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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众人围了上来,由衷的为他感到喜悦,同时像各路专家一样发表意见,一时机舱内吵闹成一片,仿佛在举行一场舞会。我几乎忍不住想要冷嘲热讽,但转念想想,我又何必与凡人一般见识呢?这群愚昧的、从众的羔羊,他们虽然惹人讨厌,但却并没有什么坏心眼。
宋月突然紧紧抱住他,哭泣着说:“无策,你吓坏我了。”
无策紧张万分,结结巴巴的说:“你....能不能....别抱得那么紧?你的胸口贴住我的....”
宋月嗔道:“我偏不!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安家修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忍不住替他感到深深的难过,就像我对安国维深表同情一样。他们的感情都是真诚的,被恋人抛弃并不是他们的错,而是命运残酷的玩笑。
无策听明白了,但他依旧问:“什么?”
宋月抬起头,微笑的看着他,脸上泪光点点,轻声说:“你喜欢我,不是吗?我其实也一直喜欢你,从高中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但直到刚刚,当我看到你消失在我目光中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思....”
无策搔搔脑袋,推开她柔软的身躯,说:“可我并没有说要.....”
她打断他说:“家修他...他是个好人,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此生此世都不会改变。你不是暗恋我吗?无策,我早就知道,你不就是追着我上飞机的吗?你刚刚又保护了我,我简直觉得那是命中注定的遭遇,你就是我的王子,我的英雄,我的.....“
无策忍不住喊道:“我不是追着你上飞机的,我是.....”
我哀叹一声,说:“无策,你莫要抵赖啦。人间自有真情在,留得青山有柴烧。娜娜小姐就留给我照看吧,你不要再为此担忧了。”
无策被我说的晕头转向,又狠不下心断然拒绝紧抱着他的女子,只是咬牙切齿的瞪着我,却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我微微一笑,将他和宋月推到了我们原先的座位,我自己则坐到了原先宋月的位置上,用暗含深意的目光,看着一脸懊恼的,可怜的安家修先生。





面具的肖像画 五 另一位敌人
按理说,如果一次飞行中出现如此严重的恐怖犯罪,死了好几条人命,航班是非得返航不可。但眼下飞机似乎受了些损伤,返航已经来不及了,它只能在木遥市的机场进行抢修,对我们不容耽搁的旅途而言,真是万幸之事。
安家修在我身边待了一会儿,显得心慌意乱,坐立不安,他听着曾经的未婚妻对无策嘘寒问暖,不时用她的脸蹭着无策的脖子和脸颊,要我说,这恐怕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所能做出的最残忍的事之一。
最妙的是,这些水性杨花的女人啊,她们并不觉得有负罪感,而认为这是自己真诚与洒脱的表现,是自己为追求真爱而展现出的莫大勇气,自己反而成了伟大的牺牲者。
安家修拉住宋月说:“小兔,我们能不能谈一谈。”他的声音几近于哀求了。
宋月转过头来,她的表情有几分冷漠,就像刚刚她对无策的态度一样,她说:“别再缠着我了,家修,我已经想明白了。”
安家修仿佛遭了雷击一样退缩回来,我推测,如果在通常情况下,他一定会和情敌打一架,但无策可是拯救了所有人的英雄人物,他周围那些乘客正迫不及待的想拥抱他呢。
我听无策后排的乘客问:“你是怎么回来的呀?我简直想不出你有任何办法能活着返回。”
无策麻木的说:“我不知道。”他开始觉得厌烦了,无论是身边纠缠他的女人,还是这些唠叨不止的乘客,都让他浑身不自在。他身上的人性正在缓缓消退,血族冷漠的一面正渐渐露出峥嵘。
宋月亲吻他的脸颊,在他耳旁轻声笑着说:“我知道啦,我亲爱的小无策,你肯定是国家的特工,对吗,你一定就像是电影中那些主人公那样,拉住飞机的外壳,一点点爬回来的,对吗?”
很有趣的观点,我倒很想看看那部电影能让主人公在时速七百公里的飞机上攀爬,那一定是部异想天开的烂片。
无策咳嗽一声,失落的点了点头。
绿面具在我的脑海中说:“面具,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
她说话还真是委婉,她阻止我营救双竹的时候可凶狠的像个独裁者。
她说:“别用第三人称和我说话,你简直像个撒娇的婴儿。”
她说得到轻巧,要是背叛的人是我....
