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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住手,住手。”淑沅拍拍手大叫,可是却无人理会她;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理会她,而是根本就没有人听到她的大叫。
淑沅怒冲冲的往前走去,两步后她想起金承业的话时,同时听到金承业的大叫:“回去,淑沅,快回去。”
金承业的腿压着赵氏和曹氏的双手,两只胳膊却被赵家人抓住了,那姿势古怪不说还透着几分好笑;他自顾不暇的时候,居然还在注意着淑沅的动静,看到妻子一动他就大叫起来。
淑沅脚下微微一停,却正好看到金承业脸上被人踹了一脚;虽然力道不大,可是那脚印却留在脸上有半个,看得她心头火气直接窜到了脑门上。
“都给我住手!”她的一双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你们都住手。”这哪里是要办白事的人家,简直能比上闹市了。淑沅敢打赌如此办白事的世上只此一家,之后也不可能再有另外一个赵府。
赵家两个孙子辈听到了淑沅的话,可是他们转头看了看淑沅,回过头去继续动手:他们可不是忍了一天,是忍了多年,今天终于爆发出来哪里还想停手?要收拾眼下的混乱也要等他们出口恶气再说,因为今天不打曹氏一顿,换了日子他们就又成了孙子,动不得曹氏一根头发。
淑沅的声音刚落,就看到有人把金承业的头发扯开了,怒火冲进了她的脑子,当下什么也不记得了,什么也不想了,推开云雾和玉露迈开大步冲到了那两个看她一眼的赵家孙儿身边,伸手就抓住其中一个的衣袍:“给我一边去!”
被抓的人回头的同时伸出胳膊来想打人,下意识的认为是曹氏的人,回头见是淑沅,想到赵氏的话——他们当然都听说过淑沅的事情,因此对她有身孕的事情早有耳闻。
当下那人急急把胳膊收回,却不小心打在身边兄弟的肩膀上;不等他再有什么想法,他人就被淑沅推到了一边去,重重撞在了柱子上,撞的眼冒金星辩不清东西南北。





齐妻 63.第63章 后果很严重
被自家兄弟误打之人正打得兴起,被人侧面偷袭当然不干,挥胳膊扭头却看到淑沅一张怒气满面的脸孔,同时看到淑沅的一只胳膊伸到了眼前:他想躲可是无处可躲,因为四周都是人。
想挡但淑沅是个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啊,而且她还有身孕在身——他和刚刚被淑沅丢到一边的兄弟一样,投鼠忌器之下就被淑沅抓住了衣领。
“我让你们住手,你们没有长耳朵是不是?!”淑沅咬牙切齿,看上去恨不得咬到手之人一口;吓得那人连连摇头,不知道是在求饶还是在说他真得没有听到。
淑沅看到他摇头更怒,另外一手也伸过去:“你还不承认,一边去反醒?!”她一用力把人给推到一边去了,因为怒气之下用力过猛,她差一点摔倒。
自有云雾和玉露连忙扶住她,虽然她们没有动手:没有明着动手,可是她们却暗中下了脚——第二个被淑沅推出去的赵家人,就是脚下被她们伸脚绊了下,因此狠狠的摔在地上。
淑沅没有后顾之忧,下手更不是会客气了,眼前都是人伸手就能捉到一个,捉到一个她就推出去一人:“你们没有长耳朵吗,还是没有长眼睛,打的人是谁你们看清楚没有。”
“打金承业你们问过我没有,你们问过我没有?!”她是推开一人就问一句,吼得一声比一声响,下手是一个比一个快,到手的人连脸也不看,不分男女老幼,只要被她抓到了就会被她吼一嗓子,然后就会被向左或是向右推出去。
淑沅眼前的人是越来越少了。那是因为不管她抓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落在她手里都乖的很,后来赵家人都开始避让淑沅了,因为云雾和玉露叫得响啊——我们少奶奶有身孕啊,你们不要伤到我们少奶奶啊。
因此,不要说有人还手了,就算是挣扎都没有人敢,生怕会伤到淑沅:金家北府的子嗣之难他们早就知道,而金家看子嗣之重那是全城无人不晓之事;再有就是金家的家势他们更为清楚,当然不想淑沅这个金家少奶奶在他们赵府受伤,更不想金家少奶奶在他们赵府失掉腹中的胎儿。
还有,是个人就有人性在,谁会对一个有孕之人下手呢?赵家的人并不是坏人,更和金家没有结怨,之所以打金承业也不过是打得顺手了,一时没有收住手罢了;因此才会乖乖的落在淑沅的手上,任由她把自己推出去,且没有人上前来找淑沅“报仇”。
淑沅就像入无人之境,一手一个把人扯到一旁,一鼓作气就冲进了人群里;因为她身在众人之间,被扯开的人还要帮着喊:“小心,小心点,金家少奶奶在你们身后呢,不要伤到金家少奶奶,听到没有?”
