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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吹过胡杨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焉画
李琴的眼睛湿润了,她决心不打扰他们,她和梁老妹悄悄离开了那个小院。
看来啊,莫志刚他应该属于这里了,他的根已经扎在了这片陌生的土地里,生根发芽了……
想到这里,李琴感叹道:哎,这人啊,多像一粒流沙,多数时候是被海浪卷着走;这人啊,又像一粒种子,随风撒落在任意地方,无论命运将你抛向何方,都要靠自己努力存活啊,因为这时候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莫志刚他,与命运抗争,顽强地生存着。他的根扎的很牢固,他已经属于这片土地。
一丝欣慰令李琴舒展开了皱起的眉头。
曾经拥有的一切,既然没有随风散去,那么就叫它永驻心间,留作美好的回忆吧!
李琴决定离开了。她告别了梁老妹,给莫志刚留下一封信。
待刘贵枝情绪稳定之后,匆忙返回的莫志刚,不见了李琴的踪影。一转身,发现了那封信。
“志刚,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还要参加研讨会,只好连夜赶路了。
这次见到你,并从梁老妹那里知晓了你的一些情况,这使我由衷地为你高兴。
志刚,你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坚强了。无情的岁月没有剥走你的善良,反而馈赠了你更加宽阔的胸怀。你为刘贵枝所做的一切,令我感动啊!你做得对,我和刘凯都会支持你的。
你永远都是我敬仰的志刚哥哥,妹妹将在远方遥祝你永远安康!
这五十元钱是留给刘贵枝的,她是个不幸的女人,我不能为她做什么,仅以此略表心意。
再见,志刚!再见,我永远的志刚哥哥!你的学妹李琴书“
“李琴!李琴!”莫志刚急忙扑向门外。
门口的黑色轿车已没了踪影,村路也隐没在夜色中……
“再见……李琴……”莫志刚向远方无力地挥挥手,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一夜未眠。
几天后,莫志刚去二队任教,人们发现和他一同前往的还有刘贵枝母子。生产队里的一辆马车装着他们的全部家当,车上的刘贵枝笑意盈盈,高兴围坐在两人中间,问长问短,很温馨的画面……
这次抽工返城,郭盈盈等一批1968年下乡的老知青走了,青年点里很快又迎来了新知青。
走的少,来的多,青年点住不开了,大队决定将那栋六间瓦房中原定分配给下放干部的两间也用于安排知青。就这样,这仅靠村子东边的一栋大瓦房里住着三十几名新老知青。
紧挨着青年点有一条小河,河的上面有一座拱形的桥。在夏日里,吃过晚饭,知青们习惯靠着桥梁的护栏聊天,或坐在桥栏杆边上吹短笛。桥下河边的沙滩上,是男知青摔跤比赛的地方,时不时会传来他们的起哄声。
这看似歌舞升平的日子,实则矛盾冲突频发,人多不好管理啊!
最主要的矛盾集中在吃的方面,分给他们的自留地他们不会侍弄,正是产菜的季节竟然没有菜吃,好多时候就靠吃主食就和着咸盐水度日。
美花他们那些知青经历过吃发霉返销粮的日子,眼下没菜,但还有新米,日子难过,将就着过吧。
新来的知青不干了,不断向伙食长发难。为首的绰号叫大眼和毛头的两个小知青,曾经是以打群架著称的江湖小霸王。
刚下乡来到这里不久,他们就到邻村和那里的知青打过几次架,不管哪里有人打架,只要找到他们两个去支援,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对他们来说,永远都是哥们义气胜过一切。
为此搞得高学文曾经勃然大怒,在大队的广播喇叭里狠狠地批评他们:“在我的一亩三分地里,是龙,你给我盘起来!是虎,你给我卧起来!”
高学文没点名的批评,大家心照不宣。
新上任的伙食长人很厚道,伙食搞不好,他很焦急,上哪能买到一点菜也好啊!他绞尽脑汁想不出办法。





风沙吹过胡杨林 第77章 真人不露相啊
这大眼和毛头就作弄他。
一天夜里,他们将熟睡的伙食长唤醒:“伙食长,搞到一些菜,菜有啦,快去搬回来吧!”
