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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梧桐疏影
杨澜地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摆了摆手。示意李长全坐下说话。于是。两人分宾主落座。屋内的低气压慢慢有所升高。
该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李长全。杨澜也是经过一番思量的。
最终。他还是决定将自己不稳重的一面表露出来。毕竟。十八岁便中了状元。这样的年轻人无论如何也会有一丝骄矜。一些傲气。年轻人。始终是年轻人。就算是才高八斗。也还是有一些不成熟的地方。
对方既然找上门来了。那就是那示威的。乃是向自己显示他的能量。既然如此。那便用强势对强势。若是能让对方看轻自己。以为自己真是一个恃才傲物的年轻书生。便达到目的了。
表面上。杨澜和李长全相谈甚欢。实际上。两人都各怀鬼胎。至于。他们有没有达到各自想要达到的目的。那便要留待日后方知了。





夺明 第三卷 百骑卷平岗 第十三章 上任
范县县衙位于城南,县衙门前是一个不规则的小广场,门前有一堵照壁,官府的布告和公文便粘贴在上面。
第二日,穿上了官服戴上了官帽的杨澜乘坐着轿子来到了县衙,时间是辰时,趁早的阳光温煦地撒在广场的青砖地面上。
轿子停下,门上的布帘掀开,一只穿着官靴的脚踏在地面上,随后,杨澜从轿内施施然地行了出来,阳光掠过县衙大门上的屋脊,照射在他脸上,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视线移向县衙大门。
胖子县丞李长全满脸堆笑地站在县衙门前左边的那只石狮子前方,他的笑容映衬着面目狰狞的石狮子,这情景不怎么和谐。
在他身后,范县县衙的一干重要官吏皆毕恭毕敬地站在那
在广场上,一些拿着水火棍,戒尺的衙役正在维持秩序,阻挡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靠近。
“上官驾临,我等未曾远迎,恕罪则个!”
李长全笑嘻嘻地迎了上来,拱手为礼,表现得就像和杨澜是初次见面一般,仿佛昨晚他并不曾和杨澜私下会晤一般。
“无妨!”
杨澜神情多少有些傲慢地点点头,他摆了摆手,眼神极其锐利地在李长全身后的那些人脸上掠过。
按照职位,范县主簿是正九品,他应该站在正八品的县城李长全身后,所以,辜青松虽然有些不情愿和李长全等人站在一起,却也不得不站在了李长全的身后迎接杨澜,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了。
得好听一些。他脸上地表情可谓是孤傲。说得难听点便是一脸地不识时务!
“秉大人。这位是主薄辜青松辜大人!”
李长全那矮木桶一般地身材随在玉树临风地杨澜身侧。很有几分喜感。广场上有些围观地百姓发出了低声浅笑。辜青松虽然看不起李长全。也觉得眼前地这一幕很有喜剧效果。不过。他也不致于就此笑出声来。
他神情多少有些冷峻地朝杨澜拱了拱手。声音也透出了几分生硬来。
“下官参见大人!”
“嗯!”
杨澜点了点头。眼神中掠过一丝恼怒。
一旁偷偷观察着杨澜地李长全眼中掠过一丝喜色,他知道辜青松仗着满腹诗书,总是一副孤傲不群的态度,现在,遇见了年少成名多少也有些骄傲的杨澜,看现在这样子,两人之间,恐怕会擦出一些敌视的火花来。
整个范县县衙,能和李长全发出不一样声音的只有主簿辜青松了。辜青松是范县本地人,辜家也算是官宦世家,现在的东昌府府衙。便有一个有力人士是辜青松地世伯,所以,虽然知道辜青松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不过,看在辜青松的背景,以及他从来不揽权,只是按时点卯,按时下班,每个月按时领取那份俸禄。百事不理的份上,李长全对他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新知县上任,李长全最担心的就是辜青松和新知县勾结,毕竟,辜青松是本地人,对范县的大小事宜了如指掌,那个外地人的知县又有着朝廷的大义名分,两人若是结成同盟,李长全难免要忌惮几分。
不过。目前看来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怎么对路,都是恃才傲物地才子,自然是谁也不服气谁,这让李长全心中的一坨大石头暂时落了下来。
的确,辜青松对杨澜并不怎么服气。
辜青松一直以来自视甚高,因为尽孝,他放弃了进京赶考,随后,经过一番阴差阳错。他进入了官场。当了主簿这个九品芝麻官,从此与科举无缘了。
要说他心中没有一点遗憾。那不是实话。
那些进士出身地县令对他这个举人出身的主薄的态度多少有些居高临下,说是傲慢也不为过,这让心胸本来就不是怎么开阔的他更是愤愤不平,在他看来,自己只是没有去参加会试而已,若是时光回头,他能够去进京赶考,凭借他的才学,进士不过是囊中之物罢了!
