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枝
杨麒儿答道,“回父皇,正是。云铣哥哥要随其父下江南去。我们前去同他作别,盼他能志存高远,磨砺心志,回来时能报效朝廷。”
皇帝说道,“以前他父亲也是朕伴读,现则是朕左膀右臂,麒儿,你为太子,也要知道如何用臣子。”
杨麒儿恭恭敬敬答道,“是。”
皇帝又问了一下他们课程,然后就说,“你们功课都还没做,用过晚膳了要刻苦用功。”
三人都称了是,然后皇帝对杨笙儿招了招手,杨笙儿跑了过去,扑到他怀里,“父皇。”
皇帝柔声问道,“今日可累?”
杨笙儿摇了摇头,皇帝就说,“那就好。”
皇帝起身来把杨笙儿抱了起来,说,“下楼用膳吧。”
季衡也起了身,过来牵上了杨歆儿。
杨麒儿就自己走到了季衡侧后边。
皇帝笑着和杨笙儿说,“朕宝贝儿,你是不是又长胖了,朕看你沉了不少呢。”
杨笙儿蹙着眉看着他,委屈得没说话。
他从皇帝肩膀处往后面看去,发现太子哥哥抿着嘴,显然是忍笑,这下他就是被打击坏了。
用晚膳时候,杨笙儿吃得特别迟疑,吃了个半饱,他就放下了碗筷。
连伺候他夹菜宫人都觉得诧异了,心想四皇子这是怎么了,今日菜量只有往日一半。
季衡看总是吃到后杨笙儿这次第一个放下碗筷,不由低声问他,“笙笙,怎么了,这就饱了?”
杨笙儿说,“赵家哥哥那里吃了些点心。”
季衡点点头,就让他再喝点汤,然后也就没说什么了。
作为子女,本该侍奉父母用膳,若是一桌吃,也断然没有父母吃完了,自己还吃道理,不过他们也只是知道这个道理,季衡从来不让他们饿肚子,他们想要吃多久都行,只要不饭桌上没有用餐礼仪,所以杨笙儿自己上桌握筷吃饭后,因为他吃得慢,就总是后吃完。
杨笙儿虽然小,但是该背课业都是要背,要写字也不含糊,故而做作业做到了戌时过了,他饿极了,季衡知道他要吃宵夜,便吩咐了要为他送宵夜,他宵夜已经送来了,但他也忍着,只吃了小小一块点心,也就罢了。
季衡虽然忙,但总会注意到孩子吃饭上变化,看杨笙儿每顿都吃得少些了,不由很担心地问道,“笙笙,你近怎么吃得这么少了。”
杨笙儿没说哥哥和父皇都说他胖,只是嗫嚅道,“我也不知道呀。”
季衡念头一转,问道,“难道是因为你父皇说了一声你胖了?你还小,要长身体,你乎这个做什么。等你到十几岁,就能瘦下来。”
杨笙儿眨了眨眼睛,“真吗?”
季衡点头,“是啊。现别饿着自己。”
于是杨笙儿减肥计划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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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317番外
番外之十一娘
昭元二十一年。
十一娘二十五岁了。
这个时代,已经是十分大龄老姑娘了。
许大舅过世后,许家经过一年多动荡和整顿,之后就稳定了下来。
正如十一娘想那样,许家任家主许七郎上台,就收缩了北方产业,将精力专注南方产业和海外贸易上。
北方产业,或者就是直接转卖给了管事,或者就是卖给了外人,许家不再北方开铺子零售。
这种做法,正好解决了许家许大舅时将产业铺得过大弊端,而且这也只能许七郎上台之后才能这般做。
许大舅时,即使北方产业亏本,大部分都是被管事亏空亏本,但因这些人是许大舅身边效力老人,许大舅还拿他们没有办法,无法做出直接把他们扔出去事情,许七郎上位后就不存这个问题,即使有人拿为许家鞠躬瘁多年,到头来却落个被抛弃下场话说事,许七郎也并不管这些,因他许老大之间问题,不少原来是偏向许老大那边人都被直接辞了,要是有人要找他麻烦,那就认定是帮着老大,如此,直接就认定他与自己为敌,以后此人下场就不会好。
如此这般,倚老卖老之人,也就只好收敛了。
许家收缩了北方产业之后,便将重点放了海上贸易和南方产业上。
