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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她和楚阳当然没有私情,因此她不认为自己应该就此忍气吞声,就此听着吕慧福在那里含沙射影。
吕福慧话中的意思,在这里的人有哪个听不出是什么意思来?淑沅没有任人往自己头栽脏而不言不语的习惯。
淑沅习惯的就是你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你;在淑沅这里没有以德报怨:圣人都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淑沅不是圣人,淑沅也不是菩萨,淑沅只是个平常的女子,她只会以德报德,只会以牙还牙。
因此,她走到吕福慧的面前,扬起手臂来就要狠狠的打下去:吕福慧欠教训。
吕福慧看到淑沅扬起手臂来眼中没有惧意,反而闪过了一丝笑意,因为她等得就是这个。
只是她一直说一直说,无凭无据如何能让人信服?更何况,她还不能说得太过清楚明白,只能暗示给她的表哥金承业听。
但是沐淑沅打了她就不同,那就是沐淑沅做贼心虚,那就是明证:你和楚阳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说的只是感激的话——你想何处去了,会怒而打人?
淑沅当然知道打了吕福慧后吕福慧会如何血口喷人,但她行的正坐的端:她不怕。
她不只是因为生气而打吕福慧,也不是仅仅是为了教训吕福慧,她是打给金承业看得,也是打给楚阳看得。
打给金承业看就是告诉金承业,我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打给楚阳看就是为了告诉楚阳,咱们只是兄妹没有半点其它瓜葛,我不怕她你也不必怕她。
淑沅在拒绝楚阳。
她看到了楚阳对她的情意,但是她不能说破因此也就无法开口拒绝什么;她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楚阳对她来说只是兄长。
她打吕福慧就是为了让楚阳明白:我们清清白白,我们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这就是拒绝。
吕福慧还微微扬起脸来,想要让淑沅打得更为顺手,再就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淑沅的眼睛微微一眯,手是毫不犹豫的狠狠甩吕福慧的脸:你想要讨打我岂能不成全你?再说了,你几次三番的都想破我的名声,真当我是泥捏的会忍气吞声嘛。
最最让淑沅恼吕福慧的就是:吕福慧恼她恨她也只是她和吕福慧的事情,现在却要牵扯到不相干的楚阳。
——有什么事情你吕福慧恨的人都是我,为什么要拉完全不相干的人下水?
金承业不想淑沅如此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也不想淑沅如此做;但是他想要转身阻止却有点晚。
而楚阳和沈文轩就算一伸手就能拦下淑沅,可是他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能动手阻止呢?
一只白嫩的手抓住了淑沅的衣袖,在淑沅的手掌快要落在吕福慧的脸上时,及时的阻止了。
是素素。
“这个时节蚊虫就不少了,吕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的招蚊虫、蝶啊、蜂啊的喜欢——你想要替吕姑娘驱赶蚊虫是好心,只怕会让人误会呢。”
素素开口笑嘻嘻的,把淑沅拉到身边又把她推向金承业:“淑沅,你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就算恼恨那些不长眼的蚊虫,火气也不能这么大。”
“要教坏了小孩子。”她说完转身看向吕福慧:“吕姑娘。”
吕福慧对素素多管闲事当然不满,至于素素话中对她的讥讽,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她并不理会素素,反而对着淑沅眨了眨眼睛暗示:你的朋友是聪明人,现在我被你打了对你只有更为不利——让人如何看你打人?
是不是因为被我的话捅到痛处才会恼羞成怒的,那你沐淑沅更是跳进大河也洗不清了。
吕福慧要招惹的人是淑沅,从头到尾只有淑沅,其它人不过是她手中小小的棋子或是没有用的路人甲罢了。
只要淑沅着恼,只要淑沅开口,只要淑沅动手,她就能让沐淑沅今天脸面扫地。
“啪”的一声响亮耳光响起,使吕福慧的眼睛合上了;因为那只手掌来得太快,让她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哪里还能再向淑沅暗示些什么。
吕福慧不敢相信的睁开上眼睛看向素素:“你,你为什么要打人?”
