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小厨娘

陶迎萱拉住江小棠的手：“江姐姐，我按你的方法，厨艺大进，这回很有希望。为了这次挑选，我选了几种药膳，你能帮我看看吗？”
“没问题啊。”这只是举手之劳，江小棠一口答应，只是小事而已。
陶迎萱喜得直拍掌：“太好了！时间不多，我马上去做药膳，给你们品鉴品鉴。”
陶迎萱喜滋滋地出去跟店家借厨房了。
穆远想去帮忙，被江小棠拉了一把。
“江姑娘，你叫我留下来，有事？”
江小棠慢吞吞喝了杯酒，才问：“你跟陶姑娘是怎么回事？”
穆远的脸一下子红了，不自在地转开脸：“没……没怎么回事呀！”
“穆兄，你可别当我是傻子，好几次你直接唤了迎萱，过后又叫陶姑娘，要说你对陶姑娘没意思，我可不信！”
穆远咳了声，觑了她一眼，方才小声道：“那你可别说出去。”
江小棠白了他一眼：“我说出去？跟谁说去？”代国她人生地不熟的，唯二的熟人就是他们俩好不好？
“那个……我跟迎萱，是有点那什么，不过，还没捅破。”
“哦……”暧昧阶段嘛！江小棠八卦地问，“陶姑娘也有这意思？”
穆远微微点头：“应该是的……”





仙家小厨娘 229.第229章 长生台
“穆兄，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穆远还觉得不好意思。
“我是说，你打算娶陶姑娘吗？”
穆远小声答道：“要是她不反对的话……”
看来穆远是动了真情了。江小棠觉得这事有点棘手：“穆兄，陶家的情况，你不是不了解，你觉得你上门求亲，陶家答应的可能性有多少？”
穆远低着脑袋不答。
论身份，江小棠虽然不知道穆远归属何门何派，但看他行事作风，最起码也是中等门派的弟子。论前途，穆远才二十岁，目前融合期，配陶迎萱那是绰绰有余。
但是，陶迎萱说得很清楚，她那个嫡母，不是省油的灯，指不定会整什么夭蛾子。还有，陶家就是个坑，有陶迎雪那种女儿，想也知道陶夫人的家教如何，娶了陶迎萱，沾上就甩不脱了。
奈何穆远少年情真意切，明知道是坑，还心动了。
江小棠还能说什么呢？没事别掺和人家的姻缘，免得掺和出事来。所以她干脆地闭嘴了。
过了会儿，陶迎萱回来了。
“江姐姐，上次你做了一回龙虎汤，我回去查了查，家中食谱也有龙虎汤，就偷师学做了一回。你来尝尝，我学到了几分？”
离开禹水城前，江小棠和戴先生切磋厨艺，为了打响江氏药膳的名声，江小棠教了戴先生一些做药膳的小技巧。戴先生感念，便把自己的龙虎汤教给了江小棠。
龙虎汤是种很普通的药膳，但每个药膳师，烹制药膳时都有自己的秘方，所以烹制出来的味道和药性不大相同。
江小棠学会戴先生的秘方后，又进行了修改，略略增减了几味药。
她做龙虎汤的时候，没有避着陶迎萱，也就是不在乎被她学走的意思。
“唔，好喝！”江小棠还没发话，穆远已经大肆称赞起来，“迎萱，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陶迎萱羞涩：“穆大哥，我只是依葫芦画瓢，份量还没调整过呢！”
江小棠尝过之后，点头赞同：“穆兄说的没错，你的手艺比原来好了。就算死记硬背，学得多了，什么药配什么，剂量怎么控制，心里都会有数的。陶姑娘，看来这条路你没走错。”
“真的？”得到江小棠的夸奖，陶迎萱喜出望外。
“骗你做什么？”
“那药材的份量还需要调整吗？”
“嗯，玄玉枯藤的味道有点重了，最好减一成。这次的金霞草品质比上次好，可以略减半成……”
陶迎萱立刻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在上面记下来。
灵药的产地、年份，都会影响药性，她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根据灵药的变化随时调整，只能用这个笨办法，将各项指标都记下来。
陶迎萱又去试了两回，第二回江小棠表示可以打七十分，第三回打八十分。剂量没问题了，火候再精准些，应该能在家族比试中胜出。
眼看就要入夜，陶迎萱不得不回去，穆远送她回家。
