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后驯养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婷在书里
“我不知道长久应该是多久,只要一直能这样下去,我就心满意足了。”郝若初有点低落的垂下了眼帘,既然想走走不了,那么就只有留在无奈中。
郝若初这句话说的,有点像似在刻意回避,或者说,她自己对未来根本没有足够的信心,这是易呈墨最不想看到的一点。
所以易呈墨转身面对她,一脸凝重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放下了一切,为什么不想离开这个牢笼,去寻找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天地?”
不管怎样,易呈墨始终希望郝若初能离开这里,哪怕是自己忍受相思的苦,哪怕是相隔天涯海角,只要她能脱离这个苦海,他愿意承受所有的煎熬。
起码在思念中,他可以想象到一个快乐自由的郝若初,他不会再去担心她的冷暖饥寒,不用再为她的安危牵挂两长,不会再看到她悲伤的脸庞……
在萧瑾晟还没有发现异常之前,一切都还有机会,万一哪天萧瑾晟发现自己还有枫儿这么个儿子,到时候,就算是神仙都带不走她们。
“我……真的还有机会选择吗?”郝若初犹豫不决的说道。
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只是偶尔会找不到离开的方向,害怕自己又会迷茫在离开的路途上。
“当然有,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不惜一切带你离开。”易呈墨抚着她的双肩,有点激动的说道。
郝若初却没有他一丝一毫的惊喜或激动,她反倒是一脸怅然的看着他,心里再次涌起多年不曾有过的一丝悸动;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易呈墨第一次开口对她表白真情。
“为什么你们都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都要奋不顾身的为我去冒险!”郝若初凝着眉眼,一脸感伤的又道:“你知不知道,你们越是这样对我,我越是不能选择离开,我不能因为满足自己自私的欲-望而牵累你们,我做不到,我不能……”
郝若初泪眼汪汪的连连摇头,心里是歉疚万分;她早已经不止一次考虑过离开这里后的结果,即便易呈墨可以给她一副假死药,将她彻彻底底的从别人的记忆中抹灭,又或者,在她不想惊动别人的情况下,他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弄出宫……
即便有千方百计的好法子可以让她离开,但是离开后呢?薛子沐已经苦等了她五年,甚至还会一直等下去,如果她离开了,薛子沐必定追随他一起离开;那么他身负的重责又该怎么办,难道就因为她一个女人,让薛子沐背负抛亲弃国的罪名嘛!
再比如说易呈墨,这五年里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历历幕幕都记在心里;也许他不会像薛子沐那般义无返顾,奋不顾身,但他一定也会难过,就像她当初离开那个让她悲痛的地方一样。
这些都是最好的结果,而最坏的结果,就是万一;这件事如何计划的好,兴许不会引起萧瑾晟怀疑,当然,也许他早已经忘记世上还有她这号人,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可万一被他发现疑点,那便是欺君大罪;以他唯吾独尊的威仪,相信他绝不会轻易妥协这件事;或者说,他必定会掘地三尺把她找出来。
易呈墨知道她顾虑的多,而且容易多想;关键她想的都是为别人,所以他坚定的说道:“若初,你可以做到,为了幸福,为了自由,为了孩子,你可以选择自私一次,没有人会怪你,只要你自己坚定一回,我相信一切都可以改变。”
对于一个真心只希望她幸福快乐的人而言,易呈墨宁可接受她离开自己,也不愿让她留在这座牢笼里委屈自己。
郝若初一脸怅然的凝视着他,其实比起薛子沐对感情的强势,偶尔的浪漫,她更需要一个稳重的臂弯,可以让她随时去停靠,而易呈墨正是那个可以让她依赖的人。
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从当初被薛子沐的真情感动,到如今一步步迈进一个成熟的领域,她发现自己要的不再是激情,而是一份安定。
“那你呢,还要一直留在这里吗?”郝若初有点彷徨无助的说道。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出口,因为她可以肯定,只要她一句话,易呈墨同样会不惜一切的随她远去;所以她害怕面临这样分别。
“我会替你一直留在这里,直到来世再见时,我会把这里的一切都告诉你;到那时,一切已是一个古老的故事。”易呈墨看着她,眼眶有点微微泛红,酝酿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
“我不要离开,我不要你为我承受那么多,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郝若初无助的扑在他怀里,再也控制不住的悲泣着说道。
易呈墨轻轻的拥她在怀,俊朗的眉宇凝着一道深深的惆怅,回温着心底那道隐约的痛处,慢慢的体会蔓延在全身的感觉。
只有这样将她揽在自己宽实的羽翼下,他才会感到安心,他才敢放肆的舒口气;也只有看着她时,他才能体会到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尽头。
轰隆!
