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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城遗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白袍将

    “既然德王德操高洁,为何王府幕僚飞扬跋扈,为所欲为,竟然敢夜闯宫城”

    隆公公听后笑了笑,说道:

    “说来说去,杜大人还是想借刀杀人,给卫侯安个莫须有的罪好把德王拉下马。刚才就已经说清楚了,卫侯根本没有什么夜闯宫城,只是不懂规矩而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圣人教诲杜大人饱读国藏经典难道就忘了吗就不能给卫侯一个改错的机会”

    杜畿道:

    “有没有上御桥,闯宫城压根没有说清楚,今天内廷外庭几位公公大人都在,把昨天招贤们的守军叫来问问自然能给还卫侯一个清白。”

    鱼公公说道:

    “无凭无据杜大人凭什么让台城卫到这里来我说过了,台城卫是皇上脸面,岂是说进刑部衙门就进刑部衙门的”

    兰子义听几位大人吵了半天心反倒是放了下来,这件事情已经成了狗咬尾巴无头无尾的事情,鱼公公虽然说是不替他兰子义说话,但实际上还是向着他的,现在看来伤及兰子义根本的事情是不会发生了,但最后怎么处置还得看几位大人吵出个什么结果。

    李澄海坐在座上已经很久没有发话了,就在杜畿和鱼公公双方对峙,兰子义以为李澄海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发话了

    “几位大人,大家都是内廷外庭的重臣,朝廷的顶梁柱,在这里吵成这样难道不觉得有失脸面吗来日方长,军机处还有各种军政要事要给皇上拟奏章,司礼监也还要给大家的奏章套红用印,大家今天在这要是为了这么一件莫须有的事情撕破脸多不值啊。”

    听李澄海这么一说,刚才说的都有些激动得隆公公、杜畿、杨脂都端起茶杯喝了两口。

    这时章鸣岳说道:

    “就是就是,几位大人都消消火,为了这事情伤了和气多不好。”

    接着章鸣岳又问一旁李澄海道:

    “李大人,这次既然听清楚了那就替咱们拟个法子吧。卫侯犯了这种事,到底应该怎么处罚呀”

    李澄海听章鸣岳这么问,颤颤巍巍的扭过头说道:

    “章首辅,虽然老夫执掌刑部,但之前一直都在礼部做事,刚来刑部还没几天呢,我大正刑律浩若烟海,怎么可能这几天就摸个通通透透,更何况以老夫现在的精力就是有心再学也没那个能力了。章首辅还是问问赵庭柱赵大人吧。”

    章鸣岳听后点了点头,说道:

    “这倒是实话,李大人为大正操劳的大半辈子,如今这幅身体确实不便再担起这么重的负担。这样吧李大人,鸣岳改天为大人写份奏章,恳请皇上准许李大人衣锦还乡。这样一来李大人既可在家颐养天年,又能卸掉肩上重担好好休养一番,岂不妙哉”

    李澄海听章鸣岳这么说,眼中突然闪出神采,笑着说道:

    “多谢章首辅美意,只是这告老还乡的事情还得老夫自己向皇上提起的好,如果由章大人提出来恐怕有党同伐异的嫌疑,老夫当不当这官是小事,章首辅名声受损可是大事。”

    这时隆公公说道:

    “李中堂虽然然年纪大了,但经验丰富,稳重踏实,乃是朝廷元老,皇上每次听到李中堂名字,看到李中堂的奏章都非常欣慰,以杂家看,现在就让李中堂告老还乡还为时尚早,章首辅还是像点别的法子为李中堂减减担子吧。”

    章鸣岳笑了笑,转头问赵庭柱

    “赵大人,依你之见,卫侯的罪名该怎么定呢”

    赵庭柱说道:

    “如果卫侯真的夜闯宫门,自然应当削去侯爵,流放两千里。但现在证据不足,证人也不可能来作证,那就是无法定罪,依我之见应当无罪。”

    这时杨脂说道:

    “怎么能无罪我御史台难道会诬陷一个平白无故之人”

    这时杜畿也说道:

