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但是这对夫妻却不是她所认为的人,或者说不是一般人,和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的反应完全不同。
前一个沐淑沅已经让米姑娘把眼珠跌出眼眶了,让她料不到的却是金承业的举动,更让她惊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金承业不领她的情,他不与她说一个字,不屑于同她说一个字,反手就给自己两个大嘴巴:你不是说不让打嘛,我自己来打。
金承业那是在抽他自己嘛,那分明就是在抽打米姑娘啊,一下又一下狠狠的下手,打得嘴角血丝变成血流,但是他依然不停手。
米姑娘脸都白了,嘴唇抖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金承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妻子,所以我该打。但是,我不用劳累妻子,我自己动手。
你米姑娘要进金家的大门?你还是死了那颗心吧。
米家母女没有了应对之策,淑沅和金承业的反应在她们的预料之外,接下来她们要如何做?总不能直接开口就让金承业娶了米姑娘吧。
淑沅也被金承业的举止弄得傻了,直到金承业把自己打成了一个猪头,她才伸手拦下了他。
金承业任由淑沅拿着自己手,也不开口只是拿眼看着淑沅:我错了,我真得知道错了,只想你能原谅我这一次。
淑沅心头还是有气的,本不想就此原谅他;但是看到他的脸,看到他对自己如此的狠,再想到刚刚自己动手打人,心下就有点犹豫了。
金承业没有得到淑沅的原谅,他轻轻的挣开淑沅的手,然后轻轻的扶她往外走:“我们回房再说。”
他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因为他也生自己的气。他明白淑沅刚刚对米姑娘所说的话,因此他才要好好的罚自己,且不需要任何人动手。
他是淑沅的夫,他怎么可以中这样的算计,他怎么能不小惦谨慎一点儿?做为一个男人,没有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妻儿,还把妻子扯进这样一潭混水中,他难道不应该被打吗?
淑沅也不认为再有留下来的必要,米家的人要如何做那是米家人的事情,同她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她才不会去理会。
因此她一言不发的由金承业扶着她向外走。其实她肯让金承业扶着她,便已经是原谅了金承业七八分。
米姑娘呆呆的看着金承业夫妻离开,感觉自己的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失了颜色:她要怎么办?
她和金承业共宿一夜,已经没有了名节,如果不能进金家的大门,那她除死之外还有其它的路可走吗?
米家夫人忽然跳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救命,我的儿你不能如此想不开啊,那个小贼,母亲就是拼了命也要为你讨个公道。”
经她如此狼嚎,所有留宿在赵府的宾客都赶了出来,还有不少人向此处赶了过来。
赵家人此时当然也得了消息。
事情闹大了。
而这正是米家夫人要的。她已经赔上了女儿,如果不能逼得金家就范,那她们家就会成为笑柄:事情本就瞒不住了,因为那个沐淑沅知道了。
沐淑沅会放过他们米家吗?今天沐淑沅不说,可是日后呢,所以她想不如闹个大得,反倒不怕他们金家不认帐。
这门亲就算是强结也要结下,日后成了亲家总有缓和的时候。再说,不管金承业如何,金家的长辈们肯定要对他们米家做出补偿来。
眼下他们就是想要金家帮他们家一把,只要这一关过了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金承业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吩咐云雾和玉露:“你们由那边送你们姑娘回去,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一会儿,夫人也会到的。”
他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虽然他恼恨米家如此算计他,但他倒底是毁了人家的姑娘的贞节,所以想着把此事按下来就算了。
