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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车夫是金家的老人儿了,对金家那真是忠心耿耿极为信得过,因此老太太和金承业才让他来给淑沅架车。
立在车夫前面的男人抬起头来,看得淑沅手一颤车帘便落了下来:怎么那么相像,不会吧?!
她马上再次掀起帘子看过去,那人并没有避嫌反而两只眼睛直直的看过来:三络长须飘在胸前,看脸的话也有四十岁上下,但是头发却白了几络,猛得一看便有些苍老。
此人长的不错,气质不错,穿戴也不错。淑沅并不认识此人,但是此人又让她有无比的熟悉感,因为金承业再过十几二十来年,样貌应该和此人相差无几。
“你——”那人开了口,看着淑沅有些迟疑:“金家的哪一位?”
这种话自然由云雾来代答:“这是我们的少奶奶,不知……”她的话还没有说话,银针那里已经惊呼道:“您、您是老爷?”
银针有些不敢确定,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那人,手都因为紧张握了起来。
那人再看一眼淑沅:“承业又成亲了吗?你是哪一房的,是大嫂那一房的还是二嫂那一房的?”
银针和金家仆从们终于确定了此人,此时在街上跪了一地:“三老爷,你终于回来了!”
淑沅呆住子,手里的帘子再次落下来隔开了她和三老爷:那是她的公爹?在大街上她居然遇到了那只听说过,没有见过的公爹?
“都起来吧,在街上有什么话也不方便。”北府的三老爷再次开口:“正好遇上你们,我看到是府里的马车才打发人过来问一问——来人,扶你们主子去马车上歇一歇吧。”
淑沅只听到这么几句话,然后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掀起了车帘来,接下来一个女子低着头由人扶着进了马车。
女子的肚子比起淑沅来大了不少,行动间很有些不便。
“打扰了,实在是城中马车不好找,带得货物与行李又多了些,我这身子太重了,车上东西多一挤有些呼吸不畅。”女子有些歉意的解释了几句。
淑沅看着女子眼睛都直了:她遇了多年未回家的公爹,就在城中的大街上——这已经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但更想不到的是她的公爹还带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呃,还上了她的车,要由她载着此妇人回金府。
淑沅眨了眨眼,吞了几口口水后,对妇人一笑:“不打扰,你坐好。”她伸手掀起车帘,探身跨出马车扶着云雾的手步下了马车。
既然是她的公爹,她总不能托大的在马车里不出来吧?虽然说在街上见礼有些不伦不类,但她还是向着三老爷行了一礼:“见过老爷。”
三老爷点点头:“你也有身孕了?喜事,大喜事,你回车上吧,回去再见礼。”他说完招呼人,让前面的车队慢一点儿,让淑沅的马车先行过去。
淑沅咳了两声:“媳妇身子有些不太好,本是要去拿药的——家中已经没有了,保胎的药,媳妇这就去。”
“老爷刚刚到想是归心如箭,就请老爷先回府,媳妇随后就到。”她可不想和公爹一起回府。
三老爷皱了一下眉头:“承业呢,拿药的事情怎么能让你去?真是小孩子不懂事。你自管上车,告诉我是哪家医馆我打发人去取就是。”
他说完看向云雾:“还不扶你们少奶奶上车,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撞到可不是小事儿。”
云雾有些无奈,而马车的十一此时也睡醒了,正探出头来:“姐姐,车里怎么多了一个人?我看那肚子还以为是你,吓我这一跳——我还以为是姐姐的肚子一下子变大了呢。”
淑沅想要再找借口,可是她一介妇人又带着身孕,想要离开还真得不好找借口;只能把医馆的名字告诉公爹:好在医馆真得给她配的有保胎的药,不然的话还真就尴尬了。
三老爷听到医馆的名字后,眉头舒展开:“上车吧,我真得是着急回去——老太太还好吧?”
