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袁大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飞行电熨斗
果然,这丫头来到门前,拧了好几下,发现锁的很死,只得又撅着嘴拐了回来。
我笑了笑,没理她,拿出车票一瞧,发现我们俩的座位上睡了两个染着黄毛的青年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打扮,倒有点儿像小流氓。
我先是将背包攒到行李架上,然后拍醒了外面这个人道:“兄弟,不好意思,这两个是我们的位儿。”
“啊~……开什么玩笑。”这家伙一边坐直了一边打着哈欠道:“我都坐了好几站了,都没个人,你票给我看看!”
我把票递给他,这个黄毛看了看,发现的确是我的位,又不甘心地前后瞧了瞧,指着后面车厢道:“那里不空着么?你们去那坐吧!”
“呵呵,给后面站预留的,能进去我也就不来找你了。”我耐心地和他解释道。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夏秋天早已挤了回来,她那眼里可容不得沙子,此时眉毛一横,瞪着那两个黄毛道:“占了人家的位,你还有理了?赶快给我起来,别在那赖啊!”
里面一直睡着的黄毛根本就不带睁眼的,换了个姿势,嘴里说道:“不让!爱咋咋地吧!”
外面的家伙瞪了我们俩一眼,也趴下接着睡起来。
“唉?!”秋天瞬间就要怒,赶忙被我拦下。拍了拍她,示意稍安勿躁,我按着外面黄毛的肩膀道:“我看你还是醒醒吧。”
“哎呦!疼!疼!”这家活被我一按,肩膀直接硌在了两排座位中间的小桌子上,顿时疼得他叫了起来。
我适时地松了手,黄毛一下子跳起来,挥拳就向我砸道:“你妈的!找死啊?!”
本来我想他如果识趣,就不再计较,谁知道这家伙是死脑筋,顿时心里也有些气,头一偏,躲过这一拳后,顺势抬起膝盖,顶在了他左胸下面第三根肋骨处。
这家伙一声也没吭,直接倒在了后面的同伴身上。
里面那个家伙也算是被吓醒了,发现同伴昏过去,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他过几分钟就好了。”我冷冷得道:“还不快起来?!要真想睡觉,我让你们一口气睡上几天!”
看来非得露一手,这些家伙们才知道你是豆腐还是石头。
待他掺着昏倒那个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我俩终于坐到自己位上。不过刚才这番交手下来,半个车厢的人都看见了,现在,特别是对面的几人,看我的眼神似乎有点拘谨。
夏秋天可能这种事儿见多了,毫不在乎,竖起大拇指夸我道:“流氓!可以啊你!刚才两下还蛮有男子汉气概的!虽然你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但那一膝盖很有力度……”
我笑了笑,本来想和这丫头说上几句打个趣,但眼角看到附近的人都在往这里偷偷瞧着,还是忍住了。我可不打算当着n多人的面和这闺女胡说八道。
刚坐稳,前面挤过来一个列车员,冲我们车厢喊道:“大家注意了,由于本次列车人员严重超载,经过向上面汇报,我们决定现在开放餐车和个别卧铺车厢,提供少量的座位,有需要的请来餐车补票登记,每人十块钱!”
“呼啦!”话音刚落,顿时我们车厢站着的人几乎走了个干干净净,只是在连接处还站着几个,估计不是等着下车就是不打算补票的。
“怎么?火车还卖站票么?”夏秋天好奇地问我道。
“卖他个鸭子!”我骂了一句,接道:“铁老大多牛掰啊!现在等于是这些人花了坐票的钱,上来站着,完了他们还要再扎你一次!”
“真黑!”秋天听完两个字,道出了我的心声。
这是趟慢车,晃悠悠地每站都停,估计要到西安得明早七八点。车厢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就连秋天,新鲜劲儿一过,也靠在窗户旁,起了轻轻的鼾声。
我也困得不行,但仅仅是闭着眼在休息,因为不久前,我看到刚才被我打走的那两个小流氓,在上一节车厢里隔着老远,和另外两个差不多打扮的人,朝这里指指点点,看来是打算对我们不利。所以一直没敢睡觉,时不时地眯眼瞧一下。
一枚袁大头 第二十九节 情况不对
也不知是半夜几点,列车又一次在一个小站停下。减速时,一个站牌在窗外一闪而过,我却清楚地瞧见了三个红色大字——土地陈。
……好熟悉的名字!我愣了一下,终于想起来,这就是爷爷故事里的那个车站!但是,这辆车就算再破再慢,按理说也不应该停在这种小站上啊?
