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若有若无的呢喃响起,萧绮瘫软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
太后见此,终于松了口气,急急忙忙站起身来,眼中竟然显出几分泪光,跑到许不令跟前,低声道:
“死小子,你最近没事吧?”
许不令站起身来,表情依旧平和:“没事,宝宝。”
“……”
诺大偏厅之中,宫女早就被支开了,只剩下萧绮趴在桌子上。
太后抿了抿嘴,心里跳的很快,此时此刻却又恢复了稍许理智,走到偏厅旁边的小榻上坐下,冷声道:
“怎么不早点进宫?我答应给你……”
“嘘~”
许不令抬手竖在嘴巴,又指了指趴在旁边的萧绮,示意宝宝别乱说。
太后抿了抿嘴,却也是不敢太大声了,想了想,从腰间掏出一个红木小牌,指着上面的:正正正正,眸子里闪过几分恼火,一副‘给你解毒,你还不着急’的模样。
许不令瞄了萧绮几眼,想了想,走到太后跟前坐下,柔声道:
“宝宝,这些日子,在宫里憋坏了吧?”
“?”
太后眸子里显出几分不悦,表情严肃起来:
“许不令,我是给你……呜……”
许不令堵住了太后的嘴,也不顾她的挣扎,狠狠的嘬了一大口。
太后本来还有些理智,想保持自己的身份和初衷,可男子气息铺面而来,腰上搂着结实的胳膊,整个人身体都不听使唤了,呼吸很快急促起来,纠结稍许,便主动抬手去解许不令的腰带。
许不令松开嘴唇,捉住了太后的手。
太后明显有些克制不住,脸色涨红,望着许不令,强行做出镇定模样:
“怎么了?”
许不令轻笑了下,微微偏头:
“趴着。”
太后此时脑子全是蒙的,紧紧咬着下唇,按理说该骂许不令一句,可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的躺在小榻上,然后翻了个身,跪趴在了上面,小声道:
“你……你快点……待会被发现就完了……”
许不令轻笑了下,便开始解裤腰带。
便在此时,装醉想探清许不令虚实的萧大小姐,实在是装不下去了。本以为妹妹和许不令会说些私房话,没想到上来就脱裤子,再装眼前就能上演活春宫,于是轻轻‘呜~’了一声。
幽静房间里,这一声低喃如同炸雷。
太后猛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准备在这里给许不令解毒后,脸色便如同火烧一般,急急忙忙站起身来,看向了别处。
许不令自然也做出受惊的模样,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袍。
萧绮确定两个人都准备好后,才醉醺醺的抬起头来,左右瞄了几眼:
“湘儿,我喝醉了……”
太后轻笑了下,急忙走到跟前:
“姐姐,我扶你去偏殿休息。”
“嗯。”
萧绮做出晕乎乎的模样,眼底带着恼火与无奈,始终没去望许不令,被扶着走出了偏厅……
世子很凶 第八十六章 白眼狼!
雨幕潇潇洒在巍峨皇城之内,目及所至皆是黑灰之色,遥遥可以看到极远处的太极殿。
许不令负手站在窗口,看着远处的宫阁,久久默然不语。
踏踏踏——
小跑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还有低声吩咐的话语:
“你们去照顾着姐姐,本宫有事和世子聊聊,等在外面即可,有事会传唤你们。”
“是。”
偏头看去,宫女门躬身告退。
太后提着大红裙摆,小跑着走了过来,方才喝了些酒,脸上还带着几分红晕。
许不令面带微笑,见四下无人,便关上了窗户,张开了胳膊。
太后脑海中的想法明显是十分纠结的,自从那晚单独出宫,她在曲江池的草坪上躺了一晚后,便发现了一件事情。
如果没有太后这个身份,她的世界便只剩下许不令了。
可她偏偏就是太后,‘为了天下百姓救许不令’的解口,可以解释现在她所做的事儿,可这个借口,也让她不能失了太后的身份,不能忘记自己的初衷。
太后看着那个怀抱,睫毛颤了几下,顿住脚步,抬手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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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放肆,本宫给你解毒,是怕你死了……你若不知好歹,就回去继续受苦……”
“宝宝……”
说话之间,太后察觉到耳边传来男子的呼吸,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
太后微微抖了下,没有挣扎,只是紧紧攥着裙子,努力做出镇定模样:
“你……你自便……别耽误时间。”
许不令眼中带着笑意,弯身一个公主抱,把太后横抱起来,走到软榻旁坐下。
太后始终把目光放在外侧,不去看许不令的脸,绣鞋微微弓起,身体不太使唤的微微发抖。
许不令毒都快解完了,自然是不着急:
“今天把身份忘了,这样解毒快一些。”
太后躺在许不令的胳膊上,抿嘴等了下,见许不令还有心思说话,眸子里终于忍不住显出了几分恼火,偏过头来:
“你到底解不解毒,不解算了。”
“解毒。”
许不令把太后抱在怀里,笑意盈盈:“每次都得半晚上,时间恐怕不够,宝宝做的东西呢?”
