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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金承业盯着她的眼睛:“你再说我便再打,不打你的嘴,因为要留下你嘴巴让你说话。我就是要让你知道疼,如果这次打的不足够疼,让你认为还可以胡说八道的话,那我就会继续打下去。”
钱氏自然不惧。
有许多人在场是一,还有就是她已经豁出去了,成与败就在今日一举,她根本就没有退路。
“我说错什么了,是说中你和那个贱/人的丑事了,你为了维护她的名节、为了维护她的清白才打我吧?”
“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你我也是几年的夫妻,我为你生儿育女,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怎么能为了她如此待我。她的清白、名节是清白是名节,我的便不是吗?”
她说的大声,哭的更是及时。是该说的时候绝不会因为哭音而让人听不清楚她的话,不该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哭起来,且哭的很是恰到好处:声音不会太大,但却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委屈与伤心。
金承业并没有在她开口的时候打人,直到她说完哭泣起来时才道:“说完了?那我就打了。”抬手、落下,打得那叫一个狠,半点怜惜也没有。赵四爷的话音刚落,他的眼前一花,鼻子就感觉到了疼痛。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痛到让他以为自己的鼻子不见了,或者说是他感觉自己的鼻子已经完全陷进了脸里:总之就是痛的让他几乎出乎了幻觉。
不是赵四爷的感觉出了差错,换作是任何人被人重重的一拳击在鼻子上,也会像赵四爷一样:如今他捂着鼻子,感觉自己的头痛的都要晕了。
“你,敢辱我妻?!”金承业并没有收回他打人的拳头,反而再次一拳挥过去,这次他打的不是赵四爷的鼻子,而是赵四爷的下巴。
金承业是个没有脾气的人——认识他的人几乎都如此认为,尤其是金家北府的仆从们,他们会向人力证他们的七爷是多么随和的爷,绝非金家其它爷可以相比的。
事实上金承业也真得很少在人前发作。倒不是他没有情绪,而是自幼被要求,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他是北府这一代唯一的男丁,太过喜怒于色,对他而言当然不是好事儿。
金家势大,只要金家的爷们不去招惹事非,是没有什么人会无缘无故欺负到金家爷们头上的。所以,金承业自幼被教导要待人以微笑。
后来读书多了,他也认为很多事情不必着急生恼的,原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嘛。
所以,金承业是个很好脾气的人。
当然,他并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也绝非没有发作过。淑沅见过,金家的其它人也见过了。但,金承业再生气也不会亲自动手打人的,更何况是如此刁钻的打人呢?
真得很刁钻:先打鼻子,那是人头上最为脆弱的部分,然后再打下巴——鼻子正痛的顾不过来,自然也就无法防备。
而且打了下巴就很容易伤到舌头。果不其然,赵四爷老老实实又挨了金承业的拳头,没有防备之下他痛的正吸凉气,正正就咬到了舌头。
现在,赵四爷不止是鼻子疼了,舌头更是痛的要命:他认为自己的舌头掉了下来,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嘴巴唔唔直叫:那意思是人赶快去请大夫。
金承业终于收回了手,看着赵四爷被流出来的鼻血弄花的脸——如果赵四爷不摸的话,那脸也没有如此难看——金承业盯着他的眼睛:“你如何说我都可以,真的就是真的,假的真不了,我无所谓。”
“事无不可对人言,真与假最终总会有个结果。但有一样,你敢辱我妻、辱我家人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同你讲什么君子之道。”
他说到这里扫一眼赵四爷身边的人,语气淡淡的道:“不要说是打你的两拳,如果你敢再辱及我妻或是家人,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只求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
“我这人在此事上有点直接,有点不容沙子,还请赵兄你多多包涵、多多见谅,多多成全。”
他张嘴就说了“三多”,说的理直气壮。那意思不用他再细说众人也明白,不管有多少人指责金承业所为不妥,他金承业都不会在乎。
金承业说完后又对着众人一礼:“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怨,君子所为都不会累及家人——诸兄都是君子,相信定知道我也是一时气怒攻心。”
他说自己被气极了,可是打完人后除了有点用力过猛的气喘外,真得看不出有什么脸色脖子粗的模样来。
就连他的语气也淡淡的,没有急声高呼,也没有疾颜利色。正是如此才让人知道他的话不是在威胁,也不是怒发成狂失了理智:他只是在说一项事实。
只要赵四爷敢再开口辱及淑沅,他金承业什么都做得出来,就算是卑鄙无耻了,他也在所不惜。
诸人都没有说话。
金承业说他们都是君子,自然会理解金承业的所为,此时如果有人为赵四爷说话,那岂不等于说自己不是君子?
