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小厨娘

陶迎萱实在不是个擅长交际的人，江小棠接过话头：“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青年爽朗笑道：“我叫穆远。姑娘你呢？”
“原来是穆兄，我……姓江。”这穆远算是同道中人，看他的衣着打扮，还有举止行事，背后不是有师门，就是有家族。本来江小棠想报道号，考虑到相识的时机，还是报了姓氏。
“原来是江姑娘，幸会。”
江小棠让了让位子：“穆兄，秋景正好，不嫌弃的话一起坐会儿吧？”
穆远没有推让：“江姑娘厨艺如神，船上谁不知道？说实话，在下眼馋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理由搭讪，这会儿正好如愿了。”
江小棠叫来船娘，清理了被独角和小月吃得杯盘狼藉的小桌，换了一锅大骨汤，添了碗筷，又翻出一瓶猴儿酒。
这猴儿酒是刘缘师徒俩酿出来的第一缸成品，自从他们师徒成了天幻园的成员，江小棠把醍醐珠交回他们手上。
现在酒坊里的酿酒活，都由刘缘一手包办了。他本是灵猿，生****酒，醍醐珠是他早年得来的宝物。当初会送给江小棠，也是她赶上了。师徒俩当初被小月搞得焦头烂额，刘缘痛定思痛，决定戒了酒，专心修炼，为了防止自己后悔，才会借着还人情，把醍醐珠送给江小棠。
现在，刘缘只剩下魂魄，身在天幻园，戒不戒酒无所谓了，所以又干起了老本行，天天琢磨酿酒的事。
猴儿酒名声极大，但在现代，已经找不到正宗的猴儿酒了，有人说猴儿酒本身很酸，根本不适合人的口味。江小棠对酒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过刘缘酿出来的酒，香味很正，药性也极好，到底算哪个品质的，她心里没底，等回去让冲鹤品鉴品鉴。
穆远尝了尝火锅，竖起了大拇指：“之前按江姑娘的方子添了佐料，已是极美味，没想到江姑娘自己做的更上一层楼。好吃，真好吃！”
江小棠给他倒了杯酒：“乡野手艺，难登大雅之堂，穆兄谬赞了。”
猴儿酒一倒出来，香味淡而醇，穆远刚开始没有在意，等到酒入口，香醇的滋味弥散在整个口腔。酒液滑入喉咙，暖流轰然向四肢百骸散去，体内灵气大涨。
“这酒……”穆远睁大眼，惊喜不已，“江姑娘真是太客气，这样的酒，拿来招待在下，实在浪费！这一小瓶，得有五六块灵石吧？”
“呃……应该的。”这酒有这么好吗？江小棠不大清楚酒的市价，玉虚宫酒库的酒限量供应，一斤装的小瓶，私底下能卖到一颗灵石。她之前的雷神酒，就是一颗灵石出手的。穆远说猴儿酒能卖五六块灵石，到底是酒的品质太好了，还是外面的酒本来就贵？
大家边吃边谈，渐渐熟悉起来。穆远的年纪也不大，刚刚二十，和江小棠一样，也是出来历练的。都是年轻人，经历又相似，彼此很有共同话题。
“江姑娘，你去代国临源，也是想见识见识南国各大世家的青年才俊吧？”
“是啊，听说南国世家兴盛，有很多优秀后人。”
“对了，陶姑娘是代国世家出身吧？”
陶迎萱低声回答：“是。”
穆远很感兴趣地问：“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代国世家都有哪些出众的子弟？”
“嗯。”陶迎萱羞涩地笑笑，“我不常出门，知道得不太多，要是说错了，你们别介意。”
“只是闲聊而已，陶姑娘放心说吧！”
江小棠点头应和：“是啊。”
陶迎萱说：“我们代国，有五大世家的实力公认在第一线。代国皇族曲家，以及大宰晋家，他们是代国最强大的两个世家。剩下还有三个，金家、关家和石家，他们的实力比前面两个稍次一些，但也是代国根深蒂固的大世家。五个大世家把持了代国的朝政，代国从上到下，几乎都是五大世家的人。其他的中小世家，都是依附他们的……”
“皇族曲家，听说三皇子和七皇子资质最高，三皇子二十四岁就进入心动期了，七皇子现在十七岁，进入融合期刚刚半年。”
江小棠算了下，大世家的实力不弱啊，陶迎萱说的这两个代国皇子，在玉虚宫这样的大派，也算优秀了。