伴随着一阵阵震耳的雷鸣,倾盆大雨洗刷出了一座崭新的皇宫。
萧瑾晟一个人漫步在雨后的小路上,踩着水迹,裙摆边沿已经隐约可见的被雨水沾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雨后的漫步,已经成了他习惯中的一部分。
每当来到这个人烟无几的地方,他总是感觉像似走进了另一片天地,一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天地,可是每当靠近时,他又莫名的感觉有种无形的东西在向他靠拢;这种感觉有时来的凶猛,时而又忽近忽远,让他看不到,抓不住。
走着走着,萧瑾晟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还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暗叹;自从和那个小男孩遇到后,已经过了快两个月。那天的一切,清清楚楚的浮现在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清晰,可现实中,却只像是一场一去不复返的梦境,走的那么匆促,消失的没有任何预兆。
萧瑾晟正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状态,突然路边上的草丛里发出隐约的异动,他立马提高警惕的警觉起来,灵敏的耳朵诡异的动了动,分辨着音声的来源,他那双宛若鹰隼的眸子,厉色可见的投下一旁的草丛中。
即便一切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但他丝毫没有松懈警惕的心理,完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有必要去关注。
观察了片刻,依旧是没有动静,萧瑾晟试着轻轻的走了过去,虽然没有什么有利的发现,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刚才绝不是他的幻觉。
嚓嚓——
当他正在小心翼翼的靠近时,突然又传来骚动声,茂密的草丛树丛出现明显的骚动,而且不像是动物所发出的动静。
萧瑾晟仔细一看,发现草丛中有人影在动,他警觉的心理,立马给消除;所以他反倒是双手负后,一副低冷的问道:“什么人?”
“爹爹!”从草丛中发出一声充满惊喜和激动的叫声,萧瑾晟好看的眉宇一皱,心里思索着,这个稚嫩的声音,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爹爹,真的是你……”还不等萧瑾晟从苦思中回过神来,只见草丛中冒出一个小人儿,像个小兔子般从草丛中窜出来,直朝他飞扑过来。
萧瑾晟看清是枫儿的那瞬间,他竟有点不敢相信的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是激动,惊喜,还是兴奋,意外……
恍惚间,他甚至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风 w4qm]
傻后驯养记 第224章 父子重逢
“爹爹,你看到枫儿不开心吗?”枫儿许是见他无动于衷,所以他站在萧瑾晟脚下,仰着一张无邪天真的小脸,一脸失落的看着他。
“当然不是,爹……我是看到枫儿太惊讶了,所以才一时没回过神来。”萧瑾晟连忙蹲下身解释,甚至因为激动,还差点脱口承认了自己爹爹这个身份,好在他反应较快,随即便圆滑了过来。
“真的嘛,爹爹也想念枫儿吗?”枫儿一对乌溜溜的黑眸中,充满了期待,一张稚嫩的脸颊,更是处处惹人怜爱。
萧瑾晟心里涌起一股暖洋洋的欣慰,就枫儿因为口中那个‘也’字,说明枫儿心中也在挂念着他,不然他又怎会用也字询问。
不过他还是不想轻率的接受父亲这个代称,不管是枫儿是认真,而且很明确的能明白父亲这个称呼的意味,还是他口中的仅此一个代称,他都不想给一个孩子抱有任何依赖或想象的空间。
“走,我带你去那边坐会。”萧瑾晟牵着他手,便起身欲要走,当然他是转移话题,然后找个可以歇脚的地方,再将枫儿的身世,以及一切都问清楚。
“不行,枫儿还要给娘亲采药。”枫儿用力的将小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因为萧瑾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询问,所以他多少有点不开心。
“怎么,你娘亲生病了?”萧瑾晟又半蹲在他面前,有点担心的问道。
枫儿撅着小嘴,点了点小脑袋,“娘亲的风湿病又犯了,已经好多天不能动了;所以枫儿要赶在下雨天为娘亲找到草药,这样就可以早点减轻娘亲的病痛了。”
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孩子,这么小便能如此懂事乖巧,确实非常难得;萧瑾晟不免也被他小小年纪的一份孝心所感动,甚至是有一丝欣慰。
“为什么一定要赶在下雨天采药呢,难道都没有人照顾你母亲吗?”萧瑾晟不明又带着一味好奇的说道。
“因为雨过之后的草药更新鲜茂盛啊!”枫儿一脸认真的说道。
萧瑾晟有点若有所思,连个孩子都知道这么简单的原理,他居然没想到!
