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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好,我们回去就吃桂花糕。”淑沅扶着金承业往回走。能看到金承业能说能笑能走路,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幸福了。
不要说只是桂花糕,现在金承业就算是想吃月亮上桂花弄的糕点,她也要想法子。
金承业心里越发的甜了,甜的他感觉腿上长出两斤的力气来:“淑沅。”
“嗯?”淑沅看向他,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的下文,可是他却又唤了一声淑沅,接着还是唤她的名字,一连唤了好多声才在淑沅的耳边道:“只要叫你一声就能得到回应,我心里就踏实的很。”
淑沅眨了眨眼睛:“是啊,只要能听到你应我一声儿心里就踏实,特别的踏实。”其实,幸福就是这样的简单,可能都与天长地久无关。
金承业闻言看向淑沅,眼中有什么闪了闪他却别过脸去没有让淑沅看清楚:“淑沅,你要知道如果你做了傻事儿,我就算是死也难以安心的。你给我记住一件事情,不管是眼下还是以后,如果金家有难你要做的不是代我如何,而是要保住自己。”
淑沅白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她听懂了,但是她才不要回应呢,所以她以嗔做答。





齐妻 263.第263章 那个谁
金承业正想说什么,不远处传来一阵故意放重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咳嗽声,他和淑沅不得回头看过去:丫头们都跟在身后不远处,如果有人来自有她们应对。
不过回头看到来人,淑沅和金承业都笑了,知道丫头们为什么又是跺脚又是咳嗽了。
来人是赵府的赵四爷。
赵四爷也被丫头们弄了一张大红脸,迎上金承业的目光就好像捉到了救星般,连忙紧走几步:“承业你这是——”他还不知道金承业受伤的事情。
事关公主遇刺,又是王府的世子使的人,此事就算是金家的人也没有几个知道的。
金承业笑道:“我给你解围也可以,但是没有好处可不行。”他看向云雾:“你还不过来伺候着你们姑娘?”
碧螺笑道:“爷,这里也用不了许多人,有云雾一个人足够了。怕是人多了反而太挤呢,婢子们就先回去一步。”
淑沅叫住碧螺:“你个傻丫头,你当只有你们爷和我在便不挤了?两个刚刚好,多出一个来都挤的厉害呢。”
云雾是红霞扑面,想要恼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只是偷偷的瞪了一眼碧螺;她知道事情是因为赵四爷,原本想瞪他的,可是眼睛却怎么也转不过去。
倒不是她对赵四爷生出了多少感情来,实在是脸皮太薄,做为女孩子实在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瞪过去,万一再被碧螺等人取笑她是在暗送秋波,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赵四爷呢,她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因为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成亲之事,就算偶尔想起也没有想过自己会高攀什么爷。
那天晚上赵四爷也是无奈之举,她知道对自己的名声有碍,不过赵四爷肯承担下来后,她心里反而有些过意不去:赵四爷倒底是赵府正经的主子,她是谁,她只是个丫头罢了。
能得赵四爷那样一句话,云雾感觉已经可以了。她依然还是没有太多的妄想,只是姐妹们平常经常打趣,闹得她有点上不来也下不去。
而且赵四爷还真得不是说说就算,当真要把她娶为正室妻房:赵家的长辈们肯定不同意,此事才拖到了现在。正是因此,云雾越发的敬重于他。
赵四爷搓搓手:“你们就饶了我行不行。”他看一眼云雾:“我也就罢了,你们不要、不要……”他是怕云雾被人取笑受不了。
淑沅笑道:“如果你不是写信来说事情成了,我们岂会胡乱说话?”此事是当真,如果赵四爷不是真要娶云雾,淑沅和金承业还真得不会打趣他们,因为如果事情不成,让云雾以后如何自处,又如何嫁人呢?
赵四爷嘿嘿笑了两声:“正是因为此事而来。我还没有去给姑母请安,不想就遇到了你们,我先去姑母那里,少时便回。”
金承业和淑沅想到今天自家的事情之多,便招呼赵四爷:“行了,你姑母也不是在乎这些小事的人,我们自会打发人过去说一声儿——正在老太太那里呢,现在也不便见你。”
他们和赵四爷并肩一起往前走:“你居然真得能让家中长辈同意?”
