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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现在他们的目光仿佛在看外星人了。
双竹‘啊’了一声尖叫起来,面露喜色,一下子握住我的双手,说道:“是你?面具.....”
我连忙说道:“不错,我戴着面具,因为我误以为这是一次化妆舞会。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双竹高兴坏了,微笑着说:“你别胡闹,这可不是舞会,只不过是一次研讨会前的聚餐罢了。”
那个小白脸的笑容更虚假了,他佯作关切的问:“双竹小姐,这位与众不同的先生是你的朋友吗?”
我酝酿出一口痰,掀起半张面具,运气吐出,在众目睽睽之下,精准的落入了他的酒杯边沿,那口痰被截成两段,当中连着细丝,像是死不瞑目的冤魂。
我说道:“抱歉,肺结核,情不自禁,得罪莫怪。“
他居然很有涵养,只是苦笑几声,将酒杯交给侍者,对双竹说:“你的朋友可真是古怪。”
我本来想挑动他与我斗殴,趁着混乱将双竹绑走,但此人耐性之佳,匪夷所思,当真是块硬骨头。
双竹连声致歉说:“对不起,对不起,他是我.....哥哥,脑子有些不清楚,但他是个语言学的天才,对古代语言的造诣出类拔萃。”
他笑着说:“原来是双竹小姐的哥哥呀。”想与我握手,我一擤鼻涕,趁势擦在他手上,见他满脸惊愕,我怪叫一声,一头将他撞得满脸鼻血。
双竹再也忍不住了,气呼呼的说:“你做什么?”匆忙上前将他扶起,我用一种异常欠揍的仇富语气说:“他仗着自己父亲有几个臭钱,想要骗你上·床哪,妹妹,我是在匡扶正义,替天行道。”
他站了起来,怒道:“你胡说什么?”
我又嫉妒的说:“他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外面有五个私·生·子,每一个都巴不得瓜分遗产哪。妹妹,别看这小子眼下风光,须知一入豪门深似海呢。”
我成功在他身上激起了火气,他一个标准而有力的右直拳,将我打倒在地。
注释:
斯密茨族系——斯密茨(,念作zhi-mi-shee)族系是地狱的崇拜者,也是萨巴特的中坚力量。他们的族人善于易容,通常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是一张亲切而美丽的面容,但他们骨子里却留着残忍的血液。他们会举行种种匪夷所思的血腥仪式,牺牲大量可悲的祭品,即使对婴儿都毫不怜悯。





面具的肖像画 八 科技玩家
拳头的力道击中我戴着的面具,也击中了我面具本人,这么说起来挺滑稽的,但事实如此。
凡人的拳头被面具所延缓,我并未受伤,在众人惺惺作态的惊恐目光中,我站了起来。双竹正站在我们两人当中,双手张开,分别对准我与那公子哥,不知道该拦着谁。
我们的打斗显然引起了乔·禅等三位大妖魔的注意,他们正挤过人群,朝我们这儿走来。
我必须快些行动。
我仰天发出一声狂怒的吼叫,分泌出肾上腺素,踏上一步,捏住双竹的脖子,绕开她之后,那公子哥毫不犹豫的想要揍我,但对此刻的我而言,他的动作慢的仿佛蜗牛,我单手挡开他的拳头,又用这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颚。
我将他们两人高高举了起来,通过穴道让他们两人双手酸软,无法抵抗,我用阴险而冷酷的声音说道:“尔等冒犯于我,我当以尔等为食。”
我这话是说给乔·禅他们听的,我打算以进食为借口,将他们带出大堂,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和他们解释。我右手举着的那位公子哥当然与我毫无关联,但如果我单单只带走一人,一来不够威风,二来显得目的性太强。
乔·禅说:“查特先生,请稍安勿躁,等我们的研讨会结束之后再清算仇怨。”
我发出嘶嘶之声,答道:“不,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动作迅速,在后退过程中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乔·禅叹了口气,似乎不打算阻止我了。
透过大门,我望见了远方的夜空,我精神振奋,以为就此脱困,谁知突然之间,我脖子被一只手臂紧紧握住,同时一柄匕首抵在了我的咽喉处。
我听见笛莎用阿拉伯语说:“再多走一步,你的脑袋就会搬家。”
乔·禅在身后用英语说:“让他去吧,笛莎,打扰教会的人很不礼貌。”
笛莎将面纱抵在我耳畔,看似对我说话,其实在回答乔·禅,她说:“我们需要研究影山的学者,我曾经说过这女人非常重要,这儿大厅中的人都可能派上用处,你忘了吗?乔·禅。”
乔·禅于是不再说话了。
随后笛莎又说:“放开他们,名为查特的教徒,不然我以山中老人哈桑的名义起誓,你将会.....”
