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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枝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264第四卷
第五十九章
季大人对季衡要娶林襄事情,自然心里同许氏一样不满意,而且,季大人已经接受了季衡不可能让他有个孙子现实,所以只把季府传宗接代之事放到了幺子璎哥儿身上,那这种情况下,皇帝现又对季衡那般情深意重,季衡何不成全皇帝一腔情深呢。
这般要娶林襄,季大人有些预感皇帝是会不满意。
但是许氏却说林襄是因季衡而死,许氏作为母亲,哪里看不出季衡对林襄死十分介怀,要是季衡不娶林襄,恐怕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放下这个包袱。
许氏便这般对季大人说了,而且说,“比起要欠林家一条命,不如将这条命娶到咱们季家来。老爷,你说呢。”
季大人还能说什么,道理已经被老婆全都摆出来了。
他只是略微忧心,“皇上那边会同意吗。”
要是季衡是个正常男孩子,季大人定然不会问这句话,而且会早早给季衡定亲让他结婚生子,但是季衡偏偏不是,而且还给皇帝生下了一个儿子。
季大人觉得,季衡已经生了孩子情况下,又另娶,总归不好,特别是皇帝会愿意吗。
许氏以为季衡已经同皇帝说过了,而且皇帝答应了,然后他才去林家将事情说开,所以她此时就对季大人打包票了,“衡儿已经同皇上讲过了。这事我也有过担心,衡儿说他会先和皇上商量。皇上定然是同意了,衡儿才去林家。”
季大人于是也就没有理由反对了,便有赖许氏去筹办此事。
要娶一个骨灰坛子和牌位家里,无论怎么样,一般人家都不会愿意,不过季家一向是十分重视气节和名声,为了成全季衡气节和名声,也愿意让他娶林襄。
而且既然要娶,也就准备大办了,并不因为是娶一个骨灰坛子而将此事草草了事。
皇帝听刘大人那边说了之后,就马上让了人来查证,查证之人给皇帝带回了确切消息,季府季衡确是准备娶林家长女林襄了。
林襄父亲林敏现已经升任京城禁军左路军统领,乃是皇帝身边十分受信任人。
皇帝心里虽然十分恼怒季衡要娶林襄,但是这次他有了许七郎上次事情教训,并没有被气得昏了头脑,所以他没有一股脑杀到季府里去,而是当晚就直接召了林敏入宫。
林敏是个大男人,又是个武将,脑子是直线思维,只记着为皇帝效忠,皇帝也不需要他有花花肠子,这样正好,可以将京城一部分防卫交给他,让他护卫自己近旁。
所以这样直线思维林统领,完全无法去猜度皇帝那拐弯抹角心思。
林大太太他跟前说起季衡要娶林襄时,他脑子里倒是有个警铃敲响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意,而且想着即使季衡是皇帝榻上之臣,他作为一个男人,也是有娶妻生子权利,自己家里同季家结亲,其实也没什么不好,都是皇帝身边忠臣,又没有二心,再说,林襄已经死了,不会给季府留下孩子,以后两家牵连也不会太深,皇帝当不会忌惮芥蒂才对。
故而林统领老婆哭哭闹闹情况下就直接点头答应了。
皇帝心思掩藏得很好,他面上神色平和,和平常并无什么区别,但皇帝这么大晚上找他进宫,林敏神经粗也知道是有了不一般事情。
