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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他的反应快的不可思议,他的学习能力出类拔萃,他进步神速,却又严谨的可怕,他没有对我掉以轻心,而是以残忍的态度随时准备处决他的挚友。
我不会坐以待毙,因为在我眼中,他不过是个尚未开化的原住民,一个茹毛饮血的爬虫类生物,一个智力低下的类人猿罢了。
来吧,我默念道,来吧,当你露出獠牙的一瞬间,你就将死在我的剑下。
他动了,速度很快,招式异常精妙,我可以察觉出他预备的四到五个后招,每一个后招都能将我斩首,而我身受重伤,哪怕最轻微的触碰都会导致难以避免的毁灭。
但我预料到了这一点,因此他的攻势也就没用了。
我伸出一脚,装作无意间踢断了游戏机的电源,于是电视屏幕上那两位威风凛凛的斗士,那千钧一发的战斗,那令人颤栗的交锋,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无策尚未说话,萨佛林就在我背后愤愤不平的嚷道:“你能不能换点花样,每次快死了就耍赖,你到底算不算男人?”
顺便一提,她从艾伦堡返回之后,缇丰王子对她进行了魔血测试,结果显示她的魔血含量高达95%,血统接近于睿摩尔族系,意味着她几乎拥有使不完的法力和恢复力,自从检验魔血的仪器诞生以来,这样出类拔萃的数值屈指可数。
缇丰王子并未意识到她的身份,仅仅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位足以与娜娜·克里斯蒂安媲美的天赋奇才,她当即被奉为家族的重要人物,如同公主般留在了缇丰王子的豪宅内,缇丰王子令一位睿摩尔法师亲自教导她法术的奥妙,但其实这些对于萨佛林来说,可谓多此一举。
轻蝉大人打着呵欠,意兴阑珊的说:“你到底是有多无聊?如果怕输,你大可以不玩这游戏嘛。”
无策想不到居然受到众人的支持,温和的笑着说:“算啦,结果如何,我们心知肚明。”
我喃喃说道:“不,世事难料,无策,你自以为是的胜利往往最终以失败告终,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这一点。”
他们属于听不得反对意见的那些排除异己者,一听我争辩,立即联合起来声讨我,我满怀冤屈,强忍哭泣,借口上厕所,逃得远远的,在城堡般庞大的洋房中闲逛起来。
作为缇丰王子手下冉冉升起的一颗血族猎人新星,除了一些隐秘区域之外,我已经能够在这栋别墅中畅行无阻了。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整夜住宿在此,以便随时接受王子差遣。
当然,那些无法通行的隐秘区域占据了整栋洋房的四分之三,可见世人对*的看重已经达到了病态的地步。
我走入书房,准备完成我对缇丰王子最后一部分藏书的研究时,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轻轻的呼喊。
那声音说道:“面具?”
我双目圆睁,以充满威胁的口吻质问:“什么人?”
那声音笑了起来,说道:“你不必害怕,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吧。是我,桑吉特·缇丰。”
原来是缇丰王子,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她属于那种无法静下心来读书的人,虽然初次见面时,她确实在看一本关于罗马帝国的史书,但那番做作不过是为了给会面者某种威慑而装模作样罢了,她本人更喜欢权谋与享受,而非将知识充塞入脑中。
她说:“你来做什么?看书吗?”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心中并无一丝杂念。
图书馆对我而言是个神圣的地方,在此地,我能够如同圣徒般虔诚而空释,任何人在我眼中,都不过是身份模糊的知识渴求者罢了。
缇丰王子笑着说:“我在看你说过的那本书。”
《血族猎人须知的一百位血族名人》?
她说:“不知为何,这本书似乎有些污损,封面上有白色的斑点,有些书页黏在一起,而且似乎有些臭味儿,也许是有谁阅读的时候睡着了,以至于口水流进了书页中,你知道除你之外,还有谁在看这本书吗?”
我刹那间如坐针毡,咳嗽几声,说道:“在下忽然有事,先行告退。”
缇丰王子将书塞回书橱,说:“我有件事要问你,面具先生。”
我吓得魂飞魄散,但表面上不动声色。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对这本书中那位美丽女伯爵的画像做了什么,人在冲动的时候会犯下很多错误,而这些错误是应该得到谅解的,而不该被无情的揭露。
她并没有立即发问,而是施展了一个法术,很快这书房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一堵墙上出现了一道楼梯,她说:“随我来吧。”领着我走上了楼梯。
沿着这条凭空出现的楼梯,我们来到了缇丰王子的卧室。
我心里七上八下,暗想:莫非此地便是我面具的葬身之处么?
