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追风马都经过严格调教,没有命令不会乱跑,也不会出声,不然战场上夜袭容易被发现踪迹。可若是有人下令,那就不一样了。
许不令的追风马,都能自己解开缰绳跳出马厩,旁边两匹同样是追风马,可不会差半点。
棕色骏马之上,姜凯已经睁开了眼睛,却没有出声,只是小心翼翼的盯着石壁旁的白衣女子,轻手轻脚挣开绑缚的绳索。
方才宁清夜把姜凯敲晕,知道姜凯是北齐的藩王世子,价值很大,哪里敢下重手,只是随手敲了下。
而姜凯落在敌人手上,潜意识里就有逃生欲望,晕倒后,很快就被搏斗的声音唤醒了过来,知道救命的援军来了。
姜凯是北齐右亲王世子,出身王侯之家,以后又要镇守边关,功夫不可能差,不然也不敢带着一万先锋军深入敌腹,也就遇上了许不令这种变态,才会倒血霉被抓住。
此时没有受伤,许不令又不在跟前,想挣脱绳索并不难。姜凯稍微磨了片刻后,绳索便松开,手脚挣脱了出来。
姜凯方才被宁清夜拍晕,知道宁清夜武艺也不低,对方还拿着兵器,肯定不敢惊动了宁清夜。他稍微吸了口气后,用手轻轻按了几下马脖子。
棕色追风马,是姜凯的坐骑,主仆之间的默契,不比许不令和大黑马差。
发觉主子清醒给出授意,棕色大马便懂了,慢悠悠的咬开缰绳,然后漫步往外走。
马站累了,随便动弹几下蹄子,肯定不会引起人的警觉,宁清夜听见了不急不缓的马蹄声,并未回头查看。
姜凯心弦紧绷,小心翼翼的趴在马背上,试图拉开距离后,全力突围。
只是宁清夜没注意,可不代表旁边没眼线。
许不令的大黑马可没闲着,站在跟前,瞧见刚抓回来的小弟竟然想跑,很机警的便发出了一声长嘶。
姜凯脸色骤变,暗道不妙,毫不迟疑翻身而起,猛夹马腹便朝着林间逃遁……
世子很凶 第二十九章 满载而归(227/543)
烈马长嘶!
宁清夜听见背后的动静,脸色骤然一冷,回头瞧见姜凯竟然骑在马上往外跑,当即提前长剑飞身而起,想要把姜凯抓回来。
而这边的动静,同样引起了远处交战两人的注意。
杨宽箭如雨下,连开十余箭后,脸色涨红发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许不令已经冲到了五十步外,再往前走,他就算全盛时期都不是对手,更不用说现在快要力竭的情况下了。
杨宽知道没法再救出姜凯,营救失败,总不能把命交代在这里,当下便准备一箭逼退许不令,然后折身撤退。
可就在这时候,远处藏身的山壁后,一匹大马冲了出来,上面坐着个披头散发的银甲骑士,朝着山野逃遁。
杨宽一眼就认出了是世子姜凯,发觉宁清夜从石壁后冲出追赶,毫不迟疑便调转了箭头,全力开弓,射向了从石壁后扑出来的宁清夜,帮助姜凯脱身。
飒——
箭如流星。
狂奔的许不令脸色骤变,可角度问题,他根本没法拦,只能急声呵道:“小心!”
其实不用许不令提醒,宁清夜冲出石壁的瞬间,便察觉了形势不妙,想要退回去,却已经来不及,箭矢随着声音同时抵达,已经到了身侧。
眼见躲不开,宁清夜奋力一剑劈向箭矢。
杨宽连射十几箭,力道已经疲软大不如前,但七石弓再疲软也是七石弓!
