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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天字营狼卫和御林军的公孙明,听到了这声‘狗皇帝’,没敢上前阻拦,反而是愣在了当场,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换做寻常子弟和平头百姓,敢说这句话当场砍死不需要半点犹豫。可眼前这个杀气滔天的年轻人,是二十万西凉军的少主,大玥唯一一个异姓王的儿子,皇帝没下令,他们哪里敢抽刀阻挡。
便是这一瞬间的迟疑,许不令已经穿过了大门,大步走过千步长廊的下方,直直走向望江台。
三公九卿乃至宋氏皇族,全都面露震惊和错愕,不明白许不令为什么忽然这么放肆,这句话实打实的欺君犯上,哪怕仗着肃王庇佑死不了,也逃不掉禁足至死的处罚,许不令这是疯了?
长廊之中,萧绮看着那个前些天还温文儒雅的男人,也是面露震惊——面色青紫明显是锁龙蛊毒发了,他要做什么?
“放肆——”
“你大胆——”
“许不令,你疯了不成!”
短暂的寂静后,反应过来的朝臣皆是怒发冲冠,站起来急声呵斥。
望江台上的宋暨眉头紧蹙,似乎也愣住了,没有说话。
狼卫和御林军此时才回过神,提着刀追赶,想把发疯的肃王世子按住。
只可惜许不令看似在大步行走,速度却快的出奇,眨眼已经走过大半距离,双目血红,声音带着无边的愤怒,传至所有人耳中:
“我许家满门忠烈,未曾有一天一时一刻愧对宋氏,愧对天下百姓。
甲子前,我祖父许烈,以屠户之身入伍,用一辈子时间,给宋氏打下万里疆域。
功成不图富贵,带着亲兵出国门,在西北蛮荒开疆扩土直至西域。至今还在千里黄沙中给你宋暨守着国门,可曾有一天,可曾有一句话对你宋暨不忠?!”
怒声质问震耳欲聋。
长廊中的朝臣都站起身来,急声道:
“许不令,你放肆!”
“住口,你疯了不成?!”
“十年前,东海陆家不听朝廷调令,你宋暨一声令下,我父王许悠,亲率铁骑杀入东海陆家,砍了陆家家主的人头给你交差。
那是我娘的亲爹,我的外公,我父王的岳丈!
如此大义灭亲,难道还不能证明我许家的忠烈!?”
“放肆!”
三公九卿皆是惶恐,宋氏皇族也是气急败坏——即便说的是实话,又岂能用这种口气质问天子?
“许不令,你疯了不成!快快跪下!”
“圣上息怒!”
望江台上,宋暨负手而立,好似还没反应过来。
许不令站在望江台下,拔出了手中长剑,看着群情激奋的文武百官,指向了上方的天子:
“我许家未曾有一刻不忠,只因曾经立下汗马功劳,便遭你宋暨忌惮,想灭我许家满门,我木秀于林,便对我下锁龙蛊,你怕什么?!怕我许家造反!?怕我以武犯禁?!”
怒声呵斥,硬生生震住了满场王侯将相,所有人都满露不可思议,完全没想到许不令能说出这句话。
他们虽然怀疑过锁龙蛊是天子下的,但这事儿没证据,显然不能放在台面上讲。这话说出来,许家即便真的忠心耿耿,也该遭皇帝忌惮了,许不令这是想亡族灭种?
“你把剑放下……”
“胡说八道,圣上岂会……”
“许不令,你休要胡言乱语!把剑放下,你许家想造反不成……”
呵斥声不断,但这次都是有些诚惶诚恐,目光移向了上方的宋暨。
宋暨皱着眉,只是打量着许不令,依旧保持着君王气度。
许不令俊美的脸颊近乎扭曲,抬剑指着宋暨:
“天子无道,欲屠戮功勋,行兔死狗烹之事,不配为君,该换一个!
我许家三代忠义,可死于沙场敌国,却不能死于鼠辈之手。
既然你宋暨想让我许家灭种,那灭种之前,也得为给天下换个明主!
给我死!”