所以,他对状元县令杨澜的态度便不怎么恭谨了。
除了主簿辜青松之外,接下来,巡检吴正生,副巡检顾虎,税课局大使游子和,典吏李平,教谕刘老夫子,仓大使,库大使,递运所大使……等一干入流或不入流的官吏也在李长全的引导下纷纷和杨澜见面。
随后,一干人便以杨澜为首涌入了县衙。
官员们进入县衙后,广场上的百姓便开始渐渐散去,喧嚣和热闹就像退潮地海水渐渐退去,只留下了一地空旷,上面满是杂物。
在广场北面,正对县衙大门的一个角落,是一个凉茶铺,在凉棚的下面,有几个行商打扮的人不曾离开。
为首的行商是一个中年人,如果,大家的记性不错的话,那么见到这个人,便能回想起他的身份来。
当初,就是这个人在背后策划了行刺皇太孙朱由校的行动,他是闻香教地高级教众,他的真名叫做许文浙,不过,除了闻香教真正的高层人物外,没有人晓得他的真实身份,他随身带着许多路引,有着连他自己都记得不怎么清楚的各种身份,他擅长各种地方方言,不仅北地官话,江淮口音,就连云贵一带的土话也略知一二,这样的一个人,专门负责替闻香教做一些阴私勾当,他有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外号,毒蛇!
当初刺杀皇太孙的那批死士中有好几个人逃脱了,在这个凉茶铺内,便有着这样地一个人。
刚才,他地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杨澜的身影,要不是身边地许文浙阻止,他早就从行囊中掏出强弩来刺杀杨澜了,在那次行动中,他的亲弟弟便是被杨澜斩杀的,杨澜乃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尊上,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个狗官来到了范县,要是他站稳了脚跟,对本教的大事多半有所阻挠,不如……”
那人用手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哼!”
许文浙冷冷地瞧了那人一眼,低哼了一声。
那人在许文浙如同毒蛇般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慢慢低下了头。
“罗兄弟,我知道你的亲弟弟被那狗官所杀,你对他心存恨意也是自然,只是,罗兄弟,你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像狗官那样的人,是逃不过末世清洗的,最终,他只能坠入十八层地狱,为了教主大人地上佛国的大业,请兄弟你暂且放下仇恨吧!小罗兄弟的仇,终有一天会报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是!”
听了许文浙这番长篇大论,那人低低地应了一声。
“罗兄弟,你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也不少全无是处,本教大事在即,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范县乃是一个重要的地方,这个狗官突然来到范县上任,对本教的大事肯定会有妨碍,是要想一个办法将他赶走才行!”
看见那个姓罗的手下抬起头想要说什么,许文浙打断了他的话。
“虽然,对这个狗官本教兄弟都恨之入骨,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这个狗官是个难得的天才,十八岁的状元,不仅是本朝,就连有科举以来,都寥寥无几。更可怕的是,这个狗官还有一身好武功,罗兄弟亲眼看过他出手,当知那人的可怕,在这节骨眼上,教主的亲卫队都在忙着为大事准备,抽调不出人手来。在范县,虽然,信徒有着无数,不过那些人是指望不上的,要想对付这个狗官,只能指望我等,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还是单薄了一些,若是刺杀不成,我等的性命不保只是小事,最怕的是引起那狗官的警觉,对教主的大事有所阻滞,这便是大罪了!”
许文浙停顿了片刻,神情凝重地说道。
“一切还须从长计议啊!”
“从长计议?”
姓罗的那个家伙扁了扁嘴角。
“那狗官是官,我们只是升斗小民,如果不采用暗杀的计划,又怎么撼动得那人分毫啊!”
