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一枚袁大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飞行电熨斗
这老道越听越惊讶,待我刚一说完,上来就抓住我的手腕,在脉门处号了片刻,才说道:“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他一连说了三个怪不得,搞得我也云里雾里。正想张嘴问,老道却走出小屋,关上门后对我说道:“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满肚子问号地跟着他,来到最里面粮仓旁的一间小屋,张真人掏出钥匙,将屋门打开,把我领了进去。
这间屋子奇怪得很,除了靠里的一面墙中间上方开了个圆形的小窗,其他三面没有一扇窗户。屋子正中摆了个黄色的蒲团,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您这是……”我不知道老道什么意思,转头问他。
“呵呵,我想你就是师父要等的那个人。”张真人在这小室里转了一圈,道:“安心在这里等一下吧,很快你就会见到竹道人的。”
“什么?您……你不是说他已经……”我话到嘴边,没好意思再说下去。情况已经很明显,这位张真人,恐怕就是竹道人的亲传弟子。只不过他那番前后矛盾的话,实在令人费解。
“呵呵,小友。”张真人来到门口,看着站在里面的我道:“能不能见到竹道人,那要看你的缘分了。不过我想你既然有人引荐,又有实力破得了那古石阵,应该不难,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你在这里稍安勿躁,静下心来,也许想见的人很快就会出现!”说完,他就从外面带上了门,将我自个留在这黑暗的小屋中。
“什么意思啊?~”我实在不能明白他的用意,挠着脑袋坐到蒲团上。既然让等,那就等一会儿吧!
半个小时过去了,门外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几次想推门出去问个明白,但想到人家既然让在这里等就等吧,总不至于会故意耍我。
又过了快半个小时,我实在等不及了,站起身想推门出去找张真人问个明白,可一推门,竟然发现屋门被从外面反锁上了。
这下我更迷惑了,这是要谋财害命么?听说过黑店,可没听说过黑道观啊!
“开门哪!有人没有?给门打开啊!”我终于忍不住,一边拍打着门板,一边叫喊着。可是过了半晌,门外依然静得出奇。
不给出去拉倒!我睡觉!我想到这里,将蒲团往头下面一垫,躺在地上就要睡。可十月底的地面冰凉,我又不像前天晚上,那是实在累得没办法了。现在一趟上,就感觉凉气嗖嗖地往衣服里钻。
睡觉不行,那就练功!反正好几天都没练了,我干脆又起身,盘腿坐在那张蒲团上,开始研习那个达摩呼吸法。
但这一脑子都是事儿,根本静不下心来,试着做了老半天,不但进入不到状态,还把自己憋了一身汗。我起身又去叫门,可这一个道观就像根本没人似的,无论我怎么叫,外面就是没有人应。
我想找东西把这门砸开,可屋内除了个软绵绵的蒲团,连根毛都没有。最后,只得呆坐在蒲团上,瞅着那扇圆形的窗户发呆。
对了!窗户!门不让走,我可以从窗户里爬出去!想到这里,我站起身,一个助跑,脚在墙上蹬了一下,双手扒在了那个两米多高的小圆洞上。这个洞虽小,直径也有五十公分,我如果吧外套脱了,钻出去应该问题不大。
双臂使劲,我将身子拉上来,伸头朝外看去,打算先找到出去后的落脚点。
可一把脑袋探出来,我就彻底绝望了,因为借着月光,我能很清楚地看到,窗外方圆几米,全是平整的砖墙。而下面,则是万丈深渊,完全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原来,窗户所在的这面墙,就是道观外的院墙。二者是一体的。
我心中不断地咒骂着当初建这座道观的人,又坐回到蒲团上。
这次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爬到中天的位置,刚刚好从这扇圆形小窗中照进来,室内逐渐明亮。
我百无聊赖,趁着光亮,将兜中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放在地上盘点。先是数了数身上的钱,又将殷骞送的瑞士军刀挨个扳出来再放回去,最后拿起那枚铜扳指,迎着月亮琢磨了个遍。
这绝对不是一个值钱玩意儿,艺术价值、文物价值、历史价值,没有一点具备的。倒是上面密密麻麻的点不知道究竟用来作何?我也不晓得它们如此细小,是怎么点上去的。
无聊中,我突然发现,这枚扳指上的小点透过月光,照射在地上后,竟然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图案。由于是个环形,前后交错的关系,图案似乎还会变化。