    “按照刚才审理出来的内容,可以断定卫侯昨晚确实在御沟骑马,说不定还驱马上了御桥,就这么定为无罪实在说不过去。”

    赵庭柱苦笑着喝了口茶水,说道:

    “人证物证都不全,如何定罪就因为在御沟骑马真要是为这个定罪那京城两百万人有几个能幸免”

    这时杨脂说道:

    “赵大人此言差矣,高祖皇帝御令难道就能坐视废止正好借此警示天下,提振纲领岂不更好”

    杜畿跟着说道:

    “赵大人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只管说出应当定下的罪名既可。”

    赵庭




第三十九章 江南诗社
    章鸣岳道:

    “卫侯身为德王侍读,一并参加籍田乃是本分,隆公公如果不让卫侯参加籍田实在是不公。”

    隆公公听后嘴上挂起一丝冷笑,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没事了,罚没卫侯一年俸禄,以示警戒吧。”

    兰子义见诸位大人终于就对自己的处罚达成一致后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

    但随着紧张的情绪消退,一种难以言表的羞耻感渐渐涌上心头,经过今天这一轮对他的围攻,兰子义感到这京城远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这里似乎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有吃人的怪物,他们不把兰子义撕碎誓不罢休。而今天自己被带入了刑部衙门,现在又被判了罪,他感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就像刚才自己坐在椅子上被周围一众人盯着围攻时一样。

    兰子义感到自己一阵又一阵的发晕,犯恶心,精力根本无法集中,周围人说的话都好像是噪音一样无法入耳。

    兰子义只是看到几位公公和大人有说有笑的起身,互相招呼着出去,有说有笑就好像刚才没有发生争吵一样,

    兰子义只是听到他们说要去江南楼,之后就再也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了,

    这些人的话,这些人的样貌,这些人的行为都像是眼前停顿的一幅幅画一样根本无法连续起来,

    兰子义脑中一团乱麻,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他还能精力充沛的去听几位大人对他的讨论,一字不落的分析局面优劣,每一句话对他造成何种影响他都心里有数,但当知道自己终于没有危险的时候他的精神却垮塌了下来,他无法再集中精力去应对后面发生的事情。

    兰子义又在堂中坐了好长时间,说时间长是因为他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但要说感觉得话,兰子义总觉得自己只是在那呆了一晃眼的功夫。

    等兰子义终于彻底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哪,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后,这刑部衙门后花园书房里已经只剩他一人。

    兰子义觉得自己身上粘粘的,衣服就好像吸附在自己身上一样,脸上不时有水珠滑过,用手一擦才发觉自己满脸大汗,拉一拉领口原来衣服已经湿透了。

    兰子义觉得自己好像大病了一场,就像是前几天在旧都生病一样,浑身酸痛,毫无力气,

    兰子义用沙哑的嗓音费劲力气说道:

    “来人。”

    好在屋门外一直有仆人守候,

    那人上来问道:

    “卫侯你需要什么”

    兰子义道:

    “给我点水。”

    仆人给兰子义拿来一副新茶碗,添上水,兰子义一口气喝了有三碗,又出了一身汗才算缓过劲来。

    等兰子义定了定神后,问旁边的仆人道:

    “几位大人呢”

    仆人答道:

    “都走了,去江南楼吃午饭去了。”

    兰子义听后点点头,接着又问道:

    “那我呢”

    仆人答道:

    “卫侯您已经没事了,刚才隆公公跟您说您没听见吗”

    兰子义这才想到刚才意识模糊之际隆公公似乎跟他说过“可以走了”这么回事。

    兰子义又问:

    “我在这坐了有多长时间”

    仆人答道:

    “回卫侯,从几位大人走后算起您坐了有大概半个时辰。”

    兰子义站起身来,身体虚弱,有些摇摆,一旁仆人过来要扶,被兰子义摆手拒绝了。

    兰子义走出屋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感到自己好像获得了心生,旋即又低下头,因为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被人审问过,还定了一个罪名,戴罪之身,被人认出来太丢人了。

    兰子义没有叫仆人或是衙役给自己带路,而是凭着自己的记忆七拐八拐的走出刑部衙门。

    兰子义悄悄绕出刑部大门,一路上感到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自己的背指指戳戳。

    刚出大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声叫道:

    “少爷!您终于出来啦!”