咔——
一声暴呵后,望江台下的石砖轰然碎裂……





世子很凶 第九十一章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许不令提着三尺青锋,身形化为白色雷霆,直接冲向三丈高台,剑刃直指宋暨。
“大胆!”
“护驾!”
惊呼声四起。
望江台下,几十名秘卫当即动手,兵刃齐出,冲向了大胆犯上的许不令。
一瞬之间,衣袍、兵刃的破风响声四起,几十道人影飞身而起,几乎遮蔽了天空的烈阳。
群臣和王公贵子顿时乱做一团,不少人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上,尚且保持几分理智的三公九卿,还急急喊了一声‘留活口’。
可下一刻,所有人便露出了错愕。
只见望江台下剑气冲霄,一道白影如同强龙入海,旁若无人的从几十名秘卫之间冲了过去。
飒飒飒飒——
剑刃急舞,血水和残肢飞散,又如同雨点般落在石砖上。
剑光所过之处,空中落下的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直至冲到高台下,许不令一袭白衣依然滴血不沾。
“这……”
站在擂台上的唐蛟满眼震撼,看着那个衣不沾血的年轻男子,脑海中忽然又回想起凭借一把剑压了江湖一代人的剑圣祝绸山,不!祝绸山当年也没有凶戾到这等地步。
这就不是人!
“来人!”
“护驾!”
“啊——”
混乱和惨呼声中,秘卫有进有退乱做一团。
九节娘娘手持九节鞭没敢往上冲,而是抬头怒斥:
“保护圣上……贾公公去哪儿了?!他拼命了,快拦住他……”
“来啊!”
许不令手持长剑照胆,连杀十余人依旧衣不沾血,锁龙蛊的作用下,从额头到手臂都呈现了青紫之色,血管如同蚯蚓般高高鼓起,眼神如同九幽厉鬼:
“谁能挡我!”
“拦住他!”
“快!!”
周边就坐的文武朝臣,会些武艺的都连忙往上扑,却又不敢真的上前。
高台之上,死士乙和死士丙持械横在天子身前,眼神冷漠。
“呀——”
许不令双脚猛榻地面,跃到了高台中间,抬手一爪,直接扣进了高台的墙壁,借力把身体猛地往上一拉,便直接跃上了望江台的围栏。
“护驾!”
“啊——”
尖叫声四起。
与此同时,老乙背后三把直刀出鞘两把,高大身形如同撞城锤般冲了出去,直接撞破围栏,雪亮刀锋如同银线,交叉劈向刚刚冲上围栏的许不令。
叮叮叮叮——
刹那之间,几十点火星在高台上绽放。
下方之人根本就看不清动作,只瞧见老乙的直刀断了一把,背后的那把尚未出鞘,胸口便出现一道血口,整个人从高台摔了下去!
“哗——”
嘈杂的声响已经无法分辨。
诸多狼卫往高台攀爬,此时都愣在了当场,完全没想到武艺仅次于贾公公的老乙这么快就躺下了。
只可惜,形势容不得人思考。
死士丙手持黑色长枪,紧随着老乙冲向了许不令。
许不令已经被老乙硬逼到了高台边缘,死士丙枪若游龙,转瞬刺出十二枪,硬生生又把许不令逼退一步,这一步,便是凌空了。
“呀——”
死士丙趁此机会,手中长枪悍然砸向许不令身体,试图把许不令之下砸落高台。
嘭——
长枪砸了出去,却被许不令单手抓住。
许不令脚下腾空,自然下坠,加之力达千钧的一枪,整个人便被拍下了高台。
只是下去之前,许不令没有松开枪杆,而是用力猛拉,硬生生把出枪的死士丙从高台边缘拉了下来。
死士丙反应极快当即弃枪,双拳在半空轰向许不令胸口。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许不令真的疯了,疯狂到了悍不畏死的地步。
死士丙两拳正中胸口,许不令不躲不闭,竟然不去管身前的死士丙,反手就将手中宝剑丢了出去。
飒——
尖锐剑鸣响彻全场。
三尺利剑如同被床弩射出,带着骇人的破风声来到了冷眼旁观的宋暨身前。
刚刚赶到高台上救驾的花敬亭和梅曲生等人都是面露惊恐,飞扑上前想要挡住长剑,却是来不及了。
嚓——
剑光一闪,血溅五步!