虽然广州再不是徐家地盘,但许家广州依然是有倚仗,许家大本营便还是这里。
这几年,倭寇海贼基本上被肃清,朝廷增开到了八个港口对外通商,西方洋人来大雍一时也多起来,不仅港口城市洋人很多,内6之人看到洋人,渐渐都不会大惊小怪了。
季衡作为皇后之后,主管对外贸易之事,市舶司管理,海港建设,船只建造,火器火炮制造,各种物品关税设定,引进农作物和果树大雍种植等等,都是他管辖之下。
南方商业从季衡为后开始他制定和推动政策下便逐渐繁荣,并且他有生之年里,整个大雍一直是一种欣欣向荣之态,人民十分安乐富足。
但昭元二十一年这时候,才刚刚是这个时代走入繁华初期,人们还不知道自己能生活这个时代是多么幸运一件事。
很多地方,还为皇帝立了男后而不满,当然,他们也只能私底下发发牢骚,对远京城人起不到任何一点影响。
十一娘子就是这时候,她决定一路游历到广州去,去看了兄长之后,再去西蜀,然后从西蜀回京城,一路游山玩水,看风光,这样才不枉费出生这里。
十一娘子还不知道这些行程到底要花费多少时间,不过,她觉得现天下太平,国家制度开放,只要皇帝不突然驾崩,朝廷变乱,她应该能三十岁之前完成。
完成了这段旅程,她想,她也许该跟着船队往西方去,西方人便过来大雍游历,她为何不能过去游历。
十一娘子定好了计划,就开始作手安排。
先是将庄子上事情安排好了,说自己要回一趟广州看家人,之后再回来。
庄子上自有管事管着,管事乃是家奴,又是信任之人,她倒是放心将这里交给他。
然后她就带上了两个伺候她丫鬟,并马车夫两名,又有护院两名,以及一干用品,先上了京城来。
她去了季府拜访,这日正是她运气不错,季府里很热闹。
原来是季衡回了家,季衡虽然不是经常回家,但一两个月总会回去一次,不算是省亲,就是回去,季府不会大肆接待,他也不是大张旗鼓。
因季衡回来,季家另外几个出嫁女儿也回来了,女婿们是深恐没有季衡跟前露脸,自然也跟着来了,还有就是外孙外孙女们,故而季府十分热闹。
这还有一件好事就是璎哥儿考上了举人,他是京城参加考试,虽然京城竞争并不像文风鼎盛江苏那般大,稍微好考一些,但他以十六岁之龄考上举人,也实是一件大喜事,而且他同季衡当年一样,是同期中年龄小中举之人。
璎哥儿考上举人之事,府中已经为他庆祝过一次了,季衡这次回来,则是专门再为他庆祝一次。
十一娘得知这件事,自然又是一顿恭喜。
许氏以为十一娘前来只是来京城住一住,府里有专门招待她小院,直接让她前去住下了。
季衡要家里住一晚,因杨麒儿已经上学,而且是太子之身,身份过于贵重,自然不好带回娘家来,杨笙儿又太小了,怕他到了不熟悉地方受惊生病,便也没有带,所以就正好带了老二杨歆儿。
杨歆儿作为三皇子殿下,是个漂漂亮亮干净清冷男孩子,虽然只有五岁,也有了皇室气派,一派庄严矜贵之象。
各个表姐表妹表兄表弟们,他跟前都完全不敢放肆,甚至不敢叫他一起玩儿,被他那略带冷淡眼神看一下,大家都要垂下头去。
季衡把杨歆儿放到他们中间,只是让大家都很拘谨。
倒是十一娘过来,杨歆儿看十一娘和阿父长得很像,他才开了口说话,“你为何同阿父长得相像。”
十一娘笑着爽地道,“因为我们是亲戚呀。”
她又问,“三皇子殿下为何不同兄弟姐妹们一起玩呢。”
杨歆儿就回答道,“他们都怕我。”
十一娘就笑了起来,“那三皇子殿下就先找他们说话吧。”
杨歆儿才淡淡应了一声,问一个表哥叫什么名儿。
他一向是和比自己大孩子一起,倒是喜欢接触比自己大些孩子。
那位八岁男孩子就回答了,然后杨歆儿又问他们平常玩什么,对方也答了,杨歆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沉默下来。
十一娘看着觉得好笑,去拿了华容道棋盘来,让他们一起玩,氛围才稍稍融洽一点。
季衡内室里和许氏说话,十一娘也不好先去打搅,等了好一阵了,许氏身边丫鬟来叫了她进去。
十一娘进去后就对两人行了礼,许氏便说,“馨娘,是有什么事?”