没等她说完,我忽然跪倒,松开两人脖子,将她们扔在地上,高举双手,哀求道:“我知道啦,笛莎女士,我知道啦。”
笛莎似乎没意料到我毫无尊严,呆立片刻,她冷笑一声,嘟囔道:“无用的诺菲勒,无用的卡玛利拉。”随后收起匕首,扶起双竹与公子哥。
她用英语问:“双竹小姐,安国维先生,你们没事吧。”
安国维?这人的脸型与安邦德有些相似,我能从中看出千丝万缕的联系,他难道是那个笨蛋的弟弟吗?
双竹正在生我的气,但依旧强笑着回答:“没事,谢谢你,女士。”
安国维似乎十分窘迫,只是说:“没事,你们是不是应该报警?或者将这人轰出去?”
笛莎的眼睛闪烁着白热之光,她笑道:“我们会处理好的,他不过是喝醉了酒罢了。”说着解下面纱,在安国维脸颊旁轻轻一吻,轻轻拍着他的脖子,以亲密的姿态表示安慰。
安国维的情绪明显波动起来,他微笑着回应道:“既然你这么说,我自然客随主便。”
他们没人过问笛莎那双妖异的双眸,他们以为那不过是美瞳或生物科技的眼镜罢了,这群盲目的人,睁眼瞎子,他们在俗世中沉浮太久,已经失去了质疑的心。
挚友先生与无策将我扶了起来,我叹了口气,用灵异感知的异能将声音传入他们两人的脑海里,我说:“我失败了。”
挚友先生吃了一惊,但随即轻声说:“你会灵异感知?真了不起啊,面具。”
无策说:“我看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没错,没错,在这妖魔的巢穴中,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隐秘,一旦发生冲突,我们对敌人的实力一无所知,那实在太过冒险。
风波平息,双竹困惑的望了我一眼,我不去理她,也不想解释,她并不知道血族的事,也不知道诅咒的危险,我无法确信一旦她知道这些,是否会将惊恐暴露在脸上。那个叫笛莎的阿刹迈特血族十分机警,而我们显然已经在她的观察名单之中。
晚宴又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乔·禅似乎察觉到众人心中的不耐,他用勺子敲了敲酒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用英语说:“我希望诸位对我粗鄙的饭食并无怨怼之意,也对我的招待不周未感冒犯,我必须感谢诸位的宽宏大量。”
大伙儿一齐举杯笑道:“您太客气啦。”
乔·禅又说:“我在学术交流的论坛与通信群中,都已经阐明了此次聚会的课题,请允许我再啰嗦的重复一遍。我、帕斯卡尔与笛莎小姐,我们三人一直致力于关于中世纪历史的钻研,尤其专注于黑暗年代炼金术对欧洲历史进程的影响。在研究的过程中,我们找到了一本货真价实,甚至可以说是无上宝贵的学术典籍,由中世纪鼎鼎大名的炼金术士赫尔墨斯所撰写的《炼金术士——关于灵魂的试炼》。”
人群中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他走路时发出滋滋的声音,那是液压变化发出的声响,我注意到他的步履非常矫健,动作流畅,毫无老迈迹象。我意识到他应该接受过人工器官的改造,他的左臂和右腿都是人工合成的液压肢体。
挚友先生取出手机,浏览片刻,说:“本国的陆学教授,海洋远航大学的学者,国内第一例人造躯干的移植者。”人造躯干是近年来生物科技领域的新突破,将躯干中的电路与人体神经信号协同,令人操控自如,甚至能产生触觉和痛觉,这是科技恐慌浪潮的恶兆,在世界范围内引起广泛的争论。
这明显是造福千秋的福祉,人类却对此产生了畏惧,由此可见,人类所谓的伦理道德,所谓的言论自由,有时真是麻烦透顶。
陆学老头用中气不足的声音喊道:“炼金术都是些骗人的玩意儿,卓震先生,我不明白我们为何要如此郑重的聚集在这儿钻研这无聊的把戏。”
乔·禅笑着说:“陆学先生,炼金术至今仍然超越了人类的理解范围,拙劣的模仿者败坏了它的名声,但这并不意味着炼金术本身就是骗术。我们聚集在此,便是需要通过诸位学者的同心协力,将炼金术的真实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
说罢,他拍拍手,只见从他身旁的侧门中弯腰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仆。
