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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月二
她被绑到了椅子上,眼中反而闪出几丝阴狠来:“你是嫁出门的姑娘,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你的眼中真得没有你父亲,在这个家里居然如此的妄为。”
她在挑拨,一直在等机会,终于等到了。
沐老爷站起来指着淑沅:“马上把人放开,我还没有死,这里轮不到你做主。”
石氏更要加一把火:“你一个出门的姑娘,凭什么来处置你父亲的妾侍,你这不是要打我,分明是在打你的父亲。”
淑沅淡淡的道:“凭什么?就凭我如今是朝廷的三品命官,你敢污蔑本官绑了你只是应有之义,回头还要送你去大牢。”
她说完拿出自己的印信来亮给父亲看:“我不是在说胡话,皇上亲封,吏部兵部都是有文案可查——三品的怀远将军。”
沐老爷愣住了,看着女儿手中的印信完全的呆住了;他经商多年眼力是有的,那印信绝对是真的,但是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女儿怎么能入朝为官,她可是女儿身。
淑沅不再理会父亲,看向石氏道:“我不但能绑你,还能打你,就算是打杀了你都不会有人来过问。”
“敢污朝廷的将军,你真是活腻了。”她说完一掌击在桌子上,疼的她想咧嘴还是忍住了——拍一下就是为了增强气势,如果咧嘴了那不是白拍了?
“来人,给我取鞭子来,狠狠的——”她故意拖了一个长长的音,同时不忘看了一眼花氏才吐出那个字:“打!”
暖暖得令,命姐妹们取了鞭子她亲自动手,就在厅的当中轮起鞭子就狠狠的抽了下去。
一鞭子下去石氏就鬼叫起来,那声音真得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听得不少人头皮发麻:石氏的外衣并没有破掉,但是一条血印却清清楚楚的出现在她的衣衫上。
暖暖的功夫学的不错,今天使的更不错:不抽坏石氏的衣服,却能伤到她的皮肉。
淑沅淡淡的道:“不错。如果有哪一鞭子没有见血,暖暖这这些年的功夫就是白练了。”
暖暖闻言还能不真下功夫,那真是鞭鞭见血,而且她打的并不快,一鞭子打完后她慢条斯理的收回鞭子再抽下一鞭子。
她是故意如此的,屋里屋外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十一伏在淑沅的耳边:“我看你刚刚是想在花氏身上动手的,怎么还是打石氏?我看石氏这人就算是被你打死,也不可能会说出实情来的。”
“她,恨透了你。”
公主殿下的眼光没有问题,一眼就看穿了石氏。
淑沅微微一笑,用目光暗示十一不要只盯着石氏,打的是石氏不错,但是现在要注意的人应该是花氏:打人是打给花氏看的。
花氏早已经泪流满面,但是她自己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哭了,她已经快被吓傻了。
每一鞭子都会带起一片残影、带着风声抽向石氏,可是她总感觉那鞭子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每一鞭子落下她总会闭眼全身发颤。
她,失禁了,完完全全是吓得。
因为打到现在石氏的嗓子已经完全坏掉,嘶哑的叫不出多大的声音来,但是淑沅没有半点要问话的意思。
花氏的脑中就不停的闪过一个念头:这是要活活的打杀石氏吗?打死了石氏之后呢——她吓得身子一软自椅子滑到地上。





齐妻 191.第191章 忠心的人
看到花氏滑落到地上,淑沅终于举起手来轻轻的道:“停。”
暖暖立马就收回了鞭子,但是她并没有走开,而是站在那里玩弄着鞭子,显然她还在准备继续动手。
石氏的衣衫是血痕交错,众人自她露出来的手腕等处,能看到每一鞭子的威力如何:没有人敢再看第二眼。
淑沅没有看石氏轻轻的问道:“滋味如何,你还能挺得住几鞭?”这好像就是要逼问了。
石氏吐出一口血沫来,太痛了她把自己的嘴唇不知不觉咬破了:“你们做得恶事终于有了报应,想要屈打成招,你休想休想。”
“我已经不打算活了,被污了身子哪里还想活?可是我死也要让老爷知道你们的恶行,不能再让你们继续做恶,污了沐家的名声。”
她说话的时候直直的盯着淑沅,没有悔意。她是怕的,人没有不怕疼的,可是她的恨比起她的怕更多,所以她不会说出实情来。
因为,她要拖着沐夫人和淑沅、还有沐四爷一起死:她赚了啊,一条命换三条,死她也能笑着去死的。
淑沅抬起眼皮来迎上石氏的目光:“我本就没有想过要你开口。不过你敢污我母、污我弟,我岂会放过你?打,不过是为了出我一口气罢了。”