“那你要找什么样的草药,我帮你一起找可好?”萧瑾晟不想再像上次一样把他吓的不见踪迹,所以只能先跟他套个近乎,再慢慢盘问。
“就是这种草药。”枫儿将手中攥着的一把鲜嫩的草药递在萧瑾晟面前。
萧瑾晟查看了枫儿手中的草药,简单的几种,却都是有止痛效果的草药,他眉头一蹙,“为什么都是些止痛的草药?”
“因为娘亲生下枫儿的时候条件很艰苦,所以落下了好多病症;而且每到刮风下雨的时候,娘亲都会浑身抽痛,枫儿不能帮娘亲分担,便只能找点草药回去给娘亲减轻病痛。”枫儿嘟着小嘴,一脸难过地说道。
萧瑾晟见他心情低落,他自己的情绪也莫名的跟着低落了起来,这种时候要想询问有关他母亲的事情应该不难,可看一个孩子如此忧心忡忡,他实在是开不了口。
“没关系,我陪你一起找草药,一定能找到很多。”萧瑾晟宠溺的挠了挠枫儿可爱的小脑袋。
“真的嘛!爹爹也愿意帮娘亲找草药嘛!”枫儿等着惊喜若狂的大眼睛,一脸充满激动的看着他。
“当然了,做好事,人人有责;更何况天色快晚了,你一个孩子出没也不安全,所以等我们找够了草药,我送你回去。”萧瑾晟笑意满面的说道。
这样一来,看似是好意,但也是试探一下枫儿的反应,如果他能送枫儿回去,那么枫儿的身份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谢谢爹爹。”枫儿开心的挽着他的胳膊,一副亲昵的靠着他。
“快走吧。”萧瑾晟又挠了挠他的脑袋,同样也是洋溢着一脸慈爱的笑意。
也不知道枫儿是没有注意到他后面的话,还是他并不排斥他送他回去,所以枫儿竟丝毫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
不过这样也好,总之枫儿没有拒绝他的相送,如果真的能送他回去那最好不过,但如果他坚持不同意,那也无所谓,反正他也只是想试探枫儿的反应。
嘀嗒!嘀嗒!雨水从屋檐上低落,发出清晰悦耳的音声。
郝若初和易呈墨并肩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郝若初懒懒的靠在他肩上,若有所思的聆听着雨水的音声。
“对了,枫儿去哪了,怎么一天都没见到他?”各自沉默了许久,易呈墨又突然开口问道。
郝若初从他肩上离开,还是有点低沉的说道:“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不过这会应该在打坐。”
“其实你不用把他管的这么严厉,毕竟他还那么小。”易呈墨转眼看向她说道。
枫儿是他自小看到大,而郝若初对他的管教,他也算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然知道郝若初是为了孩子好,但孩子也该有个童真的年华,而不是从记事就被管在鼓掌中。
“如果生活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下,他还不知道时刻提高自身的体质,那么今后还拿什么去面临坎坷的前景。”郝若初只是平视在眼前,神色却空洞厉冷的说道。
从郝若初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她的话意,其实不管怎么说,郝若初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重回皇宫的念头,即便她一再的强调自己已经释怀了过去的点点滴滴,但她骗不了自己的心。
易呈墨若有所思的瞟了她一眼,心里暗自深叹了一口气;也许一切都在冥冥中进行着,或许他本不该抱有送她离开的念头。
“对了,你知道薛子沐最近在忙什么吗?我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郝若初突然想到,好像有一阵子没有看到薛子沐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婚事在忙碌。
想到这里,她心里还是会有那么点失落;她甚至开始越来越讨厌这样的自己,不能给任何人承诺,却有割舍不下任何一方,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有种像是滥情中的女人。
易呈墨低眸的瞬间,流光转动在眼底;枫儿消失了一天,而他来时明明看到薛子沐的身影,可偏偏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的踪影,郝若初显然也不知道他来过;那么只有一点,那就是薛子沐并非是为了来看望郝若初,而是奔着枫儿来的。