可以看得出来,这男仆全身都是由人工躯干合成的,仅有一颗脑袋算是人类,我心中好奇,仔细感觉他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发觉微弱的几乎令人察觉不到,他并非人类,而是血族。
进行过人工肢体改造的血族。
男仆举起手中一本硕大的书籍,我粗粗计算,这本书至少有十公斤重,不仅仅是一本书,简直像是一块厚重的石板,它的封面是由黑色的犀牛皮制成的,表面用红色墨水写着模糊不清的字迹。
诸位学者纷纷惊呼起来,我看见双竹与安国维在一旁交头接耳,兴高采烈的聊着这本书,已经将刚刚的不快抛在脑后。
地面升起一个矮矮的石柱,石柱上有一个大理石托板,男仆从人群中走过,将这本古籍放在托板之上。
人们围了上来,纷纷在它周围探头探脑,想要看清楚它的模样,有人喊道:“它看起来不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乔·禅说:“这正是我们认定此书上蕴含着奇迹般法术的原因。我做过鉴定,它的纸张显然是一千多年前的。但它却躲过了岁月的侵蚀,仿佛陷入了永恒的静止一样。”
这句话又引起了一阵大惊小怪。
乔·禅取过一个防护面罩,戴在脸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喷雾剂和打火机,点燃打火机,用喷雾剂对准古籍喷射,只见一团翻滚的火球瞬间吞噬了古籍,众人大声尖叫,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没有任何古书能在这火焰焚烧中留存下来,所有人都是行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火焰绕着书本焚烧了两分钟,乔·禅取过灭火器,散出白雾,熄灭了火势。
那本书完好无损。
乔·禅取下面罩,转身微笑,对陆学老头说:“你还认为炼金术是骗人的把戏吗?教授?”
陆学老头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但也不出声反驳了。
男仆走上前来,让所有客人朝后退开,地板忽然变换形状,陷入地面,从坑洞中缓缓升起了一个个铺着羊毛坐垫的座椅,乔·禅喊道:“请诸位就地入座,事不宜迟,让我们现在就开始解开炼金术的秘密。”
众人啧啧称奇,陆续入座,帕斯卡尔在古籍上安放了一盏小灯,那小灯发出光芒,将书籍的影像投到了黑暗之中。
这是立体投影,这萨巴特的血族十分懂得享受现代科技的便利,与他相比,缇丰王子就像是冥顽不灵的墓穴木乃伊一样。
见乔·禅如此慎重,所有人都被弄得心·痒·难·搔,瞪大眼睛,满心期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面具的肖像画 九 语言研究
立体投影十分清晰,宛如我们凑近在书本旁一般。
在第一页中,本书的作者赫尔墨斯用一种非常朴实的口吻记叙了他撰写本书的心路历程,他写道:“我从未想到灵魂对炼金术的成败而言会如此重要,因为我发现,法术的真谛并非来自于外物,不是那些稀罕的材料、昆虫或植物、金属或宝石,你的灵魂必须经受历练,必须达到更深的层次,必须进入新的空间和境界,我于是周游世界,寻找炼金术的试炼,探寻灵魂的奥秘。”
接下来记载了他准备旅途的一些细枝末节,都是用拉丁文所写,但在座的众位学者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对拉丁文并不陌生,虽然不能通读,但也能猜出大概。
赫尔墨斯又写道:“我发现语言的力量与灵魂戚戚相关,通过某种语言,我们能够与自己的灵魂沟通,而且,唯有通过恰当的语言,我们才能唤醒外界灵魂中的魔力。这便是人们常说的通灵术,或者说,我认为这是一种异界召唤术。比如说,我可以通过古巴比伦语言,联通暗影世界,召唤来暗影世界中的影之怨灵,在我们的世界,通过适当的材料,以灵魂为模具,重铸它的躯体。”
在黑暗之中,唯有书上架着的那盏小灯发出微光,汇聚成咱们面前的投影,人们小声交谈,不停发表看法。双竹却在此时静默不言,她似乎有些紧张,深怕别人知道她精通古巴比伦语的事实。
之后的大段文字竟然是古巴比伦语!