“晋家的大公子很强，是小寒宫的弟子，今年……好像是二十八，据说要在两年内冲击金丹。”
穆远接话：“这个晋家大公子我听说过，他是小寒宫的真传弟子，据说在小寒宫这一代能排进前三。如果真能在三十岁前结成金丹，估计就能排到第一了。”
三十岁结成金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玉虚宫这样底蕴深厚的古派，每代能出一两个就不错了。冲字辈这一代运气很好，冲鹤、冲明、宋天衍三人都过了这个标准。
江小棠自己没敢想，不过冲静可以指望一下。
“嗯，晋家大公子目前是我们代国小字辈里最厉害的人物。”陶迎萱羡慕地说，“还有其他三家，听得比较多的，就是金家金子峰，关家的关明，还有石家的石越……”
几人谈得高兴，陶迎雪从船舱出来透气。
陶迎萱一看到姐姐，目光一缩，露出惧怕的神情，不敢再说话。
穆远见状，挪了下椅子，挡住陶迎雪，低声安慰：“陶姑娘别怕，这么多人在，你姐姐不能怎么样。”
陶迎萱对他露出个感激的笑容。
那边陶迎雪脸色变了变，怒气冲冲想过来说什么，被她身边的侍女拉住了。
侍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陶迎雪冷哼一声，转身回了船舱。
陶迎萱这才松了口气。
穆远皱了皱眉，说：“陶姑娘，令姐实在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仇人。”
陶迎萱嗫嗫道：“姐姐……只是脾气不太好。”
穆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令姐如此欺负你，你就这么由着她欺负？”





仙家小厨娘 223.第223章 没有“味觉”
“我……我……”陶迎萱结结巴巴。
江小棠打圆场：“穆兄，她们姐妹的事，我们外人不清楚内情，不好置喙。”
被她提醒，穆远发现自己有点失礼，忙道：“抱歉，陶姑娘。”
“不，不敢。”陶迎萱小声说，“我实在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穆远想了想，看着陶迎萱的目光带着同情：“我懂了。”
穆远到底懂了什么，没人去追问。家族嫡庶那一套，江小棠这个外来者怎么都不如本土修士了解。
自这天起，穆远时常会过来与她们吃喝谈天，船上日子清闲，正好打发时间。
相处了几天，穆远也发现了江小棠手不释卷的习惯，无意中瞥到她翻看的书，望着她的目光里带着了然。
会翻看这些书的，必是修习正宗丹道的弟子，再加上她年纪轻轻就有融合期的修为，背景一定不简单。
拿出猴儿酒待客的第二天，那个老头又来了。
他吃了两口，说：“娃娃，你身上有酒香，哪来的？”
江小棠没想到他鼻子这么灵，把猴儿酒拿出来：“老爷子说的是这个吗？”
老头一把抢走猴儿酒，深深闻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香，真香！”说着，拔开瓶塞，往嘴里倒。
这天，老头喝到醉醺醺才走人。他走之后，陶迎萱小声问：“江姐姐，这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江小棠如此回答。
“啊？”陶迎萱愣愣的，“穆公子说，那瓶酒要五六块灵石呢！”
江小棠笑笑不答。
陶迎萱满腹疑问，但看江小棠不在意，她也不好再提。
行程过半，客船过了相对荒凉的南疆，开始进入南国。每隔一两天，客船就会经过一座城镇。
这时，就会有当地居民跑到码头来兜售特产。每当这时，江小棠就会带着小月和独角下船去挑挑捡捡——买的基本都是吃的。
大半个月后，客船已经进入了代国的领地，陶迎萱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
“江姐姐，这就是我们陶家的益气汤。”陶迎萱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补汤放到江小棠面前，表情忐忑。
