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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那女子一下子跳了起来,笑道:“无策,真的是你?”
无策满脸窘迫的站了起来,木讷的说:“宋月,你好。”
宋月高兴的说:“真想不到会在这儿遇上你。老公,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的高中同学,他叫无策。无策,这位是我的未婚夫,他叫安家修。”
这名字真是古怪,更稀奇的是,我似乎从这人脸上找到了安国维与安邦德的五官痕迹,这世界不会这么小吧,还是说安氏兄弟的父亲雄风远扬,四处散播他顽强的种子?以至于他的子孙随处可见?
无策与他初恋对象的未婚夫握了握手,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宋月却兴致勃勃,声音因喜悦而尖锐,她大声道:“无策,你在哪儿上班呢?同学聚会你怎么不来呢?大伙儿说起你的时候,都非常想念你呢。”
无策颤声说:“我辞了工作,现在什么都不干!”他这也叫无可奈何,总不见得对她说自己当了血族猎人,更成了吸血的恶魔吧。
宋月“哦”了一声,眼中流露出同情而又欣慰的神色,通常情况下,无策的回答会让所有人产生优越感,这又是人性的恶劣之处。
我问道:“不知二位为何前往朝晖?据在下所知,那儿此刻并不太平。”
安家修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他说:“岂止是不太平,你们知道吗?朝晖国内此刻到处都是雇佣兵和赏金猎人。这原先封闭的国家已经快成了国际走私货物交易市场啦。”
我和无策对望了一眼,无策问:“是吗?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安家修兴奋起来,用神秘的口吻说道:“据说他们在朝晖北面的恒雪山发现了大量商业价值非常高的矿藏,似乎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墓穴,那儿又死了不少赏金猎人和鼎鼎大名的冒险家,所以现在那儿简直是三教九流,人满为患,整整一座城市都成了龙蛇混杂的地方。”
我笑着说:“别骗人啦,这事儿怎么一点报道都没有?”
安家修鄙夷的说:“那是你们活在光明的世界,没接触过阴暗的世界。但我却是黑暗的常客,是一位游走于规则边缘的孤胆侠。”
这人说话一套一套的,简直像是语气发酸的诗人。
宋月嘻嘻一笑,嗲声嗲气的说:“你啊你,就是这么口不遮拦,又是如此的才气横溢。所以我才会被你骗走了心,连这么危险的地方都陪你去呢。”
无策皱眉问:“你们打算前往朝晖?前往恒雪山?”
安家修摇头说:“如果我只有孤身一个人,我肯定是要进雪山闯一闯的。但现在我有了我的小白兔,我可就不能那么冒险啦。不,我们只不过前往木遥市旅游,顺便在外围的走私市场上买些新鲜玩意儿,据说他们从那座墓穴中找到了许多不得了的东西,我对此很感兴趣。”
我们明白他们两人不是去恒雪山,同时放下心来。
宋月疑惑的望着我们,问:“你们又是去木遥做什么呢?”
无策面露惶恐之色,答道:“我们....我们是去.....做生意。”他结结巴巴,语焉不详,旁人轻易就看得出他在撒谎,而且还编的非常失败。
安家修问:“你们是去做什么生意?那儿现在最好做的生意就是军火和生活用品,当然还有走私那些神秘矿藏的买卖。”
无策支支吾吾的说:“就是....生活用品。”
我道:“算啦,无策,老老实实和他们说了吧。”无策惊恐的瞪着我,我露出沉痛的表情,叹气说道:“无策知道你要结婚了,他舍不得你,非要跑来见你最后一眼,随后他就去自杀....”
无策惨叫一声,身手如雷,瞬间捂住我的嘴,但为时已晚。
宋月双手紧紧压住嘴唇,眼中满是娇羞而骇然的神情,安家修如猛兽般瞪着无策,强壮的身躯如同一面盾牌般挡住了宋月。
过了许久,无策强作镇定的说:“别听他的,他在胡说八道。”他惊魂未定,声音发虚,如此一来,另外两人反而更相信我的话。
宋月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寂寥,她苦涩的说:“你别纠缠我们啦,我现在非常幸福。”说罢她转头望着窗外,不再出声。安家修重重“哼”了一声,伸手拉住宋月的手,宋月假装哭泣了一声,将脑袋塞入安家修的怀里,安家修在她耳边柔声说着话,机舱内渐渐恢复了平静。
无策目光中的怒火足以把我烤熟了。
我惨然而笑,悠悠长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无策忽然死命掐住我的脖子,怒道:“你再说!你再说!你险些害死我了!”