巨力直接把宁清夜的照胆剑震的脱了手,铁箭改变了些许方向,依旧在附身的后背上擦了条口子,钉入了后面的石壁。
许不令瞧见此景,惊出一身冷汗,急声道:
“别追,退回去。”
宁清夜自是不敢再硬追,咬牙一掌拍在地面上,迅速退回了石壁后。
许不令没用去管姜凯,转身继续冲向杨宽。
而杨宽一箭帮姜凯退了追兵,只要追风马跑出一段距离,神仙都追不上,他营救任务已经完成,肯定是掉头就跑。
许不令没有了箭矢的阻碍,大步狂奔,速度拔升到极致,眨眼冲过了五十余步的距离,自十步外飞身而起,如猎鹰扑兔,落向奔逃的杨宽。
杨宽弓弩兵出身,不是江湖人,本身练的就不是近身搏杀,开弓搭箭已经来不得,迅速想拔出腰间战刀拼命。
只可惜刀刚拔出一半,许不令就已经到了头顶上,凌空一掌拍在杨宽后背,直接把杨宽拍的一个趔趄,摔在了地面上。
许不令凌空落下,双膝压在了杨宽后背上,抬手便是一拳砸向杨宽后脑勺,杨宽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扑倒在了地上。
打晕杨宽后,许不令迅速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七石强弓,从杨宽后腰的箭壶里拔了根特制羽箭,回身搭箭开弓。
只是七石弓的拉力,用手指头硬开,弓弦能直接把手指头的肉削掉。
许不令拉了下察觉不对,又蹲下身,从杨宽右手上取下铁扳指套在指头上,然后强提一口气,开弓搭箭,霎时间弓如满月。
半里开外,姜凯疯狂抽着追风马,朝着吕梁山外侧疾驰,只是山岭道路崎岖不平,又满是灌木枯藤,体积庞大的追风马,跑的还没高手全力冲刺快。
不过许不令在半里开外,后面的女人也放弃了追击,只要能拉开百余步的距离,基本上就很难追上他了;等到了开阔地带,都是追风马,谁怕谁啊!
即便遇上大玥的军伍,凭着追风马的无双速度,也能让他跑回齐军大营。
姜凯迅速分析局势,知道已经成功脱险,为此还怒声吼了一句:
“许不令,你给本世子等着……”
话还没喊完,身后便传来骇人破风声,寒光转瞬即至,几乎是擦着姜凯的头顶射过去。
等姜凯本能低头躲避,铁箭已经钉入了前面的一棵松树,将腰杆粗的松树射了个对穿。
“嘶——”
姜凯倒抽一口凉气,他自然晓得这是麾下猛将杨宽的七石弓,回头就怒骂道:
“你他娘瞎呀!射我作甚……”
这一回头,话语戛然而止。
只见皎洁月色下,半里开外的一块石头上,身着白衣的高挑男子,手持强弓,抬手冲着他这边勾了勾。
姜凯眼神惊悚,马匹并未停步,还在往前走。
白衣男子再次举起重金打造的七石弓,当着他的面,开弓如满月,瞄向了这边。
姜凯迅速抬起左手,勒住了马匹,脸憋的通红,还是没有往回走。
飒——
强劲羽箭再度袭来,从头顶飞掠而过,钉入了方才那颗松树。
这是证明射的中,不是瞎蒙的。
“……”
姜凯瞧见此景,彻底绝望了,他要跑许不令若是追不上,肯定把他射死,不可能放他回去。
姜凯坐在马背上,满眼都是不甘,纠结许久,还是没胆子去试七石弓躲不躲的开,慢慢吞吞的调转马首,走了回来。
许不令颇为满意,点了点头,把箭壶解下挂在自己腰上,然后提着强弓和杨宽,往回走去。
石壁下,宁清夜后背被箭矢擦伤,虽然只是皮外伤,但破了个口子,渗出不少血迹,露出了些许脊背肌肤。她手持宝剑,盯着姜凯走过来,眼神冰冷,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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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凯和冻蔫儿的茄子似得,骑着马走到附近,便翻身下马,老老实实蹲在地上,抬手指了指脑袋:
“打吧打吧,眼不见为净,算我倒霉。”
宁清夜冷冷哼了一声,提着剑走到跟前,抬手就是一下,把姜凯敲的直挺挺趴在了地上。
许不令快步走了回来,把杨宽丢下,看向宁清夜的后背,抬手检查伤势。
宁清夜站着没有动,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我没事……方才是我不小心……”
“和你没关系,追风马本就机灵,忘记叮嘱你了。”
许不令仔细检查了下,白皙脊背上有条横着的口子,伤口很浅只算皮外伤。他稍微放心了些,此地不好疗伤,便从马侧取来临时包扎的纱布,抹了些金疮药,从宁清夜腋下绕过去,缠绕住伤口,先行止血。