“近来军情变动较大,想必是一时半会分不开身吧。”易呈墨故意将军情不定透露给她,如果郝若初真的够聪慧,迟早也会意识到薛子沐的处境也是悬在浪尖上。
郝若初点了点头,心里在纠结,要不要询问一下薛子沐的婚事,毕竟也是知己一场,不闻不问也不妥当,只是易呈墨会不会以为她是在意。
郝若初沉浸在思绪中,不由自主的暗叹了一声,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常。易呈墨观察到她心事重重,猜想也知道是因为薛子沐的事,不然她也不会无端端的提起薛子沐来。
“他要成亲了,你知道吗?”省的让她为难纠结,易呈墨索性帮她把话题问出口。
郝若初看向他,心里有种如释重担的感觉,易呈墨总是能看穿她的心事,就比如他从不会为难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一样。
她不禁的抿了一下嘴角,点了点头说道:“听他说过这件事。”
“他娶的是一位老将军的孙女,据说此人家世显赫,祖上乃是军中三朝元老,算是南北朝开国功臣;此女子也是家中唯一一名女子,对薛子沐是一见钟情,事后由皇上亲自下旨赐婚,婚期估计也将近了。”明知道她也想知道,易呈墨索性就全部都告诉她了,顺便还可以透露一下对方的身份。
放在众人眼里,这门亲事是门当户对,又是萧瑾晟亲自赐婚,表面不知要羡煞多少人;但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先透露给郝若初,等将来她重回皇宫时,兴许能帮得到她自己。
薛子沐能找到这样一位红颜知己,确实事件值得祝福的事;如果是真爱,郝若初会发自内心的祝福他们,但如果只建立在权位关系上,恐怕又是一桩悲哀的婚事。
“娘……”两人即将又陷入沉默时,一声稚嫩的音声传来。
循音看去,只见枫儿从院门口开心的跑了过来。郝若初连忙收起多余情绪,起身迎了过去。
“易伯伯……”枫儿一头跑进来后,好像才发现易呈墨也在,原本奔向郝若初的小脚步,转身又朝易呈墨跑了过去。
易呈墨半蹲下来,掐着枫儿腋窝,将他高高的举了起来转来两圈,乐的枫儿开心的咯咯直笑。
“许久不见枫儿,枫儿又长高了。”易呈墨将枫儿抱在怀里,洋溢着一脸开心的笑道。
“易伯伯许久不来看我枫儿,可是不曾想念枫儿?”枫儿嘟着可爱的小嘴,一脸认真的说道。
“当然不是,易伯伯是最近太忙了,所以一时没顾上,都是易伯伯不好,让枫儿挂念太久了。”易呈墨抿着嘴角,有点歉疚的说道。 [风 w4qm]
傻后驯养记 第225章 谁都保不了她们
“可是薛伯伯也很忙,但薛伯伯可以隔三差五的来看望枫儿。”枫儿一张稚嫩的小脸,布满了不高兴的表情。
不等易呈墨开口,也可见他有点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这时郝若初在旁一脸严肃斥道:“枫儿,不许跟易伯伯这么说话,快向易伯伯道歉。”
枫儿吓得压低着小脑袋,一双唯唯诺诺的眸子,偷偷的瞄着郝若初的表情。
易呈墨见郝若初认真严厉的态度,他不得已放下枫儿,轻声的劝说道:“若初,枫儿还是个孩子,况且只是随口说说,又不是什么严重的话,你何必这么较真。”
枫儿楚楚怜人的想伸手去拉郝若初的手,却被郝若初狠狠的甩了过去,而且一脸冷冰冰的说道:“没有人有义务对你好,所以枫儿你给我记住,永远不要依赖别对你的好,因为那些都不属于你,而是别人对你的施舍。”
“若初!”易呈墨剑眉一皱,因为不满郝若初的苛刻的态度,所以他加重的音声提醒了一句。
“我在教训自己的儿子,请你不要干涉。”郝若初依旧是清冷地说道。
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让枫儿心存依赖的心理,不能让他产生渴望得到同情,渴望得到呵护,只有这样他才会独立成长,早点强大。
“若初说的对,没有人有义务对他好,所以他要学着自己独立成长。”从院门口传来的音声,同样不带一丝感情的传了过来。
只见薛子沐双手负后的走了进来,一张俊脸的脸庞显得格外清冷,甚至从他靠近的步伐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寒意。
“薛伯伯,连你也不疼枫儿了吗?”枫儿迎上去两步,嘟着小嘴,一对楚楚怜人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薛子沐半蹲在他面前,大手轻抚着他嫩嫩的脸颊,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枫儿,不是薛伯伯不疼你,而是薛伯伯希望枫儿能早日成为强大的男子汉,只有自己努力强大起来,才能拥有想要的一切,才有能力保护你要保护的人,你明白嘛?”
