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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这时也注意到奇怪之处,这似乎不是颗星星,倒像是一架飞行器,难道是救援的人来了吗?
海尔辛笑着说:“按照你的说法,这星星表面上看十分美丽,但其实却并非星星,你说的很有道理,面具,我们所想所求,往往与现实不一样。”
我忽然脸色惊变,手脚冰凉,喊道:“不对!看天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星星?”
经我这么一提醒,海尔辛顿时察觉到不对劲之处,他凝神注视天空,发现上空的星星多得不正常,原先渺小而遥远的星光正变得越来越明亮,至少有上百颗这样的星星越变越显眼,它们肯定在朝我们飞速赶来!
海尔辛立即大声道:“所有人,躲到丛林中去!”
大部分人一时没法理解他的意思,或者缺乏类似的紧迫感,有不少人叫唤道:“怎么啦?又出什么乱子啦?”
我随着他大喊:“天上有恐怖分子的侦察机,他们要来抓人质啦!”
我这一嗓子,效果当真令风云变色,局势大乱,堪比张翼德虎吼震千军,乘客们吓得心胆俱裂,纷纷跳了起来,嚎叫着朝丛林中奔去。无策借此摆脱宋月的纠缠,他让她冲入丛林,跑到我俩旁边,问:“真的有敌人?”
我指指天空,说:“该隐啊!看着这异象吧,末日降临啦。”
那是巨大的令人骇然的虫子,每一只都有一栋两层别墅那么大,它们造型怪异至极,像是飘动的喇叭花,但花瓣是灰褐色的,花蕾处露出细小繁多的尖牙,而在粗壮的花杆两侧则生长着两扇翅膀般的紫色薄膜。在它们的花杆中央,发出明亮而炫目的光芒,但当它们靠近地面的时候,光亮却渐渐暗淡了下来。
我当场想要逃跑,但绿面具忽然制止住我,她说:“它们并无恶意,只不过来此吸收海水罢了。”
我苦苦哀求道:“我的绿祖宗,你可别逗我了,它们随口一咬,咱倆都得完蛋。”
绿面具说:“看着吧,看着。”
我瞬间无法动弹了。
无策惶急的拉着我要逃,但我仿佛脚底生根般立在原地不动,海尔辛见状大惊,索性挡在我面前。他的母亲和随从在远处冲他大声嚷嚷,嘴里基督上帝的叫个不停,但海尔辛喊道:“你们先走!我留在这儿,我会没事的。”
那些虫子如飞机放下起落架般垂下身畔的数十根灰色的缘丝,但缘丝内侧确是鲜艳闪亮的紫色,在缘丝的支撑下,它们轻飘飘的落在海滩边上,伸出一条透明薄膜制成的管道,探入海中,将海水缓缓吸入花蕾处的嘴巴里。
无策看的莫名其妙,但心里的恐惧渐渐淡了,他问:“这些虫子在做什么?”
我说:“不知道,也许是在饮水。”
绿面具在我脑海中说:“天地万物中都弥留着魔力,海水中尤为如此。那是大洪水时代残存的神圣魔法,将恐惧深深烙印在血族和所有魔物灵魂深处,这些虫子叫做紫藤钟,它们能感受到魔法,并且将其吸收。但它们其实是一群小懒虫,不喜欢捕猎太灵活的猎物,所以你们安全的很,面具。”
她用的是那种慈爱而骄傲的语气,就仿佛溺爱的母亲在谈论年轻有为的儿女一样,我美丽而神秘的绿面具呀,如果你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我会在顷刻间沦为你裙下的蠕虫.....
她说:“你现在已经是了,虫豸,你以为你能抗拒我的意志吗?”
她说的是实话,残酷无比的实话,我忧郁的想着自己悲惨的命运,心灵深处却浮现出我对她快意复仇的景象,我的手段不堪入目,却又令双方陶醉,她爱上了我的处罚,于是我们进入了更加狂野的阶段....