一起混了这么多天，陶迎萱再笨都看得出来，江小棠懂丹道，擅厨艺，出身一定不简单。如果她能够找到自己只能做益气汤的原因，那自己在陶家的命运就能改变了！
江小棠低头嗅了嗅：“紫合草，玉莲子，甘炙根……药材便宜，搭配合理，既重成分，又重火候，难怪这汤被你们陶家老祖宗列为基础药膳，能练好这味汤，厨艺就不会差。”
陶迎萱钦佩地看着她：“江姐姐好厉害，只闻了一下，就能把药材说得八九不离十，教我们药膳的族伯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呢！”
“这是基础，多练练就会了。”
江小棠舀起一勺益气汤，送入口中。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江姐姐，怎么样？”陶迎萱紧张地等等着。
江小棠点点头：“挺好的，像教科书一样标准。”
“教科书？”陶迎萱没听明白。
“反正就是很标准的意思。”
江小棠陷入沉思。没道理啊，看这碗益气汤，陶迎萱确实很有烹制药膳的天分，无论配料还是火候，都恰到好处。
“陶姑娘，你还会别的汤？”
陶迎萱点点头：“其他药膳也会一些，但做得不好……”
“没关系，你捡个简单的，再做来尝尝。”
“好。”
陶迎萱听话地去了。
江小棠又尝了尝益气汤，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这碗汤完全符合标准。这益气汤在药膳中算基础的那种，可要做得这么好也不容易。
细心熬煮两个小时，陶迎萱端来另一碗药膳。
“江姐姐，这是培元汤。”
江小棠尝了一口，眉头就皱起来了。
陶迎萱对别人这种反应已经不陌生了，可此时还是一阵难堪。
“我……是不是做得很差？”
看陶迎萱想哭的样子，江小棠选择了委婉的回答：“确实比不上你的益气汤。”
这碗补汤，江小棠只能给四个字的评价：平平无奇。最普通的学徒，大概就是这个档次吧。
如果刚开始尝到的是这碗培元汤，江小棠一定觉得，陶迎萱根本没什么天分，但那碗益气汤水准确实很高……
怎么会这样呢？江小棠皱着眉头，两边各尝一口，对比起来品鉴。
突然，她感觉到什么，将两碗汤一饮而尽。
“江姐姐，怎么了？”
江小棠放下碗，说：“我大概明白，你的问题出在哪了！”
“真的？”陶迎萱惊喜。
江小棠说：“你的灵根测出来，是不是没有五行偏重？”
陶迎萱连忙点头：“是，我的灵根属于五行混沌的那种。”换句话说，修炼什么五行的功法都适合，但也都不出众。
“这就是了。”
“是……什么？”陶迎萱完全不懂。
江小棠说：“你的灵根五行混沌，所以对五行的感应比较迟钝。益气汤是最基础的药膳，它所选用的几种药材，不重五行。你看紫合草、玉莲子、甘炙根这几种药材，经常被拿来做药引，可搭百药。而其他药膳，所用的药材五行属性明显……”
陶迎萱愣了半天，涩声道：“所以，我根本没有天分可言？”
“天分当然有，你对药性的精准把握，还有火候的感觉，都非常敏锐，这就是你能把益气汤做好的原因。只是缺了对五行的感应，就好像失去了味觉一样，没办法进行细微调整。”
陶迎萱跌坐在椅子上，直愣愣好半天，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江小棠没有安慰她，这种事，别人安慰又有什么用呢？就好像自己灵根断裂，再安慰都不可能改变。
“陶姑娘，如果你真的打算在厨艺上发展，我有一个笨办法。”
陶迎萱猛然抬起头，满含希望地看着她，泪意盈盈的脸庞，让人不忍心拒绝。
“既然你失去了味觉，那就找个人帮你尝味道，不就好了？”
“尝、尝味道？”陶迎萱呆呆地重复。
“对。比如，你做这培元汤，金霞草放得略多，所以金属性略重三分，你把金霞草减少三分之一，就能达到完美的药效。”
江小棠补充一句：“我这个笨办法，只能让你成为正常的药膳师，如果你肯花心思，也许能成为优秀的药膳师，但没办法让你成为顶尖的药膳师。”每一次灵药入汤，都会有细微的差别，顶尖的药膳师可以随时调整，陶迎萱却做不到。