他不去找米家算帐,米家也打落牙齿和血吞吧,是他们自作自受也怪不得谁;但是,米家孤掷一注就是不肯放过他。
那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如何应对米家及来的人,而是不想让淑沅被牵连进来。
淑沅摇头:“我不走。此事,是我撞破的,我就算是走米家岂会放过我?再说我在还会好些,你一个人怕是更加说不清楚,反而会让米家人占了上风。”
“这样的事情,如果米家豁出不要脸皮了,你就吃定了亏。你总不能说人家姑娘如何如何,不管事实如何也会让大家对你生出恶感来。”
她看一眼自己的肚子:“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不止是家里的瑞人和芳菲,还有我腹中的孩子,他们不可以有个平白被污了名声的父亲。”
“我不允许。”说到这里,淑沅挺了挺身子拉了拉金承业的手:“我们回去一起来。其余的,等这里事了有空闲的时候,咱们再慢慢说。”
她的意思是,我和你还没有完呢,现在和你齐心协力也不是原谅了你;等打发了米家人,还有应对了赵家的事情——不止是解释眼前的事情,还有去灵堂上香的事情后,咱们再谈。
金承业没有听出淑沅只是嘴硬来,他现在满心只是愧疚,因此点点头答应下来,跟着淑沅又步回廊上。
“我的女儿,你可不要想不开,这不要了母亲的命嘛。”米家夫人哭嚎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了出来:“来人,快来人,拉住你们姑娘,快请大夫,请大夫啊。”
已经有不少人聚了过来,都是赵家的至亲才会留宿在赵府之内,因此他们和金承业当然也是认识的。
就如平氏所说,大家族也不过只有这些,结亲什么的能有多少挑拣呢?所以他们彼此之间都是亲戚,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避讳。
有人和金承业相熟的过来相问出了什么事情,也有和米家亲厚的已经进屋去相帮。
赵氏赶的已经足够急,可是到的时候该到不该到的人都到了,她看得微皱起眉头来,因为米家夫人哭闹声清晰可闻,却不见金承业和淑沅分辩一个字。
米家夫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少说一个字是一个字,难道他们说出来还很光彩吗?
不说让大家去看去猜,才更对他们有利呢。
赵氏分开众人赶到后,先看了一眼金承业然后才进屋。
淑沅和金承业这才对视一眼跟上:时机到了,他们等在这里可不是被人评头论足的,只是说早了知道的人只是跟前的这些人,还要对赵氏再解释一番。
不如一次说个清楚明白来个痛快。
米家夫人看到赵氏和金承业、淑沅后,她站起身来:“我也不能怪谁,只能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照顾好女儿。”
“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只有一死求米家的列祖列宗原谅我。”她掩面就要对着柱子撞过去,这次是真得用了力的。
因为她身边围了很多人,哪里会让她去寻死;如果她用得力不大,说不定会引起人的疑心来。
齐妻 73.第73章 都是千年的狐狸
米家的夫人要死要活,而米家姑娘伏在床上痛哭不能起身,不管谁来谁走谁相劝,她只是不理只管哭个不停。
屋里乱成了一团。
“母亲,母亲,出了什么事情?”一个只能又俊俏两个字来形容的人奔进屋里来,他看到金承业的时候还点了点头:“这是怎么了,金兄倒是先到一步也不知道喊我一声。”
“如果不是书童叫我,我还不知道妹妹这里出了事情。出了什么事儿,母亲?”米家大爷上前扶住了米家夫人。
金承业淡淡的道:“昨天晚上,就是他请了我去吃酒。原本我们是同窗,他这两年都在京城,因此昨天是两年来第一次相见,我才会答应的。”
在淑沅有些怀疑的目光里,金承业不得不加上一句:“米家和赵家有姻亲。祖辈上的一位姑奶奶嫁到了米家,不过早就不在了。”
“后来,米家又重新续了弦,因此我们两家走得不算勤;还是后来表舅过来走动,两家才亲近了些。但是人家续弦的老太太还在,所以两家也就那么回事儿。”
淑沅看了一眼米大爷:“看人家的长得。”她话出口后感觉脖子后面有点发凉,回头看金承业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一脸的愧疚与悔恨。
她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那也是我们家的姑奶奶长的好,还是金家的人好才便宜了他们米家。”