我微不足道的报复遭到她丧心病狂的反击,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我双脚不由自主的朝虫子狂奔过去,我嗷嗷乱叫,但却半分反抗不得。
海尔辛与无策眼睁睁的看着我被紫藤钟的吸管吸入了嘴里。他们齐声大喊,摩拳擦掌,正打算与这虫子誓死一搏,但那虫子的躯干(也就是花杆)后方突然开了个洞,咕咚咕咚的喷出大量液体。
我觉得呼吸困难,淡而无味的液体淹没了我,几乎把我呛死,我撕心裂肺的吼叫回荡在海滩上空,甚至惊动了丛林中胆怯的飞鸟和野兽。
无策把我拉了出来,大叫道:“你没事!别叫的那么吓人。”
我哭泣的拽住他的胳膊,大喊道:“我被侮·辱了,无策,这虫子用污·秽的体·液玷·污了我纯·洁的躯体和心灵。我不活了,我要去寻死。”
海尔辛闻了闻味道,说:“这似乎只不过是海水,而且似乎被过滤了,清澈的很。”
我在无策耳边,用弥留般的声音说:“把....把娜娜小姐让给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无策抬头说:“他好得很,而且比以往更加该死了。”
海尔辛笑着说:“恶人活千年,我打包票,他说不定会活的比我们谁都久。”
这些虫子吸食海水的时候静止的如同山石,但当它们完成了进食之后,它们张开翅膀,如同幽魂般浮上了天,等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它们再度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化作了远方的星斗。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这片海滩人迹罕至了,有这些怪物在此,谁敢来这儿散步,更别提定居了?
绿面具冷若冰霜的灵魂似乎泛起了一丝波动,那是悲哀和怀念,那是相思之情,可又是坚毅而固执的决心。
她说:“好好收拾收拾,面具。你应该准备动身了。那些虫子净化了你肮脏的身体,你应当好好感谢感谢它们。”
我悲凉的爬了起来,望着她那些远去的朋友,不知为何,我有些同情我这位新的脑海摧残者了。
我问:“它们....这些奇迹般的虫子,是羲太神的造物吗?”
刹那间,我隐约觉得她似乎愣住了,就像被尘封在冰河世纪的冰层之下一般毫无知觉。
过了许久,她低声说:“它们是我的造物。”
在那个时刻,我总算明白她悲伤的原因了,但我却被更深的迷惑所困扰。





面具的肖像画 十 浅海掠夺者
我以为长夜将逝,晨曦将近,危机已过,宁静已至,但却远远没有。
等惊魂初定的人们进入熟睡之中时,无策不得不替所有人守夜,这是他智慧的闪现,他用这令人赞叹的借口拒绝了宋月小姐共度春·宵的邀请。海尔辛深具骑士精神,决定不让无策一人受苦,他负责待在靠近丛林的地方放哨。
我幸灾乐祸的钻入飞机,正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时,我听到有人偷偷的议论说:“同样是特工,敬业精神还是有差距啊。”
我觉得有些流汗,于是抹了抹眼角。
另一人说:“你看这人神志不清的样子,看来只不过是个跟班吧。”
“什么跟班呀,我看他一定是个背黑锅的。”
“那他一定是临时工了?”
议论者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笑声如尖刀一样刺入我的心。
所以我并未入眠,而是摆出崇高的姿态,自告奋勇的替众人看守海岸方向,我在心里暗骂:这群不知感恩的混蛋,这下你们总没话说了吧!
海里忽然冒出数量惊人的泡沫,好像有巨大的怪物要从海里钻出来,我心里惊惧难言,一跳而起,向绿面具求助道:“这又是什么虫子?”
绿面具摇了摇头,说:“这并非我能知晓,但应当不难应付。”
一艘大约杀人鲸大小的潜艇浮上水面,它是那种老式的苏联潜艇,像个毫无特色的绿色铁罐头,在潜艇外壳上漆着朝晖的万丈太阳国徽,但这国徽又被涂鸦的狂野奔·放,成了一个独眼海盗的卡通形象。
海尔辛与无策一同赶到我身边,海尔辛扶住我说:“镇定,不要发抖。”
他说的简单,他可不是第一目击者,如果他是,我猜他现在恐怕吓尿裤子了。
无策高兴的说:“大概是朝晖的军人,他们是来救援幸存者的。”
有些乘客被吵醒,见到潜艇,先是惊叫,又是欢呼,很快把所有人都吵起来了。
潜艇上走出来大约二十个军人,穿着绿色的军服,军服外套着防水的一层轻便防护服,这些军人的装备落后的很,用的还是二十年前的卡宾机关枪,但比我印象中用木托步枪的朝晖军人要威风多了。看来这一年发达的军火走私虽然令朝晖不得不打开国门,但却也令这世外之国受益匪浅。
其中一位似乎是长官的人走上前来,他身材高大,将卡宾枪横在胸前,大声用朝晖话说:“所有人,举起双手,趴在地上。”
海尔辛自然听不懂,他缓慢的用英语问道:“能说英语吗?”
那人无礼的用枪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海尔辛的脸,露出冷笑,又说:“趴在地上!”
