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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但幸运的是,这不过是一个庸人自扰式的幸福的烦恼罢了。
因为事到临头,我总会想到办法的。
第三卷完





面具的肖像画 一 劫后余生
文明的迹象消失了,我们正处在凡间与地狱的交界处,或者是理性与疯狂的边缘中。
艾伦堡此刻正处在黎明破晓之前,由于莉莉丝灵魂的暴虐,这世外桃源般的小镇已经被荆棘蔓藤撕裂,几乎所有本地居民都已经在荆棘中丧身。我的同伴们全部都还活着,至于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我已经全都忘了。
萨佛林召唤来的血气球将他们三人载到我面前,我将所有人排成一排,一个个儿检查伤势,我发现缇丰王子的伤情最让人担忧,我瞧不出她身上有什么毛病,但她偏偏昏睡不醒。
我哀伤的说道:“此乃不解之谜,在下唯有以身犯险,好歹救她一救。”我捧住她的脸,嘴巴温柔的朝她的嘴唇上贴去。
萨佛林粗暴的用双手使出一个十字锁勒住我的脖子,气恼的尖叫道:“你在做什么!你这肮脏的猪·猡!”
我差点儿被她扭断脖子,真是不幸呀,这是我教育上的疏忽,我实在不该让她看那么多涉及暴力的电视,以至于年幼的她可以轻易的想出一百种残忍的手段折磨我。
这是监管不力的后果,这是现代社会的悲哀。
我从嘴巴里挤出一个个字眼,我喊道:“她需要.....人工呼吸。”
她怒道:“人工呼吸个头,她是血族,用不着呼吸。”
我嚷道:“我可以通过嘴唇的对接,将我体内的鲜血注入她体内。”
她毫不留情的骂道:“别把你身体里恶心的液·体到处乱洒!”
我颓然欲死,却坚持不懈,手忙脚乱的想要救人,可惜在她的捣乱下,我步履艰难,只能一寸寸的朝缇丰王子方向挪动,等我终于离她只有咫尺之间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
我瞪着她,萨佛林挂在我脖子上瞪着她,而缇丰王子则目光沉着的瞪着我。
萨佛林惨叫一声,机警的跑开,我挨了一拳,晕乎乎的躺倒,非常幸运,我只不过肿了半边脸。
缇丰王子朝四周望望,她问:“怎么回事?”
我哭哭啼啼的回答道:“王子殿下,我不知道。但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来吧,让我们在喜悦中热情相拥吧,就像死里逃生的恋人那样.....“
她眼中闪过一丝森然光芒,就像迫害异教徒的教皇一样,我登时夹起尾巴,落荒而逃。
缇丰王子见我模样古怪,忽然露出笑容,她朝四周看了看,沉思片刻,问:“你身边的小女孩儿是谁?”
我早在十天半个月前就想好了答案,于是说道:“此女乃艾伦堡居民孤儿,因此地女恶魔暴骇肆虐而丧失双亲,我将她救了出来,她于是便缠上了我。”
我脑子里忽然传来萨佛林的叫喊,她嚷道:“谁是女恶魔!谁缠着你了?”
我哆嗦起来,并非为她怒火所迫,而是因为更加令人沮丧的事实——我大脑中的信道依旧开启着,她可以像之前那样继续折腾我,除此之外,在现实世界,她也依旧可以置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缇丰王子检查所有幸存者的伤势,让我替他们疗伤,而她则开始考虑该如何从此地逃生了。
她问萨佛林:“你叫什么名字?”
萨佛林表现出令人咋舌的演技,她露出无辜的表情,怯生生的说:“我父母叫我萨林,女士。我全名叫萨林·莉丝。”
缇丰王子听见“女士”的称谓,脸上掠过一丝不安,但她很快驱散了脆弱,继续问:“你为什么没穿衣服呢?是这个变·态对你做了什么吗?”