金承业用力眨了眨眼睛:“嗯,和我们金家没有关系,是米家的人长的好。你如果以后见到米家的老太爷和老爷就明白了。”
赵氏已经把屋里屋外的人都请走了。来到赵家的人都是赵家至亲的人,他们就算有着再多的好奇,也不能再留下来。
再说来的人都是出自大家族,怎么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好奇摆在明处,因此很快人就走的干干净净,各个临走之时说得话都很干脆,就像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一样。
米家夫人想留人的,可惜的是这里不是米府而赵府,赵氏不想人留下来,客随主便没有哪个人会留下来。
如果非要留下来,那不只是不给赵家的面子,还不给金家的面子:平白无故开罪两家没有半点好处啊。
米家夫人没有留下一人,眼睁睁看着屋里变得空荡荡。
赵氏先坐了下来,并没有再像在人前那样去扶去哄米家夫人,更是连看床上的米姑娘也没有看。
她倒是没有忘了自家的媳妇和侄儿,让他们坐下不说还让人把早饭取来,用她的话来说:淑沅可不能饿到了,会伤到身子的。
米家母女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各自哭的却越发用力了。
赵氏有些不耐烦的道:“好了,嚎什么嚎,都是千年的狐狸了还演这把戏有意思吗?真有话呢你们现在就说,不说我还有事儿就少陪了。”
赵氏一开口最为受惊的人是淑沅。因为在她的印像中,自己的这位婆婆有点贪财,有点小家气,有点……,但她绝对不是老太太那样的人。
想不到啊,她也有如此强势的时候。
米家夫人抹一把泪坐到椅子上:“事情就在这里摆着,嫂子。您看这事儿要怎么了吧,我们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姑娘家……”
“我都说过了,都是千年的狐狸了,不要给我说这些没有用的。你们想要什么说吧。”赵氏又打断了她们,同时用眼睛制止了金承业和淑沅开口。
淑沅原本想开口只是认为赵氏性子软些,怕是会让米家夫人压住;如今她才不会开口呢,有人能为她出头做主,她可乐不得清闲呢。
“不过呢,”赵氏看着米家夫人吹了吹手中的茶:“狮子大开口的话那就不用说了,你们可以直接走了。”
“你们也不用担心事情闹不大,我会帮你们把此事弄个满城风雨。我们北府只有这么一根独苗,本就没有想过让他出将拜相,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最好就是守着我们几个哪里也不去,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这事儿对男人本来就不算什么大事儿,能被人念着几年?”
“再多了,顶多也就是风流韵事罢了,年少不懂事荒唐些。不要忘了,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浪子回头金不换。”
“对我们金家来说,不难。倒是你们家,啧啧,这样的事儿倒底是女人家吃亏的,传得满城风雨的话,不止是你们家的这位姑娘要如何,是吧?”
赵氏说到收口,吸溜了几口茶水后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米家夫人:“到时候,你们米氏一族的族长肯定会请你和你家老爷去吃杯茶的。”
“想好了吗?说吧,我还忙着呢。还有,我的心情也不好,老父刚刚仙去,我这心里……”赵氏的眼圈一红,这话是一点儿也不假。
她的心情很不好,如果米家夫人不知好歹的话,她今天一着急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事情来呢。
米家夫人没有想到赵氏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咬牙切齿半天只挤出一句话来:“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了,真枉人们说金家是诗书传家,最为讲理……”
“我们金家是讲道理的人家,天大的事情也抬不过一个理字去;可是,我们金家再讲理也不是傻子,不会任凭人算计到我们头上。”赵氏白了米家夫人一眼。
“不然的话,我们金家岂能历经两朝近千年呢?不要说那些废话,你们不说我只能失陪了。”赵氏作势要站起来。
淑沅听得差点要点头,是啊,金家再好的名声也不可能任人谋算的,否则的话金家早败落了,何至于兴旺到今天。
绝对有可取之处,自赵氏今天理事上就看出来了。是淑沅身在其中才会小瞧了金家的人,因为金家的人把她视为自己人,当然不会对她动什么手段心计。