最主要的是,赵四爷这人真不怎么的,帮他的人如果硬说自己是君子,不要说是金承业,其它人也不会认同的。
赵四爷嘛,他倒是想开口斥责两句,可是鼻子酸痛的让他不知如何是好,而舌头痛的让他张不开口:有那个心,一时间却没有那个力。
钱氏见此给方氏使眼色,可是方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压根儿就没有看到,因此更不可能为赵四爷开口说什么。
没有其它办法,钱氏可不想就此让金承业来开口说话,那事情岂不是不在他们掌握之中了吗?
于是她也没有时间去细想,连忙开口哭道:“诸位爷做个见证,弱女子今日才能得见天日。金家人惯会弄虚作假,平日里金家七爷是个什么人,今天诸位可瞧见了吧?”
“打人的金七爷,从前哪个看到过?我为了孩子们不敢开口说话,如今我终于能证清白时候,我、我不想再忍了。”
“沐淑沅如果真是个好人,我自然不会胡乱攀咬于她。诸位想想也能明白,她在我之后嫁到金家来,不管我如何都同她无关的,我也没有理由恨她。”
“可是,我有今日的的确确是拜这个贱/人所赐啊!为了那点见不得人的私情,居然害了我的清白。”
“她嫁到金家三年,把我的儿女们差点弄死,此事金家北府哪个不知道?可是谁敢说话,因为她有金七爷撑腰。”
“虎毒不食子啊……”她一面哭一面诉说,把芳菲和瑞人姐弟差点病死的事情,全赖到了淑沅的头上。
理由很简单,淑沅是孩子的继母。而狠心的、黑心的继母,人们少听说了吗?如果说是金家的长辈们把孩子养成那个样儿——两种说法相比,人们还真得更相信前一种。
因为金家的长辈们倒底是两个孩子的血亲,就算不喜他们也不会害他们;但是淑沅这个继母便不同了,为了她以后的孩子害了两个孩子是很正常的思维。
钱氏这一番哭诉还真得引来不少的同情。
赵四爷是赵四爷,赵四爷再不是东西也同钱氏没有关系;钱氏倒底是个女子,虽然刚刚有股子悍劲儿,但是如今她可是哭成了泪人儿。
金承业也没有否认过她的身份,也没有辩驳过赵四爷的话,诸人再听到她的话自然而然生出同情来。
女子嘛,只要你会做引来同情还真得轻而易举。只是,有些女子不屑于如此做,更不会演戏。
诸人看向淑沅的目光不同了:对一个恶毒的继母还用得着尊重吗?何况这个继母所为令人发指。
金承业也没有答话,走过去拉起钱氏的头发,左右开弓打了钱氏几记耳光:只打,打的时候也没有开口。
钱氏并不在乎被打,甚至是很盼着被打:在此时此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被打,那当真可以省却她不少的口水。
所以她并没有挣扎,只是不停的哭。不求饶、不挣扎,只是哭泣:就好像她早已经被打怕了,所以不敢挣扎;而不求饶是因为她心有冤屈、心有不服,所以再怕也决定不求饶,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她的这番做作还真得有作用,真就有人挺身而出。
金承业没有抬头,看也没有看过去,却开口道:“我打人自有我打人的道理,道理当然也要说与诸兄听。如果诸兄认为我做错了,任凭诸兄处置。”
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推脱,而且语气的淡定也让众人不好发作:人家都说了要给交待,你再嚷嚷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钱氏可是个妇道人家,诸人同她非亲非故,出于公义可以说句公道话,太过了的话那就好说不好听了:都在为她出头,为什么就只有他如此热心?!