所有人猛然僵住。
诺大的望江台瞬时间鸦雀无声,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此时定格。
染血长剑,钉在高台飞檐之上,几滴血珠从剑刃滴落,砸在了地砖上。
身着龙袍的大玥天子,低头看着心脏位置一穿而过的血窟窿,眼中显出几分茫然,继而血入肺腑,一口血咳了出来,往后倒了下去。
扑通——
到地的轻响的声音不大,却惊醒了所有人。
“圣上!”
“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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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哀嚎和尖叫声四起,无数狼卫和御林军疯了似的冲向高台。
文武百官僵立在当场,身体颤抖,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
贾公公从附近的房舍里跑了出来,怒声呵斥着:“大胆”,却为时已晚,跃上高台后,便抱住了不停咳血的宋暨,冲向了御医所在的地方。
只可惜,一剑穿心!
所有人看着插在飞檐上的那把染血长剑,慢慢瘫软在地上,渐渐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了。
弑君!
许家竟然弑君!
许不令竟然敢当众弑君!
这是什么样的滔天大罪!
扑通——
又是一身倒地的闷响。
高台下方,至今一袭白袍衣不沾血的许不令,终于油尽灯枯,吐出了一口黑血,倒在了地上,脸色扭曲铁青,却发出一阵九幽厉鬼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
笑容凄厉疯癫,夹杂着带着血沫的咳嗽声,让人不寒而栗。
诸多朝臣已经蒙了,站在原地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公之一的太尉刘平阳,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冲到围栏旁,怒声呵斥:
“来人,拿下这逆贼!”
诸多狼卫和御林军都是脸色煞白,急忙冲向了刚刚犯下弑君大罪的许不令,把其团团围住。
萧楚杨此时好像也才反应过来,脸色暴怒,一把推开刘平阳,怒声道:
“大胆贼子,杀无赦!”
狼卫当即持刀,怒吼着冲上前把这弑君逆贼砍成肉泥。
太尉刘平阳愣了下,继而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连忙抬手阻拦:
“杀不得,杀不得!”
御史大夫崔怀禄也是脸色焦急,连忙抬手呵斥:
“别杀!杀不得!”
狼卫又停了下来,持着刀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公九卿意见不统一,他们自然不敢擅自杀了肃王的儿子。
萧楚杨见状脸色暴怒,抬手就是两巴掌抽在二人脸上,怒声质问:
“欺君犯上,弑君大罪,为何杀不得!你们也想谋逆不成?!”
刘平阳被抽了一耳光,却不敢还手,急声道:
“杀不得,一杀肃王必反,长安就完了!”
崔怀禄也是脸色焦急,开口道:
“肃王在秦州练兵,若是得知儿子身死必然造反,一旦打起来,天下就全乱了!杀不得!”
萧楚杨抬手又是一耳光抽过去:“肃王反了又如何!圣上都被这贼子杀了,你们还想把人还回去不成?!”
“……”
崔怀禄无言以对,憋的满脸通红。
刘平阳急怒之下,竟然直接跪下了:“萧相息怒,此时事关天下百姓,人杀了便救不回来,先把这贼子拿下,回长安再做定夺!”
萧楚杨怒不可遏,看着茫然无措的文武百官,转身走向望江台外:
“速回长安,务必护住圣上性命,传信与楚、蜀、豫三王,即刻率军入京勤王。”
刘平阳松了口气,急忙站起身来,让狼卫锁住依旧在发疯大笑的许不令,跟着萧楚杨返回长安城……




世子很凶 第九十二章 黑锋压城刀如海
“报——”
国子监内,一声焦急的呼喊响彻在桃花林外。
在火盆旁边来回渡步许久的宋玉,急急跑到院门处,沉声道:
“喊这么大声作甚?如何了?”