变·态是谁?我站的远远地,在他的言论中,无论“这个”还是“变·态”都与我搭不上边。我沉着的看着远方的山谷,默默的咽下泪水。
萨佛林朝我看了一眼,摇摇头说:“这位面具哥哥,他救了我。我的衣服被荆棘撕烂了。”
缇丰王子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萨佛林身上,露出身上穿的单薄背心,我惊讶的发现她此刻的身形有些不对头。她原本瘦弱,但此刻胸·部的肌肉似乎有些过于突出了。
更诡异的是,那柔软而充满弹性的晃动,那是自古以来令人费解的谜题。
就在我朝她遥望的时候,缇丰王子一挥手,几根细小的荆棘扎到我脸上,我痛的滚下土坡,摔入了荆棘丛中,险些成了刺猬。
缇丰王子说:“面具先生,把你的外套脱给我!”我依言照做,她用我宽大的外套罩住身上女子的迹象,随后威胁说:“不许和任何人说,知道吗?你们两个人都一样。”
萨佛林机警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喃喃说:“那是属于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吾爱。”随后我未卜先知的闭上眼睛。
————
由于晨光微现,我找来一块帆布,缇丰王子用惊人的力气推开克朗小屋中的石块,我们相互配合,搭建了一个临时的避难所。
缇丰王子决定将萨佛林带回去,因为我坚持说她也许目睹了事情的真相,而且她似乎已经被本地的血族转化为了子嗣。缇丰王子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固执的梵卓脑袋无法容忍一个未曾受过教育的血族幼儿在外头乱晃。
我用按摩的手段治好了所有人身上的伤口,巴图·英格尔伤势最重,但他借助体内强大的魔血,在半天的时间内就恢复到可以自由行走的地步。无策见到我平安无事,高兴的像是个醉汉,抱住我大叫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似乎我曾经帮助他战胜过曼龙·英格尔,但我已经记不得了。
小唐与陆檀两人多处骨折,但对我而言,这伤势不成问题,倒是在按摩过程中我小兄弟出现的危险变化,令萨佛林找到了痛殴我的借口。但为了大局着想,我展现出高贵而坚忍的品质,默默的忍受着众人鄙夷的目光和中伤。
陆檀见所有朋友虽然模样凄惨,但好歹还算平安,欣喜的说:“那两个血族都已经死了么?他们不会再出现纠缠我们了,对吗?”
我阴森森的说:“我并未见到两人的死期,他们恐怕都还活着,此地不宜久留,王子殿下,咱们还是尽早撤离为妙。”
陆檀与小唐吓了一跳,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缇丰点了点头,但望望屋外的太阳,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又朝我望了一眼,说:“曼龙已经死了,我可以确认这一点。但那个安塞...安塞,他精通莫名的法术,他到底是什么人?”
那可不是莫名的法术,他是一位足以令诸神敬畏的洪水先民,但除了我和萨佛林之外,他们都不知情,而我们也不打算将这秘密公布出来。
众人零零碎碎的将线索拼凑在一块儿,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缇丰王子说:“我不确信我们能否与安塞一战,最安全的做法,还是我们由此撤离。我们等到天黑,随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离天黑尚有好几个小时,我们在心惊胆战中等待着,所幸安塞,或者说梵卓的身影并未出现。
我们背起无法动弹的伤者,走到小镇的边缘。幸运的是,一辆被荆棘掀翻的卡车正侧倚在一座山坡上,里面的乘客当场死亡,但卡车倒还能启动。无策与英格尔将卡车翻过来,我驾驶它开了一段山路,总算来到了能够接收手机信号的地方。
陆檀拨通了挚友先生的电话,当听见他的声音时,陆檀几乎激动的哭喊起来,她叫道:“张先生!张先生!你听见我们说话吗?”
挚友先生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就被娜娜小姐抢了过去,她在另一头大叫道:“哥哥,无策,你们没事吗?我们一直试图联系你们,但却毫无办法。”
陆檀一下子将心底的苦闷如泄洪般倾倒出来,两个女人心神激荡,唧唧喳喳的互诉衷肠,仿佛她们在一瞬间成了亲密的朋友一般。
我目瞪口呆,只觉得娜娜小姐一贯冰清玉洁的形象瞬间崩塌,想起她来,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刻骨铭心了。
萨佛林在我脑中怒道:“合着只要脸长得漂亮,你就对人家刻骨铭心吗?”
缇丰王子听了半天,伸手抢过手机,说道:“娜娜,立即派一辆飞行器过来,我们在艾伦堡与格伦福德交界的地方等着。”
现在陆檀的手机可以提供定位,无需报上准确位置,他们自然能找得到我们。
挚友先生接口道:“王子殿下,我先前未能察觉到黑色骄阳的阴谋,真是万分抱歉。”
缇丰王子说:“这并不是你的错,好在最终并未妨碍我们的计划。”
挚友先生惊喜的喊道:“你成功了?你吸收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缇丰先生露出微笑,她说:“多亏了面具的帮忙,我现在感觉非常好。”
我的帮忙?我何曾帮助过他?而且他叫的如此亲密
缇丰王子随手一拧,几乎将我的手捏成薄饼,我痛的直抽冷气,刹那间恢复了清醒。
萨佛林偷偷摸摸踢了我一脚,在我脑中骂道:“活该!”
