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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海尔辛的确相当了不起,在短短一天之内,他领悟了新的战斗诀窍,用自身电光般的神力加快自己的速度,虽然迅猛,但还不至于无法防范,为何笛莎会如此不堪一击呢?
更重要的是,笛莎并非死于血亲之手,她的尸体怎么会化作火花呢?
注释:
阿刹迈特族系——阿刹迈特是中东地区血族,被欧洲和美洲的血族视为杀手或噬魂者之类的怪物,就仿佛人类预见杀人狂之类的同胞一样,血族通常带着惊恐的目光看着这些血亲。阿刹迈特的血族通常经过大量的训练,个个儿都是出色的杀手。但实际上,阿刹迈特是一群严于律己的独立血族,他们通常信仰伊·斯·兰教。阿刹迈特之中,又分为勇士阶级、巫师阶级、以及学匠阶级。
阿刹迈特巫术——类似睿摩尔的巫灵术或是乔凡尼的死灵法术,但通常用于暗杀,涉及毒·药、隐秘以及一击致命的艺术,比如喷出毒雾,将体内的血液变成酸性,让某个凡人的血液变成对血亲有害的毒·药等等。
阿刹迈特暗杀术——不同与阿刹迈特暗杀术,它通常用于运剑之道、查探之道或心灵之道,总体来说与巫灵术或死灵法术有一些相似之处。它能够制造灵体,瞬间移动以及幻影移行。





面具的肖像画 三十三 恐惧魔王
局势缓解,我忽然想起缇丰王子他们。粗略计算,自从我们分头行动以来,大约已经过了三十分钟。缇丰王子并没有联系我,而四周也没有异常,他们也许没有碰面。为了躲避格伦德尔的追击,缇丰王子也许又移动了位置。而我忙于战斗,屏蔽了所有通信的频段,他没法联络到我。
法王厅的神父们围成一圈,海尔辛蹲在笛莎的遗骸——或者说骨灰——前,目光失落,语气肃穆,缓缓念着天主教超度的句子。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他原不希望杀死笛莎,但事已至此,他除了难过之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稍稍弥补。
他天真极了,就像涉世未深、未尝苦头的愣头青一样,总有一天,他会被现实狠狠教训一顿的。
我说:“海尔辛,你见到过帕斯卡尔·奈波斯吗?”
神父们相视而笑,其中一人说道:“他神神秘秘的躲在一座树上,但我们察觉到了他,让他也化作了灰烬。”
这么说,乔·禅的两位同谋都已经死了?双竹也由此解脱了?我顿时放心下来。
海尔辛微笑着说:“大事已了,面具,我们这就离开了。后会有期,我的朋友。”
此时,情势骤变。
我觉得心脏狂跳,手脚冰冷,一股难以描述的恐惧感令我浑身冰冷。这就像在漫长的噩梦中突然醒来时,面对着黑暗而空荡荡的房间,心头那难以遏制的惊怖。我无法描述心中畏惧之物,但我知道我必须离开,不然噩梦将至。
海尔辛他们显然也感同身受,我注意到五位法王厅的神父手脚发颤,眼中流露出无可名状的惊恐。海尔辛颤声说:“那是什么.....什么东西?”
不仅仅是他们,周围所有的凡人,原先一直如同梦游般呆立不动,此刻纷纷哆嗦起来,却又不发出声音,他们相互搀扶,不约而同的朝外涌去。之前广场上的熙攘纷乱霎时消失不见,那无形的恐惧感压垮了他们的热情与火气,让他们如丧家犬般落荒而逃。
我勉力将恐惧感驱散,低声说:“魔王降临。”
海尔辛恍然大悟,说:“是梵卓的训诫之力?可....效果实在....,是这儿的王子玩的把戏吗?”