据江小棠观察，陶迎萱好像也有点意思，看着穆远的时候，含羞带怯的，又隐隐带着亲近。
得了，人家郎才女貌郎情妾意的，她跟着操什么心啊？
过了几天，陶迎萱送来消息，她的龙虎汤中选了！
穆远高兴极了，打擂好像打了鸡血似的。
穆远已经开始打擂了，他剑术下过苦功，胜率达到百分之八十，努力一把，有可能成为这个月的擂主。
这些日子慕名来结交的人很多，逐渐小有名气。
至于朱奇伟，他消失了几天，回来后特意来感谢他们。他确实中了蛊毒，那蛊毒危害很小，也很隐蔽，蛊虫在他体内只会活两天，然后直接死去，被他排出，一点证据都不留。
江小棠感叹，世家做事，真是不留把柄啊！这种下毒手法，隐蔽不说，关键是没有证据。朱奇伟虽然提早发现了，可蛊虫已死，他同样没办法拿出证据，只能咬牙吃下这个亏。
朱奇伟再一次向金家送去了挑战书，不过江小棠已经看到了结局，金家赢了一回，不会再接的。
没空管朱奇伟的事，九月初十马上到了，江小棠琢磨了一个药膳方子，准备到时候递上去。
长生台位于擂台广场的右侧，那里是皇家讲道之所，平日里禁止通行，只有像这种时候，才会开放。
江小棠随着人流，进入长生台。
高台上已经准备好玉案，下面摆着一个个蒲团。每个过来听道的修士，自觉地找个蒲团坐下，就算要交谈，也都压低声音。
独角和小月没来，他们两个对这个不感兴趣，拿着江小棠给的零花钱逛街去了。
穆远来了，还提早过来帮忙占位。
长生台占地很大，应该能容纳几千人，这会儿陆陆续续来了千余人。
穆远占了个好位置，就在高台前方。
“穆兄，你在看什么？”一来就发现他左右张望，江小棠小声问。
穆远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
江小棠顺着他之前看的方向望过去，无语。
不就是在找陶迎萱在哪吗？果然深陷情网了。
过了一会儿，时间到了。
一个外表五六十岁，红光满面的老者在一个穿黄袍的男子的带领下，踏上高台。
老者身穿浅蓝色的道袍，手里拿着拂尘，仙风道骨。那个穿黄袍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黄袍上有四爪金龙，应该是哪位皇子。江小棠结合他的修为和岁数，觉得多半是那位天资出众的三皇子。
“大师，请。”三皇子彬彬有礼。他相貌端正，目含龙威，很有魅力。江小棠听到不远处传来女修窃窃私语的声音，好多少女将爱慕的目光投过去。
“谢三皇子。”大师回道。
果然是三皇子啊！出身好，长得不错，修为又高，难怪这么受欢迎。
决明子面对众人，微微躬身。
台下的修士们纷纷站起来回礼。
见过礼后，决明子在玉案后坐下，扬声道：“诸位道友，老夫决明子，有幸受代国陛下之邀，前来讲道。老夫才疏学浅，承蒙陛下不弃，就当与诸位切磋交流吧……”




仙家小厨娘 230.第230章 求见大师
一场讲道，大概持续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中间休息半个小时，皇家还供应茶水和点心，条件相当好。
由此，南国对于修士的礼遇可见一斑。
这场讲道，江小棠听得津津有味。
她自身学艺的师父有两个，一个是苗苗，一个是冲鹤。苗苗是天幻园这个仙宝的器灵，不知道活了多少万年，前后几任主人全都是在丹道上造诣很高的大修士，所以上古的丹道知识，苗苗可以说是无所不知。冲鹤是玉虚宫这个古派教出来的天才弟子，基础扎实，所学正统。
所以，江小棠的丹道基础打得很好，知识也很丰富。
但是，她有个缺点。因为所学太正统，对于民间一些偏方所知很少。
通俗点说，就是她会的东西太高大上了，对于低层次的东西了解反而不多。
而这些低层次的东西，绝对不是没用的。民间的智慧，哪怕最高明的炼丹师，都不能无视，那都是代代相传的闪光点。
决明子正是这样一位民间传承的炼丹师。原料凑不齐？没有好火源？修为不足？每一个民间的炼丹师都会碰到这样的问题。他们不像大派和大世家的弟子一样，有着完备的条件，他们总是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问题。解决这些问题，靠的就是巧妙的智慧。