我精神一振,立刻爬起来,走到窗下,举起手中的扳指,让其迎着月亮,将上面的图案印在了屋子正中的空地上。
……这是个什么图案,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在一块长方形的面积上(长方形是扳指的阴影),有着许多密密麻麻的小点,就跟一个个小蝌蚪似的。如果转一下,这些“小蝌蚪”顿时就跟活了一样,在里面游来游去。
将扳指转了好几圈,我也没能发现其中的奥秘,只是觉得挺有意思,图案还会动,就想这么一直看下去。
其实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东西给迷惑住了,就那么一直看着,连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浑身直冒虚汗都完全感觉不出。
直到最后,眼前突然一黑,我昏了过去。





一枚袁大头 第二十一节 不可思议
直到最后,眼前突然一黑,我昏了过去。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过了多久”了,我总算再次睁开眼,视野内天旋地转,支撑着爬起来,刚站稳就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办法,闭眼休息了好半天,才算恢复过来一点,挣扎着爬起。
月光早已越过窗口,屋里又再次暗下来,我蹲在地上摸索了半天,发现除了扳指还戴在手上外,之前放在那里的钱包瑞士军刀居然都不见了!
我赶忙回头,只见一直锁得死死的门,此时开了一条缝,竟是在那里虚掩着!
……妈的!还真是黑道观!我第一反应过后,想了想又不对,自己昏了一天两夜,他们要下手,早就下手了,为何还要好生照料,等我醒来再抢?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甭管怎样,先出去看看情况再说。打定主意后,我推门走了出来。
往外面一站,我顿时呆住了。难道我刚才昏过去的时候……发生地震了?因为视线所到之处,断壁残垣、废墟一片,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道观?!
不过仔细看去,我发现一个问题,我还是在云燕岭这个山头上没错,因为四周山的形状是不会变的,但这片废墟却未必就是原先的道观。
原因很简单,许多地方都不是刚刚垮塌的样子,不但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就连蜘蛛也安了家,这显然不是几个小时内能做到的事情。包括道观外的一圈院墙,虽然房子大概位置都差不多,倒的倒,破的破,但院墙却根本没了踪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来到大殿前,果真证实了我的猜测,因为山门是和道观外墙连在一起的,但大殿前空空如也,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次我倒是看清楚了大殿里面的景象,因为塌掉半边,里面的泥塑和香火台什么的都露在外面。最惨的就是那正殿当中的泥塑,被垮塌下来的屋顶将上半身砸了个稀烂,连是谁都分不出来了。
顺着正殿的大门往上看去,只见正中还歪歪斜斜地挂着一块匾,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双重观!
……这……我彻底混乱了,记得原先这大殿上的牌匾是没有字的,如今又出现双重观,难道是我穿越了?因为张真人说过,双重观并不存在。
大惑不解下,我进到殿中,却突然发现在那尊被砸烂了的泥塑前,似乎坐了个人。不过这里破败不堪,怎么可能会有人?估计就是大神边的童子,倒塌时被砸了下来,刚好落在那里而已。
借着月光看不清楚,我只好跨过各种障碍物,走到近前,想要瞧一瞧这究竟是谁?
一身灰色的道袍,头顶还扎着个发髻,显然是个道士装扮。不过在我印象里,神仙们往往都穿得非常鲜亮。这幅寻常装扮的,我印象里还真没有见过。
当我慢慢转到它身前,瞧了好半天,终于看清这张脸后,顿时吃了一惊。
但更加吃惊的还在后面,听到我的喘息声,这人竟然睁开了眼睛,慢慢站了起来。
“你……你……”这完全在意料之外,我很没礼貌地指着人家,却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人,当然是活人,而且这个活人我还见过,正是山下风景区里面卖饮料的那位老爷子,夏秋天的爷爷!只不过两天前的他短发,没有胡子,现在却是一缕银须垂在胸前,手拿一柄拂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难道……他就是竹道人?!
“呵呵。”他看着我,慈祥地笑了笑,说道:“看来咱们应当是见过咯?”