她是真得有点不明白,但转念一想也可以,楚素素打人和沐淑沅打人也差不了太多。
“我不过是说幸亏楚公子救了嫂嫂,不是楚公子及时的救人,现在嫂嫂怕是已经受伤。”
“楚公子反应当真是快,不愧是学武之人,比表哥还要早一步冲出来;看得出来楚公子的身手不如沈公子,但是楚公子却还是救下了嫂嫂,真让人佩服。”
“我感激楚公子,所以夸几句楚公子,沈少奶奶你为什么要打人?我说了什么不应该说得话吗?楚公子救人不对吗?”
吕福慧泪水流了一脸,看着素素委屈的就像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素素没有先答话,反手又是一掌落在吕福慧的脸上才道:“你给我闭嘴。”
吕福慧抚着脸后退两步,虽然她今天不介意被打,但是总被打那也是很痛的,她想现在已经够了,所以才会避定期。
但是她没有忘了要说的话:“沈少奶奶你凭什么打人,我说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我自会赔罪。我就是说楚公子救了嫂嫂,救得很及时,我真不知道我哪里说错、做错了。”
她几乎是用喊的说出这些话来,说完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金承业。
话都说得如此明显,就差直接揭破了,她表哥是心思很通透的人,不可能听不出来吧?
金承业的脸色很平静,平静的扶着淑沅看着眼前的一切;对于吕福慧的挨打,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他没有开口,也不让淑沅开口。
素素提了提裙子——裙子被她的脚踩住了,现在她要走路就要提着裙子才可以;指着裙边的脚印她怒道:“打的人就是你!不是你踩到我的裙子,我会跌倒吗?”
“不是你踩到我的裙子,淑沅会跌倒吗?这是没有跌倒在地上,如果我们跌在一处,你还让我活不活了!”
“不打你,不打你难解我心头之恨。我问你,无缘无故的你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我可没有请你过来赴宴。”
“我虽然是在金府为客,但我不认识你是谁,宴请十次也轮不到你!你无端端跑来惹出事情来存的什么心,真得认为我是傻的看不出来吗?”
素素指着吕福慧的鼻子大骂,手指点在吕福慧的鼻尖上,口水喷了吕福慧一脸。
金承业看得低下了头,看看自己的妻子再瞧瞧沈文轩,心道:怪不得素素和淑沅是好友,当真是物以类聚啊。
素素比起淑沅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吕福慧被骂的又后退了两步,可是也逃不过素素的口水去,只能抬手以袖子做遮挡。
她另外一只手指着素素衣裙上的脚印:“那、那是你自己踩出来的,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
对于素素的指责她半点也不担心,有的只是一脸的委屈与不敢大声说话的胆怯:男人们都对这样的女孩子有怜悯之心。
她被素素欺负是极明显的事情,谁都看得出来——那裙子就是素素自自己脚下提出来的。
吕福慧一面说一面落泪,原本还想喊表哥的,但是看到金承业一脸的平静后,她没有自取其辱;但事实就是事实,相信表哥知道实情后就不会再待她冷冰冰的。
她继续指着素素裙子上的脚印:“明明是你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大家都亲眼所见,现在要用来诬陷于我,真要问问你安的什么心?”
“多年没有和我嫂嫂来往,忽然间你们就来了,天知道你们兄妹有什么算计。看看,你一来要宴请嫂嫂,就差点害她失去腹中的孩子。”
“你们兄妹是有多么恨我嫂嫂肚中的孩子,才见面没有多日子就想法子让我嫂嫂失去那个孩子!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嫂嫂早就离开金府了,因为嫂嫂不记得这里的人一草一木。”
她拿着帕子哭起来:“就欺负我一个孤女,认为我好欺负是不是?是你要宴请嫂嫂又不是我,害了人还要怪到我的头上。”
素素听她说完手,“啪啪”又是两掌落在她的脸上:“你还有什么要说得,一并说出来好了。真真想不到我们淑沅过得是这种日子。”
“我告诉你吕福慧,我不是金家的人,也不是淑沅;我素素就不是吃素的,你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敢害我们淑沅,我今儿打你个半死都是轻的。”
她说完伸手抓住了吕福慧的头发,迫使吕福慧不得不弯下身子来:“我也不需要你亲口承认,反正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勾当,就绝不会再让你欺负我们淑沅。”
她一揪吕福慧的头发,张起另外一只手掌屈起手指来:“让我抓花了你的脸,咱们再坐下来说话。”
素素说完看向夫婿沈文轩:“记得打发人去报官,吕家姑娘不小心跌倒弄伤了脸,要让青天大老爷明镜高悬。”
沈文轩一挽袖子:“娘子请放心,那官儿如果敢逆了娘子半个字,我就打他个满脸桃花开。有我在,娘子你尽管放手做,天塌了也有为夫的给你顶着。”





齐妻 85.第85章 你没出息
楚素素要抓坏吕福慧的脸,做丈夫的沈文轩不但不拦着,还在那里大叫:娘子你尽管放手做,天塌也有为夫的给你顶着!