“淑沅,就算你是朝廷的人,要问案也要官府……”沐老爷终于自震惊中醒过来,此时他对待淑沅已经不像刚刚了。
女儿是自己的不假,可是女儿的官身却是朝廷给的,管教女儿可以却不能对朝廷不敬。
淑沅转过头去:“父亲,只要是人为的事情总有破绽的,眼前的事情也是一样。”
她说到这里再次看向石氏:“你知道你这次做错了什么吗?你一个人做这件事情呢,很难能说服我父亲完全的相信,因为那倒底是他的亲生儿子。”
“所以,你必须要找个帮手,所谓三人可成虎;你找到帮手,两个人的说辞相同,再加上用些手段先让父亲目睹所谓的事实,父亲便会上你们的当。”
“正因为如此,你的谋划里便有了破绽。你可以咬紧牙关不开口,可是你帮手也能如此吗?人,永远能够保证的都是自己能如何,控制不了她人的。”
她说着话目光移向了花氏。
石氏的眼睛里已经现出了惊慌,闻言也看向了花氏,见到花氏瘫软到地上,她眼中的惊慌更甚:“妹妹,你怎么了,你不要怕,我不要紧的,我们定要让老爷知道她们母女的恶行。”
“想想你失去的孩子,那个没有机会看一眼这个花花世界的孩子,妹妹,我们不能再让她们母女蒙骗老爷,也不能再让她们母女为恶去害其它人。”
花氏的头低垂着并没有看向石氏,不管石氏那里说了什么,一个字也没有被她听进去:现在她的耳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鞭打石氏的声音。
每一声都落在她的心上,石氏的每一声惨叫都好像是她在叫,因为她知道下一个石氏就会是她。
她很怕,非常的怕。她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更不是一个能受累的人,因此她才会想法子攀上沐老爷,成为了沐家的姨娘。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想吃苦受累的话,到她家提亲的人真得不少,只是很多都是平常人家——她嫁过去就会象她的母亲,劳作一辈子却连吃碗肉都是奢望。
不想吃苦的人如何能接受皮肉之痛?她来沐家就是为了享福,如果不是石氏一再的说不会有问题,肯定能把夫人扳倒,她岂会同石氏联手?
好处她当然是想要的,但是吃苦却肯定不成。如今那鞭子还没有落在她身上,就已经吓掉了她一半的魂。
淑沅等到石氏叫完才轻轻的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得到教训。暖暖,继续给我狠狠的打。”
暖暖就像是在等淑沅的话,闻言鞭子甩起在空中发出“啪”的一声,还没有落在石氏的身上,花氏的身子就又颤了颤。
淑沅不再理会石氏:“三姨娘,你怎么坐到了地上?”她的声音平平的,看过去的目光也极为平和,脸上甚至还带着三分的笑意。
花氏没有听清楚石氏在大叫什么,可是淑沅一句三姨娘就让她的头马上抬起来,目光和淑沅一碰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吓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淑沅这个她几乎算是看着长大的姑娘,居然是如此的可怕:“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都说,全说了,只求夫人和姑娘不要打我。”
花氏很清楚淑沅在问什么,因此听到淑沅叫她后,吓得张开嘴就开始求饶。
石氏那里疼的半死,听到花氏的话她用力的挣扎,想要阻止花氏开口;因为用力过猛连人带椅都摔倒在地上,却根本无法接近花氏。
她能做的就是大喊大叫:“妹妹,你不要被她们吓到,一切自有老爷做主;妹妹,我们不能被她们吓到,不然的话我们肯定难逃一死。”
花氏看了看石氏,但是眼睛一落在石氏的身上,目光就像被吓到的兔子般跳开了;她又看向了沐老爷,见他看着石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要开口护住石氏的模样。
再想到夫人手里的刀,她合上眼睛:“夫人,我说我什么都说。”
原来是石氏说动了她,让她找个借口寻沐四爷带她过来找石氏;而石氏一直再和沐老爷通信,当然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回府。
于是石氏一手安排一切,在金府里搅完风雨后,便和花氏在沐宅里等沐老爷回来,为得就是算好时辰要让沐老爷看一场好戏。
沐四爷的确是喜欢说笑,但是他为人端正,再说沐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真得少年风流什么样的女子他想要都可以找到,怎么可能会盯着自己家里的几位姨娘?
