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走到近前,淑沅却发现平氏和皇甫氏穿戴的区别:两人的衣服都是半旧的,但是论做工皇甫氏的当真不如平氏很多。
皇甫氏跟在平氏身后,看到淑沅笑道:“我和你二伯母来扰你了,正好也有点事儿和你说。先让你二伯母坐下,今儿可真是累到了她。”
淑沅听得眼眨了眨,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而让皇甫氏和平氏都尴尬:这皇甫氏也太过巴结平氏了吧,就算平氏是郡王之女,但再怎么说她们都是妯娌啊。
齐妻 70.第70章 六七分的把握
淑沅和金承业欠身请平氏和皇甫氏上座,又着丫头们上了茶,他们小夫妻才坐下静侯两位夫人说话。
皇甫氏刚刚说了嘛,她们有事儿要说。淑沅看着两个完全陌生的金家夫人,心里琢磨着能有什么事儿,会让她们在赵府里找自己来说。
平氏放下茶看向淑沅:“这不是淑沅你平常吃的茶吧?”她用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边:“你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带着茶到赵府来也在情理之中。”
她看淑沅的目光很柔和,说话都显出和淑沅的熟识来,但是淑沅对她没有半点记忆。
“赵府有个少奶奶,姓方的。”平氏把帕子放下的时候,看了一眼金承业眼中有着几分的疑问——她看得出来淑沅对她的生疏来,可是要知道她和淑沅原本是极不错的。
“刚刚和赵府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听老太太说已经把人送了回去;等到府中静一静的时候,就会给其一纸休书。”
她说到这里看着淑沅笑:“这可不像你的原本的性子呢。”
淑沅这才知道两位夫人过来是为了方氏的事情,原本认为赵家不会处置方氏呢,想不到他们对方氏如此的无情。
她心里更加确认方氏此人怕是知道些什么,因而赵府才会如此待她:绝不是赵家怕金家如何,虽然赵府有点巴结奉承金府,但还不至于为此就休妻的。
淑沅回以一笑:“让伯母操心了。那个方氏无端的前来言语很不客气,我想我们不算是外人也就罢了,如果她趁着赵府如今正忙乱的时候,也对其它客人如此……”
再次一笑她弹了弹长长的假指套:“赵府岂不是被人笑?怎么都是外祖家,我才会多上几句嘴。也没有同旁人说,只是说与了我们夫人知道。”
皇甫氏闻言笑起来:“哟,这张嘴巴可不比从前了,哪里有半点笨的模样。不过这心思还是一样的,行事从来不会有错漏之处。”
“你说是吧,嫂子。”她夸淑沅几句完全是因为平氏待淑沅同她人不一样。
平氏再打量一下淑沅:“听说你是大好了,这两日我正有事才没有过去。”她说着话站起来:“我们走吧。”
“赵府今儿的客人不多也不算少了,我们在这里还要人家备饭菜还要人伺候着,平白添乱不是。”她伸手握住淑沅的手:“我还要住上几日。”
她的手微微用力,用目光告诉淑沅如果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去找她。
淑沅想不到平氏这位二伯母会对自己如此的关照,伴着其出去的时候,她倒是对其生出三分的好感来。
平氏并没有半分的骄奢,也没有半丝的傲气凌人,真得只是一位家中长辈。
“赵府的老太太对我们说这事儿,也不过是让我们传个话儿给我们的老太太。”平氏故意慢了几步,轻轻的对淑沅道:“你不必对此上心,那个方氏原也没有什么。”
“方圆几百里有几个人家能入我们这样人家的眼?所以几个大家族都是姻亲很正常,谁和谁说起来都要沾亲带故的。”
“你要在意的不是方氏,这几****要在意的是其它的人。方氏,她只是要尽挑拨之事,可是另外一些人却难说了。”
平氏说到这里看一眼金承业:“咱家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家族,却还很能入不少人家的眼,而你们北府还空着一房没有正室呢,掂记的人可不是一两个。”
皇甫氏回头唤平氏:“嫂子,你还真是疼淑沅呢,有什么体己话就说个没有完呢?”
平氏看一眼淑沅再次握了握她的手:“该上心的就要上上心,有什么事情依着自己性子去做,有什么大不了呢?”