“咕嘟~”我只是瞧着他,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这位老者站起来后,拉着我走出大殿,来到原先山门前的位置,看着远处的群山道:“小友来此,可是受我师兄之托?”
“额……是……也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又将之前的事情大概叙述了一遍,最后拿出那枚铜扳指,递到老者的面前。
没想到他并不接过,反而是盯着铜扳指,叹了口气道:“哎~惭愧啊惭愧!时至今日,我还有何颜面再要这**印?!”说着,他将我手腕推回去,接道:“**印暂且不谈,我心中有一恨,藏了七十多年,今日再见师兄后人,不吐不快,还望小友成全!”
我知道他是要提起往事,但我也必须有几个问题先问清楚才行,不然总觉得是被人耍了,于是赶忙道:“您先别急,我问您,明明在山下,您应该已经认出了我,却不承认,非要我来这里,还又兜了个大圈子,害得我险些丧命,您不觉得有些过分么?还有这破道观,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我说着,转身要指给他看,却发现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身后的道观,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恢复了原样,大殿气势恢宏,雕梁画栋,里面放着长明灯和各种贡品,周围的厢房粉饰如新。就连“双重观”三个大字也刷了金粉,熠熠生辉。
我张大了嘴,不能言语,这情况的确不是一个常人可以理解得了的。
“来来!咱们边走边说,你的疑问,待我讲完,基本上都能解答,小友莫急!~”竹道人说着,揽起我胳膊,在这道观中边走边说。




一枚袁大头 第二十二节 梅竹道人
事情,自然是他和师兄梅道人的往事。
梅道人和竹道人都是孤儿,还在襁褓中就被父母遗弃,是他们师傅下山时偶然发现,抱回来收养在这云燕岭上。
据竹道人讲,他们的师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早年间饱读诗书,科举时却屡试不中,三十多岁了也才是个秀才,媳妇都没娶上,于是在家乡人的嘲笑声下,毅然放弃读书,来到这深山之顶,潜心研道。
老秀才别的没有,各种书籍却是塞满了一屋子,而他们俩就是在这种书香环境中长大的。师父痛恨科举,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去读什么四书五经,经常下山买来一些道家玄学和武功的书让他们来读。
两人平日里没事儿就钻研这些,有不懂的地方,拿出来一起分析,就连武功,也是照着书上对练。久而久之,这两个师兄弟不但道法小有所成,居然也练出了一身绝顶武艺。
山上的日子是平静的,梅道人大竹道人整整十五岁,两人跟着师父度过了清朝灭亡后最乱的那二十年。上世纪二十年代,由于附近山中匪患猖獗,严重危害了当地百姓的生活。老秀才见他俩已经学有所成,于是决定让师兄弟二人下山,想办法平定一下这方圆百里的匪患。
连他们师傅都没想到的是,两个人只用了三天两夜的时间,疾行了数百里山路,兜了个大圈。只用两柄普通的长剑,就连挑了附近山上十一座山寨。一时威震太行王屋两座大山。
要知道当时来说,枪已经是很普及的东西了,两人居然用最原始的冷兵器,就办了这么多事儿,可见有多厉害,听得我直吐舌头。
这一出名不打紧,十里八村知道他们的人,纷纷上山来投靠,或是拜师。老秀才左挑右选,筛出来几个好苗子,其他人都打发下山去了。
眼看山顶不够住,于是两兄弟又带着弟子们大兴土木,硬是花了几年的功夫,在这建起了一座道观。
当然,建道观也是有目的的。那年头,只有道观寺庙尼姑庵,这些出家人的地盘才不会被人惦记,更何况他们哥俩的确学的是道术。
不过建观这几年中,老秀才得病去世了。两师兄弟为了纪念他,取名一重观,意思是凡从这里出来的人,一定要做到表里如一,坦荡做人。
听到这里,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如果打一开始就是一重观,那就是说,双重观从未出现过,那现在脚下这个双重观又是打哪来的?
“呵呵,你是不是想问,这个双重观的名字又是哪来的?”竹道人只看了一眼,就瞧出我的心思,于是接道:“莫急~马上就告诉你!”