我立时感到头痛欲裂,她冷冷的说:“好好和我说话!”
我想道:饶命!饶命!伟大的绿面纱女王。
她终止了对我的折磨,说道:“那个法术无疑是瑞文·海默施展的巫灵术,这个怪物一定是通过托运的箱子来到飞机上的。”
我问:“它是怎么通过安检的呢?”
“很简单,箱子里只不过是数百公斤的猪肉和羊肉罢了,这些东西并不在安检的黑名单上。但它们实际上已经融入了瑞文的法术,一旦到了某个时间点,它就会被唤醒,融合肢体,长出骨骼,随后吸食鲜血,增强体力和爆炸破坏力。”
我想了想,问:“瑞文为什么不直接用爆炸法术直接将飞机轰了?”
“他可不是万能的洪水先民,他不知道这样的延时火焰法术,这个怪物是他唯一知道的延时破坏法术了。但这不是关键,真正需要担心的是,在飞机上有某个人是这件行李的携带者,也是它的触发者。”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狂跳起来,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想道:“不可能!”
绿面具说:“但这是事实,面具。”
我问:“血族不可能在飞行中保持清醒,除非它躺在棺材里,难道那个人.....不是血族?”
绿面具说:“我也考虑过这样的可能性,但触发这样的法术也需要一定的魔血,他是血族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应当不至于为瑞文而送命,所以他极有可能有保命的手段。”
我在脑海深处勉强笑了几声,想道:“我们没必要去激怒他,也许他也只想太太平平的抵达木遥,有些时候,我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日子会过的太平一些....”
她的声音中充满着鄙夷,她说:“就这样吧,我提醒了你,也许你应该采取些行动。我想帮你抵达木遥,仅此而已。”
我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之前要阻止我?”
“我只是想帮助你和双竹都能够安然抵达木遥罢了,特斯拉并非睿摩尔,而是一位末卡维族系的巫师,他的意识并不清楚,做事颠三倒四,因此有些时候,我不得不帮他一把。”
我不解的问:“你们到底打算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和特斯拉勾搭到一块儿去的?”
绿面具不再吭声,仿佛发脾气的女皇那样将我轰了出去,我讪讪的摸了摸脑袋,闭上眼睛,开始用我的灵异感知探查机舱内的一切人物。
灵异感知是某些血族族系特有的训诫之力,粗略来说,就是让所有的感官超越现实,感受通常无法察觉到的现象和事实。比如说通灵见鬼,占卜读心,或者无声中传递信息等等。对我而言,这是最容易学习的能力,因为我能够与大脑沟通,从而让所有感官变得敏锐异常,我甚至能通过听觉和嗅觉勾勒出身旁三十米半径内的一切。
头等舱并没有任何异常,每个人都曾经在危机中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如果绿面具推测的准确,那人应该待在经济舱内。
空姐正在经济舱内向所有人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
意外发生之时,其中的乘客都待在座位上,仅仅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儿,但并没有人前往头等舱观望。空姐的解释显然是经过商量的,平淡无奇,意图平息事端,她仅仅说有一位乘客发了疯,但已经被飞机上的便衣注射了麻醉剂,此刻已经被制服,化险为夷了。
我注意到有一位乘客面无表情。
他身躯极为庞大而肥胖,因而一个人几乎占了两个座位,也许他花了两份机票钱。他身穿一身米色大衣,戴着一顶帽子,臃肿的脸上神情呆滞,飞机上空调吹着冷风,但并不寒冷,他穿成这样,仿佛患病一般。
我试图探知此人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但却一无所获。
我用灵异感知同时通知无策与海尔辛,我说:“经济舱中可能还有个血族,他是那个血肉炸弹的触发者。”
转瞬之间,海尔辛如猫一般跑到我身边,他郑重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安家修不自在的说:“我....我去趟厕所,你们先聊。”他从海尔辛身旁钻了过去,远远走开,海尔辛则顺势坐在了我身边。
无策找到机会,忙不迭的离开宋月,宋月慌张的问:“怎么了?那个怪人还有同谋吗?”