淑沅终于冲到了金承业的面前,一手揪住赵三爷的衣领,一面看向金承业:“你、你没有事儿吧?”怎么说也是力气活儿,扯开了十几二十几个人,她有点气喘吁吁了。
但是她的气势真有点像猛虎下山,有着万夫莫敌之勇:金承业和赵氏、曹氏早看呆了,三人六只眼睛瞪着淑沅没有人想到要起身,就连曹氏和赵氏都忘了要打人。
金承业看着脸蛋红扑扑,额头上已经见汗的淑沅,咽了一口口水才乖乖的点头:“我,还好。”忽然他大叫着跳起来,抬脚踢出去正中赵二爷的胯上
赵二爷被他一脚踹趴下了,却还不忘大叫:“三弟,你不要动,不要动,小心千万要小心金少奶奶,她已经力竭了,万一跌倒那可是大事儿。”
“我看三弟抬起手来,怕他伤到少奶奶,七爷你这一脚力气真大。”赵二爷趴在地上回头看金承业。
他们赵家人可没有人动淑沅一根头发,如果淑沅因为力气用尽而跌坐在地上,万一真那么巧就动了胎气:有人生个气都会小产的,女人有了身孕后那真得就是个瓷做得——到时候他们赵家岂不是冤死了,向金府解释怕是金府的人也不会相信他们。
金承业听到赵二爷的话有点不好意思了,摸摸头想去扶淑沅又想去扶赵二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赵三爷伸出一只手来,慢慢的举起来让淑沅看到,再看着淑沅的眼睛道:“我自己来,少奶奶你受累了,先歇一歇,我自己来就成。”话说完他把大手落在自己衣领上,一把就揪起自己的衣领来。
然后他还对淑沅点了点头,那意思就是你可以放手了。
淑沅看看赵三爷眨了眨眼睛:“你有病吧?”然后她痛快放手,又拍了拍手。
本来打得难以劝解的赵家人,在淑沅面前都变成了小绵羊。
曹氏嘴唇都要撇到耳朵后去了:“打啊,你们倒是动手啊,连个妇人都打不过,你们不是要逞英雄吗?”
本来安安静静的灵堂上,被曹氏一句话激的,就有那脑子反应慢不好用的跳出来,上前就要去抓淑沅。
赵三爷连忙一把抓住那人:“十弟,你要捉死啊,金家嫂嫂可是有身孕的人,容不得半点闪失。”他是想提醒赵十爷一句。
可是赵十爷不听,瞪着一双大眼睛:“就让她一个人……”
淑沅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指着他道:“你想打人是不是,行啊,来,单挑。”她的母亲可是绿林好汉,虽然没有学到母亲的拳脚功夫,可是她还是学过几句绿林话的。
金承业看看气势如虹的妻子,抹一把脸挡在淑沅的面前,却被淑沅一扯他又站到淑沅的身侧,但是他要说的话还是要说:“要单挑就来找我……”他只是一介书生,虽然六艺都还不错,但打人还真不是他的强项。
但,淑沅是他的妻子,所以他妻子划下来的道,他当然要接过来:打得过要打,打不过挨打也要打——这不是输与赢的问题。
“就来找我们夫妻。”淑沅打断了金承业的话,瞪着眼睛发狠话:“要么你们一个来打我们夫妻二人,要么就是我们夫妻二人打你们其中的一个——倒底要怎样,你们挑!”
她小手一挥很是豪气大方的说,倒真得有几分绿林女豪杰的范儿,只是她的话就不那么……。
金承业听着有些不劲儿,侧过脸去轻声道:“好像说错了。”
“没有说错。”淑沅脸不红气不喘,指着赵家的儿孙们大声再重复一遍:“你们自己挑吧,是我们夫妻打你一个,还是你一个来打我们夫妻;过府是客就要客随主便,你说了算。”
她是真得被赵家人气到了,本不想管闲事的,可是赵家人把金承业打了:敢踩到她的地盘儿,那她沐淑沅就要和赵家人好好的讲讲道理了。
赵三爷苦笑着看看自己的弟弟:“你是要去挨打呢,还是去一旁呆着?”
