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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本来想回我自己的房间,但海德教授与海尔辛似乎有话要谈,他们两人一同朝客厅走去,我知道他们这些老牌贵族的把戏,在他们聊天的时候,肯定将有美酒与美食相佐,甚至会有美丽的女服务员嘴对嘴喂食,不,我不能容忍他们如此骄奢·淫·逸,我必须见证他们的罪行。
于是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海尔辛见状微微一笑,并没有出言阻止。
他们来到客厅,我朝四周打量,发现这儿果然装饰的富丽堂皇,可谓雕栏画栋,金壁纹梁,雕塑、名画、华钟、丽草,布满厅堂。
一个又黑又老的管家替他们两人倒上了葡萄酒,给我也倒上了一杯,随后恭敬退下,此后无人再来叨扰。至于那些恣妍秀逸的女服务生,我倒没有见着,大概是他们见我在场,故意不让她们出来了吧,这群狡猾的资·产阶·级败·类。
海尔辛问:“你为什么来这儿?教授?”
海德教授抿了口酒,将酒杯放在桌上,斟酌片刻,说:“也许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海尔辛伯爵。”
海尔辛奇道:“我是来追踪三位血族的,你什么时候也成了血族猎人了?教授?”
海德立即摇了摇头,笑着说:“那恐怕是我产生了误解,海尔辛,我是来做生意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对赚钱有兴趣,尤其是像你这样天生的贵族。”
海尔辛打趣道:“这么说您是来走私商品的?这世界是怎么了?”
海德清了清嗓子,说:“这世界是金钱的世界,我的好伯爵,我为了让我的财富不断累积,以至于我的女儿能够配得上您的家室和才干,不得不甩开膀子挣钱。”
我听这老头口气,似乎他还想和海尔辛攀亲戚?这趋炎附势的老海狗呀.....
海尔辛被他逗乐了,他说:“莎莎怎么样了?她修完博士课程了吗?”
“事实上,我正要说,她的进展实在太快,她今年才十八岁,可已经完成了所有学业,我只能将她招入了我的研究所。”
海尔辛眉头一皱,敬畏的说:“她继承了您的天才,也很快会继承您的研究。”
海德欣慰的说:“你知道最令我高兴的是什么吗?海尔辛?”
“请说。”
“她没有继承哪怕一丁点我的丑陋,这才是让我做梦都要笑醒的好消息。”
两人齐声大笑起来。
我阴暗的想:老兄,我总觉得你满头银发有些绿油油的了,这才是令我做梦笑醒的笑话。
这场充满外交辞令的对话仍在继续,海尔辛问道:“您是来买卖军火的吗?可这些零碎的钱对您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我记得您的药物公司和军工企业这些年势头迅猛的很。”
海德一脸神秘的表情,他说:“如果我是为军火而来,我的脑子准是出了什么大问题。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伯爵,不,我并非如此鼠目寸光,唯利是图之辈。我所寻求的是足以改变世界的科技,是人类未来前景的拼图。”
海尔辛听他这么说,不得不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正襟危坐,开始郑重的聆听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于是我知道,之前那些虚假的遮掩功夫,那些不着边际的家常话终于戛然而止,海德爵士,这位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富豪,正要说出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面具的肖像画 十二 巨虫的悲鸣
海德给人的印象是一个沉着冷静、温文尔雅的老绅士,但当他静下心来,开始讲述他重要发现的时候,他就变成了一个狂热的倾诉者。
他说:“你知道朝晖那儿有什么,对吧,关于这一点,我想我们无需多费唇舌。”
海尔辛点头道:“我听到过传言,山猫大小的蚂蚁,飘在天上的水母,还有巨型屎壳郎推动的蓖麻藤球,听起来就像是远古昆虫的国度一样。许多赏金猎人为了护送调查组而丧命,随后出动的军队也没带回任何消息。”
海德说:“岂止是没有消息,他们一个都不剩,一败涂地,全军覆没,这群浪费纳税人钱的废物。但老实说,谁都没想到这件事的影响会这么大,朝晖,格格不入的国度,野蛮、未开化、因为令人头疼的虫子问题,如今已经允许我们进入了。”
我忍不住说道:“更确切的说是被强盗闯了进去。”
海德眉飞色舞的说:“非常准确,这些和西方文·明世界对着干的混蛋,是时候被咱们狠踹屁股啦。”
他的模样和言辞让文·明两个字听起来相当危险。不负责任的说,政·治永远没有对错,永恒的只有利益。
海德像个兴味盎然的说书人那样讲述道:“最开始,朝晖的政府军封锁了前往恒雪山的通路,阻止科考队与雇佣军进入其中救人,这可把咱们彻底惹毛了。但这个国家,有些事众人皆知,自不必言,他们拥有可怕而不稳定的最后手段,而且我们毫不怀疑他们会动用它,即使是在他们自己的地头上引爆,对世界而言,都可能是一场灾难。”
海尔辛笑道:“所以佣兵团登场了?”