我厉声惨呼,一拳将他推开,我们两人打闹了一会儿,直到乘务员见我们两人实在不像话,威胁说要返航将我们押送警方,我们这才消停了下来。
仔细想想,如果当时真的就此返航,不久之后的灾难,也许就不会发生了吧。





面具的肖像画 三 肢体血肉怪
我不认为血族能够在飞机上对我们造成威胁。
血族不能在流动的水上旅行,这是某种烙印在他们血统里的诅咒。因此,当他们登上飞机或轮渡的时候,他们必须在密闭的空间里(最理想的是棺材)老老实实待着不动。因为他们失去了行动能力,因而他们无比脆弱,非但不能为害,甚至还会遭遇危机。
我曾经设想过瑞文·海默可能会留下阻截我们的人,因此我委托挚友先生清查过此次航班的机长,他清白的很,并没有被收买的迹象。当航班在上万米的高空飞行的时候,血族没法拦截它,外骨骼装甲没法追上它,除非出动战斗机,否则我们将非常安全。
而瑞文·海默是一位卡玛利拉,调动战斗机对他而言太过招摇,我觉得他不至于这么做。
我高枕无忧,放松警惕,以为我不可能再如同上次那样遭遇空难,但我忘了一件非常重要之事——血族的训诫之力,有时候是多么奇妙而难以捉摸。
.....
在我和无策对面,宋月与安家修这对未婚夫妻展现了羡煞旁人的亲密,两人时不时靠在一块儿说话,又不停的甜蜜亲吻,宋月在偶然间会将目光投向我们这边,她在观察无策的反应,如果她能在无策脸上激起一丝不安或嫉妒,那她对自己的魅力就更为得意而自信,虽然她可能会对这位苦恋者稍稍有些同情,但总体而言,她还是为此感到高兴的。
海尔辛从远处走了过来,对无策说:“你们到了朝晖,要不要与我们一同行动?”
宋月看了海尔辛一眼,显然惊讶于海尔辛的英俊的面容与挥洒自如的贵族气质,更不解我们是如何与他相识的。
我低声道:“我觉得令堂对咱们两人有点儿偏见,所以我们还是分头行动比较好。”
海尔辛笑了笑,神秘的说:“与其和他们在一块儿,我情愿于你们在一起,至少不用被我母亲指手画脚,上帝,她有时就像我屁·股上的一根刺一样讨厌。”
无策哈哈笑了起来,问道:“你们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
我说道:“当然是因为我们要对付三位可怕的血族,其中一位还是卡玛利拉的长老。”
海尔辛神情变得郑重起来,他说:“我没想到瑞文·海默会牵涉其中,本来并没有证据表明他要破坏天主教与卡玛利拉的协议,但如果他真的绑架了一位凡人,我们不能置之不理。”
我忽然问:“除此之外呢?难道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海尔辛瞬间有些紧张,他沉默片刻,说:“我信任你们,所以我也并不隐瞒,大约几天之前,我在下洋的那个喷泉广场见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活着的人物,我将此事上报了梵蒂冈,教皇命令我的家族全权处理此事。于是家父非常慎重,除了少数得力助手之外,几乎将家族麾下所有重要的骑士和猎人都派了出来。”
这下轮到我头疼了,我苦笑着问:“你们要找的人和瑞文·海默一伙儿有关系吗?”
海尔辛说道:“我不知道,我甚至猜测他们可能是对着干的。但我总感觉这几件事太过巧合,与其毫无头绪的胡乱摸索,还不如直接从瑞文·海默他们那儿着手,即使最终一无所获,但否定的答案也是答案,不是吗?”
我无可奈何,总不能劝他就此放弃追捕范·海尔辛,也就是血面具。其实血面具曾经对天主教犯下过挺严重的罪,我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对他紧追不舍,即使过了几百年还念念不忘。
宋月忽然越过她的未婚夫,用生僻的英语对无策说道:“无策,这位先生是谁?”
海尔辛像个真正的绅士那样站直身子,向她鞠了一躬,说道:“朗利·海尔辛,美丽的女士,很高兴见到你。”
宋月痴痴的笑了起来,说:“天哪,你可真英俊。”
安家修脸上的表情真是精彩纷呈,我不忍心花笔墨去描述了。
海尔辛笑了笑,并不回答,我又说:“海尔辛是一位意大利的贵族,货真价实的伯爵,比不少国家的王子还要尊贵。”
安家修忍不住喊道:“骗人!不可能?现在还哪有什么伯爵?”
