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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三老爷也没有想到这次是母亲过来了,才知道自己刚刚太过于孟浪,当即双膝点地跪倒在地:“母亲,大夫不能离开,云氏、云氏难产中;望母亲垂怜,儿子以后会加倍的孝敬母亲。”
老太太听到这话气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她以为儿子是为刚刚错骂了她而请罪,却没有想到儿子是鬼迷心窍,现在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云氏。
祸水,果然就是祸水!老太太又把一笔帐记到了云氏的头上,而可怜的云氏如今痛的死去活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太太记了满头的帐。
“你,不知所谓!”老大夫气的喝了一声:“有你如此待母亲的吗?不知道向母亲请罪,居然、居然……”
老太太深深吸了口气,儿子倒底是自己身上的肉,再加上她是真得担心淑沅:“老人家,救人要紧,我那孙媳妇怕是等不及。”她说完抬脚就走。
老大夫是医者父母心,听到金家少奶奶是危在旦夕,立马跟上老太太的脚步:“那就要快了,快。”后面一个字却是催自己的儿子。
三老爷没有想到母亲如此绝决:“再找一个大夫就是了,母亲!云氏如今很危急,而老大夫是我们城中最好的大夫……”
老太太根本不理他只管走,三老爷见此也不喊了,一把抱住了老大夫的儿子:“母亲,如果你不让大夫留下来救您的孙儿,那儿子也不会让他去救你的孙媳妇。”
老大夫的药箱就在儿子的身上,被三老爷缠住后,就算老大夫去了开了方子还要再出府去拿药,一来一回怕是要耽搁很多时间。
救命的时间啊。
老大夫的儿子怒了:“已经对你说过了,脉也诊过,药也开了有人在煮,稳婆在就可以了,就是留下我们也没有半点帮助!”
“你如果强留人,就算我们留下你那个什么姨娘有个长短好歹,我们能救也不会救的。”
他本不想让父亲掺和人家的家事,但是自幼被父亲教导一定要医者父母心,听到金家还有一位少奶奶等着他们父子救命,而三老爷却夹缠不清,才会激怒了他。
“不救的话岂能出口,岂能出口?!就算罪大恶极之人到了我们面前,那也只是病人——断定那人是不是该死,是不是恶人是官府的事情,不是我们医者的事情。”
老大夫却听得大摇其头,当即就教训起儿子来:“医者的本份是什么,救死扶伤,唯有救死扶伤而已!”
老大夫的儿子马上跪在地上:“父亲息怒,身子要紧。儿子知错了,儿子再也不敢胡言乱语,回去定把医德之要抄写百遍以谨记在心。父亲息怒,父亲自息怒。”
他不是怕他的父亲,他是在担心他的父亲,生怕老人家生气再伤到身子。
三老爷此时把药箱夺了过去:“你们给我留下,救下云氏我自有大礼相谢,不然的话,不然的话——”他看一眼老大夫:“我就对人说你们医术不精,才使得云氏母子共赴黄泉。”
他知道老大夫的儿子有孝心,那么最看重的就是父亲一生的名声。
“你、你,”老太太气的心口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但是现在真得不是和儿子置气的时候,淑沅那里还等着救命呢:“你先让人过去诊脉,诊完我就让人送老人家父子过来。”
有什么事情等过了眼前再说。她会好好的和儿子算帐,但此时和儿子生气只会误事儿。
“不行!”三老爷却没有半点退让。老太太越是容忍于他,他就越是不肯相让:“母亲,云氏肚中那是您的孙子,您的孙子啊。您如果不救,您就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子,让儿子如何原谅您,列祖列宗如何原谅您?”
看看人家的儿子,再看看自家的儿子;听到三老爷这样一番话,老太太胸口的气息冲撞上来,心口巨痛来袭她再也无法坚持,脸色一下子就如金纸般,人也倒跌出去。
她被儿子活生生给气死过去了。
三老爷吓了一跳,连忙过去相扶,却被伍氏一把拉开:伍氏是气极了,如果三老爷不是老太太的儿子,她真得一掌就甩了过去。
老大夫连忙拾起老太太的手来:“不要动她,先不要动她。”可是他的手指刚搭上老太太的脉,耳房里就传出云氏撕心裂肺的痛叫声。
稳婆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孩子出来了,看到孩子了,可是姨娘没有力气,让大夫来给看看,是不是有法子可想?!”