院门外,刘平阳的儿子刘长润,眼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左右看了看后,焦急道:
“大事已成,许不令果然中计,暴怒之下冲上了望江台,犯下了弑君大罪。”
宋玉浑身微微震了下,还有些难以置信:
“竟然一次就成了……皇兄如何了?”
刘长润大口喘息,浑身因为兴奋而颤抖:
“我亲眼所见,一剑穿心,透体而过,刘云林护在御辇周边,经他传讯,圣上刚出望江台便已经气绝。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百官群龙无首,无人坐镇朝堂,王爷还请速速前往太极殿主持大局。”
宋玉身体晃了两下,摸了摸胸口,眼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皇兄,就这么死了?”
刘长润抬手扶着宋玉的胳膊,焦急道:
“千真万确,绝无差错。如今许不令弑君必死无疑,肃王必然挥军出秦州给朝廷施压,蜀、楚两王来不及赶到京城,百官等不起。还请王爷速速前往太极宫。”
宋玉恍惚了片刻,继而便神色微震,快步冲出了国子监,前往皇城太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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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边界外的麦积山一代,两千朝廷兵马驻扎在这里,因为千阳关在后面由西凉军驻守,麦积山驻扎的军队只有象征意义,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中午时分,五个斥候坐在山顶的一个前朝遗留下来的烽火台上,就着手中的水囊啃着干粮。
斥候中有个老兵,也是伍长,此时坐在烽火台下的阴凉处,绘声绘色的讲着些多年搜集而来荤段子。
四个斥候都是刚招来的新兵蛋子,年纪不过十七八,若非如此,也不会被派到这六十年无战事的麦积山来历练,这个地方被大玥西军和西凉铁骑夹在中间,除非哪天西凉军出秦州或者朝廷伐肃王,才有可能燃起狼烟。
军令如山,朝廷既然把这个烽火台留着,自然还是有作用。
老伍长在这里呆了一辈子,连烽火台下那片杨树林有几棵树都记清楚了,早没了兴致,只是让一个憨憨傻傻的新兵站在大太阳下面望着。
咚咚咚—
就在老伍长绘声绘色的讲着荤话,手中的水碗忽然出现圈圈涟漪。
旁边啃干粮的小兵打量几眼,嗤笑道:“伍长,你怎么手抖,莫不是昨晚上……”
“呸——信不信老子今晚上给你开个苞,老子的手不可能抖!”
老伍长吐了口唾沫,看着手中的水碗,也有些疑惑,想了想,把水碗放在地上,趴下了在地面上听了听。
“马蹄……还挺多……”
新兵也学着听了下,可惜听不出什么东西,疑惑道:
“咱们是步卒子,哪儿来的马蹄……”
老伍长蹙眉想了想,抬起头来:“嘿——傻子,看到什么东西没?”
烽火台的高出,有些憨傻的斥候,抬手指了指西北方向:
“有好多烟!”
“烟?”
老伍长莫名其妙,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从窗口往外瞄了一眼。
哪想到这一眼下去,便是毛骨悚然!
麦积山西北的旷野尽头,出现了一条左右看不到边际黑线,数万兵马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如同刚刚出现的海啸,从天边慢慢压了过来。
“这……这……”
老伍长瞳孔微缩,脸色煞白,转身连滚带爬的跑向火把,怒骂道:
“你个傻子,不早说!火,快,火在哪儿!”
几个新兵尚且茫然,起身找到了火折子,递给老伍长:
“怎么了,那是什么东西?”
老伍长面无人色,连滚带爬的跑上烽火台,一脚把傻子踹开,站在堆满的干柴马粪旁,举着火把望向西北,双腿止不住的发抖。
麦积山西北便是秦州的边界,那里有一道杨树林,过了杨树林便是肃王辖境。
虽然肃王的兵马可以去千阳关驻守,这块地方属于两不管地带,百姓两边跑也没啥,但自古以来,朝廷都有一条铁律——藩王未经朝廷调令,携军擅离封地,视同谋逆。
千阳关每三年一换防,现在没到换防的时候,而且前面的兵马太多了,多到足以挥军攻向长安。
老伍长知道肃王在秦州练兵,但不该练到这个地方来,因为再往前,可就出秦州了!