我翻译道:“他让你趴在地上!”
海尔辛微笑起来,他正视此人,对我说:“问问他要做什么?”
我用朝晖语如实转达了海尔辛的话,那人说:“如果敢反抗,你们全都得死,乖乖待着,我们只拿走财物。”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身后的所有士兵都露出嘲弄的笑容,这很显然是一句假话。
我顿时明白过来,这些人虽然是朝晖的军队,但也做这等强抢劫道的勾当,他们监测到飞机迫降,开着潜艇过来搜寻遗物,没想到遇上了大批活人,他们显然不打算也不可能留下活口。
这些恶劣的人渣,但我可以理解他们恶念的源头,将近一个世纪来,贫穷与饥饿一直困扰着朝晖,而在短短一年之内,雇佣兵又用武力撬开了她的国门一角,在暴力与贪念的引·诱下,这个国家的政·局发生了剧变,军队哗变,战火纷飞,像他们这样的凶暴贪婪之徒,恐怕不在少数。
我兀自发愣呢,那头目见我反应太慢,一枪朝我腿上射来,还好我腿在哆嗦,子弹碰巧射偏,落在地上,冒起一缕白烟。
这突如其来的开火让所有人再一次发出嘶哑的尖叫声,士兵们纷纷端起枪口,指着乘客们,用朝晖话连声怒吼,除了海尔辛的家族之外,其余众人都吓得手脚酸软,如驯服的羔羊般一个个自行趴在地上。
那头目对我说:“你!让你其余的同伴也趴下。”
我看了海尔辛一眼,他丝毫没露出畏惧的模样,反而露出冷酷的微笑,我明白他在想什么,他拥有闪电的力场,精通护身的神术,这些军人在他面前不足为惧。他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众人的安危,他在盘算着偷袭的胜算。他必须趁着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以最短的时间结束战斗。
但他并没有等来出手的机会,因为一直走着背运的我们,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援助。
正在这些军人凶神恶煞的挥舞凶器的时候,海面突然破开,一艘更为庞大的潜艇浮上水面,停靠在老式潜艇旁边。
它的模样像是一条银白色的水蛇,大约三十米长,整体造型显得流畅、光滑而美观,几乎毫无瑕疵,而且足有一头抹香鲸的尺寸,朝晖军人集体回头,卡宾枪齐刷刷的对准潜艇。而从他们那艘老式潜艇中又跳下来十位士兵,同样举起武器瞄准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
那艘银色潜艇的舱门打开,一个穿着厚重防辐射服的人走了下来,他身后跟着两位衣着宽松的男人,其中一人是褐色皮肤,表情惬意的老外,另一人则是神情颓废的亚洲面孔。
那个穿辐射盔甲的人除下头盔,伸手将银白色的大背头抹的平平整整,露出一张苍老的脸,他带着一副眼镜,嘴唇边有细细的白胡须,他看起来似乎是一位典型的英国老绅士。
他果然用伦敦口音的英语笑着说:“真是意想不到,朗利·海尔辛伯爵,还有...美丽的多丽丝·海尔辛夫人。我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你们。”
在他说话的时候,那些军人冲他如野兽般大声嚷嚷,但这位老绅士浑不在意,似乎就像是动物园中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一般无畏。
海尔辛惊讶的说:“海德教授,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问:“海德教授?”
海尔辛笑着说:“海德教授,科学与魔法教派的理事会成员之一,也是英国受封的勋爵。”
科学与魔法教派?完美极了,这次朝晖之旅变得愈发混乱,各路人物似乎都要来此地浑水摸鱼一番。
我仔细看看这老头的模样,他的牙齿正常,瞳孔也没有扩散的迹象,他是个凡人。
但他身后那两人显然是血族。
朝晖的军人怒气冲天,那个头目大踏步走上前来,伸手扯住老头厚重的防护服,用枪抵着他的喉咙,大声道:“给我!趴在!地上!”
海德教授问:“什么?我不懂朝晖话!”