他给皇帝行了礼之后,皇帝和蔼地让他平了身,然后就直接问了他一些军务上事,林敏一向沉默寡言,但是自己工作上却丝毫不含糊,答得十分顺溜,再说禁军皇城根下,只要没有谁打到这里来,禁军就没有什么大事,主要还是要忠心,近皇帝禁军里增加了火铳队配置,并且引进了火铳,林敏就着重答了这事,然后还说,“此次火铳比起以前火铳,要准,远,换火药方便,皇上上次提起视察之事,臣也做好了准备,皇上什么时候视察都成。”
皇帝道,“朕这里也有几支式火铳,朕也试了试,确比以前趁手。”
林敏作为武人,还和季衡一样是武器发烧友,故而此时就有些兴高采烈起来,因他实太沉默,兴高采烈也不过是眼睛稍稍亮点,能够多说两句话罢了,“乃是小季大人功劳。”
既然说到了小季大人身上,皇帝就直接无起无伏没有任何铺垫地说道,“朕听闻你家要和季家结亲,可是有这事。”
林敏脑子还转那让他大脑充血火铳上,他哪里是皇帝对手,一时也没去想皇帝为何会问这事,毫无防备就直接说道,“正是。季家太太昨日上了臣府中说亲,已经定下了下定礼日子。”
皇帝脸都要扭曲了,却只能生生忍着,嘴里却还要道,“朕听闻爱卿长女已过了廿二,比君卿还大一岁,能够嫁给君卿,朕也得恭喜你了。”
林敏也颇不好意思,但他不好说家女跑到了东南去,甚至为季衡死了路上,只得含糊其辞地对皇帝道了谢。
皇帝气得脑仁疼,后就让林敏退下了。
皇帝这下也明白了,林家和季家结亲这件事,都是季家主动,也就是,季衡从皇宫出去,就去办了这件事,原因是什么,皇帝擅自猜测,该是季衡因许七郎之死一直和自己怄气,难道他以后就准备直接不理睬自己和儿子了,要和一个女人和和美美过日子,而这个女人还是林家女儿,林家满门忠心耿耿,林敏和林仪手里都握着禁军,一人守着京城大门,一人守着皇宫大门,季衡是吃定了他不能和林家闹起来,才去求娶林家那个嫁不出去女儿吗。
皇帝心里冷笑,季衡真是想得太好,他不可能让他如愿。
但是,许七郎之事,确是他做错了,这个结不解开,即使季衡不成婚,两人之间一直有这个结,恐怕季衡也不会对他敞开心扉和他一起。皇帝想到此,又有些无力。
嵛山岛大捷,王启被杀,朝廷经过一番讨论之后,这时候才准备论功行赏。
赵致礼因为屡立奇功,故而皇帝十分大方地将他家爵位还回去了——定国侯,只是以前是世袭罔替,现是降等袭爵,除此还有些别赏赐。
赵致礼之外,别将领们也都各有封赏,但惟独对季衡封赏只字未提。
而且早朝之上,季阁老还被皇帝斥责了两句,朝堂上大臣们都是人精,马上就知道皇帝是对季府有了厌弃,大家也能够猜出大约是季衡要娶林家长女之故。
皇帝对季府态度没有完全表明之前,这些大人也不会乱动,但是也有那种愣头青,一看季府被皇帝厌弃,就敢朝堂上和季阁老说话时语气发冲,而皇帝还之后赞扬了这位愣头青。
季阁老回了府,真正做到了怒发冲冠,帽子院子里桂树上挂了,他气得很,也不让人来帮忙把桂树枝取下来,凭着一身力气往前挣,于是帽子直接被桂树枝挂走了,他人还被反弹树枝抽了两下,遭了这个殃,他就是气得很。
季阁老回到书房里,也没有让人进去伺候,自然也不会让人去请儿子来说自己今天受莫名委屈。
他只是心里想,平常百姓家还有“一日夫妻百日恩”,没想到皇帝就能够这般冷心冷情,季衡不过是要成个婚,而且还是娶个骨灰坛子,且已经和皇帝打过招呼了,没想到皇帝还能够这种事情上下绊子,真是没一点心胸。
季阁老兀自生气,张先生前来时候,他脸色依然不大好。
张先生自然看得出他心情不好,就问道,“华云,是朝堂上还是衙门里出了什么事?”