伤在后背,宁清夜不好自己动手,没用拒绝,抬起了双臂,让许不令包扎。只是看着两条胳膊穿过腋下,绕到前面交叉,姿势自然就和从背后抱住了一样。
宁清夜眨了眨眼睛,也不好瞎想,稍微移开了目光。
只是许不令把绷带绕回去后,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用力拉了下。
“嘶——”
绷带绑在胸脯上,宁清夜本就比较大,这么一拉,直接深陷其中,都快挤爆了。
宁清夜被勒的差点岔气,急忙道:
“你轻点儿~!……”
许不令脑袋探过宁清夜的肩膀,望下看了看,嗯……能看到鞋尖了……
他发觉绑的地方不对,想抬手帮忙移动一下。
宁清夜连忙抬手挡住,咬了咬牙:“就这样吧,到了安全地方再说。”
许不令点头轻笑,彼此都没什么大碍,还是摆脱追兵要紧,伤口只能等到了边军大营才能处理。他绑好的绷带后,又用绳子把两个俘虏绑成龟甲缚,避免再被挣脱。
宁清夜瞧见许不令肋下、胳膊也受了伤,肋下还未止血,站在许不令背后,帮忙把伤口先包起来。见许不令把杨宽绑成很古怪的模样,她疑惑询问:
“你把他绑回来做什么?”
许不令手法灵活的打着绳结,解释道:“打仗不是江湖仇杀,官职越高价码就越高。杨宽是北齐右亲王麾下猛将,北齐第一神箭手,属于很有价值的目标,我又不缺军功,杀了没意义。留着一条命,若是能劝降最好,不能劝降,也能以备不时之需。万一我们手底下的将士被抓了,可以用来交换俘虏。”
宁清夜微微点头,看向两个俘虏、两匹追风马、一把弓,眨了眨眼睛:
“咱们这次好像赚大了。”
“那是自然。”
许不令把两个俘虏放在两匹马上,为防姜凯在出幺蛾子,他换乘了姜凯的马,伸出手来。
两匹马驼着俘虏,宁清夜自然不可能和俘虏坐在一起,飞身而起,坐在了许不令的背后,牵着缰绳,左右看了两眼,忽然来了一句:
“许不令,这算不算‘马前悬人头,马后载妇女’?”
??
妇女?
许不令骑着马缓行,想了想:“算吧。不过马后载的妇女,都是抢来的貌美女子,回去后就会好好凌辱一番,你这个比喻,嗯……挺别致……”
宁清夜眉头一皱,知道自己口误,轻哼了一声,不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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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三十章 这不是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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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百零八响暮鼓依旧。
正月初二,本该是长安城最热闹的时候,不过边关刚刚传来的消息,显然让这座百万人口的巨大城池,没法静下心来过年了。
魁寿街,‘萧陆许’三座大牌坊上的红灯笼亮着微光,长街上人影稀疏,所有王侯公卿,都在府上商议着当前局势。
大街小巷之间,文人士子围聚在茶社、书社内,言辞激愤、高谈阔论;酒馆茶肆中的百姓,痛斥北齐这群丧家犬好了伤疤忘了疼。
虽然半个月前江南刚发生叛乱,又在年关时遇上了北齐袭边,但长安的百姓,还是持乐观态度。
毕竟大玥以武立国,那么多军队不是摆设,文人士子和市井百姓,商量的都是如何报复震慑北齐,以扬我大玥国威。
但书生和百姓,看到了都是朝廷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真正了解当前局势的人物,目前都在太极殿里站着,而且目前的情绪,可没那么亢奋。
白石玉道上龙旗猎猎,皇城正中的太极殿,如往日一样威严肃穆。
太极殿中,文武百官分立两侧,眼观鼻、鼻观心,聆听着太原刚刚八百里加急传回来的战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针落可闻。
宁武关的消息,凌晨时分,大半朝臣都已经知道了,现在依旧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守了六十年的宁武关,怎么可能一天就破了?
给出的解释是军中出了北齐奸细,里应外合破坏城墙、开了关门。
边军重镇都能出奸细,还是能开关门的奸细,政审谁来做的?情报工作是怎么做的?