“没错,唯利是图的佣兵头子接受了某个国家的委托,开进木遥市。这么做可有些掩耳盗铃,咱们只能祈祷朝晖不会为了区区佣兵团而按下同归于尽的按钮。令咱们惊喜的是,他们与朝晖军队不声不响的打了差不多两个月的仗,结果把整个木遥市拆成了三份,一份是爱国者之鹰的地盘,一份是黑色骄阳的领地,还有一份则是朝晖那些军阀头子的地头。”
海尔辛奇怪的问:“军阀头子?我不知道朝晖的国家元首答应吗?”
海德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这酒颜色浓的像黑血,他喝了一小口,装模作样的陶醉了一小会儿,说道:“结果我们试探出来,他们压根儿没胆量引爆那个最后武器,他们的国家领导层心中居然有人性和道德,这可是出乎意料的大新闻。于是他们自个儿窝里反了,原先隐藏的很深的战乱分子跳了出来,与佣兵们谈判了几天,于是木遥镇就成了世界上最热闹的走私贩子聚集地啦。”
海尔辛点点头,不无讽刺的说:“为正义和法制义干杯。”
海德说:“为金钱和未来干杯。”
我问:“那朝晖人的手里还握有那个可怕炸弹吗?”
海德说:“当然,如果我们可以排除这一点,你以为我们还能占着木遥镇吗?本国的军队会比我们更早的抢占山头。”
但我猜测,他们之所以不动用正规军,而使用与本国政府也有合作的佣兵团,恐怕也正是忌惮本国会因此而发怒。
海尔辛问:“那么,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来。战争结束之后,关于虫子的事有什么进展了吗?”
海德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一样瞬间兴奋起来,他说:“有了天大的进展。”
我在吃惊之余,又不禁为挚友先生而感到可惜,他盯着这份天价的委托已经很久了,可听海德的口气,他已经捷足先登,有了惊人的发现。
此时潜艇发出轻微的晃动,引擎运转,嗡嗡作响,它正在悠悠沉入海中,我见到周围舷窗后的海水缓缓上升,如幕布一样讲整艘潜艇笼罩起来。
海德高举杯子,说道:“你们见到了吗?天上的那些虫子?”
海尔辛惊讶的问:“你...你知道这一切?你也见到过这些虫子?”
“事实上,我为了观察这些虫子,特意从木遥的港口跑到这儿来。你觉得怎么样?伯爵,对于这些虫子而言,你这位最杰出的梵蒂冈贵族有什么启迪性的看法吗?”
“我觉得太不现实了,它们简直不像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就像是外星来的虫子一样。”
海德说:“不....它们简直像是上帝完美的杰作,是上帝梦境中才能诞生的物种。它们发出的光芒中充满着魔法,它们伸出的吸管中可以吸收海水中的魔力,它们浑身笼罩着与我身上相同的力场护罩,它们温柔慈祥,可却勇猛而顽强,那些胆敢与它们作对的军队,哪怕是超音速战斗机的中队,也对这些巨虫毫无办法。”
海尔辛惊叹道:“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我问:“教授爵士,你的力场正是通过研究这些飞虫而诞生的吗?”
海德说:“至少有一半归功于此。你可以认为我非常非常幸运,但也正由于我无比坚韧的毅力,我才能有这样的收获。爱国者之鹰与巨虫仅发生了一次交火,二十架超音速战斗机围攻一只巨虫,结果损失了整整一半的战斗力,终于击破了它的防护罩。但根据我的推测,这还是由于这只巨虫正在产卵的缘故,它是在痛苦与疲倦围攻下累死的。”
我脑中一阵翻江倒海,我能感到绿面纱难以遏制的怒火正在我脑海中肆虐,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劝道:“忍耐,忍耐,我的姑奶奶,就像你阻止我救我的亲人一样,你也不能因此而轻举妄动。”
绿面纱怒道:“他们是一群贪婪的凶手,他们为了私欲,杀死了一位正在生育的母亲!”