她现在不仅可以揍我,还能够飞踹撕咬,耶和华啊,此刻我多么希望你管束一下你这些顽劣而讨厌的女儿啊。




面具的肖像画 二 科学怪人
我忽然见到天边有一颗轨迹怪异的光点在移动,似乎是一个小型的飞行器,在郁郁星河中如同轻巧的精灵般划过,我将视觉的清晰度调整至五十倍,可依旧未能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挚友先生说:“关于艾伦堡信号屏蔽的事,我做了一些调查,在七十多年前,那位历史上数得着的古怪科学家尼古拉·特斯拉似乎曾经来过艾伦堡。”
他在说什么呢?艾伦堡现在成了一片废墟,它过去和未来的命运已经与咱们并无瓜葛,尼古拉·特斯拉,一位被神话过度的过气科学家(虽然我本人非常崇拜他),他在艾伦堡的一切都不值得多做探究。
缇丰王子犹豫了片刻,说:“这有什么奇怪的?”
“真正的问题在于,他居然说服了固执的艾伦堡居民,让他在艾伦堡建立了一个发电站。我怀疑这个发电站就是艾伦堡对手机之类的电子仪器产生干扰的原因。”
我发出嘲弄的笑声,嚷道:“精彩的推论,挚友先生,你的钻研精神令人佩服。但比起这些,你还是快点把飞行器派过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你的怀抱啦。”
挚友先生说:“面具的表情是不是非常欠揍?王子殿下?”
缇丰王子露出可爱的微笑,她说:“精彩的推论。要不要我替你揍他一顿?”
我顷刻间如飞鼠般远远蹿走,速度之快,就连巴图·英格尔都感到惊讶。
挚友先生又说:“也许您不知道,缇丰王子,特斯拉似乎是一位秘密的共济会会员,而共济会则是‘科学与魔法教派’对外行使功能的组织。如果是我的话,在建造发电厂的同时,我会搞一套监控和研究设施,调查艾伦堡怪异的现象,看看其中是否有危害人类的风险。”
缇丰王子问:“你怎么知道那儿怪异的现象?”
“我侵入了共济会的档案资料库,那儿有大量的研究资料,描述了艾伦堡奇怪的植物以及怪异的风俗,还有空气中的化学成分。他们早就怀疑那里有秘密,但一直没能解开谜底。”
天空中传来高速飞行物撕裂空气的声音,只见一个人形金属机械降落下来,它看上去像一只黑色的乌鸦,体型单薄,背后长着黑色的翅膀,脑袋部分,眼睛闪烁着白色的光芒。它大约有七米高,建造者和设计师似乎有着某种强迫症,以至于它身体部位乃至一根根手指皆和人类一模一样。
巴图·英格尔站在所有人前头,用身体挡住缇丰王子,他大声说:“里面的人是谁?如果没有要事,请不要打搅我们的旅途。”
人形飞行器里面的人用扩音器说:“真是令人惊讶,你们是从艾伦堡里出来的吗?疲倦的旅人们?”他听起来十分关切,用词文雅而有礼,典型而纯正的美国英语发音,只不过有些古板守旧的味道。
缇丰王子毫不迟疑的说:“是的。”我们行驶的山路只连接着格伦福德与艾伦堡,像是一座通往冰雪孤岛的冰桥一般,撒谎毫无意义,如果来人怀有敌意,缇丰王子和巴图·英格尔可以瞬间干掉这机械怪物。
里面的人“哎呦”一声,高兴的喊道:“没错!没错!我的仪器监测到了艾伦堡的异常。你们在里面经历了什么?能不能把一切都告诉我?我愿意出高价购买其中的信息。”
缇丰王子问:“在此之前,告诉我你的身份!”
