各式各样的游客租满了,他们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或者从阁楼的窗口拿着望远镜朝这儿观望,人们早早赶来抢占前排座位,而火柱背后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估计是让评委和主持就坐的。
我想:可得给缇丰王子抢个好位子,到时候她坐在我身边,我借机向她讲述我发现的重大秘密,趁她听得入迷,也好上下其手,动手动脚,说不定还可以一亲芳泽,惹得她芳心难耐。。。
萨佛林怒道:“首先是‘他’!不是‘她’!其次这人是个男人,而且不是同·性·恋,对你半点没有意思,我劝你还是少胡思乱想了,正正经经的找位亲近的女朋友吧。”说着冲我怒目而视,眼神凶猛如虎。
我领教过她胡搅蛮缠的厉害,此刻不能惹她,只能唯唯诺诺,装出服帖模样,一边站起来四处张望。
过了大约一小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那些玫瑰花发出黯淡而透明的红色光芒,仿佛红色蜡烛汇聚成的溪流般将夜幕笼罩下的广场包围起来。游客中发出啧啧赞叹,又苦于无法拍照,脸上表情痛苦惋惜,有些人甚至激动的哭了起来。
我见到缇丰王子他们缓缓沿着街道走来,我朝他们大吵大嚷,拼命挥手,缇丰王子也发现了我,穿过人群,来到我身前。
我连忙说:“王子殿下,在下已经替你们找好位子。”说着往我身旁的四个座位一指。
王子问:“我交待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我说:“瑞斯特并没有问题,但另一位血族。。。。这已经不重要了。”
王子眉头一扬,露出他惯用的质疑表情,问:“你发现了什么?”
我于是将我所发现的一切告诉了他,包括这儿存在的血族,包括那些患上依赖症的少女,包括沁心玫瑰中存在的诅咒。
缇丰王子倾听着我的诉说,美丽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他等我说完,咬牙道:“至少二十位血族,超过一百位尸鬼?我的天,这可真是没想到的事。”
我说:“我们可以让教会的人知道这事儿,这是我们的好机会,缇丰王子,借助这个消息,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和教会的人合作,借口寻找这诅咒的根源,从而找到解除封印的机会!”
缇丰王子瞬间明白过来,他惊喜的喊道:“没错!一点儿没错!我们的运气不错,这样一来,教会的人就不会怀疑我们卡玛利拉来这儿的目的了。”
我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高兴的表情,他一贯冷漠、平静、高高在上,如同运筹帷幄的大人物。这突然的转变让他的脸庞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吸引力,超越了性别和种族,超越了身份与金钱,那是一种纯粹的美,一种真诚的、毫不遮掩的美。
我忍不住突然流下眼泪,就像见到女儿嫁人的父亲那样,心中充满骄傲与不舍。
缇丰王子吃了一惊,问:“面具,你哭什么?”
我哽咽道:“能为你效劳,我感到非常荣幸。”
缇丰王子笑着说:“你做得很好,面具!你不知道我有多为此事心烦。我们几乎跨越了半个世界,我的信念和骄傲不允许我此行空手而归。如果一切顺利,你将是此行的首要功臣,我会给你奖赏的,面具,我决不食言。”
我失神的望着他,呢喃说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心就能够满足了,王子殿下,我只要你对我微笑。”
缇丰王子随手给了我一拳,将我掀翻在地,不过他这一拳揍得很轻,算是对我难得的恩赐了。




面具的肖像画 二十八 斗艳场
虽然令人难堪的倒在地上,但我却为那一拳中蕴含的慈悲而欣喜若狂,我感到了友情的分量,而那足以让我得到救赎的微笑,是我今天一番奔波最好的回报。
但我还是很担心缇丰王子真的爱上我的,那是禁断的诅咒,那是不可饶恕的异端,那可不是开玩笑,而是令人惊恐的发展,离经叛道的堕·落。我需得把握自己疯狂的分寸,以免酿成无可挽回的悲剧。
我满脑子鬼念头,萨佛林似乎被我气得抓狂,冲着我恼怒的尖叫,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檀香木节的庆典似乎即将开始。司仪上台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有请此地的镇长上台演讲。
镇长是个典型的白人老头,穿着一身复古的燕尾服,有板有眼的走上木质舞台,围观的人们——无论是镇民还是游客——都开始鼓掌叫好,他们的情绪激昂,眼中闪烁着期待的神采,嘴中发出喜悦的欢呼和起哄的喊叫,更有人捧起幽幽闪光的荧光棒,随意的挥舞着。镇长挥挥手,也不管广场中的人群是否安静下来,自顾自嚷道:“准确的说,从七百年前开始,我们小镇初见端倪,从弱小而幸福的村庄渐渐发展。。。。。”
我忍不住大声喧哗,嚷道:“别废话啦!让姑娘们快点出来!”反正我躲在人群中,也不担心被人发现。缇丰王子瞪了我一眼,眼珠呈现出不详的红色,我知道这是他生气时的瞳孔色,心慌之下,立即闭上了嘴。
镇长身经百战,口若悬河,丝毫不管周围人群的抱怨,黑暗之中,人们自顾自聊天、咒骂、嘲弄、争吵,我心中宽慰,不禁笑容满面——看来老外的素质也不见得比本国凡人稍好,大家都是凡人,天下乌鸦一般黑,咱们没必要一门心思羡慕那国外的圆月亮。
