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毕竟再刚强的女人,这种时候,胆子也大不到哪里去。
太后抿了抿嘴,手儿抓着被子,没敢去感觉背后的动静。
恐怕还在睡着……
反正人已经救了,要不悄悄起身,然后去皇陵自尽……
不知道毒解了没有……
肯定解了,要是没解,他岂不是在骗我……
还是悄悄走吧……
念及此处,太后眼中显出了几分决然,准备轻手轻脚起身,可不知为何,又有点舍不得离开暖和的被窝……
刚刚有这个念头,太后脸上便显出几分慌乱,强自镇定心里斥责了几句:萧湘儿,你已经犯下了大错,不死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若是被人发现,百年千年都会被骂做‘淫后’……
想起发下的毒誓,太后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清扫一空,眼神决然而又释然,慢条斯理的掀开被褥,将被弄乱了的荷花藏鲤整理好,神色平淡的转头看向外侧。
被褥里空空如也……
?
幔帐稍微掀开了一点。
透过幔帐,可以瞧见灰蒙蒙的房间里,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站在桌子旁,长发如瀑,手中拿着一个酒壶仰天痛饮,清凉酒液从嘴角渗出落在了地上。
咕噜咕噜……
太后:(⊙_⊙)!!!
“嘶——别别别——小不令,快吐吐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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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将尽,日出之前。
微弱的光芒从窗纸上透了进来,二月底的清晨还有些冷,幔帐内的空气依旧带着丝丝甜腻,胳膊上的温热和起伏触感十分清晰。
许不令眨了眨有些疲倦的眼睛,稍微松了口气。
怎么说总算是实验了解毒的法子,结果嘛……反正不算坏……
不过许不令在太极殿前确实受了伤,昨晚上几乎又拼了次老命。
太后可能心理负担比较重,明明已经放松了,汁水充盈的缘故还算配合,可心里防线却很牢固,始终都是目光躲闪,扭扭捏捏,光顾着伺候他,和应付差事一样。
许不令后来没办法,只能带伤上阵,上辈子会的招数基本上全用在了太后身上,才让太后神志不清的翻了白眼……都哭了……
说实话,他还是挺心疼的……
许不令轻轻叹了口气,偏头看着枕在他胳膊上熟睡的女子,背对着他的缘故,只能看到侧脸和耳朵,依旧红扑扑的。
虽然有着尊贵的身份和辈分,可太后实际上年龄也不大,在前世都算小姑娘了。带着心理负担还被没轻没重的糟蹋,许不令打心眼里不好意思,可道歉什么的太假,也只能以后慢慢补偿。
天色刚刚发白,有八名死士守在庭院外,也没人会进来打扰。
许不令认真注视了片刻,昨晚一夜未合眼,两个人都出了不少汗,有些口干舌燥。
略微琢磨了片刻,许不令没忍心吵醒刚刚睡下的太后,轻柔的抽开了胳膊,起身穿上靴子,在屋里寻找了一圈儿。
手边的酒葫芦,昨晚上办事的时候喝了不少,还给太后硬灌了几口,空空如也。
许不令有些头疼,又不好叫下人进来,只能撑着身体,先把地上散落的衣裙收拾好,然后慢悠悠走过隔断,来到外侧的圆桌旁。
桌上放着个食盒。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以为是太后看望他带的东西,便打开看了眼——里面果然放着一壶酒。
许不令嘴角勾起几分笑意,只觉心中暖暖的。
把小酒壶拿起来,打开酒塞子闻了闻,味道有点淡、带着点点花香,从来没喝过。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凑到嘴边小抿了一口,眼前便是一亮。
入口柔,一线喉!
“呵……”
虽然口感有点古怪,但太后带的东西,昨夜都舍身救他了,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许不令举起酒壶仰头痛饮,甘甜酒液滑入喉头,只觉得浑身舒坦……
窸窸窣窣——
刚灌下去几口,背后便传来了声响。
许不令放下酒壶擦了擦嘴,回头看了眼——太后睁大眼睛,有些茫然的望着他。很快脸色就变成了惊恐,倒抽了一口凉气,手舞足蹈的挥来挥去,带动着身前惊涛骇浪,语无伦次的道:
“嘶——别别别——小不令,快吐吐吐……”
“嗯?”
许不令微微蹙眉,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怎么啦?”