讲道结束，江小棠心悦诚服，决明子的炼丹技术不一定比得过玉虚宫的炼丹师，但他在处理这些零零碎碎的问题上，经验非常丰富。尤其讲到药膳，他所说的一些小技巧，让江小棠有茅塞顿开之感。
她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丹方看了看，又塞了回去，向附近的皇家侍从借了纸笔，重新拟了张丹方。
听了决明子的讲道，她先前的丹方显得太不成熟了——不，应该说，不合决明子的口味。她想见大师本人，还是投其所好吧！
递了丹方上去，江小棠就回去了。
第二天，不出意料，皇家侍从送来决明子的邀请。
江小棠随着侍从进了驿馆。
和她一样在等待大师召见的还有几人。其中有个表情高傲的少女，瞥了她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
江小棠很意外，这个少女居然就是陶迎雪。奇怪了，陶迎萱不是说，陶迎雪从来没有认真学过药膳吗？她也能得到决明子的常识？再说了，不是大门派不进的陶迎雪，怎么会有兴趣跑来见决明子这个民间大师呢？
旁边有个少年凑过来，低声问：“我叫侯继时，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江。”江小棠客气地回答。
“原来是江姑娘。”少年很热情，“你也是递了丹方求见决明子大师的吧？”
“是啊！在这里的都是吧？”
“嗯。以往没在临源见过你，江姑娘是外面来的吧？”
“是啊，才来没多久。”
“那可真是有缘了……”闲扯了一通，他们看到几个人被侍从客客气气地送出来。
人人垂头丧气，哭丧着脸。
“这是怎么回事？”江小棠感到好奇怪。
侯继时说：“江姑娘不知道吧？大师要求严格着呢！我们的丹方虽然得到了大师的赏识，可要是应答不对，马上就会被送出来。”他悄声说，“听说，决明子大师有意在代国收个徒弟。”
“啊……”江小棠意外，望向陶迎雪。该不会她就是因为这个来的吧？“这么说，我们都是对手喽？”
侯继时笑道：“可以这么说。”
“侯公子不怕告诉我了，给自己添个对手？”
侯继时摆手：“公平竞争，公平竞争嘛！”心里想道，难道摆着个漂亮姑娘不来搭讪，跟那几个大老粗聊天？还有个眼睛长头顶上的大小姐，跟她说句话还要翻白眼。
“几位。”一名侍从走出来，客客气气地说，“大师有请。”
江小棠看了一圈，问：“这位公公，我们一起进去吗？”
侍从微笑点头：“是。”
一个个见，大师没时间，干脆一起见了。他们一起进去的有五个人，除了江小棠，侯继时，陶迎雪，还有两个人。那两人年纪都在二十左右，一个胖，一个瘦。
进入内室，决明子就坐在上首，五人行礼：“见过大师。”
“不必多礼，诸位小友坐吧。”
驿馆的布置从古礼，都是跪坐。五人一排坐在决明子面前，还真有考校学问的气氛。
“诸位小友，咱们先通个名，如何？”决明子的态度很和气，这位老先生有点古板，但很有大师风范。
陶迎雪抢先道：“大师，我叫陶迎雪，是陶家的人。我们陶家是药膳世家，祖先名讳上世下德，在代国延续千年，药膳之名声名远播。”
听到她的介绍，另外三人面露异色，就连侯继时也改了刚才的态度。
陶迎雪心中暗暗得意，她就知道，报出自己的家世，一定会引起他人侧目的。哼！这些小世家和散修，也想跟她比？
决明子不见意外，微笑点头：“原来是世德先生的后人，他老人家是我们散修炼丹师的典范。”
陶迎雪脸上更得意了。
“我叫殷林，今年十九岁，开光期……”那个看起来有点木讷的胖子紧张地说。
他这相亲似的自我介绍，引来一阵善意的笑意。
决明子微笑点头，指向下一位。
“晚辈夏侯飞，散修出身，钟爱丹道，得知大师莅临代国，特从长河郡赶来求见。”
“晚辈侯继时，临源人氏，学习丹道五年，所学浅薄，希望能得到大师的指点。”
轮到江小棠，她略一思索，说道：“晚辈姓江，道号冲盈，因为喜爱烹饪，入了丹道。今日大师的讲道十分精彩，给了晚辈很大的启发，希望能当面请教大师。”
决明子眼里闪过精光：“道号？你已有师承？”
“是。”