淑沅当初所说并不是为难赵四爷,而是她清楚云雾的性子,绝不可能会给人做小的;因此,赵四爷开口后她才说出云雾的心声来,如果赵四爷能做到她也乐见其成。
反之,她也不想云雾为了所谓的名声,就要去为妾侍。就如云雾所说,大不了去做姑子也强过一辈子的伏低做小,还带累孩子平白矮人一头。
对于赵四爷娶云雾为妻之事,不要说是其它人,金承业和淑沅是根本就不相信:此事,根本不可能的。换作是金家的人,金家的长辈们也不会答应的。
赵四爷以又搓了搓手,一脸堆笑的看向金承业:“只能算是成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承业你肯帮我。”
金承业挑起眉毛来:“你在戏耍我们夫妻?”云雾虽然只是丫头,但是他知道淑沅拿她可不比其它人;不过,云雾自也和其它丫头们是不同的。
“不是,不是,你不要误会了。”赵四爷连忙摆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又跪祖宗牌位又绝食的,闹到现在得了长辈们的一句话——只要云雾不是丫头就成。”
他说到这里看一眼淑沅,又看看远远和碧螺等人走在一起的云雾:“我不是嫌弃云雾,长辈们的想法你们懂的。他们的意思是,只要云雾不是以金家丫头的身份在金家抬出来,那就成。”
“承业,我想这事儿就不算什么了,只要你点个头——你可不能摇头,我这后半辈子的幸福,还有我能不能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可全在你一点头上了。”他看着金承业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我想吧,让云雾认姑母做个……”
他的意思淑沅和金承业都听明白了。
让赵氏认下云雾为女儿,那云雾就是金家的姑娘,赵四爷娶云雾就变成了金赵两家联姻,自然没有什么可丢人的。
只是赵氏的为人淑沅和金承业很清楚,且在北府之中还有一样?大房和二房都没有孩子,整个金家有多少人想把儿女塞给她们?但是赵氏和汪氏膝下依然是空空如也。
为得可不是一个清净,她们不想被那些人用儿女之名来谋夺她们的家财。
此事,如果没有金承业相帮,就凭赵四爷和赵氏的关系:赵氏是肯定不会答应的;还有,就算赵氏那一关过了,老太太那一关怎么办?
赵四爷举起手来:“我对天发誓啊,只是要个名份而已。姑母的东西我可是没有半点念想,——到时候云雾的嫁妆自然由我来准……”
“嫁妆的事情没有你的份儿。”淑沅打断了他:“这倒是个法子。”她也看出来云雾对赵四爷并不讨厌。
赵四爷这人还真得不错,能找到这么一位夫婿也是云雾的福气。
金承业点点头:“我说,咱们怎么也是表兄表弟的,你说对吧?你怎么能这么坑我呢,你还真得好意思,把这么大的麻烦丢给我了。”他抱怨是抱怨,不过并没有半点不耐烦,也没有着恼生气的意思。
他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只因为这事儿不小,怎么也要知会老太太和赵氏后才能给赵四一个答复。
赵四虽然说只是名份,可是只要认下了女儿岂能只是名份?当真如此那金家岂不会被不知情的人误会嘛:人们再认为是他和淑沅为了谋夺赵氏那一房的财产,金家才会对云雾如此。
再说了,认女儿这种事情也要你情我愿,到时候怎么也是金家嫁姑娘,岂能一分钱不出?赵氏肯定要添妆,就连老太太和汪氏、孙氏等都要添妆的。
金家近支哪一房都要给云雾添妆。
赵四爷闻听连忙躬身道谢:“我知道这是大麻烦,实在是没有其它的法子……”
淑沅闻言笑道:“怎么会没有其它的法子?我就有个不错的法子,不要看我,万一你们兄弟的谋算不成,我再说出来那才有价值不是?赵家表兄,你还是想想到时候要如何谢我才是。”
她心里转的念头很简单,赵家不过是想要个脸面,那让王妃认云雾为义女不就好了:反正王府一家人要远赴他邦,认下这门干亲也不会有麻烦,真得只是个名份而已。
反正,现在王爷和王妃如今不得不吃三分气,因此淑沅打算也不必和他们太过客气;再说,也不过借王妃的身份一用罢了,日后他们一走了之认多少个义女又能如何?