缇丰王子随口说:“在这栋豪宅中,我拥有主人的权利,我通过睿摩尔的咒法建立了一些空间的通道,让我可以随心所欲的在豪宅中四处走动。”
睿摩尔的法术,看来她的盟友中有一些非常了不起的法师。
她坐在窗边,来开窗帘,让月亮将洁白的洒入房间,她穿着一身紫色的礼服,看上去像是英国皇室的王子一样,她令人窒息的美貌在此刻显得如此令人心动。
她说:“你都知道了,对吗?”
我惊恐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本书不是我弄脏的,我上次看见无策鬼鬼祟祟的....”
她抬起脑袋,脱下礼服,脱去背心,露出令人目眩神摇的光洁躯体,她的金色长发拂下,如同力不从心的护卫那样守护着她身体的秘密。
我忍住喉咙中蓄势待发的尖叫,一步步后退,说道:“女.....女人?王子殿下,你怎么....”
上次在艾伦堡,我隐约见到她身体的变化,但我以为那不过是一时眼花罢了,也并没有冒死多想,但此刻,当她将一切秘密展露在我眼前时,我的大脑几乎因此而停止思考。
当然那不过是修辞手法罢了,我的大脑工作良好。
缇丰王子的呼吸有些急促,对我的反应,她显得既吃惊又失望。
她说:“你不知道吗?”
我勉强摇了摇头。
她挥了挥手,我突然见到她的身体再度发生了变化,她双眸变成绿色,浑身长出棕色的毛发,她的脸变成了一头狼的形状,但她美丽的双眼让这狼首怪物有一种近乎神圣的象征意义。
她又说:“你也不知道吗?”
我从哪儿能知道这些怪事?我趴到在地,惊恐的哆嗦个不停。
缇丰王子手指在脚边一点,那儿冒出了幽冥的光芒,很快那儿出现了一只蜷缩着身子的巨狼,它至少有五米长,但它的模样非常驯服。
不用她发问,我立即又喊道:“我不知道!王子殿下,你到底是怎么了?”





面具的肖像画 四 千娇百媚
窗外朦胧的月光让缇丰王子显得更加美丽,却也更显得可怖,仿佛这房子中沉睡千年的女幽灵一般。
她犹豫了很久,终于说:“那让我告诉你吧。”
秘密,危险的秘密,足以致人于死地的秘密。我想要逃走,但那无疑会加速我的死亡,因为我已经见到了太多,我的生命已经岌岌可危,我无法脱身,只能选择加入缇丰王子。
她身上的狼形缓缓褪去,那头幽灵巨狼化作青烟,她光着上半身,随后又脱去裤子,完整的将她的身体呈现在我面前。那是雕像般无可挑剔的绝色,那是令人不禁崇拜的英姿。
她走到我身边,俯视着坐倒在地的我,我惊恐的望着她,心中唯有惶恐,而无一丝杂念。
她在我耳边说:“你是属于我的,面具。除了我之外,我不允许任何人奴役你。”
她施展催眠术,占据了我的大脑,露出尖牙,缓缓咬上我的脖子,在将要咬合之前,她白玉般的牙在我皮肤上悠悠划过,似乎在享受我散发出的每一丝恐惧。
我暗念: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目不见物,保住头颅。
我从她的催眠术中挣脱出来,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你的灵魂,是你的灵魂发生了变化,王子殿下。”
缇丰王子柔媚的伏在我身上,用呓语般的语气说:“你现在想起来了?在真实之眼的城堡下,在我的灵魂之中,你对我所说所作的一切?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面具,我必须得到你。”
她在说什么呀?是梦话吗?她将梦境之中的事当做现实了吗?她所说的事,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我挤出最后的力气,勉强说道:“如果你将我转化,缇丰王子,你一辈子都只能做女人了。”
她的动作骤然停止,动·情的神色也冷却下来,她不再是暖手的热源,又恢复成了令人麻木的冰。她问:“你说什么?”
我呼吸急促,喘不上气,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一定是吞噬了某个强大的女性灵魂,那灵魂虽然被你所用,但她的力量超越了你原先的魔血之力,你一时无法适应这种变化,身体在潜移默化间适应了那女性的灵魂。”
她后退半步,裹上一件长袍,苦恼的说:“灵魂能引起身体如此剧烈的变化?”