北齐集结精兵三十余万,加上诸多蛮族兵力,如此大的动静,事前得到的消息,竟然只是北齐右亲王各线换防、正常调动。
缉侦司砸进去那么多银子,养了无数密探、谍子,连这都看不到,都是光拿银子不干事儿的饭桶?
文武百官,心中都琢磨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可能,但现在讨论这些,显然没有意义。
北齐已经入关,正在强攻太原,晋中更是已经被奇袭破了城。这几乎是甲子前立国以来,大玥头一次被打的这么难看。
东部战线由辽西都护府直辖,天子遥领,从人员调度,边军布防,都是天子宋暨和他们这群文武朝廷制定。
楚王与豫王协防北方,兵都放在不怎么重要的地方,宁武关是太原以北最重要的军事要塞,从主将到监军都是皇帝钦点的。
这要是肃、楚、豫、魏、越五王镇守的地方屁事儿没有,皇帝亲自镇守的地方丢了半壁江山,怎么和诸王交代?怎么和天下百姓和世家贵族交代?
吴王灾都不赈,四处借银子给你凑军饷,你就这么守的边关?
如果事态控制不住,朝廷的威信可就全没了,中央镇不住地方,会发生什么,文武百官都不敢想。
此时最重要的,便是以最快的速度,拿回失地,把北齐撵出去。
可前些日子,当今圣上忽然莫名其妙的,把关中军调集到了西侧;江南叛乱,又从辽西都护府拉走了大量后备军,前往江南。
一东一西的调兵,中间自然就空了,就目前情况来看,北齐打到霍州之前,朝廷都调不过去足够的援军。
面对忽如其来的窘境,文武百官无计可施,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天子宋暨身上。
大殿龙椅上,宋暨表情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不过手指却一直轻轻摩挲,眼睛望着身侧的玉玺,隐隐可见狂雷般的怒意。
宋暨是很聪明的君主,江南忽然发生叛乱,他便已经察觉不妙,没有再招惹已经被压榨到极限的吴王,而是让豫、魏两王和辽西都护府带兵平叛。
可宋暨确实没料到,宁武关会在这种情况下破了,让他陷入此等困境。
如今仔细复盘,宋暨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最开始,玉玺的消息忽然出现在幽州,许不令也在那时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幽州。
宋暨听到这个消息,必然怀疑许不令是为了抢玉玺,不管是真是假,都会加以提防。
为了提防西北的肃王撕破脸,宋暨才会调动关中军前往西侧。
而后江南忽然发生叛乱,宋暨知道还有其他藩王插手玉玺的事儿,所以调动自己的亲兵,南下平叛。
也就是在这个关键时间点,北齐忽然就从中间入了关,时机恰到好处,说没人从中推波助澜,宋暨不信。
可现在的关键,不在于是不是有人布局,事已至此,最重要的是给文武朝臣一个解释——为什么一东一西的调兵,把中间空出来?
往东调兵是为了平叛,这个是可以理解。
但往西调兵,怎么和文武百官和天下人解释?
宋暨总不能说手上这个玉玺是假的,幽州出现了真玉玺,许不令也在幽州,所以调兵防肃王打关中。
这消息说出去,不出事儿也得出事。
不说调兵原因,只是默认提防肃王,也不行。
现在肃王老实着,太原出事儿了,为了提防藩王连边关都不顾,你这皇帝不是疑心病过重、顾头不顾腚嘛?
这几乎是个死局,宋暨没法解释为什么忽然把重兵调去西线,宁武关失守、回援不及的锅背定了。
宋暨摩挲着手指,听完了官吏禀报的战况,沉默良久,开口道:
“宁武关到晋中,七万兵马,即便没有援军,连一天都守不住?”