唯一的可能,就是它要为其他快车停车让道。
正琢磨着,眼角瞥见有两个人蹑手蹑脚地朝我们车厢走来,赫然便是刚才没被我打的那个和另一个染红头发的小子。
我赶忙把眼闭上,只留了很小的一条缝,想看看他们究竟打算干吗。
没想到这两个人走进车厢,并没有径直朝我们这里过来,而是左边摸一会儿,右边摸一会儿,前进速度十分缓慢。
我看了几眼就明白过来,这俩人是小偷!此时车厢上的顶灯关了一半,光线昏暗,而人们又基本上都在睡觉,我们后面的车厢里又没有人,刚好给了他们绝佳的作案机会。
只见他们偷了大概两三个人,其他的可能是把钱包看得比较紧,比较不易得手,很快就来到了我们这排。
我故意装作睡觉中转了个身,将衣服的内兜露了出来,吸引他们上钩。当然,我内兜里没装多少钱,但这两个家伙既然已经偷了别人,就没有再放过他们的理由。
两人明显一愣,那个黄毛趴在红毛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染红发的小子拿出一把小刀,用右手指着我,左手朝我兜中摸来。
我早就把全身肌肉绷紧,只等这两个家伙动手,出其不意地放倒他们。却没想到身旁的秋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那红毛的手刚碰到我衣服,这丫头突然飞起一脚,刚好踢在他鼻梁上,同时小声朝我说道:“小偷!”
这一脚的力道可真不小,我估计那小子恐怕是要破相了,被踢后刀也不要了,捂着鼻子退后好几步,差点撞到身后一排的乘客。
既然秋天已经动手,我也就没有必要再装了,身子一挺,站了起来。
后面的黄毛显然吓了一跳,但要说这家伙胆子也够大的,只是一愣,立刻从兜中摸出一把弹簧刀。“咔嚓”一声,将刀锋推了出来。
我看到这架势,嘴角一歪,示意他尽管放马过来。臭小子要是跑了,顶多算是个小偷,但这一出刀,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按最轻的判他,也是个持刀抢劫。
所以,我打算狠狠地教训这小子一顿,顺便抓着剩下那两个,到时候一起送到车站派出所去。
黄毛显然是铁了心要跟我拼上一拼,低头看了脚下的红毛一眼,拎着刀就向我冲来,而且是直刺心脏。
好家伙,抬手就是要杀人的架势!我怕伤到其他乘客,侧身躲开他这一下,同时脚下使了个绊儿,这家伙冲过去后一个没站稳,就朝后面的车厢门口摔去。位置刚刚好,等下在车厢连接处先狠狠教训他一顿,也不怕伤及无辜。
“秋天,你看着地上这家伙,我去抓那个过来。”我低声吩咐着,慢慢朝那黄毛走去。
不过我忘了一点,这丫头是个有热闹一定跑在最前面的主儿,只见他跳到过道上,对着地上的红毛脑袋,“啪”就是一脚,将其踢昏了过去,紧接着抢在我前头朝那黄毛冲去。
“唉?你这丫头!”等我反应过来伸手去抓她,这闺女早就来到了黄毛身前。
见我们两人出手利索,黄毛彻底没了信心,刀一收,转身拧开后面的车门,就钻了进去。
我一愣,刚才明明记得上车时秋天拧了半天也没拧开,应该是关着的才对啊?难道半道上乘务员给打开了?
再回头看去,刚才秋天叫那一声,包括我们过了几招。按理说至少附近几人都应该会醒过来,可此时却都还睡得东倒西歪,好像根本不知道一样。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我正打算提醒秋天,却发现这丫头早就跟着那黄毛冲进了后面的车厢。
没办法,我也赶忙追了过去。
此时已是半夜,后面车厢也不知道究竟是留给哪一站的,灯早就被关了,里面黑咕隆咚,只有站台上那微弱的灯光能勉强照进来一点。
我一边摸索着向前走,一边高声提醒秋天小心些,但这丫头和黄毛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穿过两节车厢,来到车尾,一路上都没看到她们俩的影子,我心想这俩人不会是跳下去了吧?可推开门一瞧,再次愣住了。
上车前清楚地记得,我们在倒数第三节车厢,可为什么现在竟然又多出来一节?!