陶迎萱慢慢恢复过来，突然向江小棠跪下：“谢谢江姐姐指点，我……我一定会努力的。”
受了这么久的冷遇，她终于找到原因了。




仙家小厨娘 224.第224章 抵达临源
“培元汤，金霞草减三分之一。”陶迎萱念念有词，在一本小本子上振笔疾书。
江小棠帮她找出之所以烹制不好药膳的原因后，陶迎萱沉浸在修改配方的热情中。
刚开始，帮她品尝药膳的人是江小棠，后来，穆远自告奋勇，接过了这个差事。
他对五行感应很灵敏，但对烹制药膳一窍不通，正好弥补了陶迎萱的不足。
于是，他们两个天天蹲在客船的厨房一角，商讨药材与五行的关系。
还好客船的厨房一天到晚都有人，不算单独相处，不然肯定会被人说闲话。
江小棠脱身出来，仍旧天天在船板上晒太阳看书。吃了半个月，独角和小月终于吃腻了火锅，不肯再沾一口。于是江小棠又摆出了烧烤架，菜蔬果肉无所不烤。
这个烧烤架深得老头的欢心，几乎每天都来报到，隔两天就弄走一瓶酒。幸好天幻园里的酒坊已经正常运转，才没被他吃穷。
到下半个月，客船经过的城镇日渐繁荣，大城越来越多，离目的地越来越近。
船上的旅客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下船。
经过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客船终于在代国临源的大码头停了下来。
陶迎萱过来辞行：“江姐姐，我要回家去了。谢谢你的照顾，大恩不言谢，我现在没有本事回报，就不多说什么了。”
江小棠救她不是为了求回报，左右不过给陶迎萱租间客房，吃吃喝喝，花不了多少钱。
“姐姐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总不能连恩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江小棠想了想：“如果你要找我，就到禹水城北门康乐街的江家食铺去。”
“好。”陶迎萱再次深深一福，“后会有期。”
大码头上，陶家的人已经过来接了，陶迎雪在侍女的服侍下，从客船下去。陶迎萱连忙跟上。
陶迎雪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虽然爱理不理的，但也没有说出什么重话。
看着陶家的马车离开，江小棠自己也准备下船了。
她的行李很简单，身上又带着乾坤袋，两袖清风就下了船。
下船的时候正好遇到穆远，对方和她一样，轻装简从。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江姑娘，你有目标吗？”
江小棠摇头：“小妹第一次来代国，还没想好去处。”
“我们目的一致，不如同行？”
江小棠欣然同意：“求之不得。”
两人说定后，穆远带路：“我出门之前，向多位师兄打听过，临源的修士集中在东城，那里还有代国皇族设下的擂台，据说每个月的擂主，都有丰厚的奖励呢！”
“是吗？还有擂台呀！”江小棠兴致勃勃。擂台可是个事件多发地，什么比武招亲啦，以武会友啦，去那里肯定能看到热闹。
“擂台附近有好多客栈，专门供修士居住，咱们去找一个，应该挺容易的。”
“好。”
穆远看到她身后的独角和小月，小声问：“江姑娘，那位大叔是什么人？我看他修为很高呢，看不出深浅，是你的长辈吗？”
江小棠干笑两声，没有回答。
穆远看她的反应，自行脑补：“哦，我懂了……”
江小棠一头雾水，她什么也没说，穆远到底懂了什么？
穆远亲切地说：“江姑娘你年纪轻轻就达到融合期了，若是换成我家师长，也定然不放心。”
“呃……”穆远以为独角是长辈派来保护她的？他这么想也好，免得自己解释不清……
一行人来到东城，穆远把所有的事情都包办了，找客栈，安排食宿。江小棠心想，他真是个热心的人。
安顿下来不久，客栈下面人头攒头，热闹无比。
“什么事，什么事？”小月从里头钻出来，一脸兴奋。
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么热闹的地方，看什么都新鲜。