大殿中鸦雀无声,显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宰相萧楚杨,稍微思索了下,上前一步:
“北齐先锋全是骑兵,又时逢年关,边军有所疏忽在情理之中,目前应当已经开始集结残部反攻。”
新晋太尉关鸿卓,作为武官之首,由宋暨一手提拔,刚上位不久便遇上这么大乱子,可以说遭了无妄之灾,铁定得给天子背锅。
不过关鸿卓对于边军战力,还是很有信心的,此时想了想,开口道:
“萧相所言极是,恐怕很快就会有捷报传来……”
这种没营养只是安慰人的话,此时说出来显然有点不合适。
宋暨本就积压了一肚子火气,不好骂执掌百官的萧楚杨,对于亲手提拔的关鸿卓,可没有太多的客气,声音带着几分怒意:
“捷报?晋中已失,太原城后路已断,三十万大军入关,太原城两万兵马怎么守?吕梁抽不出多少援军,凭着分散在各处关隘的五万兵马,还能反推回去不成?这时候能有什么捷报……”
“报——捷报——”
宋暨正怒气冲天的说话,大殿外忽然有驿使飞马赶来,手中举着信筒。
战时连朝会都不解散,宫中不能骑马的规矩自然也没了。
文武百官正等着宋暨发泄怨气,忽然听见一句‘捷报’,都给了愣住了。
天子刚说没捷报,你当场就报捷,是想抽天子的脸不成?
关鸿卓本来低头老实挨骂,听见“捷报!”一个趔趄,都给整懵了。他只是顺着萧楚杨的话,劝劝天子罢了,怎么捷报还真来了?
满眼怒火的宋暨,还伸着手指,听见声响话语一顿,差点没噎死,表情瞬间变了好几下,也是心智过硬,才没站起来骂人。
不过,现在军情紧急,既然传回来的是捷报,那也没什么丢人的。
若是当场被抽嘴巴,就能听到边关大捷,宋暨巴不得关鸿卓再抽他几下,把这烂摊子赶快摆平了。
文武百官回过神来后,连忙转头看向了冲进来的信使,眼神都很热切。
毕竟从昨晚到现在,听到的都是悲报,北齐势如破竹,再听就得抑郁了。这时候虽然不太可能有什么大的捷报,但能反攻回来一个乡镇,也算振奋人心不是。
宋暨恢复了平静神色,抬起手来:“说!”
驿使举着圆筒,飞速跑到百官中央,朗声道:
“吕梁来报,昨日下午时分,肃王世子许不令,携清徐县司兵参军陈达及两百轻骑,赶往太原协防……”
话音一出,大殿中响起一阵嘈杂。
文武百官都是莫名其妙:
“肃王世子怎么会在太原?”
“什么协防,带着两百人肯定是去太原城避难……”
“难不成肃王世子被北齐活捉了?这可如何是好……”
宋暨也愣了下,不过许不令被北齐活捉,那叫噩耗,不可能报捷。
文武百官七嘴八舌说了几句,也才想起这是捷报,暗道:莫不是许不令带两百人成功突围?那也确实算捷报,至少被捉了强……
“继续说,许不令可赶到了太原城?”
驿使待百官安静下来,继续道:
“肃王世子许不令,携两百轻骑赶往太原协防,于狼沟村附近,撞上北齐右亲王世子所率的一万先锋精骑……”
“嘶——”
听见这话,文武百官都抽了口凉气,眼神惊恐。
两百人撞上一万精锐先锋军?
这突围个屁啊!
难不成许不令战死沙场?
这倒是个好消息,肃王丧子,肯定爆种去祸害北齐左翼,东线压力大减。
可这肯定不能明着叫捷报,该是悲报才对……
宋暨也是莫名其妙,轻拂袖子,压下了群臣的窃窃私语:
“如何?许不令可逃回来了?”
驿使认真点头:“肃王世子撞上北齐先锋军,改道折返,被齐军察觉,齐军派精骑四百追击……”
“这不是送吗……”
世子很凶 第三十一章 将门虎子
听见北齐派四百人追许不令,鸦雀无声的大殿中,不知谁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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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送吗……”
文武百官咳嗽声不断,表情都很怪异。
连宋暨都背着手,轻轻咳嗽了下,掩饰嘴角不合时宜的笑容。
虽然宋暨不怎么喜欢许不令,但许不令战力有目共睹,没法否认。
大玥武魁一个人打趴下四个,十六岁单枪匹马出边关,斩敌破百无伤而还。
派四百‘铁罗煞’去追,还有点可能,派四百轻骑去追许不令,先不说能不能追上追风马,即便追上了又能如何?
这不就是送嘛!
文武百官表情怪异,也算是松了口气,一名武将欣喜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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