效果卓越至极,远远胜过缇丰王子在之前坠机时展现出来的法力。是格伦德尔在驱逐凡人,他已经感到了不耐烦,而卡玛利拉的律法不允许他大开杀戒,他释放出魔王降临的恐惧灵气,不动声色间对所有凡人下了逐客令。
我连忙与缇丰王子通信,我喊道:“缇丰王子,你感受到了吗?”
经过两秒钟焦急的等待,他说:“我正想和你联络呢,我刚刚与张千峰和无策回合。”
我惶急喊道:“你必须随着凡人一道离开,格伦德尔在使用魔王降临。”他也许毫无知觉,因为格伦德尔此举仅仅针对碍事的凡人,恐怕对血族并无影响。
但已经太迟了。
原先慢慢退场的人群忽然狂奔起来,就像奔涌的浪花,就像迁徙的野兽,他们不顾安危,即使相互踩踏也毫无犹豫。很快广场上的人逃的逃,躺的躺,爬的爬,滚的滚,在转眼之间,喷泉附近空出一大片区域。
缇丰王子、挚友先生与无策愣愣的站着,未能及时混入人群逃脱。
在距离他们大约五十米的地方,我见到了一位高大而消瘦的欧洲人,而在他们后方三十米远之处,一位眼神凌厉的亚洲人正盯着他们。
但更令我恐怖的是,在更远的地方,我见到了一位本应该死去的血族。
绿鬼正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脖子上并没有脑袋,但那似乎并不影响他继续行动。
那位消瘦的欧洲人显然就是格伦德尔,乍看之下,他显得温文尔雅,相貌堂堂,与缇丰王子毫无相似之处,无法从中窥见两人的血缘关系。但他远不如缇丰王子那样俊俏,鼻子和脸型仿佛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他穿着一身英伦风格的皮衣,围着围巾,用狩猎者的眼神环顾四周。
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微笑着说:“很好,我的弟弟,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缇丰王子恨恨的说:“你会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格伦德尔大笑起来,声音狂放而狡诈,他说:“我做了什么?我赶到这里,见到你杀死了我们敬爱的卡恩长老。你这大逆不道的混蛋,我虽然心疼你,但我必须在这儿收拾掉你这个叛徒。”
缇丰王子望着他身后的亚洲人,又盯着格伦德尔说:“你和反叛军联手,罪证如山,长老会能够查明真相。”
格伦德尔困惑的说:“反叛军?反叛军可不是萨巴特。我们之间并无对立关系。事实上,他们骨子里的高傲和正义感很对我的胃口,至少不像你这样虚伪的令人作呕,我的弟弟。他们路遇不公,因而出手相助,这真是令人感动。”
我慌忙对海尔辛说:“伯爵,反叛军的人首脑人物在这儿,难道你们不做些什么吗?”
格伦德尔也瞧见了海尔辛,他笑着说:“啊,这不是圣殿骑士中血统最高贵的海尔辛伯爵吗?我必须提醒你,此乃卡玛利拉的内部之事,法王厅无权干涉。”
海尔辛点点头,并不答话,而是大声说:“逮捕所有非协议之内的血族!”
他手下的神父应了一声,左右瞧瞧,说:“咱们应该逮捕谁?谁是协议外的血族?”
海尔辛认得格伦德尔与缇丰,也认得无策与挚友先生,只有左边那个无头怪物,以及远处那个亚洲血族十分可疑,他犹豫片刻,说:“先制住那个无头怪物。”
话音未落,无头的绿鬼身躯忽然膨胀起来,他的衣服七零八落,脖子中长出一只蜥蜴的脑袋,皮肤变成绿色,冒出层层鳞甲,身高很快超过了五米,他仿佛一头小型的恐龙般仰天怒吼,橙色的双眼中,瞳孔眯成了一条黑色细缝,他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门怒吼道:“是谁?是谁胆敢偷袭我?”
我急忙指着格伦德尔喊道:“是他干的!是他卸磨杀驴!”