听得四周之人眼珠子差一点掉一地,人人都明白了沈家少奶奶为什么那么敢说敢做,敢情人家有个好丈夫啊。
金承业听得下巴差点合不上,父母官你也敢打!霎间他就明白楚素素为什么如此的彪悍了——他相信楚素素为姑娘的时候就算有点那个啥,也绝不会是眼前这个样子。
看妻子是什么模样的,就知道她的丈夫待她如何。楚素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啊。
沈文轩喊完正好看到金承业一脸的佩服,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咳几声,低低的道:“那个,刚刚素素不是生气了嘛,当然要……,嘿嘿,金兄你懂得的。”
楚阳闻言看向金承业,想知道金承业是不是真得懂。
金承业连连点头,悄悄说:“沈兄机敏,家和万事兴嘛。”他懂啊。就算从前不太懂,这一下子也全懂了。
淑沅抬头看他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目光明明白白的告诉金承业:你瞧人家的夫婿。
金承业对着淑沅一笑,不以为然的很:那只是小菜一碟,我肯定比之更强上三分啊。
楚阳看到了金承业和淑沅的目光来往,心中有高兴也有难过;淑沅显然和夫婿的感情不错,他很替淑沅高兴,那份难过嘛,他自己忽略了。
吕福慧的心情当然就不会这么复杂了,也没有心思再去和谁眉目传情,或是再偷瞄一眼她的表哥。
她吓得花容失色:“你,你做什么!”沈文轩的话她当然听得清清楚楚,有点不确定楚素素是不是真得能做出来。
可是那五只手指上的三只指套亮闪闪的,让她有点花眼。当然不是因为指套上的宝石花了眼,她只是因为那只指套尖尖的的顶端而眯起眼睛来。
那真要抓到她脸上,怕她这一辈子也不用担心继母会把她嫁给某个半百老头儿做续弦了。
楚素素的看着她的眼睛:“我家夫婿是将军,立过的战功无数,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如今的官职并没有那么大吗?”
“因为我。总要将功赎罪,所以我家夫婿的官儿不大,但是我们夫妻却一直平平安安的。”
“不要说是抓花你一张脸,就算是打杀了人,到时候也不过是我夫婿再去立个大功罢了。救下千百万的百姓和你一张小脸相比,你认为哪个更重些?”
吕福慧当然是认为自己的脸更重要,但同时她更为清楚,不管是在朝廷那里还是在父母官儿的眼中,千百万的百姓比她的脸重要太多太多了。
无法无天的人她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吕福慧也一直认为这样的人只存在故事中,哪里想到眼前就会遇到一个呢。
而且比她听来的那些无法无天的人更加的无法无天,半点也不把伤了她当做一回事儿。
最最主要的是,这个无法无天的人有个疼爱她的夫婿,任由她胡来。
吕福慧心底越发没有底,开始喊人来救命。
无人来救她,就连她的丫头们都没有过来;倒不是吕福慧的丫头们心里没有她这个主子,只是因为她遇上了楚素素。
素素的丫头们一个看一个把吕福慧的丫头看得死死的,没有哪个丫头敢动一下:如果有两尺半的白蜡杆抽在了你的身上后,又架在你肩膀上,只要你一动就抽你一下,你敢动吗?
素素笑了,笑得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在吕福慧看来那就是吃人的牙啊;素素毫不犹豫的对着吕福慧的脸就抓了下去。
吕福慧的眼睛霎间就闭上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她真得后悔没有早一点说出认错的话来。
楚素素的手停定了,指套已经点在了吕福慧的脸上,但是并没有伤到她:“你,错在哪里了?”