相比起让赵氏认下云雾来,麻烦可是少了不是一丁半点儿;话又退一步,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赵家的人——赵四爷没有那个心思要占赵氏那一房的钱财,但难保赵家其它人没有这样的心思;王府的秋风,看他们赵家人谁敢去打。
只是此事她要和金承业商量一番,因此没有直接同赵四爷说。
赵四爷得到金承业和淑沅的回答是喜不自胜:“一定要好好的相谢,要厚谢。”虽然没有得到直接的承诺,但因为不是小事情,金承业的话已经算是答应了他。
能如此,他已经很感恩了,如果要求金承业夫妻保证如何,那他就是强人所难。
“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他看到府中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不要和我客气。”
金承业想了想叹口气:“家里是有点事情,你我兄弟也不是外人,便不留你了。”他说完拱了拱手,算是和赵四爷赔个不是。
赵四爷见他不想说,便知趣的没有再问;虽然他很想和云雾说上两句话,但是当真不好意思开那个口,只能取出一支钗来递给金承业:“劳烦转交给那个谁。”
“知道了。”淑沅没有再打趣他,因为她看得出来金承业其实一直在强作欢颜:金三老爷死了于她而言没有什么,可是对金承业来说那是很不一样的。
哪怕金三老爷非常的不是东西,倒底还是金承业的生身之父,且从前这个父亲还是很不错。




齐妻 264.第264章 万事皆空
看着赵四离开,金承业又叹了口气。
淑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陪他站着;他不走她也不催,他不开口她也不问。握起他的手来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就在这里。
金承业回头看淑沅:“我没有事儿。我——”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我只是有些伤心。”父亲死了没有人不伤心的。
只不过他在昏迷的时候,连手指都无法动一动,但是他能听到身边的所有动静;因此他很清楚淑沅会做什么:如果他真有个万一,淑沅就真得敢打王府主意。
王府,就是淑沅的生死大仇,绝对不能共存于世。
就算他没有什么,淑沅也会代他维护金家;而此时他的父亲死了,金家和王府的仇已经结下。他并没有来得及想要如何做,甚至是如何报仇的——他只是怕淑沅会代他去做。
赶到看到淑沅毫发无伤,看到王爷等人离开,他是松了一口气的。松下气来失去父亲的伤感涌了上来,可是父亲的所作所为他并没有忘掉。
尤其是父亲待母亲的绝情。如今伤心是伤心的,但要报仇的念头并不是很强烈:那是王爷,如果要搭上一族之人的性命,为金三老爷那样的人去报仇,他真得做不出来。
“老太太,还好吧?”他没有再说父亲的事情。他对父亲的感情太过复杂,此时心情不能平复,是真得不想说太多。
淑沅把府中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相信他也问过其它的丫头:“如今最要紧的莫过于是二婶娘那边。”
大将军的归来并不是只有金家人知道的秘密了,至少王爷是清楚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淑沅就真得不清楚了。
金承业抿了抿唇:“此事,看老太太怎么说吧。”他不是不管,而是要看看老太太的意思,然后才能知道如何应对。
他说完看向淑沅:“你也不相信?”之所以说也,便是他也不相信自己的二伯父回来了。
死了的人不能复生。
淑沅有点疑惑:“你确定?”
金承业无比肯定的点头:“我确定。”
淑沅很疑惑:“为什么?”她问完后又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老爷的身后事不能拖延的,马上就要去各府报丧,到时候府中人来人往,就算无人看到大将军,但是二婶娘的不同人家不奇怪吗?”