“在哪里搞到的?”伙食长揉着眼睛,他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
“哎,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总之搞到了,快点起来,晚了就没了。”
小董和毛头到厨房拿了几条麻袋,拽起半睡半醒的伙食长,往村路东头走去。
夜风把伙食长彻底吹醒,他停住脚步叫他们说出原委。他们倒也干脆,“去偷菜。”
伙食长转身就走:“简直胡闹,岂有此理!”
他们一前一后拦住他:“今天这贼船上了就别想下来,装什么正人君子,大不了发现了扣点工分罢了,老这么不吃菜,谁受得了?你身为伙食长不积极想办法,人家替你想了,替你做了,你还矫情什么?”
不由分说,连推带拽把个伙食长弄到菜农的地里。
到了菜地,他们叫伙食长去窝棚那看那个看菜的老农睡没睡。
这伙食长心惊胆颤,步履坚难。前面窝棚仿佛就是碉堡,连滚带爬地勉强摸索到了窝棚边,人也就快吓昏过去了。
还好,“碉堡”里边的人在鼾睡,。
他们三个,一人一条麻袋,不分老嫩见菜就摘。茄子直扎手,踩到青椒还会砰的一声响,他们的心怦怦直跳啊,如果嗓眼大那心都能蹦出来。
满载而归,一人一麻袋。连惊带吓加劳累,回来的路上几个人的衣服都湿得透透的了,水洗了的一般。
有菜吃了,大家喜出望外,有人问伙食长哪里搞到的菜,伙食长笑而不语。
大眼和毛头呵斥:“哪那么多废话啊?吃你的就是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败露之后,有四个人分别被扣了半个月的工分,他们是三个“行窃者”和他们的点长李大宝。
已经有知青开始返城,这使得青年点里的知青们看到了希望,在他们看来,论资排辈是可以有希望回城的。
1968年下乡的老知青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那么再有抽工指标,就应该轮到美花他们那批下来的了。
美花和小杜匆忙赶往青年点去吃午饭,因为每次都需要在美花播音结束后才能过去,吃饭的时间自然有些晚,她们有些饿了,步履匆匆。
一个陌生的男青年拦住了她们,“同志,请问一下,大队部怎么走啊?”
男子彬彬有礼,手中提一个很旧的柳条箱子。
“喏,顺这条路简直往西走,一百米处就是了,你注意牌匾。”
“哦,谢谢!谢谢!”男子放下箱子,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姿态很潇洒,然后提起箱子离开。
扑哧一声,美花笑了:“这人有点滑稽,怎么看像远古过来的人啊?就差没穿长袍了。”
小杜也笑了,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哦,谢谢!哦,谢谢!”
一刻钟的时间吧,两个人就吃完了饭,她们随即又开始往回走去。
说来也巧,又遇到了那个人,只见他还是手里提着那个柳条箱子,和美花他们迎面走过来了。
刚才已经打过照面,所以走到近前的时候,彼此就都互相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他怎么又走回来了,那个箱子看样子很重的,他是找谁的?小杜问美花?
“我哪里知道啊?”美花说完不自觉地转回身子想去看看那个人,好像这样看过之后,就可以找到答案似的。
可这一转身却正好和他打个照面,此刻他也正好转回身来。
也许那个人也在寻思,这两个人怎么又走回来了?或者他发现了什么。
四目相对的瞬间,美花慌忙转回头来,身后却传来那人的声音,因为这时候他和她们之间已经拉开一段距离了,他的声音像是在喊。
“哎,两位……真是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们,青年点离这还有多远了,我顺着这条路简直走可以走到吗?”
她们两个停住脚步转回身去,“不远了,你走的对,再往前五十米,桥下边的那栋瓦房就是啦!”
他微笑着挥手告别,“哦,谢谢!谢谢二位!”
美花情不自禁地,“不用谢,请问你来找谁?”
他摇着头,“不找谁,我是来报到的,请问你们也是这个青年点的知青吗?”