格伦德尔说:“我的朋友,你不会愚蠢到相信这话的地步吧!”
绿鬼死死盯着我,我觉得浑身血液凝固,一时无法动弹,只能无助的回望着他。
他咆哮起来,迈开惊人的步伐朝我追来,大地震动,仿佛山崩地裂一般。我哇哇乱叫,忙乱的爬了起来,撒腿朝远处跑开。
海尔辛咬牙道:“准备应战!”他挥手劈出一道闪电,直往绿鬼的眼睛飞去,谁知绿鬼灵巧的扭动脑袋,使得海尔辛一击落空。它一跃而起,以难以置信的的敏捷落在海尔辛他们背后,那些神父取出圣水,笨手笨脚的朝绿鬼身上泼去,绿鬼长尾横扫千军,惨叫声中,这些神父全被击飞了出去。
我傻了眼,暗地里琢磨着:感情这些神父全是凑数的么?
海尔辛浑身闪着蓝光,惊险的躲开了这一击,他不及追踪敌人,急匆匆的跑去照看他的同伴。绿鬼也不管他,脑袋一转,又如同盯着**般与我深情凝视。
我谄媚的笑了一声,说:“真不是我!”
绿鬼鼻孔哼出一股气流,再度猛冲过来,我用尽最后的体力,分泌出大量肾上腺素,绕着广场大兜圈子。
四周有不少灯柱和电线杆,我专挑这些地方走,绿鬼盛怒之下也不知绕路,将这些障碍物撞得东倒西歪,可惜得是,这家伙还懂得躲闪高压电线,不然在追击得过程中,他还得吃些苦头。但在他横冲直撞的时候,不少高压电线由于电线杆的歪曲而被扯断,如垂柳般荡了下来,不时冒出蓝色的火花。
我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他离我还有七十米左右的距离,我稍稍盘算,瞬间折转方向,朝喷泉直冲过去。绿鬼不依不饶,穷追猛打,紧跟着我朝温泉狂奔而来。我使劲儿一蹿,从温泉中滑过,回过身,双目紧盯着越追越近的绿鬼。
他与那些精于计算、沉着镇定的血族不同,虽然拥有惊人的破坏力,但他在盛怒之下,理智全无,这让他极容易看穿,也极容易坠入陷阱。
我还有最后一些魔力,我能够念出他的真名。
对于我而言,获悉真名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我需要灵感与智慧的结合,需要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与纤毫尽显的观察力,这与梵卓本人的真实之眼大不相同。对他而言不过是顷刻间的一瞥,对我来说,则需要牵引、拖延、揣测、长时间的构建。
或者,只要我曾经杀死过目标,我就掌握了他的一切。在杀死他的一瞬间,无论死者生前多么强大,多么至高无上,哪怕他是洪水先民,我都能解构他的灵魂,从而获悉他的真名。
理论上来讲,一个人的灵魂很难被真正消灭,死亡仅能让那个灵魂改变所处的空间,这就是所谓的上天堂或下地狱。除非通过噬魂的方式,或者让他的灵魂彻底腐朽。但通过某人死亡前的瞬间,我能够感受到此人灵魂的虚弱,趁虚而入,掌握真名的奥秘。
这是梵卓所不知道的艺术,因为他太依赖真实之眼,从不钻研其余获悉真名的方法。
我曾经短暂的杀死过绿鬼,虽然他如同蚯蚓般复生,以至于那真名并不百分百的准确,但对我而言,已经足够。
我念出三个音节,每个音节都蕴含着浩瀚如海洋的信息和变化。
绿鬼冲入喷泉,刹那间如石像般僵住了,他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惊慌,在水池中无法再迈出哪怕一步。
我让我的手暂时变得绝缘,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爬上电线杆,拉住几根晃荡的电线,纵身一跃,将电线扎入喷泉的水池里。




面具的肖像画 三十四 藏龙卧虎
绿鬼在数万伏特的高压之下厉声惨叫,但惊人的吼声很快骤然而止,他体型缩小,变回人形,看样子应当活不成了。
我挪开电线,小心翼翼的探脑袋看了看,确信即使他再度死而复生,他体内的魔血也所剩无几,我放心下来,却因此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我竟打算将他的尸体搬出来。
我的好奇心在这一刹那将我迷惑,令我神志不清,仿佛迷路之人。我想要研究他是如何重生的,因此我必须获得他的尸体。
我将他扛了起来,发现他浑身焦黑,眼珠在电流刺激下已经爆裂,死状惨不忍睹。我曾经与他有过数次眼神交汇,此刻昔景重现,不由得感慨万千,思绪纷纭,忍不住便想吟诗一首.....