无策说:“没事,你别起哄啦。”
宋月皱起眉头,有些气恼的望着无策,但并没有继续追问。
我们三人围做一团,周围乘客顿时紧张起来,我听见有人议论道:“这三个便衣特工在说什么?恐怕这飞机上还有恐怖分子吧。”
“这英俊的老外肯定是国际刑警,老天,我怎么坐上这么一趟飞机,真是倒了大霉了。”
“嘘嘘嘘,别这么大声,万一被恐怖分子听到,说不定他们会立即动手哪。”
我压低声音,对两人说道:“首先,那个血肉怪物是延时触发的,敌人跟着我们上的飞机,为了阻止我们前往朝晖,所以那个被安放在货舱中的怪物必然有一个携带着,同时也是触发者。
刚才有一位空姐悄悄告诉我,在经济舱中有一个乘客相当可疑,他就像一头肥猪那样胖,还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他面无表情,不吃飞机上提供的食物,只能呆板的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无策问:“这人也是个血肉傀儡吗?”
海尔辛说:“血族的傀儡需要操纵,我们离木遥还有很远的路程,瑞文·海默不可能操纵它。那不是傀儡,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敌人。”
无策点点头,说道:“血族无法横渡流动的水,除非被放在棺材里,那人未必是血族.....”他忽然想起自己,语气顿时变得犹豫起来。
我说:“他是血族,而且那具躯体就是他的棺材。”
海尔辛与无策大吃一惊,一时无言可对。
我说:“你们应该看看那人,天哪,他胖的简直耸人听闻,几乎比刚才那个血肉炸弹块头还要大。我怀疑的是,那个血族寄生在了胖子身体里,把他当做棺材,操纵他的一举一动。他借此保持了神智的清醒,跟踪我们,并在合适的时候触发了瑞文·海默的法术。当飞机坠落的时候,他可以将这个胖子的躯体当做肉垫,或者有其余的方式逃生。”
无策惊恐的说:“斯密茨族系?”
我点头说:“没错,斯密茨的肢体变形。”
海尔辛站了起来,说:“我这就去拆穿他的把戏!”
我们连忙拦住他,我说:“你打算怎么做?当场砍掉这人的脑袋?破开他的肚子?我们还不清楚里面的家伙实力如何呢。”
海尔辛笑着说:“如果他是大妖魔,他根本不用等到现在。况且只要把他从棺材里拽出来,他就是一块死肉罢了。问题在于,对于此事,你有多大的把握?那个胖子,他到底是活人呢?还仅仅是一具活动的尸体?”
我沉吟许久,说:“他是个死人,因为他没有心跳、脉搏和呼吸。他的*正在缓缓腐烂,我可以感受到那隐约的腐臭味儿。“
海尔辛露出钦佩的微笑,他说:“判决生效,面具法官,我们将依法当场处决此人。”




面具的肖像画 六 斯密茨之魔
敌人虽然像是一颗死气沉沉的地雷,但如果置之不理,结果会变得难以预料。如果在万无一失的前提下,及早处理才是明智之举。
我们三人沿着走道朝经济舱走去,有几位乘务员用敬畏的目光看着我们,其中一位问道:“又有什么事吗?先生们?”
海尔辛用浑然天成的温柔语气说道:“没事,小姐,我们会妥善处理的。”
我只能希望这位血族不至于也能自我引爆,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太绝了。
我们来到那个胖子身边,他麻木的看着我们,连手指都懒得动一动。
海尔辛觉得说英语可能会有些障碍,于是推了推我,我脸色惨白,颤抖的站在胖子面前,微笑道:“这位大人,你好。”
胖子一声不吭,嘴角流出腥臭的口水。
我又说:“大人,我们有些事要请教你,能否请您跟我们到头等舱谈一谈?”我打算把他诓到舱门旁,如果这小子想要反抗,我们三人合力把他扔下飞机。
他依旧纹丝不动,瞧他模样,真的像是已经死了很久了。
海尔辛怒气冲冲的喊道:“不要装死,恶魔!你用残忍恶劣的手段杀死了凡人,如果你再不回答,我就当场抛开你的肚子,把你从棺材里扯出来。”
周围乘客听他语气不善,纷纷朝他注目,但海尔辛可不用理会卡玛利拉那一套,他是教会的人,驱魔除妖是他的天职,上帝的信徒可不用像血族那样遮遮掩掩。他手掌放出微弱的蓝光,说:“很快就会结束的,恶魔!”