事情已然越来越不对劲儿,但我又不能把秋天一个人丢在后面,只得再次推开门走了进来。
“秋天?快出来,别追了!”我想要借着站台上的灯光找到他们俩,可这车厢内就好似弥漫着一团黑气,任你把眼睁得再大,却也怎么也看不清。
“呜呜……”来到车厢中部,我隐约听到最里面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于是赶忙加快脚步,等摸到最后一排,却赫然见到一个黑影,瑟缩在角落角落里,将头埋在两腿间,浑身不住打颤。
“……秋天?”我轻轻拍了拍这人的肩膀。
“啊!!!”顿时一阵高八度的喊声刺激着我的耳膜,就是夏秋天没错!
“别过来!别过来!”这丫头显然是被吓着了,不住后退,甚至躲到了桌子底下。
我只得拽着她的胳膊,将其拉出来,摇晃着道:“别叫了!是我!”
“啊……”她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挣扎了好半天,直到中间偷偷睁了一下眼,看清是我,这才安静下来,但依然只敢瞧着自己的胸口大喘气,哪儿也不敢看。
一枚袁大头 第三十节 死人专列
“你怎么了?那个黄毛小子呢?”我见她稍有好转,这才问道。
“死人……好多的死人……都……都没有头!……啊!!!”秋天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说出这句后,往旁边瞧了一眼,顿时又是一声尖叫,埋在我的怀里。
我立刻警觉起来,试着闭上一只眼,只见整个车厢中人影绰绰,而且全都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这哪是刚进来时没有人的样子?!
……等双眼都睁开,却依然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瞧不见。
而且,虽然车内昏暗,但细看之下,的确是每个人肩膀以上的地方都光秃秃的,连脑袋带脖子都不知去了哪里?
果然!这节车厢的确邪门!我只看了一眼,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哪儿还敢停留,赶忙吩咐秋天道:“你闭上眼,什么都别看,只管跟着我走就行了!”说完,就拉起她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
刚迈了两步,我就发现又不对劲了,似乎……前面有什么东西顶着我,如果站着不动,也没有任何感觉,但只要抬脚,每迈出一步,就要费好大的力气。就好像是有股无形的气流在挡着我们。
不得已,再次闭上一只眼,只见通道中果然挤得都是“无头人”,似乎是我们要出去,他们要进来,就在这通道中间挤作一团。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打算把我俩留下的可能。
虽然我的体质一般不会碰到这种情况,但舅爷说过,如果周围阴气明显大于我的阳气,也不是不可能。看来,今天这个十月一,注定要我倒倒霉。
要是放在老家县城,舅爷一般都会在我们兜里放些小玩意儿,用他的话说,这叫以防万一。但大城市哪儿有那么多古怪事可遇?至少我和志豪一次都没用过。所以上了学之后,我就将那些东西放在了行李箱底,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不已。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看得到却摸不到,想推他们根本无从下手,挤了半天,我浑身是汗,但也只是走到了车厢中部。
“还没出来啊?!”后面的秋天也不敢睁眼,缩着脑袋问我道。
我这会儿哪儿有工夫搭理她,不过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赶忙将她胳膊放在我腰间,示意丫头拽着我腰带,然后腾出双手,展开,啐了口吐沫在上面,就手掌对手掌,使劲儿搓了起来。
这种方法,不单能释放少量的阳气,而且还能随之产生微量的热,两样都是脏东西比较怕的,所以我直到觉得手掌都快搓烂了,这才停下来,双掌平推,朝前冲去。
这一招果然有效,我没有费多大劲儿,转眼就前进了五步!但掌心热气来得快,散得更快,不得已,仅仅五步,再次被挡住,我只有再搓,热了再推。
如此三次,总算来到了车厢的前门。我伸手去转动把手,却没想到拧了几下,居然打不开!
“啊!”秋天又忍不住抬了次头,摇晃着我嚷道:“你快点啊!”