他张开嘴,喷出一股毒烟,我体内一点儿魔力都不剩,无法抵御,也无法制造抗体,惨叫一声,双脚一软,摔倒在路旁。
绿鬼像个丧尸一样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面前,他那凄惨不堪的脸一点点儿朝我靠近,张大嘴巴,向我脖子咬来。
我吓得心胆俱裂,从血管中挤出最后一丝力道,伸手用力推了他一下。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轰然倒地,脑袋正落在我脸前,我惊恐万分,心脏险些因此而停止。就在这时,他喷出的毒气渐渐模糊了我的意识,我闭上双眼,将我的意识保存起来,大脑的某些区域暂时停止了工作。
......
请容许我用旁观者的语气来描述其余事件吧。
我可以保证,尽管我并未亲眼目睹同时发生的种种情形,但那并非胡编乱造之言,而是我之后通过旁人的口述与推测而总结出的概况,因此,这虽然并非第一手材料,其准确性是毋庸置疑的。
就在我与绿鬼大兜圈子的时候,海尔辛忙于照顾他的同伴,而缇丰王子他们正面临格伦德尔他们的夹击。
那位名叫“凌“的魁京血族率先朝他们冲了过来,无策想要挡住他的攻击,但凌以巧妙至极的方式抓到无策空隙,反而圈住无策的双臂,正想要折断他的手,蓦然间,一股气流悄然而至,将凌的攻势消弭于无形。无策大吼一声,一腿扫出,被凌轻易躲开。
挚友先生的伤势极为严重,他连走路都相当困难,无法亲自抵挡敌人,只能暗中相助。他将声音传入无策耳中,他说:“他的招式虚实结合,对你而言难以预料,但我会指导你应付他的招式。一旦你感受到我气息的指引,不要犹豫,立即顺势出击。”
无策想:“但这人似乎并不难对付,他怎么能将张先生伤成这幅模样?”
但此时气息流动,他无法多想,感到气息直朝凌的下盘绕去,他依照指示,朝凌的小腿踢去,凌顷刻间抬起腿,随后猛地踏下,但无策反应神速,瞬间躲开他这一招。
挚友先生释放出来的气息变化多端,常人难以跟上,但无策的神经反射远远优于凡人,甚至超过绝大多数血族,即使面对凌千变万化的招式,两人配合的相得益彰,也能够应付自如。
在战斗的过程中,凌始终面无表情,既不觉得惊讶,也并未产生喜悦,仿佛他是一台由冰冷金属铸造的杀戮机器一般。战斗了片刻,无策渐渐产生感悟,心中惊惧越来越盛,他明白凌的攻势神鬼莫测,远超自己意料之外,比之前面对的那位布鲁赫血族要难对付的多。
他想:“要不是张先生从旁指点,我上来第一招就输给他啦。”
此刻他虽然手忙脚乱,但在挚友先生暗中帮助之下,他仿佛一艘驶入避风港的帆船那样,即使面对万里怒涛,他依旧能勉力支撑。
突然间,凌攻势凝固,手掌成爪,呼地一声凌空一抓,挚友先生惊呼一声,来不及做出任何指示,在千钧一发之际,无策猛然察觉到危险,矮身翻滚,在地上一闪而过,只听身旁一声巨响,地面出现五道深深的爪痕,深达一尺,仿佛炸弹爆炸一般。
无策冷汗直冒,远远躲开,喊道:“这是什么法术?”