我耳旁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低头望去,只见那胖子身下座椅满是鲜血,如断线珍珠般流淌到地上,化作一道血线,在走道某处戛然而止。
我不再犹豫,摸了摸这胖子的鼻息和脉搏,确定他已经死亡,手掌如手术刀一般斩下,剖开胖子的肚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们三人捂住口鼻,瞠目结舌的望着此人的腹腔,只见里面的内脏全都不见了,只留下红褐色的烂肉,散发出脂肪的臭味儿。
围观乘客登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有些人忍耐不住,取出呕吐袋,将肚子里的食物吐了个干干净净。
我低声说:“那人逃走了!”
海尔辛说:“怎么可能?没有棺材,他还能维持神智么?”
我说:“如果他意志力强韧,他也许能勉强活动三十秒中,他也许寄生在另一个人体内了。”
海尔辛的目光仿佛霜刃一样朝四周扫去,但周围所有人并没有异常,没有人的表情特别呆滞,也无人流露出神经错乱的迹象。
他低声说:“血迹是在走道上消失的,并没有拐弯的迹象,这说明.....”
我们三人同时喊道:“乘务员!”
那位乘务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怎么了?”
我问:“就在五分钟之内,有没有人上过厕所?或是起来走动过?”我用灵异感知探查情况是在五分钟之前,当时并没有察觉到这胖子流血的迹象,我不可能遗漏这么明显的情况,他身体中的血族一定是在这五分钟之内逃脱的,在短短的时间内,他麻痹了受害者的心智,钻入了他/她的身体里。
他也许同样能产生类似的灵感,预感到了某些不利的征兆,可见斯密茨族系的人中也有人精通灵异感知。
乘务长颤声说:“天哪,天哪,我想想.....没错,嗯,除了乘务员之外,再没有别人起来走动过啦。”
海尔辛立即说道:“把所有乘务员集合起来。”
乘务长吓得抖动不休,她点点头,对着便携式对讲机说:“航班所有乘务员请到经济舱来一趟。”
趁着她召集同事的时候,我们悄声商议,无策问:“我们该怎么办?他可能以乘务员作为人质,有什么办法能把他逼迫出来?”
海尔辛说:“也许短暂的电流能让他就范.....”
我连忙摇头说:“电流太小,连凡人都没什么反应,电流太大,人质当场就会被烤焦,而且电流的磁场会剧烈的影响飞机的仪器。”
海尔辛焦急的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想起了自己曾经驱逐体内寄生肿瘤的事,羲太追随者的诅咒和斯密茨族系的肢体变化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也许我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把他驱逐出来。
我说:“如果我们发现了那人,我会试着让他爬出来,或者让他....让他直接死在受害者身体里。如果他从中现身,你们要在很短的时间将他制住,不然他可能还会钻入其他人的体内。”
海尔辛问:“如果他破膛而出,那受害者会死吗?”
我说:“只要内脏损伤不大,我可以维持她的生命。”
我们商议妥当,乘务长走过来,慌忙说道:“先生们,人已经召集齐了。但少了一人.....”
海尔辛忙问:“少了什么人?和她取得联系了吗?”
乘务长说:“她叫越丽,我用对讲机联系她,但她不回话。”
我问:“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其中一位乘务员答道:“她似乎有些事要和机长说,我前面见到她朝驾驶室去啦。”
我们三人霎时冒出一身冷汗,海尔辛说道:“你和机长联系,让他打开驾驶舱的门!”
乘务长吓得手脚酸软,几乎哭出声来,她颤巍巍的对着耳麦说道:“黄机长,黄机长,你听见我说话吗?越丽在驾驶室里吗?你们能打开门,让我们进来看看吗?”