老秀才死后,一时倒也平静。可几年过去,两人门下的徒弟渐渐多起来后,这师兄弟二人却在人生理念上产生了分歧。
准确说,是他们对人生各自的追求,逐渐有了不同的看法。
梅道人年龄较长,可能对事物的看法更实际一些。他认为,如果背负了一身本领,就应该扶危济困,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是所谓的修业。
而竹道人则不那么看,他反而觉得师父当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躲避乱世,潜心修道,最终用大成教法感化世人。
其实两人的最终目的都是好的,全都是为了帮助别人,唯一的不同只是为了达到目标,所采用的方法罢了。
原本一件小事,但由于两人教的是同一拨学生,这个今天说要没事多帮别人,那个转眼却说现在要心无杂念地修道,帮别人是学成以后的事情。
这样一来可就乱了,下面的徒弟们不知道究竟该听谁的,于是给师兄学学,又给师弟学学。最终两人决定:展开一场关于修业还是修道的辩论。而这场辩论是秘密进行的,地点就在双重观!
这个双重观到底在哪儿?说明白点,就是他们俩在面对面地入定后,会心意相通,而这心意所在的空间,就是双重观。
“这么说……我现在是在您的思想里?”我忍不住打断竹道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人竟然能跑到另一个人用思想创造的空间中,居然真实感还如此强烈。
“呵呵,你觉得呢?”竹道人被我打断后,非但不恼,反而退了一步,朝我摊手道:“你自己感觉感觉。”
我试着蹦了蹦,又朝身旁的墙上打了一拳。……疼!如此真实的感觉,让我怎都不能相信,竟是在梦境中。当然,我如果要进入竹道人的思想,肯定是在梦里,而不会是一边在这里面,身体还一边在外面活蹦乱跳。
“不……不是说梦里不会疼么?”我揉着拳头,低头喃喃说道。
竹道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继续走着,说道:“这个和梦又不太一样,总之呢,我们事后将进来的心法刻在了那枚铜扳指上,用以象征着我们俩的最高成就。也就是说,谁持有这枚铜扳指,就是我们这一派的领袖。”
“然后呢?那一场辩论的结果如何?”我想到刚才忍不住打断了竹道人的叙述,不好意思地提醒道。
竹道人会心一笑,接着道:“后来嘛~你也看到了,我们在这里辩论了七天七夜,谁也不能说服谁,于是决定以实力定输赢。所以,双重观就变成了你刚才进来时所看到的模样。”




一枚袁大头 第二十三节 如何出去
竹道人会心一笑,接着道:“后来嘛~你也看到了,我们在这里辩论了七天七夜,谁也不能说服谁,于是决定以实力定输赢。所以,双重观就变成了你刚才进来时所看到的模样。”
我忍不住咧了咧嘴,这得多大的本事,才能把一座山顶的建筑群毁成那个样子啊?原先一直以为舅爷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武术高手了,到现在才知道,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结果嘛~呵呵,年龄在那摆着,自然是我输了。”竹道人说起这个,不带一丝的感**彩,看样子是后来想开了。“不过我俩毕竟是师兄弟,虽然不会因为这个伤了感情。但再一起教学生是不可能了,那等于毁人家孩子前程。于是师兄决定,下山修业,将这一重观拱手让与我。”竹道人说到这里,神情有些落寞。
“那您是怎么想的呢?”我又翻过手来掺着老爷子,给他打气道。
“呵呵,我嘛~”竹道人抬头看了看天,说道:“那时年轻气盛,师兄虽然要走,但我也没有留,只是将这**印给了他。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说明我自己愿赌服输,无论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云燕岭一重观,都是他当家作主。可是没想到啊~师兄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知道,他怕,他怕他回来后我会难做。”
“您要是觉得难受,就别说了。”我似乎有点理解他的痛苦,为了证明一个虚无缥缈的理念,却最终导致从小长大的师兄弟二人从此再没见过面。
这又让我想到了志豪我俩,难道我们也会是这种结局么?