太后瞪着杏眸,暗暗想了下,时间恐怕确实不够,大半天的折腾太久也不好。于是坐起身来,小跑着走到了正厅的角落,从大花瓶后面拿出一个小盒子,丢给许不令:
“你快点……不然……不然本宫生气,你自己受苦去。”
许不令微笑了下,抬手打开盒子——装着金鹌鹑蛋的小荷包、狐狸尾巴、蜂蜜玉兰膏。
太后知道这些东西是欺负她的,可不晓得具体用处,在旁边坐下,做出抵触的模样,平淡道:
“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眸子里明显有几分好奇。
许不令笑容亲和,拿起做工精美的狐狸尾巴,偏过头来,眼神示意。
太后吸了口气,眼底显出难以言喻的复杂,瞪了片刻后,还是慢吞吞的倒在了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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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雨不止,冬天搬过来的雏菊,在雨幕间轻轻摇曳,雨珠接连不断的落在绿叶上,尚且青雉的花儿,无力的承受着风雨的摧残。
屋内情意绵绵,半个时辰后,许不令带着几分笑意,靠坐在软榻上。
正处于贤者时间的太后,已经恢复了理智,站在很远的地方,脸色红的发紫,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手上还拿着把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小剪刀,眼中泪汪汪的,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呸——你个孽障,你就是欺负人……我……我……”
太后气的说不出话来,此时还觉得难以接受,想了想,便把剪刀砸了过去。
许不令抬手接住剪刀,放在旁边的小案上,表情认真:
“解毒嘛……这次快了不少。”
“呸——你……”
太后杏眼瞪的圆圆的,左右找了找,又从旁边拿起一个摆件,想要继续砸死这混蛋,求饶都不听,她明明听话叫‘令哥哥’了,还不罢手……
只是还没把东西砸出去,太后便瞧见许不令站起身来,当下眼神一慌,急急往后退,还护着身后,怒声道:
“你不许过来……停下,我……本宫叫人了……”
“宝宝乖,别闹,和你说正事儿。”
“你能有什么正事儿?给你解毒,你不好好解,干的都是些什么荒唐事……”
太后声音很压抑,被许不令拉住手,想要挣扎。
许不令强行拉着太后在软榻旁边坐下,无奈道:“真是解毒,换种方法罢了。”
太后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冷声道:“你当我傻不成?那狐狸尾巴……呸—你就是欺负人!”
许不令伸出手腕:“不信你看看。”
太后眼神戒备,抬起手在许不令胳膊上号脉,稍微感知了下,锁龙蛊尚在,但气血比往日旺盛很多……
“嗯?”
太后有些疑惑,表情也稍微冷静了几分,微微蹙眉:“还真行……那,这样要多少次,才能解干净?”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四五十次吧。”
“呸——不行。”
太后急忙把手抽开,从怀里掏出红木小牌子,用刻刀认真刻下:正正正正一。
“说一百次就是一百次,慢就慢点,你……你以后再敢乱来,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许不令轻勾嘴角,点了点头:
“听宝宝的。”
太后这才稍微安宁些,想起方才的事儿脸色又是一红,继而越想越气,抬手拍打许不令的胳膊:
“孽障、混蛋、白眼狼、无孔不入……你不得好死……”
许不令也不还手,略微琢磨了下,轻声道:
“明天你出宫,就说天气太热心情烦闷,去避暑山庄住一段时间。”
太后一愣,停下打人的动作,紧了紧身上的凤裙:
“你出城找我不成?路程好远,不嫌累呀?”