“我们生为女儿身,一辈子相夫教子孝敬长辈不会做错什么在,那便没有必要委屈自己。有我呢。”她再轻拍淑沅的手才应了皇甫氏的话紧行几步。
“你就是急的。”平氏嗔皇甫氏:“我看淑沅还是什么也记不得,所以放心不下。承业,你可要上点心,淑沅如果一直这样找不到原因,我看不如去京里瞧瞧。”
“你二伯父识得几个御医,请他们给淑沅瞧瞧。”她说的极为诚恳。
金承业连忙欠身表示感谢,和淑沅齐齐送了两位夫人离开,然后轻轻的一叹。
淑沅看他:“好好的为什么要叹气?”
“好人没有好报啊。二伯母没有半点不好,真得是合族上下都无人能挑出她的半点错来,可是她却偏偏没有一儿半子傍身。”金承业说完又叹气。
他说完回身:“要不就和二伯母一起上京,正好路上有个照应,到京里让御医好好瞧瞧,真得有什么不好早些调理总是好的。”、
淑沅摇头:“我好端端才不去京城。”她的父母要在这里买宅子了,她才不要离开去京城那么远的地方。
金承业扶淑沅上台阶:“二伯母同你说什么了?”
淑沅斜睨他:“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终于学会一点点了。嗯,我正想问你呢,还有没有第二个或是第三个吕姑娘?”
金承业闻言脚下一顿,然后瞧一眼淑沅才道:“我是不太清楚,这些事情向来都是夫人们应对。我倒是听说还有其它府也托了媒人的。”
淑沅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回房直接又睡了;这次不知道她是不是忘记了,居然在睡前没有赶金承业离开。
晚上,赵氏带着一些饭菜还让人带了一点酒过来,说要让金承业吃点酒解解乏,但是又怕吃多伤到身子,因此才只带了少许。
赵氏又问过淑沅可有什么不适,是否累坏后才离开,曹氏那里现在是离不开她的。
淑沅吃完饭后就睡下了,睡得很踏实。因为赵府直到天亮不会有什么事情了,而明天她还要去灵堂的,好好睡一觉实在是很有必要的。
快到天亮的时候她醒了过来,接过云雾手中的衣裳才想起问金承业:“昨天晚上你们爷在哪里歇下的?”
赵府有的是客房,她相信金承业不会没有地方睡。
云雾摇摇头:“婢子也不知道呢。原本呢,爷早在外间让婢子们收拾了一番想在那里睡,说是不想麻烦赵府的人。”
“婢子想,爷是不想让赵府的人知道他被您给赶出了房去。”云雾说到这里目光在淑沅的脸上一转:“可是过了半个时辰后,爷被人请了去。”
她看一眼外间:“婢子看那外间的情形,爷怕是一夜没有回来呢。”
淑沅有点奇怪:“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她把云雾那句金承业不想让人知道她赶人的话忽略了。
“你陪我去给夫人请个安。”她检视一下自己的衣裙:“今儿有的忙呢,你们带点吃的在身边,我怕是顶不到午时用饭。”
云雾很老实的答应,只是出门的时候多了一句嘴:“婢子也认为,那么晚能请爷过去的且一晚不回来的人,应该就是夫人知近的人。”
淑沅一脚踩到裙子上,不过有惊无险并没有摔倒,因为云雾和玉露两个人早早就扶住了她的胳膊。
就像云雾和玉露早知道她会跌倒一样。
淑沅的脸有点红,想瞪一眼云雾,可是对着云雾那双老实的眼睛,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只能转过头去看玉露。
玉露更无辜,因为从头到尾她只干活没有开过口。
淑沅只能低下头不作声了,就当作没有听到云雾的话好了;要怪只能怪金承业,大半夜的不睡跑哪里去了?!
