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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许世子不愧是将门虎子,就该制制那帮御林军的嚣张气焰……”
“刚正不阿,秉公执法,实乃我辈楷模……”
“是啊是啊……”
国子监藩王世子有六个,其他人都姓宋,称‘许世子’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称‘某某王世子’,便能体现出许不令的特殊,大玥上下独此一人。
许不令想要解释几句,却又觉得不合身份,当下也只能当做没看见,直进了名为‘文曲苑’的学舍。
国子监的学生,说是天子门生彼此无有高下,实际上许不令不可能和寒门子弟一块读书,这件名为文曲苑的学舍,是专门给皇子和门阀子弟准备的,里面人不多,占地却大的出奇。
清晨时分,按照时辰应该早读。
文曲苑正中诺大的学舍中,四面通透挂有竹帘,二十张小案摆开,十几个衣着华美的王公贵子身处其中。大多昏昏欲睡,真抱着书本朗读的只有几个官家小姐。
学舍正中讲课的并非夫子,而是大祭酒的女儿松玉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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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酒松柏青是个古板文人,不太喜欢许不令这帮‘二世祖’,很少过来讲学,大多都是让女儿过来做样子,反正也没人听。
许不令进入学舍,打眼便瞧见一个贵公子正襟危坐,抱着圣贤书,眼睛却偷偷瞄着松玉芙的身段儿,目光龌龊难言。
松玉芙今年十六七岁,气质婉约,长发及腰,算得上美人。
在坐的无不是千金之子,寻常时候肯定不会乱看,可枯燥学舍中没其有趣之物,能瞧的也只有认真朗读诗书的女夫子,嗯……也算是坏学生偷瞄女教师吧。
许不令正为早上的事儿心烦意乱,瞧见这一幕微微眯眼。
常言‘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现在不找机会闯个祸,等陆夫人杀过来就没法交差了。
许不令思索片刻,便走到了书舍前面,对着还在偷瞄的男子便是悍然一拳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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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昭鸿十年初冬,一声惨叫,在国子监的学舍之间响起。
文曲苑的学舍之内,松玉芙拿着戒尺,惶恐不安的轻轻跳脚,企图制止许不令的暴行:
“别打啦!住手!”
学舍的中央,当朝太后的侄子,淮南萧氏的嫡子萧庭,躺在地上抱着脑门哀声惨嚎,还有些茫然:
“啊——许不令,你打我做甚!我招你惹你啦!啊——……”
惨呼声不断。
许不令半蹲在地上,把萧庭的胳膊拉开,对着脸落拳如雨点,模样十分凶狠。
松玉芙恼火之下,身段儿颤颤巍巍,拿着戒尺又不敢打,想跑过去拉住行凶的许不令,却被一个官家小姐挡住了,轻声劝慰:
“别过去,许世子可能喝醉了,小心连你一起打。”
松玉芙犹豫了下,眼中显出几分焦急,跑出了学舍,看模样是去叫人了。
萧庭挨了一顿老拳,鼻青脸肿,眼中带着难言的悲愤:
“我乃萧氏嫡子,啊——
当朝太后侄子,啊——……”
说一句挨一拳,双押到位,节奏感很好。
一顿老拳下去,书舍外很快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松玉芙提着裙摆,脸蛋儿略显焦急,小声诉说着:
“王爷,许世子喝醉打人啦,您快去拦着,别把萧公子打残了……”
松玉芙身后,是个身着文袍的儒生,面相不到四十,随和儒雅,不紧不慢的走在后面。
学堂内诸多王公贵子,见状两名正衣冠,摆出举止有礼的做派:
“见过燕王殿下。”
许不令脸色稍微平缓,同样抬手行了个书生礼。
燕王宋玉是天子胞弟,一直在国子监教书不干涉政事,素有贤名,被赞誉为‘当代真君子’。此时燕王缓步进入学舍,瞧见萧庭鼻青脸肿坐在地上,眼中有几分无奈。
萧庭是太后的侄子,太后算是燕王宋玉的后母,硬要算辈分,萧庭把当今圣上都叫‘大表锅’。
“不令,萧庭,你们为何在学舍私斗?”