“门打不开!”我一时没了主意,趴在玻璃上想叫人,外面却什么也看不见。
“让我过去!我会开锁!”秋天说着,从我身后钻到门前,蹲下身子,在门锁上捣鼓着。
我又回头瞅了一眼,只见整个车厢的“身体”都面对着我们这里,走道上的那些似乎也转过身又朝这里走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想怎样,但两个活人呆在这样一截死人列车里,显然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还没打开么?”搓着酸痛的双手,这次轮到我问她了。
“没……没锁眼……”秋天过了半天才颤抖着说道。
“没锁眼你这会儿才吭气!?”我恨这丫头耽误时间,要不然我们跳窗户也出去了。
“我以为有啊!这不是一直在找嘛!”秋天都快哭出来了。
没办法,我又退后一步,拧开了一旁厕所的门说道:“别找了!先来这里躲一下!”话音刚落,只觉得身后一股力量顶来,还伴随着一个严厉的男声:“你们干嘛呢?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
我扭头一看,车厢门居然从外面打开了!秋天的面前此时站了一个带大檐帽的人。不过似乎已经瞧清楚了里面的情况,男同志不善于发泄,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是列车员!他一定是夜里巡视的时候,发现了被我们打开的车门,一路追过来的。
“快!快!先过去!”我推着秋天从我们“救命恩人”的身上跨过去后,这才转身回来拉他。不是我们自私,这人已经被吓瘫了,要是先救他,我们谁都出不去。
往前推和向后拉,所花的力道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要说这家伙瘫的地方还真要命,刚好坐在了门栏上,不把他拽走,就无法把门关上。如果无法把门关上,我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好在这位列车员体型与我相当,并不是很沉,刚架起他胳膊往后拖了半尺,车厢中突然冲出一团黄色的东西,倒在这人腿上,还凄惨地喊道:“救命!救我!”
定睛一看,正是刚才被秋天一路追过来的黄毛,也不知道这家伙躲在了哪儿,此时竟然冷不丁地冲了出来。
一枚袁大头 第三十一节 救一个丢一个
ps:由于最近持续超负荷工作生活,一连几章都不同程度地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
这也是我精神不集中造成的。
所以为了故事的质量,本人今天更新完后会进行一短时间的停更恢复,还望大家谅解。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定睛一看,正是刚才被秋天一路追过来的黄毛,也不知道这家伙躲在了哪儿,此时竟然冷不丁地冲了出来。
“抓紧!”我见这家伙抱着列车员的腿,心想只要拉出列车员,他也就跟着一起出来了。虽然他是个小偷,但也罪不至死。如果将这孩子留在那里面,指定是活不成了。
我是这么想,可那列车员并不知道,他们三个都没我阳气盛,自然能看到车厢里面的情景,这时看到突然扑出一个人拉自己的腿,一惊之下又回了神,狠命地踢着那个黄毛,想要将其摆脱。
“别踹!那是活人!”我拖着他,车厢狭窄,也腾不出手去救黄毛,只能高声提醒。但人在极度恐惧下还知道什么?这家伙压根就没听进去。
“快点!开车了!”后面的秋天喊了一句,我才发现列车已经缓缓开动,但我们依然还在门槛附近纠缠着。
不过奇怪的是,自打黄毛扑上来后,就再也拖不动了。按理说不应该,以我的爆发力,拖他俩走个几十米都不成问题,怎么会拉不动呢?
闭眼一瞧,果然,黑雾中也不知道伸出多少双手,正拽着那个黄毛的下半身,将其往车厢里扯着。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列车员终于一脚将黄毛踹开,用手撑着,钻过我胯下,不停地向后退。
见他脱离危险,我立刻转身想去拉黄毛,但再扭过头来,竟发现列车已经开出去了两三米,而那截坐满了死人的车厢竟被留在了原地。
“啊!!!救命啊!”黄毛最后绝望地朝我喊了一声,就淹没在了漆黑的车厢中。
我想跳下车去救他,被秋天拽着道:“你要干嘛?送死去吗?!”