这些公子哥平日里都没有什么正经事儿,那张嘴里很难有什么好听的话儿;如果给他们点把柄,嘿,那真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很明白自己身边都是些什么朋友,或者说他们更明白自己是什么人,所以挺身而出的人又后退了两步,并没有人如钱氏如想那样指向金承业的鼻子。
钱氏太过高看这些人,也太过自以为是:无亲无故,只凭道义两个字就让诸人为她如何,那真就是做梦。
金承业盯着她的眼睛:“你再说我便再打,不打你的嘴,因为要留下你嘴巴让你说话。我就是要让你知道疼,如果这次打的不足够疼,让你认为还可以胡说八道的话,那我就会继续打下去。”
钱氏自然不惧。
有许多人在场是一,还有就是她已经豁出去了,成与败就在今日一举,她根本就没有退路。
“我说错什么了,是说中你和那个贱/人的丑事了,你为了维护她的名节、为了维护她的清白才打我吧?”
“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你我也是几年的夫妻,我为你生儿育女,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怎么能为了她如此待我。她的清白、名节是清白是名节,我的便不是吗?”
她说的大声,哭的更是及时。是该说的时候绝不会因为哭音而让人听不清楚她的话,不该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哭起来,且哭的很是恰到好处:声音不会太大,但却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委屈与伤心。
金承业并没有在她开口的时候打人,直到她说完哭泣起来时才道:“说完了?那我就打了。”抬手、落下,打得那叫一个狠,半点怜惜也没有。





齐妻 287.第287章 当头一棒
金承业说会解释给众人听,会给众人一个交待,赵四爷也听到了:他的嘴角微微一撇,看样子就要开口驳斥金承业。
可是金承业却没有马上给出解释来,反而对钱氏说了那么几句话。听到他还会再打钱氏,赵四爷的心放回去了,于是嘴巴也就闭上了。
赵四爷不是不说话,今天他到金家北府来就是有太多的话要说。只是此时不到他说话的时候,因为他懂一个道理,话再多都不如话出口的时机刚刚好。
而金承业再次打了钱氏后,赵四爷认为时机到了。
“一个男人打女子,即便不说其它,你金承业也羞于为人才对。”赵四爷开口当然不会有好话,不过他的话还是很得人心的。
金承业闻言抬头看向赵四爷:“人便人,在我眼中只有好人与坏人之分,没有男女之别。男人为恶打得,女人为恶就因为她是女子便打不得?”
他说完抿了抿嘴:“照你所说的话,钱氏是我们金家的人,我教训我们府上的人,不需要你一个赵家的人来多嘴吧?”
“在我看来,钱氏只是我金家的仆妇,她出口恶伤自己的主母,我还教训不得?那我来问赵公子,你府上的仆妇当着你的面儿辱骂你的母亲、妻子,你是不是要因她是妇人而免去责罚?”
“有错不罚,嘿,无规矩而不成方圆——这个道理,我相信不用我来教赵兄才是。我只是不明白,赵兄如此明白的人,却为什么急吼吼的为我们家的一个仆妇出头?”
问过赵四爷后,他低下头看向钱氏:“你可以再说话,我不会阻止你开口的。”但,你开口后我便会打你——不求你心服,要的就是你口服,绝不敢再开口辱及他金承业的妻子。
钱氏听懂了金承业的话,心中涌出来的却是气,更是恨;她盯着金承业的眼睛:“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她恨,因为她也曾是金家的少奶奶,可是金承业却从来没有如此待过她。而她比起那个沐淑沅来差什么,正确来说是强了百倍也不止。
金承业点点头:“你的话有道理,我本也有这个打算,只要你继续不停的说下去。”
不怒,不喝斥,就这样简单的应了一句后,便不再看钱氏的金承业却让钱氏心中冰凉一片。
钱氏不是旁人,曾是金承业的枕边人,岂会对金承业没有了解?她知道,金承业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如同黄金一般的真,只要她再敢开口辱及沐淑沅,金承业真得会打杀她。
当着众人的面儿,金承业会打杀了她。
她是来寻仇的,她要的是金承业死,要的是沐淑沅死,绝对不是她要死:寻仇的目的并不仅仅是看仇人死,最最重要的是仇人死了后,她还要好好的活下去。
因此,钱氏从来没有打算过要死,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死。哪怕是为了她的复仇之计,她也不会搭上她的性命。
否则,她何必在金家忍辱多年却不作声,所为都是偷偷摸摸的?就因为她惜命。
金承业放开了钱氏。就如钱氏对他有所了解一样,他对钱氏也一样有所了解:只看钱氏的目光,他便知道钱氏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赵四爷指着金承业:“你的眼中可还有王法,可还有公道二字?在我们面前,你居然还敢如此欺辱一个弱女子,居然以死相胁让其闭嘴,你、你当真是视我们为无物吗?”