十一娘就笑着道,“正是有皇后此,侄女腆着脸前来恳请皇后帮个忙。”
季衡坐上位,虽然他回到家是很温和人,但多年上位,还是掩不住通身威严。
他神色温和地对十一娘道,“表妹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十一娘看季衡,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和他有多么相像,气质完全不同就罢了,而且长相,她日日对着镜子看自己,也不觉得自己和季衡像。
但她命运,似乎便是与这个“相像”相连。
她起身又行了个礼,说,“事情是这样。我秋云庄住着,日复一日,之前尚觉得日子舒心宁静,慢慢也觉得些许无趣了。我年纪也不算大,出门走走也并无不可。再说现天下太平,道路畅通,正适合到处走走,游山玩水。故而,我想一路游玩四处看看,先回广州去,然后从广州到西蜀,再回京城来。”
季衡和许氏都很惊讶。
不过两人都是思想豁达之人,故而倒是都没有觉得她这个打算离谱。
许氏先说道,“你愿意出去行走山河,倒是有主意。只是,你一个姑娘家,如此出去行走,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许氏少女时代受许大舅教导,思想也是十分活跃,也曾想过要是一辈子跟着哥哥,当要走遍天下之类事情,所以对十一娘这个主意,她并没有出言呵斥反对。
季衡则是一转念就知道十一娘是什么意思了,他靠靠背上,笑了一下,道,“表妹是想要我为你办可以四处行走文引,还有为你找护卫么?”
季衡一出言就说进了十一娘心坎里,而且他那微笑态度,分明不仅是不反对和认为她没规矩,还是很欣赏态度了。
十一娘子道,“多谢皇后,十一正是想恳请皇后帮这个忙。”
然后又对许氏说,“姑母安心,虽然侄女不算走南闯北男儿,但到底也不是弱不禁风之人,身边有人护卫,当是没事。”
许氏便说道,“那你是要什么时候走?”
十一娘子道,“就准备本月就走,现已经九月,我想着走到山东济南去,将山东游遍了,明年再南下。”
许氏道,“你既然有了主意,那就行吧,不过好每月都给我这里送信来,以免让人担忧。”
十一娘便赶紧应了。
季衡便说,“放心吧,我会替你安排。”
季衡为十一娘安排了两位僧人护卫,两位僧人都是武僧,武艺高强,且品行十分端正,又为她安排了可远行马车,然后就是可以全国各地通行文引,还有一枚可以到官府求助说明身份金牌。
十一娘收到这些对季衡十分感谢,不过却没有机会朝季衡道谢,季衡已经回蘅兰宫去了。
十一娘九月中旬从京城出发了,开始了她全国旅行之路。
一个女人,敢做出这样事情来,这时候,可算是非常惹人非议。
十一娘拿文引乃是带发修行女居士各地参拜文引,能够拿到这样文引,都不会是一般人家女人,或者是死了丈夫又被允许出门,或者就是从小为家人祈福终身不嫁侍奉佛祖,且她身边是两个铜人样武僧,倒没有谁敢为难她。
十一娘一路走走停停,到昭元二十三年八月才到了广州,她将自己游历全国之事早写信告诉了兄长,觉得七郎定然会生气,不过她到处走,七郎想找她发火,也是找不到人,故而她也就让自己安心地继续旅行了。
到了广州之后,许家广州十分有名,自然很容易就找到了府上去。
许七作为家主,很少再出海了,此时正好府中,听仆人说十一姑娘回来了,他愣了一下就让请到了他书房。
十一娘游历了一两年,自然不是原来娇滴滴姑娘了。
她是旅馆里收拾了自己才带着一干下人和那两名武僧回娘家。
但她这个样子,还是让许七惊讶。
十一娘虽然路上都戴帏帽,但还是晒黑了,人也瘦了,却是健康带着健壮瘦,眼睛黑亮有神,穿着襦裙,不像原来闺秀,倒像许七手下女当家。
广州八月还是热,这里作为通商口岸多年,风气比较开放,大街上女人随意行走,很多还是未出阁闺秀,十一娘看到这里繁华,觉得比起京城来也不遑多让。
许七倒没有责备妹妹一个女人四处游历事情,想到她信里写是季衡为她安排武僧和马车文引等事情,就知道以季衡认真和妥帖,妹妹路上当不会有事,也便并不太担心她安危。
两人坐着说了些话,许七就让人来安排了她下去休息,许家家大业大,他却没有纳妾,而且老婆至今无所出,只是从旁支抱了一个孩子前来养着,家里人少,妹妹回来,自然让他十分高兴,安排给她住院子,还就他和宋惟所住院子不远处。
十一娘和跟着她武僧以及下人感情很好,便并不将他们安排客房里,而是专门找了院子让他们住,这样就会被伺候得周到些。
当晚接风宴,十一娘将两位武僧介绍给了哥哥,七郎对他们十分感谢,视做上宾对待。
接风宴上还有几位许家人,虽然人少,但十一娘还是感激哥哥对自己理解支持以及热情。
接风宴后,十一娘找许七说话,便问道,“哥哥,为何不见嫂子。”
许七无奈地说道,“她跟海船出海去了。”
十一娘震惊地说道,“海上风浪,如此危险,你怎么要嫂子出海去?”