赵大老爷咳了几声:“金少奶奶,事情有点误会,我知道我们有不对的地方,可是……”
“你闭嘴。”淑沅现在怒火中烧,谁的帐也不买了,直接打断了赵大老爷的和稀泥:“没有半点长辈的样子,还指望着儿孙们有多大的作为吗?老太爷尸骨未寒,你们就大打出手了,好儿子,好孙子啊。”
她是个小辈儿,她的话是好像是代赵老太爷说得,但是话自她嘴里吐出来,不要说是赵家人,就算是金承业都感觉有些别扭。当然了,金承业不会拆自己人的台,所以他听着再别扭也当自己没有听清楚。
曹氏老太太气喘吁吁的爬起来,刚开口说了一句:“你……”
“你闭嘴。”淑沅回过头去瞪着眼睛吼了一嗓子:“不要给我倚老卖老,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看看那上面躺着的人,再看看你们做得事,你们不脸红我都脸红。”
见曹氏还要说话,她干脆抬起手来指向曹氏道:“我说过了,你给我闭嘴!,再说话,我就让他们过来打你一个,或是你一个去打他们一群。”
曹氏被惊到了,偌大的年纪就算是赵家的儿孙们平日里,也没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呢。但不知道她是怕一个人去打赵氏子孙一大群人,还是累到了,居然偏过脸去当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不再作声。
淑沅没有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就算灵堂上赵家的人们都忘记了,可是淑沅没有忘:只要祭拜过赵老太爷,她就能和金承业找个机会溜出去,偌大的赵府怎么都能找到地方歇一歇。
她可是有孕之人,还是赵家的亲戚,赵家的人就算看到她躲到一旁去,也不能说出什么来不是。只要她祭拜过赵老太爷,就算尽了她做为外孙媳妇的孝心,。
因此她比任何人都着急祭拜赵老太爷,所以见两位老太太不吵闹了,终于有了机会,她是二话不说就要跪倒在地上。可是全被曹氏几句话给毁掉了,以至于金承业被打了,而她还对赵家人动了手。
她是腻烦透了曹氏这位外祖母,才会如此的不客气。
斥完曹氏她转头瞪向杨氏:“你也把嘴巴闭上。原本以为你是个知礼明理的,哼,原来也是个糊涂蛋。”她当然不能让杨氏借着她的话讥讽曹氏,怎么说那也是她婆母赵氏的生身之母。




齐妻 64.第64章 你有法子?
淑沅斥完杨氏后看向赵十爷:“你,还要不要过来单挑我们夫妻?”她的眼睛瞪得溜圆,看她的样子如果赵十爷敢过来,不把赵十爷打个爹娘也认不出是不会罢手的。
赵十爷跃跃欲试。因为淑沅动不得,可是金承业能打得啊;如果金承业躲到淑沅身后的话,那金承业就不是爷们。
赵三爷懒洋洋的伸个腰放开了十弟:“你要去就去吧,三哥不拦你;可是不要说三哥没有提点你,金家少奶奶现在可是气得要发疯了,说起来我们赵府也是理亏,把人家七爷打了不是?”
“就因为如此人家是巴不得能找个我们赵家人打个半死不活出口气,不然的话金家少奶奶的话会那么奇怪?我可以告诉你,到时候你过去的话,他们夫妻打不过你,他们肯定会叫金家的其它人出手。”
见赵十爷瞪起眼睛来他抚了抚头发,甩了甩刘海:“喏,你不要指望我们赵家人可以上前帮忙,看到没有,我们家的大老爷都不说话了;金家,那可是在京中有人做官的,我们理亏在先,在我们赵家若要再以多欺少帮你打金家七爷和有孕的少奶奶,那我们赵家就是疯了。”
“姻亲,金家是我们赵府的姻亲。而那边的老太太为什么这些年来在我们赵家跺跺脚大家都要看一眼,还不是因为她有个金家的姑爷。你应该知道吧,金家七爷不像你我兄弟,数来数去爹娘给我们添了不少的哥哥弟弟,人家可是千顷地里一棵苗。”
他说完一推赵十爷:“去吧,三哥在这里看着你。然后嘛,我想我们家的大老爷、二老爷都要准备下重礼才成,不然的话怎么能平息金家的怒火。”
赵家十爷是笨不是傻,因此他听到这里被自家兄弟一推,他身子原地一转根本就没有挪出一步:“我只是、只是被那边的老太太给气到了。”他说到这里看一眼自家的老太太:“今儿这事儿,怕是不能这样算完吧?”