三老爷闻言一把抓住老大夫的胳膊就往耳房去:“快,您快点,救下她们母子我必……”
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三老爷的脸上,老大夫气的脸色紫胀:“你个畜生!”
三老爷挨了打却顾不得,再次去拉老大夫:“快点,只要救下她们母子……”
“畜生,自有我儿去为你那个姨娘诊脉……”老大夫气的真哆嗦。他这一辈子也是见多识广,却从来没有见过如三老爷这样的人。
三老爷却捉着老大夫不放:“他哪有您的医术强,让他去救我母亲……”
本来老人家也没有认为老太太的性命就珍贵,只是他就在老太太的身边,所以就近救治嘛,他自然而然去救老太太。
而他的儿子在他的身后几步远——还是被三老爷拉扯过去的,听到屋里云氏的痛叫声后,老大夫的儿子已经跑进屋。
就如老大夫所说医者父母心,病人是好是歹不是他们应该管的,救人才是他们的本份;所以老大夫的儿子再鄙视三老爷,依然还会去救人,且不会留上一两手,只会全力以赴。
还有,如今医馆中早已经是老大夫的儿子坐堂,且名声比起老大夫半点也不差,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
但是三老爷却没有拦下老大夫的儿子,只是上前拉起了老大夫来:在他的眼中,母亲和云氏的性命已经有了轻重之分。
做母亲的是宁可一死也要给儿女一丝生机。可是做儿子的三老爷,为了云氏却把母亲的生死扔在身后:其实,也只是一丸药的功夫;其实,也只是扎一针的时间。
只要三老爷哪怕是犹豫一小会儿,老大夫都能把老太太救醒而让人把老太太安置到床上去。
此时老太太不能搬动,一时不用药不下针会对老太太的病有影响,且在地上躺着,一位老人家哪里受得了?
三老爷没有想过这些,三老爷一心记挂的只有耳房里的云氏和她腹中的孩子。
老大夫没有想到三老爷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得胡子抖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骂你是畜生都是为难了畜生们,你真就是畜生不如。”
三老爷还是想把老大夫拉进耳房里,哪里管老大夫骂他什么。





齐妻 237.第237章 不能走
老大夫的年纪真得大了,身体怎么和三老爷相比?被三老爷拖着跑,他是真得跟不上;再加上他又怒气冲天的,根本无暇照看自己脚下,在门槛处就重重的绊一脚,人便向三老爷扑了过去。
如果三老爷不是狠劲拉老大夫的话,老大夫摔倒也不会完全摔向三老爷,至少能让过三老爷一半的身子去。
可是三老爷下死劲的拉着老大夫跑,老大夫绊了一脚他也不知道,就被老大夫给狠狠的撞倒在地上,做了老大夫的肉垫。
老大夫身子骨架挺大的,再加上家境不错、儿女孝顺,虽然看上去不胖但是体重真得不轻;撞了一下子压倒在三老爷的身上,让三老爷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趁着三老爷在地上趴着,老大夫跑回老太太身边,生怕三老爷再追上来,他取出针来飞快的扎了一针:“老太太平常用的药丸用水化开服下,快抬床上去。”
他吩咐完提起衣袍还跑,因为他记得老太太是来请他去救命的,此时耳房里有他的儿子,他当然要去救金家的少奶奶了。
不然的话,他怎么对得起老太太对他的信任?还有,他也无法忍受有病人死在他的眼前,并且不是天意而是因为人不尽力所至。
他一辈子所信奉就是尽力。他是大夫不是神仙,不是所有的病人到他手里都能药到病除,但是他从来都尽了力,尽了他最大的力。
此时,他当然也要尽力。
三老爷终于爬了起来,想的第一件事情依然是把老大夫捉回来:他信得过老大夫,也只相信老大夫才能救得了他的云氏及他的幼子。
他跑到廊下的时候才捉到老大夫的胳膊,回身拖着老大夫就走。
“都到门前了,”老大夫说话都喘了,难为老人家跑了一段路啊,虽然不算远但是年岁大了嘛:“先让我去看一眼病人,再跟你去好不好?”