你这话说的,我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但她并不知情,我最好让她保持如此无知的状态。
“根据十一世纪的巫师赫尔墨斯的理论,大脑中存在着无法辨析的区域,连接着身处异域的灵魂,灵魂通过大脑改造身体,因而一个人灵魂的变化将显著的改变躯体的形貌。”
她叹了口气,说:“这也是你从我书房中看来的?”
我老老实实,本分守己的说:“是从血族猎人协会官网上购买的书,王子殿下,但那不过是一本简介罢了。”
她点点头,于是我继续说:“我不知您体内的那位女性是谁,但她的灵魂尚未与您的灵魂协同,就像依旧性别难辨的胚胎一般不稳定。不知为何,她似乎对我产生了好感,我成了她心中的欲·望,一个急于夺取的目标。如果让她得逞,或者说,您屈服于她的欲·望,那她那尚未与您同化的灵魂将变得稳定,她虽然依旧臣服于您,但您将永远无法摆脱女性的躯体。”
缇丰王子似乎有些高兴,她说:“你可真会说,我几乎已经认命了呢。那么,我该如何变回男子的躯体呢?”
我说:“如果要用剧烈而鲁莽的方法变回男性,您必须将您体内多余的灵魂消灭,可如此一来,您体内那夺来的力量也将永久消失。”
“那听起来挺可惜的。”
我拍着脑袋,苦苦思索,连声说:“不,不,不,缇丰王子,那简直可惜之至。我有更好的方法,古人说过: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借此机遇,我可以令这灵魂暂时隔离,让您恢复原状,随后再慢慢驯服这捣乱的碎片。”
她带着莫名的笑意望着我,她说:“你好像非常高兴,面具。”
我怎能不因此而欢呼雀跃呢?她将成为我完美的试验品,让我进一步了解灵魂、大脑、躯体之间的紧密关联。我可以通过调节她的身躯,完善我操纵大脑的语言。
她朝我望了一会儿,双腿并拢,像个完美的淑女,她说:“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匆忙解释说:“我需要找一本名叫《炼金术士的灵魂试炼》的书,它由巫师赫尔墨斯所撰写,记载了灵魂转换所需要的大量材料与咒语.....”
缇丰王子忽然站了起来,拉住我的衣领,将我拽到她身前,她说:“我觉得你在敷衍我,面具,你想逃避我的拥吻,因而编造出种种荒谬的理由。我应该现在就吸干你的血,将你转化为我的子嗣。”
我泪流满面,慌忙大叫:“我说的是真的呀,王子殿下,请相信我对您的忠诚。”
她笑了起来,忽然吻上了我的嘴唇,我惊慌失措,大脑一片空白,她把我扔在床上,令人垂涎的身体压住我全身,像疯子一样一刻不停的吻我,我几乎以为自己会被她的吻憋死呢。
过了许久,她释放了我。我连滚带爬的从床上逃开,手脚并用,一寸寸的挪到门口。
她自言自语的说:“奇怪,你完全没有反应。你平时那些丑陋的欲·望到哪儿去啦?绝不可能是因为我的魅力不够,巴图·英格尔与安邦德的表现都足以说明一切。”
那可不一样,我的污言秽语和轻佻姿态也许属于您,但我的心和身体都属于轻蝉大人呀。
她又徐徐走到我身旁,俯身下来,对我说道:“其实,自从我逃离艾伦堡之后,我就一直想吻你了,面具。我想刚刚那样的放·纵,不至于会让我永远受到这样的诅咒吧。”
我不明白她这莫名其妙的冲动从何而来,但对我而言,这确实货真价实的灾难,因为我险些就沉溺于她的美·色与诱·惑之下了。
我说:“不,王子殿下,刚刚那不过是肢体之合,而非灵魂之交,那不会对您有丝毫影响,但您务必克制,须知纵·欲乃丧魂之先,违伦造乖张之行。您如果不加控制,总有一天,您会如同曼龙·英格尔那般成为野兽的。”
她失望的点点头,除下长袍,换上外套,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过了片刻,她说:“最后两个问题,第一,你需要多久才能找到那本书?”