“是的……”她俩回答着,心里却有瞬间的疑惑,报道?看来他是转点过来的。
“那我们以后就可以常见面了,我姓杜,叫杜江,以后叫我小杜就行了,多关照啊,谢谢!”那人又双手呈抱拳壮。
美花和小杜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对不起,不是笑你啊,是觉得很巧才笑的啊,因为她也姓杜!”美花解释。
“哦,一家子啊,太好啦!那么,请问您的尊姓啊?”他望着美花,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哦,我姓李,李美花。”
“哦,小李、小杜,日后请多关照啊!先谢谢啦!”杜江又是潇洒地双手抱拳。
“哈哈!哈哈哈!”美花和小杜转回身来又是一顿笑,看来这滑稽之人以后要常见面喽。
杜江是1968年下乡的老三届,下乡在离家较远的外省县。他转到这里之前是乡村学校的民办教师,具体说是教体育的体育老师。
他从小就喜欢运动,所以这体育教师的工作他自然喜欢啊,教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感觉。学生们也都喜欢他。他会经常带领由他组建的学校篮球队、乒乓球队参加公社和区里的比赛,通常都是拿名次回来的。他每天和他的学生们在一起,乐此不疲。甚至都不太在乎抽工回城了,有一次都已经被抽走了的,可没几天,他竟然又回来了。
那次抽工他是被安排在市郊的煤矿工作,报到之后,发现户口还没有迁移,于是他急忙赶回来办理户口迁移手续。
当他走到他任教的村学校附近时,他看到操场上他的学生们正在上体育课。学生们也看见了他,纷纷跑过来围在他的身边,那个亲热啊!感动的杜江这七尺男儿流起眼泪。那一刻,他决定户口不迁了,煤矿不去啦,从此,他要和他的学生们在一起。
他的父母知道消息后,很是生气,在他们看来,这城镇户口怎么可以轻易放弃?于是背着他将他转点转到了这里,为的是离家近一些,可以够得着了,可以看管督促他一下了。
他为此和家人好一顿的发脾气,可是木已成舟,只好顺其自然了。
杜江拿着公社开出的、有大队领导签字的介绍信,来到青年点报道,点长李大宝接待了他。
李大宝刚刚被选为点长,原来的点长刚刚抽工离开。
青年点的点长不好当,尤其像这样有几十号人的大点,更是麻烦事情多,乱事多,众口难调,怎么做都不容易保证大家都满意。又不是脱产的,所以整天搞得焦头烂额,一般干一段就都打退堂鼓了。
李大宝是新官上任,还正在兴头上。
他热情地接待了杜江,安排了他的铺位,叫伙食长发给他到月底的用餐券。
杜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青年点,他以前的青年点只有四个人,这使他感到很新奇也很兴奋。
饭前,各队的知青陆续收工回来了,他们看到青年点里的陌生人,还以为是谁的亲属过来了,当知道这个人是转点转到这里来的,又是1968年下乡的老知青的时候,都打心里不欢迎他。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每年知青返城是有指标的,原则上要求必须是下乡两年以上才有资格返城,而两年以上的够返城条件的知青是很多的,那一般就是要论资排辈了,优先安排1968年下乡的老知青。好不容易盼到老知青走得差不多了,这又好像是天上掉下来一般地突然地冒出来一个。在他们看来,杜江的到来,将来走的时候一定要占用一个名额,公社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多给他们分配一个名额的。
这些因素注定杜江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所以尽管他每天堆着笑脸和他们打招呼,他们照旧是带答不理的。
备受冷落的杜江只好悄悄独自吞咽着家人为他制造的苦果。他不多言多语,凡事谨慎为之,在生产劳动中只管埋头苦干。
可这知青中,就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每天收工回来劳累了、不顺气了,便想欺负新来的杜江解解气。
大家在一铺大炕睡觉,无法划分每个人的铺位,一般褥子放下来那么宽的地方就是每个人睡觉的地方了。挨着杜江的知青就是使劲的往杜江那边拱啊,给杜江挤得连翻身都有些困难。
杜江就当他是睡着了下意识的行为,并不和他理论。
杜江喜欢看书,他的箱子里有一半都是各种书籍。晚饭后,他习惯就着灯光读书。那些人想睡觉了,从来不会和他打招呼,就“啪”地关了灯。
有一天杜江收工回来的晚了一点,青年点里竟然没给他留饭,干了一天活的他不得不到村子的小卖店买饼干充饥。
杜江仿佛对这些并都不太计较。每天收工回来吃过饭,照常一个人静静地看书。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那天晚饭后大眼非得要和杜江比试摔跤。
杜江笑笑,“我认输了不行吗?你们玩好了。”他继续看书。
“看什么看,整天装得像挺有学问的样子,装什么大瓣蒜啊?”随着话音,杜江的书被他们打落到地下。
“啪”地一声,杜江手里的书被毛头给打掉了。




风沙吹过胡杨林 第78章 工分换菜
竟然挑衅到如此程度,杜江还能再忍么?事不过三,是不是太过分了?