我当然也有些生气,但如果我不能控制住情绪,局面会变得一团糟。我必须充当绿面具尽忠职守的缓冲区域,于是我陪笑道:“那群佣兵的确是一群混蛋,但眼前的教授是无辜的....”
绿面纱屏住呼吸,过了许久,她叹气说道:“也许,让我们走着瞧吧。”
海德爵士,这因无知而幸福的笨蛋,不知道自己刚刚已经深陷多么危险的境地之中,我真的得让他好好感激我一番,也许应该让他把潜艇上那些我无缘亲见的诱人女仆送入我的总统套房....
海德教授继续说道:“说到这些巨虫的攻击方式.....”
我打断他,用循循善诱的声音说道:“也许我们应该为这些伟大而独特的女神造物起一个好听的名字,你们觉得紫藤钟怎么样?”
海德沉吟道:“女神造物?...嗯,没关系,听起来可能还不错,我会考虑考虑的,让我继续说下去,我在海底观察战斗的情形,见到这些巨虫的缘丝能够伸长至少一公里,而且拥有迫击炮般的破坏力,更奇特的是它们准确而迅速,致命而优雅,如果能够驯服这些巨虫,它们将统治地球的任何战场。”
海尔辛似乎对他的看法颇有意见,他怏怏的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改变人类的发现?想驯服这些飘动的紫藤钟虫子?”
海德说:“当然不是,上帝啊,我难道看上去像如此好战的人吗?而且我必须纠正你的说法,它们可不仅仅是在飘动,它们体内的魔法核心全力运转的时候,它们时速能达到每小时三百公里以上。”
他略微整理思绪,继续说道:“让我长话短说,我发现了它们惊人的作战能力,随后开始解剖尸体,探究它们体内的奥秘,我发现了一个闪光的圆球。这圆球以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吸收着天地间存在的魔法,同时,它也能够从海水中汲取更大量的魔法动力。虽然我不知道它们是如何做到的,但我却偶然间发明了另一个重要的能源方程式,我将其命名为‘海德公式’。”
海尔辛和我听得一头雾水,我们可不像挚友先生那样拥有书呆子般浩瀚的理工科知识,也许那个胆小而背叛的特斯拉会为此痴迷。
海德见我们似乎并非他的知音,不免大失所望,他用惆怅的语气说:“通过这个能源方程式,我能够在以媲美镀银导电橡胶的效率在三百米的范围内定点传输能源。”
海尔辛苦笑着说:“请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中世纪的原始人,爵士。”
海德摸着胡子,叹气说:“也就是说,你们刚刚见到我产生的那个力场防护罩,能源其实是有这艘核潜艇提供的,顺便一提,它叫水母号。我浑身上下没有携带任何能源装置,但只要我站在核潜艇周围,我手中的这个力场发生器能够毫无损耗的使用核潜艇的能源。”
我和海尔辛惊呼道:“了不起!”