我说:“我在血族猎人网站上见到过那本书,但它似乎已经被人买走了,这并不成问题,我可以请求张先生替我找到买家,我总有办法搞到一套的。”其实我压根儿用不着什么书,不过我得弄得神神秘秘,掩盖我那精妙而庞大的知识。
她又说:“第二个问题...在艾伦堡的地下,在真实之眼城堡之中,我被曼龙·英格尔噬魂的时候,我在灵魂战场上见到过你,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我心中一团乱麻,觉得记忆之门咔咔作响,岌岌可危,好不容易凝聚精神,摆脱困境,我斟酌着问:“我能问问在那个地方,我做了些什么吗?”
她激动的说:“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不复存在,我的灵魂将被曼龙·英格尔吞噬,我也无法在这儿对你说话、与你亲吻了。你,或者说那个你的形象,救了我的命,简直...简直像是我的救世主一样。”
我恭敬的鞠躬说:“如若那般,在下不胜荣幸。不过梦境之中,万物无固,变化万千,也许您曾经听去过在下的某些建议,因而认定在下实有拙智,可以在危急时刻,稍尽绵薄之力,故而在梦境里幻化出在下的身形,也未可知。”
她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对这样循规蹈矩、不露情绪的答案有些失望,她挥挥手,命我退下,我依照她所说的做了。
我折腾了大半夜,身心俱受煎熬,小兄弟一直被我死死压抑,此刻忽然如绝峰剑催,矫然突起,我哀叹一声,忽然意识到我浪费了多么可贵的机会,此刻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嘴巴。
我望着空空荡荡的豪宅,拖着*般的躯体,迈着沉重的脚步,偷偷摸摸的走入一旁的厕所,卷起纸巾,将颤抖的手伸向了难以启齿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我从自己床上醒来,凑到轻蝉大人的床前,让她吸饱了我的血。对于血族和尸鬼而言,这是一种加深感情的惯例,一种相当于晨间亲吻的神圣仪式,也是尸鬼对主人忠诚的象征。
或者说,这相当于人类之间的媾·和。啊呀,我怎么能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呢?于是我连忙从轻蝉大人身旁跑开了。
当我做完这一切,我打开电脑,开始寻找那本《炼金术士》云云的书。
正如我所说,此书并非关键,但我既然想起它来,便想将它搞到手,我一直有着近乎痴狂的藏书欲,以往受困于贫穷,未能得偿所愿,此刻摆脱清贫,自当贯彻生平志愿。
而且那本书是一本原版珍藏本,由赫尔墨斯手写而成,非常值钱,据说是用神秘的魔法从中世纪一直保留至今的。如果它不仅仅在血族和血族猎人之间流传,而出现在黑市上的话,它的价格甚至可以买下整个下洋图书馆的藏书。但既然我打着替王子疗伤的幌子,我所花费的资金都将由缇丰王子买单,这有钱而无知的人啊,别怪我揩你油水,占你便宜。
不出所料,那本书已经被人买走了。卖家的资料无从得知,买家也隐瞒了身份。我抹去眼角流下的眼泪,一咬牙,想:甭管坑蒙拐骗,定要将它夺到手中。
于是我拨通了挚友先生的电话。
注释:
占据大脑——血族的训诫之力,通常由梵卓族系独占,他们可以通过魔血之力而奴役任何凡人,凡人可以试图抵抗,但这么做通常是徒劳的。面具认为这并非是催眠术,而是类似于低级的律令真名。
变幻形体——血族的训诫之力,通常由刚格尔族系独占,他们可以改变形态,化作乌鸦、老鼠、狼、蝙蝠等等动物,甚至化作体内野兽的外形,如同小型的狼人。
召唤动物——血族的训诫之力,通常由刚格尔族系独占,他们可以召唤动物,作为自己的奴仆,比如老鼠、乌鸦、蝙蝠、幽灵狼等。




面具的肖像画 五 诅咒之歌
那是一本货真价实的魔法书。
通常此类的魔法书,它被那些哥特爱好者视作时髦玩意儿,就像市面上大多周易八卦的书籍一样,胡乱摘抄几段古人言语,画上模糊不清的插画,便能拿来糊弄那些哥特青年男女,充当自己与众不同的标志。
但我认为它应当有独到之处,至少在血族猎人的拍卖网站上,它的可信度稍稍令人安心了些。
挚友先生问:“奇怪,这本书的卖家隐藏的很好,无论从注册信息还是从发货地址,都只能指向一个假人。”
“假人?”