烈日炎炎之下,豆大的汗珠掉在晒烫了的石板上。
老伍长举火把的手微微颤抖,眼睛死死盯着那条黑线,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肃王跨过那片小小的杨树林,火没点起来,他得掉脑袋。
但这把火若真点起来,烧的就不是一堆柴火了,而是双方六十年来相安无事、数十万将士的性命!
“虎——”
“虎——”
“虎——”
渐渐的,震天的呼呵声从天际传来,越来越多,直到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道声音。
八万大军扫过大地带起的尘烟遮天蔽日,黑色王旗在风中猎猎,如同一道道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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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伍长连呼吸都停了下来,依旧死死盯着那片树林,强忍着没把火把扔下去。
几个小兵吓得脸色煞白,摔倒在地上,先是抓起了靠在墙垛上的兵器,又丢下了兵器,慌不择路的跑下烽火台。
“虎——”
“虎——”
“虎——”
数万人齐声呵斥,如同近在眼前。
数万刀锋如同海浪,在烈日下闪着可以搅碎世间人与物的寒光。
马蹄重踏在大地上,让摆在烽火台中的几个瓦罐摔成了碎片。
老伍长如同木头人,举着火把孤零零站在烽火台上,看着那片黑色海洋慢慢接近杨树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
轰——
熊熊烈焰在烽火台上升腾,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敌袭!敌袭!”
老伍长疯魔般的从地上捡起长刀,冲向了山下的军营,凄厉的呵斥声远传整个麦积山。
可惜,山下驻扎的军营早已经四散而逃,只留下大片营房和依旧在风中猎猎的龙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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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远在天际的千里黄沙尽头,黑压压的北齐军队出现在了沙海的边缘,面前便是大玥最西边的疆域瓜州,出了瓜州的玉门关,便是西域了。
领军大将骑在战马之上,看着极远处的城池,抬手接住了从天空直坠而下的一直雄鹰。
雄鹰腿上绑着一个纸筒,上面带有左亲王姜驽的印记。
大将放走了雄鹰,打开纸筒看了一眼后,从战马的身侧拔出了弯刀,指向了城池:
“擂鼓!”
咚咚咚——
“杀——”
滔天的喊杀声,一瞬间淹没了整个沙海……




世子很凶 第九十三章 国不可一日无君
转眼已经入夜,长安城内陷入死寂,千街百坊宵禁,见不到一个人,所有人都躲在屋里,噤若寒蝉的从门缝里观察着外面的局势。
望江台上发生的事儿,即便是大字不识的百姓,也明白意味着什么。
不说杀了皇帝,哪怕只是行刺皇帝,也是诛九族的大罪。
可杀皇帝的人是肃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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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许烈至今仍名震三国,被百姓津津乐道,是给大玥打下万里疆域的第一功臣。
二十万西凉军是大玥的门面,大玥最能打的军队,北齐至今都是一半兵力防肃王,一半兵力防大玥其他的各路兵马。
肃王若是造反,肯定没法当皇帝,因为朝廷兵马加上其他六路宋氏亲王的勤王军一到,仅凭西凉二十万人守不住关中道。
但肃王若是造反,能不能打进长安城,长安城的百姓第一个念头就是——能!
曾经横扫天下的许家军,若是连三座关隘、一个长安都打不下来,那就不叫许家军了。
肃王的儿子杀了皇帝,罪该万死。
可杀了肃王的儿子,肃王儿子王妃全死,一个孤家寡人能干出什么事儿,是个人都清楚。
忠烈也是有限度的,肃王一反,就是关中道几百万军民和肃王同归于尽。
肃王敢干这事儿,朝廷却不敢。
但是即便肃王不反,弑君之罪,不杀肃王的儿子不削藩,朝廷威严何在?
好在这个难题,不需要长安城的百姓来考虑,也没资格考虑。
能处理这个问题的,只有站在太极殿上的满朝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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