热闹了一会儿，一群人闹哄哄地往外走。
穆远从下面挤上来，喊道：“江姑娘，他们要比武，我们也去看吧。”
“好啊好啊！”小月迫不及待地说。
“呵呵。”江小棠还能说什么呢？养宠物真是不省心！
他们跟着人流出了客栈，往广场挤去。
清净天各国的皇族都是修真世家，尚武风气很浓，再小的国家，都有专门的广场供武者集会。
江小棠跟着人流到了广场，看到广场四个角落都有搭好的擂台。
穆远指着其中一个特别大的擂台说：“那个应该就是皇族特别搭设的擂台，每天都有比武。据说，当上擂主能得到丰厚的奖励。奖励分成好几个档次，守一天的，十天的，还有一个月的。如果能够守上一个月，就能成为皇族供奉！”
穆远露出向往的神情。皇族供奉每月都能收到灵石，而且，守上一月的擂台，必能大大扬名。像他这样初出茅庐的弟子，钱可能打动不了，但名一定可以。
少年扬名，多少人追求的事啊！
“穆兄，那另外几个擂台呢？”
“哦，那两个擂台好像是由几个世家分别资助的，奖励要少一些，一般是旋照和开光期的散修去打的，像我们这样达到融合期的，只能去打皇家擂台。”穆远指向最后一个，“那个是决斗擂台，只要双方同意，就能暂借擂台进行决斗。”
“哦……”
那两个决斗的人，去的就是决斗擂台。
一群人蜂拥而去，擂台里三圈外三圈，围得满满的。
决斗的两个，都是少年人，将将二十的样子。一个身材高壮，一看就是走炼体路线的，一个身材清瘦，提着把剑。
两人都是融合期修为，看衣着打扮，应该不是纯粹的散修。
穆远拉住旁边一人打听：“这位大哥，这两位是什么人呀？”
“这两位你都不认得？”群众甲投来鄙视的眼神，好像在说他太孤陋寡闻了。
“小弟初来乍到，委实不知，大哥给讲讲？”
穆远的态度让群众甲很受用，当场讲解起来：“他们两个，可是临源今年最有名的青年才俊了！看到那个高的没有，那是擎天门的朱奇伟。”
“擎天门？”
“对呀，擎天门你知道吧？他们的炼体功夫很强的。”
“知道。那另一个呢？”
“那是金家的金子峰。”




仙家小厨娘 225.第225章 擂台
金家的金子峰，不就是陶迎萱提过的，代国金家最有名的后辈吗？
这个朱奇伟看来很厉害啊，不然金子峰也不能亲自出马。
“穆兄，擎天门很厉害吗？”江小棠低声问。
穆远道：“擎天门不算大门派，但他们是清净天最正宗的武修，收徒很严格，可以说是宁缺勿滥，所以门下弟子都很强。尤其是他们的镇派神功金顶神功，据说修炼到全身金色，就能刀枪不入，术法不伤。”
“这么厉害，那岂不是无敌了？”
“只是这么个比喻而已。”穆远笑道，“再强的盾，也有矛能刺穿，江姑娘，你说是不是？”
“也对！”
擂台上，朱奇伟向金子峰抱拳，瓮声瓮气地道：“金公子，还请多多赐教。”
金子峰的神态有些轻慢，随手挽了个剑花：“请。”
朱奇伟大喝一声，头顶腾起白烟，一双厚实的大掌慢慢变成了淡金色。
人群里传来抽气声。
“这朱奇伟果然厉害，才融合期，就能被传授金顶神功了。”
也有人语带轻蔑：“金顶神功后期才能大成，练得早有什么用？”
“话不能这么说，朱奇伟来我们临源一年，在皇家擂台称霸三个月，最后是自己放弃了。他的实力确实很强。”
“那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咱们代国的大世家，几位公子都没有出手。”
“这也是惯例了，皇家擂台，那是皇族为了施恩而设的，世家公子们上擂台算怎么回事？朱奇伟能守擂三月，实力确实强悍，有与诸位公子一战的资格。”
“只是有资格而已，依我看，跟金公子比，还是有差距的。”
“金公子，小心了！”朱奇伟喝道，高大的身影如鹞鹰般飞扑向前。他身材高壮，却十分灵活，一掌劈落，干脆利落。
金子峰脚下步法一错，手中剑斜斜刺出。
“呛！”朱奇伟没有后退，反而直接用肉掌招架了上去，掌剑相击，发出金属碰击才有的声音。
江小棠吃了一惊：“手居然能练成这样！”
金子峰手里的剑，明显不是普通货色。以金公子的身份，用的也不会是寻常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