海尔辛说道:“的确,贵族的头衔并非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宋月用手捧住胸口,惊喜的问:“海尔辛先生怎么会和我的两位朋友相识呢?”
海尔辛笑着说:“因为我碰巧也是他们的朋友,女士。”
安家修大声道:“安静点,在飞机上不要闲聊,你们打扰别人休息啦。”
我笑吟吟的看着他,他实在耿直的厉害,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嫉妒心。
宋月点了点头,低声问:“海尔辛先生去朝晖做什么?”
海尔辛说:“事实上,我们是去那儿做生意的。关于此事我无可奉告,因为那儿的事通常有些敏感,我希望您能理解,女士。”
说着,他潇洒的朝我们挥手道别,迈着优雅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宋月问无策:“他真的是一位伯爵?这怎么可能?你们怎么会认识他的?”她此刻显得与无策如此亲密,像是忽然之间又擦出了友情的火花。
无策茫然的答道:“因为....因为....嗯,我们一起对付了.....”他不善说谎,一时编不出借口。
我说道:“因为海尔辛先生在下洋遭遇了一点儿小麻烦,我们碰巧帮他解决了难题。”
安家修忽然喊道:“朗利·海尔辛!慢点,我听过这人的名字!”他取出平板电脑,点开一个文件,翻看片刻,喃喃说道:“天哪,真的是他。”
我们凑过去一瞧,只见那是一则新闻,新闻的内容是梵蒂冈的教皇与本国领导人会面时的景象,海尔辛站在教皇背后。新闻中特别指出了朗利·海尔辛的名字,并称他为朗利·海尔辛主教。
我嚷道:“这都什么古灵精怪的事儿?他怎么既能是伯爵,又会是主教?这小子的命也太好了吧。”
宋月满眼金光,晕乎乎的说:“无策....能不能帮我个忙?等会儿下飞机的时候,可不可以让我和他合影留念?能不能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
我嫉恨的想:这小子不但位高权重,而且家财万贯,更可气的是他容貌英俊,将这些花·痴女人迷的神魂颠倒,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他的品行无可指摘,并不贪恋女·色。而且积极上进,天赋卓绝。这小子跟我咱们根本不是同一类生物吧。
转念一想,无策比这小子还要好运,于是我又开始暗恨起无策来。
宋月叽叽喳喳的向无策打听海尔辛的隐秘,以至于将自己的未婚夫晾在了一边,我怀疑她甚至有可能为了接近海尔辛而放弃婚约,转而对无策施展魅力。就在这时,我们后方的飞机内壁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飞机一阵剧烈震动,引得乘客纷纷惊疑不定。
我说:“是货舱里,货舱里有动静。”
无策警戒起来,说:“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说:“不知道,但我感觉有些不妙。”
货舱忽然裂开一个大洞,一只粗壮的手臂伸了出来,抓住靠近货舱的一位乘客,拉进了货舱黑黝黝的洞口。顷刻间,那人发出惨叫声,我们又听到了骨头被嚼碎的声音,血肉飞溅的声音以及某种野兽吞咽时刺耳的呼吸声。
有乘客开始尖叫起来,拔腿就跑,朝经济舱方向逃去。
海尔辛站了起来,举起手掌。掌心蓝光闪烁,迸发出星星电光,但他的母亲多丽丝立即喊道:“海尔辛!等等!”
海尔辛问:“怎么了,母亲?”
多丽丝说道:“你的闪电,会对飞机的仪器产生影响,你忘了吗?海尔辛?”
海尔辛犹豫片刻,说:“战斗会很快结束的。”
就在这时,货舱中的怪物走了出来,于是我们都傻了眼。
它大约有两米高,没有脑袋,仅有躯干和四肢,但在躯干正中,似乎有一对畸形而恶毒的小眼睛,以及一张歪斜的长满獠牙的大嘴,它浑身都是血管和外露的血肉,看上去就像是被剥了皮的人一样。
最可怕的是,它的肌肉在剧烈跳动,火光透过血肉隐隐闪烁,它看上去非常危险,像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样。
海尔辛怒道:“这是什么怪物?”