许文浙抽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笑。
“罗兄弟,稍安勿躁,本教在范县经营了这么久,多少还是有些力量的,这个范县不简单,那个狗官要想在范县呼风唤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想对付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采用太过激烈的手段!”
“此话怎讲?”
姓罗的瞪大了眼睛。
许文浙的眼神变得森冷起来,就算是他的同伙,这个时候,那些家伙也移开了视线,不敢和他对视。
“有时候这儿更重要,脑袋比拳头重要,若是你们一味依仗拳头,那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要想爬到更高的位置,还需要用脑啊!”
在座的人都是许文浙的亲信,他在教中的地位便需要这些人支持,所以,他时不时便要敲打一下他们。
“本座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绝对会让那狗官吃不了兜着走,尔等,尽管拭目以待!”
就在许文浙等人商量怎样对付杨澜时,他们的目标人物这时已经接过了官印,算是正式上任了。
和在座的官吏们寒暄了几句之后,杨澜便让那些家伙各归其位,随后,李长全带着他来到后衙,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三年,杨澜便会住在那里了!




夺明 第三卷 百骑卷平岗 第十四章 酒楼密谋
大明朝县衙的前方衙门,一般说来,和豪华大气等形容词无缘,非要用一些形容词来形容的话,到是可以用破败二字来形容。
之所以如此,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原因,那就是县衙属于公家所有,若不是极其倒霉,一般的县令在任上基本上只有三年的时光,三年一过,不是升迁,就是会平调到其他地方,还留在本县连任的可谓少之又少。
反正三年之后就要离开,这县衙只能算是临时住所,就算你把它装修得漂漂亮亮那又如何,走的时候又不能带走,既然如此,又何必劳民伤财将这县衙修那么好作甚?反倒会给上官一种奢侈铺张的感觉,留下不怎么好的印象。
不过,范县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富裕的大县,前面的衙门以及杨澜居住的内衙和豪华富贵等装饰虽然无缘,却也远远称不上破败二字。
内衙有两进院子,院内,虽然没有什么亭台楼榭,假山水池,却也算宽敞,干净,房间似乎才装修过不久,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浅浅的松墨味,一应家具,看上去都是新置,似乎才换不久。
“大人,这内衙您还满意么?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请吩咐下官,下官命人重新换过。”
李长全肉嘟嘟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嗯!”
杨澜抿了抿嘴,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行!本官上任,乃是为一县百姓谋取福利,有关个人的物质享受,只要有一屋挡风遮雨,每日有三餐果腹即可!李大人乃是本地人,对范县的民风甚为熟悉,还望李大人勤勤恳恳,帮助本官行事,保一方水土平安啊!”
“那是!那是!”
李长全脸上陪着笑。连声应是。
参观完了内衙。李长全和杨澜来到了前面官署。上任地范县知县早已离任。一应公文地交接便由李长全代之。毕竟。在过去地一年。在范县没有县令地日子里。是由县丞李长全代为行使职权地。
不过。今日方上任。那些公文账目种类繁多。堆起来。足有两三尺厚。一时间却也难以交接完毕。所以。整个上午杨澜只是从李长全那里接过了公文和账目。却未曾细看。
很快。便到了午时时分。
中午地欢迎宴会。地点设在县衙外地摘星楼上。
范县地热闹所在是在城外地码头区。城内。最为热闹地地方自然是县衙附近地那条大街了。围绕着县衙门前地那个小广场有着许多店铺。这摘星楼乃是其中唯一地一间酒楼。县衙地大小官吏们地一应迎来送来基本上都会选择在此。
一个州县的衙门附近,必定是城中最为热闹的地方。
毕竟,围绕着官府的事务有着诸多的行当,比如写状纸的,打探消息的。拉拢关系,走通门路的,这些自然都会在衙门附近,不可能远离衙门。
药店,钱庄,当铺,茶馆这些店铺自然也是不可缺少。
按理说,范县地处水路要冲,也算是繁华所在。县衙门前这样繁华地地段,应该不止开设一家酒楼才是,然而,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片繁华的所在,只有一家酒楼,摘星楼。
除此之外,钱庄,当铺。药店也只有一家。不曾有第二家开在这个地段。
杨澜自然不知道,这是因为李长全地存在。其他商家根本就不敢在县衙附近这个繁华地段插上一脚,比如钱庄,当铺,药店,酒楼这些产业都属西门庆所有,李长全在其中也占有两层干股。
慑于李家和西门家的权势财富,范县的其他商家又怎敢前来撩拨虎须,至于那些不知根底的外乡人,不管是谁,只要他进入这片区域,所置办的那些产业不到两个月便会支持不住,被迫关门,低价将其出让,其中的辛酸和艰苦,唯有他们自己才知晓了!