到曹氏所住的院子还有点远,淑沅倒也不着急,就当用早饭前活动一下身子骨。
青石路的一边是花圃,另外一边就是错落散布的客房了。淑沅一路走来,看着赵府各房的客房不自禁的点点头:“这园子真心不小。”
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在身后一间客房里传来。
淑沅猛得停下脚步,转身看过去却找不到是哪一间客房里传出来的: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要知道,这片客房住的全是女眷,怎么会有男声儿?淑沅和金承业所住的小院子和这片客房是有门有相隔的。
她有点迟疑问云雾和玉露:“我听着,那声音有点熟。”
玉露有点犹豫:“婢子拿不准,但是听着有几分像。但是,不太可能吧?”她说着话看向云雾,希望云雾能给她一粒定心丸吃。
云雾是老实人,老实人只会说老实话:“婢子听着像是爷的声音。只是爷从来没有那么叫过,婢子只能有六七分的把握。”
淑沅闻言提起裙子就跑:“哪一间,哪一间?”
其实不用她们主仆费力去找,客房当中眼下最为慌乱的一处自然就是:丫头仆妇们脸色都有点惊慌,还有人特意拦在门那里不让人进。
淑沅不能断定是哪一间客房,但是看到有人在门往外探头,想也不想直接奔过去,不用那仆妇说话,伸手就把人推到一旁去。
她放下裙子才踏进院子,走到院子中间时她想了想站定:“金承业,金承业!”
万一不是金承业呢?
玉露一拉淑沅的衣袖:“姑娘,爷就算在也不可能答应啊。”
齐妻 71.第71章 欢迎爬床
玉露说完还看了看院子里的人:“要不,由婢子去把门撞开吧。”
云雾老老实实的开始挽袖子,看来她也同意玉露的话,认为要查看金承业是不是在这里,只有破门一途了。
不过,她没有忘记老实的提醒淑沅一句:“爷要真在,接下来要怎么办?”
如果屋里真得是孤男寡女独处,或者干脆就共宿在一张床的话,那女孩子的名节毁在了金承业的手上。
金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家,金承业也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那接下来的事情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只有娶了人家一途了。
唯一的不同:是为妻还是为妾就要看对方的出身了。
淑沅抿了抿唇,又搓了搓手,然后她看向云雾很认真的道:“如果我们现在转身就走,那接下来有什么不同吗?”
云雾真得就是老实人:“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那女子不会丢人现眼罢了,还有就是您可能再也不会知道真相。”
淑沅咧嘴一笑:“就算结果不同,这门我也一定要进。只要踩过了我的线,凡事便只能按照我的性子来。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爷是不是在里面。”
云雾咳了一声,照样老老实实的道:“那只有撞门了。只是,赵府如今是白事呢。”
“那又如何?”淑沅再次一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出了晶莹之光,看上去有点像三九天飘飞的雪花,凉啊。
“做错的人,不是我。真要给赵府添了什么麻烦的话,那也不能怪我。这世上我最不能接受的道理就是,别人做了错事却要我来受委屈才能成全旁人。”
她一拍手:“这门,你们不用撞,我来撞。”
就在这个时候,屋里传了来一句话,带着三分的惊怒、四分的愧疚,三分的恼意:“是我,我就在屋里。”
这次,不用再去问谁,淑沅十成十的确定答话的人是金承业。
淑沅本来要撞门的,可是听到金承业答话后她有点迟疑,并没有马上冲进去。
人是在了。她要的答案可以说是有了九分,那一分其实不用去看也知道。
云雾眨眨眼:“我们,是要走还是要进去?”
淑沅看着自己的脚尖,体会着心头泛出来的感觉,终于她一跺脚:“进去。”她不进去的话自己心里太憋气了。
怎么也要看看屋里的情形。万一,金承业只是一个人在屋里呢,或者金承业什么也没有做,再或者屋里是有人却是个男子呢?