杜江心里骂道:小兔崽子们,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你们是真的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啊?更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杜江弯腰拾起那本书,慢悠悠语气平静,“江湖是打出来的,大瓣蒜可不是装出来的啊!好啊,那就摔吧,不过这输了是怎么个惩罚啊?”
大眼扬着脸,双手掐着腰,“输了,到厨房给我烧洗脚水去!”
“哎呦呦,真好意思,这还没比呢,怎么就知道你准赢啊?”有看热闹的女知青讥讽他。
杜江望着大眼说:“大眼的意思是谁输了谁给赢家烧洗脚水,对吧?”
大眼忙说:“是的,是的!”
杜江接着问:“这就罚一次还是罚几次啊?”
毛头大声回答:“一个星期,谁输了罚他烧一个星期的洗脚水。”
大眼拉开了架势:“开始吧,杜江。”
只见杜江把手一挥,言语霸气,“等,这规则不能光你单方面定,我这也有个要求,先请问一下,是一对一吗?”
大眼得意洋洋“那肯定,那我们要是两个对你一个,不是欺负你吗?那样的事我们不做。”
杜江却望着他俩,“可我是要你们两个一起上啊,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霎时间,空气如凝固了一般,大眼和毛头有点懵头了:看来是真人不露相啊,遇到高手啦!
片刻之后,看热闹的知青开始欢呼起哄:“快摔啊!快比啊!这下有热闹看喽!一二三,开始!一二三,开始!
杜江站在炕上,两臂交叉抱胸,“来吧,大眼、毛头,开始把!”
大眼和毛头互相交换个鼓励的眼神,“那就不客气啦,嗨,嗨……”两人一齐扑向杜江。
只见杜江右腿一扫,绊倒了一个,双手一环绕,扛到肩上一个,身体一旋转,肩上这个便被他摔到对面炕上的行李卷上,然后弯腰又扛起被绊倒的那个,再一旋转也甩到了对面的行李卷上。
整个过程也就眨几眼的功夫,像变戏法一样,看的人眼花缭乱,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接着杜江又摆好了刚才的姿势,那意思:请再来!不服你就再来吧!
大眼和毛头哪还敢再来呀,乖乖甘拜下风喽。
“杜江,不,杜哥,小弟服了,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啊,小弟马上去烧洗脚水!”两个人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逃之夭夭。
美花和小杜回来吃晚饭,也正好赶上看热闹。美花一开始还为杜江捏把汗,看他不像蛮横之人啊,恐要吃亏!结果令她大喜:摔得好,就应该这样收拾他们。她早就对那些人没完没了地欺负人看不过去了。
站在炕上摆着造型的杜江也看到了美花和小杜,他冲她们微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那意思,没办法,是他们非要逼我摔啊,见笑了!
美花向她树起大拇指,小杜学他的抱拳动作,逗得杜江嘿嘿笑出声来。
一次摔跤,杜江不仅为自己赢得了尊严,还收获了两个朋友,大眼和毛头。他们几乎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时刻不离左右。真是不打不成交啊!
比杜江小五届的这两个小知青,在他们的眼里,打架好像就没有遇到过对手。他们从来都是不可一世的样子,走路胸脯挺得老高,眼睛长到脑盖上看人,说话满口江湖话。
美花的感觉就是,只要打照面,他们便会说:“姐,你有仇人没有?告诉弟弟,弟弟立马去灭了他!”美花吓的:天啊,有也不敢告诉你啊!
点长李大宝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他们来了不久,青年点就基本他们说了算了。
没人能奈何得了的两个人,从那一刻起,崇拜起他们的杜哥了,他们遵守诺言,天天晚上洗脚水侍候着。
这杜江也不客气,美滋滋地享用着这胜利的果实,慢悠悠地泡着脚,手里还捧本书在看。想抽烟了,立马有人递上来,连火都给你点好。哈哈,神仙一样的日子啊!