虽然,杨澜初来乍到,对其中的内幕还不怎么知晓,不过,一路行来,对于自己目睹的这些情况,他难免会浮想联翩。不过,毕竟是初来乍到,有些事情,还是多看少说为好。
参加宴会的官吏基本上便是上午参加交接仪式地那些人,一共十多人,浩浩荡荡,将摘星楼的三楼全部包了下来。
虽然,在交接仪式上,大家已经见过面了,也有过自我介绍,不过,在宴席上,还是显得有些生疏和矜持。
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杨澜摆出的是一副略微显得有些骄傲的神态,对在场的范县人来说,他们看多了这样的神态,除了极少数官场的老油条之外,前些年,那些前来赴任的各位知县大人在迎新酒宴上基本上便是这样的一个态度。
进士出身地人,自然有着进士的骄傲!
看不起他们这些小吏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啊!
一般说来,面对这种情况,这些范县人都会唯李长全马首是瞻,不管怎样,天塌下来有李长全顶着,虽然,他的个头不高,不过,李家在范县的能量可不是区区一个外来的愣头青便能撼动的。
别看这新县令这会儿气势正盛,用不了多久,便会瞧见他灰溜溜的状况了。
和以往不会有什么不同,就算这家伙是今科状元,也不会有什么例外之处。
酒宴上,在李长全的带动下,他手下地那些牛鬼蛇神轮番上前,向杨澜敬酒,且马屁阿谀之词不断,如同这堂间地风一般,蜂拥而至,在杨澜耳边缭绕,经久不绝,仿佛永无疲乏的时候。
辜青松觉得非常无聊,先前不得已敬了杨澜一杯酒之后,他便像个隐形人一样不言不语了,自顾饮酒,堂上众人地马屁之词让他觉得臭不可闻,在他心目中,不管是李长全,还是李长全的这些跟班,包括这位新县令杨澜杨大人都是一些可怜虫,一些执着于名利,无法自拔的可怜虫罢了!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觉非常好,让他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让他有一种高高在上俯视他人的感觉,如此,他方忍耐了下去,用一种看戏的心态观察席间的众人,进而有了一种我欲乘风归去的飘飘然的意境。
就在这当儿,他的眼神和杨澜的目光在酒席的半空中有了短暂的接触。
最初,他的眼神中夹杂的是一些讥讽,讥讽对方不知轻重,不明进退,既然这会儿在他人的阿谀奉承中沦陷,他日也会被他人玩弄与指掌之间,不过又是一个只知死读书,不明时务的可怜虫罢了!
然而,就在两人眼神相触的那一刻,那丝讥讽很快被一丝惊愕代替了,就像这神情从未出现在辜青松眼中一般。
杨澜的眼神甚是清明,不曾有丝毫的浑浊,无论是酒精,还是堂上众人的马屁之词,都没有让他的眼神出现半点浑浊,至少,在那一刻,辜青松没有在杨澜的眼中瞧见。
在杨澜的眼神中,辜青松发现了一丝笑意。
就像那些人自以为在戏弄杨澜时,杨澜何尝又不是在装腔作势配合他们,谁欺瞒谁,谁戏弄谁,尚未可知啊!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辜青松移开了目光,端起身前的酒杯,仰起头,将酒盅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通过刚才和杨澜的眼神交流,他对自己的眼光感到了怀疑。
他心里隐隐有着一个预感,那就是暴风雨要来了!
范县的官场肯定会掀起一番惊涛骇浪,到时候,自己将如何自处呢?参与其中,或者置身事外?
这是一个问题!