听见燕王的责问,萧庭连忙爬起来跑到跟前,指着自己的脸:“王爷,不是私斗,是他打我,我念在他是晚辈没还手。”
燕王微微蹙眉,转眼望向旁边的许不令:
“不令,你为何打萧庭?”
许不令本想说‘君子不欺暗室’,可想起陆姨的教诲,他还是改口道:
“喝醉了,他谁啊?”
表情桀骜不驯,口气十分嚣张,很有二世祖的风范。就是长的文雅,戾气没体现出来,反而透出几分冷俊,惹得不少王侯之女偷偷瞄了瞄。
萧庭怒火中烧,揉着猪头似的脸颊:
“我萧庭,太后的侄子,陆夫人的小叔子,你伯父。”
许不令微微蹙眉,上下打量几眼:“哦,是嘛。”拿起酒壶灌了一口。
“……”
萧庭满眼错愕,抬手指着许不令,半天没说出话来。
燕王轻轻摇头,看着许不令,摆出长辈的架势:
“不令,你可知‘不令’二字的含义?”
许不令轻声回答:“其身正,不令而行,身不正,虽令不从。”
燕王点头:“既然知道,我也不问方才你出手伤人的缘由,你无愧与心即可……昨晚你仗义相助惩奸除恶的事儿,做的不错,对得起‘其身正,不令而行’这句话,以后再接再厉。”
许不令皱了皱眉:“昨晚喝醉了,谁知道外面怎么传的。”
燕王满眼赞赏:“小小年纪,便懂得谦逊不争,此乃君子之风,甚好。”
许不令满脸黑线,摊开手,却又无话可说,只能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燕王向来赏罚分明,没有继续大夸特夸,转而道:
“心性值得赞颂,但功过不相抵,在国子监出手伤人,坏了规矩,去钟鼓楼呆七天,抄《学记》十遍。”
许不令松了口气,在国子监躲七天也好,若是被陆夫人捉住,那真是能把人磨死。他当即便出了学舍。
萧庭莫名其妙挨一顿毒打,气的是脸色铁青嘴角直抽抽,瞧见学舍里面的王公贵子都在偷笑,冷哼了一声:“你给我等着……”然后就一挥袖子,快步出了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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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六章 芙蓉如玉
咚咚——
鼓声如雷,响彻长安,落日沉入山峦,唤起长安城万家灯火。
许不令敲完最后一通暮鼓,在钟鼓楼的案台旁席地而坐,左手扶着袖袍下摆,缓缓研磨。
小案宣纸铺平,清田玉镇纸倒影着长安灯海,一盏青灯放在案头。
踏踏——
轻微脚步声自钟鼓楼内的响起。
许不令耳根微动,放下墨条,微微偏头:
“谁?”
“……世子殿下,是我……”
檐角灯笼随风轻摇,钟楼之内,身着袄裙的松玉芙,提着裙摆小心翼翼走出来,手上还拿着戒尺,脸上表情故意做的很认真,只是眼底的几丝慌乱还是出卖了她心里的紧张。
许不令重新开始研墨:
“没空。”
松玉芙闻言眸子里显出几分恼火,抿了抿嘴,走到案台附近,拿着戒尺认真道:
“……你怎么这样说话……我…我是你老师……”
许不令双月微眯,偏头看向松玉芙。
松玉芙吓的一抖,戒尺放在胸前,略显紧张的开口:“我爹是国子监大祭酒,你敢打我……就下不去啦……”
许不令微微眯眼:“威胁我?”
松玉芙摇了摇头,连带着步摇轻颤:“没有,只是过来和你讲规矩……”说着小步走到案头前,如同夫子看着学生。
许不令轻轻摇头,继续研磨,声音平淡:
“能和我讲规矩的人,还没生出来。”
“规矩不是人讲的,本来就有……大玥立国两百年,甲子前平百越、大齐,在长安设立国子监,便定下了规矩……”
许不令剑眉轻蹙:“你可知大齐如何变成的北齐?百越如何变成的南越?”
松玉芙自幼饱读诗书,对此自然了如指掌:“文宗重军伍重用寒门将领,大兴武举,致使国力大涨,孝宗时期,大将军许烈自斥候起屡建奇功,四十岁任镇国大将军,率军一百二十万南征百越北破大齐,中原大地从此一统……”
“许烈是谁?”