淑沅简短的答了一句:“老太太很好。”可是不知道你回去后,老太太是不是还能好了。
唉,她在大街上碰到了公爹不是坏事,可是公爹带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这就不是好事儿了。
最坏的就是,她还无法脱身,只能带着那个妇人一起回府。想到孙氏看到这个大腹便便的人自她的马车上下来时的表情,淑沅就一阵头大。
但是,她总不能对她的公爹说:你回府可以,这个妇人不可以——这句话只能是孙氏或是老太太来说。
叹了口气,淑沅只能再次回到马车里。
十一正在主座上打量那妇人,见淑沅上来便过去相扶,在淑沅的耳边道:“我不喜欢这人。”
淑沅轻拍十一的手,两人坐下来后并没有要开口和那妇人说话。现在淑沅正在烦恼,哪里有心思和她叙话。
“少奶奶,是吧?贱妾娘家姓云,初来乍到以后还要请少奶奶多关照。”云氏说着话抬起头来,脸上的细细的雀斑直入淑沅的眼底。
人,长的真得不咋的。论样貌在金家的丫头里也只能算是中等偏下了,好看两个字和其真得没有半点缘份。
淑沅咳了两声:“府里有老太太和夫人们在。”她并不想和云氏结交。
云氏怯怯的一笑:“说实话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府里的规矩如何,更不知道老太太和各位夫人们的脾性——少奶奶可指点一二?”
十一翻了个白眼:“你是哪一个?”她又看了一眼外面:“那个男人,咦,长的好像金承业,该不会是他爹吧?真的是!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那你,”她指着云氏:“就是金承业他爹在外面养的外室喽。”
云氏的脸一红然后一白:“薄命之人罢了。”
十一再丢她一个大白眼珠子:“你薄不薄命我不知道啊,但是你应该知道眼前的人是外面那男人的儿媳妇,他正室妻房的儿媳妇——你让我姐姐指点你一二,那以后她还要不要在金家做人了?!”
“行了,有什么你可以去问外面的男人。”她探出头去:“喂,金家的老爷,你带的那个妇人说心里不安,要打听一下府中各人的脾性,你来给说一说?”





齐妻 196.第196章 救命的恩人
云氏没有料到十一会开口,她当然看到了十一,但也只是把她当作了一般的小丫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听十一称呼淑沅为姐姐她才有些惊讶:这是金家大少奶奶的妹子,怎么一身丫头的打扮?
不过她并没有纠结太久,因为十一直接把金三老爷叫了过来,让云氏始料不及,就算是素来有应变之能,霎间也有些无措。
淑沅没有阻止十一,原因很简单,公主殿下要做的事情,天下间还真没有几人敢阻止;还有一点就是,十一所说正是她心中所想,为什么要阻止?
她很不喜欢云氏。对所有心思灵巧又别有所图的妾侍们,她都不喜欢。
相比较而言,娄氏实在是有点可爱的。
最让淑沅不喜的是金三老爷那句“扶你们主子上车”——主子?就算云氏是她几个丫头的主子,但是前面有了孙氏在,云氏这一辈子也永远成为不了主子。
金三老爷走了过来,在窗子里看向云氏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目光却极为柔和:“不用担心的,一切有我。”
云氏轻轻的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担心没有人喜欢我,更担心给你添麻烦。”她轻声细语的,楚楚可怜的目光就好像她已经受了委屈。
淑沅的眼角抽了抽,她可没有给云氏气受:马车也让你上了,坐也让你坐了,你还想如何?
金三老爷看向十一:“这是你的丫头?身边人要好好管教,没有半点规矩丢得可不止是你的脸面,还有我们金家的脸面。”
云氏一句就让三老爷斥到了淑沅的头上,虽然云氏并没有开口告一个字的状。
淑沅迎着三老爷的目光:“她不是丫头。”微微一顿她回头看向十一,目光又扫过云氏——她正瞧着淑沅,一双眼睛里什么也没有。
没有愧疚没有道歉更没有解释。
“她是我的妹子。”淑沅补充了一句后,目光再次落在三老爷的身上:“我们姐妹的确是有些脾性,但从来不会欺负人,也没有欺负过人。如果您认为她受了委屈,可以让她下车。”
“这马车本来就在窄小,就此而言还真是委屈了三老爷的人,但是我向来用惯了倒觉得马车很舒服。”她说完看向云氏:“车小的很,就请你下去吧。”
云氏的嘴巴微微的张开了,并非全是做作,她实在没有想到淑沅会直接要把她赶下车去:她可是其公爹的人!