季阁老深吸了口气,对着老友说道,“前几日皇上封赏东南海寇平定功臣,其他人皆有封赏,唯独衡儿没有。这也就罢了,没成想今日倒叫一个刚升上来从五品言官指着我鼻子骂,说我近来渎职。真是岂有此理。”
张先生知道季阁老年纪到了这里,已经没了以前那么好涵养,就劝了几句,然后又说,“皇上怎么如此。”
季阁老就说,“还不是因衡儿要娶林家那长女关系。再说衡儿已经同皇上打过招呼了,皇上现却这些事情上闹起来。”
张先生道,“如此可见,倒是皇上对衡哥儿爱慕之故,要是他对衡哥儿无情了,定然是愿意出一笔资费给衡哥儿做庆贺。”
季阁老却沉了脸,“但皇上也太过分。”
说到这里,他也就闭嘴不言了,其实他哪里不知道皇帝意思呢,只是,他也不好逼季衡不娶林襄,不好逼季衡去讨好皇帝。他一个做父亲,难道真要做成个卖儿卖女吗。
再说,季衡意愿可不是他能左右,这一点也是十分重要。
张先生劝说没让季阁老心情好起来,而皇帝自然也不能因为闹了些小脾气而让心中郁闷减轻。
不过宫中风向却是转得十分,虽然贤妃已然不受宠,但是因她是季衡姐姐,是季阁老女儿,宫里依然是受人巴结,绝对没有谁敢小瞧她,但现,贤妃这里却没有以前那么热门了。
不过季贤妃自己也不介意,倒是和绿屏说道,“他宫里时,都没来见见我,他心里已经没有我,我也不想借他势,这样好。”
季衡宫里时,自然不会想不到三姐儿,但是只要想到,心里就十分别扭不舒服,所以要让他去见贤妃,那是十分难。
其实季衡很多自己无法解决又非必要事情上,都本能地会去避开,毕竟他也精力有限,只想将自己精力放他需要做和必须做事情上。
这一天,皇帝回了麒麟殿,正好是张和生当值,皇帝抱着儿子用风车逗着他玩,张和生便上前去小声道,“皇上,汪含青汪总管求见。”
其实汪含青并没有皇帝跟前对季衡使过坏,但是真正爱着一个人,关心着他,和他一起,心总搭他身上时候,别人虽然什么都没对季衡做,但皇帝已然能够发现他对季衡是否有好意,或者是歹意。
人善意和恶意,其实是那般明显。
就像小麒儿,他不看人,只是感觉就能判断谁是爱他,谁不爱,他就知道可以理谁,谁完全不要理。
所以皇帝只是感受到了汪含青对季衡不喜,故而他将他调到了一个距离麒麟殿和前朝十分远宫殿去做总管去了,虽然汪含青曾经伺候过他生母。
现汪含青来求见是为何事,皇帝并不知道,但他想到他曾伺候过生母,便点头应了他求见。
皇帝并不愿意儿子见陌生人受惊,便让女官将儿子抱走了,他才让宣了汪含青进来。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265第四卷
第六十章
汪含青恭敬而规矩地给皇帝行了礼,曾经他仗着自己曾伺候过皇帝生母,后来皇帝念旧将他提拔到了高位,他也跋扈过,即使皇帝跟前,也是虽有恭敬,但并无太多规矩。
但自从被皇帝打发到了偏远地方去,他便明白了皇帝并不如他想那般念旧情,再说,他现年纪已经不轻,再不搏一搏,讨得皇帝欢心,一辈子恐怕也就没什么指望了。
是以他此时是无比地恭敬虔诚。
皇帝神色淡淡地让他平了身,又问,“是有何事?”