海德像是迎接原始人膜拜的穿越者那样骄傲与优越,他说:“是的,只要我能更进一步完善我的方程式,改进能源传输装置,这世界上所有电线的生产厂商很快就全都会濒临破产啦,当然,那些生产电池的公司恐怕也难逃一劫。”
海尔辛由衷鼓掌起来,他说:“这么说,您的发现还真是造福人类,海德爵士,您为我勾勒出了一副未来美妙的前景画面。”
海德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神秘了,他低声说:“但如果和我接下来的发现相比,我的方程式简直如同钻石面前的尘埃一般毫无价值,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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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十四 吸血的时刻
海尔辛的祝贺显然是发自肺腑的,他也许对教廷的某些做派不满,但本质上说,他拥有崇高的品性与善良的心,他是一位令人钦佩的基督徒。
海尔辛说:“海德爵士,如果你用得着我的帮忙,我会全力协助你完成这项工作,这注定是一项造福人类的丰功伟绩。”
海德大喜过望,他说:“事实上,在研究的过程中,我遇上了一些天大的困难。如果没有梵蒂冈的帮助,我的好运恐怕就此到头了。”
海尔辛坐在椅子上,将右手放在胸前,微微颔首,示意会毫不犹豫的为他效劳。
海德再一次用隐秘的语气说:“其实一切并没有我说的那么乐观。最大的问题是,我弄不清这虫子与大脑沟通的原理,但这是咱们这些科学家该烦心的事....我也无意劳烦你,我亲爱的伯爵。其次,这些虫子该如何存活和饲养,这又令我头疼不已。”
海尔辛望着试管中的幼虫,他说:“但眼前这一只确实活得好好的。”
海德萧然说道:“不会很久的,海尔辛。它们最终都会枯萎而死。我在试管中使用的是海水与生理盐水的溶液,而且每隔三小时都会更换,但没有用,这些幼虫接连死去,就像送死接力赛传递火炬的跑者一样。十几只虫子,一个死了,另一个三天内必死,它们从不在同时死亡,就好像约定好要折磨我这可怜的老人似的。”
他伸手指点了点幼虫所在的试管,悲哀的说:“其实,眼前这一只幼虫,是仅存的两只幼体之一。我不知道这两只幼虫哪只会先抛下我,但我不愿去这么想。”他的声音如此难受,就像是目睹自己手中市值狂跌的股票一样。
我说:“也许是生存环境和心理问题。如果它们回归自己的巢穴,在母亲的孵育下,我猜它们能活得好好的。”
海德说:“这正是我祈求你帮助之处,海尔辛伯爵,我希望你能带我前往恒雪山的深处,找到这些紫藤钟的巢穴。我需要大量的样本来研究这些虫子,我需要观察和研究它们的生活习性,我甚至可能需要饲养这些温和而美丽的虫子。”
海尔辛和我大感惊讶,齐声问:“饲养?”海尔辛犹豫着说:“你不觉得这些如此强大的虫子有些危险吗?”
海德说:“不,不,不,伯爵,如果你们要与它作战,它自然是危险的,但如果你仅仅想要与它和平共处,并给它尽心的侍奉,我觉得它们安全的很。”
他漏说了一点,他可是要偷窃这些紫藤钟的幼虫,随后将它们送入解剖室开肠破肚啊。
海尔辛问:“试过克隆吗?基因技术也颗粒无收吗?”
海德摇头说:“如我所说,这是上帝梦境中的造物,它们的成长条件极为苛刻,体内蕴含着天然的魔力,我无法克隆它们,我甚至无法想象有人能克隆它们。”
海尔辛想了想,说:“你的请求将引领我们前往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爵士。别说是我,就算已故的泰雷尔·克里斯托弗骑士,或者是雷光·斯普利特骑士,甚至是家父亚特·海尔辛前来,他们也未必能安然将你带入巨虫的巢穴,而且根据情报,这些紫藤钟绝非那里唯一的怪物。”他所说的那三个名字是基督世界的三大血族猎人,每一位都拥有不逊于厄夜使者的力量。
海德慌忙喊道:“但你答应过....”
海尔辛笑着说:“我答应过的事,绝不会有任何退缩,但我必须与梵蒂冈取得联络。如果不得到他们允许,我仅能将自己微·薄的力量借给您。”
我被绿面具制造的一阵冲动蛊惑,驱散了我意图置身事外的怯懦,大声道:“如果你们不嫌我碍手碍脚的话,伯爵和爵士,请将我也算在其中。”
海尔辛喜形于色的说:“那可太好了。”他对海德说:“面具先生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医生和赏金猎人,他甚至曾经与大妖魔勇敢对峙,而且还存活了下来。”
我刚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后悔,但听他一通恭维,我又觉得灵魂缓缓升上了天,仿佛今后的一切困难都不算什么了。
海德大喊道:“好极了,好极了,我原先以为我找来的那两个大妖魔未必能保护我此行顺利,如果能得到你们的援手,我成功的机会将希望大增。”
海尔辛充满敬意的说:“大妖魔?你指的是游鲤和浅螳吗?”
“没错,他们是协会的一位老朋友介绍给我的助手。”
我突然感到某种怪异的灵感,忍不住喊道:“您所说的老朋友,是不是尼古拉·特斯拉?”
“半点不错,您怎么知道?您也有幸认识这位可敬的天才吗?”