“再说了,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王府那里也不能不防,我倒是认为大将军的事情不能拖了,定要在各府人来吊唁之前把事情解决,以免再节外生枝。”
“至于老太太那里,假的变不成真的,还是不要给老太太希望的好。老太太的身子不好,就先瞒着她,等到她身子骨好了再说也不迟。我想,老太太比谁都明白才对。”
金承业伸手用力一握淑沅:“幸亏有你在。我是伤的糊涂了,此事万不能再拖下去……”他看到云雾在不远处招手,便住口叫了丫头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云雾的神色有点不好:“是老太太那边打发人过来,请爷和少奶奶过去。”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老太太的情形不太好。”
金承业闻言连忙转身就要走,可是身子转了半个就差点跌倒在地上:毒是解了,可是身子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转的——毒在他身体里可留了不短的时间,自然对他的身子伤害极大。
淑沅命人抬了软兜来,和金承业急急的赶到老太太处,发现大将军、汪氏、赵氏、孙氏等人都在,人人都等在厅上满脸的焦急之色。
“你们可算是来了。”孙氏上前抓住儿子的手:“老太太最疼你,你快进去看看吧。”
就这么一句话,让金承业和淑沅的心都沉了下去。当下也顾不得其它,小夫妻进了里屋。
屋里只有魏氏在,连个丫头什么的都没有。
床上的海氏合着眼睛,胸腹间也看不到起伏——金承业一见眼泪就出来了,他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
魏氏吓得连忙拉住他:“做什么呢?你们老太太还、还……”她倒底没有说出来,拉起金承业来轻轻的在床边上叫海氏:“承业来看你了。”
海氏的眼皮颤了颤才睁开,一双眼睛里已经全无神彩:“承业。”
金承业上前跪在床前:“祖母。”
淑沅嗅到屋里有股子血腥气,她目光一转就看到床头的盂里有血,当下心就揪了起来;但是当着海氏的面儿她也不好直问,便看向了魏氏。
魏氏只是对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向一旁让了让示意她也上前;海氏的时间不多了,她想还是让小辈们和她多说几句话为好。
淑沅走到床边也跪了下来,看着海氏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海氏的目光一直留恋在金承业的脸上,直到此时才转到淑沅身上:“我,我本还以为能看到我的重孙儿,没有想到上天没有给我这样的福气。”她的声音很低,一句话要换几口气才能说完。
“老太太想到哪里去了,没有到那个地步呢。”淑沅也不知道如何宽慰海氏,更不清楚老太太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只能强作欢言答了海氏一句。
海氏摇了摇头,目光移到帐顶上:“我叫你们来只有一件事情,”她说到这里一口血又吐了出来,嘴角、脖子及被褥衣服都是。
接下来她连咳几声,每一声都带着一口血,淑沅和金承业弄得手上、身上全是血也没有办法给海氏擦干净。
海氏却伸出手握住金承业,用力握住一边咳一边努力的道:“那个人,那个人是假的,假的。”
她话说完又要咳,但是这一声没有咳出来她的手却松开了金承业。
金承业还在忙乱着让人叫大夫,还在忙乱着擦拭海氏吐出来的血,根本没有发觉到海氏的变化。
淑沅和魏氏都察觉到了。魏氏先抱起了海氏的头来,而淑沅抓住了金承业还在忙碌的手:“老太太,已经走了。”
话一出口淑沅的泪水也涌了出来。她真得没有想到海氏会早早的离开,哪怕就在刚刚,她还认为海氏会好转的。
老太太就是北府的脊梁骨,就算是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也是一样,因为老太爷身祧两府,北府里真正能拿主意的人、真正的主心骨只有海氏一人。
老太太的硬气,老太太的私心,老太太的慈祥,老太太的手段——在淑沅的心里,海氏就仿佛不会真正的老去,更是不会死去的人。
可就这样顽强的顶起一个门户的人,居然真的死了。
金承业看着淑沅脸上的泪水:“走、走了?”他再看向老太太,看到老太太紧闭的双眼,看到老太太一脸的苍白,他忽然大叫:“大夫呢?!”
“在,在这里。”大夫也被吓得胆战心惊:“老太太已经仙去了。”
嗓子眼里有一点发甜,紧接着就是一股子腥味儿传到了嘴里,金承业随即就看到了眼前闪过黑暗:两位至亲之人相断离世,尤其是老太太的离开,如同千金重锤击在他的心上。
但,他是金家的男人,北府之中唯一的男丁;他的父亲去了,可是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且他还有母亲呢,母亲此时更需要他。
他的祖母去了,可是金家北府还在,他是顶门立户的男人,此时绝对不能再允许自己昏倒。
何况,他还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妻子。如果他昏倒了,所有的担子就会压在他妻子的肩膀上。
他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巨痛让他眼前黑暗散开,同时他的泪水也流了下来:“祖母——”
能哭出来就好。魏氏大大的松了口气,坐倒在椅子上也哭起来:她和海氏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也相互扶持了一辈子,更相伴了多辈子,内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此时海氏的离开,让她比失去自己的至亲姐妹还要痛——如果之前有人如此说的话她绝不会相信,但事实摆在眼眼前,魏氏却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在意她。
恨也是纠缠不休,爱也是纠缠不休,而她与海氏是爱与恨都纠缠在一起:“你怎么就舍下我去了,你怎么就丢下我一个人先去找老爷了?”