“金承业,为了天理公道,你不能说服我等的话,我就要去请官府的人来……”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金家的名声扫地是他能做到的,但是能让金家败落、能让金家人吃苦头的却只有官府的人。
他相信,官府的人肯定不会放过金家这么一块大肥肉的。原来官府不动金家,是因为金家没有给官府借口,今天他赵四爷把借口双手送到官府,官府还能按捺的住?
要知道,官府里养着的就是一帮吸血虫啊。
淑沅一直没有作声,因为有人为她出头了,她身为一个孕妇还是安心的立在一旁为好。说实话,看着金承业维护她,她还是真心高兴的。
女子所图其实真得很简单,说穿了就是一个心字:不是金山也不是银山,只要一颗心足矣。
“赵四爷的话有道理,”她轻轻的开口:“你开口闭口辱我金家、沐家,此事我们定要到官府讨个公道。”
你赵四爷不想善了?正好,今天她沐淑沅也不想放过你赵四。
赵四爷闻言冷笑起来:“好啊,那我们现在就走,看谁不敢对簿公堂。嘿,你们害了人,现在报应的时候到了。”
金承业看着赵四爷淡淡的道:“你是不明白呢,还是不清楚,或者说是别有用心?当年的事情可是钱氏与其表兄亲口承认,我们金家没有加一指在他们身上。”
“此事,钱氏的表兄冯家的长辈们可以为证——她的表兄之死同我们金家无关,是其在族人面前自尽的。他的供诉也有冯家长辈们为证,此事不管真与假,也同我们金家扯不上关系。”
淑沅看向钱氏:“不过我们金家就为公道两个字也会细细的查访下去。冯家表兄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污钱氏的名节?”
“这事儿,我们愿意和赵家四爷一起查个水落石出;至于钱氏,你说当年是被金家、被我们夫妻所害,但那个自认奸夫的人,是你的表兄。”
“如果不是有你的表兄自认且认罪自尽,之后你又自承与其有染的话,当年的事情如何能成定论?金家,可不能一手遮天,而你们钱家也不是无名无姓之辈。”
“如果你喊冤,钱家岂会善罢甘休?要知道,让你认了这样的罪儿,钱家真要百十年抬不起头来,万一传了风声出去,钱家的女儿们又要如何自处?”
诸人闻言齐齐看向赵四爷和钱氏,很想知道淑沅的话他们如何回答。
淑沅的话很有道理——冯家的表哥自承同钱氏有染,一个天阄为何要污人名节,且还要一死让钱氏没有分辩的余地?
真害了钱氏的人不是金家啊,更不是金承业和沐淑沅,而是那个死去的钱氏的表哥冯家公子。
但,赵家四爷和钱氏为何却死死咬住了金家不放,而没有去查一查冯家公子为何如此做的原因?如果说,钱氏的名节有污是被人所害的话。
现在,众人都不再相信钱氏同赵四爷的话了,因为事情真得越来越复杂:赵家四爷和钱氏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情?
“我们钱家的女儿当然知道如何自处,却不用金家少奶奶来惦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过来,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重重的落脚声。
淑沅和金承业抬头,见来人是位老人家,红光满面、胡子花白:身材很是魁梧。伴在他身边的人,却是南府的大爷还有金氏长房的大爷。
淑沅不认识开口的老人,但是金承业却识得那个老人家,那是钱家的当家,如今钱家的老太爷。
金承业有点尴尬。金钱两府曾经联姻,钱老太爷那就是他的岳父大人,可是现在钱氏同他已经不是夫妻,可是钱老太爷同他并没有深仇大恨。
两家早因为钱氏的事情早不走动,此时猛然见到钱老太爷,他还真得不知道要如何见礼才好。
钱老太爷却没有给金承业见礼的机会,吹胡子瞪眼睛的指着金承业就骂了起来:“你说你啊,论人品没有话说,论学问也是我们城中数得着的,当得起才俊两个字。
“可是为人性子好是一回事儿,被人欺到头上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不过,也难怪你,一家如今只有你一个男丁,家中事情多,又赶上白事……”
他的声音提高了三分:“但你也不能就被人如此欺辱吧,你这个年纪是要有几分的血性的,不要总是压着性子。”
“还有,虽然我那个薄命的长女去的早,和你只是议亲而没有成亲,但你我两家也算是半个姻亲吧?你岂能让他们平白污了我死去女儿的名节!”