决明子有些遗憾：“你的丹方，老夫看过了，十分精彩。当时老夫就想，能写出这种丹方的，一定有明师指点。”
“大师谬赞了。”江小棠微微倾身，“先师已经故去，晚辈一身本事，皆是师兄所传。可惜天分不足，不及师兄万一。”
“是吗？”决明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你道号冲盈，这冲字可是字辈？”
“是。”
决明子直起身，紧盯着她：“小友，老夫记得，清净天诸多门派中，近几代只有一个古派轮到冲字为辈，莫非你是……玉虚宫弟子？”




仙家小厨娘 231.第231章 打脸
江小棠微微一笑，答道：“正是。”
当面拜见丹道大师，当然要以正式的身份请教。到了大师面前，还藏头露尾，那就有点不尊重人了。
决明子直起身，施了半礼：“原来是玉虚宫的道友，难怪小小年纪，就有这等丹道造诣，老夫失礼了。”
决明子这样在江湖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修士，老于世故，一听江小棠的道号，就知道她在玉虚宫地位不凡。
有道号，说明她在玉虚宫有正式传承。玉虚宫连下院都不好进，何况本观五宗弟子？
据他所知，玉虚宫已经到了静字辈，冲字辈早几年就不收弟子了，这姑娘年纪这么轻，能被希字辈长老收为弟子，资质可想而知——可惜决明子只有心动期，看不出江小棠资质有问题，不然，一定会惊掉眼珠子。
玉虚宫的冲字辈，可说是人才济济，若是遇到那几位，连他都得自称晚辈。所以，决明子这句道友，那是心甘情愿。
称呼从小友变成道友，态度又这么客气，其他四人看着江小棠的目光变得惊疑。
江小棠不卑不亢地回礼：“不敢，在大师面前，我只是晚辈。”
听到决明子报出江小棠的身份，陶迎雪惊讶之余，浮起难堪和愤恨。
在客船上，江小棠帮了陶迎萱，陶迎雪已经将她视为陶迎萱的同伙，把对陶迎萱的恨意转到她的身上。
刚才看到江小棠进来，心中不屑，想着凭自己的身份，决明子大师定会对她另眼相看。江小棠算什么？也想与她争徒弟名额？哼！只会自取其辱。
谁料到，决明子竟会对江小棠如此礼遇，而且，她的真实身份会这么惊人。
玉虚宫弟子？玉虚宫不是清净天四大圣地之一吗？陶迎雪一直想混个大派弟子的身份，但以她的资质和陶家的人脉，从来不敢打四大圣地的主意，就连小寒宫这个档次的都搭不上，只能从那些排行末尾的大派入手。就算这样，她也没混成功，上次去禹水城，最后还是灰溜溜回来了。
这个帮着陶迎萱还讽刺她的女人，居然会是玉虚宫的弟子？决明子大师竟然还以平辈之礼相见！
陶迎雪只觉得，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把她的骄傲打得支离破碎。
“大师！”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的陶迎雪，一冲动直接嚷了出来，“我们都一样得到大师召见，为何大师的态度完全不同？难道大师也是那种看身份分待遇的势利之辈吗？”
这话一说出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诡异。
侯继时三人看着陶迎雪，表情古怪。
刚才在外面等的时候，仗着自己世家出身，态度高傲对他们爱理不理的，不就是她自己吗？进来拜见大师，又抢先端出自己的家世，指望大师另眼相看。现在倒好，来了一位比她出身好的，居然反过来指责大师，真是……
相比起来，江姑娘身为四大圣地的弟子，身份比她不知道高到哪里去，刚才一直好声好气的，半点架子没有，高下立判。
决明子的脸色不大好看。他成名多年，走到哪里都受到礼遇，却被一个小姑娘指责他势利。慢说他的做法跟势利没有半点关系，就算他真的区别对待，她一个走后门的小姑娘，有什么资格指责？这陶家的家教……
“陶姑娘，老夫礼遇这位冲盈道友，不是因为她是玉虚宫弟子，而是她丹道造诣非凡。她昨日送来的丹方，让老夫有茅塞顿开之感。陶姑娘若是不满意，自行离去就是。”
决明子冷冷淡淡地说完，挥了挥手中拂尘，做出送客的姿态，不再看陶迎雪。
旁边听候差遣的侍从，立刻上前来，对陶迎雪微微俯身：“陶姑娘，请。”