话音未落,那个头目如弓箭般朝后倒退,重重撞在远处的树上,身体四分五裂,死的极为惨烈。
人群发出零散的尖叫声,可心里却都有些欢喜,他们见到了获救的希望,心中的喜悦压过了恐惧感。
我见到那个亚洲人站在老头身前,双足摆出非丁非八之势,拳头笔直伸在面前,身体仿佛弦一般挺直。
无策轻声说道:“这是....阳之力。这是张先生的功夫。这人恐怕也是魁京的血族。”
朝晖士兵骂声震天,连忙打开卡宾枪的保险栓,朝着亚洲人瞄准,但海德教授按动手上手表的开关,顷刻之间,我觉得一层透明的护罩将他和身旁的两位手下包裹起来。
二十多柄卡宾枪的枪口吐出火舌,发出震耳欲聋的枪声,掩盖了周围一切声响。身后的乘客们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子弹全都被护罩拦在外头,就像是被蜘蛛网黏住的虫子一样,等士兵们消停了些,海德教授又按了一个开关,护盾消失,子弹叮叮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我和无策脸上的表情甭提多痴呆了。
我一字一句的问:“力....场?”
海德教授哈哈笑道:“没错,海尔辛伯爵的朋友,这是引力力场,可以抵挡大约一头大象从五十米高空坠下的动能。”
那些士兵在此刻显示出差劲儿的纪律性,有的士兵因为恐慌而丢盔弃甲的逃跑,有的士兵则持枪上膛,打算负隅顽抗。但海德博士的两位血族保镖可没打算给他们机会。
魁京血族如猎豹般动了起来,他来到那些逃跑之人面前,手肘一突,将一人打得肠穿肚烂,借着力道,他仿佛背后长眼一般直奔身后敌人而去,他仿佛仙鹤般飞舞起来,双手张开,手指并拢,展翅翱翔,动作如流水之舞,如旋风之动,顷刻间追上了所有逃兵,手掌如同利刃,几乎在眨眼间解决了敌人。
而那个高大的黑肤血族手臂蓝光闪现,他挥了挥手,那些持枪士兵厉声惨呼起来,他们抛下枪械,手脚狂乱挥舞,不停拍打着自己身躯各处,仿佛身上爬满了毒蛇,或者被点燃了火焰一般。可在我们看来,其实他们一切正常,那恐怕仅仅是他们产生的幻觉。不久之后,他们精疲力尽的软到在地,双目泛白,全都昏了过去。
我用灵异感知对无策说:“一个魁京,一个拉瓦诺斯。这是拉瓦诺斯的奇莫幻术。”
海尔辛的眼神也颇为惊讶,似乎他不知道科学与魔法教会为什么会与血族一起协作。但我却并不觉得奇怪,因为特斯拉也曾与他们合作过,而特斯拉是一位末卡维的血族。
注释:
拉瓦诺斯族系——十三大族系之一,拉瓦诺斯族系是一些流浪者或江湖骗子,他们精通一些吉普赛人般的骗人把戏,并对盗窃之艺乐此不疲,但最奇妙的是他们臭名昭著的奇莫幻术。他们似乎起源于印度,和魁京之间颇有渊源。
奇莫幻术——训诫之力,拉瓦诺斯族系精通的一些幻术伎俩,通常用来小偷小摸,但精通此类训诫之力的血族甚至可以扭曲现实,令幻术成真,据说拉瓦诺斯的元祖扎帕萨苏拉(也叫做拉夫诺斯)甚至能创造幻想中的世界。




面具的肖像画 十一 大富翁游戏
突如其来的残忍屠戮让这群胆怯的如同羔羊般的凡人吓丢了魂,我见到这样的景象,差点儿忍耐不住心中涌起的嘲弄与蔑视。他们畏惧死亡,见到鲜血会浑身发颤,我怜悯你们呀,这群卑微而有瑕疵的同胞,世道险恶,若非上苍的庇佑,你们又如何能够存活至今呢?
无策对我说:“你别躲在我背后,这儿没什么可怕的。”
也许盲目之人都会误解我的举动,将其视为退缩与怯懦,但这正是区分智者与愚者的分水岭,我的勇气是无需证明的真理。
正在我脑中不停瞎琢磨的时候,海尔辛问道:“海德教授,很惊讶能在这儿见到你。”他那一大票随从也走了上来,纷纷与教授握手,看来海德教授在天主教廷颇有威望,甚至他公然雇佣血族充当保镖一事,这些圣徒也装作没瞧见一样。
海德教授指着两位随从说:“这位是魁京的浅螳,这位是拉瓦诺斯的游鲤。”他用的是英文单词,但我将其翻译成了中文格式,以便更为恰当的称呼他们。我无法确定他们的真实实力,但这两位无疑都是相当难缠的血族。
海尔辛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她问:“他们并非教廷与卡玛利拉协议中的血族。”
海尔辛友好的说:“母亲,卡玛利拉的协议可以扩充,但人的品行却很难改变,他们刚刚救了这些乘客的命。”
他们啰里啰嗦的介绍了一大堆,海尔辛想要引荐我和无策,但海德教授却有些着急的说:“诸位,我理解你们所有人遭受的厄运,也接收到了你们发出的求救信号,但我必须将不幸的消息告诉你们,那些救援的船只可不敢靠近这个海域,因为这些猖獗的强盗像索马里的海上游群那样贪婪,甚至更为恶劣。”
海尔辛奇道:“他们会攻击救援船只?”