帕斯卡尔说:“这些文字应当就是古时赫尔墨斯所用的真正的古巴比伦语,考古历史上出土的任何一种文明文字都与之不同。这很可能是一次破天荒的发现,我们终于找到了古巴比伦最纯正也是最正统的文字,它有别于吉尔伽美什史诗的阿卡德语记载,而是不折不扣的上帝之语。”
周围的信息素紊乱起来,人们激动万分,有的人开始带头鼓掌,随后掌声响成一片,双竹眼中闪烁着泪光,哭红了鼻子,安国维握住她的小手,关切的询问她。
这不学无术的混蛋,每个人都沉浸在学术的氛围之中,唯有这家伙还想着泡·妞。我刚刚真应该将羲太族系的寄生肿瘤塞入他体内,现在我就能看清他内心肮脏的想法了。
乔·禅喊道:“双竹小姐,请您拿起身边的耳机,它可以将您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
双竹呼吸急促,匆忙戴上耳机,轻声问:“有什么事?乔先生。”
乔·禅说:“我赞助了您所在大学的研究项目,您在研究影山和威灵峡谷的文明,是么?”
双竹点点头,说:“没错。”
乔·禅说:“既然如此,您一定精通影山的语言吧。能否请您辨别这本书中文字与影山语言的异同呢?”
双竹神情犹豫,说:“我们仅仅找到了影山文明的只言片语,尚未能掌握它的意义。但从文字模样上看,这本书中的记载比影山文明流传下来的文字要详尽的多。”
乔·禅说:“您能否试着翻译本书的内容呢?我恳求您,这相当重要!”
双竹咬着牙,望着乔·禅恳切的眼神,心中权衡再三,不自觉的点头答应。她说:“请给我三个小时,我需要记录副本,试着分析语境和动词,这些文字如此繁多,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那机械血族男仆走上前,递给她几页纸,看来乔·禅早就将这些文字摘抄了副本。与此同时,大堂中的灯光亮了起来,仿佛水银泻地般取走了黑暗。
我眼睁睁的看着双竹接过副本,仿佛见到她接过定时炸弹一般。
那很可能是古籍上受到诅咒的不详纸张。
乔·禅满意的笑了,帕斯卡尔继续翻页,讲述接下来的内容。
从本书的内容上来看,赫尔墨斯是一位令人肃然起敬的语言学大师,他掌握了世界各地三十多种鲜为人知的语言,并用其将本书分成了数十章,讲述他的旅程与灵魂试炼的进展。
其中涉及到了四位元祖的古语言,分别是拉森魃的古巴比伦语,阿刹迈特的古阿拉伯语,艾诺亚的远黑山语以及羲太的蛇奇语。
与会的三十多位学者中,各自都专注于截然不同的语言研究,对于本书所记载的内容,乔·禅为每个人几乎都分派了任务,学者们被激发了干劲,迫不及待的领取副本,取出各自的便携电脑,开始着手翻译工作。
乔·禅遗憾的说:“被我们寄予厚望的克莱蒙多教授未能来此,因而远黑山的语言,世上已经无人懂得了。我曾经尝试通过他的著作领会其中的真谛,但那本书晦涩难懂,我未能学会他所想传授的知识。”
他翻开蛇奇语的章节,又苦闷的说:“这语言我称呼为蛇神语,或者被称为蛇奇语,与古巴比伦语一样,这是从所未见的神秘语言,我们暂时无法解开其中的秘密。我希望诸位在完成手头工作之后,能够同心协力,一同攻克这罕见的难题。”
帕斯卡尔在一旁说道:“我将为每一位参与者提供一百万美金的赞助,若最终完成项目,我还会追加一百万美金的奖励。”
这句话令每个学者热血沸腾,就像闻着血腥味儿的鲨鱼一般。
我一听这金钱数目,脑子模糊,忍不住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挚友先生与无策扭过头来看着我,无策问:“你想做什么?”
挚友先生叹道:“他财迷心窍啦,咱么别管他。”
我站起身,对乔·禅喊道:“不如由在下负责远黑山语与蛇奇语的翻译工作,不知乔先生意下如何?”