我闭上嘴巴,索性什么都不说,我摸不准特斯拉的真正意图,也不知他是好意还是恶意,所以我最好还是静观其变,小心翼翼的提防着这两个可怕的血族。
等他们结束谈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处在海底深处了,潜艇闪着幽光,照亮了海底的一切,又驱赶着迫近的某些危险的大鱼。我们仿佛来到了茫茫宇宙之中,孤独而好奇,茫然而惊讶,在宁静的永恒虚空中往前驶去。
老实说,这景象可并不吸引人,因为海水并不清澈,看不清周遭的景象,以至于偶然冒起的一两个气泡都会引起大惊小怪的欢呼。这群闲着不睡觉的凡人可真让人讨厌。
海尔辛他们各自返回了房间,我却不忙着回去睡觉,因为我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我怀着神圣而虔诚的心,偷偷摸摸的来到无策与宋月的房间外,以异常小心的动作将耳朵贴在房门上,改变听觉的灵敏度和穿透性,如同在儿子洞·房外偷听的父母那样怀揣着激动和不安,聆听房间内的景象。
我听见宋月平稳而疲倦的呼吸声,这令人妒忌的无策呀,他一定让她爽的精疲力尽了。但无论如何,之前发生的媾·和已经结束,瞧模样,他们暂时也不会进行第二次的表演。
但我相信在早晨醒来的时候,他们会按捺不住,再来一发的,也许会等上三、四个小时,但我拥有凡间最可贵的品质——耐心。
于是我继续在门口蹲着,期望着,等待着。
我背后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这让我胆战心惊,在地上胡乱摸索了一会儿,站起来轻声说:“我的...鞋带松了。”
让我大惑不解的是,来人正是无策,他气恼的说:“你系鞋带已经系了五分钟了。”
我震怒难言,朝后退了一步,嘶哑的喊道:“你跟踪我,你不信任我,你胆敢诬陷我高贵的心?你这异教徒呀,你这不知感恩的混蛋!我和你恩断义绝,割袍断义!”
无策根本不吃我这一套,他说:“回去睡大觉吧,别在我屋外偷·窥啦。”
我流着泪,痛苦的说:“无策,你变了,你变得成熟而世故了,你的纯真随着你的童·贞一起逝去了吗?这堕落的**呀,这污浊的世界呀....”
无策说:“我根本没和她怎么样,我催眠了她,让她以为发生了什么,她自己倒挺开心的。”
这无能的人呀,这玩弄少女心的血族,你们总自以为高人一等,因而可以将凡人操控在手掌心吗?我义愤填膺,正准备进屋将宋月小姐唤醒,告诉她这恶人卑劣的把戏,但我突然回过头来,问:“催眠?”
无策迟疑片刻,点点头说:“没错,催眠,我现在已经知道该怎么弄了。”
魔神的血脉总让人感到意外。
我郑重的问:“她....她没察觉到异常吗?”
无策竭力不让自己露出害羞的神色,因为他不敢在我面前暴露出昔日羞涩的弱点,他说:“她高兴极了。”
我激动的喊道:“那她...湿·润了吗?我一定要检查检查,我听说催眠引发的情·欲未必和真实情况相同,我必须实地勘探一番,出于学术的目的,当然,而并非满足丑陋的私·欲。”
我歪嘴一笑,昂首挺胸,正准备推门而入,无策哼了一声,在我脖子上砸了一掌,于是我晕了过去,大脑的某个区域暂时停止运行。
我意识仍在,但心却凉了半截,我开始莫名的担忧起来,他打昏我有什么意图?这恶趣味的混蛋呀,他已经不堪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仅仅把我扔在房间外,这无情无义的背叛者,这忘乎所以的魔神之子,欺骗感情的怯懦之徒呀。
他走入房内,脱去浑身衣衫,躺在宋月身边,这是完美的伪装,狡猾的智慧,他已经不是当初那青涩的男孩儿了。
我忽然意识到他对宋月实施的并非催眠,他向我撒了谎,因而言语中微有闪烁。
我想要大笑,但却又不想唤醒大脑,只能在心里暗暗嘲笑这被欲·望驱使的人。
送她进入颠喜的并非催眠,而是另一种完美的麻醉剂,在她狂乱的耳·鬓厮·磨间,他突然醒悟过来,用他那隐藏至深的尖牙,咬破她肩上的皮肤,吸了她的血。
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他一贯以袋装的鲜血为食,也许直至此刻,他才品尝到少女身上鲜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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