那机器沉默了片刻,忽然从头顶射出一道红色的光线,击中了缇丰王子,缇丰王子立即挥了挥手,小山般的荆棘瞬间将人形飞行器围困了起来。
驾驶员慌忙道歉说:“我并没有恶意,美丽的小姐,请原谅我的鲁莽,我刚刚只不过是检测你体内的成分罢了,你长相绝非凡人,经过检测,我确定了你是一位非常强大的血族,你的魔血含量高达89%,这在世界上已知的强大血族中,排名已经非常靠前了。”
巴图·英格尔忽然化作一道红色的影子,刹那间站到了机器人的肩膀上,他说:”如果你不回答小姐的问题,我会把你从这金属龟壳中揪出来。”
驾驶员呼吸急促,似乎吓破了胆,过了一会儿,他惊呼道:“魔血含量93%?而且血液中含有显著的托利多特征,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巴图·英格尔,天哪,你是一位厄夜使者!”
巴图·英格尔一拳击打在机器人脑袋上,它庞大的躯体震动了半天,就好像从数百米的高空坠落在地一般。
驾驶员仓惶喊道:“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们我是谁。我叫尼古拉·特斯拉,一位旅行的科学家和物理学家。”
所有人都被这名字吓了一跳,我慌张的问:“尼古拉·特斯拉?你是在开玩笑吗?”
扩音喇叭中的声音似乎洋洋得意,他说:“这么说,你们听说过我的名字了?”
我抢着说:“尼古拉·特斯拉是一位江湖医生,是一位科学的骗子,是一位夸夸其谈的实验者,还是一位弄虚作假的破产商人。”我引用的是一本书上对他恶毒的污蔑。
那机器晃动一下,险些摔了个跟头,特斯拉沮丧的说:“我的名声呀,虽然我不怎么在乎,但遭受如此污蔑,我总会难过的。”
缇丰王子说:“尼古拉·特斯拉早在我还是年轻血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特斯拉笑道:“如果一个人活得太长,长的超过了凡人所习以为常的极限,而偏偏这个人还非常有名的时候,那卡玛利拉就会提醒他伪造自己的死亡。我想你应该非常熟悉这套把戏,小姐。”
我忽然大声说:“你在1893年纽约举行的商业博览会上展出人造闪电的时候,使用的口号是......”
特斯拉说:“未来人类将拥有神的力量!”
“你在1915年于秘鲁秘密建造的供电站所进行的秘密研究是什么?后来又为什么会被关闭?”
“我研究魔血转化为电能的可能性,或者用电能转化魔血方程式,但后来被该死的爱迪生与他的走狗一锅端了。”
“你在1917年的古巴东艾森林中制造了什么武器?”
“一种以魔血驱动的可以引发各种电流过敏性皮炎的恶作剧子弹。”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听着我俩的对话,我问了十几个问题,个个儿都是最刁钻和重要的问题,它们贯穿了特斯拉整个跌宕起伏的人生,用不为人知的秘密将他那伟大与落魄的科学生涯轨迹串联起来。
我已经哭的不成人形,大吼道:“你最后一次在波士顿莱文森广场喂鸽子的时候,你口袋里还剩多少钱?”
特斯拉也抽泣着说:“一分钱都不剩了,我当时被乔凡尼叔叔这个混蛋骗光了所有的钱,连吸血的劲头都没有了。”
我呜呜大哭,扑到飞行器的脚边,死死抱着,声嘶力竭的喊道:“我是你最大的粉丝呀,特斯拉,请接受我最诚挚的膜拜。”
飞行器的罩子打开,只见一个身材瘦高的短须中年人跳了下来,猛然落在我身边,我俩相拥而泣,差点儿把彼此的骨头勒断。
缇丰王子一点儿也不感动,表情甚至有几分无奈,这位面容美丽的王子呀,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说:“回来开车,面具,特斯拉,你走吧,我们无可奉告。”
我如遭五雷轰顶,霎时软到在地,特斯拉后退几步,脸上满是震惊而挫折的神情,过了许久,我俩悲哀的叹了口气,握了握手,依依不舍的返回各自的交通工具。
特斯拉说:“我必须向您解释,美丽的小姐,也许某些自以为知晓内情的血族成员会认为我是‘科学与魔法’教派的会员,但事实上,我仅仅信仰我所感兴趣的科学,而不为任何组织和个人服务。”
我大声叫好道:“这才是人类的典范,崇高的学者,我支持你,特斯拉。”
特斯拉神情悲壮而喜悦,他说:“我倍受鼓舞,面具,我会再联系你的,如果你的女主人不介意的话。”
缇丰笑着说:“我不限制他的自由,但关于艾伦堡的事,如果他向你透露一个字,我就让他和你一样变成穷光蛋。”
我被这残忍的话刺穿了心脏,伏在驾驶座上心如死灰。而特斯拉也颜面无光,干巴巴的说了几句场面话,灰溜溜的驾驶着飞行器逃走了。
等他的巨型乌鸦号人形飞行器(这是很久以后他亲口告诉我的名字)化作天边的一颗飞星时,缇丰王子问:“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隐秘的秘密?他从凡人视野中消失的时候,你的父亲都还没出生呢。”
我说:“事实上,也许您要事繁忙,无暇在您的书房稍作逗留,可如果您留意的话,您会在你的藏书中找到一本《百科全书:血族猎人须知的一百位血族名人》,这本书上记载了关于尼古拉·特斯拉身为血族坎坷的一生,我上次还问您借这本书呢,难道你忘了吗?”