吕福慧是真得哭了,身子软软的滑到地上,如果不是她倚在素素的腿上,怕是整个人都瘫软到青石板上。
“是我错了,我不小心踩到了你的裙子,才让你撞到了嫂子;是我的错,求你饶过我吧,我从小没有母亲教导,才会做错事情的。”
她抱着素素的腿大哭起来,哭得那是上气不接下气。
吕福慧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自己表哥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原本认为,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在表哥面前说出来的。
因为,只要她开口一说,等着她的当然只有回吕府的份儿;从此后,她的表哥再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是刚刚太吓人了,她真得无法让楚素素抓伤她的脸:她说不出来,脸毁在楚素素的手上后,她以后还能如何?
她就真得毁了。女子的脸毁了,这一辈子也就都毁了,再也不会有男人肯看她一眼。
楚素素轻轻踢开她,抬头看向金承业:“我想,她还是交给你们吧。倒底,她是你们金府的客人,只是这样的用心……”
她看一眼淑沅:“怪不得人人都说金家的子嗣艰难。依我看,有这样的人在没法不艰难。”
素素对金承业说话也不客气。因为了楚素素是金家的客人,而她前来是为了什么金家上下全都知道,当然包括金承业在内。
可是金承业依然请了她来,金家老太太也留下了她,才会有今天之事;还差点连累到她,且已经把她的兄长拉下了水。
有些事大家就算掩饰过去了,就算不会说破,也不代表说心里不明白;这里就没有傻人,相信每一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她很想说她的兄长和淑沅并没有什么,很想说她的兄长如今也对淑沅没有非份之想;但,她如果真得说出口,事情只会更糟糕。
也许,她应该考虑快点搬出去。
唉,还不能眼前就提,也不能是这几天就提,否则还是会被人利用,说她兄长心虚之类,到时候也算是个旁证。
金承业欠了欠身子:“劳烦素素。”
他说完转身叫人来:“带吕姑娘去见我们夫人,把这里的事情向夫人禀明,请夫人定夺吧。”
他说得是夫人,其实真正要回的人当然是老太太。
吕福慧看着金承业,唇抖的连表哥两个字都吐不出来;她不能回府,回去她真得会万劫不复。
她的表哥也不能如此狠心的待她,要知道她和表哥可是自幼一起长大,岂是沐淑沅可以相比的。
说不出话来,但是她求恳的目光在,她的意思没有人不明白。
金承业看着她:“吕姑娘,我便不送你了。”他没有理会吕福慧的恳求。
他的心也很痛。想不到他一直当作妹妹的吕福慧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想不到吕福慧会成为这样一个人:这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吕福慧了。
对于吕福慧他原本真得要尽心,也和老太太谈过她,为得就是不让她的继母任意摆布她。可是没有想到,吕福慧居然会对淑沅下手。
这是没有出事儿,如果有个什么意外的话——金承业不敢往下想。并非他心狠不念从前的旧情,而是吕福慧无义在前。
他没有办法再把吕福慧当作家人,看作妹妹了。所以,他说:我不送你了;所以,他称吕福慧为吕姑娘而不再唤她的名字。
吕福慧知道金承业是在怪她,而这份责怪让她极为心痛:“表哥,我没有想过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你的骨肉、老太太的孙儿,我岂会下那样的狠手?”
“我以死去的母亲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和她腹中孩子的性命,我真得没存过那等狠毒心思。”
“如果我存了那样的心思,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让我母亲也永世不得安宁。”她哭着向金承业爬过去:“我知道沈将军是练武之人,我也无意中看到了楚公子习武。”
“我知道有他们在她是不会出事的,他们都是学武之人肯定会救下嫂子。沈将军不会救嫂子的,可是楚公子肯定会救。”
“表哥,我真得没有想过要害未出世的侄儿,更没有想过要害她。”她想去抓金承业的衣袍,却被金承业避开了。
淑沅听到她以自己去世母亲起誓,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做错事的人是吕福慧,她为什么要咒自己的母亲呢?