世子很凶 第二章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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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晨风徐徐,门窗紧闭的睡房内,只着荷花藏鲤的女子,手忙脚乱的想要起身,连遮掩的衣物都来不及找,赤着脚下地,想要跑到外屋,哪想到刚走出一步便是一个趔趄。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昨晚上光顾着解毒,也没点灯,此时才有心思仔细欣赏白花花的景色。
太后已经慌了神,也顾不得身上的异样和穿着,强忍着跑到了许不令的跟前,语无伦次:“别喝别喝……哎呀~快吐出来……”说着抬手使劲拍许不令的后背,还想抬手往许不令嘴里塞。
也不怪太后这么着急,她这次是以去皇陵奉陵的由头出的宫,毒酒已经配好,怕被巧娥发现一直随身带着,想到许不令卧床不起没法动弹,便放到了外屋。
可太后万万没想到她会睡着,而许不令竟然大早上的爬起来找酒喝,这酒可是用来自尽的……刚刚用命把你救活,你就嫌死的不够快……
“哎呀~你快吐啊……”
太后都快急哭了,在原地直跳脚,抬手便要去扣许不令的喉咙让他吐出来。
许不令自然满眼茫然,轻柔捉住太后的手腕,轻笑道:
“怎么了?”
“唉……”
太后急的带上了哭腔,摇着胳膊晃来晃去:
“快吐,这酒喝不得……”
许不令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酒壶:
“挺好喝的呀……”
“好喝你个头,快快……”
太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咬牙道:“有毒,喝了会死的,快吐……”
“……?”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抬手在太后的鼻梁上刮了下:
“淘气~”
“啐——你——”
太后真急哭了,用力拍着许不令的肩膀:“快快快……真喝不得……马上就死了……”
“……”
许不令仔细打量,太后的焦急不似作假,好像不是在和他打情骂俏……
!!
许不令带着几分笑容的脸色当即僵了下来,蹙眉道:
“你给自己准备毒酒做什么?”
“……”
太后表情一僵,却也是顾不得,用手儿在他胸口拍打:“你先吐出来,我求你了……”
许不令仔细感受了下,此时确实有点不对劲,但只有困意没有难受,估计是‘美人香’之内的毒药。此类毒药带有异香没法用来杀人,毒性不烈没有半点痛苦,多是自尽用的。
怪不得方才觉得味道怪怪的……
许不令眉头紧蹙,打量着太后焦急的面容:“你不愿意救我直说即可,为什么给自己准备这种东西?”
太后已经慌了神,眼泪滚了下来,只是焦急在许不令身上拍打,带着几分怒容:
“你……你快吐啊!”
“……”
许不令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走到立柜旁取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颗药丸,就着酒服下。药丸是杏林圣手熬制,可解百毒调理内息,连宁玉合中的毒针都能解,更不用说这种小东西。
太后跟在后面紧张的看着,直到许不令将药丸服下,还有些焦急:
“你先把酒吐出来……”
“吐出来,药不就白吃了。”
许不令声音柔和,转过身来认真看着太后的双眸:“为什么要自尽?若是不愿意救我,直说即可。”
太后稍微稳定了心神,各种思绪才重新回到恼海,脸色稍稍变了下,攥了攥手心:
“和你没关系。”
说着转身准备往出跑,完全忘记了自己只穿着荷花藏鲤。
啪——
一声脆响,在清晨的小屋中响起。
太后一个哆嗦,继而‘呀—’的惊叫一声,慌不择路的跑回了房屋里侧,左右寻找,找不到裙子裤子扔哪里去了,只能把薄被拉起来裹在了身上,脸色涨红,有些无地自容。
许不令叹了口气,走进房屋里侧,伤势未愈的缘故,还是有些踉跄。
太后明显有点紧张,脸上做出决然神色,却是下意识的裹着被褥往回退,眼神躲闪的道:
“你别管我,我是当今太后……失节本就罪该万死,你活着就行了……以后要多想着百姓……”
“为了救我,你就自己把命搭上?”
许不令走到跟前,居高临下,抬手想摸下她的脸。
太后眼神慌乱,还有些许愤怒:“你把本宫当什么人?我只是不想你死,你对这天下还有用,才会救你……我已经无颜苟活与世,想死想活是我自己的事儿……”说着,便准备绕过许不令,去拿桌上的半壶毒酒。
许不令抬手挡住去路,稍微酝酿了下,声音柔和到了极致:
“太后娘娘死我屋里,我还是得死……先坐下来,别这么激动……”
太后理智逐渐恢复,现在只想一死了之,多活一刻钟,心里的自责和慌乱便会多一分,堂堂太后和男子私会,光是想着就让人不齿,哪里坐的下来。
太后咬了咬牙,便要挤开许不令从墙角钻出去,只是一触碰,许不令便摇晃了下,手撑住墙壁才站稳。
瞧见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太后一愣,此时才想起正事儿,大眼睛瞪着许不令:
“你毒解了没有?”
“呃……”
许不令脸色一僵,抬手揉了揉额头,在床边坐下,欲言又止。
“???”
太后脸上的焦急逐渐变成了错愕,继而也快步走到跟前,按住了许不令的手腕,仔细号脉。
锁龙蛊明显还在阻塞着气血。
“你——”
太后猛地站起身来,脸色煞白,眸子里带着不可思议,还有几分悲愤,抬手指着许不令:
“你……你骗我?你……竟然……”
语无伦次,带着难以言喻的愤慨。
若许不令是在骗她,那昨晚两个人是在做什么……私通?