米家夫人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想不到两个小的根本不理会她女儿的贞节,来个老的吧,比起小的还要横上三分。
讲道理?赵氏的意思很明白,和你们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你们本就是在算计我们,还要和你们讲道理那不如去见官的好。
“我不在意去见官的,如果你真得想讲道理,我也会让你让世人知道我们金家是讲道理的。”赵氏又吹了吹茶水,感觉茶水已经不够热了便放下了。
她在全力以赴一事时才会喜欢吹茶水,因为她会紧张。
米姑娘听到这里,知道母亲已经无力返天,因为金家摆出了无赖的嘴脸出来,他们原本认为的倚仗就不存半点了。
但,她如何肯就此算了呢?要知道,她可是赌上她的一辈子。如果不是真得对金承业有几分动心,岂会同意父母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因此她跳下床来,也顾不得身上只有少量的衣裤,对着柱子就撞了过去。
云雾和玉露惊呼一声要冲过去,赵氏身后的丫头当然也要去救人,却都被赵氏和淑沅叫了回来。
赵氏有点意外的看看淑沅才淡淡的对丫头道:“让她去。她自要寻死与我们何干,就算是死在我们赵府,他们米府想要说法也要经官府的。”
“她要死了落个干净,可以。我倒是没有想到姑娘的性子如此之烈,请便。”她看着米姑娘眯了眯眼睛。
米姑娘已经撞在柱子上,额角上擦破了一层油皮,马上就有血流了下来;但是赵氏对此熟视无睹,说的轻描淡写。
淑沅轻轻一叹:“就是啊,米姑娘要以死明志我们也不相拦,只能成全了姑娘才是真得为姑娘好啊。姑娘请便,绝不会有哪个阻止姑娘的。”
以死相逼?这把戏真得不新鲜了。
不要说米姑娘母女已经上演了一次,就说赵氏有曹氏那么一个母亲,自小到大不知道见过多少次的以死相逼了。
赵氏不是说过了嘛,都是千年的狐狸还是省省吧。可是米姑娘不信邪,非要撞到头破血流才会明白。
米姑娘看向金承业:“你,你真得如此狠心?”
米大爷也终于开了口:“金兄,不说我们原本就是亲戚,你如此待我家小妹,再……”
金承业看向他:“我能帮你,我也能不帮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你比我更为清楚——我是如何晕倒的,又是如何到你妹妹的屋里?”
“在赵府之内,她一个弱女子能乔装成男子到你那里戏弄我们两个,但她还能真得变成男子,有那个力气把我这么一个大男人背到她房里?”
“又如何把我弄到床上去的?”金承业看向米姑娘:“现在姑娘如果你能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去的话,我马上回去禀明老太太,明天就托媒人去说媒娶你为妻!”
“你们都知道的,我们北府里还有一房未有兼祧妻。”
金承业的话有点无耻,公然让人家一个姑娘过来抱他到床上去;对一位姑娘来说,没有比此话更大的侮辱了。
但是,人必自辱而后人才能辱之。如果不是米姑娘做出那等事情来,以金承业的为人来,打死他也不可能会对一位姑娘家说这等话。
淑沅忍不住看他一眼:你倒真是铁石心肠。
金承业回她一眼:柔肠也要看人,非自家人当然要铁石心肠,尤其还是要害我的人。
对他来说,米姑娘就不是一位姑娘家,那只是要害他的坏人。对这等人,金承业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怜悯。
如果她不是个姑娘,他刚刚打的人便不会只是自己了。
“你们看来还没有想好要什么,那我们只能少陪了。想好了,欢迎你们到我们府上来谈。”淑沅上前扶了站起来的赵氏对米家母女二人说。
齐妻 74.第74章 我们的条件
淑沅帮赵氏的腔,就是不想让赵氏唱独角。她和赵氏都做势要走,金承业当然会跟上去。
看到金家的人真的要走,米家夫人真得有些发急;她是个妇道人家没有真正的主意,此时儿子在身边就像是有个主心骨,因此她拿眼睛去看自己的儿子。
就是希望自己儿子能拿个主意出来,她真得怕金家和她们米家来个鱼死网破。
赵氏当然是在吓她,但她所说的话也都是实话,因此才能让米家人投鼠忌器,不敢再嚣张的相逼。
真得把事情闹大了,金承业的名声当然也会受影响,金家也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这些当然不是金家人想看到的,因为金承业读书到现在自然是想着能考个功名的。
考了功名当然要坐官的。而文人惜名就是因为不管是功名还是出仕做官,那名声是顶顶紧要的,如果让人知道你名声不好,一本奏到皇帝那里你就可以回家卖红薯了。