赵氏等人都冲了进来,看到床上的情形都跪倒在地上,霎间屋里是哭声一片。
淑沅叩了几个头后起身:“伯祖母,要、要先给老太太净身更衣才是。”她说着话目光扫过了赵氏等人——倒底是什么事情让海氏的病急转而直下的?
海氏的身子一直不错,虽然说府中一下子出了那么多、那么大的事情,但她也不可能就此撒手而去啊。
净身更衣是必须的,同时她也想和魏氏避开众人,有个能说话的功夫。
魏氏这才省起,绝对不能让海氏就这样带着一身的血污离开啊:“是我失了心神,你们都退下去,我来伺候她一次。”
一辈子的恩怨在此时才知道什么也不是,魏氏此时只想为海氏做点什么,哪怕只有一件事情也可以:不关恩与怨,只是简简单单的做点什么。




齐妻 265.第265章 你是何人
魏氏看着海氏的脸,想到自己最后能为她做的也只是净净身、穿身干净的衣服时,心里的酸楚又涌上来了,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眼睛。
“你离我们老太太远一点儿!”汪氏忽然叫起来,她的声音带着悲愤,一面说话一面站起来。
淑沅愣了,金承业惊呆了。
汪氏的眼里只有一个大将军,但她的为人极为不错,待老太太向来是至孝的;老太太已经离世,不管南北二府有什么样的恩怨,此时也不宜在老太太床前闹将起来。
死者为大。
现在就没有比准备老太太身后事更重要的。这个道理汪氏肯定知道,可是偏就是她开口喝骂魏氏这个长辈。
赵氏也站起身来:“伯母,还是由我们做媳妇的来伺候我们老太太吧。”她的话虽然不如汪氏那么的尖税,但是她看向魏氏的目光并不善。
“伯母,我们不敢劳动你,我们老太太想必也不敢劳动你。”孙氏也开了口,同样和汪氏一样对魏氏极为不客气。
淑沅和金承业对视一眼,心中的伤感还真得被冲淡了一些,看着屋里的长辈们两个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老太太刚走,有什么事情等老太太……”金承业知道此时最好是由自己开口。
汪氏打断了他的话:“承业,你是刚刚醒过来不知道的事情多——我们老太太并没有病到这种地步,可是她与老太太在屋里半晌之后便让人去请你们小夫妻,我们才知道老太太不好了。”
“而在之前,我和老爷刚给老太太请过安,老太太说话的时候虽然有些虚弱,但是绝不会到这种地步。却没有想到转个眼的功夫……”她指向魏氏:“伯母,您不认应该给我们一个交待吗?”
魏氏看着汪氏眼中并没有怜悯:“事情当然要说,但眼下还要先……”
“母亲,婶娘……”进来的人正是南府的老爷及夫人,看到床上的海氏齐齐跪下叩头;却也正好打断了魏氏的话,也让北府的人不自觉的往一块站了站。
屋里的情形有点微妙起来。
淑沅微微皱起眉头来,不想海氏刚刚离世就看到现在的情形:“老太太的寿衣还要去采买,此事夫人们认为托付给谁比较好?”要给老太太净身更衣,可是海氏连寿衣还没有呢。
她是想借着此事缓一缓——北府只有一个金承业,而他又有伤在身,采买寿衣的事情当然只能交由南府的男人们。
南府的大老爷马上道:“我去吧,弟妹们节哀,还是要先把婶娘的身后事……”
“采买寿衣的事情自有我们,倒也不劳兄长了。”大将军横眉立目:“如今我母死因不明,伯母恕侄儿不孝,还请伯母为侄儿解惑——您对母亲倒底做了什么,才让她早早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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