只是沐夫人出身江湖,对此她自己很忌讳很在意,一心想做个贤德之妇,所以都要按照妇德行事,尤其是在教育子女上。
就如淑沅从来没有听过母亲说过妾侍们的不好,沐四爷做为嫡子更是没有在母亲那里听到过姨娘们的可恶。
反而他们兄妹自小到大都知道的一点就是,姨娘们也是家人;男人家不比女儿家,淑沅姐妹年岁渐长,还能看得出母亲其实不喜父亲流连在姨娘房里,沐四爷兄弟却从来对几位姨娘都是极亲善的。
至于沐老爷,不管他对沐夫人的变化有什么看法,有一点他不能欺骗自己:那就是他的妻妾和睦让他在亲朋面前极有面子,他是得意的。
所以他更不会对儿女们多说什么,反而在人前在儿女们面前时不时赞几句妻子——这也是让沐夫人深信自己没有做错的原因。
还有,沐老爷心中并不只是赞赏妻子,因为家中一团和气并非只是沐夫人的功劳,姨娘们个个都是极懂规矩,都是极柔顺的人,才会家宅喜乐。
相比起沐夫人的出身来,姨娘们各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沐老爷看来自然更值得怜爱三分:大男人的本色嘛。
至于沐夫人?如果真有什么危险的话,根本不需要沐老爷去保护妻子,妻子反而会保护沐家的上上下下。
这样的女子,自然不会让沐老爷认为有什么可以怜爱的地方,因为她比个男人都要强几分嘛。
花氏说完了,沐老爷的头也抬了起来,看向花氏他茫然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真得不懂。情感上,他无法接受花氏会害人,因为花氏是那样的柔弱,打个雷没有他在身边守着都睡不着的人啊。
而理智上,他也认为花氏没有要害妻子的理由:害了沐夫人能成功,花氏也不过是姨娘,和原来有什么区别?
害人之后她有的东西,在之前都已经拥有了,花氏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就是因为他知道姨娘没有要害妻子的理由,所以才会在眼见为实的情形下相信了花氏和石氏的话。
花氏摇头再摇头,最终放声大哭起来,却没有答沐老爷的话。原本她想答是为了自己失去的孩子,可是现在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能说服。
真得是为了那个失去的孩子吗?如果真得是,为什么她忍了多年后才会和石氏联手——再痛的伤经过几年后都会结疤的,她其实已经淡忘了那个孩子。
又有了孩子后,她真得已经放下了那个失去的孩子。
她为什么要害夫人和淑沅还有沐家的四爷?原因连她自己都不想正视:就是因为沐夫人是妻她是妾,多年来沐夫人高高在上,多年来在沐家自己仰人鼻息。
因此,她在一点一滴中,在一天一天的时间流逝中,不知不觉对沐夫人积下了很深的怨气:可能不是什么大事,可能只是分绢的时候,她是最后一个,也可能只是分发首饰时,她相中的首饰被沐夫人拿走了等等。
淑沅此时再次抬手让暖暖停手,抬起头来看向石氏:“我说过了,只要是人为的事情总会有破绽,有破绽就会水落石出。”她没有多看沐老爷一眼,也没有理会沐老爷的话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她说到这里把目光移向了几个人——是石氏及花氏的人:“你该不会说花氏所说都是假的吧?”
石氏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因此抬个头都十二分的艰难:“她一个人的话,本来就不能为信。她,只是被你吓傻了才会胡说八道!”
淑沅闻言笑了一拍手:“你们听到了,可不是我心狠不想放过你们,你们的主子发了话,我来看看谁是忠心耿耿的——我好成全你的忠,让你好好的陪陪你的主子。”




齐妻 192.第192章 人心薄
花氏和石氏的所为,她们的身边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瞒得过谁去也不可能瞒得过身边人。因此花氏说出一切后,就有几个丫头瘫软在地上了,此时再听到淑沅的话,花氏和石氏的人都跪倒在地上。
淑沅扫一眼花氏和石氏的人:“我想你们应该都很忠心,我呢,也很高兴你们都很忠心。杀鸡给猴看呢,就是因为猴子比鸡聪明,至于死几只鸡——重要吗?”