此时,缇丰王子见到圣殿骑士们从人群中挤到前排,镇民对这些人十分敬畏,一见他们的影子,立即散开数米,让他们周围空出一大片空地,就仿佛他们是食肉动物,而周围全是胆小的猎物似的。
缇丰王子说:“陆檀,你过去通知那位约翰主教,就说下洋卡玛利拉的王子,血族猎人协会会长的桑吉特·缇丰向他们问好。”这头衔可真是拗口,但同时也气势十足,若是对方没见过世面,只怕会被这头衔震住。
陆檀活泼的应道:“遵命,王子殿下!”说着绕过人群,走到约翰主教身边,我仔细读唇,见到她用生疏的英语向约翰主教准确的说出了缇丰王子的身份。
约翰主教露出惊讶的神色,和泰雷尔·克里斯托弗商量了几句,十位圣殿骑士同时朝我们这边望了过来。当他们见到缇丰王子的打扮时,不由得纷纷发出急促的惊叹声。
我见到一位圣殿骑士悄悄对泰雷尔说:“这是那位有名的桑吉特·缇丰?见鬼,她怎么会是女人?她漂亮的简直堪比天使。”
泰雷尔平静的答道:“不要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尼姆,他虽然是卡玛利拉的人,但他毕竟是血族的大妖魔,加上这儿来了一位卡珊德拉的厄夜使者巴图·英格尔,我们必须小心他们在密谋着什么。”
缇丰王子朝他们妩媚一笑,彬彬有礼的点头致敬,有几位意志薄弱的圣殿骑士脸红了起来,目光飘忽,在寒风之中,他们的额头居然开始冒汗。
我暗骂: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毫无见识的处·男,居然敢打缇丰王子的主意,当心老子将你们的丑态捅到梵蒂冈。
萨佛林没好气的说:“你好有脸说别人?你先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嘴脸吧。”
我装作没听见,扭头往广场上看了一眼,顿时被眼前的一幕迷住了。只见上百位披着红色裘皮大衣的女孩儿走入广场,脸上带着雀跃期待的笑容,化着恰到好处的妆容,挥舞着手,鱼贯着走到各自的火刑架前。她们都非常漂亮,身材苗条,腰杆挺拔,气度既淳朴又妩媚,而且各有特色,不像韩国那些千篇一律的整容女子般无趣。
我见到好几位认识的女孩儿,有几位是囚禁瑞斯特的尸鬼,有几位是协助耶尔医生的助手。看来是不是尸鬼并不影响她们参与这节日,即使她们已经获得特殊的体质,她们依旧渴望着得到众人的瞩目。
那位和耶尔医生接吻的女秘书尤为出众,她就像是女神中的赫拉那样气质非凡,轻易成了女孩儿中的花魁,动作大胆而热情,表情生动而丰富,镇长介绍说:她是去年檀香木节的冠军,十分有可能在今年获得火玫瑰的青睐,从而获得神祗的祝福。
神祗?那是指萨佛林吗?
但我身边的幽灵女孩儿对此一无所知,她出神的看着仪式,甚至忘了跟我捣乱。
缇丰王子拍拍我肩膀,说:“走吧,我们去和圣殿骑士们打声招呼。”
我们一群人来到骑士身边,我敏锐的察觉到他们当中所散发出来的紧张气势。有几人当场严密戒备,只要我们稍有异动,他们随时将会释放出神术。
约翰主教用英语说:“缇丰王子,真是巧合,我从没想到在这儿会遇上你。”
缇丰王子笑着回答:“约翰主教,请允许我诚挚致歉,我深怕引起你们的误会,一见面便发生冲突,因此打扮成这样无礼的模样。”
约翰主教也露出笑容,他说:“你非常有远见,你现在这幅模样,就算你是魔鬼卢奇菲罗,我们也会在动手之前稍稍犹豫的。”
缇丰王子说:“我想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约翰主教,一个令我深感不安的秘密。因为我很可能需要你的帮助,单靠我一个人,以及我这些凡人手下,我无法应付这儿的情况。”
约翰眯起眼睛,似乎在盘算着缇丰王子的意图,他说:“我洗耳恭听,美丽的王子殿下。”他将“美丽”两字念得非常响,这个老·色·鬼,看来他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好·鸟。
缇丰王子说:“我必须请求你们发誓,无论我的消息多么令你们震惊,你们都不能鲁莽行事,你能答应我吗?约翰主教?”
约翰沉思片刻,说:“我发誓,我会三思而后行,王子。”
缇丰王子正想说话,身旁的人群发出惊天动地的庆祝声和叫好声,我望向火刑柱,只见那些女孩儿纷纷脱去裘皮大衣,露出其下的身体,她们穿着非常暴·露,几乎近似于一·丝·不·挂,甚至有几位姑娘索性什么都没穿,将浑身最私·密的地方大胆的展现出来。
我感到十分哀伤:这浮躁而冲动的世界,这些倍受诱·惑却无力抵抗的凡人,他们崇尚女性的身体,近乎无·耻急躁的地步,以至于他们的想象力日渐贫乏,对美的欣赏力日渐下降,这真是莫大的不幸,真是天大的罪行。
萨佛林气冲冲的嚷道:“把你的手从你的那玩意儿上面缩回来,你这个口是心非的笨蛋!”
我长叹一声,感到更加失落——我原本是多么纯洁的人呀,自从融入凡间之后,看我已经堕·落成什么模样了?
女孩儿们被绑上火刑架,笑得更加亲切而欢畅了。她们开始晃动令人垂涎的身躯,眼神望着天际,嘴里小声祈祷着什么。我惊奇的发现,那正是远黑山的古语言,意思是:“请前来接我吧,我的神,我的主人,让我回到你身边吧。”
她们无比热忱的念着这句句子,但她们恐怕并不知道这语句的真意,不然她们早就被远黑山的魔咒污染大脑,陷入疯癫之中。这儿的人也许是远黑山部落的遗民,他们是受到刚格尔元祖艾诺亚教诲的族民后裔。她们施展浑身解数,讨好的并非观众,而是某位她们深信不疑的神灵。
1...5556575859...20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