三老爷答得斩钉截铁:“不好。要救谁都要先救了我的云氏母子。”
老大夫急的真想跳脚:“你那个姨娘有我儿在不会有事儿,可是少奶奶刚刚老太太就说怕要等不及了,那是一条性命啊,三老爷。”
他知道怒不管用,只想让三老爷听他一两句,能让他去瞧一眼金家少奶奶。
“谁的性命也不如我的云氏母子重要,旁人死上一百一千也不及我云氏母子的一根头发。你听懂了吗?”三老爷却怒了,对着老大夫大叫起来,喷的老大夫花白的头发都飞了起来。
“她要死了,你没有听到稳婆说嘛,我只要救云氏母子,不然的话你就算是救了金家一千人一万人,我也会让你们父子给云氏母子抵命的!”他恶狠狠的说完,拉起老大夫又开始跑,根本不管老大夫能不能喘得过气来。
“来人,”声音弱的很,但是每个字都很清晰:“把耳房给我烧了。”
一声令下,院中忽然就多了不少人:刚刚三老爷想要捉个人伺候,却根本找不到一个人;如今满院子都是人。
所有的人都在忙碌,不是拿柴的就是拿火的,而拿火的显然要多出很多来:有拿着油灯的,有拿着烛蜡的,还有拿着火把的。
没有人犹豫,不管是蜡烛还是火把或是油灯,到了耳房近前她们齐齐丢了进去,然后转身就走。
一边走丫头婆子们还一边大叫:“草,不要柴,草更要烧的快些,一会儿再用柴,那样火便不会轻易熄灭。”
真得是要烧耳房,绝对不是做假。
三老爷又惊又怒却拦不住几个人,转过身来看到的却是被人抬出来的淑沅;而握着淑沅的手立在她身边的人正是他的儿子金承业。
“你们——!”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刚刚救人他是死也不放开老大夫,如今他却不再往前冲了;因为耳房里已经是浓烟滚浓。
“谁的命看来也不如老爷自己的性命重要。”淑沅又说了几句话,声音依然不大。
三老爷放开了老大夫:“我,让你给云氏母了偿命,我对天发誓……”
老大夫也一脸的难以置信,想不到三老爷不是东西,而老太太一直想要救的金家少奶奶更是狠辣的人儿:那屋里有不少人呢,说烧就烧啊,人命在这些人眼中算什么?
淑沅痛的****了两声:“她死不了又何来的偿命一说?你看,她不出来了吗,比大夫和稳婆跑的都快。”
云氏已经冲出了耳房来,而稳婆和大夫都被她甩在了身后。
在跑出来的时候,稳婆是最快的,但是到了门口的时候,云氏却把稳婆拉到身后,第一个奔出了门来。
稳婆第二个出来,接下来出来的却是丫头,最后才是老大夫的儿子。
老大夫走过去接过儿子肩膀上的药箱,眼中即有心疼也有欣慰,他知道儿子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有子如此,他这一生真得没有遗憾了。
三老爷听到淑沅的话回过头去,看到云氏大喜,奔过去一把抱住她:“你怎么、怎么样了?”
云氏还没有说话,稳婆那里恨恨的道:“她能怎么样?肚皮外塞了八九个月的枕头,此时还能如何?”
稳婆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如果不是她抱着孩子,又怎么会抢先要跑出来呢?却没有想到云氏会拉她一把。
三老爷闻言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的儿子。你居然如此污人,看我……”
稳婆翻个白眼:“我如果不是收了你那个姨娘的好处,如果不是想着给怀中这个可怜的娃儿找个好人家——至少在你们金家能吃饱穿暖,不会活活的冻饿而死;你认为你今天能看到孩子?”
“她生出孩子来,嘿,她只能生出枕头来。”稳婆又丢个大白眼珠子过去:“现在,我改主意了;你不是个东西,她更不是个东西,孩子给你们养就算养大成人,最后也会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大不了,老娘自己养了。”稳婆看看怀中的孩子:“活了一辈子给人接生也没有个自己的孩子,她以后就是我的亲闺女。”
三老爷想不到是一个打击连着一个打击,还没有弄明白稳婆说云氏生不出孩子是真是假,就又听到稳婆说怀中的孩子是个女娃儿:“不、不是儿子?”
请人算了多少次,哪一次都说会是个儿子,为什么现在会是女娃儿?