我大喊道:“恐怕是瑞文·海默制造的生化怪物。我记得巫灵术里面有类似的生化分支。”
怪物迈开大步,朝人群走去,乘客纷纷扯破嗓子喊叫起来,手脚并用的朝远处跑去,有几人行动稍慢,被怪物一把抓住,塞进了嘴里,大嘴使劲儿一咬,将这些人的鲜血吸食了进去。
宋月在一旁惊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安家修拉着她喊道:“别管啦,宝贝,咱们先逃吧。”
无策问:“我们该怎么办?”
海尔辛恨恨的说:“总而言之,我们不能贸然攻击它。”
没错,就算瞎子都看得出来,这怪物有可能随时会爆炸,但我们没必要鲁莽的去试探这种可能性。
我们三人挡在怪物前头,那怪物得意的发出怪叫,我听在耳里,觉得它似乎在嘲笑我们。
注释:
巫灵术:生化分支——睿摩尔的巫灵术中有一项生化魔法的分支,类似于死灵法术中的尸体之道,它能够融合和变化尸体,将肢体和躯干合理的结合在一块儿,从而创造出属于法师的弗兰肯斯坦怪人。




面具的肖像画 四 消失的英雄
我们曾经碰上过更难缠的自爆傀儡,那是梵卓真言的造物,当时我们所处空旷之地,周围有辗转腾挪的空间,但眼下我们的情势岌岌可危,如果我们破坏了它,也许我们的旅途也就此到头了。
刹那间,我脑海里回荡着仿佛仙乐般悦耳的声音,她说:“它在补充血液。当它体内贮藏了足够的能量之后,它会炸裂开来,四散的肉块仿佛炮弹,会将飞机彻底摧毁,你们必须现在阻止它。”
我听出那是绿面具的声音,捏了捏脸,摇了摇脑袋,并不答话。我弄不清楚她的想法,她到底是想阻止我,还是想帮助我呢?
绿面具稍稍沉默,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如果我有选择的权利,我会马上把她扫地出门的,可恶的绿面具女士。
她淡淡的说:“我也不想待在你污秽而恶心的躯体里,先生。但只有你的躯体可供我短暂容身,等大事一了,你不会再见到我。”
她所谓的大事可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了结,但听她这么说,我感觉不那么别扭了。
我问:“如果我们现在动手呢?飞机会出事吗?”
“如果在这儿下手,它依旧会爆炸,头等舱会变得千疮百孔,飞机依旧会坠毁,但它爆炸的威力会小一些。”
我真是想给她跪下了,她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
等等,她的意思是?我该把它推出舱门?
绿面具说:“没错,如果你办得到的话。”
我立即拉住无策的胳膊喊道:“你绕过它,打开舱门,我把它推出舱外。”
无策顷刻间反应过来,他点点头说:“当心点。”
我大吼一声,张开双臂,如鳄鱼捕食般抱住怪物的躯体,我觉得双手仿佛捏着一块儿满是血水的生牛肉,而且已经散发出*的臭味儿。
怪物伸出大手,拉住我的腰,想要将我塞进嘴里。我立即反应过来,腰部用劲儿,双腿撑住他嘴巴两侧,用尽全力与它相持。
它的力气很大,至少与血族妖魔类似,难怪那些丧命的乘客如同小鸡般被它塞入嘴里。我不得不压榨出细胞中所有的能量,牢牢挡住它的血盆大口。
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阵惊呼,那些看热闹的乘客七嘴八舌的指手画脚,有些人在赞叹,有些人在鼓劲儿,但还有些人却指点江山,大肆纸上谈兵。
无策早就跑到门边上,冲舱门看了半天,喊道:“糟糕,我不知道该怎么开门!”
一位惊恐的乘务员小姐颤声说:“我联系机长,让他打开电子锁,你只要将那个阀门向逆时针方向拧就行啦。”
那怪物渐渐压倒了我的力气,将我一点点往嘴里推,我绝望的发现,如果照这样的态势下去,最先被他呑落肚子的,恐怕是我的小兄弟。这恐怖的景象令我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怪力,我用力一推,双足站在地上,如泥鳅般闪到它背后,一招霸王扛鼎,将它举了起来。
乘客们看着我的眼神闪耀着崇敬的光辉,有几个女孩儿软趴趴的坐倒在地上,双腿岔开,似乎....隐约....可能....稍微....能看见....