“事实上,他们已经这么干了,他们甚至想把救援船也劫持了。所幸他们没能得逞。所以,虽然我不情愿带来噩耗,但你们无法跟随他们返回故乡。要么你们随我上潜艇,我将你们带往朝晖,要么只能留在这儿,成为这些恶党的俘虏。相信我,你们不会愿意遭受后者的下场。”
我悄悄问海尔辛:“这老头脑子里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海尔辛答道:“他可是共济会最坚定的成员,品行高尚,也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富豪,他能有什么阴谋?”
“我不知道,比如变·态杀人狂之类的嗜好....”
海尔辛哈哈大笑,说:“再比如说偷偷侵·犯某个疑神疑鬼的血族猎人。”我低声惊呼,用畏惧的目光望着老头。海尔辛说道:“我骗你的,他正常得很。”
随后海尔辛向众人说明了情况,我又稍稍编了个说辞,谎称海德教授是国际刑警的行动总指挥,他身后两位厉害的怪人是高级特工。于是众人放下心来,带着雀跃而又紧张的心情,乖乖随着浅螳与游鲤返回了潜艇。
海德指着那些被游鲤弄晕的朝晖军人说:“这些是朝晖政府军的败类,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将在此处决这些杀人犯。我可以担保,他们每一个人都不值得哪怕最轻微的同情。”
海尔辛点点头,说:“我们无权超越俗世的法律,但既然这儿不存在仲裁机构,我们当主持我们的正义。”他手掌往下一压,一道蜿蜒的闪电飞驰而过,这些昏迷的士兵浑身巨震,就这样在睡梦中直接死去,我猜他们毫无痛苦,甚至毫无知觉。
海德教授赞叹道:“你的神力比一年之前更加出色了,海尔辛,简直进步神速。”
我们跟着海德走向白色的大潜艇,来到近处,这座艺术品般精雕细琢的海中巨兽更令人叹为观止,它表面并非钢铁铸造,而似乎是用一种坚固的陶瓷烧成,但闪耀着悦目的蓝色夜灯,它造型像是一条鲨鱼,如此流畅而灵动,充分显露出建造者的用心与一丝不苟。
海德教授启动力场,将我们三人与他一起笼罩起来,飘入潜艇顶部的一个敞开的舱门。
潜艇内部十分宽敞,甲板处灯火通明,驾驶室的门始终关着,我们无法进入,但从室外开去,它就像是顶级科研机构的会议室般气派。
教授领着我们来到居住区,这儿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仿佛一座讲究的特色宾馆,透过房间内与走廊上的大舷窗,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艇外的景色,我可以想象它下潜至深海时那美轮美奂的场景,那一定像是进入了大型水族馆般惊人。
我朝两侧房间内扫视,注意到那些游客已经安顿下来,纷纷喜不自胜的议论个不停,脸上都露出花一样的笑容。这群贪图享乐的凡人,你们就只有这样卑微的追求吗?你们如此容易被物质**,我几乎又想要无情的批判你们了....
教授对我说:“面具先生,我这儿有一间总统套房可供你居住,如果你不介意独居,又能忍受空旷的房间的话....”
我温柔的拥抱着他,低声说:“谢谢你,父亲。”
海德教授惊恐的说:“你叫我什么来着?”
我深情凝视着他,柔声道:“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父亲,今夜我属于你......”
要不是海尔辛与无策同时给我一拳,海德教授恐怕会让他的保镖把我扔出潜艇。
等安排妥当,无策似乎觉得背脊发凉,他猛然回头,见到宋月小姐正微笑着走向他,她从正面搂住他的腰,下·身与他紧紧相贴,她说:“你和我住一间房间,无策,你可以对我做任何想象中的事,让我穿任何你想要穿的衣服,甚至什么都不穿....”
无策满脸悲痛的被她拖入了房间,瞧模样像是奔赴刑场的烈士。我暗暗感叹这世道的不公,我和宋月说出的话毫无分别,但我却遭受了无情的痛殴,而宋月却能够轻易达到她的目的。
无策,,我为你高兴,我也为你默哀。我这样想着,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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