稳婆再次丢他一个大白眼珠子:“女娃怎么了,女娃娃更知道疼人!要儿子?你自己生去吧,不过我看就你的德行,一辈子也不可能再生出儿子来。”
“要我说,如果不是你们府中的老太太和你的夫人贤良淑德,只怕你是半个儿子也没有。”
稳婆说完看向金承业:“我骂完了心里也痛快了,以后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打发人叫我来给你夫人接生。你和你家夫人,我听说还是极好的人。”
她说完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站住!”
“你站住!”
第一声是三老爷,第二声是云氏;云氏的声音是中气十足,三个字吐出来比起三老爷更清楚,真得不像是刚刚生完孩子的妇人。
稳婆回头:“做什么?”
这个时候老大夫已经给淑沅诊完了脉,正取针给淑沅安胎:淑沅受了惊吓,再加上急怒攻心,胎不稳了。
老大夫见金承业的神色不对安慰他道:“不用担心,此时就算生下来也没有什么,不足月孩子身子弱些,只要好好照顾还是一样的。”
这话可真算不上是安慰,倒把金承业的脸吓得更白了三分;就连稳婆向金承业打招呼,金承业都没有听到,更不曾回头去看一眼。
“你不能走。”这一句话是三老爷和云氏的异口同声。他们看着稳婆,准确来说是盯着稳婆怀中的孩子。
云氏挣开三老爷,走到稳婆面前想要抢孩子却没有成功;她的小身子骨相比起稳婆来相差太远,根本连孩子的边儿都没有摸到。
“怎么是女孩子?你不要骗我,不会是女娃儿的,一定是个男孩儿,一定是个男孩儿。”云氏不再去夺孩子,盯着稳婆的眼睛大叫起来。
稳婆看着她皱起眉头来:“你想要男娃儿,有的是人想要男娃儿呢,可是这要看天意的,知道不知道?孩子又不是我生的,孩子也不是鸡下蛋,喂的好了可以一天一个——哪里有你挑的余地?”
“你呢,就赶上了女娃。不对,这女娃是我闺女了,和你没有关系。”稳婆撇了撇嘴,她左右看了看,自云氏身边飞快穿过,快步抢到廊下立到淑沅丫头们身后。
她是人老成精,知道自己想要走三老爷不答应,她根本就踏不出金府的大门去;而她想要留下女娃,三老爷和云氏不答应,只怕也是带不走。
眼下能保她无事的,自然只有金家少奶奶了。她和云氏做交易,自然要好好的打听一番,对金家的事情可以说了解的七七八八。
当然,很多事情她是不知道的:因为只有金家的主子们才知道详情嘛。但也让稳婆知道了不少淑沅的事情。
稳婆原本认为金家的人性不错,想着孩子将来能有个安稳的家也就放心了f却没有想到云氏是才到金家不久,知道她人品与她的事人太少了。
至于三老爷,稳婆及城中的人还以从前的目光来待他,认为他还是从前的金家北府三老爷。
“你的枕头还在耳房里呢,那些血你能骗过这些人,可是骗不过衙门的人,我敢说那绝对不是人血。”稳婆看淑沅和金承业都没有赶她离开,便知道自己安全了,更不会对三老爷还有云氏客气。




齐妻 238.第238章 官家人
稳婆是东家进西家出的人,可以说她见过的人与事比平常人吃过的饭都多,因此她很知道此时此地她应该做些什么。
不然,金家少奶奶为什么要保她?所以她立定后说出来的话,句句都往云氏的要害上戳,云氏不痛她这个小小的稳婆今天就很难平平安安离开金家。
淑沅倒没有想到稳婆会临阵倒戈,但这是好事儿。只是她现在身子有些虚,看着眼前的老大夫想笑一笑,都要用不少的力气:淑沅此时才知道,原来笑也是要用力的。
老大夫只要一搭病人的脉,他的眼中便只有病人,其它的事情都不会再入他的眼、他的心。
“少奶奶近来很劳累吧?”他摇摇头:“我用一下针再开两副药,少奶奶先用一下,到时候再看如何吧。”他说完又瞧瞧淑沅的眼睛:“要多休息,记得要好好歇着。”
金承业的脸色有点发白:“老人家,您是说……”
“现在说还早些。”老大夫站起身来:“不过最不济也就是早生上些日子,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金承业还想再问两句,可是他的父亲和云氏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云氏居然冲上来要抓稳婆,而稳婆就在淑沅的身侧,哪个敢让云氏过来?