眼见为实嘛,她决定还是要亲眼看到,亲眼看到她才能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如何做。
长长的吸了口气,她握了握拳头踏上了台阶。
心头的滋味她有点辩不清,但是她现在对那扇门有种一拳就要其粉身碎骨的冲动。
门,还是被撞开的。
淑沅进门后看到小小的厅房里倒是整洁的很,没有半个人影儿。人,都在里间。
直接冲过去挑起帘子来,不用进屋淑沅就有了十成的答案。
屋里床上的姑娘家缩在被子里,肩头露在被外光滑的很:只一眼就让淑沅知道她如今身上没有着寸缕。
金承业正在手忙脚乱的穿衣,一件衣服在他的手里折腾半天勉强算是穿上了,可是衣带都系错了。
他也只着了中衣。
云雾和玉露都留在小厅上守着门,她们谨守着丫头的本份,这样的事情她们并没有跟进来掺和。
因此,也算是给金承业留了一分脸面。
金承业知道淑沅进屋了,可是他却没有抬起头来;因为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淑沅,更不知道如何向淑沅解释。
淑沅长长的吸气,再长长的吸气,最终才吐出一句来:“你——!”她手指点向金承业。
金承业还没有答话,床上的姑娘家带着哭音、带着十二分的娇弱之态:“姐姐不要怪……”
淑沅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过身去。门那边传来声响,有一位妇人带着人要进门。
“让她进来。”淑沅看着满头珠翠的妇人,看她的打扮就知道她的家境很好,绝对不是缺钱少物的人家。
妇人进来就冲进屋里,扑在床上抱住女子就哭了出来:“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女子这下子扑在妇人的怀里大声哭起来:“母亲,女儿没有脸活了,女儿只有一死才能对得起父母的养育之恩。”
以死相逼的戏码再次上演。
只不过昨天的时候,是赵家的两位老太太在用,而且同淑沅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想不到睡一觉起来,淑沅有幸再次见到另外一种以死相逼的戏码。
金承业已经把外衣穿了起来,此时走到淑沅面前,看看她的眼睛轻轻的道:“对不起。”然后他垂下眼皮:“我们回去说。”
他从头到尾没有看一眼床上的女子,也没有看那个进来的妇人;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淑沅。
那妇人虽然在拥着女儿哭嚎,但是金承业一说要走她立马就站起来,几步冲了过来:“你要走?!你哪里也不能去,不给我们一个交待,岂能容你就这样离开。”
淑沅揉揉额头,看得出来这对母女是要吃定金承业,或者说是金家北府了。
金承业转身往前一步,逼得那妇人往后退了一步;如此,那妇人就不能伤到淑沅了,他把淑沅护在了身后。
“事情倒底是什么样的,我想你们母女比我更为清楚。我现在没有报官已经是给了你们米家脸面,你们如果想要闹,随便。”
他没有说一句对不起,更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反而是一肚子的怒火,一双眼睛盯着那米家的夫人,恨不得在她脸上用目光烧出两个洞来。
米姑娘一听金承业的话愣了愣,显然此事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但是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她唯有一条路可以走。
她大声哭起来:“我活不了,我只有一死了。”她说着话拿头去撞床头。
不过看她用的力道,不要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是撞上半日能不能见血都难说。倒不是米姑娘不想把戏做得更真些,实在是她怕疼。
米家夫人的目光落在淑沅的身上:“金家少奶奶,这事儿你们金家……”
淑沅上前一把就拉过了金承业来,然后伸手就扭住了他的耳朵:“你没有长脑子嘛,啊,回去再和你算帐!”
金承业没有半点反抗,还怕淑沅万一再不慎跌倒,不止是弯下腰来让她扭耳朵,还要伸手护着她生怕她再闪着腰什么的。
米家夫人看得目瞪口呆。
淑沅放开金承业后看看米家夫人,然后看向床上的米家姑娘:“呃,这位姑娘,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沐家的姑娘、金家的少奶奶。”
米家姑娘马上不撞床头了,可怜兮兮的看向淑沅:“姐姐,我知道我们错了,可是姐姐你听我说,我和金哥哥真得……”
淑沅打断了她的话,上前把被给她拉了拉——还好,这姑娘身上穿着肚兜呢,不然的话这么着撞不伤怕是会着凉的。
不过看到米姑娘身上还穿着衣物,淑沅的心里稍稍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米姑娘因为淑沅的动作才想起自己身上所穿极少,连忙缩身子重新滑进了被子里;不过她依然可怜巴巴的看着淑沅,就像一只小小的白兔。