“里面还有个活人!”但我这么跟她一解释,列车就已经驶出了站台。
“……”看着逐渐消失的灯光,我叹了口气,终于放弃。可能就算现在跳下去救他,恐怕能不能找到那节车厢都很难说。
“鬼……鬼……”那个列车员总算恢复了神智,瞪大了眼睛看着车尾外的黑暗,哆哆嗦嗦地一直念叨。
“吓尿了!”秋天皱眉捏着鼻子朝我道:“我先回去了,你来处理吧!”说完,就不再管这个烂摊子,回到前面车厢里休息去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作为竹道人的孙女,这姑娘已经很不错了,居然能从这么短暂的恐惧中就恢复过来,看样老爷子平时没少锻炼她。
我将那位列车员扶到最后一节车厢的空位上,安抚了好半天,对他正色道:“今晚的事情,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和任何人说,知道么?”
“为……为什么?”这家伙此时恢复了神志,有点尴尬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只得吓他道:“你也看到了,是鬼。这就说明人死后是会以别的形态出现的。但你知不知道,刚才拽你腿那个,可是个活生生的人!”
“……”这家伙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虽然不能说完全是他的错,毕竟人在恐怖中先求自保是无可厚非的。但如果不拿黄毛来吓他,恐怕这家伙到时候一乱说,牵扯出人命,我们少不了要接受调查,到时候真查到失踪人口,我们再讲不出个所以然来,搞不好都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见他似乎已经开始怕了,我趁热打铁道:“所以,往大了说,你已经背了条人命在身;往小的说,那个黄毛临死前看到的是你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难保他到时候会不会来找你。”
“这……这也不能怪我啊……”列车员满头冒汗,哆哆嗦嗦地道。
“他可不管这个。”我胡说道:“他认为正是因为你踹他,才导致了他最终没能逃出来。等变成了鬼来找你索命,你怎么跟他讲理?”
这家伙听得牙齿直打颤,就好像已经被恶鬼盯上了一样。
我见奏效了,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呢,我可以帮你度过这一劫。”
列车员一听此言,就像快要淹死的人突然抓到了根稻草,赶忙拽着我衣襟道:“大……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啊!可千万不能让他来找我索命啊!”
虽然这么做有点残忍,但平白无故追小偷追出来一个失踪人口,我也不得不下一剂猛药道:“方法好办得很,但这事儿……”
“您放心!我绝对不说!永远都不会说的!”比起性命,列车员当然不敢再想这个,连声答应着。
“那好!”我见他答应下来,放心不少。于是说道:“方法很简单,就两条:一、鬼魂一般只在他死的附近晃悠,你这趟跑完后,回去调一个线路就行了,别再跑这条线。记得,三五年内不要再过土地陈车站这里。”
“是!是!还有呢?”列车员头点得跟小鸡叨米似的。
“还有就是……”我直起腰,心想要糊弄他也得像点样子,摸了摸兜,刚好裤兜里有枚五毛钱的硬币,于是掏出来递给他道:“这枚硬币你以后打个孔,贴身带着,它可保你十年平安。当然,它只能保你不受脏东西困扰,如果是你自己作奸犯科、违法乱纪,最后被拉去枪毙,可不能怪我!”
“就……这就行了?”列车员接过五毛硬币,看了又看,也没瞧出和普通的五毛钱有什么区别,不放心地问我道。
一枚袁大头 第三十二节 推给殷骞
“就……这就行了?”列车员接过五毛硬币,看了又看,也没瞧出和普通的五毛钱有什么区别,不放心地问我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五毛钱,他可是我的护身符!”我刚才掏兜时,刚巧发现兜里还有一小盒火柴,就怕他不相信,于是趁其不备,在裤兜中偷偷打开火柴盒,抠下来了一个火柴头。此时拿过硬币,手指按着火柴头从其上面搓过,打出一小团火花,昏暗中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硬币自己在燃烧。
“看到了吧?这是枚被开了光的硬币,任何属阴的东西碰到它,都会在瞬间被烧掉。”我见他眉宇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递过去道。
列车员终于相信,小心翼翼地接过,转念一想,又问道:“那只管十年,十年之后呢?我该怎么办?”
“呵呵,十年足够了!”我笑着安慰他道:“他的魂魄是在阳间飘不了那么久的。”
能不能飘那么久我不知道,黄毛会不会找列车员寻仇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他短期内不在夜间经过土地陈车站,我就能保证绝对不会有事儿。
见我转身要走,列车员又突然拽着我道:“大师,请问您在哪里修行?我以后如果再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联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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