“他的注册信息是假的,用的是伪造的邮箱,连银行卡都是过期的。这个卖家压根儿就没指望收钱,那笔钱给网站独吞了。”
我忍不住流下泪来,说道:“多么伟大而无私的人呀,为了知识的传播,他隐姓埋名,视金钱如粪土。这是一个令人感动的灵魂,一个现代的司马迁与浮士德。”
挚友先生说:“你知道这现象让我想到了什么?”
我警觉起来,问:“什么?”
“这个卖家花了很大的力气,隐藏了他自己的一切信息,仅仅为了卖掉这一本书?这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其中肯定有阴谋。”
疯子,多么亲切的名字,挚友先生与凡人一样,对无法理解的举动心怀戒备,而无法窥见那些真正高尚的灵魂为人类福祉而奉献的情怀。
我问:“你觉得如何?挚友先生?他是哪种人?”
他沉吟片刻,问:“你听说过失恋之歌的故事吗?那是一个相当有趣的灵异事件,流传不广,但据我调查,却货真价实。”
我对此毫无所知,不过我一直对那些隐秘于黑暗中的传言心生期盼。
他说:“那似乎是某位从几百年前存活下来的恐怖女巫灵魂,她的肉·体已经死了,但她的诅咒流传了出来。据说是某个农夫挖开了她被埋葬的坟墓,因而造成了一系列可怖的死亡。”
我笑了起来,说:“听起来是不折不扣的都市谣言。”
“问题在于,我是个非常较真的人,我特意调查了这起传言的来龙去脉。发现关于这首失恋之歌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突然觉得背脊发凉,这被轻蝉小姐用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房间刹那间变得有些鬼影重重。
他继续说:“当他返回村庄之后,那个农夫突然唱起了一首歌,女人的声音从他喉咙中传出来,听到这首歌的人会不自觉的传唱这首歌,于是它越传越广,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庄。”
我知道故事的走向大致如何了,我问:“村子里的人都死了?”
“一点儿没错。死的非常惨,村里的壮年男子屠杀老人、女人和小孩儿,随后再自杀。当他们结束自己的生命之后,他们写下了遗书,每一张遗书上的字迹和措辞都一模一样,用一个女子的口吻诉说了自己被恋人遗弃的悲剧。”
我勉强笑了起来,问:“这女巫是因为失恋而自杀的吗?”
“这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那些遗书落入了一位名叫马丁·巴贝的天主教圣骑士手中,遗书上也附有女巫的诅咒,阅读遗书的人将传唱那首失恋之歌。他用神圣的力量抵御住了遗书上的诅咒,将它们带回了自己领地的城堡之中,用神术销毁了其中的绝大部分,仅仅留下几张,将其埋藏在了城堡的密室中。”
我听故事有个毛病,总是喜欢弄清楚这故事的主题思想,就像本国语文课文的阅读分析一样。我问:“这和网站上的书有何相似之处?”
“听我说完,面具。许多年后,这位圣徒死了,他的子嗣继承了城堡,太太平平的过了数百年,终于有一位修女发现了失恋之歌的遗书。她详详细细的阅读了遗书,想起了自己祖先流传下来的故事,她脑袋里开始不自觉的响起幽怨神秘的曲调,体内带有魔力的血统暂时压抑住了这死亡的催眠曲。她知道自己已经受到诅咒,如果不赶快想法应对,她将面临难以避免的死亡。”
我顷刻间猜到了故事的发展,于是我问:“她把这些遗书卖给别人了?”
挚友先生惊讶的说:“没错,你怎么知道?”
我说:“诅咒附在遗书之上,中诅咒者只要远离遗书,就能缓解诅咒发作,如果能将诅咒转嫁给其他人,那本身也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挚友先生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说:“你从哪儿学到的?这可是睿摩尔族系的不传之秘。我翻遍了他们的档案室,这才找到相关的法术知识。”
我拧拧耳朵,说:“本国史上所谓的蛊毒术,与之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以在下的智慧,自然能举一反三,见贤思齐。”
挚友先生说道:“佩服,佩服。”他停顿片刻,又说:“于是那位修女在某个隐秘交易市场卖掉了失恋之歌的遗书,随后又将收获的金钱全都捐给了某个修道院。诅咒蔓延开来,毁灭了斯莱文尼亚附近的几十个村庄,死了整整上千人。最后那遗书被一位卡玛利拉的血族获得,总算制止了这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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