“是你祖父。”
“那你和我讲什么规矩?”
许不令抬起眼帘,看向松玉芙。
松玉芙犹豫片刻,小声道:“正是因为肃王祖上功盖千秋,为大玥打下万里疆域,你生为世子,才要遵守先辈定的规矩,不能依仗权势飞扬跋扈……
……这口‘不忘钟’,是许大将军破长安之时派人所铸,为的便是让大玥子民和满朝文武不忘先辈忍辱负重百年之苦,罚你来敲钟,也是这个意思。”
许不令吸了口气,懒得搭理。
松玉芙见他不说话,便得寸进尺,拿着戒尺认真道:
“辰时早读半个时辰是规矩,王侯世子还是寒门学生都一视同仁,你来晚了些也罢,为何要出手伤人?
学堂重地,许大将军当年进来都先解佩刀下马以视尊重,你……你这是不知礼法、放浪形骸、桀骜不驯……”
喋喋不休,一连串的贬义词。
许不令对这个评价颇为满意,想来陆姨听见也会欣慰吧。
许不令冷眼望向认真教导的女夫子:
“我打人,还需要理由?”
“肯定需要……不对,是不能打人。”
松玉芙用戒尺轻拍手掌,在案头前来回渡步: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若对萧公子有意见,大可据理力争说服他,靠拳头讲道理是江湖莽夫干的事儿。再说萧公子也不是打不过你,人家没还手,是敬重你的身份守规矩,你本就不占理……”
许不令喜欢安静,被吵的没法抄书,便放下了狼毫,抬起头来:
“松姑娘,你是不是闲得慌?”
松玉芙抿了抿嘴,端端正正站在书案前:“常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帮爹爹带着你们早读,便算是半个老师。你抄的《学记》之中,便有一句‘严师为难,师严而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意思是要尊师重道……”
许不令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背的挺熟,正好。”走向松玉芙。
松玉芙略显莫名,戒尺放在胸口,小碎步往后退,直至退到钟楼的围墙边退无可退,才紧张道:
“你不能打我,不然……不然又要让你呆七天,加上这七天,就是半个月……”
“我打你做甚?”
许不令走到跟前,微微偏头:“抄十遍《学记》,不然把你丢下去。”
松玉芙回头看了眼,钟楼高三丈有余,吓得一个哆嗦,想了想,又认真摇头:“不行,让你抄《学记》是为了知错能改,我岂能帮你抄。”
许不令点了点头,抬起了右手。
松玉芙抿了抿嘴,倒是很有骨气,闭眼偏头,一副‘你打吧,打死我算啦!’的模样。只是很快,她便发觉身体一轻,睁开眼帘,发现自己被人提着后衣领,走向了小案。
“呀——”
松玉芙个子比许不令矮一个头,绣鞋在空中扑通了下,带起裙摆涟漪阵阵,衣领勒的脖颈有点难受,她抬起手中戒尺:
“世子殿下,你怎么能这样,我……我打你了哈……”
许不令把她放在了小案旁,眉目微冷: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抄不抄?”
松玉芙见讲不通道理,抿嘴低头,轻轻哼了一声:“不和你这粗人一般见识……”想往出走,结果便是身体再次腾空,被直接扔出了钟鼓楼,裙摆卷起漫天飞雪。
“啊——!!”
一声尖叫。
身着袄裙的松玉芙刹那脸色煞白,手脚乱挥了几下,眼睁睁看着自己飞出了围墙。
钟鼓楼约莫三层楼的高度,下方是青石板地面,摔下去什么效果可想而知。
松玉芙吓的脑袋一片空白,手脚挥了几下,死死闭上眼睛。
只是等了许久,不见疼痛传来,她眼睛睁开一点点,发现身体悬空,下面很高,吓得又连忙闭上,颤声道:
“你放开我……”
许不令松开右手。
“啊——不是,你拉我上去……呜呜……”
哭泣声响起。
许不令把松玉芙提上来,重新放在了书案旁边:
“抄不抄?”