侍从的态度虽然恭敬，可送客的姿态毫无疑问。陶迎雪难以置信，居然这样就要赶她走？
“大师，你……我娘可是送了你一份大礼，你居然……”
决明子把脸一拉：“陶姑娘慎言！你陶家送的礼，老夫可没收。不过是瞧在世德先生的面上，见一见陶家小辈。没想到……哼，世德先生一世英明，如今声名还在散修之中流传，后人却这般不争气，老夫实在痛心！”
“陶姑娘，请吧。”侍从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陶迎雪气得脸都白了，她几时受过这样的冷遇？可决明子话说得清楚，又有侍从在，以陶家的势力，得罪不起皇族。陶迎雪总算没有昏头，忍下气，起身走人。
她从内室出来，只觉得人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着异样和鄙视，这种屈辱感让她脑袋乱哄哄的，差点闭过气去。好不容易强忍下来，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哼！今天把她赶出来，她一定要给他们好看！回去先告诉娘，陶家明明送了一份大礼给决明子，他居然不认！
陶迎雪走后，室内恢复了先前的宁静。似乎想证明自己所言属实，决明子对江小棠温言道：“冲盈道友，你这张丹方很特别啊，老夫从未见过，不知是何来历？”
江小棠答道：“实不相瞒，这张丹方，并不能算晚辈所作。晚辈自小好厨艺，因此专注于药膳之道，根据古方琢磨出了一道四神汤。这张丹方，乃是师兄根据四神汤提炼出的。”
原本她打算将改良龙虎汤递上去，但是，听了决明子的讲道，她发现龙虎汤的烹制方向，与决明子的风格不同，于是改了主意。这是冲鹤根据四神汤拟出来的一张丹方，不过，只是冲鹤的游戏之作，并没有正式收录进玉虚宫的丹谱里。
“哦？”她这么回答，反而更出乎决明子的意料。决明子原以为，这道丹方可能是某个古谱里的，顶多修改了一些东西。现在听起来，这竟是她自创的。
“药膳之道，老夫也很感兴趣。早年清贫，老夫便是从药膳开始探习丹道的。冲盈道友不介意的话，我们探讨一下药膳之道，如何？”
江小棠喜不自胜：“求之不得。”




仙家小厨娘 232.第232章 没落的陶家
“娘，你听到女儿说话没有？”陶迎雪高声嚷起来。
陶家主母此刻坐在梳妆台前，正在由婢女理妆。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保养极好，容貌与陶迎雪有几分相似，但多了一份雍容。脸上一丝皱纹也没有，妆容精致。
“听到了。”陶夫人慢条斯理地答，“不就是被决明子赶出来吗？”
陶迎雪瞪大眼：“娘，你知道女儿被他赶出来，还这么……你知不知道女儿当时有多丢人？他对那个帮陶迎萱的小贱人客客气气，却把我赶出来，还说我们陶家后人不争气，我……”
“哼！”陶夫人听到这里，涂着丹蔻的手一拍梳妆台，眼神凌厉，“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自己不争气，家族比试早就给你铺好路了，还出差错，娘用得着走后门送你去见决明子？见了决明子，他看在我们陶家厚礼的份上，只要你表现过得去，他就会对你和颜悦色，可你呢？居然当面顶撞他，说他势利！他能不赶你出来？他好歹也是个被称为大师的人物，被你指责势利，他还要不要脸了？”
“可是……”陶迎雪的声音弱了下来，“他是真的……他对我平平，对那个小贱人却……他不是收了咱们家的礼吗？就不怕咱们把事情抖出去？”
说到这个，陶夫人更怒了：“你傻不傻？决明子翻脸，还不是因为你先出口不逊？他来咱们代国，多少世家给他送礼你知道吗？谁会在乎？指不定回过头他就把陶家的礼物给送回来，到那个时候，你又要挨骂了。是咱们巴不得他收礼，不是他自己想收礼啊！还有，你别口口声声小贱人，事前怎么没打听好对方的身份？玉虚宫弟子，那是玉虚宫弟子！别说你了，你爹他见了玉虚宫弟子，都得客客气气，你哪来的底气跟人家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