太后浑身颤抖,不停摇头,有些难以置信的慢慢后退,眸子里五味杂陈,愤怒、无地自容、自责……,但更多的是失望,失望许不令竟然用这种方法来欺骗她的善意……
许不令摸着下巴,实在有些难以启齿,见太后误会了,也只得讪讪道:
“嗯……毒解到是解了……”
“胡说八道!”
太后眼圈通红,带着悲愤又冲到跟前,仔细号脉,然后厉声道:“锁龙蛊明明还在,你……你……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世子很凶 第三章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盟主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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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太后的质问,许不令眨了眨眼睛,略显无奈的解释: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本来以为是药到病除,不过……嗯……好像只解了一点点,要慢慢来……”
许不令昨晚上让太后翻白眼后,其实便发现了,体内的锁龙蛊明显温顺了几分,阻塞的气血也恢复了些,这是尝试各种方法都没能做到的效果,说明法子真的有用。
可效果……估计只解了百分之一……
太后满眼莫名其妙,把手放在许不令手腕上仔细感知,以前给许不令号过脉,此时仔细感觉,发现确实比以前好了一点点……聊胜于无……
“……”
太后紧紧蹙着柳眉,有些转不过弯来:
“那……那怎么办?到底有用没用?”
许不令盯着太后严肃了脸颊,纠结了会儿:
“自然是有用,不过,好像得慢慢来,要长期吃药……”
“长期吃药?……”
太后抿嘴琢磨了会儿,忽然杏目圆睁,猛地站起身来,用被褥包着自己,难以置信的瞪着许不令:
“你……你休想……我……呸呸呸——我……”
许不令摊开手:“太后……好像是只能慢慢来,不然……昨晚上就算白给……”
“白给?”
太后愣愣的站在原地,脑子里一团乱麻,强行咬牙才稍微镇定下来,分析了下目前的情况。
法子有用吗?
有,许不令没骗人……
本来准备解毒后自尽,若是解毒要循序渐进的话,就得继续……
直接去死,昨晚就白救了……
没解完毒就不能死……
那这和私通有什么区别?
太后柳眉倒竖,瞪着许不令,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许不令表情略显尴尬,认真劝说:“嗯……约莫一百来次就行了……太后……总不能做无用功……”
“啐——”
太后呼吸渐渐急促,左右看去,似是想一头撞死在屋里。
许不令叹了口气:“开弓没有回头箭……要不……”
“你——”
太后裹着被褥在屋里走来走去,心乱如麻,心烦意乱,或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现在这状态,这还不如不救……
太后恼火了片刻,便冷着脸瞪着许不令:
“你怎么不早说?”
许不令很是无辜:“我事先也不知道……”
太后咬了咬牙:“你确定慢慢来就有用?”
许不令摩挲着手指,打量了太后一眼:
“要不……试一试?”
“……?”
太后紧紧攥着手儿,眼神很凶的瞪了许不令半天。
许不令勉强露出几分笑容,说实话很难坦然以对。
太后深深吸了口气,偏头看了下外面的天色,距离天大亮还有一会儿,便快步走到许不令身前,赤脚在他腿上踢了下。
“那就快点快点快点……”
“……”
许不令往旁边坐了点,眼神示意。
太后脸色涨红咬牙切齿,犹豫片刻,气哼哼的把被褥扔到地上,往旁边一躺,双手规规矩矩叠在腰间,闭着眼睛一副坦然受刑的模样。
许不令有点头疼,心里抗拒的话,半晚上都不一定能翻白眼,只能轻声劝慰:
“太后,你放松点……”
“别叫我太后……”
“……湘儿,放松点……”
“……”
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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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度,转眼已是晨曦初露,暖阳洒在王府庭院的角角落落,丫鬟们开始忙活起来。
后宅安静的睡房之中,乱七八糟的声响已经停止。
太后额头挂着汗珠,脸色涨红咬牙起身,瞪着旁边笑容温和的许不令,绕是心智过硬,也难免显出了几分小女儿的羞涩,紧紧用被褥包着自己,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你……你不是不能动吗?”
“毒解了些……就能动了……”
“呵……啐……不让亲还……”
“没办法……解毒嘛……”
许不令身上有伤,真的有点吃不消,不过表情还算淡然,只是轻柔帮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温声道:
“湘儿……我……”
“闭嘴,没大没小……”
“……太后……”
“哎呀~……”
太后急得跺了跺脚,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把手从被褥里探出来,按着许不令的胳膊仔细感觉了下——嗯,确实消退了一点点……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好像真是这样……”
太后咬着下唇,憋了半天,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走,也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才下定决心,冷声道:
“一百次!多一次都不行,到时候就算不解毒,我也会自尽,你自生自灭……”
许不令温声劝说:“你别抱着这种想法……”
“你闭嘴!”