松玉芙脸蛋儿雪白,泪痕点点,拿戒尺的手依旧微微颤抖,缓了好久,才缓过来一口气,抿嘴刚想说什么,便瞧见许不令抬起手,她吓得连忙拿起狼毫,七分委屈三分惊恐的写起了《学记》,还微不可闻的嘀咕一句:
“你太过分了,你这样,算什么君子……”
“我不是君子,是不学无术的夸夸子弟。”
“纨绔子弟……”
“呵呵,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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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皇宫内已经挂满了宫灯,萧庭快步穿过游廊,进入一间宫殿,宫女、太监在外躬身静候。
殿内放着暖炉,熏香缭绕间,一名宫装美妇侧躺在软塌上小息,暖黄宫裙外罩坎肩,头戴凤冠,身形珠圆玉润却不显丰盈,眉眼如丹杏,久居上位带着几分威严,雍容华美。
萧庭走进宫殿,便是扑到软塌前面号啕大哭,指着肿成猪头似的脸颊:
“姑姑,你看,庭儿被人打啦!”
美艳妇人斜靠软榻半眯着双眸,被惊醒眉峰轻蹙,略显不悦:
“萧庭,你再过两年便到及冠之龄,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萧庭一把鼻涕一把泪,趴在软塌的边沿:
“许不令能打我,我为什么不能哭?姑姑又不让我打他……”
太后睁开眼帘,抬手驱开宫女,稍微坐直了几分:
“许不令打的你?你没事招惹他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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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萧庭哭诉的表情一僵,旋即满是委屈:“姑姑,您怎能这般说庭儿?我老老实实在国子监朗诵诗文,渐入佳境之际,许不令忽然就冒出来,对着我一通好打……”
太后作为淮南萧氏嫡女,又久居上位,从萧庭脸色中便看出些许不对。不过毕竟是本家子侄,也没有深究,只是柔声道:
“许不令去年在渭河被歹人暗算中了毒,武艺十不存一,只能酗酒压制万蚁噬心之苦。遭此大变,寻常武人早就发疯了,脾气不好也正常。不就是打你几下,又不是要你命,按辈分你还是他叔伯,和他计较做甚?”
萧庭听到这里,略显不解:“姑姑,听说中了‘锁龙蛊’的毒,再厉害的高手都会变成废人。许不令前几天杀御林军,那身手可传的是神乎其神…….”
太后淡淡哼了一声:“大玥万里疆域,本就该英杰辈出。许不令一身通天武艺早有定论,曾豪言‘可上九天斩月,可下四海擒龙’,和几个市井小卒动手都算跌了身份,你还指望他被几个小喽喽打一顿不成?”
萧庭皱了皱眉:“武艺十不存一就这么厉害,他毒要是解了,世上还有谁限制的了他?”
太后眼中带着几分失望:“匹夫一怒,血溅百步又如何?自古至今成大事者,可有一人靠的是匹夫之勇?不通谋略连兵都带不了,以一挡千也不过是个厉害点的卒子罢了。”
萧庭点了点头:“倒也是,许不令莽撞冲动整日连书都不看,诗词歌赋更是一窍不通,空有一身勇武确实难成大事。”
“知道就好,我与陆红鸾打声招呼,让她管教一下许不令,你回去吧。”
萧庭揉了揉猪头似的脸,虽然心有怨恨,可太后不处罚许不令,他也没办法,只得悻悻然离去……




世子很凶 第七章 世子的日常
七天后。
许不令走出国子监,吹了声口哨,一匹过肩高的雪蹄黑马自马舍小跑而出,停在青石长街的下马碑前。
马是产自漠北的‘追风雪蹄’,肃王麾下西凉军中,骑军占十万,马源全来自漠北。百匹良驹出一匹雪蹄,百匹雪蹄出一追风,价格堪比同等重量的黄金,且有钱难买,整个长安就两匹,另外一匹是天子座驾。
许不令翻身上马,朝着长乐坊魁寿街的肃王府疾驰,皇城周边住的皆是王侯将相,各家府邸外护卫森严,行人倒是不多。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穿过了魁寿街的三座八角牌坊,遥遥便瞧见肃王府外停着一辆小轿,一个仪态端庄的丫鬟持伞站在门口,恭敬等待。
是陆夫人的贴身丫鬟。
许不令一阵头疼,勒住马匹,准备折身回国子监凑合一晚,背后已经传来了脆声呼喊:
“小王爷!”