许不令摇了摇头:“过几天长安可能要出事儿,等过些日子再回来就行了。”
太后眉头轻蹙,眸子里显出几分疑惑:
“出什么事儿?”
许不令笑容亲和,抬手捧着太后的脸颊:
“宝宝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回长安城,老实呆着即可。”
太后可不是傻姑娘,觉得这话不对劲,脸色当即认真起来:
“你要做什么?不说清楚,我……”
许不令叹了口气,从小案上拿起狐狸尾巴,把太后摁倒在了软榻上,开始掀裙子。
太后眸子里顿时显出几分惊恐,绣鞋踢着裙摆晃晃荡荡,急声道:
“令哥哥,我错了,我听你的……”
“乖。”
许不令这才松开手,附身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下:
“你既然信我给我解毒,就该知道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老实听我一回静观其变,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太后呼吸起伏,抿了抿嘴,仔细盯着许不令的眼睛:
“你……算了,我本就信你,你若是敢骗我,我只当是一片好心喂狗了,反正迟早要死的……”
许不令轻笑了下,又在太后的额头上亲了下,才起身大步离开了长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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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码了九章,今天还要再码九章才能写完,所以就两更了。
世子很凶 第八十七章 收官!
五月初八,烈日悬空。
大地如火,四海蒸腾。
连日暴雨过后,熊熊烈日炙烤着大地,万千杨柳无力垂下了枝叶,千街百坊之间的景物在炙热的天气下有些扭曲,流浪街头的老狗趴在阴暗处大口喘息,唾液低在石砖上便会发出‘呲呲’的轻响。
长安城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到了。
本是难以出门的天气,此时城门外的道路上,却聚满了百姓、士人、江湖客,头戴斗笠手撑雨伞,顶着熊熊烈焰前往渭河畔的坠龙弯。
决定大玥十武魁的一场比武,将在传言‘曾有蛟龙从天而坠化为河流’的坠龙弯举行,擂台已经搭建,天子也会亲临。
江湖人都讲究个面子,没有什么面子比一国之君亲临观摩更大,这也算是给天下武人一个表态——朝廷还是很重视武人的。
如此盛会,自然吸引着大玥朝野的目光。
而国子监内,今天放了一天假,大半学子都跑去看热闹,各间学舍内空空如也。
千百桃树暴露在骄阳之下,一缕青烟从桃花林中升腾而起。
在国子监画地为牢十年的宋玉,孤身一人站在桃花林中,把手中的一副画卷放入了火盆中,看着那副画了成千上万次的‘桃花回眸’,在火焰之中化为灰烬。
“小婉,本王当年失信,今天,算是给你赔罪了。”
刘云林站在身侧,沉声道:“许不令近日蛊毒作祟,日夜呆在冰室之中,从陆夫人丫鬟闲谈中得知,许不令在城外毒发后,脾气极为暴躁,连陆夫人都不让靠近,也就今天才安稳一些,陪着陆夫人出城。只要再扔下最后一根稻草,许不令必然克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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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看着火盆中燃烧殆尽的画卷,轻声一叹: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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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