但是,就如赵氏所说,金府是不会认下这个哑巴亏的。
屹立了近千年的金家,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人、多少次的各种算计,因此金家早有明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所以,米家如果真得豁出来,那金家也没有什么豁出来的。大不了就让金承业不出仕,或者过上两年让其来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等等。
总之不会便宜了米家,绝不会因为昨天晚上的糊涂帐而迎娶米家的姑娘入门。
金家向来重视女眷,就因为男主外而女主内,孩子在小的时候多半都是由母亲照顾的。
母亲的一言一行对儿女的影响之大,决定了金家对迎娶正室的重视:如此才能保证金家子孙们不会走上歧途。
像米家姑娘这样的人,不要说是和金承业有一夜,哪怕他日她挺着肚子要进金府的门,那也是绝无可能。
米大爷抢上几步拦住金承业:“小妹也是心慕……”他想动之以情。因为用硬的碰了壁,他想用他和金承业的交情来试一试。
金承业看看他,然后扯起自己的衣袍来用力一扯,没有扯动。大好的衣衫,哪里是你想扯就能扯坏的。
他放到嘴边用牙把衣袍边咬破,再用尽力气一扯把衣袍扯下一角来,然后狠狠的丢在米大爷的脚边:“你我从此以后绝交。”
如米大爷这样的朋友有一个就是一个祸害,金承业还想活得久些为、活得滋润些,因此他和其割袍绝交。
绝交的方式有很多,也可以从此就不予理会;但是最为严重的就是割袍断义,金承业对米大爷的厌恶可想而知了。
米大爷脸色大变,没有想到最终不但没有达成目的,还让他失去了金承业这个朋友、这个兄弟。
他想再说话时,其母拉了他一把:“好吧,那我们就来谈一谈事情如何了结。”她把儿子拉到身后,自己走了两步:“我们到外间去谈吧。”
因为她很清楚女儿不可能和金承业成为夫妻,那男女之防当然要讲了,不想白白便宜了金承业的眼睛,再说她也要为女儿的名节着想。
如果她女儿还有名节的话。
赵氏移步到小厅上并没有坐下来:“第一,不管你们对外如何讲,都不可以泼我们金家、我们承业半滴脏水。”
“第二,从此后只要有一人提及此事让我们金家人知道,那就不要怪我们金家人不讲情面,把此事弄个满城风雨了。”
她说完看向米夫人:“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就这样了,失陪。”她说完转身就走。
淑沅立马跟上,只是她有些嘀咕:不是说要和米家谈嘛,怎么连给人家开口的机会也不给,说完自己的条件就走人呢。
米家夫人急得追上来:“只求贵府的老爷们帮个忙,我们家的大老爷和贪墨的案子真得无关……”
赵氏看了看她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然后淡淡的道:“这事儿,和我们金家半点干系吗?”
她说完走人,走的又快又急,绝非再是那种说要走却总也抬不起脚来的模样。
米家夫人伸手拉住了淑沅:“少奶奶,您发发慈悲吧,怎么说我们也是搭上了一位清白的……”
“我可有身孕,有个万一的话……”淑沅话一出口,米家夫人想起人家说得淑沅刚刚大病初愈的事情,连忙放开手。
淑沅看着她的眼睛一笑:“夫人,如果你们家还想要爬床,欢迎之至。”她说完扶着丫头的手去追赵氏了。
金承业最后一个走,并不是有什么话要同米家的人说,而是护在淑沅的身后,免得米家人再拉扯淑沅,可是踩到淑沅的衣角、衣带之类的。
米家夫人的脸色紫涨紫涨的,因为淑沅的那句话。
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她平白把女儿搭了进去,不但没有得到一位乘龙快婿,还毁掉了女儿的清白。
以后,女儿要如何做人?赵氏的话说的再清楚没有,她要说什么都可以,但是只要敢牵扯到金家,他们金家就会和他们好好算一算今天的帐。
她根本没有主意了,跌坐在椅子上哭起来:“都是你们杀千万的父亲,不是他想出来的馊主意,怎么会弄到这般地步?这要让我们母女如何见人。”
米大爷默立在那里不动不言,就像一座绝美的瓷人儿;而屋里的米姑娘也没有声响传出来,睡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她现在会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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