赵家三爷皱起眉头来:“谁说不是呢。不过事情和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多了一位金七爷,又多了一位金少奶奶,还是一位敢说敢做的少奶奶,事情有点不好说了。金家少奶奶瞪你呢,你再不答她的话,我敢打赌她会把你拖出去丢进花池里去。”
赵十爷马上抬头看过去,迎上淑沅的目光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我才不会上当呢,你想打我一顿出气,我才不会送上去让你打呢。”
淑沅也不是真得想和赵十爷动手,只是曹氏开口招惹出来的麻烦,而此人不去找曹氏的麻烦却来找她的,所以才会那么说话;现在赵十爷服软了,她也不会紧捉人不放。
“你们看看这是灵堂嘛,动手打人,哈。打伤了这个老太太,还是打伤了那个老太太,你们也不想想旁人会看谁的笑话。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来,你们不看活人的面儿,也要看看那个躺在上面的亡者的脸面。”
她一甩袖子:“我们走。”她不想再留下来了,因为事情根本没有解决嘛,只要留下来还有得热闹可看。看热闹还罢了,最怕就是被赵氏和曹氏牵扯进来。
赵氏上前拉住了淑沅:“淑沅,你不能走。你是外孙媳妇呢,老太爷的后事还没有发送完,你和承业走了算怎么回事儿?我没有生养,如今可全靠你们两个给我撑脸面。”
她最后两句说得声音极轻且极为可怜,看着金承业和淑沅全是恳求。
金承业最先败下阵来,这位大伯母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是她也是真心的疼爱他,自幼也是把他放在手掌心看待;如今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赵府:幼时赵氏守护他,现在该他守护赵氏了,难道因为赵氏和曹氏的一些不对,他就要把赵氏幼时对他的守护与疼爱全抛到脑后,全不认了吗?
他叹口气:“淑沅也只是气话,实在是闹得不像话啊。我们,我们哪里会走呢,不可能丢下您一个在赵府里。”
淑沅见赵氏看过来忍不住丢个大白眼珠子过去,能走吗?金承业不能走,她回去的话,岂不是要连累母亲被人说三道四:怎么教的女儿。
“不要再闹了,还是快点把灵堂收拾一下,真得有其它亲朋故友来了,岂不是让老太爷的脸皮丢尽了?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怕也难闭上眼睛。”她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就是怕再闹起来。
曹氏闻言看向杨氏:“还不都是怪她?本来就是小的非要争那个名份,不然哪里来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杨氏当然不肯示弱,抬头一句话就顶了回去:“你才是小的呢。不是你在这里搅风搅雨搅得老爷走也走的不安宁,哪里会伤到金家七爷?那可是你的外孙,有心的岂会拖自己的外孙下水。”
都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就又吵起来,谁也不肯相让半步。
争了一辈子为得就是名份两个字,如今长辈们不在了,族里长辈们管不了,老太爷还走了:她们在今天不争个明白,那她到死的那一天要如何下葬,又该谁的牌位去祠堂摆在老太爷的牌位旁边?
如今她们争的已经不是什么钱财,也不单单是身份高下,更是在争一口气:几十年了,她们如果不争个上下高低到死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可能在其它人的眼中,她们如此争只是笑话,但对她们来说这已经是生活的一部分,是她们人生不可缺失的组成:没有结果,她们对自己真得无法交待。
已经成了执念。
好不容易再次被淑沅弄得清净的场面,再次因为两位老太太的争吵消失了;不过这次赵家的儿孙们并没有多少上前去帮杨氏的,至于赵氏虽然立到了曹氏的身后,可是同样也没有说话。
赵家的儿孙们齐齐看向灵床上的人,那是他们的父亲、祖父,任着两位老太太争下去,这后事根本发送不了。
几十年来,就算各自的儿女们都是心疼母亲的,都是偏心母亲的,但他们是不是也被两位老太太争的烦了那么一点点呢?在旁人家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在赵家都会闹得惊天动地。
比如吃个团圆饭,哪一个的除夕夜不都要骂个狗血淋头最后不欢而散,从来也没有真正的吃上团圆饭:谁应该坐在老太爷的左边就能让两个老太太争个不休。
老太爷还是坚持过年要一起团聚,其实他就是不想再看到两位妻子再争吵吧?可是做儿孙辈们的在老太太面前哪个敢大声说话,哪个敢说老太太个不字?