许七道,“这是没有办法事情,她6上坐不住,非要出海才行。要是家里,没几天她就无精打采,或者打人骂人,闹得鸡飞狗跳,出海了,她才是个好人。而且,我也管不住他。”
十一娘十分无语,心想他哥哥娶了这么个老婆,到底是幸是不幸。
她又说,“既然嫂嫂总是出海,你为何不纳妾呢。”
许七垂了一下眼,说道,“还是算了罢,她回来了会把妾室砍了。”
十一娘无话可说了,好半天才说道,“那一直没有亲生子嗣,也没关系么。”
十一娘已经知道哥哥嫂嫂没有孩子事,许七抬头看了她一眼,道,“这有什么,你也看到灏儿了,是个十分懂事孩子,而且我也着力培养他,以后由他继承,又有什么不好。”
十一娘道,“总归不是亲生。”
许七便说,“你嫂嫂没法生孩子,你劝也无用,就这样吧。”
姑奶奶本就是一心想着娘家,何况十一娘还没嫁,自然是觉得哥哥子嗣问题,比自己事情还大。
但是看许七气定神闲样子,她还真说不出什么来了,只是道,“娘她怎么说呢。”
“母亲已经接受灏儿了,她怕你嫂嫂怕得很。你要广州住多久,住得久话,就去山上看看她,她避暑还没有回来。”
十一娘点点头,应了下来。
十一娘有好些年没有见过许七了,现发现他和当年印象中男人十分不一样了,而且不像是兄长,而是关心自己父亲一般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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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318番外
番外之广州许家
十一娘虽然想往蜀州去,但她回了广州许家之后,发现哥哥许七事情繁多,很是繁忙,她又不是一个娇滴滴小姐什么也不会做,而且一向又心系家族,自然就留下来帮忙了。
许七因要去福州,派人去山上询问了母亲秦氏什么时候回广州,秦氏和他赌气,直接回不愿意回去了,许七没有办法,自己跑去请了一次,秦氏那般疼爱儿子,这次却直接让人将他打了出来,许七事情实太多,没有办法一直和母亲耗着,只好回了家,然后恳请十一娘前去请秦氏回来。
花厅里,许七微微愁着眉头,慢慢喝着茶,十一娘被仆人请着也来了花厅。
她对着许七行了礼,“哥哥,您找我?”