一个星期过去了,杜江遵守诺言,再不用他们烧洗脚水了。可他们还是粘着他们的杜哥不放。
“杜哥,会武功吧,教教小第吧!”
“教你们做啥用?打架用吗?”杜江不客气地回他们。
“哪里,哪里,是佩服大哥,要跟大哥学习。”大眼讨好地奉承。
“大哥,不教也行,表演一下,让小弟开开眼吧,以后大哥有什么事,小弟在所不辞啊!”毛头真诚地请求。
其他的知青也觉得这杜江就像谜一样,都想揭开这个谜,大家便一齐呼唤杜江表演一下。
只见杜江走到他的柳条箱子跟前,打开柳条箱子,从里边拿出一样东西。
他手握这样东西,往桥下的河边沙滩走去。
男知青们立刻跟在他的后边,一齐往河边走去。
突然,杜江一个回转身,一只手伸向前方,手掌立起:“停,不要再往前走!”
大家停住脚步屏住呼吸看他究竟会拿出何种招法。
杜江往前走去几米的距离,一个回转身,手里的东西哗啦一声抖下去,只见中间一个铁链子连接着两截小棍子飞舞起来了。
有人惊呼:“双节棍!”
再看杜江,马步站立,双手握棍,松开左手,右手反握棍端,提棍与下颚同高,同时右手发力,将棍在体前呈8字挥甩,当棍向左方落至左腰部时,以左手接之。
然后,右脚在前,右手握住棍端,在体侧作顺时针或逆时针抡棍之后,自然姿势站立,右手向上挥棍,使棍在右手臂上泄力,并使之反弹,当棍下落时,立刻提起右腿相迎,使棍的近链部位触及大腿,借大腿之力,使棍弹起,同时手腕用力,将棍收回手中。
此时的杜江双目圆睁,威风凛凛,舞起来似两臂暴涨,如虎添翼,大有流星赶月、威震八方之势,他协调的身形和灵活的步伐令人羡慕,他的腿法和棍法融为了一体。这又不禁使人想起了摔跤时他出腿时的迅猛和有力。
“好!好啊!”知青们欢呼起来。此时的杜江在他们的心中,就如神一般高大起来。
男知青在桥下的河滩上齐呼过瘾,女知青在桥上观看鼓掌助威,杜江手提双节棍迈着矫健的步伐挺胸抬头往回走,身边簇拥着小董、毛头等一众知青。
美花看着看着,扑哧一声笑了,他在笑这杜江,原来这杜江若是狂傲起来更是不得了啊!
小杜也笑了,“美花,你看,这杜江那架势,像不像凯旋归来的大将军啊?”
美花点头,“哈哈!像啊,像极了!好威风的杜大将军啊!”
杜江来到这里几个月的功夫,演变了惊天大逆转的全过程,从起初的无人答理,到现在的前呼后拥。
有女知青开始向他暗送秋波啦,他换下的衣服若还没有来得及洗,立马有人给他洗干净;有的和他搭讪借书看,还书的时候会夹带一张字条表示好感,杜江一笑置之。
大眼和毛头更像是他的保镖一样,一天到晚不离左右。
点长李大宝也觉得这杜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目前青年点人多口杂不好管理,自己已经没有能力招架,小雪也老是叫他撂挑子。可这刚上任不久就撂挑子,也是不大好看,总得找个台阶下吧,现在这杜江不就是自己的台阶吗?
一天吃过晚饭,他约杜江出去走走。
“杜哥,我李大宝佩服的人不多,可我是真心佩服你啊,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啊!”
“哈哈!大宝,我就是个性情中人,你过奖啦!”
“杜哥,是真心的佩服你,你的学问、知识,特别是你的领导能力,叫我折服啊!
“哈哈,我并不是什么领导啊,何谈领导能力?”
“我是说你很有威严,很有凝聚力。我这方面就差远啦,你看,青年点里就这么几个人,我就摆弄不明白。”
“三十几号人还少吗?人多不好管理啊!”
“杜哥,我今天是想跟你说,希望你来管理,你有这个能力。”
“哈哈,李大宝啊,这样的想法可不要有,我才来几个多月?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所以啊,这是万万不行的,你就大胆地去管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出点主意。可不能见困难就退却啊,那不是男子汉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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