我们等了十秒钟,对面一片沉寂。
海尔辛骂道:“混蛋!”他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手掌蓝光一闪,瞬间劈开了驾驶室的门,他想要将半吊着的门用力拉开,但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手指化作尖针,张牙舞爪的朝他扑了过来。
海尔辛反应极快,他在那女人身上一碰,她触电般抽搐几下,被海尔辛死死摁在了地上。
我闯入驾驶室,见到两位机长已经被她刺穿了脑子,尸体歪躺在一旁。而面前的驾驶面板已经被她拆的七零八落,破碎的屏显上不停闪着黄灯,我隐约看出这飞机已经放下了起落轮,飞机的高度正在缓慢下降,还有二十五分钟就会抵达海平面。
我惨呼道:“怎么又来一次!是不是中邪了?上次乘坐飞行器也是这样。”
海尔辛怒喝道:“你到底做了什么,邪魔?”
那女子咧开嘴笑了起来,牙齿间满是鲜血,她的嘴唇被她自己咬的鲜血淋漓。她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你们都会死!飞机正在海面上飞,我胡乱按了几个按钮,我也不知道....也许....二十分钟后就会坠海,你们都会死!”
海尔辛的指尖对准她的眼珠,咬牙说道:“你也会死!邪魔!”
她哈哈大笑,说:“没错,没错,但也说不准。但我现在寄居的这个女人肯定会死,我可以向你保证。”
海尔辛气得发抖,他喊道:“面具,把他赶出来!”
她大叫道:“我会立即挖空她的内脏,我警告你们!我现在可是一头毫无人性的野兽!”
霎时间,我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要与她的大脑协同,分泌出驱逐异物的化学物质,那至少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可她体内的并非毫无知觉的寄生病毒,而是一个精通训诫之力的斯密茨族系妖魔。趁着这漫长的时间,他可能在她体内大肆破坏,让她当场惨死。
我需要一种对人体完全无害,但对血族而言致命的魔力,能够在短暂的数秒钟内杀死那个斯密茨。
我需要太阳的力量。
我用灵异感知对无策说:“你还能用圣光术吗?”我记得他在与咚普战斗时用过类似的法术,当时可把围观的我们吓得屁滚尿流。
无策啊了一声,眼中流露出恍然大悟的喜悦,他顷刻间来到越丽身旁,双手覆盖着她的腹部,刹那间,越丽浑身被一层白炽而耀眼的光芒所笼罩,七彩虹霓缤纷飞舞,层层光彩渐渐变幻,越丽身子剧烈抽搐,喉咙中发出嘶哑而凶残的吼叫声,但片刻之后,她的表情渐渐恢复了平静,我查探她的脉搏和心跳,在她的腹部聆听,并没有发现异常。
海尔辛愣愣的望着无策,颤声说:“圣光...圣光术?怎么可能?这是洁白之魂谢莉尔的圣光术,整个梵蒂冈也只有她继承了....继承了圣光之力。”
我嚷道:“人命要紧,先别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啦。”我额头抵住她的脑袋,将信息素传入她的大脑,命令它检查浑身异物,并排除任何可疑的寄生病毒。我对这门活计熟门熟路,在片刻之后,这位受害者翻过身,呕出大量鲜血,但意识却变得清醒了许多。
海尔辛问:“怎么样?她没事吧。”
我说:“也许.....下·体会有些疼痛,但那并非不可修复的伤。这怪物是从她的....她的肛·门钻入体内的,真是恶心而变·态的怪物。那些控制她神智的魔血已经被驱逐干净了,其余脏器完好无损,而那血族已经被圣光的力量烤成了焦炭。她会在排·便时将他赶出体外的。”
海尔辛心情放松,以至于瞬间脱力,一屁股坐倒在地。他笑着说:“干得不错,血族猎人们,比我这个没用的伯爵强多啦。”
我苦笑起来,心里想:我的伯爵大人,你别高兴的太早,因为但我们还没有脱险呢。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大约还有十五分钟,我们就会掉入太平洋那冷冰冰的海水里啦。




面具的肖像画 七 电子的语言
飞机开始猛烈摇晃,高度越降越低,它从慢慢云层中钻出,仿佛颠倒海里跃起的飞鱼一样。乘客们发出的尖叫几乎快把飞机震得散架了,他们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一如既往的令人永不厌倦。
海尔辛夫人大步走了过来,盛气凌人的问着乘务员:“年轻的女士们,这是怎么回事?”她听起来就像修道院教训修女的老太婆一样。
乘务长惊恐的喊道:“夫人....机长....死了,飞机正在朝海中迫降....“她的英语相当出色,在如此糟糕的情况下,依旧丝毫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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