许七放下茶杯,对她点点头,又指了指椅子让她坐下。
十一娘便走过去坐下了,丫鬟又来上茶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人。
许七这才对十一娘说,“我前天去请母亲回来,她和我置气,并不愿回。”
十一娘觉得诧异,说,“我前阵子去看母亲,母亲一心关心哥哥您身体,怕您忙累坏了,我倒没看出她和您置气。”
许七笑了一下,说道,“那是她不好将事情对你说。”
十一娘道,“哥哥,您叫我来,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吗。要是是去劝母亲,我去便是了。母子之间,哪里有仇呢。”
许七道,“正是如此。”
虽然如此说,但许七还是迟疑了一下,才对十一娘道,“乃是因宋惟之事,母亲她要我休了宋惟,不然有宋惟没有她,有她没宋惟。其实,母亲是今年二月就去山上住着了,一直不愿意回来。”
十一娘其实一直十分诧异哥哥对嫂子直呼其名,而她那嫂子,也实是不像个嫂子。十一娘便道,“嫂嫂乃是巾帼不让须眉,听闻也是性情直爽之人,不知为何母亲对她有如此大误解。”
十一娘还没有见过自己嫂子,并不知道宋惟到底是什么样,说这话,是站比较公允位置上,而且她也看出,哥哥对嫂嫂应该是感情不错。
许七道,“不过是因宋惟不能生育罢了。”
十一娘就叹了口气,“嫂嫂不能生育,已经没有办法医治了吗。”
许七摇了摇头,十一娘看许七沉默下来,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她也不知道他想什么,一时之间也不好打搅他,便也安静了下来。
宋惟虽然是个女人,但其实从成人后,从没有来过月事,大夫也看了,给她开了不少药,她吃了之后只脾气变得十分暴躁,对调理月经却是没有任何作用,之后自然也就不再吃药。
她知道自己完全没有生育能力,这样被嫁给许七之后,开始还遮掩着没有说,后来两人感情变好成了好兄弟,她就直接将此事告诉了许七,许七倒没有诧异,只是说道,“没事,许家孩子不少,从旁支抱一个过来做嗣子就行了。”
宋惟倒觉得诧异了,搂着许七肩膀道,“我虽然不能生,你可以纳妾嘛,我不管你有多少妾室,只不要出现我眼前让我觉得碍眼,我就不管。”
许七却道,“我不愿意纳妾,以后也不会纳妾。”
后来秦氏看宋惟一直没怀孩子,就着急了,要宋惟给许七纳妾,宋惟来对许七说了,许七求爷爷告奶奶让她千万要顶住,答应她什么条件都行。
宋惟便道,“那行,我是不喜欢待岸上,不是住船上,我就觉得睡不好,没有大海气息,我就觉得全身疲软,我以后要带商队出海,你不要管我。”
许七道,“你是条鱼吗?”
宋惟哈哈笑着说,“上辈子是条鱼也说不定。”
然后秦氏再来找宋惟说要给许七纳妾时候,宋惟直接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还秦氏面前挽了几个花,放话道,“要是七郎敢纳妾,我见一个杀一个。”
把秦氏气得直接胸口疼晕了过去,缓过气来之后就让人把许七叫去了,她哭着要许七把宋惟给休了。
许七给她讲了宋家许家占三成股子,是没有办法休宋惟事实,秦氏大事上有时候虽然糊涂,但是许七说这件事情上,她却是不糊涂,只好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后来许七从旁支抱了个男孩子回来做嗣子,秦氏表面上也是十分赞同。
没想到今年秦氏和宋惟又闹了起来,乃是因为秦氏偷偷给许七安排了一个别院,里面有不少娇美女子,她让许七去至少给捣鼓个孩子出来才好。
许七当时直接板着脸把那些女子都做了另外安排——全部送人了。
秦氏这下是恼了,她一向心疼儿子,这时候也把儿子给狠狠骂了一顿,并且关着门直接质问许七,“你是不是还记着衡哥儿!”
许七愣了一下才说,“母亲,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氏就道,“你是不是还记着衡哥儿,才这个样子。”
许七说,“并不是。”
之后他就再也不愿意说话。
秦氏知道定然是被自己说中了,就劝解道,“衡哥儿都做了皇后了,你还念着他做什么。”
许七之后生气地起身就走了。
秦氏拿儿子没办法,只好来联合媳妇,对宋惟说必得给许家留后才行,如此一番长谈,宋惟后却道,“我和七郎互不相管,母亲,您就不要着急此事了。趁着现身体还好,好好享受日子,不就行了。”
秦氏气得要呕血,“我孙子都没有,怎么享受日子。”
宋惟便道,“灏儿是个不错孩子呀。”
秦氏直接被她气得要晕过去,“都是老爷错,当初为何要七郎娶你。”
宋惟却说,“要不是我父亲骗我回来成婚,我也不会嫁给您儿子。”
如此,婆媳直接闹翻了,秦氏被气得去住到了山上,宋惟倒是不意,准备好了货物,就直接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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