许不令叹了口气,只能轻夹马腹踏过积雪长街,走到丫鬟跟前,明知故问:
“月奴,你怎么跑过来啦?”
月奴如水般福了一礼,声音柔婉:
“世子殿下,夫人在家等了你三天,不见你过来,以为你出了事,让婢子过来瞧一眼。”
许不令微微点头,调转马头前往陆夫人的住处。
魁寿街住的全是王侯将相,街口三座八角牌坊,便是赐给‘萧、陆、许’三家的。
淮南萧氏是大玥的门阀之一,泱泱中原改朝换代三次,萧家都屹立不倒,世代为相。金陵陆家同样是门阀世家,京城的宅子就在萧家对门。许家甲子前才裂土封王,真论三家底蕴,差别还是比较大的。
陆夫人年幼时许给了萧氏的一位年轻俊才,只可惜刚过门夫君便早逝,成了寡妇。
世家重礼仪纲常,陆夫人身为陆氏后裔,自然是恪守气节不可能改嫁,这么多年来风评极好,在京城住习惯了不想去淮南,一直住在萧府附近景华苑内。
许不令在景华苑外翻身下马,让护卫在外等候,便正衣冠轻车熟路的进入了园子,来到了湖畔的别院。
寒风簌簌,园林之中奇花异木早已经凋谢,覆盖着蒙蒙的薄雪。
雅致的院子不大,临湖而建本是夏日乘凉的地方,陆夫人喜欢清净便一直住在这里,只留有几个丫鬟在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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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围墙上的青瓦盖着雪沫,红灯笼挂在院门外随风摇曳。
许不令缓步走到别院外,院门开着,丫鬟来回走动,手里端着水盆,在冬日严寒中冒着雪白雾气。
哗啦哗啦——
若有若无的水花声传来。
许不令犹豫了下,转身便走向别院外的石亭,只是里面的丫鬟已经瞧见了他,脚步匆匆走过来,恭敬道:
“小王爷,夫人在沐浴,您稍等片刻。”
“好。”
许不令紧了紧身上的雪白狐裘,安静站在院子外等候。
只是很快,丫鬟进去通报后,不大的别院里,便传出稍显几分恼火的声音,很严肃:
“不令,你进来。”
“……?”
许不令双手拢袖,看着华美园林的皑皑白雪,恍若未闻。
踏踏——
丫鬟小跑过来,表情略显古怪,偷偷瞄了俊美无双的世子殿下一眼,小声道:
“小王爷,夫人叫你进去啦~”
“(⊙_⊙)!”
许不令微微蹙眉,只觉得陆夫人有点儿戏,他虽然身体十七八,可心智早已成熟,而且十七八也不小了。
“快进来!连我的话也不听啦?”
陆夫人略显恼火的声音,似乎还用手拍了下水花。
许不令硬着头皮进入别院,西厢亮着昏黄的灯火,窗纸之上映出一个女人的侧面轮廓,曲线曼妙,凹凸有致,丫鬟在其中走动。
许不令眼睛望向别处,走到窗户外停步,轻笑道:
“陆姨,我在外面等着就是,你先忙。”
“待会你又跑了,我让你过来,你倒好,装作没听见,嫌我啰嗦不成?”
哗啦哗啦——
许不令揉了揉额头,背对着窗户,想了想:
“陆姨多虑了,嗯……有点私事……”
屋里哗啦声不停,沉默少许,才轻叹了一声,带着几分幽怨:
“算了,我也不过问,你自己注意就好。前几天你打了萧庭……”
“我知错。”
“没说你错了,打的好,萧庭整天油嘴滑舌欺软怕硬,一点都不像个男人,要不是他是我小叔子,我早就收拾他了。”
“嗯……好吧,下次我继续努力。”
“萧庭跑去宫里告状,太后还让我管教你,哼~我怎么舍得管教你,疼你还来不及,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
……唉~可惜你长大了,不喜欢人管着,我也觉得自己啰嗦……”
说着说着,就带起了几分幽怨。
许不令吸了口气,心平气和,以晚辈的口气,微笑道:
“怎么会,我最喜欢陆姨啦,别人根本就不搭理。”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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