“那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淑沅看着吕福慧,怎么也想不到明白她如此做的原因。
吕福慧看着金承业:“表哥,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
金承业淡淡的道:“你是为了什么?”他也想知道吕福慧倒底是想要做什么。
吕福慧忽然怒了:“她说什么表哥你就问什么,你是个大男人,为什么要事事以她为先?你不要像那个沈将军,以后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生为男儿身顶天立地,岂能听妻子的话行事?!事事都听妻子的男人有一个有出息的嘛,古人就教我们那会引来祸事的。”
她没有答沐淑沅的话,她的表哥居然就再为其问一遍,实在实在是太让她伤心了。
“表哥,你再这样下去就不会有出息的,不可能出人头地!”




齐妻 86.第86章 金承业的小心思
吕福慧声嘶力竭,就是想让金承业明白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可是金承业并不领情,微微皱一下眉头:“言重了。并没有什么非谁听谁的,谁对听谁的就对了;难不成男人为天明明错了,一家人都要默不作声跟着去死?”
“自当如此。”吕福慧的话是掷地有声:“身为女子岂能指手划脚?如果男人们都看错了事情,女人又岂会有什么真主意?”
淑沅和素素听得瞪大眼睛,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这天下居然有吕福慧这样的奇女子,算是男人们的福气吗?
金承业不想再和吕福慧闲扯下去:“你既然指天誓日说不是为了害人性命,也不是要害我们金家的子嗣,那你是为了什么?”
吕福慧恨恨的转过头去,对表哥如此的执迷不悟她是真真的痛心,因此越发的恼恨淑沅:“她聪明的紧,让她自己去想。”
金承业闻言长长一叹:“你去见夫人吧。还有,可能要麻烦你父亲过府一趟,倒底事关两条人命,我们金家不能就此作罢。”
吕福慧大恼,对着金承业又哭又闹起来:她都说了不是为害淑沅母子的性命,为什么表哥还要请她父亲来?
难道表哥不知道那几乎就是要了她的性命嘛,老天在上,她真得只是想让表哥清醒清醒的,没有想到表哥的双眼已经完全被遮住,并且自己也不想睁开。
“表哥,我今天所为都是为了你啊。你一个堂堂男儿岂能被个妇人所哄,凡事都由着她去?我就是想让你看清楚她是个什么人,表哥你应该让她有个做妻子的样子。”
她说到这里捶了一拳地:“孝道摆在明处,天下最大的理也抬不过一个孝字去,可是她做了什么?以她一己之私心硬要绝了北府二房的香火。”
“要知道,北府二房那可是朝廷的功臣,岂能就此断了香火?长辈们要你再兼祧一房本就是合情又合理的事情,她凭什么要阻止?”
“一家人都听她的,也不过是她往日的好名声,但是现在的她和从前哪里有半点相同?表哥,你看看清楚吧,她根本就不再是从前那个贤良的人。”
“她和金府自幼就有婚约,可是险些就毁了婚约同楚家联姻,这一重她可曾向表哥言明?做为妻子,她还有脸在家中指手划脚,还兴风作浪,可恶可恶。”
淑沅看着她:“你要毁的是我的名声,对不对?”
吕福慧抬头直视着淑沅:“错了。你的名声只会毁在你的手上,今天长眼睛的人都看到了,那楚家公子当真是对你极好,为了救你连腿都伤到了。”
“你现在还有什么脸再阻止表哥兼祧?沐淑沅,你就算想阻止,大家都知道了你是什么人,还有谁再听你的吗?”
楚阳咳了两声:“吕姑娘,不知道你因何如此认定,但是我与金家少夫人没半点瓜葛。此事,日月可表。”
“是吗?你长年不娶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就是为了她。这次你们来又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还想再续个前缘……”吕福慧嘴里吐来的话越发难听了。
她是豁了出去。因为事情败露,表哥对她已经生厌,还要叫她的父亲来;她已经没有生路,还有什么可怕的?
怎么也要让人知道沐淑沅的为人与品格,让她再也无法在金府指手划脚的把自己当作是当家人。
楚阳上前一步,抬头看了一眼金承业,眼底闪过了一线痛楚。他没有看淑沅,但是他的举止已经阻止了淑沅向前。
要教训吕福慧早晚都可以,但是他定要解释清楚一件事情,定要让天下人都明白,他与淑沅当真是清清白白,并无半点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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