枫儿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即便懂得多一点,经历的苦一点,但毕竟孩子的承受能力有限,思维逻辑也不够充分,所以枫儿凝着小眉头,耷拉着脑袋,半响才点了点头。
“天色不早了,你们也都早点回去吧,枫儿,跟娘亲进屋学习去。”郝若初话毕,拉着枫儿便转身进屋去。
要不是身在的处境特别,郝若初又何以忍心这样苛刻的对待自己的亲身骨肉,但她没有别的选择,她不能永远都指望薛子沐或者易呈墨,人家没有义务对她们好,更没有责任照顾她们一辈子。
她永远都不会相信,这个世间存在至死不渝的情或爱;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未来,所以她不敢将未来建立在别人的关心或同情之上。
枫儿可以说是被郝若初强硬拉进屋,看着他回头楚楚怜人的样子,易呈墨心有不忍,反倒是薛子沐显得有点无动于衷。
房门被碰的一声关起,这一声,也恼了易呈墨平静已久的心弦。他充满凝重的目光还没有收回,便直接投降一旁的薛子沐,只是目光已经完全变得冷厉可见。
薛子沐将冷漠的眸子低垂了下来,好像能感觉到一股寒光在投来,所以他选择直接转身离开。
易呈墨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放弃去揭穿他,反倒是心里憋着一口怒气,想要找地方发泄出来。
“站住!”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程,易呈墨终于先发出一声有力的提醒,而非是命令。
虽然易呈墨的语气不太好,但薛子沐却也不恼,他只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停在原地,没有转身,而是等着易呈墨主动走上来。
“我们有必要谈谈。”此时的易呈墨,不再是郝若初面前那个温文尔雅,无微不至的暖男,而是一个冷漠无情的深沉男子。
“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薛子沐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以往和易呈墨之间还可以算的上朋友可称,但当他发觉易呈墨对郝若初的感情并不次于他,甚至有时候他发现自己做的不如易呈墨好,没有他颗包容心,没有他那份体贴耐心,所以不知不觉中便会对他心存排斥,日积月累,也就变成今日之状。
“既然你这么说,看来此次迎战的主力,你也是不想知道了。”易呈墨微勾着嘴角,一对厉目中噙着隐约的一丝兴味。
薛子沐横目瞟向他,双眸中同样不失阴凄凄的寒意,不过放着对自己重要的事,他也不得不先退一步。
两人一路又来到僻静的一个小河边,此时正是柳芽盛放的节气,河边垂着一颗颗茂盛的柳枝,随风舞动着妙曼的身姿。
河水荡漾在清风中,鸟儿时而拂过水面,勾勒起一圈圈浅浅的波澜。
雨水冲刷过的景色,仿佛将一切都焕然一新,唯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压抑的宛若随时而来的雷暴雨。
“别卖关子了,此次出战的主力到底是谁?”薛子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其实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是谁,何必还要从我这里再证实一下。”易呈墨一副无谓的说道。
这件事有关薛子沐今后的发展,所以他格外关注也是正常事,只是他明明已经查出了眉目,却又这般紧张,很显然他对自己的判断分析不够把握。
薛子沐本来就是勉强跟他见面,这会也已经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我没有耐心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你还想保她们母子平安,你最好先保证我的权势稳固;否则,谁都保证不了她们母子今后的前景。”
薛子沐语气透着一味警告,甚至还带着一味威胁的口吻;他相信,郝若初和枫儿的安危,绝对可以说是易呈墨最大的软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