三老爷的眉头拧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老爷您认为她受了委屈,可以让她不用我的马车,可以让她下去。我呢,也担不起这样的罪名,所以只能请她下去了。”淑沅没有避让三老爷的目光,看着他把话说完。
“还不扶三老爷的人下车?”她没有等三老爷再开口,直接让丫头们赶人了。
她是真得把云氏及云氏的人赶下了马车。
云氏要好的多,倒底是有孕在身,因此云雾和暖暖等人是真的两人“扶”她下的车;可是云氏的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直接被暖暖一脚一个踢下去了。
三老爷的脸拉长了,脸色铁青一片:“你、你好大的胆子,我要回去好好的……”
“老爷,就算你离开家里有几年了,不认识我但并非不知道在我之前你儿子还迎娶过一房的事情吧?如今,您回来正好,我想金家应该给我一个交待才是。”淑沅毫不示弱直接把话丢下就放下了车帘。
“请老爷的车队先行。”她可不想再被三老爷误会她提前回府去通风报信。如果她先走一步,三老爷肯定会那么想的,因为有云氏在嘛。
淑沅叹了口气,没有想过要拿云氏如何,可是云氏开口就不善岂有忍她的道理?
金家,嘿,等三老爷回去就会知道,可不是只有他回府这么一件事情,还有不少的事情在等着他这个一家之主呢。
三老爷再气也不可能当街发作自家的儿媳妇,何况还是第一次见面的儿媳妇;再听到淑沅最后一番话,他的脸色变了几变后带着云氏转身就走。
云氏怯怯的扶了三老爷的胳膊:“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给老爷添了麻烦还惹老爷生气,是我该死。”
“不关你的事,也不是你的错,你很好。”三老爷的脸色柔和下来,反手握住云氏的手:“她本是小辈,是她不懂事,你不要和她计较。其实她不是对你如何,只是因为一些旧事。”
“我现在也不是太清楚,回府问问母亲就知道了。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在。”他和金承业还真是父子,两人都喜欢说这一句——有我在呢。
只是金承业此话是说给淑沅他的妻,而他的父亲却是说给一个现在金家无人知道来历的云氏。
路不算近但总能走到的,等到淑沅的马车进入金府大门的时候,金府里已经是人声鼎沸:一家之主回来了那可真是大喜事。
淑沅看着来来回回奔走的仆从们没有作声,在二门下了车直接便去了老太太那里:有些事情是躲不开的,倒不如直接面对的好。
到了老太太那里,看到云氏立在廊下,一双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帕子,十分不安的向屋里张望着。
淑沅自她身侧走过并没有理会她:这便是妻妾的区别,没有屋里的人开口,云氏根本就进不了屋。
屋中老太太正抱着三老爷落泪,几年的担心受怕她能说给谁听?她是一家人的主心骨,再担心儿子也只能装作平静,安抚别人她的儿子一定会回来的。
直到此时真得看到儿子归来,她的心才终于落地,才真正的能睡个安稳觉了。
孙氏立在一旁也在抹眼泪,那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多少个夜晚她梦到良人归来,微笑着醒过来才知道是梦,喜悦之后便是浓浓的相思与担心。
又有多少个夜晚她梦到良人在海上遇难,夜半惊而坐起,知道是梦后的庆幸与久久不能散去的惊恐就伴她一直到天亮。
现在,她知道她不会再做梦了,因为良人就在眼前了。以后,不管是谁也不要再想把她的夫婿自她的身边带走:她不会再答应夫婿出海。
淑沅和十一进来并没有引起屋里人的注意:就连汪氏和赵氏都极为激动,只是她们同时又很伤感。
汪氏要比赵氏还要好一些,她坚信丈夫会回来的,小叔的归来让她对丈夫的回归更是多了三分的信心。
赵氏的夫婿已经死了,看到小叔归来她想到自己的丈夫,有的只是伤心罢了。
老太太终于放开了儿子:“你一去怎么这么多年,可知家里人为你担尽了心?你就算不挂念母亲,也要挂念你的结发之妻与儿子啊。”
她当然不会忘了儿媳孙氏,总要让儿子和妻子说几句话才对。
孙氏终于上前见礼,可是福下去后哽咽的却说不出半个字来:太高兴了,高兴的都要傻掉了。
她也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但是她不担心因为夫婿回来了,从今以后她的身边就会多出一个人、一双大手:老爷会扶起她来的。
三老爷的确是伸手扶起了她来,只是扶起来后便放开了她:“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他知道孙氏的不易。