她伸出手去,手指在花氏和石氏人的头上自左到右滑过,又自右到左滑过来,最后落在石氏身边的大丫头身上:“春儿,是不是?你是大姨娘身边最得力的人,也就是最忠心的人了。”
“来呀,把她绑到椅子上。忠心的就要陪着主子才对,主子挨打要陪,主子去黄泉路上的时候更要陪,不然的话路长又不熟,主子一个人多凄凉?”
淑沅的话一落,自有人上前去拖春儿,而淑沅又抬起了手来,伸手又向丫头们中间点了过去。
春儿那里已经扑出来跪在地上:“姑娘,姑娘,不关婢子的事情,婢子只是不得已……”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石氏身边的另外一个大丫头秋儿也扑了出来,磕头如捣蒜的大叫:“婢子全说,大姨娘做的事情婢子都知道,婢子都说给夫人和姑娘听。”
她比春儿要聪明一点点,没有一点废话,上来就说“婢子全说”,如此才能让主子听明白嘛,不然的话你只是分辩就会让人误会,那顿打说不定就会挨上了。
淑沅的手指顿住了:“你是——,秋儿?你说,嗯,好。春儿给我绑好了。”她并没有再给春儿机会。
一来此时她就是要让丫头们知道,机会是稍纵即逝,如果你慢了一点那机会就让给旁人了,那你只有去受皮肉之苦了。
第二,春儿是帮凶。不管此时她怎么说,石氏所为的事情她是一清二楚,其中有她定还出了不少力气——为什么要放过她呢?
秋儿连连叩头,更加不敢有半点迟疑,生怕自己再迟疑一点点,哪怕是想一想该先说什么后说什么,机会都会被别人抢走。
“姑娘,姑娘,三姨娘失去的孩子和夫人无关,是大姨娘下的手。当初,就是大姨娘让婢子去买通了厨娘和三姨娘院中的洒扫丫头,才让三姨娘服了红花后又跌了一跤。”
秋儿张嘴就说出了她知道的事情,只不过她此话一出,花氏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石氏告诉她说,当年害她小产的人是夫人!
最毒妇人心啊。当年她害自己失去一个孩儿也就罢了,如今她又害得自己再无立足之地,成为了沐家的罪人。
花氏忽然扑过去揪起石氏的衣领来:“为什么,为什么?!”
石氏没有答她,反而恨恨的唾了花氏一脸血沫:“都毁在你的手里,全毁在了你的身上,活该你没有儿子,我后来就不应该让你生下那个女儿,你连女儿也不配有。”
石氏骂着骂着,忽然张嘴一口咬在了花氏的胳膊上,死死的咬住不松嘴,还是暖暖狠狠的打了她一鞭子,她吃痛才放开了花氏。
可是花氏已经被咬伤鲜血长流,捂着伤口惊恐的后退了好几步:她的确是气不过来找石氏算帐的,却没有想到石氏此时没有半点愧疚,还会再伤她。
十一幽幽的叹口气:“为什么?沐夫人不会害你的,因为你进沐家门的时候,沐夫人已经生下了沐家的嫡长子,是不是?”
花氏点头:“那时大爷已经七岁了。”
“七岁的小孩子已经不会再轻易夭折,何况是沐夫人的儿子——沐夫人是练武之人,身体比平常妇人要强健很多,她的儿子自然也要强健些。”十一再叹口气:“她有了嫡长子,为什么要管你是生男还是生女?”