太后瞪着面前的祸害,咬牙切齿:“我救你已经仁至义尽,你再说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已经两次了,我记着的……”说着实在委屈,眸子里又挂上了泪珠。
许不令知道太后情绪波动太大,也急不得,只能先稳定她的心绪:
“好,嗯……一百次就一百次……”
太后稍微冷静了下,又有些慌乱的来回渡步:“怎么能这样……不能活不能死,总不能住在王府……你……你就是个祸害……”
许不令琢磨了下:“我过两天,到城外找个道观养伤,太后要不……”
要解毒就得那啥,总不能天天往宫里跑,太后也不可能天天到王府来。
一百次……
太后想想便觉得脊背发凉,一次都能把她折磨死,可若是不答应,前两次就白费了,那不成私通了嘛……
在屋里来回渡步了会儿,太后只得点了点头:“我去宋氏的皇陵住几天……你……到时候去看望你……”
说着便闷着头往出跑。
许不令无言以对,连忙俯身拉住了她的手腕:
“……衣服……”
“……”
太后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又赤脚在许不令的腿上踢了下,左右寻找。
许不令把叠好放在柜子里的衣裙拿出来,递给太后。
太后脸色时红时白,抱着衣裙跑到屏风后面,便窸窸窣窣,稍许过后:
“喂!你……你把带子扯断了……”
“……我找找……给……将就一下……”
“转过去……再看我……我……”
“咳……”
“把被子枕头都换了……红鸾回来……唉~你就是个害人精……”
“好……”
世子很凶 第四章 桃花依旧
细细密密的春雨洒在国子监的亭台楼阁间,后方素雅院落中,桃花一夜之间绽放,原本光秃秃的桃花林恣意盛放,如同在烟雨蒙蒙的国子监降下了一片胭脂云。
桃花林旁的茶舍内,小炉上的茶壶发出‘噗噗’的轻响,身着文袍的宋玉手持折扇站在屋檐下,望着面前的桃花林久久没有回神。
隐隐约约间,似是有个豆蔻之龄的女子在千树桃花之间游走,仔细瞩目,眼前却又只剩下桃花林……
踏踏——
雨幕沙沙中,细碎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挑着两筐宣纸的刘云林,穿着蓑衣带着斗笠来到了桃林中,把竹筐放在书案旁,俯身一礼,然后走进了茶舍中。
宋玉回过神来,收起折扇,走到茶舍的蒲团旁坐下,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带着几分愁容。
刘云林在小案对面坐下,坐姿谦卑,略微琢磨了会儿,轻声道:
“王爷,非卑职不想阻拦,当时刘太尉等三番五次恳请圣上下令,让许世子莫要上场。可圣上也不知抱着什么想法,偏偏就没有阻拦……”
宋玉慢条斯理泡着茶水,声音平淡:“皇兄重文轻武,刘平阳、韩忠瑜等人说话的份量本就不重。再者当时皇兄丢了脸面,需要个人把脸面拿回来,除开许不令,也没有其他人能做到了……而且锁龙蛊无药可解,许不令迟早是死,死在太极殿前众目睽睽之下,皇兄也可以和肃王解释许不令是为国而死,免得无缘无故死了让肃王心生不满……”
刘云林点了点头,回忆着太极殿外发生的一幕幕:“以当日所见,许世子不管不顾舍命一搏,贾公公不一定能拦得住,王爷的眼力果然毒辣……”
“许不令乃天之骄子。肃王把他扔到边军磨砺,本就是抱着树立威信的意思,和将士同吃同住、立下赫赫战功,等到及冠封王之时,才能上下一心掌控住凉州铁骑……本以为他性格暴虐,却没想到火爆到这种地步,就为了一口气,便敢把命搭进去,真是……唉……”
宋玉把茶杯放在小案上,有些失望的意思。
刘云林皱眉想了下:“卑职也没料到许不令这般鲁莽,按理说他连皇宫、案牍库都敢闯,不该这般愚忠才对……”
宋玉轻轻摇头:“这不是愚忠,身在将门本就该寸步不让,许家长年和北齐摩擦不断,若是许老将军、许悠在场,结果也是一样的……”
刘云林沉默片刻,脸色显出几分愁色:“可许世子中了锁龙蛊,本就只有一次舍命一搏的机会,这次把自己打成了废人,御医虽然说暂时无碍不会死,可想要再动武显然不可能了,王爷的谋划……岂不是等同于丢了刀……”
宋玉吸了口气,偏头看向满园桃花,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
“许不令乃天道垂青之辈,不可能就此成为废人,稍微缓上一缓,看他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若是许不令真废了……”
“……成大事者,不计一时之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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