汪含青本来起身了,此时又跪了下去,说道,“皇上,奴婢有罪。”
皇帝愣了一下,但神色未变,“说吧。”
皇帝一直表现冷淡,让汪含青心里倒是些许惴惴了,但他计划此事已然很久,自然不会出错,跪地上说道,“奴婢前阵子往兰台阁去为林美人借书,正好遇到贤妃娘娘处绿屏女官,见她正是还书回去。奴婢看她一直候着奴婢将书借了才走,就心生疑惑,后来又去看了看她到底还了什么书,没成想其中一本书里却夹杂着很少一些细末,看着倒像是石灰。奴婢心中觉得奇怪,就将此书借回林美人处看了。奴婢乃是蜀州人,当年因战乱被做俘虏带入了京城,后去势入宫做了奴才,当时奴婢才七八岁,但是奴婢依然记得,奴婢小时曾经因误食带有石灰末蘑菇而病重,差点不能救回,当时情形,便同前阵子太子殿下颇多相似。是以奴婢看到这书里石灰末,不由就想到了太子殿下。奴婢这虽只是胡乱猜测,但也是为护着太子殿下一颗拳拳之心,还望皇上明鉴。”
皇帝听完,一言不发,但是整个人却冷冽了下来。
汪含青惴惴不安地跪那里,看皇帝没有表示,便又战战兢兢地继续说道,“奴婢知道贤妃娘娘娘家乃是季府,皇上时常召季府主母太太进宫照顾太子殿下,且太子殿下病重,小季大人回京,也一直陪伴左右照顾,可想而知,太子殿下同季府定有不浅渊源,贤妃娘娘当不会害太子殿下。这也不过是奴婢猜测,奴婢并无真凭实据,便前来向皇上上报此事,有诋毁贤妃娘娘之嫌,奴婢心中惶恐,只是为了太子殿下安危,怕他以后再生病,才冒死前来上报,还望皇上恕罪。”
皇帝深吸了口气,说道,“朕知了。朕会让人去查,若是真有此事,朕自会赏你,若无此事,朕自会罚你,下去吧。”
汪含青行了礼,又像是十分惶恐,慢慢退了下去。
汪含青离开之后,杨麒儿闹着要爹爹,女官只好又抱了他门口请示,皇帝应了,女官便抱着杨麒儿进了稍间,将杨麒儿给了皇帝。
皇帝看着恢复了一些健康儿子,想到可能是贤妃害他,眼睛就黑沉到了底。
又过了几日,这般有目彻查,很发现了贤妃处蛛丝马迹。
那阵子贤妃因为思念大皇子,皇帝曾特许她出宫到镇国寺参拜,想来她那时候就能够得到那不是毒药胜是毒药白壁藓,后来杨麒儿生病,各宫也各有表示,虽然皇帝并不要她们来看杨麒儿,也不收她们送礼,但是她们还是送了东西来。
乳母容氏也并不是没有接受过后宫宫妃们探望和询问,若是容氏吃了她们什么东西,就能通过奶水传给杨麒儿。
而杨麒儿初生病时候,确是受惊而已,之后过了几天才渐渐严重起来,是之后才中毒也是可能。
只要有了如此推测,查出证据来,便很容易了。
端阳宫被侍卫围起来,柳升亲自带着人将端阳宫控制住时,贤妃正看书,当时惊愕不可谓不大。
绿屏十分恼怒地道,“你们可有圣旨,为何如此大胆,这般擅闯端阳宫。”
柳升倒是客气,“已经查出贤妃谋害太子证据,这里就有皇上手书,要看便看吧。”
说完,又指挥人将贤妃制住,然后又对她道,“娘娘呀,咱家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您好端端,为何要谋害太子呢。”