一只刚刚可以自己觅食,第一次离开母亲的小白兔。
如果想要当小白兔,首先就要可爱才行。米姑娘长的不错,虽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样貌,可是看上去如同孩童般的天真,真得让人对其生不出恶感来。
“姐姐,你不要怪……”米姑娘再次开口,那泪珠儿晶莹的如同露珠儿般,实实在在的梨花带雨。
淑沅摇摇头叹口气:“我不怪你。从头到尾我就没有怪你,不管我是在屋外的时候,还是进来后,我都不怪你。”
“你是个姑娘家嘛,对哪个男子有好感,想要爬上谁的床都是你的事情;反而你能看上我们家不成器的爷,说明你还是有几分眼光的。”
“所以,昨天晚上你要爬床,还是以后要爬床,爬谁的床都可以,随便。我不是在骂人,我是在说真得。欢迎你来爬床,就算是爬我们家不成才的爷的床,也随便。”
米家夫人冲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的你没有听清楚嘛?我说了,我不怪你们母女,你以后如果还要想弄个机会让你女儿……,随便,我绝对不生气。甚至你们知会我一声儿,我会提前把人给你们送过来。”
淑沅说完摊摊手:“我说的是真的。”
她说到这里走到金承业的面前,扬手一掌甩在金承业的脸上:“我没有生米姑娘的气,也没有生你这个为人母的气。”
“因为你们不归我管教,所以还是那一句话,欢迎爬床。”她说完抖抖手看向金承业:“你,被人爬了床就是你的错,什么理由也不好使。”
她扬起手来又是一记耳光,打得又响又亮。
米姑娘心疼的抱着被子挣扎着滑下床来,跪倒在地上:“姐姐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是我的错,姐姐要打就打我……”
金承业在此时忽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两记耳光,相比起淑沅的那两记来,他甩得又狠又快,打完他的嘴角就有了血丝。
“是我的错,但是不应该劳累你动手,我自己来。”
米姑娘只要喊一声不要打了,金承业就狠狠在自己脸上甩两记耳光,绝对没有半丝的手软,就好像那不是他的脸。
齐妻 72.第72章 闹大了
淑沅本来不想打人的。
首先她是生气的,是着恼的;可是她真得不是生米姑娘的气,也不是着恼米姑娘,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抽米姑娘。
对金承业她想着就算要打也不能是现在,她不想在旁人面前打金承业;哪怕她要把金承业打断两条腿呢,她也想回房后再狠狠的打。
那是她和金承业的事情。
可是米姑娘母女的话让她真得动了气,有那么一点点失了理智,才会动了手。
她就要让米家母女知道,她要气的人不是你们米家的人而是金承业;对不起我的人也不是你们米家母女:你们米家人要不要脸是你们的事,我才懒得管呢。
对不起我的人只有金承业,因为他是我的夫。你米姑娘是哪根葱哪根蒜,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对不起我——你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淑沅两记耳光抽在金承业的脸上时,米姑娘是真得呆了,也感觉到脸上热辣辣的。倒不是心疼金承业所致,而是她感觉自己的脸皮被人整个的剥了下来。
如果淑沅如她所料奔过来拉起她来狠抽两记耳光,那她大可以哭倒在床上,然后事情闹大后她是当然的受害者。
可是淑沅不要说是打她,甚至连大声骂她都没有,还给她拉了拉被子,细声慢语的告诉她:我不怪你,欢迎来爬床,爬我们家爷的床。
那些话不是耳光,是刀子啊。薄如柳叶的刀子贴着她的脸,把她的脸皮整整的剥了下来,丁点都没有给她留。
没有指责她别有用心,更没有指责她们母女算计金承业,可是却真得让她生出无地自容的感觉来。
米姑娘打定主意如此做的时候,早就豁了出去,自然知道事发后会面对什么;可是她依然还是羞愧的差一点去死。
接下来淑沅回身给了金承业两记耳光,她听在耳中那就是淑沅笑吟吟的话:欢迎来爬床——你爬成功一次,我就抽他一次,与你无关哦。
与你无关,那就是说你米姑娘休想进金家的大门。
米姑娘的脑筋也很快啊,她翻身下床跪下为金承业求情,就是想博得金承业的好感。
因为哪个男人的脸皮不是镶金的,岂能容一个妇人抽打?因此她相信金承业就算是对妻子心怀愧疚,眼下也会一肚子的火气。
所以她名为求情实为挑拨,就是想让金承业和淑沅夫妻立时就反目成仇;如此,她米姑娘日后就会成为金家少奶奶。
至于到时候做了妯娌如何相处的问题?米姑娘并不认为她还需要和淑沅相处,因为她和淑沅的仇今天就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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