“虎——”
“虎——”
三秦大地,距离长安六百里外的秦州龙头山下。
万马奔腾如海,王旗如同燃烧的黑色火焰,在西北横风中猎猎做响。
横风吹,战鼓擂。
八万西凉军的军营,如同黄土大地上长出了无数黑色碉堡,绵延至天的尽头。
身着黑色鱼鳞甲的将士,在烈日下抽出腰间四尺长刀。
三万轻骑在后,两万重装骑军在前,人马皆披重甲,手持长枪,这是许烈用一辈子时间攒出来的大玥镇国铁骑,也是世上唯一能和北齐铁罗刹正面对冲的军队。
东路大将军屠千楚肩扛两柄六角铜锤站在左侧,南路大将军杨尊义手持黑锋长槊立在右边。
岳九楼手中撑着油纸伞,为面前蟒袍金冠的白发男子遮住骄阳。
踏踏踏——
斥候急步跑来,递出了手中的纸筒。
肃王展开看了几眼,便将纸条扔到了台下,从身侧拿起了长剑——剑长三尺四,上面挂着红花穗子,是东海陆家当年送过来的嫁妆,剑名‘红娘子’。
嚓——
长剑呛啷出鞘,剑至青天白日。
“全军出击。”
“诺。”
咚咚咚——
战鼓响彻西北旷野。
黑锋压城刀如海,万马奔腾声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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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长安三百里的陈仓,西北第一雄关千阳关东侧三十里,甲子前为提防北齐左路军铁骑反扑,新修了一座关隘,名为镇虎关。
两座关隘相距不过三十里,中间地带无一房一舍,密布着数不清的战壕、碉堡、拒马、陷坑。
千阳关的驻军是许家军,面对的敌人是死死占据在原州一代的北齐余孽。
甲子前破长安后,大齐皇族逃亡漠北,丢失了整个中原疆域,为了日后重振中原,北齐一直把原州死死抓在手里,如同版图上的一个犄角,插进大玥的版图之中。
原州南连陇南梁州,北接漠北平原,东与关中隔山相望,西连整个河西走廊,是沟通东西、连接南北的枢纽,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北齐凭借六盘山地势的险要,在泾源一代修筑雄关,名字直接就叫‘望南关’,并布下重兵驻守,死死抓着这块最后的底盘,甲子前许烈和大玥诸路军都尝试过攻下这家门口的最后一块臭石头,只可惜碍于地势一直无果,随着时间推移,便一直僵持下来。
而镇虎关明面上面对的敌人,同样是原州的北齐兵马,不过镇虎关实际的作用,是防着西北的肃王。
破长安后千阳关由许家军驻守,许家开疆扩土之功赏无可赏,又能震慑北齐,没理由让许烈撤军。等孝宗皇帝驾崩,千阳关守军就撤不掉了。许家军防北齐自然牢不可破,但若是肃王造反,基本上就是一马平川直至长安城下。
为了解决这个尴尬的局面,甲子之间朝廷在陈仓至长安之间修了三道关隘,后面还有天王关和兴平关,说是怕北齐余孽反扑,实际上瞎子都知道是在防着肃王。
千阳关对肃王来说是一块飞地,驻扎在陈仓一代的是大玥西军,从陈仓至长安三道关隘陈兵二十万,主帅是‘伐北大将军’郭忠显,刘家的兵马也汇聚其中。
烈日炎炎之下,太尉刘平阳的长子刘长安,身披铠甲快步跑上镇虎关的城头,脸色略显紧张,来到龙旗之下,抬手沉声道:
“郭将军,肃王近日在秦州练兵,以末将看来苗头不对,还请将军莫要疏忽大意……”
郭忠显六十多岁,能坐镇大玥西军,和北齐左亲王甚至是肃王许悠交锋,自然不是泛泛之辈。此时手按御赐金刀,目光放在北方,冷声道:
“老子在这里站了半辈子,何时疏忽大意过,需要你这小娃娃教?”
郭忠显一直都是这脾气,刘长安并未露出什么不满,上前一步:
“肃王在秦州练兵,距离千阳关不过三百里,若是……”
郭忠显目光一直放在北方:“许悠又不是傻子,莫名其妙往长安打作甚,即便破了三道关打进长安,他就二十万人也守不住关中道,儿子也在京城,疯了才这时候造反。”
刘平阳抿了抿嘴,却也不好多说,躬身道:“还请郭将军勿要疏忽大意,加强战备,即便肃王安分守己,也能当做是练兵,有百利而无一害。”
郭忠显思索了下,抬了抬手:
“知道啦,擂鼓。”
“诺!”