乔·禅与帕斯卡尔脸现异色,一时难以置信,乔·禅说:“你没开玩笑吗?查特先生。”
我大声道:“不敢,在下虚度光阴,年岁颇长,但对于此等文字,却也并不陌生。”
乔·禅慢慢点头,命男仆将两本副本递到我手中,我一目百行,装模作样的看了一小时,问男仆要来纸笔,将文字的内容翻译了出来。
乔·禅、帕斯卡尔与笛莎见我胸有成竹,不敢轻忽,围在我身边凝神观看,我翻译道:“远黑山的文明与众不同,它融合了对光明的向往与对血腥的崇拜,我畏惧这个文明,但它的语言对于我接下来的研究无比重要。我将前往地裂之谷中的毒蛇之巢,如果不出我所料,我将在那儿发现异世界的奥秘。”
他讲述了自己与远黑山遗迹打交道的经过,其中描述了远黑山种种匪夷所思的祭祀和法术。乔·禅低声欢呼,一只手紧紧握住我的肩膀,振奋的说:“诺菲勒的血亲,你真是帮了大忙啦。”
我连忙嚷道:“记得付现金,我的银行账户不方便透露。”
帕斯卡尔笑着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商人最好打交道,因为他们只谈钱。政·治家最难应付,因为你弄不清楚他们要些什么。我真喜欢死这些墨慈教会的混球啦。”
这人说话如此亲热,听起来反倒像是别有用心的政·治家了。
远黑山章节的最后一部分是一句咒语,并无特定含义,它似乎与其余语言有所关联,承上启下,隐含着全书的关键。
它的意思是:如果我能见到母虫。
我接下来开始忙活蛇奇语,也是本书最后一段生僻文字。
赫尔墨斯写道:“我精炼了我的灵魂,我的炼金术已经出类拔萃了,但那没用,没用,因为我见识了太多可怖的怪物,我意识到了炼金术可悲的局限性,我也终于来到了我旅途的终点,地裂谷,毒蛇巢穴,在此地,我终于体会到了人类的渺小,我瞥见了一个无比庞大的灵魂。天哪,如果....如果我能与那灵魂沟通,如果他垂青于我,我将获得新生,我的灵魂将得到升华。
没错,我获得了力量,我成功了,我超越了人类,我在母虫的眼中见到了血族的未来。”
乔·禅、帕斯卡尔与笛莎齐声喊道:“血族的未来!?”
学者们短暂的抬头,望着尖叫的三人,但很快又怀疑自己听错了,继续埋头苦干。
乔·禅搓着手说:“后面写了什么?”
我继续翻译道:“我,赫尔墨斯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我就像蜕变的毒蛇那样,必须摆脱这个躯体,寻找下一个人生的方向。在我的旅途中,我意识到了造物主的安排,我明白了人类进化的方向,凭借惊鸿一瞥,我隐约领悟了我人生的方向。我将放弃炼金术、法术与通灵术,我将去寻找科学的真理。
请将本书的所有不同文字的最后一句连起来,那是一句冗长的咒语,它将显示我旅途的终点,你们将在那儿找到羲太的呑世蛇卵,以及我褪下的蛇皮,如果你们能通过接下来的灵魂试炼的话。
我祝你们幸运。”
帕斯卡尔,乔·禅与笛莎忽然拥抱在一块儿,笛莎用小声而激动的声音喊道:“呑世蛇卵?那据说是羲太神的圣物。”
这群井底之蛙,他们以为掌握了圣物就能获得洪水先民的力量吗?圣物只有在原主人手中才能发挥力量。
但我并不打算提醒他们,永远不要在别人高兴的时候说丧气话,那只会白白惹人厌的。




面具的肖像画 十 灵魂水蛭
我看着周围埋头钻研的凡人们,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们是多么努力啊,这些辛勤耕耘的学究们,看着他们紧守着可怜的才能,吃力的一点点翻译文字,这场景多么触动人心啊。为什么对于我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于他们却如此艰难呢?我多么怜悯他们,以至于在某一瞬间,我几乎停止鄙视他们了。
乔·禅吃惊的说:“查特先生,你脖子抬得那么高不累吗?”
我克制住心中的傲慢,答道:“您无需关心我,乔·禅先生,我建议您拿出一根鞭子,像古埃及人对待奴隶那样,对那些慢吞吞的凡人们施以酷刑。”
乔·禅与帕斯卡尔笑了起来,乔·禅说:“我以为卡玛利拉对凡人恭敬的要命,可你显然与众不同。”
我喃喃的说:“是亚克·墨慈教派,而非卡玛利拉。”
乔·禅与帕斯卡尔取走了我翻译的成果,我担心他们不会付账,一直盯着他们看。就这样又等了两个小时,其余学者陆陆续续完成了各自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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