因为下午还要办公,在李长全的倡导下,这宴席并未进行到不醉不归的程度,大家只是略有些酒意便四散而去。
虽然,李长全非常有信心能够保住自己的权位,架空杨澜这个新县令,不过,毕竟和对方接触不多,对于不熟悉的对手,谨慎一些不无错处,故而,李长全让他手下的那些人这几天要勤于政事,不能出错,以免被杨澜抓住机会搞风搞雨。
一行人回到县衙之后,李长全寻了个机会,悄悄溜出了县衙,回到了摘星楼,在摘星楼的账房里面,西门庆早就等候在此了“如何?查出什么了?”
坐下后,还不曾饮一口茶,李长全便急急地问道。
“小弟的人已经确定了,这个江南春便是京城那家江南春的分店,他们乃是半个月前从京城而来的,选址,开铺都非常快速,花钱甚为大方,为什么会选择在范县开店,而不是在聊城,济南这样的大地方,这缘由便不被他人所知了!”
“嗯!这的确有些问题!”
李长全点了点头。
“状元公无声无息地到了范县,住进了开店不久的江南春,要说他和这家从京城来的店铺没有关系,恐怕没有几个人相信吧?”
西门庆笑着说道。
“既然,这家店铺是状元公事先伸出的一只爪子,贤弟,你便给我将这爪子斩断吧!”
李长全眯着眼睛盯着西门庆,西门庆并未移开目光,他笑着说道。
“小弟晓得了,还请兄长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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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明 第三卷 百骑卷平岗 第十五章 一碟萝卜干
时光荏苒,转眼间,杨澜来到范县已经十余天了,七月告别了大地,八月施施然踏入。
气温陡然下降,北风忽来。
江南春酒楼开业已经有一个月了,因为地处城内,且又不是在县衙附近的热闹地段,一开始,并没有多少知名度,客人不多,可用惨淡经营这四个字来形容。
不过,酒楼所请的大厨出自京城的江南春,并且,这酒楼也有着杨澜创造的秘制味精,菜肴的味道鲜美,对于招徕回头客非常有帮助。
所以,进入八月以来,酒楼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每日的上座率也在七成以上,虽然,赶不上京城江南春几乎每日饱满的热闹景象,在范县这样的小地方,这样的上座率在饮食界已经非常了不得了!
酒楼的生意好起来了,作为掌柜的崔子玉自然心情愉悦,脸上的笑容比从前自然更是灿烂了几分。
不过,生意有所好转并非他心情愉悦的唯一原因,让他这么高兴的另一个原因是,杨澜终于把他当做了自己人,这几日,他一直在兼职杨澜的师爷,和杨凌一起在检查范县往年的官府账簿。
在大明朝当一个七品知县,你可以过得非常清闲,也可以忙得焦头烂额,这两个结果全赖于你的选择。
要想过得清闲,只需放权即可,找一个好的师爷,绍兴那边的师爷最好,随后。把一应事务交给师爷处理就行了,自己只需统揽大局,在某些公文上盖一盖图章,只要小心一点,让手下不致于闹出影响自己升迁地大麻烦就行了,大家得过且过,一团和气,把这三年混过去便是了。
三年小知府。十万雪花银。
县令自然无法和知府相比,不过,三年时间,怎么也不会白走一趟吧?就算你有所谓政绩,若是没有银两在吏部或是上官那里打通门路,你便等到被发配到那些穷乡僻壤去吧!
这才是大明朝地为官之道。
千里为官只为财啊!
杨澜来到范县。自然不愿做这样地一个米虫县令。他肯定是想要有一番作为。虽然。在朱由校不曾登基。魏忠贤还未上位之前。无论他干出怎样地成绩来。恐怕都是无用之功。只要那些圣人子弟执掌朝局。他地前途便只有一片黯淡。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这也不是杨澜地理想。
范县对杨澜来说。其实只是一个试验田。也可以说是一块试金石。若是范县这样一个小地方他都无法掌控。不能将这块地盘插上杨姓地大旗。烙上他杨澜地印迹。那么。他最好趁早辞官。带着家人出洋。远走高飞算了。
不过,要想当一个勤快地官员。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说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杨澜都未曾在官场厮混过,说起来,他和那些只知死读书,不明时务的腐儒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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