挚友先生暗中说:“这是魔虎爪,是魁京修炼的武术。”
无策惊恐的想:“要是被这招击中,就算是血族,只怕会尸骨无存,原来张先生就是被这招击中的。”
挚友先生说:“不要与他近战,远远与他游斗。这样反应的时间充裕一些。”
无策应了一声,于是远远在凌身旁绕圈子,凌也并不迫近,一旦抓住破绽,五爪虚抓,无形的破坏力便破空而至,要不是无策动作十分敏捷,一旦被凌的掌力击中,恐怕早就身受重伤,性命垂危了。
无策慌忙喊道:“这样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我该想办法反击!”
挚友先生说:“他似乎只会魔虎爪,这就好办许多,你按照我的气息行动。”
无策感到一股气息朝右前方流动,连忙朝前踏上一步,但那气流瞬间又折转向左,随后浩荡前行,无策依样而行,只觉左右地面接连炸裂,石屑冲天,烟尘弥漫,但他霎时已经来到凌的身前。
凌在刹那间有些犹豫,似乎在盘算着改用近身战迎敌,挚友先生的气流绕了个圈子,直逼敌人后背,无策莫名其妙,但条件反射之下,自然而然的做出动作,他左脚在地上一撑,如回燕般腾空盘旋,顷刻来到凌的身后。凌大吃一惊,想要转身,但无策见他破绽百出,心想:“这下你没辙了吧!”大叫一声,一拳正中凌的背心。
挚友先生突然喊道:“当心!”
无策只觉得一股难以抵挡的力量反震而来,一时天旋地转,他被抛上了天,落在一座花坛之中,他晃晃脑袋,觉得浑身剧痛,但心中一寒,立即朝一旁扑跃,果然花坛顷刻间裂成碎片,那自然是凌的魔虎爪气劲追袭而来。
挚友先生的声音惊讶至极,他说:“他还会光鹤功?师父他....“
无策困惑的问:“师父?他是你师父?”同时左躲右闪,避开凌的攻势。
挚友先生沉默片刻,说:“你必须在半秒的时间内避开他的魔虎爪,随后击中他的丹田,避免他用光鹤功防身。但这....对你而言....实在太过困难。”
无策一下子跳了起来,他说:“我能办到,告诉我该怎么做!”
挚友先生稍稍思索,气流缭绕,一路指引他躲开凌的猛攻。等来到离敌人十米远之处的时候,气流瞬间停驻,引诱敌人出手,但立即又直奔向前,无策朝前一扑,闪过魔虎爪的无形掌力,发动天堂神速,以十倍左右的速度急速而至,在高速运动中,他见到凌的腹部金光闪烁,朝全身扩散而去,他硬着头皮,以高速再度挥出一拳。
他击中凌的腹部,感到对手浑身巨颤,但自己却并未遭到反震,凌的脸上终于露出痛苦的神色,这让无策一时放心下来。但与此同时,凌遽然手指一探,闪电般刺中无策心脏,无策大声惨叫,捂住胸口,仰天躺倒,胸口血流如注,灼烧般的剧痛飞快的朝全身蔓延。
他惊恐的躺了一会儿,发觉敌人并没有补上最后一击。
挚友先生慌忙说道:“你能进入天堂神速?你怎么不告诉我?在神速状态下受到的伤害将加倍严重,你险些玩火**,而且.....而且我没料到他还会‘凤凰指力’?无策,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无策身上的疼痛缓缓消去,血族的心脏并非致命弱点,仅能令血族全身麻痹,他苦笑道:“你说的很清楚啦,凌怎么样了?”