贤妃脸色涨红,“柳公公,你说什么,本宫谋害太子?本宫为何要做这种事。你们这是欲加之罪。看着季家要倒了,就这般欺到本宫头上吗。”
贤妃站起身来直对着柳升,气势铮铮,要不是柳升确是拿到了十成十证据,不然还真不会相信这位温婉贤淑贤妃娘娘会真谋害太子。
柳升神色镇定,动作从容,并未被贤妃怒骂压制住,他盯着贤妃说道,“娘娘,你现咱家面前辩解也无用,等皇上亲自前来时,你留着对皇上说吧。”
贤妃直接被关押到了冷宫,这个时候,各宫都出动着人悄悄打探消息,但是又不敢出头,怕自己也被牵连。
宫里嫔妃之罪,一向由皇帝太后皇后查证确定,但现宫里既没有太后也没有皇后,连太妃也被送走了,贤妃又是品级尊贵妃子,于是自然是皇帝亲自出马审理她。
皇帝当晚就前去了冷宫,想到她这般恶毒地竟然谋害杨麒儿,即使以前皇帝念着她是季衡姐姐给予她一些尊重,但是此时对着她,也只剩下了厌恶。
宫人端了椅子供皇帝坐下,贤妃被呵斥着跪下了,贤妃跪那里,仰着头看一脸冰霜皇帝,眼睛里已经含上了眼泪,“皇上,臣妾是被污蔑。臣妾为何要害太子,这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
皇帝冷笑一声,说道,“说起来,朕也不相信是你要谋害麒儿。但是,你身边人都招了。你到镇国寺时,绿屏从那小和尚手里接过护身符里到底装着什么?嗯?你让人送给容氏红参乌鸡汤,说是可以补奶水,里面下药量少,容氏吃了无事,但是麒儿喝了奶水就病情严重了,这件事,你不是算心里吗。现再朕跟前装可怜,是不是晚了!”
贤妃只是不肯承认,但当那位本该被处置掉小和尚被带到贤妃跟前来时候,贤妃不得不睁大了眼睛,皇帝说道,“朕不知你为何会生出谋害麒儿心思,但是,你要处置人没有死,可见你这次也只是做了一次黄雀跟前螳螂而已。”
贤妃不得不哭泣了起来,说道,“皇上,臣妾前阵子,每晚都梦到熹儿,他说他地下太孤单了,说他死得太可怜,他是被他亲生父亲害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了一个怪物生孩子那样对待熹儿。”
皇帝听她说疯话,就遣退了房间里其他人,甚至连柳升都被遣退了。几个侍卫都有些犹豫,怕贤妃对皇帝不利,但是皇帝也摆手让他们出去了。
皇帝冷声说道,“你说什么?朕谋害了熹儿?又说谁是怪物?”
贤妃抬起头来恨恨地瞪着皇帝,“难道不是皇上您谋害了熹儿吗,熹儿本不过是上火长了几个口疡,本就要全好了,却好端端地突然说没了就没了。难道不是你下手吗。不过就是为了那个怪物生儿子而已,既然熹儿都没了,他也合该遭受熹儿受过罪,浑身溃烂而死,然后皇上您和那个怪物也尝尝失去爱子痛苦。”
一向端庄美丽贤妃说出如此恶毒话,整张脸也跟着扭曲了,皇帝皱眉看着她,“是谁告诉你麒儿出生?”