缇丰王子脸上一红,似乎想起了此事,她对读史书有些兴趣,但毕竟作为血族王子,她的闲暇时间少的可怜。那本珍藏本大部头的书不过是作为她书房的装饰品罢了。
她咳嗽一声,掩饰道:“继续开车,我们在格伦福德停下来。约翰主教、英格尔先生,那儿有电话、梵蒂冈的联络站以及卡杉德罗的接待员,我们将在那儿分离,希望你们能够平安的回到故乡,我们后会有期。”




面具的肖像画 三 不传之秘
格伦福特是典型的北欧小镇,瞧起来像是世外桃源般宁静平和,人烟稀少,景色优美,但缺乏现代感与娱乐精神,而且极易产生排外的情绪。
比如眼下,这些鬼佬正用不善的目光盯着我们,这是寒冷的人性,这是残酷世界的写照,这是毫不掩饰的歧视。
萨佛林没好气的说:“你吃饭能不能别蹲在椅子上?能不能别用手抓食物?能不能别嚼的这么夸张?”
真是无聊的城市,对区区吃饭的礼仪过于看重,也难怪他们的性子一个个沉闷的要死,对于这些注定要上天堂的家伙,我算是看透了。
——
关于格伦福特,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们仅仅在这座小镇待了两天。
约翰主教与谢莉尔很快与天主教廷取得了联系,因而得到了在修道院住宿的优厚待遇。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此次把天主教法王厅坑害的不轻。他们精英尽出,却几乎全军覆没,甚至连地位尊崇的约翰主教都成了悲惨的残疾人,可他们却对此事的来龙去脉毫不知情,我只能希望他们最终都不会发现事情的真相。
如果教皇的职务可以罢免的话,出了这样的灾难,现任的这位肯定已经保不住座位了,只可惜教皇是终生制,而且神权天授,无法撤销,因而他还能保住权利,但他心里的苦闷,不言而喻。
谢莉尔很感激我们将她们从艾伦堡救出来,也由衷为她同伴的献身而哀伤。与她的情绪外露截然不同的是,约翰主教始终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尤其是当他得知是我救了他的老命之后,他这阴阳怪气的脾气就更加明显了。
我总是担心他会把十字架捅进我的屁·股,这老东西阴森森的,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好在他只是不疼不痒的说了声“再见”,我终于不用再看他的脸色了。
最大的问题是巴图·英格尔。
他已经向缇丰王子宣誓效忠了,而他的身份是厄夜使者。也就是说,他实际上已经是缇丰王子家族的二号人物,是缇丰王子最看重的盟友和势力。
因此这混蛋妄图死皮赖脸的逗留在缇丰王子身边,这样无耻的要求险些就被王子殿下满足了,要不是他忽然收到卡杉德罗的来信,通知他去处理一桩严重的萨巴特冲突事件,我肯定他会在今晚某个时候,趁着缇丰王子如婴儿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钻入缇丰王子的被窝,对缇丰王子做出不知·廉·耻的举动。
好在天道公正,报应不爽,这个轻浮的托利多贵族不得不与我们分别,踏上了返回了卡杉德罗的飞机。
而我在忠心耿耿的性格驱动下,企图在白天的时候闯入缇丰王子的卧室,对她进行贴身的保护,因而被忘恩负义的无策倒吊在了一棵荒凉的大树上,凄凉的被北欧冬季的寒风吹了一整天。
容我稍稍加快叙述的速度,将这些繁冗的细枝末节跳过,直接讲述我身为血族猎人的下一段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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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的下洋,深夜时分,在缇丰王子的豪宅内。
客厅中惯例一片漆黑,唯有硕大的壁炉中燃烧着地狱烈焰般的火。
微弱的灯光中,我感受到无策身上传来的杀气,我提防着他,这个天赋出众的弱血者,这个眼下将我视作死敌的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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