云雾等丫头自然过去相拦,三老爷一见那真是怒从心头起:“你们还真是反了,反了!”他上前去打云雾等几人,手下是真得用了力。
不管如何三老爷都是金家的主子,所以云雾等人敢对云氏下手,面对三老爷的大手却只能躲闪——又不能完全避到一旁去,为了拦下云氏和三老爷,几个丫头躲掉的耳光还真得没有挨上的多。
金承业的大手一紧,给淑沅一个安心的目光:“老人家已经过来了,你也需要休息,还是先进屋……”
淑沅却急道:“救人要紧。”老大夫正在用针,一针下来她就感觉肚腹间不再那么疼了;身子好了些,再加上老大夫还没有用完针,此时她真得不急着进屋。
“来人,把耳屋里的东西都给我清出来。”金承业知道能让淑沅安心的法子就是照她说的做,所以他一扫自己的父亲和云氏,开口说了话。
他没有质问云氏一句,也没有再多问稳婆一个字,更没有让人去阻止云氏和三老爷;但是他开口话没有说完,云氏便退了两步,看看身后不远处的耳房,再看看三老爷。
见云氏如此,金承业便知道稳婆的话是真的,至少不是空穴来风,于是他又加了一句:“给我仔细的分辩清楚,哪些是这个院子的东西,又有哪些不是。”
他说到此处看向云氏:“不是我们院子里的东西,自然有主家的。”
云氏的脸色变了几次,然后她看向三老爷:“老爷,此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您是懂得也是明白的;本想着过了这一关,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到时候有了孩子自然不会再要今天的孩子。”
云氏退后三老爷发觉后也退了一步,此时听到云氏的话后脸色大变,抬起手来指着云氏:“你、你全在骗我?!”
金承业想,接下来也就不用他再说什么、做什么了,云氏并没有怀上金家的骨肉,她是不可能再留下来的。
而此时最恼恨云氏的人非他的父亲莫属,要发落云氏的人当然会是他的父亲,这原本就是族里的意思。
所以他转身看向淑沅:“我们进屋吧。老人家也被连累,也要请到屋里奉茶好好的歇一歇才是。”
淑沅点了点头,云氏和三老爷不再是问题了,想来他们有很多的话要说,而淑沅并不想听:“但,银针等人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那个云氏一会儿还要带进来。”
“还有,我要知道是哪一个对银针等人下得手,不可能是云氏一人所为,只要伤过银针等人的,一个也不能放过。”
“当然。”金承业一口答应下来,并且转身对着老大夫及其子深深一礼:“还要劳烦两位,有几个家人受了伤,怕是不能再等下去,只能有劳了。”
老大夫当然不会不答应,自有人带他们父子去给银针等人瞧伤,而淑沅也被人抬起来转身要进屋。
院中如同两个木头人一样瞪了半晌都没有声音的云氏与三老爷,就在此时三老爷却道:“一定要是儿子,一定会是儿子。”
这话听着不对,淑沅示意人停下来,而金承业转身看过去,琢磨着不是自己父亲受不了如此大的打击,是犯傻病还是疯病?
云氏看着三老爷轻轻点头,同时她开始整理衣裙,不忘收拾一番她的头发,脸上没有半点的愧疚:“就是儿子,绝对不可能是女儿。”
三老爷盯着云氏的脸,吸了好几口气猛得转身看向稳婆:“你,还我的儿子来!不然的话,我们就去见官。”
稳婆看他就像在看一个傻子:“刚刚你那个姨娘说的那么清楚,你认为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还是只有你一个人听明白了?她根本无孕,儿子?就是屁也生不出一个,你管我要儿子要的着吗?”
“七爷,少奶奶,我这人的名声大家都是知道的,嘴巴再严没有,绝对不会胡乱说话;还有,经此一事我也想明白了,算起来我年岁也不小了,不想再做这一行。”
“我会离开走得远远的,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买几亩田、买个房子把孩子养大;到老了,我也能老有所依。”
她这是想要离开了。
云氏尖声道:“你想走?!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嘛,就凭你一个人就能取信于人?如果你不把我儿子给我,你马上就会知道大牢的滋味。”
淑沅闻言挑起眉头来,张嘴就想答云氏一句,却被稳婆抢了先,她便闭上嘴巴由着稳婆和云氏说下去:院门外可不是空无一人,此时让云氏和稳婆多说而自己不掺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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