贤妃知道自己恐怕是没有活路了,她想到谋害杨麒儿时候,就知道也许会有这一天,但是她觉得自己不会后悔。自从知道皇帝连自己亲骨肉都能杀死,她便对皇帝完全心死了,如此这般,如木偶一般生活冷清清宫里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给熹儿将大仇报了。
但她还是怕害了四姨娘,便说道,“我为何会不知,季衡是个怪物事情,他出生时,府里就有人知道,父亲从不承认他是儿子,不然怎么会让他扬州长到七八岁才接进京城来。当初本也不会接他进京,不过是因为族中有族叔想将家中儿子过继给父亲做嗣子,父亲不想将家业给一个外人,这才接了季衡这个怪物进京。”
说到这里,她又可怜巴巴地看向皇帝,“皇上,您不要被季衡迷惑了,他有哪里好,不过是个怪物罢了。”
皇帝听她口口声声叫季衡怪物,心里就十分难受,直接一声喝道,“住嘴。君卿不是怪物。他身有残疾,从小就够可怜,你作为他姐姐,不爱惜弟弟,反而口口声声如此诋毁他,由此可见你根本就无良善之心,无姐弟之情。你这样恶毒妇人,真亏君卿曾多次为你谋划。”
贤妃直接发狂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是啊。我就是恶毒妇人,我话就是谗言,季衡他什么都是好,我就什么都是坏。皇上,我入宫时,也曾日日地盼着您临幸,为你对我一笑而欢兴鼓舞,你让我去死,我也定然毫无怨言,愿意赴汤蹈火。就是因为有季衡,你从来就不肯碰我,我宫里就是个笑话。之后有了熹儿,我便也生出了希望,觉得即使做你一辈子姐姐,我这一辈子也有了指望,但你为何要为了季衡肚子里孩子就那样对我熹儿。皇上,我恨啊。你说我能不恨吗。”
皇帝并不因为她这话动容,只是说道,“当初选秀,宫中本不会留你,是你对皇后说,季氏一族家风严正,不会有姐弟共事一夫之事出现,你入宫,季衡以后势必不会再同朕有瓜葛,皇后便留了你宫里。后来朕知晓此事时,就该除了你。”
贤妃脸上流露出讥讽笑,却是讥讽自己,道,“这是臣妾命中注定要输给季衡,臣妾自知争不过了,皇上要如何便如何吧。但是臣妾死后,恳请皇上记得熹儿忌日给他烧些纸钱衣物。”
皇帝直接冷笑了一声,“你口口声声梦到熹儿,朕也不信他会去入你梦,那不过是你自己做贼心虚罢了。既然你这般想熹儿,那你就去陪他吧。”
皇帝起身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了,回头看呆呆贤妃,“朕从不认为君卿是怪物,他能为朕生子,乃是上天对朕垂怜。你没有任何地方比得上他,你本过自己日子就好,奈何你要将自己同他相比。你是贪心不足了。谁害过麒儿,朕都不会姑息,你好好上路吧。”
皇帝出了门,到了九月,天气早冷下来了,特别是到了夜里,是寒气逼人,皇帝拢了拢身上披风,柳升带着几个太监进了那房里,他听到贤妃又哈哈笑了几声,然后声音戛然断了夜风里。
一会儿,柳升出来了,对皇帝汇报道,“皇上,贤妃去了。”
皇帝抬头看着漆黑夜空,对贤妃,心里也不仅仅只有恨意,也有种恍然如梦感觉。
他依然记得,季府里,她出现季衡身边。
如果她不曾进宫,一切便会好些吧。
皇帝又问道,“汪含青如何了?”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266第四卷
第六十一章
汪含青被处死之时,犹自十分不忿,不断咒骂,柳升听他骂得太难听,就直接要让人堵住他嘴,然后把他勒死,汪含青睁着一双憎恨大眼将柳升瞪着,柳升坐那里,从容地说道,“你要死了,犹自不知自己是为何而死。你和贤妃少有接触,但却是你去找了贤妃之后,贤妃才出手谋害太子,无论你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皇上都不会留着你。皇上不仅恨你设计贤妃和太子,恨你自作聪明,难道你想将皇上和这后宫玩弄于掌心。你这不过是自不量力罢了,又痴心妄想。皇上跟前,第一重要是要忠心,你全然为他想,他会明白。这也是你被派到林美人那宫里去原因。如此,你也就乖乖上路吧。”
汪含青涕泪横流地要柳升到皇上跟前去说情,柳升好笑地摇摇头,“你这是该死,你让我去说情,怎么可能有用。连贤妃娘娘被处死时,皇上眼都没眨一下,你说你一个奴才被处死,皇上会乎。”
汪含青不忿道,“我当年一直伺候慈圣皇太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慈圣皇太后还,她定然愿意放我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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