他不在的时候,孙氏要伺候母亲不说,还要和两个妯娌相处,力求一家子能和和睦睦。
孙氏的性子并不强硬,但是她长袖善舞,能把一家子人都哄的开开心心:这一点是汪氏或是赵氏难做到的。
尤其三兄弟只有她为金家生养了儿子,唯一的独子;此子却不是她一个人的儿子,而是整个北府的儿子。
她在此事上处理的从来没有不妥,北府上下和睦孙氏真得是功不可没。因而他的一句辛苦是真心实意。
孙氏抬起头来,高兴渐渐的自眼中褪去: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她就是感觉到眼前人不对劲儿。
人是回来了,但是她却感觉丈夫是那么的远,远的让她有种伸手也抓不到人的感觉。
女子的直觉有时候是真的很吓人。
“不辛苦。母亲和两位嫂嫂平日里都极为疼爱我,哪里有什么辛苦可言?真有辛苦也是母亲和两位嫂嫂。”孙氏的理智回来了,她的回答无可挑剔却透着一点疏离。
孙氏本来不会这样回答的,在见到丈夫后高兴的她哪里还有这些机心?但是她现在醒了过来,开始仔细的打量自己的丈夫:倒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老太太也察觉到儿子的不对:“坐下说话,都坐下说话。让人去准备酒席,今天我们不叫任何人,只我们一家人吃顿饭,团圆饭。”
淑沅已经在屋里看过了,并没有找到金承业,心中有些担心便让云雾去找他。
“儿子还有一事要禀明母亲。几年未归是儿子在海上遇难,差点就不能回来在母亲膝下尽孝,幸好老天保佑让儿子得遇贵人相救,才能有今日母子重新相聚之喜。”三老爷开口了,淑沅的目光落在了孙氏的身上却只能在心中一叹。
她听到三老爷的话就知道这事儿大了:云氏还是三老爷的救命恩人?!




齐妻 197.第197章 细作
云氏是不是真得救过三老爷那只有天知道了,但是三老爷如此说,那么云氏就是三老爷的救命恩人。
淑沅看向三老爷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管如何孙氏也是他的结发之妻,他再抬举云氏又能如何呢?
不过她并没有开口,不管是提醒孙氏还是质疑三老爷,她都不想做。她根本不想掺和此事,只不过三老爷和云氏肯定要找她算帐,她才会到老太太这边来。
只要了结马车的事情,淑沅转头就走。三老爷想如何那是他的事情,现在淑沅的事情已经很多了,真得不想再和云氏有什么纠缠。
希望云氏经过马车的事情后,不会再来招惹她。淑沅想云氏应该清楚了,再说云氏到金府后要面对的人与事太多了,怕是很快就会忘掉她。
老太太听完三老爷的话后念了一声佛:“你可有好好谢谢人家?他不止是救了你,也是救了我,更是救了我们北府上下这些人啊。”
淑沅听到老太太的话差点忍不住想咳一声:三老爷给云氏按的恩情已经足够大了,老太太还要把北府上下全加进去——她淑沅可不欠那个云氏半分人情,这份干人情她也不会领。
十一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老太太摇头再摇头:真是一见儿子就傻了,什么也不问清楚这话也敢说?
三老爷笑了:“母亲说的是。她救了儿子,但她对我们金家不止是有恩情,而且她还带来了一桩喜事。”
他说完向外喊了一声:“珊瑚,还不请你们主子进来给老太太请安。”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故意的,居然只说让云氏向老太太请安,听得淑沅眉头挑了挑。
“老太太,她救儿子的时候,儿子因为头撞到什么东西而忘掉了很多事情,也不记得家中的一切;后来记起来才急急的赶了回来,也就把她带了回来。”
三老爷站起来迎向进来的云氏,牵着她的手走到老太太面前:“儿子在忘掉一切的时候和珍儿两情相悦,便由珍儿的父兄做主,由当地的长者见证,儿子娶了珍儿为妻。”
云氏进来的时候,老太太和孙氏等都惊呆了,看着云氏挺着大肚子由三老爷引着走进来,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儿子所说的喜事,便是儿子回家的时候才得知珍儿已经有身孕,在海上几个月下来,珍儿就快临盆了。”三老爷看向云氏目光柔和至极:“当地的长者用秘法请示神灵,珍儿这一胎是男孩。”
老太太的头慢慢的转了过去,她看的人是孙氏。金家北府比较特殊,因为老太太的话她的儿子都不得纳妾,因此她的儿媳妇房里都没有妾侍。
现在,她的小儿子回来了,却带回来一个有孕的妇人,还说在当地是娶其为妻:那孙氏又算什么?