    兰子义被这一声叫喊惊得一哆嗦,循声瞧去才发现是桃逐兔和两位哥哥。

    兰子义一边走过去,一边挥手让桃逐兔不要大声喧哗。

    但桃家兄弟明显没有在乎兰子义的手势,只是一边高声喧哗一边围上兰子义,

    桃逐兔兴奋地说:

    “少爷!您终于出来了!我和大哥二哥可急死了,差点就打算进衙门里去把你接出来。”

    桃逐虎也高兴地说道:

    “少爷,我们一直跟在押送你的队伍后面,等你进了刑部衙门后我们一直都等在门口,刚才看到鱼公公,隆公公他们和几个穿官府的大人一道出去,隆公公告诉我们你还在里面,不过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

    桃逐兔又说:

    “是呀,我们都知道了少爷,你没事了,这帮狗官压根就是拿莫须有的罪硬安在你头上,现在闹来闹去只是罚了少爷您一年的俸禄而已。一年俸禄算个什么呀,少爷你反正又不靠那几个破钱活着。要我说咱一起去葱河上的画舫里乐呵乐呵,好好去去身上的晦气。”

    只有桃逐鹿发现兰子义面色惨白,衣服湿透,精神恍惚不定。问道:

    “少爷你还好吗”

    兰子义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答道:

    “二哥,我们回府吧。我的轿子呢”

    这时一旁桃逐兔也看出兰子义状态不对,开着玩笑似乎是想缓解气氛说道:

    “少爷,骑马多痛快,何必坐轿子呢”

    兰子义听桃逐兔这么说非常生气,怒道:

    “我今后再也不骑马了!我的轿子呢”

    桃逐兔见兰子义又像昨天一样发大火,精神还十分涣散,也就不再说话。

    桃逐虎见状打了个手势,一旁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走了过来,

    兰子



第四十章 以文会友
    小生崔浩,见过卫侯大人。”

    青年古服高冠,步伐轻盈,神韵潇洒,

    虽然如此,但此人下巴微微轻挑,眼神总是在俯视周围人和事物,即使没有流露出一丝高傲的神情,青年给人的第一感觉依然是高高在上,恃才傲物。

    兰子义见到崔浩作揖,自己也作揖回礼道:

    “在下兰子义,特来诗社拜会。”

    崔浩笑道:

    “刚才我已经看过门贴了,章中堂引荐,小生可不敢怠慢。只是这诗社有诗社的规矩,无论卫侯地位如何,由谁引荐,如需加入诗社都需要经过诗社所有成员同意,还请卫侯见谅。”

    兰子义点点头,说道:

    “这个子义明白,如果实力不济,自然不该加入诗社。”

    崔浩笑了笑,越过兰子义把目光投到后面面有愠色的桃家兄弟身上,问道:

    “敢问卫侯,后面三位是何人”

    兰子义答道:

    “这三位是桃家兄弟,自幼与我一起长大,是我的异姓兄弟。”

    桃家兄弟应声简单行礼,

    崔浩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

    兰子义说道:

    “这三位哥哥与我形影不离,还有劳崔兄让我们一起进去”

    崔浩说道:

    “本来诗社有规定,不许外人入内。不过卫侯是第一次来,情有可原,今天就一块进来吧。”

    桃逐兔听到不悦的说:

    “什么叫情有可原你这里又不是白虎堂、御马监,又没放着虎符,还不让人进去”

    兰子义没好气的瞪了桃逐兔一眼,

    崔浩听后笑了笑,让开身位说道:

    “请。”

    接着就引着四人往院内走去。

    别墅依山而建,风格清秀,石径婉转,草木丰美,一门一墙都别具匠心,

    行走其间虽然让人赏心悦目,但总觉得有那么一股排斥外界的感觉,让兰子义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可能是我今天状态不好吧。”兰子义心想着。

    不一会崔浩说道:

    “到了卫侯。”

    几人来到一处楼前,楼有两层,呈圆形,修的很是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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