咚咚咚——
战鼓随后响彻镇虎关城头……
-——————
千里黄沙之上,北齐重兵云集的黑城。
左亲王姜驽站在城头上,看着眼前的巨大舆图,在沙州的位置上插了个小旗,目光装向了遥遥相望的肃州城方向:
“陈轩,你说长安会有异动,这都过去个把月,许悠一直在练兵,看这天气都快班师回营了,本王把南边的兵马调了一半过来,这么热的天气,行军热死的都有几十人,若是白跑一趟,本王非把你脑袋割下了。”
陈轩一袭文袍,站在舆图旁边,看着长安的位置:
“王爷放心,根据长安的探子传来的消息,今日那边要举行一场比武,大玥皇帝也会过去,以卑职来看,很快就会有消息,可以让大军拔营了。”
左亲王姜驽看了看黑城后方绵延无际的军营,抬了抬手:
“别让本王失望,去传令吧。”
“诺!”
陈轩躬身退下城头……
——————
而此时此刻,长安城内,依旧歌舞升平,没有半点动静。
大街小巷的百姓,拖家带口的跑到城外去看热闹,富贵人家趁着清晨太阳还不毒,提早坐上了马车去渭河畔占个好位置。
唯独好不容易从两个姑姑那里骗来脂粉钱,准备下注大赚一笔的萧庭,被锁在屋里,拍着房门哭嚎着:
“姑姑,我错了,你放我出去。今天比武肯定是唐蛟赢,你让我去看一下,看一下就回来……”
只可惜,没人搭理。
巍峨皇城之内。
朝会散去后,太极殿后方的御书房熏香缭绕。
宋暨褪去了龙袍帝冕,一袭文袍坐在榻上,手肘撑着小案,白子在指尖翻转,蹙眉思考着棋盘上的残局。
贾公公坐在棋盘对面,脸色带着谦卑笑容,看了看天色,轻声提醒:
“圣上,城外的比武的时辰快到了,仪仗御辇已经准备好,何时出宫?”
宋暨喜欢下棋,曾经还因为下棋耽误上朝的时间,被齐老匹夫骂了好几年。此时摩挲着棋子,略显扫兴:
“正值收官,容朕再想想。”
贾公公微微颔首,安静坐在棋盘前等待。
宋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残局,蹙眉沉思,直至日上三竿,才将手中棋子扣在了棋盘上:
“落子无悔,出宫。”
“诺!”
片刻后。
太极宫外,六马并驱的天子御辇出了宫门。
龙袍帝冕的宋暨坐在御辇上行过朱雀大街。
街道两旁万民俯首,朝臣车辇紧随其后,缓缓驶出长安……
世子很凶 第八十八章 坠龙湾
时值盛夏,河畔柳树成荫,山野间万紫千红,数十艘画舫停靠在河畔,官家小姐或文人士子站在甲板上欣赏着岸边风景。
坠龙湾地处渭河畔,滚滚江河之水在此处拐了个大弯,地势的缘故阳光难以直射,哪怕是炎炎夏日也极为清爽,一直是长安百姓夏日游乐的风水宝地,河湾内修建了大片建筑,统称为‘回河廊’。
五月初八的清晨,回河廊的廊台亭榭中已经聚满了乡绅百姓,各地的江湖草台班子、戏台子甚至是赌档、青楼歌姬的画舫都跑了过来,在各处支开了台面。
说是天子亲临与民同乐,但不可能真的每个人都能瞧见,也就仪仗队伍经过的时候能远远瞧上一眼,大半百姓还是冲着凑热闹来的,就和逛庙会差不多。
今天的正戏自然是武魁之争,回河廊正中的望江台前,已经搭建好了方圆三十丈的巨大演武台,就在渭河边上,风景壮丽。周边则是千步长廊,案几座椅摆在其中,已经座无虚席。
千步长廊后方的望江台上布置好了珠帘、御伞,宫女和太监安静站在望江台上方等候,珠帘后的龙椅上是空的,大玥天子尚未到场。
望江台外天字营狼卫几乎倾巢而出,近千腰悬狼头铜牌的黑衣狼卫,手按雁翎刀时刻注意着周边的风吹草动。再往外还有公孙明带领的御林军严防死守,避免江湖贼子惊扰了望江台内帝王将相的雅兴。
能坐在望江台下和一国之君共同观摩的,自然不会是贩夫走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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