“让我说吧!憋了快七十年了。”竹道人拍了拍我的手背,接道:“师兄走后,我就潜心修道。而且时不时地来到这双重观,试图将其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是我花了五十年的时间,遍查古籍,也无法将其恢复。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其实……”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并不敢说,怕伤了老爷子的神经。
“没关系,放心大胆说!我都多大年纪了,现在什么看不透啊?”老爷子拍了拍我肩膀,鼓励道。
“因为……其实您是错的?”我不敢肯定地说道。
竹道人瞧了我半天,又伸出右手食指,虚点了我好几下,才终于说道:“说得好!一语中的!不愧是师兄的徒孙!孺子可教啊!”
“其实……我并不是梅道长的徒孙。”我觉得有必要跟老爷子说明这一点,毕竟舅爷一向都很在乎。
“唉~!”老头儿皱着眉摆手道:“那只是一个形式,做给外人看的。你本事哪来的?从谁那学的本事,你就是谁的徒弟!”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是错了,但我当时可并不明白,以为修业只不过是无法摆脱尘世间的牵绊,而找来的借口罢了。但是,我却不知道一点,人,不是单独存在于这世间的,当你出生那一天起,就注定要和其他人产生联系。所以,一个人就算再潜心修道,也不会有成功的那一天,你也就永远帮不到别人。因为道家讲究大道无边,周而复始。”
“修业,我听舅爷讲过。”我插嘴道:“应该是通过帮助别人,积攒自己的功业吧?”
“唉~所以说,我错得很彻底。”竹道人说道:“对自己的功利心太强,却失去了道家最初始的信仰。你也看到了,我花了五十年之功都没有办到的事情。师兄改铸后的**印一来,立刻就解决了。可见师兄对于道的领悟,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超过我很多了。”
“您是说……这里之所以能恢复,全仗着梅道长的这枚扳指?!”我再次震惊了,这需要多么强大的本事才能办得到啊?!
这时我们来到了刚才一直呆着的那间小屋前,竹道长站定,转过身来道:“小友,你能来到这里,说明还是有一定根基的。我希望你能继承师傅和师兄的遗志,将他们的精神发扬光大。虽然咱们这一支看来有点像旁门左道,不靠任何一个山头。但只要行得正,走得直,我想这尘世中总会有立足之地的!”
“可是……”我不知道老爷子的意思,这是要我继承他们的事业么?赶忙道:“可是舅爷让我将这枚扳指交给您啊!”说着,我又把那玩意儿掏了出来。
“呵呵。”竹道人心情转好,再次推开我递过去的扳指道:“师兄在世时,我就不敢拿这**印。现下他不在了,我更不能要。它自当属于有缘人,你就暂且收着吧。况且,我在这里过得挺好,了却了这桩心事,打算去见识一下道法的极致,留下它,也没什么用处。”
“您……不出去了?”我这才想起来,还是在梦中,又问赶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出去呢?”显然疼痛是醒不了的,因为刚才捶墙那一下,现在个别关节还麻着呢!
“恩,说了这么多,你也该走了。不过……”竹道人看着我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接道:“怎么出去,你要自己想办法,千年古阵法都能破掉的人,会连这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也算是我对你的考验吧!看看师兄的徒孙究竟有多高的悟性,呵呵呵呵。”老头子说着,走进这间小屋内,来到那扇圆形窗户下,伸手一推,居然又是一扇门。
……可我在里面呆了几个小时,明明记得那面墙上外是悬崖,怎么可能会有门呢?!
“哦对了!还是给你提个醒吧!省得回头见了师兄说我欺负他徒子徒孙,呵呵。”竹道人站在门前,想了想说道:“这样,赠你几句话,既是出去的方法,也算是对你人生的一个劝诫,听好了:天地并生,万物合一,不怒不惧,道法自然。”




一枚袁大头 第二十四节 纵身一跳
“天地并生……万物合一……不怒不惧……道法自然……”我反复咀嚼这句话,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再抬头看去,才发现竹道人早已推开屋中那扇门走了出去。
“道长!您就别练我了,赶紧让我出去吧!我还急着回去上课呢啊!!!”我怕那门会突然消失,赶忙追过去,推开就要往外冲,但低头一瞧,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这也太坑人了!脚下果然还是万丈深渊,门就开在这外墙上,鬼知道那竹道长开了这扇门后跑哪去了?!反正肯定不会是掉下去!
1...2728293031...33
猜你喜欢