挚友先生说:“他失去了神智,咱们赢了。你还能动弹吗?”
无策吃力的喊道:“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张先生,你能不能把这些莫名其妙的功夫一口气全说出来,省的他突然使出来吓人。”
挚友先生笑着说:“如果你要学的话,我以后可以教你,你也许会是个很好的学生。”
无策勉强抬起头,见到挚友先生慢吞吞的朝凌走去,脸上表情极为复杂,有些伤心,又有些痛恨,他伸手在凌的身上点了几下,随后颓然坐倒在凌的身旁,不知为何,忽然吐出几口鲜血。
无策忙问:“张先生?你怎么样?”
挚友先生说:“没事,只是有些累了。”其实他刚刚用气流指引无策战斗,虽然稍稍省力,但却极为费神,此刻又用阴阳之力束缚住凌的行动,一时牵动伤口,剧痛阵阵袭来,仿佛身体即将裂开一般。
无策稍稍放心,但忽然想起缇丰王子来,他连忙喊道:“缇丰王子!格伦德尔!”
挚友先生啊的一声,正想回身查看,只见一个人影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她浑身包裹着荆棘,因而缓冲了下坠的力道,但她精神困顿,呼吸急促而涣散。
格伦德尔紧跟着从天而降,落在缇丰王子面前,他身躯笼罩在一层银色的尖刺护甲之内,光芒闪烁,看上去竟有几分亵渎的神圣感。
他说:“我亲爱的弟弟,这么多年没见,你变得越来越可爱,但也越来越软弱了,简直就像个真正的女人一样。”




面具的肖像画 三十五 往昔孽缘
缇丰王子的目光匆匆朝身旁一扫,她注意到挚友先生与无策模样都狼狈不堪,她紧皱眉头,双眼再度望向不远处的格伦德尔,后者身上凝聚着坚韧之躯化作的铠甲,在铠甲的防护之下,任何攻击都很难伤得了他。
格伦德尔说:“我的天才般的弟弟,我最受卡恩长老宠爱的弟弟,他将黑血禁锢给了你,他为你争取来王子的地位,他甚至打算让你成为第二个梵卓。但你不应该操之过急,你的傲慢让他心生不满,于是他重新想起了我,那个踏踏实实的格伦德尔。”
缇丰王子勉强说道:“我从未背叛过卡恩,他为什么会听从你的话?”
格伦德尔笑着说:“因为他渐渐发现自己无法控制你了,于是他想到了我,他以为我还是十多年前的那个鲁莽的笨蛋,他想要让你吃些苦头,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缇丰王子站了起来,她的伤势非常严重,连稍微动弹都几乎倾尽全力,身上的荆棘如古墓的旧物般陈旧而腐朽,即使在夜风的吹拂下,它都在渐渐凋零,在空中悄然消逝。她明白此时已经陷入绝境,格伦德尔是一位地位崇高的厄夜使者,即使自己完好无损,在最理想的状态下,也仅能与他战平。
她说:“仅仅是这样?他想要教训教训我?我现在尝到厉害了,哥哥。”
格伦德尔惊喜的喊道:“你在认输?我倔强的弟弟。从小到大,这是你第一次向我认输吗?”
缇丰王子咬住嘴唇,沉吟片刻,说:“没错,我认输了。离开吧,我从此不会再与你作对。”他知道这么说毫无意义,格伦德尔绝不会就此放过自己,但绝望之下,他宁愿放下高傲的姿态,做出最后的努力。
格伦德尔说:“很好,很好,我可爱的弟弟,我原本就没打算杀死你。卡恩这个混蛋,他居然产生了奇怪的猜测,他认为你遗失了黑血禁锢,而且他还以为,你的身体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你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女人。他的言论让我无法容忍,因为他败坏了我们缇丰家族的荣誉。我于是命人结果了他,我在保护你,我的弟弟,你能谅解哥哥的苦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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