“你生再多,生出七个八个那也是庶子,不过是将来娶一房媳妇,依然要仰长房的鼻息而过活。你生养对沐夫人没有什么害处,可是对其它的妾侍却不同了。”
不需要再多说花氏也明白过来,同是妾侍她第一个诞下庶子的话,她的地位在妾侍当中自然不同,在沐老爷的眼中心中也自然不同:不能容她及腹中孩子的人是妾侍而不是正室。
花氏坐倒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糊涂,我居然把仇人当亲人来看,自己害死了自己啊。”
沐夫人一动不动,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个字:不管是石氏提到花氏失去的孩子,还是现在花氏的大哭,她没有开口。
沐老爷看着两个妾侍,木木呆呆的。如果说刚刚石氏说花氏一人的话不足信,还能给他三分的希冀的话,那么现在他知道花氏所说便是铁一般的事实。
他心中只有苦涊。
听到花氏的话后,他的心一下子轻松下来,因为他的儿子:沐家没有出什么丑事儿,他的儿子根本就没有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接下来他又心中莫名一痛,扫过妻女的脸不知为何他心中又生出一个念头来:花氏所说不可能全是真得,肯定不会全是真得。
因此,他开口问花氏的时候只是一句为什么,而没有问她失去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他在心中还是认为自己的发妻可能做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后宅里有些见不得人勾当,本就是做主母的不是:妾侍们都不是良善之辈,自己的妻子就真得那么清白?
沐老爷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希望妻子不是那么的干净。
现在,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结发之妻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倒是他一直认为的老实肯吃亏的大姨娘,居然是如此手段狠毒的人。
丫头们已经争先恐后的把主子们的所为说出来,生怕自己说晚一句,被绑上椅子的人就会是她们:至于她们的主子?
石氏在事情败露后还没有半点的顾忌,不曾为她们着想半点,反而把她们齐齐推到了姑娘和夫人的面前。
她们不自救难道真要做个忠心的人,陪着两个无良的主子上路吗?她们不!
淑沅不再说话,也没有喝止丫头们的乱嘈嘈的说话,拿起杯子来轻轻的喝了几口。
她知道父亲在听,她也知道不管丫头们说的多么嘈杂,父亲如果想要听就会听清楚她们说的事情。
何况,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一个一个的问。现在丫头们都吓破了胆,不会再有哪一个再有所隐瞒的。
石氏恨的几乎把牙咬碎:“沐淑沅,你、你分明是有用计,根本不是我、不是我不顾她们……”话没有说完,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淑沅看过去,举起杯子来吹了吹才道:“我用的是计,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说绑是会真得绑,我说打就会真得打,我说杀死几个没有什么就真得会打杀几个。”
“我的确是用计了,但是我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要杀鸡给猴看,谁要做笨笨的鸡,或是谁要做聪明点的猴子,那是她们的选择。”
淑沅喝了一口茶:“我光明正大,我做了我就承认,且没有用在暗处。可是你呢,你就是个老鼠见不得光。”
沐夫人开了口:“你要害我,我还能更理解,妻妾嘛;但是你为什么要害淑沅,她已经嫁出去三年之久,平日也和你没有半点的恩怨,你为什么要害她?”
这是沐夫人最不解,也是最恼恨石氏的地方:你和我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身子的身上?!
“还有我的儿子,他平日里待你很不错,你也能下得去手?!”沐夫人想到儿子手便紧了紧,差点把刀甩过去给石氏来个对穿。
石氏笑了,可是刚一笑就让全身的伤口动了动,疼的她倒吸几口凉气才能再开口:“她和我无缘无仇,你们母女也敢说你们同我无缘无仇?!”
她的声音极为凄厉,盯着沐夫人和淑沅的目光里全是恨:“事败了,可是我告诉你们母女,我一点也不后悔!如果再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不会放过你们,哪怕是生不如死我也要你们母女不得好死,要你们母女身败名裂。”
她的怨毒让沐夫人和淑沅都有点莫名其妙,因为她们是真得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能让石氏恨自己恨到如此地步?
“她们做过什么?”沐老爷的声音哑哑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石氏,想不通自己当年怎么会把她当成一个天真的、没有半点心计,傻的必须要让他来保护的人?
最傻的那个人,是自己吧?
沐夫人和淑沅齐齐转头看了过去,只是目光落在沐老爷的身上时有些不同:沐夫人是心疼,而淑沅是不解。
“老爷你也不知道,哈哈,我就知道。所以我才要害的沐家名声扫地,要让沐家的子子孙孙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嘿,只是可惜就差一点,就差了一点点。”
她恨恨的再瞪一眼花氏:“如果不是这个贱人,今天沐家就毁在我的手里了。”她要毁的并不仅仅是沐夫人和淑沅。
沐老爷的神色又是一变,怒道:“我向来待你不薄……”他不明白自己的待石氏的一份心意,为什么石氏会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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