孙氏的脸色已经灰白一片,不过她的目光只在云氏身上一转,便又落在自己夫婿的身上;她的神情间倒还算平静,目光中的东西太过复杂,相信没有谁能读懂孙氏目光里包含的东西。
半晌,厅上无人说话。
云氏已经福了下去,蹲在老太太面前低垂着头:没有老太太的话她不能起来,但是带着身子这样蹲着当然是极吃力的。
三老爷倒底是心疼云氏,轻轻的咳了一声:“母亲,珍儿给您请安了。”
老太太依然没有说话,初见儿子的喜悦已经全没了,心头满满的全是无奈:她当然是偏疼儿子的,但是她早就有言在先且孙氏做为媳妇真得没有错处,此时让她认下云氏的话,她如何对得起媳妇?
还有,她说过的话就是如此的不作数,儿子根本就不放在心里?
孙氏不说话,老太太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那云氏蹲着:现在能做主的人,只有孙氏。
“为什么?”孙氏看着三老爷,看着自己魂牵梦系的人,不懂他为什么回来后给自己的是当头一棒。
三老爷皱起眉头来看向孙氏:“我知道此事对不起你,我也知道母亲有训在先,但是我刚刚解释过了,我和珍儿两情相悦之时根本就前尘尽忘,所以才会娶了珍儿。”
“此事我也不知道应该怪谁,但是让我丢下珍儿的话,我还是人吗?我只能带着她回来——你还有疑问吗?”
淑沅感觉这些话太过无情了些,不自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难道男人们年过半百都会忘了和结发妻子的情谊吗?
孙氏闻言低下了头,接过汪氏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嘴,实在是太干了,她不喝口水怕是说不出话来。
“那你可曾问过我一句?老爷,纳妾总要我点头同意才可行。”孙氏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冷淡了不少:“您这样把人直接带回来,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三老爷皱起眉头来:“我说过了,珍儿救过我一命。如果不是她相救,我早已经死在海外,又哪里能回来?还有,珍儿不能为妾。”
此话一出老太太都皱起眉头来:“胡说什么。”孙氏无错且为金家生养有一子,她是绝对不可能被休的。
如果休了孙氏的话,到时候声名扫地的人家不是孙家而是金家:不仁不义的名声是跑不掉的。
何况孙氏及孙家也不会乖乖听三老爷安排,他们闹将起来金家几百年的名声真得不用要了。
云氏缓缓的叹了口气:“珊瑚,扶我一下,我的腿酸。”她扶着丫头的手自己站了起来,不再等老太太叫她起身:“不是老爷在胡说八道,我,不能为妾。”
她说着话一手扶着腰,一手牵起三老爷的手来:“老太太,我不是不敬您,实在是腿酸腰也酸了,在船上几个月,又在马车上近一个月,大夫说千万要小心……”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红了:“至于妾侍,不是我托大,孙氏姐姐在前我自然要小心伺候着,但是、但是,”她说到这里抬头看向三老爷:“老爷,我——”
三老爷轻拍她的手:“我来代你说吧。珍儿她是公主,她是海外岛国的公主,唯一的公主,也是唯一的皇储。”
孙氏听到后眼珠转了转,的确是有些惊讶却没有被云氏的身份吓到,因为她的目光在十一的身上掠过:公主?海外一个岛国的公主,和当朝的公主相比哪个身份更尊贵?
“原来是公主,是不是我们还要大礼参拜相迎才好?”她的话带着几分的嘲讽,但是其中的意思只有知晓十一身份的人听得出来。
云氏迎着孙氏的目光:“姐姐这样说话就折煞了妹妹,自家人用不着那些俗礼的。”她说到这里转过身子看向淑沅:“不过,你的礼我不想免。”
她也是堂堂的公主,何时曾被人赶下马车过?没有想到金家的大门还没有进,就被金家一个小辈给了一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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