我分了神,怪物的舌头伸了出来,卷住我的躯体,猛然一扯,大力传来,我觉得仿佛被火车头撞了一样,这让我往前一冲,被怪物一屁·股压在身下。我闷哼一声,大喊:“快点!快点!”
海尔辛瞬间来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趁着怪物站起来的刹那,把我拽了出来。他双脚勾住机舱壁上的座椅,两只手死死扯住我的胳膊,与怪物的舌头如拔河般僵持不下。我感觉到他的力气也不小,不单单仅靠闪电的神力与灵巧的剑术来战斗,他经过严酷而不懈的训练,拥有海格力斯般的体力。
我回头望望怪物那张丑陋的脸,倏然想起来,万一这怪物机灵点儿,它只要往前顺势这么一倒,我就成了被鲸鱼呑落肚子里的约拿。
我惊骇异常,不敢耽搁,空闲的手掌如刀般斩落,正中它粘滑的舌头。我不敢太过用力,以免它剧痛之下引爆肉·体炸弹。它舌头抽动一下,突然缩了回去,我重重摔倒在地,痛的喘不过气来,好在手脚不慢,腹部肌肉伸缩,如游蛇般逃离怪物身边。
我和海尔辛担惊受怕的望着怪物,好在它并没有想起来引爆,真不知这怪物到底算是聪明还是愚蠢。
此时,无策喊道:“门开了,当心!”所有人闻言大惊,陆续拉住身边的座椅和扶手。
舱门一下子敞开,强烈的气流朝外涌去,怪物反应极慢,被气流一吸,缓缓朝外走去。它走过我时,伸手一捞,我灵巧的一躲,没让它碰上,海尔辛恰到好处的在它背后一蹬,它猛地前冲,巨大的身躯万般巧合的飞了出去。
我见状松了口气,正想让无策关上舱门,但躲在一旁的安家修指着窗外大吼道:“它还缠在飞机上,它的舌头挂在了机翼上。”
我瞬间吓得连汗都快凝成冰了,它在万米空中高速气流的撞击下,随时都可能爆炸,届时飞机下坠,我和无策虽然有办法能活下来,其余人可全都得给它陪葬。
正在彷徨无措的时候,无策毫不犹豫的跳了出去,顺手拉上了舱门,这举动又激起了所有人大声的惊呼。
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急匆匆的跑到窗口旁观望,只见无策用惊人的力气拉住机翼,伸手拨开怪物的舌头,那怪物顷刻间被抛得远远的,就在这时,它砰地一声炸裂开来,肉块如同铅弹般击打在飞机外壳上,但由于距离太远,仅仅造成了一阵晃动,但并无舱壁破损。
但无策却因此松脱了手,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他挣扎了两下,被飞机抛在了后头。
海尔辛冲动的想要打开舱门救人,但他家族的圣殿骑士们把他死死拦住,他母亲甚至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愚蠢!他的举动虽然可敬,但你却没法救他。让他去吧!上帝会保佑他的灵魂。”
宋月痴呆般的坐在地上,泪水不停流下,我相信此刻她的感情一定是真诚的,因为面对刚刚那英勇而高尚的一幕,没有人会不为此感动。她的未婚夫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安慰,并大声称赞无策英雄般的牺牲。
除了我和海尔辛之外,其他人都有些高兴,他们对刚刚的危机议论不休,各抒己见,仿佛这话题成了一块香喷喷的肉,而他们是一群饥饿的狼,他们争相抢夺,以此为荣,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仅仅想借此而获得旁人的关注罢了。
他们并未参与其中,但他们却相当自豪,这会成为他们铭记一辈子的喜悦,虽然有人因此而牺牲了性命。
.....
或者说几乎牺牲了性命。
我等了一分钟,伸手打开了机舱,无策恰巧于此刻冲了进来,我连忙用身体挡住他,没让别人看清他身上快速折叠起来的羽翼。
海尔辛欣喜若狂,大声喊道:“无策,你还活着?”
无策点点头,低声对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能回来?”
“因为我知道在绝境中会激发你体内的潜能。”
他驾驶过‘乌鸦’装甲之后,已经清晰的感受过飞行时的情形,在危机之中,他激发出潜能,展开羽翼,像亚克·墨慈那样高速飞翔。他仅仅依靠体内魔血的魔力驱动气流,并没有特斯拉的物质湮灭引擎那般持久,虽然仅能持续短暂的时间,但足以追上减速前行的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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