淑沅被他的大嗓门儿吵的耳朵真作响,但话里的意思还是听明白了,当下心里只能赞一声:不愧是老狐狸啊。
只是,对钱氏而言无疑于当头一棒,相信已经被打得晕头转向了吧?
钱氏看着久未见面的父亲,早已经是一脸是泪,却又心中生愧生惧,不敢开口上前相见:她没有料到她的父亲会来,这不在她的计划中。
心情的激荡让她的脑子一下子糊涂了,然后就被她父亲的话弄得呆立当场:她没有想到她的父亲会说出那么一番话来。
难道,她的父亲不知道此时说出那样的话,就等于是在要她的性命吗?
金承业终于上前见礼:“小侄给世伯父请安了。”
钱家老太爷那么说话的原因不管是什么——是不是为了金家,可是却让金家实实在在得了好处的,所以一声世伯父他叫的诚心诚意。金承业说会解释给众人听,会给众人一个交待,赵四爷也听到了:他的嘴角微微一撇,看样子就要开口驳斥金承业。
可是金承业却没有马上给出解释来,反而对钱氏说了那么几句话。听到他还会再打钱氏,赵四爷的心放回去了,于是嘴巴也就闭上了。
赵四爷不是不说话,今天他到金家北府来就是有太多的话要说。只是此时不到他说话的时候,因为他懂一个道理,话再多都不如话出口的时机刚刚好。
而金承业再次打了钱氏后,赵四爷认为时机到了。
“一个男人打女子,即便不说其它,你金承业也羞于为人才对。”赵四爷开口当然不会有好话,不过他的话还是很得人心的。
金承业闻言抬头看向赵四爷:“人便人,在我眼中只有好人与坏人之分,没有男女之别。男人为恶打得,女人为恶就因为她是女子便打不得?”
他说完抿了抿嘴:“照你所说的话,钱氏是我们金家的人,我教训我们府上的人,不需要你一个赵家的人来多嘴吧?”
“在我看来,钱氏只是我金家的仆妇,她出口恶伤自己的主母,我还教训不得?那我来问赵公子,你府上的仆妇当着你的面儿辱骂你的母亲、妻子,你是不是要因她是妇人而免去责罚?”
“有错不罚,嘿,无规矩而不成方圆——这个道理,我相信不用我来教赵兄才是。我只是不明白,赵兄如此明白的人,却为什么急吼吼的为我们家的一个仆妇出头?”
问过赵四爷后,他低下头看向钱氏:“你可以再说话,我不会阻止你开口的。”但,你开口后我便会打你——不求你心服,要的就是你口服,绝不敢再开口辱及他金承业的妻子。
钱氏听懂了金承业的话,心中涌出来的却是气,更是恨;她盯着金承业的眼睛:“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她恨,因为她也曾是金家的少奶奶,可是金承业却从来没有如此待过她。而她比起那个沐淑沅来差什么,正确来说是强了百倍也不止。
金承业点点头:“你的话有道理,我本也有这个打算,只要你继续不停的说下去。”
不怒,不喝斥,就这样简单的应了一句后,便不再看钱氏的金承业却让钱氏心中冰凉一片。
钱氏不是旁人,曾是金承业的枕边人,岂会对金承业没有了解?她知道,金承业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如同黄金一般的真,只要她再敢开口辱及沐淑沅,金承业真得会打杀她。
当着众人的面儿,金承业会打杀了她。
她是来寻仇的,她要的是金承业死,要的是沐淑沅死,绝对不是她要死:寻仇的目的并不仅仅是看仇人死,最最重要的是仇人死了后,她还要好好的活下去。
因此,钱氏从来没有打算过要死,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死。哪怕是为了她的复仇之计,她也不会搭上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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