看到两个老太太又争的怒气冲冲,再次要扭打起来,就连淑沅都忍不住叹口气:她实在想像不出赵家人这些年来是如何过日子,这样的日子让她过一天就足够了。
很明显,今天这事儿如果不解决的话,赵家老太爷的灵堂就不可能安静下来,赵家老太爷的后事就不可能顺利办下去:但是金承业和淑沅不能一直陪着赵氏留在赵府啊。
淑沅看看激动的两个老太太,听着她们嘴里吐出来的那些诅咒,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金承业:还好,不管她和娄氏会如何,至少不会有像赵家两位老太太今天这样的一日。
“够了。”她开口喝斥了,因为曹氏开始喊女儿了,而杨氏当然也要喊她的儿女们;接下来不用说,曹氏这边人少,赵氏和曹氏肯定又会把淑沅和金承业叫过去。
淑沅一句话出口,两个老太太看了过来然后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最先开口的是曹氏:“我也知道不应该吵,可是今天不定个大小,不说眼下应该谁为尊谁为卑,日后都这样糊涂下去吗?”
“金少奶奶可有好法子?”杨氏只轻轻了问了一句。还是她知道要如何堵上淑沅的嘴巴,此事根本无人有好法子,不然的话岂会争了几十年。
金承业抿了抿嘴唇:没有法子——让谁做大另外一个也不服气啊,这才是最难的;让谁为大不是问题,问题是要让另外一个无话可说才成。
杨氏慢慢的道:“要有个让大家都心服口服的法子,那样不管是为大还是为小,我都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不过,我的儿女们当然是嫡出。”
曹氏尖声道:“就是,要让我心服口服才成。如果只凭你的儿女多就要为正室,那我今天就血溅灵堂,看你们如何向世人交待。至少,他们都要担个逼死我的名声儿。”
“就算我为小,他们也是逼死了庶母,不管是儿辈的还是孙辈的,都不要想再出仕了。”她以性命为要胁,死死的咬住了杨氏的死穴。
杨氏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是哪个做母亲不为儿女考虑?因此她瞪向曹氏:“你也不要得意,认为如此就能让我伏低做小?不要认为你凭女儿就可以窃居正室的名份,你会寻死我不会吗?”
“如果你女儿想要借势来压人,那我也会血溅灵堂,到九泉之下找我们老爷诉诉苦。”她说这些话时没有看金承业和淑沅,话里也没有提到一个金字,可是她的话就是说给金承业听得。
因为金府是曹氏的姑爷家。
两个老太太是豁出去了。




齐妻 65.第65章 再发威
两位老太太的话一出口,灵堂猛的安静了霎间:杨氏老太太所出的儿女们都吓了一跳,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到如此地步。
从前两位老太太也不是没有说过寻死觅活的话,一来那个时候还有老太爷在,二来两位老太太也只是说说而已,说给老太爷听得;因此赵家儿孙们并没有担心过。
可是今天两位老太太瞪着眼珠子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们齐齐的提起心来。
因为不管是哪一位老太太今儿真得血测了灵堂,他们都会背上一个不孝的名儿。
他们真得担不起。
还有,杨氏老太太可是他们的亲生之母,他们岂能让自己的母亲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名份当然重要,但他们母亲的性命可比名份重啊。
赵家的儿孙们紧张了,可是两位老太太的眼中却只有对方,没有谁去理会那些晚辈儿。
曹氏死死的盯着杨氏:“你要吓谁?说说死字我就会怕了你不成?”
她翻手拿出一把剪刀来:“看到没有,我不是和你们说笑的,今儿你们不给我应有的名份,我就死在这里,让世人给评评这个理。”
她说到这里看向杨氏身后的赵家儿孙们:“不要认为我下不去狠手,能拉上你所有儿孙们的前程做陪葬,我死也死的值了。现在我就给你……”
她是横了心也要得到名份的。
赵家的儿孙们傻眼了,看着曹氏想要相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话自他们口中说出来,就算没有恶意也会被曹氏当成是歹意的,此时他们真得不敢胡乱开口。
杨氏没有想到曹氏居然带了剪刀在身上,心知如果让曹氏以死相逼的话下场会是什么——名份岂能这样予了曹氏?
要知道她才是赵府名媒正娶的妻子,是长辈们做主迎娶的人!
她是不会让曹氏得逞的,因此她不等曹氏说完上前就去夺曹氏手中的剪刀:“要寻死的人只有你吗?我也不想活了,我就死在你前面,也让世人看看你是如何逼死我这个为赵家开枝散叶的正室,看你如何向九泉之下的老爷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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